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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色雕花公章底的回憶

2022-09-14 07:58 作者:阿茲卡班在逃瓜皮  | 我要投稿

0.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問題”好了。

1.

  三枚機翼上有倒三角記號的紙飛機穿過了那扇半開著的窗戶后,徑直飛進辦公室窗邊的小金屬筐。左往右第二個辦公桌前坐著的那名男子看著紙飛機落進印著倒三角標志的金屬筐后,立刻起身將它們從筐中取出。在1945年之前,魔法部工作人員互相傳遞信息的工具是貓頭鷹,自從換用了紙飛機傳遞信息后,那些讓保潔處的家養(yǎng)小精靈們往年頭疼不已的貓頭鷹糞便問題終于從根本上得到了解決——不用貓頭鷹送信就不會有貓頭鷹的糞便落在建筑物高處的縫隙里。

  “這次竟然檢測到了三個?!蹦凶佑媚д葘⑺鼈円来握归_成平整的文書,簡單有效的復原咒平復了那些紙飛機上的折痕。

  “三個?約翰,你沒在開玩笑吧,才一個季,怎么又有這么多,往年可沒這么……”他旁邊辦公桌上坐著的那名栗色頭發(fā)的男子發(fā)出了質(zhì)問,他不敢相信本季的“特異點”會有三個。

  “可能現(xiàn)在的孩子比較敏感?”約翰搖了搖頭,繼續(xù)閱讀著那三份寄來的監(jiān)測報告,“格瑞,也不知道哪里話說的不對,才說幾句我女兒就發(fā)脾氣了。這要換做是原來的我,哪敢這么跟老約翰發(fā)火。”

  “哈哈,這么一聽,好像我兒子還挺懂事的?!备袢鹇犃思s翰的抱怨,內(nèi)心慶幸著自家小子脾氣還不錯,“你報地點,我來記錄,嗯,這次是哪些地方?”

  “WC1A1AP附近?!奔s翰直接看向了文書末標記的地點,那里清楚地寫著當?shù)氐泥]編。

  “這個特異點的身份是什么?”格瑞手中的羽毛筆沙沙作響。

  “只是個父母不明的流浪兒?!奔s翰不耐煩地把那份“疑似默默然”的報告丟到一邊,“在那種地方失控的后果難以想象。監(jiān)測出的案例不能超過兩例,處理掉吧?!?/p>

  “可都還沒確定是否形成,這樣會不會有些……”格瑞手中的羽毛筆停下了,約翰口中隨意說出的話語讓他感到一股說不上來的恐懼,那看似輕飄飄的語氣卻能讓人在夏天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直襲脊髓。

  “喂,格瑞,你想讓我也被扣掉獎金嗎?算了,你新轉到這個部門,不知道情況也很正常。這么做是上面默許的,因為這個部門本來就不是為了給民眾一個交代而設立的,是部長為自己的政績……”似乎是看出了格瑞的顧慮,約翰立刻開口解釋道,“只能怪他們自己太脆弱,默默然一旦形成,遲早是要死的,我們只不過給他們個痛快罷了?!?/p>

  “太殘忍了。”格瑞搖著頭嘆了口氣。

  “皮埃爾說你就是因為優(yōu)柔寡斷才一直升不了職?!奔s翰伸了個懶腰靠在自己椅背上,“他們一旦出現(xiàn)了就活不下去的,在確定了特異點是默默然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jīng)是死人了,所以只能處理掉了。默默然爆不爆發(fā)另說,如果這個數(shù)量沒控制好,會是我們先沒了獎金和工資。不廢話了,下一個在G128FA,是個混血巫師,經(jīng)常被她的巫師母親忽視?!?/p>

  “格拉斯哥離我家很近?!备袢鸩辉倮^續(xù)剛剛的話題,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個人沒有辦法憑著滿腔熱血改變的。

  “父母有一方是巫師,我們可以協(xié)商溝通一下。”約翰說出了想好的處理方案,然后念出了第三張文件上的信息,“最后一個在E173DU,特異點的父母雙方皆為純血巫師且均亡故,因此被寄養(yǎng)在啞炮叔嬸家,雖說父母亡故,但他畢竟是個純血……報上去吧。”

