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同人」《終將凋零的往事》&22:弱者恒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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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圖ID:98079136??畫師:ぷちくらげ
封面ID:100557599??畫師:おにぎりラテ

前情提要
? ? ? ??留在學(xué)校的穗乃果姐妹和海未等人尋找救援,不料中途卻遭遇喪尸襲擊,他們借機躲進學(xué)校的實驗樓,卻發(fā)現(xiàn)了SAT小隊全軍覆沒,僅剩一人艾迪存活,在找到恭村教授的激活劑后,艾迪等人聯(lián)系上救援直升機,不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所有人不得不另行計劃。

人要是懼怕痛苦,懼怕種種疾病,懼怕不測的事情,懼怕生命的危險和死亡,他就什么也不能忍受了。
——盧梭《懺悔錄》

1
“激活劑是激活這些疫苗的關(guān)鍵……”
雪穗輕輕撫摸著這些裝著試劑的密封玻璃管,抬起頭呢喃著,輕柔的語氣仿佛在告訴眾人,這些都是不容得有半分閃失的東西。
“哪怕疫苗真正被研發(fā)出來了,也并不是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的,成品的疫苗通常是未激活的,主要是防止疫苗失竊被他人利用的意外情況……”
雪穗對這些情況相當(dāng)?shù)那宄宵c點頭,隨后突然間想起了什么,打斷了雪穗的話題。
“話說,是那些在阿爾弗雷德軍事基地的疫苗嗎?”
“應(yīng)該是的,不過沒有具體的說明,我不敢下定論,具體還要給那邊的修一醫(yī)生看看才明白?!?/p>
“所以現(xiàn)在是又要冒險去外面嗎?”穗乃果有些擔(dān)憂,“飛機也被那些人炸掉了,真怕那些僵尸和可怕的壞人,像海未說的那樣,永遠(yuǎn)都有人要來追殺我們,唉~”
穗乃果的嘴巴抿著,眼神中盡是恐懼催生出來的失落,身體不住地發(fā)抖。
海未輕輕拍著穗乃果,企圖安慰一下她,但是自己其實也和她一樣,對未來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了悲觀的情緒。
那種感覺,像是有一雙眼睛陰暗角落中窺探他們,有一把尖刀尖刀頂在自己的喉嚨,下一刻就有可能奪走她們的生命。
“是的,我們必須想辦法和修一醫(yī)生會面,畢竟繪里、希、真姬也在那邊,繼續(xù)留在學(xué)校只會更加危險。”
“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拿到激活劑,姐姐,海未前輩,艾迪前輩,你們一定要幫助我,拜托了?!?/p>
“雪穗小姐,保護樣品的安全本來就是我的職責(zé),所以保護你們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請你們放一百個心吧。”
艾迪握拳,撞了一下雪穗的手掌心,大家緊繃著的表情也都慢慢地舒緩了些許,聽著這些話,海未的心頭不知怎的泛起了絲絲的溫暖。
這樣的話讓她想起曾經(jīng)和丈夫的旅行,在海灘上那個看似輕率玩笑的承諾,那個不會讓她受傷的承諾,如今每每聽到這些,她的心緒總是波瀾四起。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懦弱的樣子,她不希望穗乃果,或者任何一個人看到。
園田海未,為了愛人,為了大家。你要振作,振作,她的心底不斷地給自己催眠。
“海未前輩?!?/p>
“別發(fā)呆了,得回去找花陽和凜他們了?!?/p>
雪穗叫了一下還佇立在原地的海未,收好試劑箱,準(zhǔn)備按原路返回教學(xué)樓。
不知道末日何時結(jié)束……
希望吧,希望自己可以撐到那一天,撐到自己尋找到丈夫的那一天。
直升機的意外炸毀,敲響了那些僵尸的午餐鈴,通過窗口海未她們看到無數(shù)只喪尸圍在那堆起火的機骸上狂歡,機艙里面那些燒焦的尸體早已分辨不出原來的主人,但是對面它們來講,就是一頓不用收錢的自助燒烤。
不過好在因禍得福,教學(xué)樓已經(jīng)沒有多少僵尸了,即使還存在幾個腿斷掉沒跟上同伴的倒霉家伙,也已經(jīng)被艾迪熟練地清理干凈了。
“不要盯著那些東西看,繼續(xù)走?!卑献⒁獾搅撕N吹难凵瘛?/p>
“嗯……”
2
“得得得……”
聽到敲玻璃的聲音,一直坐在教室角落發(fā)呆的花陽突然間提起了精神。
“!”
