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心結-上
心結—上
洛天依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走到冰箱前。
“這么好的天氣當然要來一個布丁爽爽了！”
她滿心歡喜地拉開冰箱門，心里還想著要寵幸那種口味的布丁，可眼前的慘景讓她的笑容瞬間凝結在臉上。她閉上雙眼，關上冰箱門，十幾秒后一拉開，睜眼一看，深吸進一口冷氣。
“是誰！動了我的布丁？昨天明明還在的！還有這么大一坨的！怎么就不見了？？我的布丁啊?。。?！”
熬夜直播打游戲的言和打著哈欠，一臉疲倦的推開門就聽到了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原本惺忪的睡眼瞬間變得清明起來，光潔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她縮了縮脖子轉身回到房間關門鎖死，緊張地收拾起自己的作案痕跡。
“嗚啊啊都沒了，我期待了好久的嗚嗚嗚?！?/span>
“好了好了別哭了，不就是零食嗎？我再給你錢去買嘛，別哭了。”
是誰干的還不一目了然嗎？
樂正綾一邊安慰著埋在她懷里嚶嚶嚶抹眼淚的洛天依，一邊想。
我又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那肯定是言和干的??！
“真的嗎？可不能反悔哦！”洛天依聞言，喜笑顏開地向著樂正綾伸出手，臉上哪還有悲傷？
我就知道...
樂正綾看著洛天依，拿出荷包，取錢時的她眉頭不停地跳。
洛天依兩手各提這兩大袋零食走在回家的路上，難得的公費買零食，她的心情自然好的不行，所以她去了離家最遠也是最大的百貨商場，走個來回也要個半小時了。為什么不坐車？當然是為了省錢買零食啊。
所以當洛天依提著沉甸甸的兩個袋子站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她的臉上仍充斥著快樂，可當他看清對面新建起公司的招牌時，她的快樂又一次凝結在臉上。她空出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邊招牌上的字，見鬼了似的往家里跑去，當然她沒忘記帶上那兩袋零食。
“什么？”
樂正綾皺眉，問：“天依你沒開玩笑吧？”
“絕對沒有！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滿頭是汗的洛天依喘著氣，灌了幾口水，想起什么似的補充說：“我可是看了兩遍的！”
“言和你怎么看？”
“今天好像是愚人節(jié)來著?！毖院吞统鍪謾C看了一眼。“是愚人節(jié)哦?！?/span>
“原來是愚人節(jié)啊...個鬼啊！我沒跟你們開玩笑！”洛天依看著面前抱著懷疑態(tài)度看著她的兩個人，有些惱怒?！安恍诺脑捑透襾恚矣H自帶你們?nèi)タ?！?/span>
“言和你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睛看啊?！毖院蛿偸终f：“阿綾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
“我...”
“走吧，反正閑著也沒事干，去看看不就懂了嗎？”言和拍了拍樂正綾的肩膀?！半m然那件事你沒跟我們多說，我也不好妄下評論，但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是血親，這么多年來，有些事也該看寬了?！?/span>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你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不是嗎？”言和嘆了口氣?！鞍⒕c，你平時可沒有這么猶豫啊?！?/span>
“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span>
“等你準備好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走了走了?！?/span>
于是樂正綾就這么被兩個人架著推進了出租車，她坐在后座，看著窗外后退著的街景，眉頭緊皺，心中的不安感在慢慢放大。
“嚯，還挺氣派的?！毖院吞痤^看著那對比起周圍樓房顯得華麗許多的裝修，忍不住贊嘆?！安贿^居然不是愚人節(jié)的玩笑啊?！?/span>
“對吧？對吧？！”洛天依略顯得意地說。
樂正綾看著招牌上那十分熟悉的字體，那是他以前聯(lián)系正楷的時候寫的，那“樂正”二字是那么地刺眼。
她又開始害怕了。
她害怕家中的物是人非。
她害怕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
她更怕的是，自己不知道改怎么去面對那一座冰冷的墓碑。
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經(jīng)歷過了，能接受了。但每次想到過去的種種，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逃避。
“我們...回去...”