  “在沃爾瑟姆福里斯特區(qū)那種地方啊?!备袢鹪诘貓D上畫了個紅圈,他嘆著氣問道,“已經(jīng)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誰知道是不是沒落到像岡特家或者是普林斯家族那樣了?!奔s翰放下了手中的那張文件,拿起了第一張丟進了碎紙機,“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所以解決不了默默然就把刀對準手無寸鐵的小孩。”格瑞看著那張被丟進碎紙機里的文件發(fā)出了感嘆,“手段真是骯臟。”

  “這種事美國魔法部最早干,骯臟不骯臟……我們這只是學個樣子罷了?!奔s翰攤了攤手,然后把桌上的碎屑推進了垃圾桶,“這都是為了減少默默然的數(shù)量。就跟種植魔法植物的時候需要時不時除草一樣,并不是所有種子都是好種子,如果不解決問題,最終被毀掉的是我們?!?/p>

  “所以就解決了‘問題’對嗎?”格瑞凝視著紙簍里的碎紙,想說些什么但卻說不出。

  “是的。”約翰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繼續(xù)了他的說教,“這種話以后不要跟其他人說,不要出那個頭,格瑞。今天辦公室里只有我們,我會當做你從沒說過這些話?!?/p>

  “知道了,我不會再提了?!备袢鹂戳艘谎圩约鹤郎系膬鹤诱掌?,不再說話。他拿著約翰遞來的那枚象牙色的公章按在了文件上,“那樣子我會被他們當成問題的。”

  2.

  “父親,那個監(jiān)視特異點的任務,如果按照任務指令書里的‘處理’該怎么做?”艾伯特將公文包夾在腋下,拿著一張印著鋼印的文件在桑多爾背后詢問道。

  “當然是處理掉啊?!鄙6酄柨粗爝吇鸺t色的夕陽平靜地回答道。

  “處理?”艾伯特眨了眨眼,他并沒有聽懂桑多爾話語背后的意思。

  “當然不是帶到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鄙6酄枌⒁暰€轉向了一旁的灌木叢,“轉變成那樣早就已經(jīng)沒救了?!?/p>

  “那該怎么做?”艾伯特心中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了猜想,但他也不愿意說出被自己猜中的答案。

  “是處理掉啊……這么說吧,你看見那個孩子了嗎?”看著艾伯特為難的樣子,桑多爾也不愿對著艾伯特直接說出那個殘酷的真相,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遲早是要面對這些的。遲疑著要不要親口告訴艾伯特真相的桑多爾忽然看到到旁邊的灌木叢中走出了一個白發(fā)冰藍眼的男孩,艾伯特也注意到了他。那個男孩手里拎著個一直在動的軟皮袋子,低著頭朝河邊快步小走。

  “他提著什么東西?”艾伯特的注意力被那個晃動著的袋子所吸引,他轉而問向桑多爾“那個動來動去的袋子里裝著什么東西?!?/p>

  “應該是什么某種小動物,聽叫聲像是貓?!鄙6酄柣卮鸬溃庾R到了自己該怎么告訴艾伯特“處理方法”了。桑多爾拍了拍兒子的后背,示意他跟上自己,“我們跟上他?!?/p>

  藏在灌木叢后面的艾伯特看著那名白發(fā)男孩把手里的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后還踢了幾腳。聽著袋子中傳出痛苦的嚎叫聲,那個男孩也沒有停下,反而更興奮了,他一邊指著皮袋咒罵,一邊用腳把它往河里踢。

  “這就是我說的處理?!鄙6酄枦]有上前阻止男孩的行為,他只是靠在圍欄上點了根煙,無動于衷地注視著摔打著貓貍子的男孩,“別告訴你媽媽?!?/p>

  “你在干什么?”艾伯特沒有聽完桑多爾的話語就沖上前去,他直接用飛來咒把那個滲血的布袋從河里拉出來,然后從后領一把揪住了那個想要離開的白發(fā)男孩。

  “處理掉兩只畜生而已,你管得真寬。”被艾伯特一把拉住的男孩神色如常,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就像是把用完的抽紙丟進垃圾桶般理所當然。

