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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っている可能性 (下)

2020-02-12 14:39 作者:國際部老槍  | 我要投稿

注:以下為蓮子第一人稱

“北—北原先生?”

當看清那倒在地上的狼狽身影時,我驚訝的喊了出來,他出現(xiàn)的方式實在是過于奇特,以至于我一時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下明顯撞的不輕,至少就我剛才目測的速度來看,他更像是被火車正面撞上一般,換做是我的話這會應(yīng)該還在門上,然而他此時已經(jīng)開始掙扎著起身,同時用模糊不清的聲音怒吼道。

“宇佐見你個混蛋,就不能等我準備一下嗎?要不是我反應(yīng)的及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撞成餅了!”

“誒,您在說我嗎?”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好奇道,而他此時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順著我的攙扶從地上支起身子,但剛站起身腿卻再度一軟跪了下去。

“不是,那是我的朋友,我喊她叫兔子?!?/p>

“剛才失禮了,狀態(tài)實在是有些過于不好了?!?/p>

“沒事沒事,不過北原先生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這種地方的???剛才真的嚇了我一跳呢。”

我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問題,而此時北原也像是終于緩過神來,他隨后抬頭緩緩看向我,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還用說么,當然是來帶你們出去的?!?/p>

“您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咖啡廳的老板說你們拿到我的禮物了,我原本想聯(lián)系一下你們,卻發(fā)現(xiàn)忘記留你的電話了,就順手調(diào)了一下鎮(zhèn)上的監(jiān)控準備親自去找你們的,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你們都出事了?!?/p>

“那么果然我沒看錯。”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車站看到車廂內(nèi)的那個家伙肯定就是梅莉,

“梅莉也在這輛列車上?!?/p>

“我知道,現(xiàn)在不管如何,蓮子小姐你一定要聽我安排,要不然我們都可能回不去,明白嗎?”

“只是北原先生,真是沒想到你會來救我們啊,明明在車上……”

我一想到當時在列車上發(fā)生的事情,就感覺有些滑稽,自己當時還誆了一手眼前這位記者大叔,然而現(xiàn)在卻是這般情況。

“理由有很多,不過我的時間不多,等把你們都救出去之后我會和你們兩個好好聊聊的?!?/p>

北原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廢話什么,繼續(xù)接著說道并翻動著隨身的背包。

“現(xiàn)在是周六的17:32分左右,我估計你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17個小時左右了,而我們現(xiàn)在要在18:00之前找到赫恩小姐,要不然我只能先帶你離開這鬼地方了,順便,這個給你?!?/p>

說著北原遞過一瓶水,然后又拿出兩個有些變形的面包,苦笑著塞給我。

“將就一下吧,我估計你在這段時間肯定難過的不行,但是時間有限只能給你帶這幾個了,你先補充一下體力好了?!?/p>

“太感謝了,簡直救命了。”

然而我突然間想到同樣被困在車廂中的梅莉,便不自覺的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梅莉她身體本來就沒我好,這會兒估計會更難受吧,況且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我。

“北原先生,我們能救出梅莉吧?”

“這就要看運氣了,不過你的運氣不錯,至少現(xiàn)在還有機會,所以別猶豫了。”

北原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他在我的注視中向車廂的盡頭走去。

“我現(xiàn)在要趕快去確認一件事情,你在車廂里面不要亂跑,明白嗎?”

我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下一刻他一把拉開車廂的后門——

“咣!”

然后在我還沒看清列車外的景物時他便將車門再度關(guān)上,順帶還貼上了個符扎。

“確定了,果然是那家伙?!?/p>

他一臉復(fù)雜的的自言自語著,隨后看向我,眼神無比凝重:“在沒有我的允許下,無論如何都不要打開車廂,明白嗎?”

“您剛才確認了什么?”我下意識的好奇問道。

“不要問,別去想,這是我的忠告,話題也就此打住?!?/p>

他此時的表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隨后再度走回我的身邊問道。

“現(xiàn)在聽我講一下現(xiàn)在我們所了解到的情報,你也順便整理一下思路,告訴我今天凌晨你究竟看到了什么?!?/p>

………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首要的目標是確認梅莉的大致位置對嗎?”

“沒錯,你有什么線索么?”

“恐怕沒有,就像我剛才說的,當我跑進車站時,只看到這列車已經(jīng)啟動了,而梅莉似乎在前面幾節(jié)車廂中,我所看到的也僅僅是她接通電話并向我這邊看,而那個電話雖然打通了,但也只有我來的及問她在哪里,然后信號就中斷了?!?/p>

似乎到這里就沒思路了,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么。

“所以說梅莉為什么直接進入到了那節(jié)車廂啊,我完全連她的動機都想不明白啊,那個車廂里難道有什么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等等,車廂?”

北原好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他隨后抬手按了下耳朵上掛著的無線耳機,直接喊道。

“兔子,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問題?”

“你總算肯跟我聯(lián)系了,說吧,結(jié)果怎么樣?!?/p>

“找到宇佐見蓮子了,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確認赫恩小姐的位置。”

“嗯,有什么進展?話說我忽略了什么?”

“你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吧,那么赫恩小姐當時,不是和你處于同一位置嗎?”

“………”

“你還記得車廂號么?”

“當時還真的沒有在意,居然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p>

北原幾乎可以聽出宇佐見話中的尷尬,隨后好像是為了掩飾這份尷尬,宇佐見輕咳兩聲,繼續(xù)說道。

“我現(xiàn)在去確認一下好了,你抓緊時間和她制定方案吧?!?/p>

“OK,那么我就不掛斷了,還剩多少時間?”

“自己看!”

接著耳機里就沒了聲音,北原無奈的笑了笑,再度看向我,雖然并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但是看他那樣子,似乎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總之赫恩小姐的位置大概可以不用管了,接下來就是如何到達她所在的車廂了,蓮子小姐你有什么頭緒嘛?”

“車廂之間的門都是鎖死的,而且即便是砸開那門窗的玻璃,觀察窗的大小也不夠我們鉆過去,可以說在車廂之間移動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北原先生你可以穿墻?!?/p>

“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也就是個普通的——”

“普通的記者可不會憑空出現(xiàn),被列車撞也沒什么事,也不會戴著在這種地方還有信號的對講耳機,拜托您到這種時候還要繼續(xù)裝下去嘛?”

