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譯】《浪客劍心》官方語錄后記·和月伸宏Message《臺詞是角色的關(guān)鍵字》

和月伸宏Message
臺詞是角色的關(guān)鍵字
從自己的人生中積累出來的言語,表現(xiàn)出來就是「臺詞」
我認為漫畫的臺詞,不正是“反寫照一般的言語”么。
『浪客劍心』是自己第一部正式在「周刊少年JUMP」上連載的作品,總之當時是渾然忘我地在畫。周刊漫畫雜志的連載實在是很艱難,節(jié)奏太緊密了。出點子,和編輯討論,再出點子,然后畫漫畫。由于基本都是這種循環(huán)往復(fù),根本沒有充電的時間,總之每天都在輸出。連載是從我二十四歲到二十九歲,所以我自己的人生中直到二十代后半所積累起來的言語,應(yīng)該就表現(xiàn)為了『劍心』中的臺詞。
話雖如此,也不是說所有的臺詞都是基于我自己的經(jīng)驗而來的。比方說像劍心會講的那些很“強”的臺詞。雖然我自己在初中的時候練過劍道,但并不是特別強的劍士。初中三年間當上常規(guī)出戰(zhàn)選手只得一次。要連那一次也坦白說的話,還是因為二年級的后輩由于品行不良的理由被取消了常規(guī)出戰(zhàn)資格,自己這個三年生才得以填補成為出戰(zhàn)選手,就是這種程度的用劍本事。要說那樣的自己有沒有資格講論何為強大,恐怕是沒有的吧。
但是強大的臺詞,是從我自己「想要能這樣」的憧憬之中反映出來的。并非我自身體會過強大而吐露出來的言語,而是反過來,正因為我很弱,而生出的言語。盡管是鏡子中映出的反過來的自己的身姿,那也還是自己。像那樣的臺詞,有時對于自己來說盡管是反寫照一般的言語,也依然是與自己緊緊相連的言語,不會有錯。
(譯者吐槽:關(guān)于中學時只當過一次常規(guī)出戰(zhàn)選手的事情您都講過多少遍了啊啊啊?。。。?!本來就沒有多少篇幅還浪費地方將這種廢話wwwwwww)
臺詞的產(chǎn)生,大致有兩種形式。
第一種是在畫Name(分鏡稿)的時點就嚴密決定了的形式。這種形式所產(chǎn)生的有決定性意義的臺詞系為多。齋藤一的「我會將你的一切全盤否定」「惡·即·斬」,志志雄的「所詮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等等,都是本著「這就是這個角色的關(guān)鍵字!」這個考慮而想出的臺詞,大體上在畫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于腦中了。
另外一種,是僅憑著模糊的構(gòu)思印象,一邊畫一邊想出來的形式。這種情況在登場人物之間對話的場面出現(xiàn)較多。在Name的階段想好了圖像的部分,單單把臺詞空著,結(jié)果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不停地出現(xiàn)令人煩惱情況的時候也是有的。
記得很清楚的,就是比古清十郎和劍心的「奧義傳授」。劍心為了能學奧義,表達了自己「拼死」的覺悟,然而師匠比古卻以「只是那種程度是無法學會的」而拒絕了他。當時,我雖然想到「拼死去做當然是不行的,本來以那種負面的感情去挑戰(zhàn)就是不可能獲勝的嘛。話雖如此,光是想要使出厲害的招式,不上前一步是不行的吧」,可是到底要怎么說,答案卻沒辦法簡單地被發(fā)現(xiàn)。以腦中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煩惱著「怎么辦啊」而去和編輯商量,還是決定不下來。如此直到一邊在畫原稿了,在工作室里硬扯出來的臺詞就是比古的「想要求生的意志是比什么都強的」。從這句話,劍心向前踏出了新的一步。