長篇小說《較量》 五十八 寫作于2011.05
上文書小陳迫于生計的壓力,害怕下崗,在胡曉一的淫威下,拖著病重的身軀,走上了設備穩(wěn)裝臺,然而當他病痛難忍,走下臺后,準備吃藥的時候,卻撲倒在地,雖然藥粒兒撒了一地,但是這些藥眼睜睜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小陳,都沒有了動靜。屋內(nèi)手忙腳亂的人們,將小陳送上120急救車。有人提議送往腦系??骗h(huán)湖醫(yī)院,但是120大夫說此時沒有病人家屬,只能采取就近的原則,把小陳送到了HDJDL第三醫(yī)院。?
小陳發(fā)病的時候,小林恰巧沒在單位,他還是后來聽方怡萍說的。提起小陳,剛從醫(yī)院回單位的方怡萍,腦袋搖得像撥楞鼓一般,那眼珠子被搖的在眼眶里直打轉,她說:完了,完了,人家專家說了,挺不過今天晚上十二點。?
看著方怡萍那似乎很堅定的表情,小林有些疑惑:不能吧,我怎么也不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我想等我忙完手中的活兒,我盡快到醫(yī)院看看去。
轉天一大早他就到了醫(yī)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小陳,一臉疲憊的媳婦兒守在床邊,打過招呼后,小林簡單地問了一下情況。?
小陳的媳婦兒說:昨天專家說情況不樂觀,現(xiàn)在挺了過來,又在市內(nèi)其他幾家大醫(yī)院請來三個專家正在會診。?
正在此時,媳婦兒娘家二哥走了過來。
二哥對小陳媳婦兒說:專家剛剛會診完,有一個白頭發(fā)的老太太,把我叫到一邊說,要有思想準備,可能最多三天,我現(xiàn)在和你商量,看看接下來怎么辦。?
小陳媳婦聽二哥說完,眼淚刷的流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言語不清的說著什么。見狀娘家二哥趕緊安撫起妹子來:你先別哭,這只是專家這么說,沒準還會有奇跡的,原先不是還說挺不過二十四小時,現(xiàn)在也挺過來了嗎。?
不管二哥怎么勸,小陳媳婦還是不停的抽泣。見他們哥倆在一起商量事,小林走出病房來到走廊,正好碰上已經(jīng)離職原銷售科職員劉文君,一見面他們互相打著招呼,小林問劉文君:你怎么在這里。?
劉文君說:嗨,別提了,我們老爺子這幾天老病又犯了,我陪著他來輸液來了,誒,你怎么在這里。?
小林說:你不知道,就是Z部門維修小陳,腦出血正在這搶救呢。?
劉文君聽后說:誰,是那個磕巴小陳嗎,哎呀你說說你說說,唉,可惜這個歲數(shù)(小陳當時41),現(xiàn)在怎么得這病的竟是年輕的,這四十剛一過就危險呢。?
小林說:你提起這個來,我到想起一件事兒來,五、六年前我曾經(jīng)和他說過,讓他改改喝酒這毛病,可我當時跟他說的是四十五左右可能發(fā)病,嗨,話又說回來,小陳家里外邊不省心,小陳喝酒和他壓力也有關系,再加上老給丁亮擋酒,也沒辦法。?
劉文君說:要叫我說,想活命趕緊轉院,這里是有名的站著進來躺著出去閻王殿,當初我們老爺子就是,這個醫(yī)院他不給你治,就插著管子耗著,耗過一天是一天,后來要不是別人提醒我們趕緊轉到環(huán)湖,我們老爺子早就沒命了,轉到環(huán)湖后在腦袋上打個眼,把淤血抽出來,然后又繼續(xù)治療才好的,頂不濟,嚴重點的治好了落點小殘,起碼人活著比嘛都強,好歹是家人家,只要好了,在哪輸液都沒關系,這不現(xiàn)在每年我們老爺子定期在家門口輸液,就沒太大問題了。?
聽完劉文君的話,小林想回病房和小陳媳婦兒好好說說這事兒。?
回到病房,小林悄悄地和小陳媳婦兒說:按說,這事兒有的話我們外人不好插話,可事情到了這份兒上了,有些話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別老聽那些專家瞎說,我覺得小陳病是挺厲害的,但是應該沒什么生命危險,我剛聽了一個我們原單位同事講的很有道理,這里既不是腦系???,又不給治就這么干耗著,還不如趕緊轉院。?
小陳媳婦兒聽了小林的話說:唉,我腦子都蒙了,我現(xiàn)在也沒嘛主意了,我和二哥商量商量吧。?
過了一會兒,二哥來到病房說:我先問問大夫,看看他們什么意見再說。?
經(jīng)過咨詢大夫,大夫給出的意見是:轉院可以,不過要有家屬簽字,轉院期間以及出院后發(fā)生任何后果與本院無關,不過還是那句話,最多三天,或者出現(xiàn)奇跡頂多一個星期沒什么必要,如果再這么折騰更危險。?
二哥跟小陳媳婦兒說:要不再等等看,過了三天或一個星期再做打算。?
小陳媳婦兒此時也沒了主意,就這樣吧。?
三天過了、一個星期過了,還是那樣,醫(yī)院連連驚呼:奇跡真是奇跡。?
這時,二哥再也不聽醫(yī)院什么會診預測了,他向單位提出了轉院要求。自從胡曉一上任以來,根本沒有遇到過如此嚴重的事情,他也有點擔心,自己可能是錯怪小陳了,所以當家屬提出轉院要求時,他挺爽快的答應了,胡曉一對二哥說道:你們提出轉院,單位這里一定配合,需要人單位出,需要錢單位支票先押上。?
在一旁的丁亮也附和著:對,我們一定會支持的。?
誰知就在此時出了叉頭,有兩個人的出現(xiàn),讓小陳徹底生不復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