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超大號的捕鼠器
陰影議會……
“弒神之暗”達溫.赫勒斯:“4票同意,1票反對,1票棄權(quán)。芙勒,有什么說法嗎?”
芙勒忒利戴拉:“我在水晶球中看見了一匹紅色的巨狼,她用利齒與尖牙撕碎了陰影。啊,她變得清晰了,哦,這……額……這可能是一只貓,哦不對,不對……我越是靠近,她就越是模糊,她現(xiàn)在又有點像一只狗,一只戴著項圈的狗?!?/p>
達溫:“水晶球還告訴了你什么,那匹巨狼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芙勒:“不,達溫從來不是水晶球……”
達溫:“行了,我知道,就告訴我那匹狼最明顯的特征,不……米利森,你……算了,你繼續(xù)喝茶吧,關(guān)于群星的事,你千萬別想東想西。”
芙勒:“它是群星的信使,它是……”
達溫:“唉,每回都這樣,水晶球里空空如也,這個人像是夢游一樣叫也叫不醒?!?/p>
戰(zhàn)爭惡魔戈德溫.沃勒西斯:“達溫啊,現(xiàn)在的情況是因為你的魯莽和愚笨,你應(yīng)該在問問題之前多思考一下,畢竟芙勒是的家人,你不可能像對待你的手下一樣通過疼痛和苦難去提高她的效率?!?/p>
達溫:“哇!今天已經(jīng)是第6次了!我想宰了你?!?/p>
戈德溫輕聲笑了起來。
此刻,圓桌旁,不在夢游的人都熟練地堵上了耳朵。因為在戈德的笑聲里,這個世界的人類能聽出來的有士兵臨死前痛苦的哀嚎,有失去摯愛之人發(fā)出的悲鳴,有一無所有者絕望的禱詞,還有無數(shù)招搖至極的喪鐘。
戈德溫:“啊,我想想……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該說‘對不起’是嗎?但這歸根到底還是你的錯呀,如果……啊,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的,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達溫:“我知道,我都知道,求求你別說了。”
“哲人”托雷吉亞.奧姆斯:“有趣,你的笑聲竟然能對反應(yīng)結(jié)果產(chǎn)生這種影響。另外,大惡魔,情商高的人類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沉默?!?/p>
達溫:“謝謝?!?/p>
戈德溫:“好,那我閉嘴,要保持多久?另外,能先把我的茶杯滿上嗎?”
芙勒:“哦,我看見了,她是狼人,額,也可能是獸種。唔,她是北境的狼的王,但她不是狼王,這點毋庸置疑。她,她還……唉,又變得模糊了?!?/p>
達溫仍然捂著耳朵,她和戈德溫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十分清楚它的笑聲會引發(fā)以及引來什么。
戰(zhàn)爭惡魔被取悅之時所發(fā)出的信息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是人類能聽見,也能聽懂的聲波。此刻,在無數(shù)個能接受到這種信息的其它宇宙和世界,會有無數(shù)個文明或是種族會為無數(shù)個愚蠢的理由將引發(fā)無數(shù)場慘烈,浩大且持久的戰(zhàn)爭。
達溫并不關(guān)心這些,她現(xiàn)在只想保護好自己寶貴的聽覺。很快,達溫害怕的東西和往常一樣,從墻壁,地板,諾伊塞特的身體,乃至臨近的空間泡中傳了過來。
諾伊塞克的子嗣們因那份信息而陷入癲狂之中,它們此時發(fā)出的嚎叫足以讓原龍變得和老鼠一樣膽怯。而且,這些聲音非常非常響,也非常非常難聽,尤其是對達溫來說。
諾伊賽克花了一點時間讓周圍的孩子安靜了下來,并將正在喂養(yǎng)的孩子們丟給了利露露.多洛姆,隨后向達溫說道:“我的孩子們想喝鮮血,想要新鮮的人肉,那個,可不可以……”
達溫很無奈,只能起身,轉(zhuǎn)動圓桌中間的半球形地圖,隨便點了幾個邊境村莊送給諾伊塞克。達溫很清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失蹤的必定是王城附近的人,比如部分有用的帝國權(quán)貴,自己的忠仆,器重的手下,甚至是精心培養(yǎng)的禁軍。
達溫:“幾個死獄里的隨你挑,但盡量別讓獄卒撞見?!?/p>
諾伊塞特:“好耶!”