其結(jié)果,就是神速的拔刀術(shù)升華為了超神速的拔刀術(shù)「天翔龍閃」。那件事真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當然也并非每次都是很痛苦才憋出臺詞來的,在作為我興趣的散步途中想出臺詞的情況也是有的?!豪丝蛣π摹毓P版—』下卷里出現(xiàn)的齋藤的「男人若不戰(zhàn)斗,連落敗的喪家犬都不配當」就是那樣。大概在散步的時候,我自己突然產(chǎn)生了「我,落敗了啊……」這種自己把自己當作喪家犬的心情吧。
不過,在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狀態(tài)下點子嘭地一下降臨的情況是沒有的。是不是該這樣說比較好呢,就是一直在腦子里考慮的事情,在調(diào)節(jié)心情的時候,才咔嚓咔嚓地上鉤了這種感覺。也就是,在靈感出現(xiàn)之前,始終做著基礎(chǔ)的準備。
「奧義傳授」那時,則并非等待靈感,而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在自己心中,積累重疊著各樣的點子,一點一點涌現(xiàn)起來的感覺。要是中途覺得「這樣就已經(jīng)行了吧」而妥協(xié)的話,我覺得就寫不出有趣的臺詞了。如此折騰之后的前方所目指的,一定也是我們這些漫畫家工作的一部分吧。
(譯者吐槽:沒想到硬憋也能憋出名臺詞,老師的文學功底也不是蓋的wwwwww不過我自己寫小說時倒是也有這種狀況呢,尤其是在打斗當中出現(xiàn)的臺詞,在構(gòu)思的時候就都是“空著”的,等到實際寫到那里時才自然地“鉤”上去。)
給劍心賦予印象的,「哦咯」和「也」
寫出要讓人留下印象一般的臺詞,當然是有意識在做的。但比那更重要的,還要算是順應(yīng)角色而來的臺詞。就算是好臺詞,如果覺得「這個角色不會說這種話」,也不會采用。
我自己很喜歡志志雄的臺詞。要說為什么,那可真正是和角色所連結(jié)的臺詞啊。「所詮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 ? 強者生弱者死」——只要有這句臺詞,就足以體現(xiàn)叫做志志雄的這個人,是強力、重要的臺詞。
當然我也一直心里記著,要能讓劍心說出符合劍心口吻的臺詞。與此同時,在劍心的場合強調(diào)了「拙者」「也」。這也是被稱作賦予時代的印象的,出于編劇上的原由。
連載開始的時候,雖然是要以從幕末到明治的時代為舞臺,但這個時代狀況變化目不暇接,非常難辦。為什么要選這個時代呢。要說原因的話,就是我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覺得發(fā)髻很帥。那么就選擇雖然還殘留著江戶時代的韻味,但是留發(fā)髻的人已經(jīng)很少的時代——。這么想的結(jié)果,便是選擇了明治初期的一八七八(明治十一)年,作為物語的開始。
不過要說時代劇,還是戰(zhàn)國時代和江戶時代給人的印象比較強烈。在明治這個和洋折衷的世界,還要畫出一個不留發(fā)髻的主人公,到底要怎么讓大家能夠作為時代劇來接受呢?這讓我有些許的不安。我認為那份不安的心情是與「拙者」「也」聯(lián)系在一起的。靠著言語的使用,讓這個物語作為時代劇,劍心是被過去所束縛的江戶時代的武士,其他角色則是明治時代的人,這一點被明確了下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生氣的時候變成不使用「也」,在表現(xiàn)劍心的兩面性上也發(fā)揮了作用。
