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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宇星皇中心】屑皇帝和他的帝國

2020-07-16 23:32 作者:未來的詩蔻蒂  | 我要投稿


  • 圣殿補完計劃系列

  • 初代精靈王oc系列

  • 原發(fā)于lofter,因lofter內部審核等因素搬運過來

  • 瀚宇星皇中心向,無cp

0

“我會找到它的,”年輕的皇帝對他的部下說,“我保證?!?/p>

“找不到也沒有關系的。”披著深紅長衣的祭司說,“對帝國來說,您比一切都重要,陛下。”

“如果一個小小的誓約都要食言,”群星的皇帝哼了一聲,“那帝國的存在未免也太沒有意義了。”

“……不,陛下。”祭司說,“您就是帝國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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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瀚宇星皇在破碎之神和重生之翼和解后的第十五個紀元來到英雄圣殿。

倒霉的皇帝被有記錄以來最猛烈的一場虛空風暴從自己的家鄉(xiāng)刮到圣殿總部門口,萬幸的是他至少保全了自己的近侍和騎士團,讓自己不至于在接下來億萬年的等待中煎熬至瘋癲。

然而對他來說似乎瘋了比不瘋要好得多——漫長的尋找之后圣殿終于確定了他原本宇宙的坐標,那竟然也是圣光靈神的誕生之地,他漫長流浪生涯的最初起點。奇妙的緣分為同樣遠離故土的兩個精靈造就了深厚的友誼,但這友誼并不能越過圣殿的規(guī)章制度。于是在圣光靈神和重生之翼依次結束宇宙守護職責并遞交工作報告之后,圣殿最終告知了瀚宇星皇有關他故土的消息,并將他的姓名調整到那個宇宙守護工作表的最前端。

皇帝已來不及感慨命運的奇妙,兩個被迫遠離故土的流亡者竟然能在數(shù)個紀元之后于英雄圣殿重逢,這簡直是最蹩腳的作家也寫不出的巧合——他迫不及待地動身前往他的故國,動作之急迫一度將近侍與騎士團甩在身后,就連前兩位負責的同僚留下的情報資料也未聞一顧——他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的,文字里的一切壯美悲傷都無法牽動歸鄉(xiāng)游子的心緒,唯有現(xiàn)實可以。

瀚宇星皇在群星的聚落間穿梭,他將帝皇之鉞與帝皇之御遺落在虛空與宇宙的交界處,按照腦海里依稀殘留的星圖軌跡前行。他知道圣光靈神與重生之翼已經在他之前探索過這個宇宙,有關混亂與割據(jù)的一切信息都已經化為虛擬數(shù)據(jù)裝入圣殿中央數(shù)據(jù)庫,而作為圣殿的一員他隨時可以調用那些信息——但他不愿也不想那么做。

這個念頭或許任性又可笑,但他確實不想根據(jù)那些冷冰冰的觀測數(shù)據(jù)來填充自己對離別多年的故鄉(xiāng)的印象,他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他的帝國、他的子民、他的同行者與他的敵人,他們是否幸福安康或不得好死……他要親自去看。

而后現(xiàn)實將他一寸寸粉碎,填埋入遙不可見的深淵,再傾倒以污穢燒灼之物,一遍遍地碾過他的心臟,任由無形之血染遍宇宙。

不同宇宙間的時間流逝概念不同,需要進行極其復雜的運算才能進行同步,沒有翻看數(shù)據(jù)的瀚宇星皇無法確定自己究竟離開了這個宇宙多少年,但一路行來星辰運作的軌跡與他記憶中的星圖重合又分離,本該遍布宇宙的軌道基站與大型衛(wèi)星不見蹤影,只有廢棄成一團詭異形狀的太空垃圾環(huán)繞星球悠悠飄蕩——也許這團廢鐵在千百年前曾是一艘飛船或一顆衛(wèi)星,但如今它只是一坨金屬制成的垃圾。

讓他心底泛起無可逃避的恐懼感的不僅僅是這技術水平倒退的蠻荒景象,還有那些存在于他的記憶中但并不存在于眼前的星球……一部分是他曾派設重兵鎮(zhèn)守的軍事要塞,一部分是帝國重要的政治中心與交通樞紐,在他失蹤之前那些地方每日都有來自宇宙各處的生靈進入流出,每顆星球都是一番高度繁榮的景象……但是現(xiàn)在它們都不存在于它們本來該在的地方了,它們原本的軌道被其他星球占據(jù)或者干脆空缺,由此又造成了行星體系間引力的不平衡,致使整個星系乃至星團的星球運作軌道都遭受影響,變成了與他記憶里看似相似實則相去甚遠的模樣。