達溫再次堵上了耳朵,直到那些可怕的聲音徹底遠去。
芙勒:“啊,那匹狼的憤怒是血,她的死不會死,她會一直奔跑,她的命運……啊,啊……好困,晚安?!?/p>
達溫:“誰有毯子嗎?”
這話剛說出口,達溫就覺得自己是個弱智。
諾伊塞特:“這個子宮可以嗎?很溫暖的,就是有點黏糊糊的?!?/p>
戈德溫:“稍微掃一眼就知道這個房間里不可能有那種東西啊,為什么達溫你還……啊,還是說這種情況正常的人類應(yīng)該對諾伊塞特進行……那個詞是啥來著?是叫‘辱罵’還是‘吐槽’來著?”
達溫:“算了,我會我把她背回房間的。芙勒剛才的話,各位有什么看法嗎?”
米利森:“嗯,我很擔(dān)心,狼的嗅覺應(yīng)該比狗還敏銳吧。那……有沒有可能,其實你的手下都被抓住了呢?誒!哎呀,完了。這……我,我很抱歉?!?/p>
達溫:“沒事,完了就完了吧,凡人部隊都是炮灰,別在意。散會,散會?!?/p>
北境……
萊拉和加洛什一邊聊天一邊在其中的一個傳送陣上方的石縫中布置著炸藥和引線。
萊拉:“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確實不可能送多少人過來?!?/p>
加洛什:“除此以外,要滅掉我們這樣的國家,在保證補給的情況下,就算他們能把一半的部隊加預(yù)備役送過來也沒用?!?/p>
萊拉:“人類士兵真是又麻煩又脆弱啊?!?/p>
加洛什:“呵,你還想把一堆獸種放一塊,再拉出去干架?”
萊拉:“哇,那可……”
萊拉話音未落,傳送陣啟動了。
萊拉:“XXXX,XXXXX!(北境臟話)不是說至少還有半個月嗎?!”
加洛什見此,立刻用一根淬毒的縫衣針戳了了萊拉一下,隨后平靜的對萊拉說道:“小聲點,我們進來的那個洞口很小,他們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我們?!?/p>
萊拉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發(fā)光,而視力對于加洛什來說并不是剛需,所以正在作業(yè)的兩人并沒有攜帶任何額外的光源。
加洛什:“我很抱歉,我是信任你的,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你現(xiàn)在大概有15分鐘到30分鐘的時間來證明你自己?!?/p>
萊拉:“什么?”
加洛什:“哦,看來我手法進步了,但也可能是你皮糙肉厚。我給你注射了一種起效緩慢的毒藥,解藥在我這里?,F(xiàn)在,你要證明你的忠誠,能明白嗎?”
萊拉:“這種東西,能短暫提高體能嗎?”
加洛什:“嗯,是這樣,計劃很可能被泄露了,而我們已經(jīng)安裝的當(dāng)量只能放個煙花。我就再說直白點吧,根據(jù)我們內(nèi)部的規(guī)矩,你必須證明你不是內(nèi)鬼?!?/p>
這么一說,萊拉的腦子就轉(zhuǎn)過彎來了。
萊拉看了一眼下方的情況——超額運轉(zhuǎn)的傳送陣散發(fā)出淡淡的藍光,異國的士兵從八個方向,以5人為一排,以閱兵般整齊的步伐踏入了這邊的空間。
萊拉:“我要怎么做?”
