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碧藍燼花火(其六)正反雙螺旋,正式開戰(zhàn)
六月九日,未知鏡面海域。
液態(tài)心智魔方釋放超高溫火焰包圍著我的復制鏡像,它跌跌撞撞的海面上行走著,所走之處皆是沸騰的海水和蒸騰的水汽,而它持續(xù)修復的身體外殼又不斷被火焰燒灼,再次毀壞。
效果太好了。
“我說啊……你為什么不解除張力系統(tǒng),用海水滅火呢?”
這次輪到我悠閑的問鏡像了。
“嗯,一個被火纏繞,被火損害的人行走在海洋上確實很奇怪,不過以這火焰的溫度……我貿(mào)然下水只會因為熱脹冷縮的原理四分五裂,那樣恢復起來更麻煩?!?/p>
“……”
被它發(fā)現(xiàn)了。
“指揮官,我沒有那么愚蠢,不過這個火焰……確實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溫度很不對勁,魔方碎片的力量很神奇,可惜,火焰終有熄滅的一刻?!?/p>
它突然轉身朝我沖過來,撞向我這邊。
“……”
沒用的。
我單手頂住它的撞擊,默默的看著我與它之間的屏障,撲面而來的火焰形成了一個圓弧繞開了著我的周身,阻止它的襲擊。
“這個火焰確實是不同尋常的武器,可以傷害我卻能保護你,這是什么原理?”
“魔方能量放射的利用而已,我只不過用最后的材料做好這個相性屏障,你身上魔方顆粒的能量放射只會讓我的這個屏障更堅固?!?/p>
我得意地盯著鏡像,我把剩余的魔方材料完全稀釋了,嚴絲合縫的封閉,制造了這個半透明的近球體能量屏障。
實際上它靠近我的時候,火焰的溫度還是能透過屏障傳過來,很熱的……還是先騙它離我遠一點吧。
“原來如此,這個火焰確實是給我?guī)砹撕艽蟮穆闊绻皇潜砻孢€好,結果你趁著我身體破碎之時把那一部分顆粒打入我的體內,清除那些體內高溫能量源……要把我自己切開嗎?”
它自言自語地分析,退后幾步遠離了我。
鏡像的身體還在持續(xù)燃燒和自我修復。
“指揮官,人類究竟是什么樣的?明明是很容易就會消失的東西,也充滿了負面的情緒,我在信息庫所見所聞都是人類卑鄙與懦弱,那種卑劣的思想簡直讓我惡心,你們這種東西該如何在末日中前進呢?”
鏡像突然感嘆起來,詢問我關于人類的問題。
“……”
“再說說話吧,指揮官,人類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要死的只有你一個?!?/p>
被我破壞成這樣它還覺得自己能翻盤嗎?
我不是那種健談的人,趁著氣氛多說點話就很不錯了,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啊……等等,老師以前好像講過。
那個煩人的噪點也不出聲,凈化者她們也沒用動靜,我就隨便打發(fā)一下時間。
我陷入了以前的回憶,把避難所中老師課上的話拿出來講講:
“我不知道你為何那么憎恨人類,我的老師曾經(jīng)給我看過人類的基因模型,她說人類的未來早已被刻入基因,那不斷向上延綿的雙螺旋正是人類前進的道路,從一個角度來看它們會相互遮擋,但是它們永遠遮擋不住另一方,好壞總是平衡的?!?/p>
“這是什么道理?”
“講明白了啊,就是說……那什么平衡。”
“就這?這是總結嗎?”
鏡像的不痛不癢的反問有點讓我惱火,我繼續(xù)一字一語補充解說:
“人類的善惡就在那里擺著,你說的那些消極情緒和卑劣的思想原本就是人類產(chǎn)生的,我不會否認,我接受人類的那一面?!?/p>
“怎么?不覺得頭疼和失望嗎?”
“并不,接受人類的兩面性,才能更好的深愛和守護人類,還有你啊,如果你能擺脫噪點的控制,不再攻擊我的話,我們就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p>
“不可能,我生來就是為了傷害你,就算脫離了噪點,我也會揍你?!?/p>
“那只要你承認你輸了……”
“不可能的?!?/p>
“……”
那這火焰還是繼續(xù)燃燒吧。
“我還是不明白……指揮官你選擇的是善嗎?”
