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地域之糾紛》44-伽勒爾內(nèi)戰(zhàn)前夕

? ? ? ? ?以機擎曠野會戰(zhàn)戰(zhàn)敗及后續(xù)的“機擎事變”為導火索,拳關市的威廉姆斯家族及其盟友立刻對溫莎家族發(fā)難并包圍了宮門市,旨在清洗溫莎家族在寶可夢聯(lián)盟的政治地位,他們在數(shù)量上占據(jù)優(yōu)勢,還擁有浮澤諫征承諾的同盟……直到浮澤諫征帶領著機擎市起義的部隊和支持他的南方家族兵臨宮門市城下,提出了廢除聯(lián)盟制改組伽勒爾黨的提議,雙方才意識到浮澤諫征是第三方勢力,他帶來一個新的意見,代表著一股新的力量,伽勒爾內(nèi)戰(zhàn)至此正式爆發(fā)。
——節(jié)選自《大黨爭回憶錄-血與火的征服》

? ? ? ? 伽勒爾地區(qū),機擎市以北的曠野地帶。
? ? ? ? 起義軍在離開機擎市后馬不停蹄地向著北方進發(fā),他們的最終目標是伽勒爾的首都宮門市。一周前,他們滿腔熱枕地從伽勒爾北部各個城鎮(zhèn)匯聚南下,試圖一舉擊敗長明智新率領的卡洛斯遠征軍,殘酷的現(xiàn)實擊碎了他們的一腔熱血,而浮澤諫征又再度點燃了他們尚未冷卻的熱枕,給他們指出了一條新的道路。命運仿佛是在捉弄這群伽勒爾的戰(zhàn)士,為了拯救信念中伽勒爾的未來,他們居然要推翻曾領導他們的寶可夢聯(lián)盟,甚至與過去的死敵卡洛斯講和,而真正能夠返回北方的人數(shù)只有出發(fā)時的六分之一。
? ? ? ? 已經(jīng)入夜,營地里開始生起篝火,剛剛經(jīng)歷完實力懸殊的慘敗、與親密的戰(zhàn)友生離死別的陰影仍然籠罩在他們上空,好在他們大多數(shù)是有活力的年輕人,對未來的向往和戰(zhàn)斗的信念讓營地中偶爾還能傳出一些笑聲和鼓勵的叫喊,藉此安撫惶恐的內(nèi)心。他們在以很快的行軍速度向北進發(fā),雖然不如來時的強行軍那樣急迫與瘋狂,但最多兩周也能翻過拳關市以北的雪域山脈逼近宮門市。
? ? ? ? 浮澤諫征在一頭托運物資的大王銅象旁點起一團篝火,與一眾被戰(zhàn)士們推舉出來的軍官圍坐著議事,他們在眾多問題上很快就達成了共識,諫征總是能簡明扼要地給出讓他們信服的答案,交談過后的軍官便愈發(fā)心悅誠服地稱他為“領袖”,而諫征而回以“我的兄弟”,自然而然地他們就轉(zhuǎn)向稍微輕松日常一些的話題,這片篝火傳出的笑聲比周圍的更加頻繁且洪亮,令其他的戰(zhàn)士們都心生向往。
? ? ? ?在向北進發(fā)的過程中起義軍逐漸和之前在強行軍中掉隊的士兵匯合,所有人都對戰(zhàn)敗感到難以置信,在被戰(zhàn)友勸說和慫恿后超過半數(shù)直接加入了起義軍,不愿加入的都被收繳了武器就地解散,這使得部隊的規(guī)模隨著北上而逐漸壯大,士氣也愈發(fā)旺盛。然而并非所有新加入的人都來自掉隊的士兵,原波拉家族的騎兵軍官凌易竟然奇跡般的康復并趕上了隊伍,他宣稱是浮澤諫征的血液讓他在一番劇烈難忍的陣痛后痊愈,雖然沒有成為混血種,且原本就很瘦削的肌肉已經(jīng)變得皮包骨頭,眼球也從眼眶里暴突出來,看著有些瘆人。但他的歸來讓所有的騎兵都大受鼓舞,畢竟凌易當初的傷勢已經(jīng)無可救藥,只能等死。于是一些對浮澤諫征的神化內(nèi)容已經(jīng)在士兵間傳開,例如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的場景、他的雙腿能日行千里、他的血是包治百病的良藥……凌易的歸來再度佐證了諫征是血統(tǒng)強大的混血種,他將來能否成為領袖?能否成為長明智新的對手?將士們因此對他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猜想。