他見不到任何一處熟悉的景象:肆意生長的旺盛叢林吞噬了原本的宮殿和城池,軌道站墜毀后在深海腐朽,他所熟知的一切都被名為時間的妖魔抹去了,他的帝國和他自己都成為了故鄉(xiāng)古老的傳說,只活在枯朽凋敝的紙頁中。

瀚宇星皇最終前往了他記憶里帝國首都星所在的位置,寄希望于那顆星球上仍然有帝國的遺民存在——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帝國早已不復存在——祈望能在那里找到古時流傳下來的記載,告訴他那個曾盛極一時的帝國究竟因何而墜落。

希望的女神以寬闊大袖掩住面上悲傷的表情,而她的姐妹、絕望女神狂笑著起舞。

——他沒有找到那顆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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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皇帝丟下的帝皇之鉞與帝皇之御在通往英雄圣殿的道路上找到了孤身一人的瀚宇星皇。他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fā),英俊的面孔在陰沉的怒火中扭曲,周遭的空間里仿佛都彌漫著暴虐的氣息,皇帝的近侍們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畏懼于皇帝試圖收攏卻越發(fā)外泄的盛怒氣焰。

……上次陛下這么生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帝皇之御心想。

因為壽命問題而早已被轉化成守護靈形態(tài)的精靈記憶力比始終活著的皇帝要好很多,她仍然記得帝國首都星的風景與皇帝行宮的奢美華麗,也記得皇帝上一次這樣生氣是什么時候:那時帝國剛剛建立不久,挪亞科希特星區(qū)的原住民執(zhí)政官發(fā)起叛亂,宣稱要為挪亞科希特的子民帶來真正的自由和榮光,而他的執(zhí)政官職位是不久前由皇帝親自授予的——無往不利的讀心術終于遭遇滑鐵盧,瀚宇星皇暴怒地在朝會上處死所有與叛變執(zhí)政官相關聯(lián)的官員,感覺自己被欺騙被羞辱的瘋狂君主一怒之下率領近衛(wèi)軍團親赴戰(zhàn)場,血洗了半個星區(qū)的管理系統(tǒng),將那個居然能夠在潛意識層面欺騙皇帝的執(zhí)政官剝皮后砍成了一灘肉泥。

那個執(zhí)政官被處死時帝皇之御并不在現(xiàn)場,她被皇帝派去支開深紅祭司,防止人類的優(yōu)柔寡斷對皇帝的泄憤造成影響——或者說幫祭司避開被騷擾的麻煩,畢竟瀚宇星皇血洗半個星區(qū)高層的作為即使在精靈眼中也算得上殘忍暴虐,而人類中許多所謂的“善人”對這種行跡極其抵制,他們愚蠢地覺得身為子民便有規(guī)勸君主的責任和能力,以高高在上的教育口吻對皇帝指手畫腳,并將這種名為“規(guī)勸”實為“作死”的行動強行推給在帝國高層供職的那些人類——以皇帝的暴脾氣,敢勸的來一個砍一個——作為帝國高層知名度最高的人類成員,深紅祭司不勝其擾。

帝皇之御不清楚這一次皇帝是為何發(fā)怒,但她想到皇帝剛剛歸來的地方,又想起她曾匆匆撇過一眼的那些資料報告,忽地明白了點什么。

往日那些人類戰(zhàn)友蒼老的面孔在腦海里清晰起來,然后又漸漸變得模糊。

天哪。

天哪……

帝皇之御心頭一跳。

她看著皇帝前行的背影,合攏雙掌暗暗祈禱。

她衷心希望不要是她猜測的那樣。

命運……對他們都太過殘忍了。

?

3

瀚宇星皇懲戒過那名為索倫森的作亂者制造的愚蠢造物,它的思想蒼白空洞令他發(fā)笑,他翻閱它空空的大腦,讀取這場以秩序為名的戰(zhàn)爭的記憶,在精靈們迸濺的血肉與翻涌的能量潮汐間回想起數(shù)億年前的征戰(zhàn),那時他于蠻荒中裂土開疆,在未明的長夜與重重疊疊的勸告聲中邁出通往文明的腳步,科技與魔法的花火閃耀整個宇宙;而今日他又重見一場席卷整個宇宙的戰(zhàn)爭,進化的胚芽被人在泥土中掐死,精靈們以肉身與個體偉力相抗,這血與火的腥銹仍如蠻荒。