北原被我說的一時語塞,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變得無奈,隨后他干笑著搖了搖頭,伸手示意我過去。

“聽好了蓮子小姐,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你們這樣幾乎一無所知的探索者,也有很多行走于兩邊之間的人,而我也是如此?!?/p>

“而對于這次的情況,我也只能忠告你,有些選擇,做出之后就無法回頭了。如果你的探索只是源于單純的好奇,你本身仍然對于日常有所留戀的話,在做出選擇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因為一旦失誤,那么后果都不是你本身足以支付的?!?/p>

“話就說道這里,另外很抱歉,我確實不會穿墻,我進來是靠著我的朋友幫忙,而坐標則是你?!?/p>

他說著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識的后腿了一步,因為他那樣著實有點像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你在害怕什么?還是說那是你對自己身為女性的自信?拜托,你稍微要有點自知之明好嗎,雖然我不想評價,但是你在我看來還什么都算不上呢?!?/p>

我注意到了他說話時的視線,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完全就是在盯著我的的軀干附近,我下意識的想要對眼前這個突然不正經(jīng)的家伙大喊混蛋,但是還沒等我喊出來,他就再次向我伸出了手。

“好了不鬧了,這個交給你?!?/p>

“這是……戒指?”

“姑且算是吧,這其實是個用來定位的道具,想把你帶出去就只能靠它了,設(shè)計成這樣估計是考慮到其他東西容易丟失,戴在手上就不同了。順便,還記得我給你們的護身符嘛,我就是靠著那個來定位你的位置哦,只不過那個是一次性的罷了?!?/p>

“這個一般戴在哪個手指上?。俊蔽夷笃鹉莻€戒指小心的打量著,按理說這種可以定位的東西應(yīng)該有什么內(nèi)部玄機才對,但是似乎這就是個銀制的普通指環(huán),而且好像戴了很多年的樣子,表面的花紋和內(nèi)側(cè)的字跡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一般都是無名指上吧,你試試看?”北原頗有興致的說著,他好像很在意這個,而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便直接戴在了無名指上。

“看起來很適合你啊,尺寸如何?”

“你這話問的怎么像是首飾店里面人的語氣一樣啊,不過確實剛好合適,這么巧合么。”

我一時有些驚訝,但是現(xiàn)階段肯定沒有那功夫去考慮這種事情了。

“好了,那準備差不多了,我們等她那邊情報確認完畢就離開這里吧?!?/p>

“等等,您剛說什么?”

“目前來說只能這樣了吧?”

我突然間感覺到了種恐懼感,這恐懼感驅(qū)使我看向那個家伙——

————

宇佐見深吸口氣,在這空蕩的車廂中緩緩輕嘆一聲,隨后打開手電看了眼車廂上的標牌。? ? ? ? ? ?

“10號車廂,確定了,接下來就可以回去了。”

她自言自語著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現(xiàn)在距離事發(fā)還剩半分鐘,估計這個時候梅莉已經(jīng)上了這輛車了,應(yīng)該正在靠近這輛車廂,然而既定的過去是無法改變的,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改變未知的未來這種事情了。

“到頭來連好好的看一次她都不行啊,真是讓人有夠頭疼的。”

她說著,緩緩閉上了雙眼,而臉上的表情早已不如之前那般自然。

“回去吧……”

————

“時間沒多少了,現(xiàn)階段又不能直接在車廂內(nèi)移動,就算是等會知道了赫恩小姐的位置,我們還能干什么?”

“可是一旦離開這里,你要怎么保證再找到這個列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17個小時了,要是再耽誤下去,梅莉怎么辦?”

蓮子說著上前一步,繼續(xù)大聲質(zhì)問著。

“日本全境有多少個這樣的車站?難道出去之后我們?nèi)グ€碰運氣嗎?那樣的話梅莉可以堅持到那個時間嗎?”

北原看著正質(zhì)問著自己的蓮子,眉宇間透露出為難的樣子。

“在這里待下去的每一分鐘都有可能出問題,這樣下去連救援都談不上,你這樣任性下去有什么用?”

“你在說什么?你明明也知道這樣下去只會更加危險,仍然決定把梅莉留在那種地方,你在開玩笑嗎?”

她大喊著上前一把抓住北原的領(lǐng)帶,拉到自己面前——

“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面對的是什么——”

“你還覺得我在任性嗎!”

“你又能做到什么!”

“———”

爭執(zhí)隨著北原這句話喊出之后隨之落幕,蓮子死死盯著眼前一臉凝重的北原,半晌之后緩緩松開了手。

“是啊,我又能做到什么……”

“失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北原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話,然而剛準備解釋,卻再度被蓮子的話堵了回去。

“如果不是北原先生的話,我可能現(xiàn)在還一無所獲吧?!?/p>

“抱歉啊,明明你是來救我們的,我卻這樣?!?/p>

“你沒必要道歉,這種情況下?lián)Q作我是你,我估計也會和你差不多,畢竟你們倆關(guān)系那么好?!?/p>

北原說著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該多說什么,或許這種時候本除了解決這個事情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眼前的蓮子安心吧。

“所以說我才會說抱歉啊,北原先生?!?/p>

她小聲的說著,然后再度看向北原。

“梅莉她和我不同啊,可能在您看來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但是在我看來,她總是喜歡在我面前逞強,勉強著自己說著違心的話。而她所做的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而她現(xiàn)在被困在漆黑的車廂中,孤立無援,甚至連獲救的希望都沒有。如果我此時執(zhí)意要去救她這件事情被她知道的話,她大概也會勉強著自己喊著“不要來!”吧?!?/p>

“所以……我怎么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繼續(xù)下去啊。”

“接下來,就讓我自己試試吧?!?/p>

眼前的少女眼神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信念,她隨后站起身,毫不遲疑的向車廂的尾部走去。

“站住,你想干什么?”

“車內(nèi)不行的話,就從車廂外行動好了?!?/p>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們面對著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打開那扇門會有多危險你根本無法理解!”

“可那又如何?這和我的選擇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她好像根本沒把北原此時的話放在心上,任由他喊著,仍然絲毫沒有遲疑。

“你這樣下去不僅連她都救不了,自己也會搭進去!”

北原終于忍不住了,沖上前一把拉住蓮子。

“你可以冷靜一點嗎!”

“可這不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么?!?/p>

“哪怕只有那僅存的可能性,我能做的不也就只有去相信么。”

看著此時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蓮子,北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最不冷靜的那個人,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放手,也不能讓這個少女沖出這列車廂,他不想再發(fā)生類似于自己當年那種事情了,還是在這種該死的地方,被這種該死的條件限制著被迫做出那樣的決定,即便這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北原,如果你不能說服的話,讓她去吧。”

耳機里忽然傳來宇佐見清冷的聲線,北原下意識的想反駁這個家伙,但話到嘴邊,卻也只是一句:

“聽了多久了?”