  “這只是兩只小貓,對吧?”艾伯特解開了皮袋,袋內(nèi)的是一黑一白的兩只貓貍子幼崽,在打開袋子的那一刻那只白色的貓貍子對著艾伯特嚎叫了起來。

  “但是它們抓傷了我。”白發(fā)男孩凝視著艾伯特,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左臂,那白皙皮膚上的三道血痕格外醒目。

  “你叫什么名字?”看著血痕的艾伯特皺了皺眉,他馬上就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事。盡管是貓抓傷了男孩,但男孩的處理方式未免也太過殘忍了些。

  “我是……西利歐·凱美瑞恩斯·特朗布萊。”男孩平光鏡下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內(nèi)有著雪花狀紋路,他不耐煩地掰扯著艾伯特的手指,“現(xiàn)在請放開我,你也不想因為兩只貓被預言家日報采訪吧?”

  “什么?”聽著眼前半大孩子口中的威脅,艾伯特愣住了。

  “甘普學長,我認識你。”男孩趁著艾伯特愣神的瞬間扯開了他的手,挑釁似得繼續(xù)說道,“你不會以為你父親的事情現(xiàn)在沒有人不知道吧?!?/p>

  聽著男孩的話,艾伯特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桑多爾。在桑多爾死灰般的神色映入眼簾那刻,艾伯特松手了。

  ……

  “他說的沒錯,只是處理只小畜生?!鄙6酄柶耸种械臒熅恚瑢⑾绲臒煹賮G在了路邊的草叢里,“如果剛剛袋子里的是那些危險的神奇動物,比如說吃過人的囊毒豹,你還會阻止他嗎?”

  “不會,但這完全不是一回事,父親?!卑負u了搖頭,彎下腰撿起桑多爾隨意丟棄的煙頭并重新放進了旁邊的小桶里。

  “你太較真了,默默然本質(zhì)上跟囊毒豹是一種東西,它們的存在是某種錯誤。”桑多爾并沒有阻止兒子的希望,他搖了搖頭再一次勸說道,“它和囊毒豹一樣,只要觸發(fā)了某個條件就必定會傷人。”

  “但它們只是小貓貍子啊,父親。您也知道貓貍子具有區(qū)分善惡的能力?!逼ご锏哪侵粋劾劾鄣呐K兮兮小白貓貍子還護在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的小黑貓貍子身前。艾伯特把手伸進了皮袋從后頸皮上拎起了那只小白貓貍子,小黑貓貍子睜著眼睛以扭曲的姿勢僵硬的死在了皮袋里。被艾伯特拎在半空的小白貓貍子又抓又咬,得虧他的手套是龍皮的,不然今天手上非得多出不少血印,“嘶,這只黑貓已經(jīng)死了……它的脊椎應該是剛剛被踢斷了,我能把那只白貓帶回去養(yǎng)嗎?”

  “你不怕被科羅娜罵就帶回去吧?!鄙6酄枌ψ约旱闹品恿艘粋€清潔咒以去除卷煙帶來的異味?!拔矣肋h也不會害怕,也不會妥協(xié)。即使我不得不暫時妥協(xié)也只是權宜之計,父親。”艾伯特從下托住了小白貓貍子抱在懷里,它這一次并沒有掙扎。

3.

  “?。 碑斕K少君再次恢復意識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黑色的條帶以一種極不舒適的姿勢固定在床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就連頭部都無法轉動,僅有的狹窄視野讓他難以適應。蘇少君茫然的干看著純白的天花板,他并不記得自己在昏迷前到底做過什么事。他只記得自己再度恢復意識前,耳畔一直回蕩著模糊不清的叫喊聲和“砰砰”的響聲。

  極不舒適的束縛姿勢讓蘇少君想要從中掙扎脫出,但他卻并沒有去做,而是強行壓下了那股沖動。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在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下被人抓住固定在這的,在完全搞清楚情況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況且腦海中那個熟悉的“老朋友”也建議他不要嘗試掙脫這些束縛帶,盡管蘇少君一直不喜歡照著他的話去做。

