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雙潔/he】今天也在找bug(七)
圍獵大會,仙門百家齊聚百鳳山。
魏嬰看到藍湛竟也在場,十分驚訝,心底不可遏止地歡喜起來:藍湛怎么來了?他不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嗎?
藍湛這時也看到了魏嬰,一段時日沒見,再次見到魏嬰,他發(fā)現(xiàn)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興,連日來的煩悶瞬間一掃而空。只是他素來雅正端方,萬不會表露出自己的心思。
魏嬰見藍湛望著自己的目光與望向其他人無異,心底瞬間涌上一股失落:無論為何,總歸不會是為了我。
圍獵大會即將開始,金光瑤站在臺上,面向眾人道:
“按照百鳳山圍獵大會的慣例,正式開始前,會有一名由各世家推舉出來的世家子弟進行開場儀式。
今年的人選正是當(dāng)年除惡揚善,善名遠揚的魏長澤夫婦之子——魏嬰!早就聽聞魏公子擅箭術(shù),故而準(zhǔn)備了箭靶。請吧,魏公子。”
魏嬰的箭術(shù)果然名副其實,甚至比傳聞更甚。
他蒙眼五箭齊發(fā),且箭箭直中紅心的模樣,惹得在場眾人紛紛鼓掌叫好:“不愧是魏公子??!好!好厲害!”
藍湛更是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圍獵大會正式開始,各世家分批入場。
魏嬰因見到了藍湛無心圍獵,故而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吹笛。
藍湛進場之后也無心圍獵,只為尋找魏嬰。遠遠的,他聽見一陣旋律十分熟悉的笛聲:這曲子不是當(dāng)初......
藍湛腦海中陡然浮現(xiàn)了當(dāng)時義城事件結(jié)束后,回云深途中的一件事。
那時魏嬰因要把被陰虎符吸收的靈識全都歸還當(dāng)事人,再加之還要救活曉星塵,消耗了不少的靈力,無法御劍飛行。故而藍湛買了一只驢給魏嬰當(dāng)坐騎。
路上,魏嬰用笛子吹了半首曲子后,看向牽著驢的藍湛:“藍湛你覺得,這首曲子怎么樣?”
藍湛道:“只有半首無法評價?!?/span>
魏嬰深以為然:“也是,那等我作完下半部分再問你?!?/span>
藍湛問:“你作的曲子,可有名字?”
魏嬰笑了笑,道:“還沒來得及取呢,不如藍湛你來取一個?”
藍湛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了,我取名廢。”
......
藍湛十分肯定如今吹這首曲子的是魏嬰,他有些著急地往聲源處趕去。
到了附近,藍湛果然見到了魏嬰,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他故作淡然,假裝不經(jīng)意地從魏嬰面前經(jīng)過。
魏嬰看到藍湛先是一喜,但下一刻卻又不自覺地收斂了笑意:魏無羨,他都拒絕你了,你還在想什么?
余光瞥見魏嬰想開口喚自己卻又撇過臉去的模樣,藍湛裝做自己才看到魏嬰的樣子,轉(zhuǎn)身朝魏嬰而來。
這時魏嬰又忍不住再轉(zhuǎn)頭看藍湛,恰巧與他的視線對上。
見藍湛朝自己走來,魏嬰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待藍湛走近,他站起身,半玩笑半認真道:“藍湛,你不是不喜歡這等熱鬧的場合嗎?難道這里有你非來不可的理由?”
藍湛直接道:“你就是我非來不可的理由?!?/span>
魏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藍忘機啊藍忘機,你既已拒絕了我,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來撩撥我,我對你可沒有抵抗力?!?/span>
藍湛道:“這是我的真心話。當(dāng)初未去彩衣鎮(zhèn)赴約并非拒絕,而是那時的我尚不清楚自己對你的心意。如今我很清楚。魏嬰,我想一輩子和你一起夜獵。你特別好,我喜歡你。”
魏嬰聞言,雙眸微睜,深呼吸了一口氣,移開了與藍湛相對的視線,道:“藍湛你別亂開玩笑,我會當(dāng)真的。”
藍湛定定地看著魏嬰:“那就當(dāng)真吧。”
(小嘰:哎呦,宿主你好會哦。)
(藍湛:強制關(guān)機一個時辰。)
(小嘰:......)