“基本上都聽到了,她說的沒錯,從這里離開的話,想要再次定位幾乎是不可能的了?!?/p>

“總會有別的辦法吧?你不是可以……”

“誰知道呢?但是你愿意把賭注下在誰的身上?我,還是她?”

北原終于沉默了。

“她才是當事人,在她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計后果之后,你,又能做什么呢?”

“……”

蓮子感覺到北原松開了手,她隨后再度看向北原,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此時的神情是如此的復(fù)雜與糾結(jié),隨后他像是放棄了一般,緩緩收回了手。

“真是……讓人沒辦法啊?!?/p>

“謝謝?!?/p>

蓮子忽然間笑了,她隨后摘下帽子微微傾身。

“能在這種地方遇到您,真是過于幸運了。”

“蓮子小姐,讓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如此嗎?”

蓮子并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下頭,眼中卻連一絲的波動都不存在。

“啊啊啊啊,真是讓人頭疼的家伙啊?!?/p>

北原說著一拳錘在車廂上,仿佛是在發(fā)泄心中的不甘,在感受到那來自手指間的麻木感后,他突然間笑了出來,是那種十分輕松的大笑了起來。

“那么我就更不能讓你現(xiàn)在出去了,這便是我的決定!”

—————

注:以下為北原第一人稱

“真是的,結(jié)果又回到這個鬼地方了。”

望著眼前破舊的長滿苔蘚的參道,我輕笑著走了上去,順便看了眼從蓮子那里拿來的手機,19:00,距離天亮還剩下11個小時,距離計劃正式開始,還剩下11個小時不到,此時逢魔之時早已過去,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那輛列車上了,如果說11個小時之后自己還沒有找到那個地方,那么能夠獲救的也只有宇佐見蓮子了。

“沒想到要在大晚上爬這個啊,手電筒的電夠支撐到早上嗎?”

在有些泥濘的臺階行進著,我故作輕松的自言自語著。

“電量至少算是足夠的,前提是不出什么意外?!?/p>

耳機中傳來宇佐見的聲音,她還是那樣,仿佛除了對于那兩個女孩的問題之外就沒有什么感興趣的事情,讓人頗為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雖然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不少頭緒。

“北原,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下一句話便打破了我的思緒,以至于我差點腳下一滑,這向山上延伸的臺階至少有半個世紀沒有專人維護了,要不是有著兒時的記憶還有十年前的那次經(jīng)歷,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迷失在這深山之中吧。

“怎么突然間問這個問題?”

“單純的好奇,而且我已經(jīng)駭入了好幾個資料庫了,完全沒有你的家庭信息,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偽造的嗎?”

北原突然間感覺冷汗順著脖子流了下來,那個女人在這段閑暇時間都在干什么?

“這倒不是,我的名字就是本名,只不過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我跟著院長的姓氏,這個估計你可以查到?!?/p>

“嗯,然后呢?你的這些能力呢?說實話我挺好奇的?!?/p>

“我也挺好奇你的身份和能力呢,要不要考慮交換一下情報?”

“容我拒絕?!?/p>

宇佐見和我之前對她的回答一樣,仿佛是報復(fù)般的回答道。

“就算是你不告訴我,我這樣找下去總歸是會有線索的,難得你讓我有點興趣,這應(yīng)該算是你的榮幸了,明白嗎?”

“嘖,你這家伙……”

我說著加快了腳步,這個女人的語氣很多時候真的讓人不爽,但是還真的就拿她沒辦法。

“我是大概是8歲時被收留的,所以我還留有兒時的一些記憶片段,但是至于我家人的信息,我一直都沒有頭緒,所以我為了探尋這個事情,在我的高中與大學(xué)期間,我開始對我8歲之前的記憶進行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就是我了解到我應(yīng)該是這個國家的某個神道教家族的末裔,而且這個家族還不是是屬于中央神話體系的,似乎源于出云?!?/p>

“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在神社中玩耍的場景,但那距離現(xiàn)在也有快30年了,要不是十年前那次幾乎踏遍半個日本的調(diào)查,我估計會把它當作是一場夢吧?!?/p>

“所以說?”

“在了解到這些不是幻覺后,我開始一邊尋找過去,一邊通過尋找到的線索,資料,還有記憶的碎片開始學(xué)習(xí),在記憶中我似乎被人稱贊很有天賦,而現(xiàn)實中的情況也差不多,那些古老晦澀的神道教文字和典籍我理解很快,而那些咒術(shù)也相對來說沒有多么難以掌握,甚至于我有多余的閑暇時間去學(xué)習(xí)西方的某些特殊法術(shù),那個靜音就是成果之一?!?/p>

“原諒我并不理解這些東西,不過你肯回答這些查不到的私人信息就很令我意外了?!?/p>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我難得找到個可以隨便談?wù)摰募一铮嗾f點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路還長。”

“你這么多年在找什么?還有現(xiàn)在要去什么地方?你光給她說你能找到讓列車離開那個空間的辦法,卻也什么都沒說清楚?!?/p>

“嘛,畢竟說來話長,當時明顯時間不夠了。現(xiàn)在你想知道?”

“算是吧,畢竟你的情報對我所收集的情報網(wǎng)來講也是有著不小的作用的?!?/p>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之前提到過十年前我的一次調(diào)查,那次調(diào)查中我最終找到了和我記憶中相似的地區(qū),其實就是這段參道,沿著這個參道向山里走,最終可以找到那個我曾經(jīng)待過的神社,然而當我終于踏上那個鳥居時,我突然間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仿佛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靈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充沛,天空的顏色也完全不同,正當我準備探索一番的時候,我遇到了那個家伙,那個隙間妖怪?!?/p>

“戰(zhàn)斗不可避免的爆發(fā)了,她的實力過于強大,我甚至都沒看清她的具體樣子便被追擊的抱頭鼠竄,拼了命從那里逃了出來。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回到了神社的空地上,只不過那神社早就消失了,只剩下那個鳥居,我因為害怕那個妖怪的追擊,便再也沒有回過那里?!?/p>

“所以你才調(diào)查這些神隱的事件啊,是為了調(diào)查那個妖怪么?”

“是的,我懷疑我消失的家族和過去和那個妖怪會有些關(guān)系,而能和隙間妖怪產(chǎn)生關(guān)系的,不也就是這些事件罷了?!?/p>

“那么你現(xiàn)在——”

“好了,閑談時間結(jié)束,現(xiàn)在前面的路塌方了,我看樣子要想辦法爬山了,等到快開始再聊吧?”