順帶一提,「哦咯」并非我自己自身的口癖,而真的是突然想出來的詞語??赡苁钱敃r終于決定能夠連載,「我成為漫畫家啦!」這句話浮現(xiàn)于腦海中時的感情,被反映為了「哦咯」這兩個富有漫畫風的音節(jié)也說不定。
(譯者吐槽:這其實也是我前面翻譯的時候拼命試著把“拙者”和“也”保留下來的原因……自己寫小說的時候也堅持保留“拙者”這個寫法也是我個人比較執(zhí)著的一點,因為總覺得劍心用“拙者”這個詞的意味和中國武俠小說里面的“在下”給人的印象是不同的-0-另外雖然上面這段把「おろ」和「ござる」翻成了漢字,接下來這段不保留原文實在是不行了orz)
另一方面,臺詞的韻律我也十分留心。
在制作進程中,首先以自己覺得舒服的韻律來考慮,然后在Name的階段,以讀者的視角讀一遍,再對言辭進行替換修改。另外因為還是要以眼睛看著舒服為基本,在字面排版上也會格外留心。接下來才是試著說出口來,如果韻律好的話就OK。如果不好聽,就往語調(diào)好聽的方向修改,不過韻律不好,可是字面排版上好看的話也就算了,這種時候也是有的。比古清十郎談?wù)摼频呐_詞,一開始應(yīng)該是「春は桜、夏には星、秋に満月、冬には雪」。但是由于湊成四方形的字面排版的話看起來會比較漂亮,才變更為了「春は夜桜」。
再來多舉幾個注意臺詞的視覺效果的例子,比如說薰和彌彥同時向劍心吐槽,只有語尾各自不一樣的臺詞(第一百五十七幕「彌彥的焦躁」),因為覺得如果分開兩個氣泡來畫就沒辦法表現(xiàn)出一體感,就像那樣將相同的部分重疊起來了?!弗啸氓去Ε单ぃ?!」的「イ」一個字變成了左右反轉(zhuǎn)的文字這樣的鯨波的臺詞(第二百一十九幕「彌彥
? 真之戰(zhàn)斗 ?
其之壹」冒頭),是為了表現(xiàn)鯨波失去正氣的狀態(tài),首先用了他之前這么叫的時候就慣用的特征一般的字體,還是覺得不夠,就試著把「イ」字給翻轉(zhuǎn)了一下。畢竟漫畫首先是以視覺來感受的東西嘛。因此我常常有著要是能夠用視覺來表現(xiàn)的話就想要下點工夫這種心情。
(譯者補充:這一段中所舉兩例都是中文版里看不出來的,這里附上日版完全版中的截頁<-《語錄》原書中并沒有這些插圖)
第一百五十七幕「彌彥的焦躁」
薰和彌彥同時向劍心吐槽,只有語尾各自不一樣

第二百一十九幕「彌彥 ? 真之戰(zhàn)斗 ? 其之壹」冒頭
「バットウサイ??!」的「イ」一個字變成了左右反轉(zhuǎn)的文字

被褒獎?wù)f「『劍心』是很棒的少年漫畫呢」。雖然高興得不得了,可我自己心中一角還是會嘟囔「但是,并不是王道的少年漫畫呢」。
連載當時,JUMP的中心讀者層在差不多十五、六歲。相對的,『劍心』的愛讀層的平均年齡,是較高的十七、八歲??紤]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得到的結(jié)論就是,比起一般的少年漫畫,『劍心』的負面要素不是比較多么。
(譯者吐槽:和月先生真的很介意這件事……后來16年年底的電Fami訪談也又提了這件事。等到語錄搬完以后考慮看看要不要把我以前發(fā)到貼吧的點Fami訪談拔萃也搬運來吧-0-)
我自己本身是持有很多糾結(jié)情緒的人。于是我有了將糾結(jié)的情緒反過來作業(yè)——從陰暗的地方找出陽光,從負面的地方找出正面的東西來行這樣的興趣。一邊畫著漫畫,自然地與我同為那樣的角色就成了中心人物??傊褪俏遗ψ⑷敫星榈慕巧?,不知為何也變得很糾結(jié),持有了負面的感情。
比方說,左之助?;旧夏羌一飸?yīng)該是,明朗、向前進的那種人才對??杀M管如此,他也有著既然政府和世間把自己給當作惡者,那么就背負起那惡的這種心情。一關(guān)聯(lián)到那一點,講出的話也會含有負面的感情,他給人的就是這樣的印象。