“阿凜,他們回來了!快醒醒!”
“????發(fā)生了什么喵???”
她急忙搖了搖旁邊睡著的星空凜,后者半秒半醒地睜開眼,用渙散的目光打量附近的情況,果然在一堆擋在門后的桌椅附近,看到了朝她們招手的穗乃果。
“穗乃果,海未……我馬上去把座椅搬開,你們等等。”
嬌小的花陽平日雖然沒有什么力氣,但是此刻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搬上搬下也沒有喘一口氣,沒有什么比穗乃果她們回來更加值得喜悅的事情了,她想。
待到花凜兩人把桌椅搬開之后,她們這時才注意到果海鳥三人背后還跟著一位身材高大的歐美男人,花陽緊張地看著那只不好惹的猛男,不由自主地躲在了小凜身后。
“呃,我有這么可怕嗎?哈哈哈~”
艾迪似乎也察覺到這只眼鏡娘的幾分忌憚,試圖通過兩三句玩笑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但是花陽仍是同以往那般拒生,沒敢主動和他接觸。
“這位是……?”
“?。炕杽e緊張,他是好人,剛才還帶我們從實驗室離開呢。”
經(jīng)過雪穗的解釋后,花陽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顯露出一絲窘態(tài)。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真的抱歉,這是我的本能反應(yīng)……”
“花花小心一點也是沒問題的,面前是好人壞人光靠看也難以分辨的喵?!?/p>
凜打了圓場,眾人也沒再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花陽依然靜靜地待在一旁,豎著耳朵認(rèn)真聽雪穗和艾迪分析情報,通訊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被切斷了,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獲取情報的機會。
“對了,如果我們要離開學(xué)校的話?!焙N床暹M了談話,“交通工具該怎么辦?”
此言一出,雪穗和艾迪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醫(yī)院距離學(xué)校有數(shù)公里遠(yuǎn),光靠步行前往那里無異于自殺,但是眼下似乎也沒有任何辦法獲取它,難不成要指望汽車自動開到他們面前?
“那個……”
正當(dāng)雪穗苦思冥想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花陽站了出來,頓時所有的目光聚焦到她的身上,讓她開始有種不自在的感覺,到嘴邊的話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我知道一件事情,或許會對我們離開這里有幫助?!?/p>
“花花有什么好主意嗎?”
“有……音乃木阪學(xué)園前幾個月實裝了一批校車,為學(xué)生們提供接送服務(wù),現(xiàn)在那些校車還停在教學(xué)樓旁邊的車庫上?!?/p>
“可是,光有車沒有車鑰匙,那也沒有辦法啊。”海未習(xí)慣性地用右手輕握住另一只手冰涼的手背,愁眉不展。
“接下來才是我要說的關(guān)鍵。”
“校車是學(xué)校最近才有的東西,而且理事長小鳥的媽媽很重視學(xué)生們的安全,所以和別的學(xué)校不同的是,校車司機的鑰匙一般都是由她親自保管,之前去小鳥媽媽家做客的時候,她告訴我那些鑰匙一般存放在辦公室的抽屜里面?!?/p>
“噢,這可真是個不錯的消息,那就讓你來給我們帶路吧?!卑蟻砹伺d致,“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
“啊嗯?。??完全不用客氣的,既然艾迪先生是好意的,那幫助你是應(yīng)該的?!?/p>
聽到別人如此贊揚自己,花陽的臉龐突然間浮現(xiàn)出驚喜之色,不過下一秒她似乎注意到自己似乎有所失態(tài),忙用微笑去蓋過自己的尷尬。
很……很開心的感覺。
她不是不知道外面的幸存者會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相反這些東西她相當(dāng)清晰。
“不殘忍就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言論曾經(jīng)在她收集資料的時候頻頻閃過,真姬家的兇殺事件她也仍歷歷在目。
可是她一直都沒法把自己變得不好惹,她習(xí)慣了和大家相依為命,互幫互助的日子,但是當(dāng)她想起自己有一天可能要獨自面對那些危險,焦慮和迷茫又在她的心中升起。
海未一直是她羨慕的人,那種堅強而又溫柔成熟的性格,自己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花陽,小凜,我給你們制作了武器。”
花陽的思緒被海未打斷了,她有些戰(zhàn)兢地瞄著海未,接過她遞過來的尖木棒。
海未的眼神中傳遞出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東西。信任?鼓勵?還是某種力量?