  “乖,別掙扎。你躺在這里就好了,這東西越掙扎越緊?!蹦莻€熟悉的聲音從蘇少君的意識深處傳來,他的語氣竟然聽上去沒有之前那么令人生厭,這也讓蘇少君感到奇怪極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那個聲音忙傲嬌地解釋了一句,“我可不是幫你,誰讓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么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碧K少君硬著頭皮問了他一句。

  “我們摧毀了半個東倫敦的建筑物?!北粏柤鞍l(fā)生了什么后的那個聲音沉默了一下,然后說出了默默然肆虐后的受災情況。

  “半個……東倫敦?”蘇少君倒吸一口涼氣。

  “準確說是百分之七十五個東倫敦被夷為平地了?!蹦莻€聲音再次回答了他的問題,“現(xiàn)在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災害司中工作的記憶注銷員恐怕已經(jīng)忙的不可開交了,他們正在努力恢復那片區(qū)域的原樣?!?/p>

  “什么是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災害司?”蘇少君繼續(xù)問著。他發(fā)現(xiàn)那些奇奇怪怪的詞語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問題真多。”那個聲音繼續(xù)說道,頓了一下后才不屑地回答了他的問題,“那不過是處理我們的部門罷了?!?/p>

  “我想出來?!碧K少君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他知道對方并不想繼續(xù)這個問題了,“我必須要去找一個人。”

  “你想找誰?”那聲音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情況還想去哪?”

  “他說了要我去找他?!碧K少君哽住了,然后瞪著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還有東西沒還給他。”

  “半個東倫敦不都被夷平了,你就這么確定他還活著?”那聲音再一次打趣道。

  “他會‘咻’的一下瞬間移走?!碧K少君堅定地反駁道。

  “呵呵?!蹦X內(nèi)的聲音打算不和蘇少君繼續(xù)深究這個問題,他冷笑了一聲。

  “我必須要離開這里?!碧K少君堅定地喃喃著。

  “省省吧,我可不建議你掙脫它們,因為這束縛帶其實是一種獎懲機制,暴力掙脫只會增加你被束縛的時長?!碧K少君的話語在那個聲音的耳里像是什么荒誕不經(jīng)的笑話,他狂笑不止,“你可以放松自己的手腕,然后試著一點一點脫出,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最好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p>

  “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現(xiàn)在離開一下,手已經(jīng)麻了?!碧K少君凝視著天花板,試圖跟腦內(nèi)的聲音再次對話。

  “發(fā)出點聲響吸引人過來,然后說你要上廁所。”那聲音無奈地回答道,突然極不耐煩地咒罵了起來,“嘶,煩人精,就不能消停點……”

  “好,我不會問了?!敝淞R聲讓蘇少君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他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那么想跟那個聲音說話了,但還是禮貌性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謝謝?!?/p>

  “我罵的不是你?!痹谔K少君說出了感謝的話語后,那聲音就小聲地又嘀咕了一句。蘇少君發(fā)誓,如果自己能看到他的臉的話,他一定會朝著自己翻個白眼。

  手腳動彈不得,唯一能夠發(fā)出聲響的只有嘴……但蘇少君卻不知道自己該叫喊些什么,于是他便張嘴發(fā)出了“啊啊”的叫聲。

  “你在吵什么?”緊閉的房門被推開,拿著魔藥的治療師緊皺著眉頭走了進來,她知道自己眼前那個被禁魔束縛帶層層包裹著的男童就是造成了黑月事件的元兇。盡管她知道把默默然的暴走帶來的一切罪名施加在這樣一個男孩身上太過荒誕,但她也做不到給他什么好臉色。黑月事件爆發(fā)后的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陸陸續(xù)續(xù)收治了不少黑月事件的幸存者,他們不是熟睡中被突然襲來的默默然吞掉了部分肢體,就是被那股黑暗而混沌的能量侵蝕了臟器。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病人在接受了治療師們竭盡全力的醫(yī)治后仍痛苦呻吟著接二連三的死去,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無力。