“走，進里面去看看去。”言和說著，推開了那山旋轉門，拉著樂正綾徑直走到前臺。
前臺的小姐姐對她們露出標準的微笑，問道：“歡迎，請問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助的？”
“有，請問你們這的老總是不是叫樂正龍牙？他現(xiàn)在應該在公司吧？”言和微笑著問道，不顧扯著她衣角的樂正綾。
“啊，呃..是...”明顯是新人的前臺被這么直接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下意識就回答道。
“那好?！毖院痛蛄藗€響指。“麻煩你傳個話，就說是他的妹妹樂正綾找他有事，我們最多等...五分鐘?！?/span>
妹妹？樂正...
前臺的小姐姐聽到這句話，看了眼拉著樂正綾和洛天依坐在一旁的言和，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給經(jīng)理打了個電話。
“放心，冇事啦，我們只需要等就行?！毖院托α诵Γf。
但就算這么說，樂正綾的雙手手指絞在一起，眉頭輕皺，心跳漸漸加快。
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為什么自己還是會感到緊張？明明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如果真的見到他了，自己又該怎么辦？萬一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又鬧得不愉快了自己又該怎么辦？
此時，一只白皙的小手輕輕搭在她雙手上，樂正綾扭頭，對上了微笑著的洛天依的視線。
“別緊張，有我在呢?！?/span>
“嗯...謝謝你，天依?！?/span>
樂正綾笑了笑，感受著洛天依手掌傳來的溫暖，心中的焦慮似乎減少了些。
三分鐘后，通向電梯的拐角急匆匆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那半黑半百的頭發(fā)，不是樂正龍牙還能是誰？
“綾！還有天依，言和...你們都來了啊，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們呢?！睒氛堁罁狭藫虾竽X勺露出了略顯尷尬的微笑。他走到樂正綾面前，低下頭看著自己快有半年沒有任何聯(lián)系的妹妹，喉嚨卡著的話語還是化作了一聲嘆息?！熬c，很久不見了。”
“嗯...”樂正綾應了一聲，并沒有抬起頭和樂正龍牙對上視線。
“有什么話，去我辦公室說吧?！?/span>
說著，他便轉頭走向了通向電梯的拐角，言和推著并不想動的樂正綾，跟著樂正龍牙一起走進了電梯里。
樂正龍牙按下17樓的按鈕，向著身旁的人說：“分公司在這里建立的時間不長，整棟樓的裝修也是最近才剛完成，也就這兩天的時間我才有一些空閑的時間，本來想抽時間去找你們的，沒想到反而是你們先找上門來了。”
“因為天依說看到了樂正集團的招牌，過來驗證真?zhèn)瘟寺?。”言和微笑著回答?/span>
“啊哈哈...”
言和看得出來，樂正龍牙的視線是一直放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樂正綾身上的，看著樂正綾不出聲，她莫名有些惱火。
得想點辦法才行啊...
“這里就是我的辦公室了，隨便坐吧，要喝水嗎？”樂正龍牙推開半透明的玻璃門，邀請她們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fā)上，并親自給她們打好了水遞給他們。
“哦呀，能讓董事長親自遞水還真是深感榮幸啊?！毖院徒舆^一次性杯，調(diào)侃道。
“言和你就別取笑我了吧。”樂正龍牙尷尬地笑了笑，又分別給樂正綾和洛天依遞上水杯?！敖o，天依，綾?！?/span>
“謝謝，剛好口渴了。”洛天依接過杯子，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謝...謝謝?！睒氛c則是將水杯握在手中，并沒有喝的意思。
倒完水，辦公室就陷入了一種寂靜中。四個人...哦不對，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也找不到一個交談的話題。
“那個...你們最近過的...還好吧？”樂正龍牙率先打破了寂靜。
“啊...還行吧。雖然最近并沒有接到單子，也沒有錄專輯單曲什么的，但至少還餓不死哦，啊哈哈哈?！甭逄煲佬χ卮稹?/span>
“啊哈哈...哈...”