魏嬰先是驚訝,而后歡喜的看著藍湛,藍湛不閃不避地與之對視,不自覺地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隨即魏嬰拉著藍湛的手離開百鳳山:“藍湛,既然你我都無意圍獵大會,不如直接開溜吧?!?/span>
藍湛柔聲道:“好?!?/span>
......
因著百鳳山的圍獵大會,百鳳山下的鎮(zhèn)子這些時日十分的熱鬧,魏嬰拉著藍湛從天亮玩到了天黑。
看著前方玩得不亦樂乎的魏嬰,藍湛眼帶寵溺地笑了:原來與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如此的歡喜。
(小嘰:這世間最美好的感情,莫過于‘他在鬧,你在笑’。)
(藍湛:你一個系統(tǒng)也懂這些?)
(小嘰:宿主我嚴重懷疑你在物種歧視。)
(藍湛:是嗎?你可有證據(jù)?)
(小嘰:......)
藍湛朝著魏嬰的方向走去,瞥見攤上一盞烏龜燈,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當(dāng)初聽學(xué)時,魏嬰捉弄叔父的畫面。
這般想著,藍湛的視線又落在了魏嬰身上。而就在此時,魏嬰轉(zhuǎn)過了身,二人的視線就此對上。這時,雙方的眼中都只剩下彼此,仿佛周遭的人群都不存在。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又仿佛才過了片刻,魏嬰的視線被藍湛身旁的那盞烏龜燈所吸引。
看著那張烏龜燈,他同樣想到了當(dāng)初課堂上的情景,笑著朝藍湛小跑過去。
在藍湛面前站定后,魏嬰指著烏龜燈笑道:“藍湛,這只烏龜畫的好不好看?”
藍湛的視線隨之移到了燈上。
魏嬰又道:“藍湛,我們把它買下來送給叔父吧?!?/span>
藍湛自是應(yīng)下:“好。”
魏嬰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見魏嬰笑了,藍湛也不自覺地跟著溫柔地笑了起來。
路過朱雀橋時,不遠處的煙花正巧燃放,二人不由得停了下來。
待到煙花落盡,魏嬰看著藍湛道:“藍湛,我累了走不動了,我想要你背我?!?/span>
藍湛二話不說就背起了魏嬰。
魏嬰在藍湛耳邊輕聲道:“藍湛,其實我不累,我就是想要你背我?!?/span>
藍湛看了魏嬰一眼,點了點頭:“嗯?!?/span>
魏嬰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藍湛從善如流地問了:“為何?”
魏嬰笑道:“傳說兩情相悅之人,只要一方背著另一方從朱雀橋這一邊走到另一邊,二人就能永不分離?!?/span>
藍湛有些不屑:“無稽之談?!?/span>
魏嬰嘟了嘟嘴,控訴道:“藍湛你這人真是不解風(fēng)情?!?/span>
藍湛一本正經(jīng)道:“我們本就能永不分離,無須信此。若你喜歡,我愿背你走過世間所有朱雀橋?!?/span>
魏嬰又開心了起來:“藍湛你真好?!?/span>
天色已晚,二人尋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藍湛道:“魏嬰,我想再聽一遍你今日在百鳳山吹的那首曲子?!?/span>
魏嬰笑了:“若你喜歡,別說一遍,日日吹都行?!?/span>
話落,魏嬰開始吹奏。
藍湛隨之取出忘機琴與之相合。
合奏之時,二人彼此對望,眼中是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深情。
一曲完畢,藍湛問道:“魏嬰,此曲何名?”
魏嬰道:“尚未取名?!?/span>
藍湛道:“我來命名吧?!?/span>
魏嬰取笑道:“你不是取名廢嗎?”
藍湛絲毫不尷尬:“現(xiàn)在不是了?!?/span>
魏嬰笑了:“這么說你已經(jīng)想好了?”
藍湛點了點頭:“忘羨,如何?”
魏嬰自然是聽懂了,笑道:“此名甚好,我喜歡?!?/span>
二人再次深情對視。
(小嘰:沒想到宿主你談起戀愛這么膩歪,我一個系統(tǒng)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滿滿的酸臭味了。)
(藍湛:強制關(guān)機。)
(小嘰:......一言不合就關(guān)我機,我到底為什么要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