  “我要去廁所?!碧K少君毫不猶豫地對前來查看的治療師說出了那個聲音交給他的說辭,盡管他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她并不想跟這個默然者說話,但礙于工作卻不得不帶他去廁所。不過她畢竟是女性,要讓她帶一個小男孩進去的話實在是太尷尬了,于是便將系在蘇少君頸上的封環(huán)的鏈子交給了另一位男性治療師。

  男性治療師的動作比一開始的那名女治療師的要粗暴太多。被牽引繩牽著的蘇少君穿過走廊時看到了一對在玻璃門后爭吵著的男女。這里到處充斥著的刺鼻消毒水味讓他神經(jīng)緊繃,系在喉頭的項圈被那名男治療師用力扯住,那金屬鐵圈箍得他脖頸生疼。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此時此刻竟完全感知不到,他越是努力地想使用它,那項上的金屬圈就越是灼熱滾燙——他甚至有一種自己脖子上的皮肉被燙熟的錯覺。

  蘇少君自嘲地笑了笑,他真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像那只被鮑勃拴在后院的杜賓犬。

  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分鐘,沒過多久蘇少君便被男治療師扯著鏈子拉回去重新捆住。但他并沒有抵抗,他知道自己在成年人絕對的體力壓制面前試圖去掙扎毫無疑問是徒勞的。但他也沒想到已經(jīng)順從到這個地步的自己會被那個男治療師以“太活躍”為理由抓著頭發(fā)強行灌下不明藥物。

  那藥物倒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大概沒什么毒——至少那個聲音沒有提醒他。喝下了藥物的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冷靜清醒,但身體卻前所未有的疲憊。眼神麻木而空洞,情感好像消失了一般,原本焦急想要找到那個人的沖動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平復了下來。

  “那個人是誰,我為什么要找他?”蘇少君意識到了什么,重新朝著那個聲音發(fā)問道。

  “你連那個人都不記得,怎么去找他,哈哈哈?!蹦莻€聲音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地嘲弄起他來。

  “所以你怎么稱呼?”并不理會他的嘲弄,蘇少君直接岔開了話題,“我看不見你,我只看到了一團煤球,要不就叫你小黑吧?”

  “你敢叫?”那聲音立刻惱了,他的語氣立刻暴躁了起來,“你才是煤球,要不是你,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么?!?/p>

  “抱歉?”蘇少君一楞,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了,但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肯定是跟自己有一定關聯(lián),“我不應該把你變成煤球,我不記得我叫什么了,你還記得嗎?”

  “算了,跟你說這些沒意思。我叫默然,我的意識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我自己的名字。雖然我現(xiàn)在也不記得你叫什么了,但我記得你姓蘇?!蹦锹曇艋卮鸬溃斑@樣吧,我名字先借給你用?!?/p>

  “我知道了,是小黑狗,黑犬默?!碧K少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喃喃道。

  “你完了,我告訴你,你完了?!痹靖采w在默然身上的黑色膠體散開,從中露出了一個與蘇少君長相無二但眼瞳是白色的少年“我今晚就等你剛睡著就把你反復喊醒幾十次?!?/p>

  “好,我等著你把……”蘇少君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他還沒說完就昏睡了過去,任憑默然怎么喊都沒有醒來。

  “喂,你要找的那個人是艾伯特·坎德拉·甘普,醒醒,哎,這人睡死了?!蹦辉僖淮卧噲D用“餌”引蘇少君醒來,但他卻怎么也喊不醒在意識中沉淪的蘇少君。只得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那個藥果然有問題,等著吧,等我們出去了遲早讓他們還。”

4.

