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讀《故事新編》之《非攻》
看這個標(biāo)題,就知道這講的是墨家的故事,確切地說是關(guān)于墨子和公輸班(魯班),一場事關(guān)國家存亡的交鋒。
故事的開始,卻是以儒家孔子的弟子的弟子公孫高和墨子的對話展開。他們討論的是關(guān)于“非攻”的問題。公孫高責(zé)問墨子,豬狗尚且要爭斗,為什么君子要提倡“非攻”。
而墨子的回答,倒是反將了他一軍。為什么你們?nèi)寮艺f是要學(xué)堯舜,但是行為處事卻要學(xué)豬狗呢!這個話題結(jié)束后,故事就正式進入了墨子的非攻之旅。
這個事情的起因,源于楚國要攻打宋國,魯國的公輸班還幫著宋國做了攻城的器械云梯。墨子奔波于宋國、楚國,見到了宋國的貧弱,也見到了楚國的熱鬧。
他還看見徒弟曹公子在宋國講著一些不著調(diào)的話,“我們給他們看看宋國的民氣!我們都去死”。
而另外的兩個弟子管黔敖、禽滑厘倒是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對付云梯,并試驗著連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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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消這場戰(zhàn)爭,他的第一站是老鄉(xiāng)公輸班的家。墨子并不直陳心意,而是說有個人侮辱了他,想拜托公輸班幫他殺了那個人。
我想如果我是那時的公輸班,可能也會莫名其妙,甚至不高興。墨子接著就加價十塊錢。公輸班就說,因為道義的關(guān)系,他是不會殺人的。
而這正好中了墨子的語言圈套。既然你不肯殺人,那么又為什么要幫楚國攻打宋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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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的第二站,是直接覲見楚王。他從三個方面打消了楚王的想法。
其一是楚國攻宋,就像有錢人不要轎車,卻要偷人家的破車;不要米肉,卻要偷鄰居的糟糠;
其二是墨子和公輸般,用木片進行了戰(zhàn)事的模擬,但攻守各換了九種花樣,都是以墨子勝利告終;
其三是雖然當(dāng)場可以殺掉墨子,但是墨子的學(xué)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守城的器械,楚國是攻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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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這篇文章和之前的《出關(guān)》《理水》《采薇》等一起看,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魯迅是個實足的實干派。他崇尚的是墨子、大禹這樣為民赴命的英雄,鄙視老子、伯夷、叔齊,以及墨子的弟子曹公子這樣夸夸其談,不切實際的人。
當(dāng)然魯迅的這個故事,也是從《墨子》的原典中翻譯過來,墨子勸誡楚王的三個觀點,也正是原文中所寫的那樣,層層遞進。
但我總覺得似乎還有些邏輯的漏洞,按照墨子的觀點,小國貧弱就沒必要攻打它,那么秦國為什么要橫掃六國呢?墨子和公輸般模擬戰(zhàn)的勝利,也并不代表實際戰(zhàn)事如何。
我想,如果楚國照舊打過來,那最后的關(guān)鍵還是在于守城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