“我……我還沒殺過喪尸,我能行嗎?”
花陽小聲地呢喃,但海未似乎還是聽到她蚊子般的聲音。
“其實花陽,我也很害怕殺僵尸,大家第一次都是這樣,但是如果我們不殺掉它們,它們就會奪走我們的一切?!?/p>
海未平靜地說著這些話語,只不過語調(diào)中卻蘊含著一種淡淡的無奈,但是她還是稍微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繼續(xù)說道。
“我相信你,花陽?!?/p>
“我也相信你,花花!我們走吧!”
3
有了大家的安慰,花陽對面前可怕的災(zāi)象有所接受了,當(dāng)然,僅僅只是到了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的地步。
她想不到的是,有那么一天,自己也會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上一次這么做的時候還是繪里舉薦他做臨時隊長的時候,在那個時候,雖然她已經(jīng)感受到大家對她的信任和支持,可是由于時間太過久遠(yuǎn),她卻再也找不到之前那份勇氣。
“大家,跟緊我?!?/p>
花陽回頭,牢牢攥緊手中的武器,每隔三分鐘就和大家交代一次注意事項,跟在身后的海未和穗乃果開始有了點不耐煩的意思。
“小心一點是好事,但是花陽你不是應(yīng)該更加關(guān)注自己才對嗎,畢竟你在前面會更加的危險的啊?!?/p>
海未對花陽過度的反應(yīng)擔(dān)憂了起來。
“放心帶路,我會幫你看著?!?/p>
艾迪輕輕說,他端著步槍檢視著周圍的死角,防止有感染者從任何死角偷襲她們,周圍靜得只能聽到艾迪沉重的呼吸聲。
好在一切安全,從三樓到二樓并沒有遇到很多僵尸,那些家伙似乎還留戀著操場上那架摔成碎片的直升機。
“嗯……”
“我們到了?!?/p>
“待會?!?/p>
花陽正準(zhǔn)備去推理事長辦公室的門時,艾迪騰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動。
她如觸電般抽回自己的手,縮了縮身子,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艾迪。
“我先進門,門后可能有東西。”
艾迪把槍收在背后,左手輕輕放在門把,右手的海豹短刀已經(jīng)被他握住,蓄勢待發(fā)。
只要有任何怪物敢靠近或者躲在門后,便會吃到一個極快的突刺,但是令艾迪有些失望的是,沒有任何所謂的“驚喜”迎接她們。
他只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紙張。
還有躺在那些紙上的一串車鑰匙。
“這是鑰匙嗎??”
花陽走到前面,把它捧起來細(xì)細(xì)打量,上面的血污仍未干涸,黏膩惡心的觸感讓她的喉嚨不禁地干嘔,但是這依然無法打消她的興奮。
“這是車鑰匙!學(xué)校的校車鑰匙一般會有櫻花標(biāo)記,是它沒錯……!”
有希望了!有回去的希望了!她激動地發(fā)顫,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總感覺有點奇怪,這個鑰匙為什么不在抽屜,而是會憑空出現(xiàn)在地上呢?”海未對情況的意外順利表示不解。
“?。磕銈兪??”
聽到背后有人在詢問自己,花陽回過頭,是一個戴著藍色鴨舌帽的男青年,他的帽檐壓的很低,幾乎和他的眼睛保持在同一水平,似乎是有意遮掩自己的目光。
“你們是軍隊嗎?”
“恕我直言,我不能告訴你,相反,你是誰?”
艾迪沒有正面回應(yīng),反而是用更不客氣的態(tài)度反問了回去,花陽緊張地盯著那個鴨舌帽青年,那個家伙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左右瞟,刻意避開和他們的對視。
有詐……?
小泉花陽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yù)感,面前的人絕非善類。
“我是學(xué)校的一位司機,我在這里躲了好幾天了,剛才來這里拿鑰匙,聽到外面有動靜就出去看了看,怎么了大兵先生?你不會還對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另有所圖吧?”