“我選的是秩序?!?/p>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了?!?/p>
“我說——”
我閉上了嘴。
已經(jīng)夠了。
我心懷憐憫的望著在海面上緩緩行走的鏡像軀殼,它身上的火勢變小了。
那并不是火焰燃燒殆盡,而是已無物可燒。
鏡像只剩大半個軀殼,身體不再復原了,用不了多久,火焰會把它吞噬殆盡。
“我好像什么也聽不到了。”
鏡像在海面上靜靜的立著,望著遠處。
不死之身,永恒的生命,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再說它的前身不過是噪點的一枚作戰(zhàn)棋子,這個最后的鏡像只不過是恢復力驚人,而恢復力肯定是有界限的。
忽然,一張網(wǎng)從天而降,我來不及躲閃,被這張網(wǎng)困住,被迫彎曲身體,半跪在海面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鏡像,趕緊攻擊他!”
噪點那刺耳的聲音催促鏡像趕緊動手,但是鏡像已經(jīng)一動不動,無言的愣在原地。
“我是沒想到你就算是作弊也想讓鏡像贏,這是為什么?”
我快速破開這張網(wǎng),重新站起來。
噪點的作弊行為沒有得逞,它的舉動倒是沒怎么讓我生氣,因為我贏定了,說起來這是噪點身為創(chuàng)造者對被造物的溺愛嗎?
“?。恐笓]官,你是不是沒有搞清主從關系?”
空氣中聲音沒有一絲憐憫,依舊是那囂張跋扈的聲線。
“不是這個垃圾輸了,而是我輸了??!我身為噪點,身為這個鏡面海域的主人,立下了賭約,明明這個棋子對付人類超好用,為什么你能做到這種程度?”
噪點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那嗆人的聲音讓我的心底有些發(fā)毛。
“那不死不滅……”
“它自稱永恒的生命只是因為我輸入的自我認知設定而已,智能棋子這種東西如果惜命就不好好干活了,可惜給了它這么多的恢復資源還是輸了,我本來還想把它做回鏡子……垃圾終究是垃圾,啊,已經(jīng)徹底斷連了,怎么直接操縱也沒有用——”
“……”
噪點的聲音消失了,我沉默的看著鏡像在海面上緩緩燃燒著,內心感到一絲不適。
“啦啦啦,指揮官,這一局真是辛苦了?!?/p>
我望向那熟悉聲音的來源,看到了眼熟的錘頭鯊艦裝。
凈化者踏著水面,走著有些別扭的貓步,雙手不知道套著什么東西,接近了我這邊。
她手上的是那什么強化武器嗎?感覺和我加工的零件完全不搭邊。
“你怎么出來了?”
“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準備開打了,指揮官。”
“武器已經(jīng)造好了嗎?”
“嗯,說起來,怎么會有兩個指揮官啊?!?/p>
“嗯?鏡像已經(jīng)燒成那樣了,這還用分辨嗎?你說的那個武器就是這機械手套嗎?”
“不不不,應該在嚴謹一點,怎么辦呢?有兩個指揮官呢……”
見凈化者裝作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一股不詳?shù)念A感涌上我的心頭。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凈化者,按你的風格來……干脆兩個一起攻擊看看,活下來的就是真指揮官啦?!?/p>
一個天真的聲音悠悠響起,測試者的分身——不怎么常見的審校者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了。
“說的很對啊,真聰明啊,”
“吶~”
突然出現(xiàn)的審校者還有兩個人的笑嘻嘻的場面讓我感覺非常不對勁。
她什么時候來的?情報匹配不起來——
“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審校者?”
面對我的質問,審校者笑著搖搖頭,說道:
“不要這么激動嘛,指揮官,我們現(xiàn)在就幫你解決這個鏡像?!?/p>
“準備好了。”
凈化者的錘頭鯊艦裝對準了我,那門激光炮正在蓄力。
該死的。
我立刻反應過來,拔腿就跑,我身上的屏障和內襯裝甲根本擋不住這種攻擊。
“開炮!”
我側目一看——我還沒有移動幾步,這點時間根本逃不掉,連潛入水中的時間都來不及!
轉眼間,我側頭看到了那刺眼的毀滅白光來到了我跟前。
我本能一閉眼,迎接這光炮。
溫度升高了不少但不是很燙。
我睜開眼睛——鏡像不知為何擋在我的身前。
它身上的火焰和我身上的屏障相互共鳴——相性屏障受到了魔方顆粒的能量放射增益,防御能力大幅度加強了。
不出兩秒的時間,鏡像的身體在光芒中化為了灰燼,凈化者的光束炮馬上停了下來。
我瞪大了眼睛,一時半會無法接受現(xiàn)實。
咽下的唾液也無法滋潤喉嚨,感覺自己又出了一身汗。
鏡像救了我?
無法理解也難以接受。
這種情況——要找原因,它的理由是什么?鏡像應該脫離噪點了吧,為什么要過來救我?和那次清潔系統(tǒng)AI叛亂一樣嗎?是叛逆、利益、還是……善心?