瀚宇星皇感到一股無以言喻的荒謬。

他留下的一切都被遺忘了。

他創(chuàng)造的帝國,他締造的文明,他的臣子與國民。

他回到他的故鄉(xiāng),卻如一個陌生的幽靈,只能孤獨地徘徊在早已毀滅的記憶當中。

“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窒息?!?/p>

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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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依稀可見久遠殘留的廢墟上,皇帝聽著殘存的諸神講述他錯過的千百萬年。在那戰(zhàn)火紛飛的綿長時代里他的輝煌成為新王登基的階梯,新的宇宙主宰者們以屬性做劃分,自稱為精靈王,以列王之約的名義統(tǒng)治整個宇宙——

“王嗎?還算有點自知之明?!?/p>

皇帝露出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平靜下隱藏著的暴戾隱隱透出猙獰的影子,故事的講述者在深邃的寂靜中冷汗淋漓,茍活至今的眾神垂首顫抖,恍若臨刑之獸。

“現(xiàn)在跟我說說,”皇帝慢條斯理地發(fā)問,兩名近侍在他身后垂落羽翼,乖順地分立兩旁,“我的‘群星之耀’呢?”

——群星中最耀眼奪目的存在,皇帝的座艦,帝國的核心,被定為帝國首都的那顆星球。

眾神之首張了張嘴,從喉嚨深處擠出嘶啞扭曲的聲調:

“帝星……被叛軍炸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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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宙斯低聲敘述這個宇宙古老的過往,他面前是面色森然的皇帝,他仍舊年輕俊美,青春和力量隨血液在皮肉下奔涌,一如數(shù)億年前。那時宙斯還是不成熟的少年,同血親們一起站在人群中,遠望高臺上披氅戴冠的皇帝,距離之遠使精靈的眼中也只能隱約窺見模糊的藍紫色塊,皇冠的金華在陽光下灼灼閃耀。

現(xiàn)在他所崇拜追隨的皇帝終于站在他面前了,只不過遲到了數(shù)億年,帝國已如黎明時海上的泡沫般化作虛無,榮光和桂冠都在時光里腐朽。

曾經輝煌的眾神在新時代下與塵埃茍同,帝國的偉力隨皇帝的失蹤一并逝去,舊日的榮光隨祭司的長眠一同埋葬;最初的精靈王們用二十一頂王冕鑄造起新的規(guī)則,他們抵抗了外宇宙的入侵,卻又在內部的紛亂中接連死去;舍棄美德與底線的妖族主導了宇宙的一個時代,又在哀涼的灰燼中退出盛大舞臺。此后宇宙再也沒有了嚴格意義上可稱的主人,精靈王、鑄魂塔、大暗黑天、光火神殿,與紛至沓來的異族文明共同崛起,紛爭與群星皆明,卻再無天神與君主。

宙斯向皇帝講述數(shù)億年來宇宙中發(fā)生的故事,長期偏居一隅的諸神并不能算的上消息靈通,數(shù)位初代精靈王成謎的死因、舊文明的落幕與新文明的崛起,較真實的歷史而言疏漏甚多,但瀚宇星皇并不在意,他只需要知道大概的發(fā)展就夠了。

他的祭司死了,取代他的帝國的初代精靈王們也死的七七八八,宇宙的歷史已經翻過數(shù)頁,他錯過了太多太多,而今就連仇人也無處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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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終于回到他闊別億萬載的家鄉(xiāng),然而他所定立的秩序早已在漫長的時光里毀滅殆盡,他的宮殿他的城池變?yōu)閺U墟和焦土,他的大臣他的子民化作一捧古老的灰燼。與他交換誓約的同盟者在崩碎的星辰狹間中泯滅為虛無,她的黑發(fā)她的紅衣從此只在皇帝和殘余古物的記憶中留存模糊的影子,未完成的諾言化作劇毒侵蝕骨髓,每一次重啟都帶著撕裂心肺的苦痛。

——他最終還是成為了背棄誓言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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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瀚宇星皇曾在守護者的旅程中途徑一顆星球,彼時那里正處盛夏,遍布整顆星球的茂密森林上開滿了粉白色的花。那里林木茂盛、水源充沛,到處都彌漫著自然舒適的氣息,仿佛是一顆從未被人為開采過的天然星球,只有穿著粉裙子的花精靈們來來往往,長著鹿角與鹿腿的美麗守護者在樹蔭下歇息。