? ? ? ?而諫征在篝火旁也以極大的熱情歡迎了凌易,給予了自己身邊最近的位置,此時他正主動詢問有關伽勒爾形態(tài)烈焰馬的情況:“我們的烈焰馬既然是超能力系的,在沖鋒時能不能用念力控制對方騎兵的坐騎寶可夢?不用控制全部,只要能干擾到最前面的騎兵,都能讓對方陣腳大亂。”
? ? ? ?“領袖,這或許能夠做到,但波拉家族從未往這方面訓練過?!比蟮牧枰卓聪蛑G征的目光滿是忠誠、狂熱和敬佩,一向惜字如命的他說了很多的話,而且語言流暢,令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吃驚,“烈焰馬雖然是群居寶可夢,但自尊心極強,波拉家族一直在訓練它們排成整齊劃一的隊列,這和它們的本性相違背,因此念力都被用來來維持隊形,這樣即使集體沖鋒的時候隊伍也不存在不協(xié)調(diào)的情況。但如果哪只烈焰馬擅自使用念力來發(fā)動攻擊,整個隊伍的協(xié)調(diào)就會被打亂,如果你從高處俯瞰我們的隊伍,會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很完美的形狀?!?/p>
? ? ? ?凌易說著用雙手手掌交叉比劃了一個三角形來示意沖鋒時的隊形,隨后就開始了諷刺:“那些家主們就喜歡看我們接受檢閱,這顯得他們很有面子??逅沟尿T兵隊列就松散得多,同一排的騎兵都對不整齊,但真正對沖起來的時候我們一觸即潰?!?/p>
? ? ? ? “這種訓練方式是沒問題的,卡洛斯的鐵甲犀牛和坐騎山羊都很難訓練出這種坐騎寶可夢間的協(xié)調(diào)性,只能依靠騎手之間的默契,這其實是我們的一項天然優(yōu)勢,只是之前沒有利用好??逅共恢皇球T兵,陸軍的戰(zhàn)術都很強調(diào)機動性和應變能力,所以陣型看上去有些松散參差。烈焰馬的協(xié)調(diào)性能讓騎兵在一個方向上更有沖擊力,烈火燎原的時候,我們波拉家族的騎兵不就直接沖破了卡洛斯兩個步兵旅的結(jié)合部嗎?當然了,我們應該加強的是單兵能力,而不是如何排出一個漂亮的幾何圖案。”諫征說到最后,用手胡亂比劃了幾下,這一小的舉動讓眾人都放松地笑了出來,在愉快氛圍的影響下諫征也高興地扯起了衣領。
? ? ? ?“不過凌易之前說得對,之后我們還是需要引進一般形態(tài)的烈焰馬來構(gòu)成新的重騎兵部隊,伽勒爾地區(qū)的烈焰馬不能負重,而大王銅象又太過笨重,無法在擁有殺傷力的同時保持機動性……數(shù)量的話,你們覺得多少合適?”
? ? ? ? 他們就這樣不停的提出問題、交換意見,發(fā)散著對未來伽勒爾軍事建設的暢想,就連索拉-卡普和喬治-莫尼兩位家主也禁不住坐到了同一處篝火旁,盡管他們之前發(fā)生過不愉快的沖突,軍官們對伽勒爾的各個家族也時常口出不敬,如今也已經(jīng)彼此接納,表現(xiàn)得相當融洽、團結(jié)。
? ? ? ?宇軍突然自嘲地笑道:“嗨,當初南下時,聽蘭斯-溫莎的宣傳架勢,我還一腔熱血地以為能一路打到卡洛斯本土,甚至攻進密阿雷呢,可誰能想到呢?連機擎市都沒過去,就被趕回老家了!”
? ? ? ?他的自嘲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不過立刻被諫征打斷,他以格外堅定的語氣言之鑿鑿地說道:“機擎市不是我們南下的終點,就連宮門市也不會是我們的終點!現(xiàn)在我們走了,但我們還會回來。終有一天,我們會打進卡洛斯本土的!”