加洛什:“你盡力而為,至少把頭頭宰了?!?/p>
萊拉:“他們都長一個樣啊?!?/p>
加洛什:“耐心點?!?/p>
兩分鐘后,一千名士兵被送了過來,傳送陣也剛好報廢,而他們的頭頭此刻就屹立在廢棄的傳送陣的中間。他比萊拉高了兩個頭,覆蓋全身的鎧甲難掩其壯碩的體型,其氣場和威壓訴說著他的歲月與功勛。那人身上的鎧甲似乎是流動的熔巖,散發(fā)的紅光能讓萊拉看清下方每個士兵的瞳孔。他的武器是一把和萊拉差不多高的雙刃闊口斧,同樣是由流動的熔巖所鑄造的,若生命仍在熔巖中流淌,斧刃的邊緣將永遠鋒利。
加洛什:“那是熔巖騎士,盔甲只是外觀,你可把他當(dāng)作元素生物處理,其核心是血肉的心臟,位置和普通的人類一樣。死亡后會和惡魔一樣爆炸,有延遲,很好躲開。我掩護你。他沒有痛覺,還有問題嗎?”
萊拉:“你手里這塊布有什么用啊?”
加洛什:“隔音?!?/p>
萊拉:“好,我……等下,你應(yīng)該有興奮劑吧,給我來點。”
……
希恩的心情很不錯,激動中帶著一點緊張,就像是和小時候的玩伴一起玩捉迷藏一樣。希恩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家人沒有打點的情況下,被編入了圖恩卡亞帝國的最精銳的凡人部隊——鼠疫先遣隊。這支部隊的薪水,日常的伙食,陣亡后的撫恤金無一不體現(xiàn)了帝國對這支凡人部隊的重視,更別提那些紀念碑上所敘述的榮耀,還有一家人獲得的尊重與聲望。
他們每個人都經(jīng)歷了五年以上的艱苦訓(xùn)練,體能,意志和組織性幾乎達到了普通人類的極限,可圖恩卡亞從來沒有將這樣的部隊投入到正面戰(zhàn)場中過,因為帝國的高層很清楚,大國是很難在正面戰(zhàn)場上被戰(zhàn)勝的。鼠疫先遣隊正如其名,他們真的會散播鼠疫。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焚燒糧倉,農(nóng)田和林場,在批量生產(chǎn)化妝品的煉金工坊中做些小小的手腳,致使大量胎兒畸形,在井水和魚塘中里投毒,高效地進行針對平民的恐怖襲擊,刺殺地方政要,破壞道路與橋梁,炸毀軍火庫,破壞堤壩……
也如同老鼠一樣,他們早已習(xí)慣了黑暗,習(xí)慣了下水道,習(xí)慣了腐爛的食物,習(xí)慣了黑暗。
誠然,他們的行為和間諜無異,但若是有確鑿的證據(jù),誰都不想讓他們進戰(zhàn)俘營。然而,只要他們穿上盔甲,聚集成群,只需要少量的補給和一些粗制濫造的武器,他們就能擊潰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凡人軍隊。
因此,他們可以在如何時候,在任何情況下,問心無愧的向任何法官起誓:我是一名光榮的戰(zhàn)士,只是和大部隊走丟了,為了榮耀和我的祖國,我與貴國的軍隊展開了進行游擊戰(zhàn),但那些令人不齒的間諜行徑并非我本人所為。
是的,他們也受過說謊的訓(xùn)練,畢竟帝國在他們身上投入了很多資源,有關(guān)他們的戰(zhàn)俘交換,帝國也從不吝嗇。
希恩正想回憶了一下父親給他講過的,關(guān)于恩古伯爵的故事。
然后,他就看見伯爵的左肩被一頭手持大劍的狼人給砍穿了。
希恩:(什么怪物!?哪來的!?)
萊拉:(什么玩意,這么硬?!)
萊拉的這一擊壓上了全部的體重,卻依舊沒能碰到心臟,不過厄立特伯爵的左手也暫時廢了。
萊拉:(也還好,手臂沒麻,是藥物的效果嗎?)