我說著掛斷了耳機,看著眼前已經(jīng)塌陷下去的參道,輕輕的嘆了口氣。

“看來麻煩了,早知道這樣就不穿這套衣服了?!?/p>

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在那隙間里面離開車廂幾乎和自殺無異,無數(shù)的魔眼,胡亂飛行的雜物,隨時都會要人的命,更何況還有可能被那隙間妖怪發(fā)現(xiàn),那種時候估計誰都救不了她們。而我現(xiàn)在的行動,則是在為蓮子的覺悟創(chuàng)造條件。雖然說計劃很可笑,甚至于我此時的行為與蓮子其實差不多,但是在下定決心去救她們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我從來就沒有她們之間的那種情感,自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的我明白那些東西對自己來說只會是累贅,但那并不代表我不理解她們,相反,我愿意為了那些事情而拼盡全力。因為我知道那些事物真的非常美好,讓我這個旁觀者都感到羨慕與滿足。為此,哪怕是那僅存的可能性,我也愿意去為了她們而嘗試。

“而且,我的調(diào)查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呢……”

————

5:30 am

終于,我趕在天亮之前再次找到了通往那神社的參道,沿著參道向前沒走多遠便瞧見了那位于盡頭的鳥居,它已經(jīng)過于破舊不堪了,以至于我都在擔心我走上前去的時候它會不會突然塌下來。十年間我沒有一次想過要回到這個地方,原因一是這里其實除了這個鳥居之外什么都不剩下,另一個則是那天的經(jīng)歷實在是過于糟糕,我至今都難以忘記那鋪天蓋地的彈幕,那憑空出現(xiàn)的隙間魔眼,以及那呼嘯而來的列車車廂。不過也正是因為那樣,我才會義無反顧的展開這場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調(diào)查吧。

“喂,我差不多準備好了。”

我說著向臺階上走去,而耳機里面則傳來宇佐見的哈欠聲,看樣子像是剛醒。

“拜托,我這都跑了一晚上了,你那邊就這樣睡著了?”

“又沒有什么事情干,姑且休息一下做好準備啊,你那邊要開始了?”

“差不多吧,總之等我的信號,優(yōu)先傳送她們,記住一定不能遲疑,明白嗎?”

“我不用你來教我,你自己首先確定有沒有把握就行?!?/p>

我沒有說話,因為就像她說的,我自己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總之,對你這樣亂來的家伙,說什么都沒用吧?”

“啊,算是吧?!?/p>

“所以,要保重啊……”

耳機里再也沒有傳出多余的聲音,我不動聲色的干笑了兩聲,隨后閉上眼穿過了那個鳥居。

再次睜開雙眼時,我知道我已經(jīng)在另一個世界了,眼前是不同于記憶中的那座已經(jīng)坍塌的不成樣子的廢棄神社,而我在注視它片刻后,突然間有了那么一絲想法,于是不顧這未知的環(huán)境,快步走上前,向著賽錢箱中投下一枚五元的硬幣,雙手合十道。

“如果說庇護我等的神明仍然存在的話,拜托您將好運賜予你的末裔吧,我們確實需要那足以改變未來的運氣。”

隨后,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那神社空無一物的空地,深吸口氣,緩緩調(diào)整著此時的狀態(tài)。

“你來了么。”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回來了?!?/p>

那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我卻連方位都無法分辨。

“是啊,好久不見?!?/p>

下一刻我?guī)缀跽{(diào)動了我此刻可以控制的所有靈力,向著天空如炮彈一般彈射出去。

———

注:一下為蓮子第一人稱

5:35 am

我看著手腕上北原的手表,又看了看他塞給我的那個完全沒有跳動的懷表,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那個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啊?!?/p>

眼皮在不停的顫抖著,按照他的說法,我估計已經(jīng)有將近30個小時沒休息過了,雖然他說可以適當?shù)男菹?,但是我知道我一旦閉上眼睛,就有可能會錯過他口中那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閉上眼睛,無論如何,這是為了梅莉,也是為了我自己。

“你要相信我,因為我信任著你?!?/p>

他離開之前這樣說著,好像是臨陣的士兵一般堅定。

“明明你這家伙才是最猶豫的家伙啊,真是不讓人安心啊?!?/p>

車廂忽然間振動了起來,我可以感覺到這節(jié)列車的某一處正在發(fā)生著某些變化,再次掃了眼手表確認了一下時間后,我從座位上站起,緩緩走向那車廂的后門,撕開了那個符扎。

“要開始了么……”

我說著將眼光再度投向車廂的另一頭,我察覺到了,就宛如駛出山洞的列車一般,那車廂的盡頭開始出現(xiàn)那一絲亮光,隨后車窗一扇一扇的亮了起來,仿佛是開通了一條通向未知的道路。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列車高速行駛時與空氣產(chǎn)生的低鳴聲在車廂間回蕩,這也就說明了一件事情,北原他成功了。

? ?“回頭要拉著梅莉好好跟他道謝才是?!?/p>

? ? 我說著,義無反顧的拉開了那扇車門,同時按下了手中的懷表。

? ?“這個可以為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和機會,雖然只能用一次,但是在這種時候也無所謂了?!?/p>

? ?突然間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在按下懷表的瞬間便被全部都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灰暗了幾倍的世界,我?guī)缀跏橇⒖瘫忝靼琢吮痹捴械囊馑迹乱幻腌姳銇淼搅塑噹?,抓住那個車尾的扶梯,翻上了車廂。

? ?“10號車廂,梅莉在10號車廂!”