彌彥也有著「我,想要變強啊!」這種愿望,一關(guān)聯(lián)到這一點,就純粹地看起來很耿直。但因為是從根本上痛感自己很弱,所以才想要變強,就并非完全靠著全部正面積極的感情在行動。我覺得不好好捕捉住這樣的負面的感情是不行的。
更深地來講,首先基于負面的感情,從那里加上善還是惡的要素,也許正是『劍心』中角色們的特征也說不定。往善的方向去的有,劍心、左之助、彌彥。為惡所染的則有,十本刀的安慈和由美那樣。
話說回來,『劍心』讀者的平均年齡較高,也是因為他們正值迎來第二次性征,有著各樣煩惱和糾結(jié)的與這個作品相合的年紀吧。年齡低一些的,即使抱有負面的感情,也不常會糾葛到那么深的程度。有意干脆畫得很負面消極的「人誅篇」,對于小孩子們來說恐怕太難了一些吧。不過「京都篇」和我自己所認為的少年漫畫的王道內(nèi)容相近,他們要是能夠享受那一部分的話我就很高興了。
(譯者吐槽:這個地方提到由美是因為當時和月先生在畫《統(tǒng)炎》吧?說起來《統(tǒng)炎》好像一直也沒有漢化組做,只有我當年寫在貼吧里的文字版翻譯,但是我當時寫文字版是因為貼吧里有人已經(jīng)發(fā)了生肉,只要對照生肉和我的文字版翻譯來看就行了,可現(xiàn)在貼吧里的生肉樓好像已經(jīng)被削除了……雖然我也可以一頁一頁從電子版里截出來就是了……總之也到時候也考慮看看要不要把那個也搬運來好了-0-)
由實寫映畫而意識到的「逆刃刀」的新意義
托大家的福,『劍心』于二〇一二(平成二十四)年被實寫映畫化了。因為連載結(jié)束后都經(jīng)過十年以上了才被提起這話,最初聽到的時候我還很擔心「現(xiàn)在映畫化沒問題嗎?」。
要映畫化的時候,我拜托他們希望能夠讓我審查一下劇本。我聽說拍電影因為會牽扯到許多人,甚至到了拍攝現(xiàn)場都會出現(xiàn)很多變化。但是我自己至少想要貫徹一下「如果劇本沒有好好寫的話,就不能成為有趣的作品」這個信念。角色的臺詞。他們的行動會不會有矛盾。還有情節(jié)……。如此,劇本作為電影的頂梁柱,要是搖搖晃晃的話是不行的。所以最初在就電影的事上與他們商量的時候,我就以只要劇本不OK就不能進到下一步為條件,說了各種各樣的意見(在那個階段給關(guān)系者的大家添了很多麻煩)。
然后看了最后做出來的電影,我是怎么想的呢——?!笇崒懞脜柡?!」。這是我很率直的感想。這并不是在說漫畫和實寫哪個比較好,而是承認實寫有實寫的厲害之處和優(yōu)點。始終被滿有迫力的動作戲所壓倒的我,覺得最棒的,還是關(guān)于逆刃刀的描寫。
要說逆刃刀是怎么誕生的,那便是我要開始『劍心』的連載的時候,就沒有打算要畫「武士把惡人殺了,很好,皆大歡喜」這種時代劇。因此決定要畫「如今不殺人」的武士。然而對于武士來說刀是價值可與性命匹敵的重要東西。要簡單地把它舍棄,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想了這樣那樣的方案。「那么讓他拿竹光【譯者注:用竹子削制成刀身再貼上銀箔或鋁箔,看起來像是刀,但是并不鋒利】?不好,竹光聽上去好弱【譯者注:大概是因為日語中也常把不鋒利的鈍刀稱作竹光的關(guān)系】。竹刀。不行。木刀。不行。峰打【譯者注:峰指刀背,峰打也就是有意把刀反過來用刀背砍】怎么樣?不過那樣沒辦法明確地讓人知道他不殺,也不行吶——」這么考慮著,好不容易才掙扎出了逆刃刀的點子。盡管砍人,卻不會殺。要表示這個意思的
武器是最適合不過了不是么,這么覺得。
在電影里,便有將那樣的逆刃刀的意義透徹明示的場面。因為將峰對著對手,刃便向著自己的方向。對于「總有一天你那刃會斬傷自己」這個意思的齋藤的臺詞,我嗚咽道「啊啊,好厲害。我被打敗啦!」。我自己并沒有想到過這一點。要是有意識到這一點我應(yīng)該是一定會畫的。