? ? ? ?并不是所有人都對這處篝火心生向往的,威廉姆斯家族的家臣華尼-埃拉只感到脊背發(fā)涼,在隨軍南下之前,莫林與諫征制定的計劃中并沒有煽動幸存的士兵起義、還有和卡洛斯親王談判這兩步,至少在莫林叮囑他的內(nèi)容中絕對沒有!雖然其他的部分確實仍如威廉姆斯家族和諫征計劃的那樣,保全了家族大部分的兵力,而且之前在強行軍的途中,華尼一直在有計劃地讓家族的士兵一點點的“掉隊”,這樣在北上的途中還能逐漸收攏回近一千人的兵力,但起義軍壯大的速度完全超出他的估計,現(xiàn)在軍中威廉姆斯家族及盟友的聶林家族合起來有近三千人,接近總數(shù)的一半。但照這個勢頭發(fā)展,很快均衡的比例就將被打破,浮澤諫征會獲得這支軍隊絕對的話語權,很顯然南方的伽勒爾家族也對他表示支持。
? ? ? ? 盡管諫征尚未做出(應該說“尚未被發(fā)現(xiàn)”)有害于威廉姆斯家族的事,但他已經(jīng)有了背叛盟約的資本,華尼對摯友一向忠貞不移,自然也不會輕易懷疑他人背叛,莫林信任諫征,而他無條件地信任莫林。對朋友的猜忌是可恥的行為,他不想質(zhì)疑莫林的信任是否可靠,只是諫征表露出的城府和野心實在是讓他后怕(聽聽那些士兵怎么稱呼他的?“領袖”?。瑹o論如何,他都有必要讓遠在拳關市的莫林知曉這里的具體情況,并鄭重地警告他要保持警惕。
? ? ? ? 然而華尼的警惕和努力都是徒勞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放出的每一只帶有警告消息的藍鴉在起飛后不久就被白黨混跡在軍中的斥候所射殺,最終被丟進了篝火上的熱湯。
? ? ? ? ?伽勒爾北方,宮門市前。
? ? ? ? ?機擎市戰(zhàn)敗的消息一傳來,莫林-威廉姆斯立刻就如之前與浮澤諫征計劃的那樣動手了。按計劃,華尼-埃拉隨軍南下帶走三千人,途中故意掉隊一千人,一旦南下的主力有失這一千人會由老家臣鮑勃依次收回,另外的一千人莫林欺騙蘭斯-溫莎說駐扎在圣弗斯半島,實際上這才是威廉姆斯家族最精銳的部隊,在聯(lián)軍南下后已經(jīng)秘密地轉(zhuǎn)移到了拳關市,只要蘭斯-溫莎在南方戰(zhàn)敗,諫征將在南方制造足夠大的恐慌和混亂來制造聲勢,莫林就依靠這一千精兵聯(lián)合其他的盟友立刻發(fā)兵攻下宮門市,拿下溫莎家的關鍵家族成員,直接摧毀掉溫莎家族在伽勒爾的統(tǒng)治。
? ? ? ? 威廉姆斯家族在伽勒爾中部城市圈極富聲望,在一系列游說、允諾和威逼利誘之下,水舟鎮(zhèn)的羅里家族、草路鎮(zhèn)的亞勒家族和溯傳鎮(zhèn)的彩多家族及歐尼家族紛紛倒戈,并派出僅剩的留守兵力加入對宮門市的包圍,舞姿鎮(zhèn)的波拉家族和戰(zhàn)競鎮(zhèn)的瑪伽家族及蓉美家族拒絕合作,鎧島的的馬士德家族沒有回應,但他們?nèi)急ΡM失且鞭長莫及,無力阻止威廉姆斯家族的北上。
? ? ? ?莫林最終統(tǒng)合了近兩千人集結(jié)在雪域山脈腳下準備翻過雪山直撲宮門市,直到這時機擎事變和起義軍的大致消息才傳到軍中,令威廉姆斯的一眾家臣錯愕不已,軍帳內(nèi)頓時議論紛紛,有主張立刻北進搶占宮門市的,有主張留守原地等待和起義軍匯合的,甚至有主張立刻南下先控制住起義軍的……
? ? ? ? 就在這時白瑾突然闖了進來,猶如之前那個密謀的雨夜諫征的闖入一般,只是白瑾的姿態(tài)更加強硬、直接,身后還跟著兩名白黨的代表。她身穿一襲白色的風衣,凌厲的舉動襯得她格外颯爽英氣,姣好的容貌和雪白的發(fā)色令眾人側(cè)目,原本七嘴八舌的爭論戛然而止。
? ? ? ?白瑾開門見山地質(zhì)問道:“莫林大人,你為什么還沒向?qū)m門市進軍?我的間諜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溫莎家族和洛科家族在宮門市一共只有一千人,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地方的治安警察,數(shù)百人還被分散在沿途的哨卡,只要進軍就一定能得手!”