萊拉拔出大劍,卻發(fā)現(xiàn)揮舞不動。
萊拉:(唔,雙臂使不上勁,損傷果然還是在的。)
萊拉丟棄大劍,虛張聲勢地大吼了一聲……
陷陣之時,萊拉會習(xí)慣性的把耳朵蓋在頭上,所以萊拉并不知道自己的吼聲具體有多響。
希恩親自感受到了,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不斷爆炸。
前排的士兵都被萊拉的吼聲中震碎了耳膜,有少數(shù)甚至?xí)灹诉^去。他們倒是也受過這方面的訓(xùn)練,位于隊列最前方,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人紛紛蹲下,后面的士兵拔出淬毒的匕首,踩著前面人的肩膀起跳,準備給萊拉的身體上開幾十個血洞。
希恩除了祈禱和把耳朵捂住也沒什么能做的,畢竟洞里有點擠。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在希恩眼中就和魔法一樣神奇,在空中的士兵撞到了彼此,而那狼人卻突然消失了。同時,厄立特伯爵的肩上多了一位有著血紅色頭發(fā)的獸種少女,他雙手扣住裂口的兩端,將膝蓋并攏放入其中,用大腿的力量將裂口進一步擴大。
厄立特伯爵見周圍的人都落地了,便用右手揮起巨斧,試圖將萊拉的頭顱斬下。萊拉把自己推開,躲過了巨斧的揮擊,卻也失去了先機。厄立特伯爵則迅速退到了人堆中,開始愈合傷口。
就在這時,加洛什在巖縫中以成年男性的聲音,用標準的圖恩卡亞語說道:“炸彈,有炸彈!”
希恩不為所動,畢竟自己也干不了什么。倒是已經(jīng)和萊拉纏斗在一起的士兵遲疑了,隨后,三桶即將爆炸的炸藥就真的從洞穴頂上掉下來了……
萊拉:(北境臟話……)
希恩:“簡直像是……”
在逐漸膨脹的火焰中再次獸化的萊拉發(fā)出的怒吼撕開了濃煙,她雙手持劍直沖向厄立特伯爵,伴隨著身上沸騰的血液,和眼中令人窒息的殺意……
加洛什本來還想摘桃子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這樣做需要的膽子和能力,加洛什都是沒有的。
爆炸余波散盡,厄立特伯爵魂飛魄散,確認目標死亡后,加洛什從身上扯下一塊黑暗遮住了洞口,洞穴瞬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加洛什:(撤退!)
萊拉起跳,將身體縮小成正常大小,好讓從空中蕩過來的加洛什抱住。
洞內(nèi),很多先遣隊的成員還沒搞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洞穴里就又變得過于溫暖與刺眼。
洞外……
加洛什:“媽的,你可真特么沉。不過,我果然沒看錯人?!?/p>
重傷的萊拉什么也沒說,只是比了個中指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第七教庭位于嚎哭山丘的安全屋內(nèi)……
萊拉:“水……”
加洛什:“不愧是獸種,恢復(fù)得真快?!?/p>
萊拉:“還要”
加洛什:“燒傷的人不能喝太多水 ”
萊拉:“我不是人?!?/p>
加洛什:“啊,好像也是哈,給,但到時候喝出事了你可別賴我。”
萊拉:“他是誰?”
加洛什:“死人一個,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問不出來?!?/p>
萊拉:“好吵?!?/p>
加洛什:“等我一下……好了?!?/p>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加洛什:“慢點喝,這還有幾罐酸奶……”
咕咕咕——
加洛什:“我這只有熏肉和咸肉。”
萊拉:“鮮肉。”
加洛什:“啊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萊拉:“呵……”
加洛什:“好吧,看樣子你吃過不少,你等下哈……”
新鮮的,帶血的肉讓萊拉感覺舒服多了。
萊拉:“你們這個委托到底啥時候才是個頭???”
加洛什:“我也不想這樣啊,我也想休假呀,但……不出意外的處意外了?!?/p>
萊拉:“我一會能直接拿錢走人嗎?”
加洛什:“額,我不是會計,也不是出納,更不是財務(wù)。”
萊拉:“反正就是沒錢是吧?”