我自己因為是漫畫家,基本上是覺得漫畫的世界=自己的世界這樣的,但是看了『劍心』的電影后也有了「外面的世界真廣大……」這種心情。沒有讀過漫畫卻由實寫知道這部作品的人,又回過頭來對漫畫版持有了興趣,這讓我高興得不得了,而且不光限于映畫化,如果在動畫化、游戲化上,工作人員們也能本著「要作個好作品!」這種心情,好好制作的話,我也會覺得世界之廣是一件很棒的事。
(譯者吐槽:和月老師又來抱怨動畫組了XD不過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在飯作的評論文還有同人里面看過類似“逆刃刀的刃是對著自己的”的句子……為什么飯都發(fā)現(xiàn)的東西原作者自己從來沒察覺到,反而是等到電影版出來才發(fā)現(xiàn)呢wwwwww可惜到第二、三部的時候,和月先生因為對第一部太滿意,覺得對映畫組非常放心,就沒有再參與劇本的檢修,放手讓映畫組去做,唯一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劍心和志志雄在煉獄上決斗,之后就是把自己當作普通觀眾去期待成片了,結(jié)果就是第二、第三部確實在劇本上有些Bug-0-啊,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當年的編輯在另外一個訪談里面說的,那個訪談我也在貼吧翻譯過,要不要也搬運來……啊咧……要搬運的東西越來越多了orz)
最后稍微,說點驕傲的話,沒關(guān)系吧。
回頭看看的話,『劍心』開始連載的時候,周圍有著「誒?在『JUMP』上畫時代?。俊惯@種懷疑的氣氛。在『劍心』以前,少年漫畫中即使出現(xiàn)刀劍也是以西洋的刀為中心,使用日本刀,甚至以幕末為舞臺的作品幾乎就沒有。但是『劍心』以后,我覺得以日本刀為特征,含有時代劇韻味的作品增加了。在這一點上,由于『劍心』,證明了即使是少年漫畫時代劇也能通用,而得以對后世給與影響吧,如此我稍微有一些自負。
前面也提過,『劍心』作為少年漫畫有著相當?shù)漠愘|(zhì)。不管怎么說主人公實際上是三十歲左右的元暗殺者,整體來說陰暗的感覺很濃。因此我感覺如果有可能,到了年齡和他差不多的時候,以大人的眼光來讀,會生出與小時候不一樣的感想呢。
再讀一遍而被覺得「真無聊呀」的作品是可悲的,所以我從要能畫出讓讀者每次自己自身年紀大一些再回去讀的時候,都能有「原來還有這么有趣的地方啊」的新感想的作品這個想法出發(fā),如今也依然在繼續(xù)畫著漫畫。如此超越時間軸,還能有人說喜歡『劍心』,對于作者來說是至上的喜悅。
我在單行本的最后,作者的后記欄目寫了「但愿,各位能長久地,將這部作品保留于書架的一角」。這份心情如今也依然沒有變。對于現(xiàn)在還將『劍心』置于書架一角的讀者們,我想打心底里說「謝謝」。
(譯者吐槽:有關(guān)“在『劍心』以后以日本刀為特征,含有時代劇韻味的作品增加了”這一點,最近25周年展空知先生的贈言里也提到了啊-0-不過,『劍心』真的是隨著年齡增長每次重讀都能發(fā)現(xiàn)新的閃光點的作品!我個人也希望通過這本官方『語錄』的翻譯能讓國內(nèi)的網(wǎng)友們,哪怕多一個人也好,能夠在作品中發(fā)現(xiàn),新的,以前沒有理解到的地方!最后想引用當年在貼吧上首發(fā)這篇翻譯時@S_SOLID 殿的回復(fù):“我想我們讀者也可以很驕傲地向和月老師說,『劍心』這部作品不只在我們的書柜留著,在我們的心中也是占據(jù)著一個不可取代的位置!”)
2/19/2021 追記:
于是上面提到的《統(tǒng)炎》前后篇及小川編輯的訪談已經(jīng)弄好,已經(jīng)把傳送門加上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