然而皇帝在那顆星球上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事物,星球護盾發(fā)生器深埋地底,證明這顆星球在遙遠的過去曾是帝國的屬星,即使億萬年后那些雄偉恢弘的城池宮闕都被土壤與密林掩埋,但這最后的自衛(wèi)手段仍舊深埋地底,艱難地汲取著空氣中涌動的魔力,忠誠地等待它發(fā)揮作用的那一天到來。

但原住民們已經將啟動裝置丟失了,接收不到啟動信號的發(fā)生器和破爛沒什么區(qū)別。

如果有那天有人帶著啟動裝置到這里來,說不定能發(fā)動星球護盾。瀚宇星皇自嘲地想著,反正帝國的制式裝備可以在信號源唯一的條件下通過輸入能量強行觸發(fā)——這是為了防止秘鑰丟失導致裝備報廢而特意設計的應急措施。

也許不會有那一天到來了。

皇帝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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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戰(zhàn)亂開始之后,名為辛西婭的少女帶著僅存的家族秘寶從暗月星倉皇逃離,于塞米星上同守護者們并肩作戰(zhàn)。最后一顆暗月石張開護盾從魔界軍隊手中保護了這個星球,女孩們彼此擁抱歡呼;地核深處,昔日文明打造的裝置正默默運轉——億萬年的等待后,它終于迎來了工作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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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向皇帝陛下請安。”

墨發(fā)的精靈娉娉婷婷地提起裙擺,向瀚宇星皇俯身行禮。她長著近似貓科動物的耳朵,眼瞳是瀚宇星皇熟悉的藍色,如碧波蕩漾的大海,寧靜又溫柔。

這種感覺帶給瀚宇星皇一陣生理上的不適,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擁有這雙眼睛的那個精靈如狂風般疾厲如雷霆般迅猛,他果決自主且雷厲風行,身上看不到一點水系精靈慣有的溫婉柔和,唯有驚濤駭浪般的狂烈和高效。

瀚宇星皇擰起眉毛,“彭透斯的女兒。”他說,然后又低頭看了看她周身環(huán)繞著的水流,發(fā)出近似嘆息的聲音,“彭透斯?!?/p>

滄嵐并未因此而惱怒。她是彭透斯的獨女,初代水系精靈王在帝國時期是皇帝的重臣,這位風暴主君至死都忠于皇帝,為此不惜與眾神和其他精靈王們交惡;她聽著父親對皇帝的溢美之詞長大,兒時的睡前故事是皇帝征戰(zhàn)宇宙的偉績,如果不是彭透斯去的太早,她也許會被養(yǎng)成同父親一樣的皇帝狂熱支持者——在帝國時代,許多狂熱分子甚至認為能夠通過讀心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皇帝是無上的光榮。

滄嵐并沒有那么狂熱,她此次前來拜訪這位古代皇帝的目的只有一個——

“您回來了,父親應當會很高興?!泵婺繙赝竦乃稻`王說,“他們一直都在等您回來?!?/p>

她放開對永恒之水的控制,那些水流歡喜地迅速淌過虛空,環(huán)繞著皇帝發(fā)出清越的流水聲。

“……他們?”瀚宇星皇的嗓音在念到一半時變了個調,讀心的能力已經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滄嵐點點頭:“父親和叔叔阿姨們。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曾經瀚宇星皇麾下第一戰(zhàn)團的精靈戰(zhàn)將們,以軍團長彭透斯為首,在列王割據(jù)的時代組建了天災軍團,以護佑僅存的帝國子民的疆域。而今數(shù)萬年過去了,世間生靈千百代更迭,軍團也終于走向末路,帝國在這個宇宙中留下的最后一點痕跡也被抹掉。

先輩們早在鑄魂塔與精靈王發(fā)生矛盾之前就已盡數(shù)離世,自那以后滄嵐便始終是孤家寡人。

瀚宇星皇沉默著觸碰永恒之水,冰涼感自指尖一直傳遞到心臟。

“弗蘭克和阿塔麗雅干的?”皇帝翻閱水系精靈王的記憶,對自己冒犯他人隱私的行為毫無愧疚之意,“很合理……沒有比這更‘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了?!?/p>

滄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陛下。”

初代水王隕落時她還太過年幼,根本不清楚當時的局勢;而在她終于長成之后,最初的精靈王們已經走向分崩析離的陌路,君王殿堂的二十一張王座有大半空缺,她永久地失去了探尋真相的機會。

水王彭透斯因萬物衍化協(xié)會的生化實驗而與草王阿塔麗雅、自然王弗蘭克交戰(zhàn),三位精靈王在波及大半個星系的戰(zhàn)斗中隕落,這便是那時的歷史留下的唯一記錄。

