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第一位中國經(jīng)濟學家去世了——紀念厲以寧先生
2002年9月14日走進大學校門,緊接著是一周軍訓,再之后上課一周,然后國慶小長假。上課的那周,課余出入圖書館,知道了厲以寧先生,厲老是我知道的第一位國內(nèi)經(jīng)濟學家。(吳敬璉先生是第二位,大一國慶小長假回高中母校,聽退休多年的語文名師張峰老先生提起吳老。也是那個假期,高中班主任郝潤生先生命我讀《十三經(jīng)注疏》。) 厲老著作等身,大一讀了《面對改革之路》,大二下學期讀了半本《國際金融學說史》,大三上學期通讀了《資本主義的起源——比較經(jīng)濟史研究》。厲老最看重的《非均衡的中國經(jīng)濟》,是工作后讀的。厲老的著作,我最愛讀的不是中國經(jīng)濟分析,而是經(jīng)濟史、詩詞和散文。有一次去財稅學院同學宿舍,看到墻上懸掛的書法“野無人跡非無路,村有溪流必有橋”,我們相視一笑,都是背誦過厲老詩詞的人呀。 在心中,北大是靈魂棲息地,雖然我從來不是北大人。厲老是他們那代北大先生的代表。因為一代代德高望重的先生,北大才是北大。惟一一次去北大,進校直奔燕南園,瞻仰了陳岱孫先生故居、馬寅初先生故居,拜見了陳岱老塑像,然后去了光華老樓,再經(jīng)未名湖,去中國經(jīng)濟研究中心。在鏡春園與騎自行車的平新喬老師擦肩而過,脫口喊出:“平老師~”,平老師回頭:“你好!”之前,只見過平老師照片,憑記憶認出了本尊。陳岱老是厲老的老師,平老師是厲老的學生。這才是薪火傳承、弦歌不絕。 今晨,B站網(wǎng)友“薄冰履過的喜茶”給我留言,告知厲老仙逝。手機搜索,看了看報道,遂凈面洗手漱口,寫下了以上文字。泰山其頹,梁木其壞,哲人其萎,天地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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