? ? ? ?莫林知道白瑾與諫征的關系匪淺,卻不清楚白瑾到底是什么來路,因此謹慎地斟酌內(nèi)容:“諫征在南方的行動……有些超出我們原本的計劃,我們不能確定那支叛……起義的軍隊的真正目的,他們的數(shù)量要比我們多得多,而且我至今沒有收到來自華尼或者諫征的藍鴉,來告訴我這支部隊具體的狀況。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p>
? ? ? ?“他們進入曠野地帶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我也沒有收到任何諫征給我的消息?!卑阻谷坏纳袂榭瓷先ゲ凰普f謊,“但諫征既然發(fā)動了起義,就一定有掌控這支隊伍的方法。”
? ? ? ?“我并不懷疑諫征的動機和人品。但家臣們的擔憂不無道理,我不能對他們的意見置之不理……況且諫征這一步確實做得太出格了,憑威廉姆斯家的軍隊就足夠解決溫莎家,他為什么要拉起那支軍隊?我需要他給我一個解釋?!蹦炙妓髦笞龀隽藳Q定,“我決定在這里等待華尼和諫征帶隊與我匯合,再行北上?!?/p>
? ? ? ? “不趕緊拿下宮門市,等溫莎家的人反應過來,乘船逃亡到其他地區(qū),就等著他們無數(shù)次的卷土重來吧!”白瑾有些動怒,像是恨鐵不成鋼般得指責道,動靜之大令威廉姆斯的家臣紛紛蓄勢而起,“到現(xiàn)在為止的那一步超出了諫征的計劃范疇?威廉姆斯家又有什么計劃外的損失?我可以保證諫征絕對不會做出背叛的事!”
? ? ? ?“呵,浮澤諫征的女人憑什么替他保證?”莫林只是出于些許窘迫而做出了玩笑,白瑾卻臉色驟變,凝結(jié)出一枚銳利的冰針直指莫林,威廉姆斯家族的一眾家臣立刻圍上前來,白瑾身后的兩名代表也馬上做出應對,盡管莫林立刻伸手示意家臣不要動手,但軍帳內(nèi)的氣氛依然劍拔弩張,莫林感到很詫異,白瑾表現(xiàn)得遠比諫征更具有攻擊性,態(tài)度近乎相逼。
? ? ? ?白瑾的臉色并無怒火,只是相當鄭重的嚴肅與冷酷,氣質(zhì)猶如她手中的冰針一般清冷,字句清晰地說著:“莫林大人可能錯會了諫征與我的關系,我不是他計劃的助手,正相反,他的全部計劃都是在我的許可下才能依次行動的,所以我才有底氣向莫林大人保證諫征不會有問題,我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我的命令他必須執(zhí)行,這樣解釋能明白嗎?這其實是我與威廉姆斯家族的計劃,諫征只是一些環(huán)節(jié)的執(zhí)行者,如果他失敗了就該向我自裁謝罪!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部分,倒是威廉姆斯家,不快點北上圍住宮門市摧毀溫莎家族,這才是違約!”
? ? ? ? “哎呀,大家都是同舟共濟的朋友,弄得這么緊張干什么!你們幾個都退下,怎么能對家族的客人這樣無禮?”莫林的妻子小依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趕忙出來打了圓場,她故意像驅(qū)趕一群稚山雀那樣遣散了家臣,走過來熱情地牽起了白瑾的手,玩鬧似的賠笑道,“諫征和我們家莫林從小就是知根知底的朋友,怎么會懷疑呢?妹妹你不用擔心,溫莎家才是我們的仇敵,等莫林想清楚了立刻就會動身的!”