? ? ? ?人類所畏懼的,便是失而不得。

? ? ? ?原本存在卻空缺的位置在視野中亦如傷口般刺目,人無論過去多久,再回首時也總是能看到那處被血液填滿而凝固愈合的傷痕。

  “離她遠點!”一道昏迷咒擊中了蘇少君的胸口,他隨著那道紫色的光芒被擊飛,然后重重地撞在了站在立柱頂?shù)目资丈稀?/p>

  “我,沒有靠近她……”蘇少君認得那個叫科羅娜的女人,自己曾在圣芒戈魔法傷病醫(yī)院被她扇過一個耳光,可他卻對她恨不起來,不僅僅因為她是甘普先生的母親,更是因為她公正的處理了自己的案件。但他的后腦勺剛剛磕在石墩上,本想搖搖晃晃站起來向科羅娜解釋清楚的他不可避免地昏了過去。周圍的學生議論紛紛,卡蜜拉站在遠處不停地哭泣著,有幾個膽小的學生嚇得跑回了自己的休息室,生怕那名女傲羅也對自己動手。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少君在一次一次蘇醒和被灌下藥強制沉睡后終于被人主動帶離了那個一直關押著他的病房。他通過默然口述回憶和了解了一些東西,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頻繁地被男治療師灌下那種藥物,腦海中那些原本正常的記憶也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蘇少君被那些衣著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女帶到了一個只有十平米大小的房間內(nèi),他的雙手被拷在了鐵制椅子的兩個扶手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人,他們并沒有什么行動,而是在旁邊談論著一些讓蘇少君一頭霧水的八卦。

  “這次處理進展真慢。”拿著文件袋的女傲羅單手叉腰抱怨著案件進程。

  “慢是歸慢嘛,這至少不是沙菲克滅門案那樣的無頭冤案……”身旁的另一名黑發(fā)女傲羅接過她手中的文件袋,“那個案子到現(xiàn)在都沒抓到兇手呢?!?/p>

  “這么可怕的嗎?”一開始的女傲羅倒吸一口涼氣。

  “可不是嘛,據(jù)說沙菲克家族的嫡系一夜之間被神秘人釘在墻上放干了血,只有一個幸存者?!焙诎l(fā)女傲羅身旁的男性傲羅搖了搖頭,“連小孩都沒放過,還毀了他們的臉?!?/p>

  “好像那時還有幾個孩子只是因為在附近玩耍就被案件的負責人抓去頂罪了?!焙诎l(fā)女傲羅補充道,“當時鬧的挺大的?!?/p>

  “頂罪?”拿回空文件袋的女傲羅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們現(xiàn)在不也要……”

  “好像在阿茲卡班被關了一年多?!蹦邪亮_單手托腮回想著,然后把手中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示意女傲羅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了,“他可完全不無辜?!?/p>

  “別心軟他。不過沙菲克案里那幾個孩子就不一樣了,那才多大就被關在阿茲卡班那種地方……真可怕?!焙诎l(fā)女傲羅搖了搖頭,然后把整理好的文件重新裝進了檔案袋,“嘿,等一會甘普長官就來了?!?/p>

  蘇少君看著那些自稱為傲羅的男女拿來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要他認罪。雖然他看不懂那些文件,但默然卻看得明明白白。于是,默然便把那些文件上的指控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并告知了那些事件并非自己所為。

  “聽著,他們口中的黑月事件是我干的,我承認?!蹦魂帎艕诺卣f著,他很不滿這些傲羅把屎盆子扣在他頭上的行為,“但是那幾出連環(huán)殺人案,跟我絕對不相干……打死也不要認這些罪,要是你認了,我們真的就死定了?!?/p>

  “你們和鮑勃一樣,我不和你們說話?!碧K少君聽罷抬起頭,那雙能倒映出對方面孔的漆黑眼眸就像是能拷問他們良心的鏡子。

  蘇少君看著文件上“殺害艾伯特·坎德拉·甘普”的指控也很是茫然,他的記憶出了很大的問題——他完全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對艾伯特做過什么。

  甘普先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太陽。

  在看到白紙黑字的無聲指控瞬間,他便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罪無可恕,他親手‘殺害’了那個唯一能寬恕他存在的人。