加洛什:“現(xiàn)在的確沒有?!?/p>
一陣《北境臟話》……
加洛什:“嗯……你不妨這么想,你干完這一大票,除了金幣,還能和高層混個臉熟,這份人脈可比一大箱黃金值錢多了。”
萊拉:“我信你個鬼啊。”
加洛什:“哈哈哈哈哈哈哈,確實,比起人,我現(xiàn)在更像是鬼?!?/p>
萊拉:“我信你X個死人頭?!?/p>
加洛什:“哎呀,你就別發(fā)牢騷了,好好養(yǎng)傷吧。你現(xiàn)在退出可能有一筆小錢,但你干完這票很可能有一筆大錢,并且你的故事必將被我們傳頌。”
萊拉:“有點心動,但還不夠。還有,為什么那么不多派點人來幫忙。”
加洛什:“不敢?!?/p>
萊拉:“哈?”
加洛什:“在某個地區(qū),如果傳送門被頻繁開啟或是某些特定的魔法被頻繁使用,那便會從世界之外招來難纏的怪物?!?/p>
萊拉:“嗯,薩滿們也常說,過度運用元素之力會帶來災(zāi)難。”
加洛什:“是啊,在這個世界,就沒有免費的東西,魔法,奇跡乃至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注了價格?!?/p>
萊拉:“那你的意思是,在某些世界,魔法還是免費的?”
加洛什:“你還真別說,據(jù)我所知,在一些世界,魔法人人都會。”
萊拉:“回頭講給我聽聽吧。”
加洛什:“行啊,等干完這……呸呸呸!干我們這行的千萬不能說這種話,也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
萊拉:“確實,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士要是想起了家人,那他也離死不遠了?!?/p>
加洛什:“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你呢?”
萊拉:“家人不清楚,但朋友還有幾個。”
加洛什:“那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萊拉:“行啊,但我的報酬可別想少一分。”
加洛什:“哈哈哈哈哈……如此,甚好,也應(yīng)如是?!?/p>
萊拉:“話說,當(dāng)時傳送門里還來了兩個人,他們是誰啊?”
加洛什:“一個負責(zé)追蹤惡魔,一個負責(zé)找到失控的傳送門?!?/p>
萊拉:“那他們確實更適合單獨工作。哦,對了,那個木頭薩滿……”
加洛什:“那個德魯伊怎么了?”
萊拉:“他那么閑就不能讓他來幫忙嗎?”
加洛什:“法律上,他確實沒有這個義務(wù),但如果你能帶我找到他,我就能說服他,讓他幫忙?!?/p>
萊拉:“可以,不過,你現(xiàn)在最好用那塊能隔音的布把自己蓋上?!?/p>
加洛什:“好?!?/p>
萊拉微微張嘴,持續(xù)發(fā)出特定頻率的次聲波,將附近的狼吸引了過來。
萊拉:“它們會帶你找到他的?!?/p>
加洛什:“不必,我寫封信就行。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必須有值得信賴的人留在這,直到你能下床走路為止。你等我一下……”
加洛什:“哇,那些巨狼簡直想狗狗一樣可愛?!?/p>
萊拉:“嗯,那,剩下的人在干什么呢?”
加洛什:“神父和兩位輝光騎士干掉了1000人,克勞尼干掉了1000人……”
萊拉:“那兩個白罐頭這么厲害嗎?!“
加洛什:“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道光吧?”
萊拉:“哪道,你們的士兵每時每刻都在發(fā)光啊。”
加洛什:“把萊卡烤熟的那道。”
萊拉:“哇,很清晰啊,我當(dāng)時還以為我瞎了。”
加洛什:“即便如此,你任然帶走了一個輝光騎士,并砸壞了一個圣衛(wèi),我當(dāng)時都看呆了?!?/p>
萊拉:“唔,當(dāng)時的情況果然是你們搞得呀。”
加洛什:“是啊,根據(jù)我們的分析,嗜血孤狼和血牙氏族的威脅可大了,必須至以最崇高的敬意。那晚,你沒死純屬意外,但最令我們意外的是,你還挺老實的。正巧,我的上司可惜才了。”
萊拉:“所以,我不加入你們就得死?”
