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風徐來 七十六 壞的童年用一生治愈,請用自己的人生,別用別人的
第七十六章?夙怨 周臨風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些什么,忍住渾身的戰(zhàn)栗說道:“我與你不過兒時的數(shù)面之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我當然知道,”沈南慈咬了一下周臨風的耳垂,說道,“就是那數(shù)面之緣,便讓我父親認定了你是個學醫(yī)的奇才,而他的親生兒子卻是個廢物,無論我怎么努力地學習醫(yī)術(shù),怎么刻苦地練習,在他眼里我永遠不如你的一個手指頭。自從我父親知道了有你的存在,對我便永遠只有無盡的貶低、羞辱和打罵,你知道,我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么,我本來就不喜歡學醫(yī),因為你,我不得不裝作很喜歡的樣子,逼著自己學到吐血,可有什么用呢,就算世人都以為你死了,在他心中,我還是不如你?!?呵呵,周臨風覺得荒唐得想笑:“所以你父親因為嫉妒我父親而陷害他,因為嫉妒我而逼迫你?而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哈哈哈?!鄙蚰洗缺恢芘R風笑得惱羞成怒,為什么,為什么他都這樣了,還有資格嘲笑自己,而且周臨風說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父親陷害他的父親?沈南慈,直起身來問周臨風:“你剛才什么意思你說清楚。” 周臨風牙齒直打顫,又狠狠地咬了一下舌下,鮮血自嘴角流下,無奈地笑著說:“看來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啊。”周臨風把楊喜來幫他理出的卷宗上的東西講給沈南慈聽。原來當年沈南慈的父親沈泰原一直自視甚高,自以為醫(yī)術(shù)天下無敵,理應穩(wěn)坐太醫(yī)院院使的寶座,但太醫(yī)院又來了個周青竹,診脈、醫(yī)理、藥方處處鶴立雞群的強,且游歷四方、博聞強記,對很多珍稀藥材、奇珍異寶也所知甚多,向煜衡這種沈泰原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周青竹也頗有研究,還十分大方地將用法與特性講給沈泰原聽。 周青竹的無私分享在沈泰原的眼里卻成了無情嘲笑,從此沈泰原便記恨上了周青竹。在周青竹當上了院使之后更是成了沈泰原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除,寢食難安。終于沈泰原等到了機會,東廠主動找到沈泰原謀求合作,要求沈泰原找機會換掉周青竹給貴妃的藥,只要除掉周青竹,東廠便會扶沈泰原上位,助他成為新的院使。沈泰原得手之后,讓周青竹背上了謀殺貴妃的罪名,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如愿當上了院使,可沈泰原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便以此為把柄要挾東廠,要他們?yōu)樽约褐\求更大的權(quán)力,幾次之后,終于惹惱了當時的廠督劉瑾,東廠故技重施,又找了個罪名扣在了沈泰原的身上,可惜他院使的位置還沒坐熱,便也身首異處,家破人亡了。 “你,你胡說,周青竹當年毒殺貴妃證據(jù)確鑿,怎么說是遭人陷害,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薄拔摇沂遣皇呛f,一查便知?!敝芘R風嘴巴發(fā)干,嗓子眼已經(jīng)冒煙了,但還堅持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年所有人去看診的記錄,出入的時間,去庫房提取物品的數(shù)量全部有記載,只不過是順序凌亂了,只要細細地核對,便可知道沈泰原是在我父親出藥房后進去的唯一一人,且有記錄顯示他去翻看過貴妃以往的藥方,他有時間、有理由并且有能力去動這個手腳。”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剛才還在狂歡、看熱鬧的犯人,全都緊貼著墻壁如寒蟬般不敢作聲。媽的,怎么這么倒霉,聽到這樣不得了的事情,無論是犯了哪條律法,恐怕都沒命出去了。所有人都盡量地隱藏在黑暗里,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在一片寂靜之中,沈南慈突然嚎叫起來,原來如此,父親啊父親,你只因技不如人便害了全家性命,害了兒的一生啊。沈南慈不服,他不服啊?!澳愫f八道,”沈南慈沖著周臨風大叫,沖過去扇了他一巴掌,“你別想騙我,我受夠了,不管你以前比我強多少,現(xiàn)在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誰才是笑道最后的人?!鄙蚰洗认駛€瘋子一樣在牢里轉(zhuǎn)圈,又沖過來惡狠狠地說道:“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現(xiàn)在我才是太醫(yī)院的院判,而你,只不過是一條千人睡、萬人騎的狗?!薄罢媸怯衅涓副赜衅渥樱氨尚∪??!薄靶∪?,是啊,我是小人,現(xiàn)在我就讓你在我這個小人的胯下哀嚎,我看看一會你怎么求我。” 沈南慈不管不顧地去撕扯周臨風的衣服,周臨風一只手被自己綁在柵欄上,用另一只手揮舞著,意圖阻止沈南慈的靠近。可此時的周臨風身體虛軟,一接觸到別人的皮膚便顫抖不止,怎么可能是沈南慈的對手。周臨掙扎了幾下,衣服已經(jīng)破得不成樣子,便死死抓住衣服的一角,不再反抗,任憑沈南慈如何發(fā)瘋了。 沈南慈見衣衫襤褸又逆來順受的周臨風,興奮得不行,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雖然之前假借侯公公的名義,明示了西草灣的駐軍,讓他們知道周臨風名為駐軍太醫(yī),實則皇上軟禁的人犯,任如何欺辱也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可任是如此,也沒有把他擊垮,周臨風扛了兩年,回來的時候,雖然憔悴了些,但依然人如其名,玉樹臨風,完全沒有沈南慈想象中的做小伏低的樣子。沈南慈不甘心,他要把周臨風踩在腳下,如今機會終于又來了,曾經(jīng)以為永遠高不可攀、永遠不可比肩的周臨風,如今能被自己壓在身下,讓他對自己低頭,讓他被自己干得痛哭、崩潰、求饒,這滋味,想想都讓沈南慈興奮不已。 此時的沈南慈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用力地扯掉綁在周臨風手腕上的衣服,揪著周臨風的頭發(fā)把他摔到牢房的中間,周臨風只是用手死死地抓住衣服的一角,渾身不停地抖著,掙扎地向后挪。沈南慈撩起衣服的下擺,把手伸進褲子里,抓住那依然軟綿綿的一團,催促著快點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