? ? ? ?曾經(jīng)擁有的東西被奪走過后,并不代表能回到原來沒有那種東西的時候。他本可繼續(xù)忍受黑暗,倘若艾伯特不曾讓他看見光的話。

  他知道所有的證據(jù)和線索都證明了艾伯特的死絕對跟自己有脫不開的關系。愧疚感從心底的四面八方傳來,就像把心臟放在深海,沉重的負罪感就像那水壓般讓他難以喘息。

  他恨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恨自己只會傷害真正關心他的人。

  “好了,現(xiàn)在收尾吧?!笨屏_娜帶著她的公文包快步從玻璃門后繞了進來,蘇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眼眶發(fā)紅的金發(fā)女人。

  “黑月事件的事故認定。”黑發(fā)女傲羅立刻將手中的文件袋遞交給了科羅娜。

  “好?!笨屏_娜接過文件袋后馬上拆開,然后一件一件地檢查了起來,“黑月事故認定書,附件,教堂路的一家四口全部死于默默然,新晉傲羅艾伯特·坎德拉·甘普因公殉職,切爾西區(qū)連環(huán)……等等,請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有大量毫不相干的案件會被分進這個文件袋里?”念到艾伯特的時候,她那有些沙啞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但在看到了那一大堆不相干的案件被放進了這個文件袋中后,立刻質(zhì)問起了眼前幾位傲羅。

  “是帕丁森先生不小心弄混了。”黑發(fā)女傲羅立刻回答,并想重新拿回科羅娜手中的文件,“我?guī)湍匦路謷盟??!?/p>

  “不必了,我親自來?!笨屏_娜哪看不出帕丁森不是不小心,她知道他絕對是故意所為。保羅·帕丁森那個人是想干什么,他是想把積壓在那一直解決不了的案件全部扣在那個默然者身上“解決”,還是想利用自己對默然者的仇恨草草結案,再事后舉報以把甘普的名聲搞臭?科羅娜越想越可怕,她立刻拒絕了女傲羅的申請,然后將事件重新歸類,她甚至在歸類完畢后還重新檢查了一遍是否有誤。本來這種案件會讓科羅娜這樣受害者親屬回避,但她卻堅持要親自進行審理。盡管文件上那一串串關于亡子艾伯特的記錄已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但她還是堅持著把它看完了。

  那名金發(fā)女傲羅說出的一番話語讓被拷在那的蘇少君愣住了,他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收回自己剛剛那句“你們跟鮑勃一樣”的結論。

  “現(xiàn)在你自己看吧,如果看不懂的話,我念給你聽?!笨屏_娜拿著重新整理好的文件走向了他,默然替他一份一份檢查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罪名被強行扣在自己頭上,于是便輕輕點了點頭,但他下一秒?yún)s被科羅娜扇了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是替我的兒子打的。”科羅娜看著被自己突然一巴掌打懵了的蘇少君說出了原因,“這是私怨,即使你們上報,我也要打他……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笨屏_娜說罷便立刻帶著那份已經(jīng)確認過的文件袋快步逃離了這間房子。

  “她的兒子是?”蘇少君看著科羅娜離去的背影問了一句默然。

  “你難道沒注意到他們叫那個女人‘甘普長官’嗎?她的兒子毫無疑問就是你一直想找的艾伯特·坎德拉·甘普?!蹦坏刮豢跊鰵猓猿暗卣f了一句,“真要是我推斷的那樣,那我們還真的沒法發(fā)脾氣。真痛苦啊,我的誕生難道就是錯誤的么……”

? ? ? ?“我也想問,我的誕生難道就是錯誤的么,為什么都希望沒有我呢?”蘇少君喃喃了一句,然后看著頭頂?shù)牡鯚綮o默不語。

  由于有沙菲克案中幼童被逼認成冤案的前提,蘇并沒有在科羅娜離開后被那幾名傲羅強行按下手印。對于殺害了艾伯特一罪和黑月事件相關的指控,他供認不諱,因此他只是看著那枚雕花象牙色印章被象征性地按在了白紙黑字的文件上。

在被牽著鐵鏈重新被關押回那間病房前,蘇少君只是錯愕的摸著自己被打腫的右臉,呆呆地透過走廊玻璃窗朝下望著科羅娜在細雨中不停地呼喊著什么的背影。

  那好像一只痛失了獨子的母豹。


◇象牙色雕花公章底的回憶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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