加洛什:“如果你實在不想,我可以放走你,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上頭不會起疑心的,不過來如果有來追殺你的人,那他肯定要比我厲害的多?!?/p>
萊拉:“你這樣很不負責(zé)啊?!?/p>
加洛什愣了一秒,隨后邊笑邊對萊拉說:“哈哈哈,是,我得承認,我的工資,也就是報酬非常豐厚,而且每月都有。哈哈哈哈,等下,我緩緩……但要和你玩命,這點錢還遠遠不夠?!?/p>
萊拉沉默了一會后問道:“能說下現(xiàn)在的具體情況嗎?”
加洛什:“很抱歉,我只知道規(guī)矩和我的上司是誰,因為一些規(guī)矩?!?/p>
萊拉:“行吧,這個月月末,我有工資吧?!?/p>
加洛什:“有,但只有三分之二?!?/p>
萊拉:“行吧?!?/p>
加洛什高興地拍了拍手說道:“恭喜,另外,你不是我們的一員,我也從沒和你提過這事,當(dāng)然,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p>
萊拉:“啊?啥?額,額,唔……哦,哦哦哦!我們剛才聊到哪了?”
加洛什:“那被我們稱之為圣煌打擊,威力十足,震撼人心,指哪打哪,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長時間引導(dǎo)。兩位騎士找到的石縫進去就是一段上坡路,他們來的時候,用來堵門的大石頭剛好被推了過來。仔細想想,這事對他們來說還挺恐怖的,被一次性的傳送門送到了一個沒有入口的洞穴里。副教……不,那位樞機主教的果斷與勇氣值得稱贊,入口被堵上后,他立刻開始引導(dǎo)打擊。他們呢,不知道在里面整了些啥,有人窒息,有人過熱,好不容易出來了又遇見兩位拉滿祝福與禱告的輝光騎士,之后沒多久,打擊就到位了。”
萊拉:“嗯,為什么他們不帶機個法師呢?”
加洛什:“純屬找死,這種超遠距離傳送,哪怕就是帶幾個三年級的法師學(xué)徒,我估計他們中的一半怕是要永遠失蹤?!?/p>
萊拉:“世界之外的東西很可怕嗎?”
加洛什:“抱歉,這方面,我們沒有任何靠譜情報。”
萊拉:“那克勞尼她,哦,我差不多懂了?!?/p>
加洛什:“是的,她的成名作你也近距離感受過了,古代魔龍吃一發(fā)都得掉半條命?!?/p>
萊拉:“杰克是不是也……”
加洛什:“是可燃性毒氣,那名熔巖騎士剛從門里出來,整個洞穴就,轟!”
萊拉:“意思是就我倆要搬死沉死沉的炸藥桶?”
加洛什:“我們負責(zé)的洞穴不夠嚴實,用不了半個月,那種氣體就會消散殆盡。也確實有輕便的大煙花,但用在這里很浪費?!?/p>
萊拉:“行吧,那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敵人要收拾呢?”
加洛什:“3000名鼠疫先遣隊,以及三名熔巖騎士。”
萊拉:“什么玩意?大老鼠先鋒隊?“
加洛什:“嗯,可以,不錯的蔑稱,而且……哈哈哈哈,利于傳播。你記住發(fā)音就行,他們對付起來可麻煩的很。”
萊拉:“但他們腦袋的價值值得你們冒這樣的風(fēng)險是嗎?”
加洛什:“是的,戰(zhàn)爭是燒錢的游戲,要選拔出一個合格的鼠疫醫(yī)生,那要至少花和他們身體等重的金幣?!?/p>
萊拉:“意思是殺一個就會有很多獎金?”
加洛什:“沒有?!?/p>
萊拉:“呵!”
萊拉:“別抱怨了,早點睡吧,你要是明天就能起來砍人,那說不定一周以后,我倆就能放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