至于三位曾經隸屬于帝國的精靈王共同隕落這件事是否存在幕后推手……在初代精靈王幾乎死傷殆盡的現(xiàn)在,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現(xiàn)在,帝國只剩下皇帝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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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瀚宇星皇的任期結束了。

他上傳了工作報告,關掉虛擬屏幕,命令帝皇之御和帝皇之鉞去資料庫申請一份賽爾號宇宙過去六個標準紀元內的歷史資料,然后獨自踏進圣殿的長廊,準備去喝一杯冷靜一下。

總有些耽于口腹之欲的家伙熱衷于推廣自家宇宙的產品外銷,在他們的熱情款待之下瀚宇星皇硬生生從“麻痹神經”喝到大腦斷片,臉嫩的小皇帝用胳膊撐著腦袋,直接在休閑點的吧臺上睡了過去。有過相似經歷的成員們趕走了愛好一邊喝飲料一邊摔杯子、互相說謊、聊天打屁的傻屌們,給這個剛找到又立刻失去家鄉(xiāng)的小可憐留出一塊足以安眠的空間。

“至少他沒有親眼看著自己的宇宙被sin給搞爛?!币蝗涸惺苓^宇宙主宰的輝煌、如今淪落到孤身一人境地的圣殿成員們交頭接耳。

“閉嘴,別提那個名字。”有人咔嚓一聲咬碎了酒杯,混合著渣子和血吞下酒液。

“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家業(yè)直接被敗光了不是更慘嗎?而且罪魁禍首都死光了,賠償都沒地方找人要。”有人接話,話語里帶著飛蟲的嗡嗡聲。

“對了,靈神,你們不是老鄉(xiāng)嗎?你之前回去有什么感覺?”某個成員突然care圣光靈神。

“啊?我?”措不及防被點名,圣光靈神陡然一驚,“……我離開的太早了,什么感覺也沒有?!?/p>

他在賽爾號宇宙里生存的歲月遠在瀚宇星皇開始他的征服事業(yè)之前,他渾渾噩噩地離開故鄉(xiāng)時,那里還是一片文明的荒漠,翻涌不息的混沌與圣光養(yǎng)育生靈又殺死他們,剛剛探出萌芽的弱小文明被無情的父母掐死在搖籃中。

直到圣光靈神流浪多年以后那個宇宙里的環(huán)境才穩(wěn)定下來,圣光與混沌不再奔涌四散,群星得以安穩(wěn)地圍繞軌道運轉,搖籃里的嬰兒終于能夠活到邁出搖籃的那一天。

而他生不逢時,只得作為宇宙蠻荒歲月的見證,繼續(xù)蹣跚在未知的道路上。

圣光靈神看著小皇帝的背影,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流浪者與流浪者的悲苦也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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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統(tǒng)一宇宙是個聽上去就十分偉大但遙不可及的夢想,可夢想被寫下來就是要有人去實現(xiàn)的。

這個夢想被作為偉業(yè)記錄在賽爾號宇宙歷史上的那一日,瀚宇星皇在帝國的首都星加冕。

通往王座的道路上沒有鮮花,皇帝提著長槍一路邁過,道路兩側被征服者們恐懼地垂下頭顱,不敢直面脾性暴烈的帝王;穿過令人厭棄的被征服者們,皇帝的近臣們用帶著熱切和喜悅的目光注視他走向終點,精靈們帶著犧牲同胞的渴望來見證這一場儀式,年輕的人類代替他們老去的祖輩見證新時代的開端;紅衣的祭司展開皇帝的旌旗,這場持續(xù)千百萬年的約定終于可喜地迎來終結。

瀚宇星皇在王座上為自己加冕。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有資格為他加冕。

他在王座上向著四方遠望,他的臣民們包圍著他。

他低頭,看見一張張熟悉的臉;他曾見他們中的一些人從青澀到成熟,從韶華到白頭;也曾見一些與之相似的面孔染血,在死亡里沉眠;也曾聽過他們心底狂熱的贊美與誠摯的臣服,千百代地奉上家族的血和忠誠。

……然后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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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從長夢中醒來。

“陛下?”帝皇之鉞與帝皇之御站在他面前,早已死去的近侍們化作的英靈守護者正擔憂地注視他。

瀚宇星皇抬頭,圣殿穹頂?shù)墓廨x刺痛他的眼睛。

他瞇起眼,讓生理性淚水不至于滑出眼眶。

“沒有。什么都沒有?!?/p>

他下意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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