青年冷冷哼了一下,言語間夾雜著扎人的譏諷,艾迪上下打量了這個奇怪的青年,但是又說不出什么所以然。
“不好意思,我們有要事,要借校車一用。”艾迪沒有讓步。
“嘖……那你們順路載載我?我準(zhǔn)備回家,如何?這個條件,不過分吧?你想要什么我給你?!?/p>
“……”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劍拔弩張,雙方隔著門口對峙,誰也不愿意相信誰。
“除非你有證明的手段?!?/p>
“我給你看我的證件,總可以了吧?”
艾迪接過那個青年遞過來的證件,下意識又瞥了他一下,把證件翻來覆去地看,證件照片,數(shù)字噴碼,似乎沒有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
“真的是司機嗎?”艾迪放松了一點警惕。
唯獨花陽察覺到真正的異樣所在……對于觀察細(xì)節(jié),沒有比花陽更加擅長的人,那些司機的許可證他有幸看過一眼,到現(xiàn)在都記得很清楚。
編號是假的,南日和子告訴過她,許可證編號的前兩位和日本駕駛證編號是一致的,代表所屬地區(qū)公安委員會的號碼,這批司機都是千代田地區(qū)招聘的,然而這個編號卻是京都地區(qū)的編號。
而且重點是,拜訪理事長南日和子的時候,對方曾經(jīng)透露過請的司機里面并沒有青年人。
再加上他剛才的言辭也漏洞百出,經(jīng)不起任何推敲,事發(fā)前幾天司機們就因為感謝祭的舉辦而休假了,根本沒有還在學(xué)校的可能。
還有,明明沒有攜帶槍支,身上卻有股非常明顯的火藥味……
“你在說謊!”
花陽立刻揭穿了那個青年,并且將上面的所有理由一一闡明,字眼中帶著有節(jié)奏的停頓,她不像在說話,而是在念著公堂上的審詞。
那青年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fù)?,他哪里會想到看起來特別怕事的花陽,會站到他面前反駁他。
“那……你們就由不得我了……”
他敲了一個響指,將門反鎖起來,正當(dāng)花陽準(zhǔn)備追出去時,窗子外面的槍聲瞬間炸響。
“啊??!”
花陽本能地尖叫,嚇得趴倒在地,幾乎是同時,橫飛的子彈將辦公室并排的玻璃窗子盡數(shù)打爛,打在桌子,墻面,柜子,混濁的空氣彌漫著漫天的塵埃。
巨大的聲響讓花陽的耳朵暫時失了聰,紙張碎片和煙灰掠過她的臉頰,與之一并劃下的,是溫?zé)嵴吵淼募t色液體。
是額頭流血了嗎?天哪?這是……
倒地的花陽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卻發(fā)現(xiàn)那血液并非是自己的,而是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濺射到她的臉上的。
其他人的血嗎?穗乃果的?海未的?但是下一秒他看到了答案,失去理智束縛的花陽終究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驚慌,淚水潸然而下。
艾迪的尸體以面著地,頭顱被流彈所穿透,碎開了半邊,浸在血泊中。
不要……
花陽還未做出反應(yīng),自己的雙眼便被一塊厚實的布料所蒙上,陷入到一片黑暗中,迷糊中,她只能聽到了幾句洋文交談的聲音。
“礙事的家伙干掉之后,就把那些小姑娘帶上車子吧?!?/p>
4
花陽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還剩下誰,身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只是知道自己被人粗暴地丟進了一個空間很大的汽車或者面包車,引擎的震動和向后的加速度都在給他傳遞著一種信息:她正在被帶往某個地方。
艾迪死了,他被那些沖進來的歹徒打死了,她調(diào)動殘存的思考能力,推出了這么一個可能:而那些和青年串通好的兇手,很有可能是擊毀撤離直升機的那些人。
怎么辦……
花陽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目睹生命的流逝,她止不住地戰(zhàn)栗,不只是因為寒冷,更因為這是一場早有預(yù)料的綁架。
“小泉花陽女士?!?/p>
頭頂?shù)恼戏絺鱽砹撕魡?,那聲呼喚中她聽出了對方試探性的語氣。
“我們也不想如此,只可惜你們的同伴騙卑劣在先,欺騙了我?!?/p>