一陣尬笑之后，辦公室又重歸寂靜。
聽上去這么慘怎么還笑得出來??？啊啊啊天依你這個笨蛋。
因為洛天依的回答，言和都快氣炸了。
真是豬隊友，看來還是得看我的。
言和看了看低頭皺眉不語的樂正綾，又看了看目光灼灼的樂正龍牙，她掐了一把洛天依，說：“那什么，天依說對你們家的公司挺感興趣的，要不讓你的秘書或者誰帶我們逛逛，然后你們兩個好好敘敘舊？”
洛天依捂著腰，附和道：“對對，我對你們家的公司很好奇啊，就讓我們參觀一下吧。”
然后她們就不顧樂正綾變得驚慌的神情溜出了辦公室。
“啊...”樂正龍牙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這是言和給他的機會。
干得漂亮啊言和！然后...要怎么辦啊啊？？
就這樣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兄妹兩個人，辦公室依舊保持著寂靜。
樂正綾是真的不想說話，而樂正龍牙是真的想破了頭都找不到一個能用的話題，在商場上被稱作“嘴炮能人”的樂正龍牙難得在他妹妹面前語塞了。
“那個...最近如何？”
怎么我憋半天就只會這句話嗎？
此時樂正龍牙恨不得拿把刀插死自己，沒有的尷尬癌都快被自己整出來了。
他偷瞄這樂正綾，看著對方好看的柳眉皺了皺，又舒張開，朱唇輕啟，不咸不淡地說。
“還好，言和回來了，我們過的還不錯?！?/span>
“這樣嗎，那我就放心了。”樂正龍牙閉上眼，雙手握拳，做下了一個決定。“那，我就直說了。準備到中秋節(jié)了，綾，回去吧。父親他很想你?！?/span>
“又是這樣？抱歉，我拒絕?！?/span>
樂正綾說完，起身正想離開，此時樂正龍牙站了起來對她喊道：“就算不是為了父親，那母親呢？你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回去看看她了？”
“我...”
“綾，你知道嗎？前不久，父親他主動找我談心了，他說了很多事情，關于母親的，關于爺爺?shù)?，關于你的...”看著又坐下來的樂正綾，他在心中長出一口氣，繼續(xù)說：“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最后他問了我一個問題?！?/span>
樂正龍牙故意停頓了一下，目的就是為了看看樂正綾的反應。
“他...問了什么？”樂正綾終于抬起了頭，皺著眉看向樂正龍牙問道。
“他問我，他是不是做錯了。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你回去親自回答他比較好?！睒氛c的反應讓樂正龍牙很滿意，既然她會問，就證明她還在乎，那么帶她回家的可能性就會大不少?！熬c，回家一次吧，回去看看母親吧，我求你了，回去吧?！?/span>
樂正綾對上樂正龍牙如同小狗一般委屈，哀求的眼神，她有些心軟。雖然她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才離家出走投奔了爺爺，但那件事跟樂正龍牙沒有什么關系。她很清楚，她也沒有忘記。
她咬了咬下唇，又低下頭，思考了一會，說：“好吧...我跟你回去...但是...”
“啊這公司還真是大啊，感覺很厲害啊，你說是吧？言和？言和？”
言和站在推開玻璃門的洛天依身后掩著面，讓別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如果可以她絕對會把面前這個缺根筋的笨蛋打一頓。
“但是她們得跟我一起回去。”樂正綾指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說。
“沒問題！什么時候動身？”樂正龍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剛剛那委屈的表情根本沒出現(xiàn)過。
“...明天吧，我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睒氛c見識到了樂正龍牙的川劇變臉，心底對他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好，到時候我去接你們?！?/span>
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疑惑。
有一種莫名其妙就被賣了的感覺。
之后她們并沒有待太久，讓樂正龍牙開車送他們回家后，言和才問起樂正綾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綾你同意了？”言和略微震驚?！斑@樣啊，這么多年也沒見你提過家里一定點事情，總覺得有些突然。不過也好，回去看一看，解開心中的一個結，少一些莫須有的后悔，畢竟那里是你的家?！?/span>
“可是我現(xiàn)在就后悔了我不回去了行不行...我還是...有點害怕?！?/span>
“不行！阿綾，那些不快總會要去面對的，一味的逃避只會失去，勇敢點，還有我們在你身邊呢。對吧天依。天依？”
言和掐了把洛天依，后者才恍然大悟一般抱住樂正綾說：“是啊，還有我們呢，不管怎樣，這里一直是你最溫暖的家?！?/span>
言和聽著這句話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為了氣氛她沒有習慣性地去吐槽。
“嗯，謝謝你們，我覺得好多了。”樂正綾反手抱住洛天依，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平定下來。
“啊對了，話說綾家里中秋節(jié)都會開宴會對吧？”言和突然問道。
“??？嗯...以前倒是經(jīng)常開?！?/span>
“就是每個人都穿著禮服，拿著高腳杯的那種交流酒會？”
“算是吧。”樂正綾想了想，反問她：“不過你問這個做什么？”
“這個嘛，我在想要不要帶我的假發(fā)去?！毖院托α诵?，回答道。
上次言和剪下來的頭發(fā)并沒有扔，而是拿去做成了假發(fā)?，F(xiàn)在再戴上去的話，原本及腰的長發(fā)僅僅能過肩了，不過給人的氣質、印象還是和及腰長發(fā)時的無異。所以...
