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水為友 與墨為善——于友善作品欣賞


常會聽到(當然,我自己有時也會如是說)那種關于馳筆運墨抒寫心中什么什么“氣”的,或逸或豪,或雄沉或散淡……往深里琢磨不免有點大而空——有些話往大里說著說著就稀釋而空泛——(且不說逸不逸雄不雄原本就是一個人血骨里天然生成)是個畫畫的人是個畫的還可以的人,我相信多多少少都會有這類感受:牽引著身心手筆,鋪紙縱橫的并不是理性的動機、愿望、目標以及由此衍生的因素,不管這些是藝術的還是非藝術的,也不論是功利的還是非功利的,它都能讓畫者去堅持去繼續(xù)。原因很簡單,這沒有快感。與其說是竭力去捕捉這種感覺,毋寧說是它在引誘我。但細想一下,更恰切地說應該是我很享受被它吸引為之迷戀的狀態(tài)。那是一種粘合、膠著、記掛,割舍不斷。(于友善語)


中國畫,尤其是寫意,在繪制過程中尤為講究的是心態(tài)、心境。在松弛愉悅的狀態(tài)下,往往能越畫越達到一種心、眼、手、筆高度無縫隙的兼融貫氣。蓄水儲墨的羊毫狼鋒在宣紙上逆戧拽拖媻娑揉搓,漸行漸呈的親昵感和融恰度并由筆尖指間隨之返遡回內心乃至周身的愉悅愜意慢慢地蔓延彌散,這種筆與手、墨與心雙向碰撞遞饋與其說是零距離不如喻之為相互的滲融觸激更為妥貼。有意思的是,諸如此類形而下的潤澀疾緩洇漫爽捷的符號式樣態(tài)瞬間轉化為難以言說的兼具形而上意蘊筆墨情緒。即時即刻,紙面筆端具象的外化已然得到了內質的升華。(于友善語)

有一陣子,我沉溺于提起筆來不假思索地在四尺、六尺、八尺甚至更大的生宣上橫涂豎抹,憑借枯濕濃淡粗細曲直、由得中鋒側鋒疾馳緩行;而且還給自己找了個不可抗拒的理由:繪畫就應該是情緒的表現,中國畫更應當直抒胸臆暢快無礙。(于友善語)



他的藝術融合了南北之性情:既有北地的剛毅峭立,又有南方的溫情如水。于友善致力于中國人物畫的研究和創(chuàng)作,在筆、線、墨及形、態(tài)、神諸方面有較深的造詣。善用筆墨線型語言,對人物形象的個性刻畫頗用心力,喜用淡淡的水墨傳神,獨具意味。
于友善數十年如一日,孜孜于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探索,不以形式之怪異而嘩眾,但求筆墨之突破。他的寫意畫偏愛任伯年風骨,線條豐富,夸張之處不失沉實,方正之間不失張揚。用其雄健之筆,飽蘸水墨,在隨意揮灑中,勾勒出一幅幅精彩畫作。





于友善特別重視線條的運用,他在《線條的困惑》一文中也說過:“線條之于中國畫,最初的功能只是框定形狀,勾畫輪廓。隨著繪畫的發(fā)展,線條被賦予更多的功能和內涵,不僅要清晰展示出畫家所描繪的物體,還要顯示出某種意蘊和精神,以昭示人類的某些情感,甚至被分門別類,與各類意蘊一一對應?!?/strong>
于友善的仕女圖每每讓我們感受到一種清新愉悅的氛圍,無論從主題的刻畫、畫面構圖、虛實運用、色彩渲染還是細節(jié)刻畫,情緒表達都堪稱完美。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對生活充滿感悟和期待的藝術家的用心創(chuàng)作。這樣的作品在簡單的構圖與精湛的技藝中通過古典元素的烘托,不僅在視覺上帶給我們恬靜的沖擊之感,對于裝飾和收藏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佳作,烘托出靜謐清新的氛圍。














于友善,南京藝術學院教授、碩士生導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1957年生于山東乳山。1982年畢業(yè)于南京藝術學院中國畫專業(yè)。1986年考取南京藝術學院中國畫人物專業(yè)碩士研究生,1989年畢業(yè)留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