? ?我這樣對著自己大喊著,壓低身體緊抓著那個扶梯不能松手,即便是時間被延長了十倍左右,那劇烈的狂風(fēng)也幾乎將我吹翻,我甚至于都無法睜開眼分辨這車廂上的世界,那風(fēng)夾雜著空氣中的水珠讓我仿佛身處無法脫身的激流之中,只要稍微松手便會被裹挾著卷走。

? ?“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p>

? ?我的思維卻在此刻無比的活躍,理智在不斷的告訴著我此時的行為是有多么可笑,在那瞬間我對自己是如此前所未有的厭惡,厭惡自己生理上的畏懼,厭惡自己的無能和弱小。這種厭惡感混雜著憤怒,驅(qū)使我放開了緊握著扶梯的手。

“呃啊啊——”

我下一步一腳踏在車廂上,松開的手一把撕開我那黑色的外套,任由它像被卷進暴風(fēng)的落葉一般隨風(fēng)消失,同時向前跑去。

往昔的回憶如同幻影一般在這短暫的時間中不斷的在腦海中涌出,似乎是在告訴著我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性的束縛。那如夢幻泡影般的回憶在此刻變得無比的真實,真實到我的眼淚已不自覺的涌出眼眶。

一切都源于我的自以為是,無論是最初的相遇,還是第一次的活動,還是自那以后點點滴滴的一切。我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曾變過,而她則在不知何時,由那最初的嗤之以鼻,已然變?yōu)槿缃竦哪С?。這便是她,這便是我所熟知的瑪艾露貝莉. 赫恩。對于這樣的我來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比她更重要的事物了。

在抬手抹去那遮擋住視線的淚水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是多么的可笑,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多么膽小與恐懼,我是多么的恐懼失去她,這仿佛是銘刻在靈魂上的印記,讓我在這三十個小時中每時每刻都心痛的宛如刀割。

“梅莉,等著我?!?/p>

眼前的景物清晰了起來。無論是那云層中晦暗的光線,還是那天空中飛舞的彈幕,都在這拉長的時間中變得灰暗了起來,讓我此時的奔跑變得像是在老舊的黑白記錄片一般,那一節(jié)一節(jié)的車廂則是那一張張膠片,我不斷的從一個回憶沖向下一個回憶,在心中默數(shù)著跑過的節(jié)數(shù)。過于濕潤的空氣沖入我的肺腔,讓我有種窒息般的感覺,我想停下來用力的咳嗽,但是我知道這不行,放慢速度就意味著會錯過那個時機,而為了那個愿望,我絕對不能錯過。

“只差一點,再快一點!”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吶喊著這句話,心跳加速到我自己都已無法分清和腳步聲有什么區(qū)別,寒冷的暴風(fēng)讓我似乎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但即便如此也沒有關(guān)系,似乎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我感官的控制,它在本能的前進著,向著那個目標的車廂,消耗著這個如機器一般的身體最后的能量。

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欣喜,這便是我,這便是宇佐見蓮子為她的梅莉所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話,拜托您,拜托您,拜托您——”

“讓我,將她帶回來吧!”

隨后便是我用盡全力的一躍,在此刻,我終于來到了她所在的那個車廂。躍起的那個瞬間是如此漫長,恍如隔世的記憶在此刻爆發(fā),讓我在腳踩到車廂的瞬間便回想起這一切的計劃,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借著這巨大的身體慣性從車廂上躍下,對著那扇最大的車窗,揚起手中的懷表,用盡全力砸了下去——

———

注:以下為梅莉第一人稱

我從何時起便放棄了期待呢?

事發(fā)的第二個小時?還是第三個小時?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在這只剩下黑暗的車廂中,唯一的光源便是我的手機,然而它早已被我扔在了一邊,因為我知道這只是我的自我安慰罷了。

那最后一眼中,蓮子正在跑向這輛列車,那家伙一定也很難過吧,或許她此時還在想辦法救我吧,但是在知曉這里的情況之后,我一點也不想她來,因為即便她來了,也不過是給這場事故再加上一個陪葬者罷了。已經(jīng)沒有比這里更糟糕的情況了,這次的事情和我們往日所遭遇的完全不同,是完全的無解境地,我在此時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等待那終結(jié)的時刻來臨,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源于我,源于我的無知與輕率,以及那份自私。

想到這里我不自覺的在角落縮著,抱緊雙腿,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太狼狽了啊,我怎么可以這樣下去啊?!?/p>

從來都沒有如此的難受過,這份自責(zé)讓我在此刻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如果蓮子在的話,此刻肯定會笑著對我說“別擔心”,然后像無事發(fā)生一般繼續(xù)尋找著離開的方法吧,而我根本做不到啊,在這已經(jīng)沒有出去的可能性了,剩下的只有我孤獨一人迎接那個終結(jié)的時刻。

“如果,如果她在的話就好了,至少不會這樣狼狽吧……”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藥可救,如此的可憐與可悲,在這種地方,我怎么能去期待她的救援?去期待她的陪伴?明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

意識不知不覺間再度恢復(fù),究竟又過了多久呢?

我這樣想著,緩緩睜開了雙眼,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間不再如同之前一般黑暗,反而變得柔和,溫暖,雖然仍然什么都無法看清,可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似乎恐懼感完全消失了。

“可能我已經(jīng)死去了吧?或許這又是夢境的世界呢?在這隙間之中,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這樣想著,決定向前走去,至少在我還留有意識的時候,再稍微的看看吧?

隨著我的前進,視線中不斷的出現(xiàn)一面面鏡子,不斷的向前延伸,就像是一間長廊一般,直到我看見第一面鏡子中的內(nèi)容。

那是最初遇見她時的情景,那個家伙是如此狂妄著做著自我介紹,然后毫不在乎的向我搭話。那家伙當時的態(tài)度真的一點也不討人喜歡,雖然現(xiàn)在也沒有好到哪去。

我突然間好奇了起來,我并不是一個喜歡回憶過去的家伙,但在這種時候看看這過去的故事,或許也蠻不錯的,可能我真的已經(jīng)死了吧,要不然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如同走馬燈一般的回憶呢?不過,雖然不甘心這樣,但是伴隨著這樣的回憶一同逝去,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眼前掃過回廊的兩側(cè),過往日常的點點滴滴都在此刻復(fù)蘇,探索,喜悅,彷徨,躊躇,開心也好,傷心也好,似乎在自己的回憶中,值得被注意的只有自己和她的這些事情,其他的不過是不足為道的事情罷了。

我在一面鏡子前駐足觀看著,鏡中是京都夜間那眼花繚亂的風(fēng)景,然而人們都在忙碌著,前行著,沒有任何人去注視著那深藍色的天空,除了她,她的眼睛與我一樣,是那么的特別,又是那么的與我完全不同。

我隨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這無盡的長廊已然有了盡頭,那里也立著一面鏡子。

我緩緩走向前去,在看清那面鏡子中的事物之后,我停下了腳步。

那面鏡子中不再是我的回憶,而是宇佐見蓮子。

“什么啊,怎么是你啊?!?/p>

我說著忽然間笑了出來,緩緩走上前看著那鏡中的蓮子。

“這算是我的殘念嗎?”

“誰知道呢?”

蓮子也跟著輕松的笑了出來,但她并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在那里注視著我。

“你為何會在這里?”

“我為何在這里,你不應(yīng)該最清楚嗎?”