? ? ? ? 白瑾看著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依熱情親密的態(tài)度,神色逐漸緩和起來,語氣鄭重地強調(diào):“姐姐,這事宜速不宜遲,遲則生變!千萬不能耽擱!”
? ? ? ? “好好好,妹妹放心。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啊就是想太多,其實腦子又笨得要死,真的被別人耍了還不知道呢!”
? ? ? ? 白瑾沒有去接小依的玩笑話,她正想再說些什么,身體卻猛地一抽,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說了聲“抱歉”后便匆匆?guī)е俗吡顺鋈ィ种链藢κ虑橐呀?jīng)有了大致的判斷,只是頗感奇怪地對小依吐槽道:“我從未聽浮澤講過這一層關系,他沒說過自己有妻子,難道也是妻管嚴嗎?”
? ? ? ?“嗯……?什么叫‘也’?”
? ? ? ?“沒有‘也’啊,小依一向英明神武,我自然心悅誠服!”覺察到一絲危險氣息的莫林立刻開始打哈哈,“不過諫征那么精明深沉的人怎么會被吃得死死的?難道那個女人比他還要聰明?”
? ? ? ? “明顯不是的哦,那個女孩一眼既知的單純,論心計還不如我呢,她的心思簡單、直接甚至粗暴。”小依逐次給莫林分析,“莫林你聽不出來嗎?諫征一定會聽她的話,不是因為‘妻管嚴’那樣的愛戀、包容和遷就……”
? ? ? ? “哈,你自己承認妻管嚴了!”
? ? ? ? “你這家伙別給我打岔!”小依有些惱怒地拍了莫林一掌,不痛不癢,“至少在生死大事上,諫征和白瑾的關系就是字面上那樣,你想哪里去了?就是上下級、絕對服從,甚至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種感覺……”
? ? ? ? “???”確實沒想到這一層的莫林頓時驚掉了下巴。
? ? ? ?仍然心有疑惑的小依獨自出來尋找白瑾,很快她就在營地邊緣的一角發(fā)現(xiàn)了目標,那兩名白黨的代表已經(jīng)不知去向,只剩白瑾一人正扶著樹干,低著頭無力地干嘔著,真正吐出來的嘔吐物卻寥寥無幾,小依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情況,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諫征知道自己做父親了嗎?”
? ? ? ?白瑾頗為乏力的搖了搖頭:“我怕他知道后會心軟……計劃就進行不了了。”
? ? ? ?小依卻突然松了口氣:“什么嘛,還擔心他心硬心軟的,其實你根本舍不得殺他對不對?”
? ? ? ?白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姐姐你呢?就不擔心丈夫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喪命嗎?”
? ? ? ?“我不擔心莫林的哦,因為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無論接下來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會一起面對、一起接受的?!毙∫阑卮鸬胤浅Q杆?、坦然,甚至流露出安心的笑意,他們這種可以完全接受彼此并相濡以沫的情感讓她羨慕甚至嫉妒,黯然心傷。
? ? ? ? “但妹妹你看,他們的情感是那樣的真摯而熱烈,甚至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卻連自己愛人身體的一點變化都覺察不了,還想著覺察天機呢!所以我們必須自己愛惜自己才行!”小依說著,一手牽起白瑾的手,另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白瑾的神色微變,在心照不宣中兩人達成了共鳴。

? ? ? ? 莫林-威廉姆斯圍困宮門市后,不管白黨如何催促,都只是圍而不攻,決意等待華尼-埃拉率領的主力匯合……而在圍城開始后,一個自稱是“白夜”的神秘人開始在城中出現(xiàn),其個性張揚、表演欲極強,宮門市內(nèi)那些平日里作惡多端的政府官員和家族成員會在夜晚被挖走心臟,或在早晨被發(fā)現(xiàn)頭顱端端正正地擺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這些離奇且殘忍的兇手據(jù)稱都出自白夜之手,他在宮門市內(nèi)造成的恐慌一時超過了城外威廉姆斯家族及其盟友的軍隊,甚至讓市民忘記了正在星夜趕來的起義軍的存在。
——節(jié)選自《書廚子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