“嗯？這位是？”
樂正龍牙看著勉強的長發(fā)少女，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還是不太確定。
“是我啊，言和?！毖院托χ?，用與平時完全不一樣，軟糯得過分的聲線回答道。
果然。
“言和？”雖然猜到了，但他還是佯裝被震驚到的樣子看向言和身旁站著的兩個人，得到的是后者肯定的點頭。
“欸，這就不認識言和了嗎？龍牙哥哥？”
言和伸手搭向樂正龍牙的肩膀，那發(fā)嗲的語氣弄得他全身都起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不知道她平日的風格，他可能還沒有那么大的反應。
“我說，你早就看出來了是吧？別把視線移開啊！”
“好了言和，別玩了?！睒氛c及時出聲制止了這場鬧劇。
“啊啊，沒意思?！毖院驼骂^上的假發(fā)，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按髦@玩意還挺熱的，怎么我長發(fā)的時候感覺怎么就沒這么強烈?！?/span>
“...對了，你們對交通工具有什么要求嗎？”樂正龍牙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沒有?！薄皼]有?！?/span>
“什么？你昨天沒有考慮好嗎？”樂正綾難以置信地看著樂正龍牙?！皠e把視線移開?。 ?/span>
“真是十分對不起，其實昨天我興奮過頭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睡?！?/span>
“你這...”樂正綾扶額，嘆了口氣，揮揮手說：“怎么快，怎么去吧?！?/span>
“好，那就坐飛機，我馬上去定最快的一班客機?！?/span>
“我怎么覺得這人一點長進都沒有的?！毖院涂粗愕揭慌源螂娫挼臉氛堁溃行o奈地說。
洛天依看著樂正綾，想了想問她：“阿綾，不開心嗎？”
“嗯？沒有啊?！?/span>
“真的嗎？稍微有些擔心呢?！甭逄煲揽粗鴺氛c勉強擠出來的微笑，輕聲說道。
“真的，不必擔心...”樂正綾自言自語般說著，捂上自己的左胸，感受著比平時快不少的心跳。
應該...吧...
半小時后，四個人便抓著機票感到了登機口登機，在乘務人員的引導下登機。
看著窗外漸漸放大的城市，樂正綾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洛天依看著她，并沒有說什么。
“我讓人把車停在機場門口了，你們幫找找，是一輛紅色的寶馬”樂正龍牙看著機場口的多得離譜的流量，嘆了口氣。
人多力量大，沒多久言和就從眾車中找到了龍牙口中的那輛寶馬。
瑰麗的紅色，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和她的發(fā)色一模一樣。
“嚯，有意思?！毖院涂戳搜圮嚕挚戳搜蹣氛c。
“怎么了？”樂正龍牙不解地問道。
“我說你們有錢人都這么喜歡寶馬的嗎？”
“都？”
“算了，當我沒問”言和關上后備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而洛天依和樂正綾則坐在了后座。樂正龍牙看著她們流暢的動作，總覺得像是做過很多次，或者說像排練好了一般。
今天機場的車流量莫名地大，裝載了一行人的寶馬正以每小時一公里的速度前進著。
言和看看面無表情的樂正龍牙，又扭頭看了看后座一直頂著窗外的樂正綾和低著頭什么也不說，不知道在想什么，無比反常的洛天依。車上靜默的氣氛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話題，便打量起車的內(nèi)飾。
“龍牙，這車你們買了幾年?。扛杏X很老的樣子?！?/span>
“型號是挺老的，不過內(nèi)飾是前不久剛換的啊，車的話...七八年了吧?！睒氛堁老肓讼胝f。
“嗯...內(nèi)飾是挺土的...”言和小聲說道。
“?。俊?/span>
“沒什么...”言和搖頭道：“沒有CD什么的嗎？”
“有是有，在你前面收納柜的橙色收納袋里?！?/span>
“哦，我康康?！?/span>
言和伸手拉開收納柜，里面放的東西并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那圓鼓鼓的袋子。
“沒找到嗎？”樂正龍牙把車開出來車流，駛入了高速公路。
“見了見了，讓我看看啊。貓王...MJ...LP...”