她說著上前了一步,讓我感覺她似乎要離開那面鏡子。

“別自以為是了,你這家伙?!?/p>

“我是不會改變的,這你比誰都清楚。”

她繼續(xù)說著,同時向著鏡子伸出了手,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手被一面不可視的屏障攔住,只能平鋪在上面。

“梅莉,伸出手來?!?/p>

她說著晃了晃了貼在屏障上的手,示意著我,我下意識的伸出手,與她的手緩緩相貼。

下一秒,我感覺到了那柔軟的接觸感,而她的手則在那一瞬間脫離了那個鏡面,與我十指相扣,我一時驚訝于這種事情,連忙像她看去,而她只是前傾著身體微笑著看著我。

“帶我出來吧,這樣我就能和你一起了,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p>

“這樣就能和你一起了么……”

我自言自語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這家伙,在開什么玩笑啊?!?/p>


下一瞬間,只見梅莉松開那十指相扣的手,將其一把推回了屏障的那一側(cè),同時用那只手握緊成拳,用盡全力砸在那面鏡子上。

“嘩!”

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這個世界中再也沒有了第二人的聲音,只剩下她的喘息聲,以及血滴在地上的啪嗒聲。

“好疼啊,蓮子?!?/p>

她說著再度睜開眼,看著那破碎的鏡子,又看著自己那已然沾滿鮮血的右手,無力的笑道。

“這根本就不是夢啊?!?/p>

“那我又怎么可能會讓你也變得和我一樣啊,你這混蛋!”

那面鏡子雖然已經(jīng)碎了,但是它仍然保持著平面的形狀,梅莉抬起那滿是鮮血的手,再度輕觸那已然失去畫面的鏡子,她小聲的說著這句話,眼淚再度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隨后她無力的在那個鏡子旁跪倒,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周圍再度歸為一片漆黑,手上的疼痛感也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力感,這感覺裹挾著其它的情緒,再度讓她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突如其來的顛簸讓我被驚醒,我下意識的支起身體,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在這冰冷的列車地板上睡了不知道多久,貼著地面的身體冰冷的嚇人,因為姿勢不對而產(chǎn)生的酸痛感更是讓我差點抬不起身體,然而最讓人難受的還是長時間的饑餓,我感覺我在此刻除了支起身體這個行為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我的淚水都還未干涸,一時間不是是該笑還是該繼續(xù)下去。

“居然還活著啊……”

“要是這個狼狽的樣子被蓮子看到,那家伙不知道要笑話我到什么樣呢?!?/p>

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我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直到那一絲光線穿過列車的車窗照進來,我順著光線向外看去,眼中是無盡的灰色云層,以及那空中飛舞的彈幕。

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思維仿佛停滯了一般,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窗外的景色,如果此時在這里的是蓮子的話,她無論如何也會掙扎著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吧?然而我只是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坐在原地觀望著。

“她應(yīng)該會很想看到這些吧?”

下一秒,我所注視著的那扇車窗中忽然映出了一個身影,那個我無比魂牽夢繞的身影。

那是……蓮子?

車窗隨著她的靠近轟然破碎,她伴隨著那玻璃的碎片沖進這車廂,猶如從天而降的勇者拯救那困于地牢的公主一般,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簡單與堅定,眼中只有我的身影。

“終于——”

她大喊著,以至于在落地的瞬間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徑直的朝著我撲來,老實說那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勇者,她臉上那無法控制即將哭出來的表情也讓人覺得滑稽,卻也忍不住的欣喜。

“找到你了,梅莉!”

我只來的及張開我的懷抱,將沖過來的她一把抱住,她的體溫低的嚇人,但是她那心臟卻瘋狂的跳動著,我隔著衣服仿佛都可以感受的到那份透支的體力,她也只來的及抬頭看向我的臉,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太好了,梅莉,讓我們一起……”

她話還沒說完便再度低下頭去,而她最后的動作就是用那僅剩的力氣抱緊了我。

我呆呆的看著懷中冰冷的她,忽然間力量不知從何處涌了出來。

“嗯。”

“讓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

我說著再度閉上雙眼,緊抱著她那沉重的身體,向著那被她撞開的窗戶沖去,沒有一絲猶豫與遲疑,我不害怕即將面臨的任何事情,因為有她在,因為她絕對不會拋下我。

無盡的狂風(fēng)灌進車廂,我不顧那窗框上的玻璃碎片,伸手拉住窗框,在撐開雙眼的瞬間,向著那無盡的云海跳了出去。

———

注:以下為北原第一人稱

完全是單方面的戰(zhàn)斗,或者說完全都談不上戰(zhàn)斗一說,北原在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果會是這樣,但沒想到自己居然只能堅持這么短的時間。

“喂喂喂,好久不見不應(yīng)該好好打個招呼嘛,你這個隙間妖怪?!?/p>

他說著在空中匆忙的避開彈幕,根本連看向那個妖怪的時間都沒有。

“你那可不是用來打招呼的語氣呢?!?/p>

她的聲音從不知名的地方傳出,像是在耳邊說話一般

“哈哈,那還真是我失禮了??!”

他說著再度甩過兩張符扎,然而還沒靠近,便被那隙間吸了進去。

“不準備束手就擒么?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吧?”

北原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無奈的苦笑了出聲,那妖怪說的沒錯,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闖入了她的彈幕結(jié)界,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逃脫,已然是不可能了。

“到此為止了么?”

他自言自語著,轉(zhuǎn)過身看向那個妖怪,她離得很遠,遠的北原只能看清她的輪廓,那似乎是個身著紫色長裙的女性,打著一頂帶著花邊的白色陽傘。

“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或許沒理由知道吧。”

北原查覺到了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那可不是人類可能擁有的目光。

“既然不準備放過我,還打算藏著掖著?還是說你們妖怪都是這樣的德性?”

“聒噪只會加快你的滅亡,不過作為外界的人類來說,你的實力還是蠻不錯的。”

“那還真是謝謝夸獎了啊……”

他說著再度抽出自己僅剩的符扎,看向天空中的那個身影。

“聽好了你這個隙間妖怪,我的名字是北原一海,我無論如何都會從這里離開的,然后在變得更強之后再度回來,給我記好了!”

“哼,無知又無畏的人類,吾名為八云紫,就讓這個名字,成為你死前最后的記憶吧!”