內心的空洞感越發(fā)強烈,讓我一陣心悸。
“人類測驗大成功,不過這是測試者的活吧,指揮官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啊,測試者,你不是找指揮官有事嗎?帶他往后靠靠吧。”
“好的?!?/p>
審校者飛過來抓住我的肩膀,帶著我后撤到凈化者身后,又支起了一道能量屏障。
天空中出現(xiàn)了很多傳送門,噪點,的量產(chǎn)艦從空中落水,展開了攻勢。
“指揮官,剛才的光束是針對鏡面核心的一次打擊,嚇到你真是很對不起啦,測試者的這個手套還挺好用的,果然噪點的聲音不再出現(xiàn)了?!?/p>
屏障之外的凈化者在敵方艦炮的火力網(wǎng)中反復欣賞著那個機械手套,隨后……艦裝的光束炮掃平了她前方的一切。
我們這邊也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啟了許多傳送門,里面掉落的是數(shù)不盡的塞壬量產(chǎn)艦,它們降落到海里后立刻與噪點艦船交戰(zhàn)。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眼前這幅地獄般的交戰(zhàn)場面,讓我倍感恍惚。
“嗯……實話實說吧,凈化者讓你造的那些零件根本不能組成什么強化武器,而是塞壬特殊傳送門的部件?!?/p>
“傳送門?”
我回憶著那些部件,缺少了凈化者在我戰(zhàn)斗時制作的那一部分,無法聯(lián)系起來。
審校者繼續(xù)解釋說:
“沒錯噢,把零件拼裝起來后,侵擾者供電,連接凈化者的端點,成功啟動了傳送門,而且順利聯(lián)系上了‘我’,‘我’正在搶奪鏡面海域的操縱權限,還把‘我’的兵力全部派了過來,現(xiàn)在這里是我們塞壬主導的戰(zhàn)場了!”
伴著她那歡愉的笑聲,探索者、執(zhí)棋者、破局者從我”身邊一掠而過,一群人形塞壬迅速加入到戰(zhàn)斗中。
“好好干啊,凈化者,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啊?!?/p>
“先閉嘴吧,測試者那邊沒問題嗎?你怎么還不把數(shù)據(jù)傳過去,搶奪鏡面海域權限這種事力量不是越集中越好嗎?”
“沒錯沒錯,讓我先辦完事情再去……對指揮官撒個嬌指揮官就會答應‘我’的請求了吧?!?/p>
“好了,我也要去玩了,不管你們了?!?/p>
凈化者操縱著艦裝,一個飛躍沖入了戰(zhàn)場中火力密集的區(qū)域。
“再見嘍?!?/p>
審校者揮了揮手,她抬起臉,輕輕歪了一下頭,看著我眼睛說道:
“指揮官~”
“……”
好別扭的聲音……
“沒有什么反應,不應該啊……”
“你想做什么?”
“噢,是這樣的,‘我’研制出了一副裝甲,想——”
“我拒絕。”
集中被擾亂的思緒,重新面對審校者。
塞壬裝甲……塞壬裝甲的精神影響力我已經(jīng)受夠了,觀察者的那套裝甲帶來的麻煩夠大了,測試者又有什么目的?又要整什么新療法嗎?
“不要這么絕情嘛,指揮官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鏡像為什么要救你嗎?”
“……”
“還有啊,噪點這種惡性信息冗雜不找審判者她們……實際上找清除者更專業(yè)對口噢,但是凈化者偏偏求助‘我’,指揮官不好奇嗎?”
審校者手上顯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裝甲環(huán),上面的呼吸燈正散發(fā)著怪異的橙光。
“只要帶上這個變身,使用這套裝甲的能力,指揮官就什么都知道了,可以用它與‘我們’共享情報噢,很值很劃算的。”
審校者的語氣活脫脫像個在亞人神社前推銷卡拉OK優(yōu)惠券的女子高中生,她快把那個手環(huán)貼到我臉上去了。
“……我明白了。”
“啊,明白就好,這個阿爾法莫布拉——”
審校者愣住了——我抓住了手環(huán)還有她的手。
“你、你想干什么?哈……是不是要說那什么如果你騙了我,我不會放過你什么的……”
“不是,我只想知道鏡面海域外面的情況,羅德尼她們怎么樣了?”
我隨口一說,拿住手環(huán),松開了她的手。
觸碰審校者沒有記憶回溯反應,凈化者早就試過了,把清除者摔飛也沒有……只有碰到觀察者的時候才有情報回溯嗎?
審校者算是測試者吧,對比樣本增加也是好事。
“那也不需要抓著我,你的部隊……不清楚,看不到外面?!?/p>
“這樣啊……”
我遲疑不決的看著手環(huán),只能準備裝備這個東西戰(zhàn)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