言和翻著那有些重的收納袋，里面的CD似乎是按發(fā)行的時間排序的，不過里面的大部分CD專輯言和都聽過，沒什么驚喜，直到她翻到了后面。
“欸？什么嘛...還挺全的?！?/span>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收納袋里開始裝著的都是樂正綾的專輯了，其中也夾雜著洛天依與言和的專輯，但數(shù)量遠不足樂正綾的六分之一。
“阿綾，要聽音樂嗎？”言和從中抽出一張光碟，轉頭問道。
“??？哦...聽吧?！闭幱诮箲]狀態(tài)的樂正綾愣了一下，回答道。
正在開車的樂正龍牙有些好奇言和會聽什么歌，抽空看了一眼將要被言和塞進CD機里的光碟，突然沒由來的心慌。
短暫的讀取后，車內(nèi)響起了熟悉的歌聲，樂正綾和洛天依都愣住了。
“如果說，有一天，再相見，將這份無用思念，與你再講一遍...”（摘自《夢語》cover：樂正綾）
樂正綾很快反應過來，看向樂正龍牙，法相后者也在是不是通過后視鏡觀察她。
“你...”
“我...”
“你看，這里，還挺全的哦?！毖院托χf過去那滿是樂正綾專輯的袋子。
“哦哦，連剛出道時的第一張專輯都有，我記得當時都沒賣太多。”洛天依看著樂正綾手中的袋子，驚訝道。
樂正綾一張一張翻著袋子，腦袋變得有些空白。
他...怎么會...
樂正龍牙見狀，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他嘆了口氣，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盡量用著平靜的語氣呼喚樂正綾。
“綾?！?/span>
“什...什么？”
“其實，當時的我和老爹一樣，對你的離開感到有些不解，這也是為什么當初我沒有留下你，而是放任你推開我離去?？赡芤驗椴皇请p生子，我對你沒有那么強的...感覺共鳴吧。”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繼續(xù)說：
“但我并不會像他那樣，憤怒，只是感到有些疑惑罷了。你走之后，每個人的心中就像少了什么似的，家里逐漸變得冷清了下來，而我們也好像約好了一樣，誰也沒有提起。一直到爺爺給我打了一次電話，然后我就去買了你的第一張專輯。你知道嗎？看著封面上你的笑容，聽著你的歌聲，我才明白，現(xiàn)在的你是真正快樂的，不管那笑容背后藏著多少的淚水與汗水，那才是你的真心，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span>
“之后我就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跟老爹說一下，再多談談關于你的想法，正當我還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第二張專輯就那樣躺在了我的桌子上，我驚訝于你創(chuàng)作速度的同時，也下定了要與他詳談的決心。那天晚上，他看著你的笑容思考了很久，雖然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但我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些動搖了。于是我開始兩邊兼顧，原以為在老爹那邊是攻堅戰(zhàn)，沒想到你這里也是。老爹那邊，我下了不少功夫，每當你有了什么消息，我都會第一時間向他匯報，也會看著他沉思的樣子，終于有一天他嘆了口氣，對我揮了揮手。我高興極了，這代表他已經(jīng)有了妥協(xié)的意思。但我沒料到的是，接你回家居然是等到了今天。每次面對你的時候，我都會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跟你相處，我不算是一個好的兄長，所以我也不敢叫你一聲妹妹，可能是我太無能了吧。不過還好，今天我總算是把你接回了家，至少，我對母親有了一個交代?！?/span>
樂正龍牙說完，長出了一口氣，感覺這幾年壓在心頭的石頭減輕了許多，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沒有去看樂正綾的反應，如果她聽了這么多，還是面無表情的話，他可能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哥...”
樂正龍牙愣了一下，感覺眼睛莫名濕潤了好多，他強忍著，微笑著回應?！鞍?..我在?！?/span>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沒事...我才是那個應該說對不起的人啊。”
車輛不知何時駛入了城市中，言和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與洛天依露出了一樣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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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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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兄妹兼得心結終于揭開，但是父女間的心結才是最大的那個，它關系到的是三代人之間的理念沖突。
預知后事如何，敬請期待心結的下篇。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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