她說著抬手打了個響指,眼前的天空瞬間被張開的隙間撐開,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呼嘯的列車,那列車在北原的眼中極速放大,然而他則沒有絲毫的的遲疑,想要避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僅剩的符扎迅速甩出,在自己面前形成一個屏障。

緊接著毫無懸念,他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般落下,而天空中卻回蕩著他那狂妄的笑聲。

是的,就如同他計劃的那般,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那列車的最后一節(jié)車廂中竄出,以誰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速度在列車上奔跑著,沖向那一節(jié)車廂,砸開了那扇車窗并沖了進去,幾秒鐘后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踉蹌著從車廂中躍出,向著地面墜去,而這些,天空中的那個隙間妖怪都一無所知,她在此刻還在好奇著他的狂笑,他這狂妄之人最后的狂笑。

他抬手按動了耳機,大聲喊道。

“兔子,開始傳送?!?/p>

“好的,正在調(diào)整她們的降落位置和降落時的速度,你那邊吃的消嗎?”

“你盡快吧,晚一點我就沒了?!?/p>

他最后了眼那先一步落下的兩位少女,頗為滿足的笑了起來。

…………

冰冷與刺骨,似乎我的感覺上只剩下這些,而我能做的只有抱緊懷中的蓮子,讓失去意識的她不至于被這狂風(fēng)吹散。

“這樣下去無論如何,落地之后都是一個結(jié)局吧?”

“真是太貪心了,明明這樣就足夠了。”

忽然間周圍的空氣溫度升高了些許,可能是因為太過于寒冷,使我對于空氣中溫度變化十分的敏感,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那云層,遙遠的地平線上,忽然閃出耀眼的光芒,日出的光線照亮了大地,也讓我的眼中映出了這片大地別樣的色彩。

那是完全不同于我記憶中日本的大地,高聳入云的山脈,無垠的翠綠樹海,碧藍色的天空,還有地面上那低矮的村莊。這一切都和我夢中所抵達的那個世界是如此相似,模糊的感官則讓我覺得在此時此刻,夢境和這現(xiàn)實,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真漂亮啊?!?/p>

可惜懷中的蓮子沒有看到這份美景,她一直都很像往我所看到的事物和景色,可到了這種關(guān)鍵時候,卻還是沒法親眼看見。

“沒辦法,有機會的話,再給你講好了?!?/p>

看著那不斷拉進的地面,我無奈的笑道。



窒息感,無法言喻的窒息感。

我仿佛身處于水面之下,身體在不受控制的下沉,想要掙扎,但結(jié)果就是那份窒息感更加強烈,我無助的對著那水面伸出手,期待著有人給予哪怕一絲回應(yīng)。

然后我就被突然從水面上伸出的手十分暴力的提了起來,還是拎著衣領(lǐng)那種。我一時間差點喘不過氣來,猛然咳嗽兩聲后,我感覺我的一切感官都在逐漸恢復(fù),我聽見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看見眼前有人那焦急的眼神,那是誰?

“梅莉,松手,我喘不過氣了?!?/p>

我徒勞的說著,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眼前的梅莉和我都濕透了,似乎我們落在了鎮(zhèn)上廣場中的水池里,是梅莉把我撈了出來,而我們此時正在一旁的長椅上。

“你個笨蛋,我絕對不會放手了?!?/p>

她說著再度抱住我,我感受著她那顫抖的身體,只能伸手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這樣下去我會窒息的,讓我們休息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嘭!”

背后又傳來落水的聲音,我連忙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北原此時已經(jīng)從那池水中起身,他一眼便看到了我們,踉蹌的朝我們走來。

“抱歉啊,懷表我弄壞了,護身符也丟了,不過手表和戒指還在?!?/p>

“那還真是不幸啊,不過你的手機也進水了,就當?shù)窒税??!?/p>

我們兩個同時笑了出來,梅莉在此時也從我懷中探出頭來,不解的看著我和北原。

“北原先生是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那狼狽的模樣讓我不禁笑了出來,隨后他哭笑不得的說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

清晨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讓我們終于明白那漫長的黑夜已然過去,給我們帶來這份久違的溫暖。


“呼,結(jié)束了么。”

宇佐見說著合上電腦,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上一口,注視著窗外廣場中的幾人。片刻之后她那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但愿是值得的?!?/p>




注:以下為北原第一人稱

16:30 ?pm

“你們休息好了嗎?要不再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如何?”

我看著正靠在車站長椅上的兩位少女,頗為無奈的說道。

“已經(jīng)休息的差不多了,明天是周一,我和梅莉還有不少課呢?!?/p>

蓮子說著看向我微笑道,我注意到了那仍然十分明顯的黑眼圈,輕嘆著搖了搖頭。

“到這種時候還想著課程,也是佩服你們?!?/p>

“我們的社團活動可全靠著獎學(xué)金支持的哦,況且知識就是力量嘛,這點北原先生你不會不明白吧?”

蓮子說著歪了下腦袋微笑道,她似乎對自己的學(xué)業(yè)非常的自信。

“是是是,我知道了,不過你還是沒有長進啊,本以為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之后你會老實不少呢。”

“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停下腳步啊,北原先生不也是這樣嗎,您肯定也是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選擇繼續(xù)探索下去的,對吧?”

她的洞察力還是那么厲害,即便是我從未給她說過,她也可以猜到不少。

“你們兩個是什么專業(yè)的?”

“我是專攻超統(tǒng)一物理學(xué),梅莉的話是想對精神學(xué),北原先生是學(xué)什么專業(yè)的?”

“我比你們早十多年畢業(yè),那時候還沒你們這種專業(yè)呢,我學(xué)的是民俗學(xué)?!?/p>

我說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老實說我大學(xué)時和她們其實差不多,大多數(shù)精力都放在了那些靈異事件的調(diào)查之中,也就是因為那時的經(jīng)歷,我才堅持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

“所以說我也沒資格說你們啊?!?/p>

我自言自語的笑著,隨后再度問道。

“現(xiàn)在幾點了?”

“16時37分,我比那個手表要準確哦?!?/p>

她說著指著我的手表說道,我下意識的看向手表,發(fā)現(xiàn)此時它才轉(zhuǎn)到蓮子所說的時間。

“原來如此么,怪不得你當時沉默那么長時間,原來是早就算好了啊。”

“我也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知道的哦,要有天空才行,最好是有星星的天空。北原先生不準備說點什么嘛?”

“哈,還是算了吧,和我扯上關(guān)系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就乖乖的繼續(xù)你們的生活好了。還有這個給你,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下次我就會收報酬了?!?/p>

“這么不近人情的嘛,好歹我們都這么熟悉了啊?!?/p>

“當然,要不然你這家伙不計后果!”

