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名叫周九良(六)

“孟哥,讓筱亭和九泰慢點兒入活兒,丫頭發(fā)燒了。”周九良摸著你的額頭,對孟鶴堂說。
前幾天,周九良和孟鶴堂商量好了,今兒晚上你和秦霄賢一塊兒說場《反七口》,可沒成想到了關(guān)鍵時刻你掉鏈子了。
“師父,我難受?!?/p>
“你活該!讓你多穿點兒你不聽!”周九良嘴上罵著你,卻還是趕緊給你貼上了退熱貼。
“師父,是不是要到我了?”
“沒有,筱亭才上場?!?/p>
聞言,你才放心的點點頭。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你站起來,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旁用冷水洗了把臉。
“死丫頭,你大冷天兒的你想干什么?”周九良急了。
“沒事兒的,師父。”你清醒了些。周九良沒再說什么,他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為了演好,他似乎也做過類似的事。
終于還是到你上場了,之前你從未感覺《反七口》那么長。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撐下來的。事后,你只知道自己的手腕被自己掐紫了,也聽他們說那一場讓從未占到便宜的旋兒叔占盡了便宜。
但是有一點你記得特別清楚,你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師父生病時說相聲的畫面。
師父能堅持住你也能堅持住。
那天你到了后臺便倒下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師父說了一句話,又好像是做夢,但是那句話卻是聽得真切。
“丫頭已經(jīng)不是傳習(xí)社里的那個小丫頭片子了?!?/p>
標(biāo)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