什么同伴?花陽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你同伴愚蠢的決定,用假情報去糊弄我們,破壞了這個公平的交易,你們很聰明,只不過現(xiàn)在要為此付出代價?!?/p>
“麥卡洛斯先生,她們可能不明白,我覺得她們手里的東西會更有價值?!?/p>
剛才那個男青年的聲音插了進來。
花陽細(xì)細(xì)地琢磨著他的話,但沒等她思考完,眼上的紗布便被人揭開,刺眼的光線射入她的眼珠,射的她眼睛發(fā)疼。
待到眼球逐漸適應(yīng)周圍的亮度之后,她漸漸看清了面前的狀況。
雪穗,穗乃果和海未被扔到了車廂的另一端,和她遠(yuǎn)遠(yuǎn)相望,但是看不清她們的神情。
鴨舌帽青年此時站在了壯漢的身后,那個壯漢慢慢將雪穗手里面的銀色密碼箱拿過來,放在她的面前。想必他就叫麥卡洛斯了,至于他企圖什么,花陽只能等他開口。
“來吧,現(xiàn)在是你贖罪的機會?!?/p>
“把密碼告訴我,我就放你們離開?!丙溈逅乖谒拿媲岸紫拢旖巧蠐P,嘗試和她溝通,“這不是你的過錯,你總不想因為別人的錯,而連累自己吧,小泉花陽女士。”
“不。”
這次,花陽果斷而又堅定地回絕了他。
“我不會說的?!?/p>
“打死也不會,我答應(yīng)過大家,這是秘密,關(guān)乎大家命運的秘密?!?/p>
麥卡洛斯從來沒有想到花陽會寧死不屈,眼神滯留在了半空,臉上的肌肉隱隱抽動,眉目也開始顯露出了銳利的鋒芒。
“哦?”
“你不說,她們就得死!!”
麥卡洛斯突然大聲了起來,洪亮的嗓音把花陽震得愣了下,爾后她看到麥卡洛斯往雪穗的方向走去,手緩緩深入到槍套。
“不要告訴她們,花陽!”
雪穗扯開喉嚨喊,麥卡洛斯一拳將她打倒在地,隨后把她拖到了花陽的面前,用槍頂住她的太陽穴。
“想清楚了,如果你不做,你以后得為她們的死而自責(zé),而我會把你扔到荒郊野外,這樣你只有兩條路能走,要么在良心的譴責(zé)下郁郁而終,要么就是成為外面那些家伙的晚飯。”
花陽咬緊牙關(guān),麥卡洛斯的威脅重新喚醒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剛剛的原則也產(chǎn)生了輕微的動搖。
“花陽,不要信她。”
“信了她,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閉嘴?!?/p>
麥卡洛斯的槍口逼得更緊,把頭再次扭向小泉花陽。
“你只有三十秒的時間了,小泉花陽女士,你確定不改口了?”
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花陽的神智渙散了下去,從前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在她的腦海中倒帶而過。
退縮的念頭重新冒了出來,但是內(nèi)心的另一種聲音卻跳出來阻止了她。
——
“花陽,你不是說要和海未那樣堅強嗎?”
她的心緒靜了下來。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他們得逞,如果退縮,只能讓大家更加地記恨你啊?!?/p>
“小泉花陽,你要堅強?!?/p>
心底的聲音愈發(fā)清晰,痛苦的掙扎也逐漸消停了下去,她終于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了。
——
“不……”
“雖然你知道我的軟肋,但是為了大家的承諾,就算以后要受盡苦難,我也絕不妥協(xié)。如果我退縮,到頭來什么也保護不了?!?/p>
“你也絕對不會就此殺死我,對吧?接下來你會帶我見她們,用同樣的手段去要挾她們?!?/p>
這次輪到麥卡洛斯愕住了,他從未料到這個女孩對他的心思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是我低估你了?!?/p>
他冷笑,轉(zhuǎn)身走到那個鴨舌帽青年的耳邊,悄悄交代了什么。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p>
暫時結(jié)束了嗎……?
花陽提著的心重重落地,她蠕動著身體,艱難地爬到雪穗的面前。
“你做的沒錯,花陽,謝謝你?!?/p>
“你保護了大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