我說著拍了下她的腦袋,但也僅僅是拍了一下便立刻收回了手,然后輕咳一聲。

“時間差不多了,把她叫醒吧?!?/p>

蓮子隨即拍了拍靠在身邊熟睡著的梅莉,輕聲說道。

“喂,梅莉,該走了?!?/p>

只見梅莉輕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我有幸再次瞟見那如紫羅蘭一般的瞳孔顏色,她那眼睛似乎很特別,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再注視著她那雙眼時,我總有種熟悉的戰(zhàn)栗感。

“什么嘛,北原先生都來了,蓮子你也不叫我一聲。”

“我還不是看你睡得太香了嘛,好了好了,馬上要上車了,到車上再休息一下好了?!?/p>

蓮子說著起身拉起梅莉,而我在此刻也終做出了決定,微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身。

“好了,時間確實差不多了,我還有幾件小事要去處理,就先走一步了?!?/p>

“北原先生……”

身后傳來梅莉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半邊身體看向她。

“怎么了,赫恩小姐?”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能也是因為在這種時候,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吧?我隨后輕嘆了口氣,再度迎上她的目光。

“照顧好那個家伙。”

她臉上溫柔的笑容緩緩綻放,讓我感到欣慰,同時再度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的遲疑。

“您多保重。”

—————

一小時后,咖啡廳。

“給,這是你剩下的報酬。”

宇佐見說著將一個硬盤和一個手提包放在桌上,攤了攤手。

“你想要的資料都在里面,近十年間在這個國家所發(fā)生的一切和這次相似的事件的資料都在這里,我相信應(yīng)該是足夠了?!?/p>

“沒想到你這么大方啊,不光是資料,居然報酬也是這么大的手筆,物理學(xué)教授的薪酬很高嗎?”

“都是獎項所給予的獎金罷了,我自己花費的不多,不知不覺就剩下很多了。”

“果然,你們這些學(xué)者都一樣啊?!?/p>

北原說著輕笑兩聲,而迎來的卻是宇佐見那鄙夷的眼神。

“所以說你的情報呢?”

“別急嘛,聽我慢慢說。”

“先說我們探索的目的吧,而這次這輛列車所停留的空間,是位于所有空間之間的,名為隙間的地方,除非是有操控空間境界的家伙,沒有人能夠主動到達那里,而目前我知道有兩個家伙可以做到這一點?!?/p>

“哪兩個?”

“一個是我面前的你,一個是那輛列車的主人,那個隙間妖怪?!?/p>

北原明顯的看到她眼中的一絲波動,沒有停下繼續(xù)說道。

“而一直沒有跟我解釋過的你,我也漸漸有了一些頭緒呢,要聽聽我的推測嗎?”

“無聊的行為?!?/p>

宇佐見毫不猶豫的說著,眼神看向北原,那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似乎在制止著他把話說下去。

“嘛,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北原幾乎是立刻老實的打住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店外的街道。

“你是在什么時候遇到她們的?估計也是因為遇到她們之后,擔心她們會介入這件事情,才提前展開的調(diào)查吧?”

“嗯,周五下午,我提前來這里準備,在靠近這所咖啡館時,我看到了她們在那里聊天,是你讓她們來到這里的,對吧?”

“畢竟是熟人的咖啡廳,況且那兩個少女挺有趣的,想稍微關(guān)照一下罷了?!?/p>

“你那種行為與跟蹤狂和變態(tài)沒什么區(qū)別好嗎?”

“我根本就沒有惡意啊,真是天大的誤會?!?/p>

北原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宇佐見則難得的輕嘆一聲。

“結(jié)果就是,無論如何只要有所行動,就會改變這個世界線的發(fā)展方向啊。”

“所以說你才一直回避與她們的見面吧?如果改變的太多,一切的結(jié)果可能都變得會不同呢?!?/p>

“可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既然可以來到這里做出這么多事情,就說明我的過去是既定的事實,這點你不會無法理解吧?”

北原一瞬間愣住了,簡短的重復(fù)幾遍之后,他突然間明白了宇佐見話中的含義,下一刻便情不自禁的笑了出聲。

“我就說為何總覺得理解錯了什么,原來是這樣啊?!?/p>

而剛說完這句話,他緊接著意識到了什么,表情再度黯淡下來。

“所以說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次救援,對嗎?”

“是的,所謂的救援,不過是我一時的決定,為了彌補我的失誤罷了?!?/p>

“所以你才會繼續(xù)問我討要那些情報啊,我還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呢?!?/p>

“不會結(jié)束的,因為既定的事實永遠無法改變啊?!?/p>

她說著再度變回了最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冽,不帶一絲多余的情感,北原頗為復(fù)雜的望著她,半晌后輕嘆道。

“你有多久沒有和她見面了?”

“誰知道呢……時間或許過去太久了,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呢……”

“那你去過多少個時間點了?”

“你會記得你喝過多少杯咖啡么?問這種問題毫無意義,北原先生?!?/p>

“是啊,毫無意義啊……那么你的行為就一定有意義么?就像你自己說的,過去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那么這不意味著——”

“意味著我永遠也無法拯救我自己,對吧?”

在此刻北原的眼中,宇佐見此時的神情無比的平淡,仿佛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他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在心中質(zhì)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依舊年輕的少女,究竟又經(jīng)歷了多少事情呢?

“所以說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真是的,讓人完全無法理解?!?/p>

“或許是因為那僅存的可能性吧?”

她微笑著說出了蓮子那時對北原說出的相同的話,北原再度啞口無言,但片刻后他的神情便不再如之前那般的黯淡 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

“這樣說來我們還真都是一樣呢,都是群無藥可救的家伙?!?/p>

“這可不一定呢…”

她說著站起身,北原這才注意到她背后的黑色皮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情報我就收下了,那么這次的合作就徹底結(jié)束了,祝你接下來的探索會取得不錯的成果?!?/p>

“這是你的,那個家伙讓我還給你的?!?/p>

北原說著將戒指從衣兜中取出那枚戒指,交還給宇佐見。

“只有這一個么?”

“另一個在她手上。”

宇佐見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后還是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并提起箱子,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以后有機會的話,還會再見面的。”

“那個妖怪的名字,叫做八云紫。”

正抬起腳步的宇佐見突然間停了下來,回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北原。

“這是我的禮物,沒準是會對你有用的情報呢。”

他說著露出了微笑,周圍的空間也漸漸的嘈雜了起來。

“下次見面的話,最好可以帶著她一起吧。”

而宇佐見只是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向著店門口走去。

“那你也保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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