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f-the latter tale——火村茜線
游戲中并不存在這條線，但是火村夕的妹妹在其心中的重要地位過于沉重，甚至一度成為束縛火村夕邁開前進(jìn)腳步的幻影。但，作為曾經(jīng)的摯愛的妹妹，那個雖然幼小卻善良懂事的最重要的妹妹，一定不愿看到“自己的幻影”成為阻礙哥哥前進(jìn)的包袱吧。?
當(dāng)然游戲本傳中并沒有當(dāng)真出現(xiàn)火村茜這個角色，相關(guān)劇情也僅限于火村夕的短暫回憶，但實際上這個角色對于火村夕下定決心去對優(yōu)子“施救”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放下“包袱”做出改變，想要拯救優(yōu)子也就意味著過去的日常將不復(fù)存在，對于失去監(jiān)護(hù)人并且?guī)缀鹾翢o社會背景的火村夕來說，迎接同樣是“孤兒”的優(yōu)子來說，想要生存下去本身就是一種挑戰(zhàn)...? ? ?
通過反復(fù)地閱讀游戲文本，逐漸挖掘這個原本出現(xiàn)次數(shù)寥寥無幾的角色在主角做出重要決定時的“沉重感”。?
我并不討厭夏天...
比起陰郁的冬天... 很難找到討厭這個充滿音色和光芒的季節(jié)的理由...
并不討厭... 嗎...
我發(fā)現(xiàn)總是如此... 世界只會被我分為不算很討厭和討厭兩種而已... 真稱不上是健全的生存方式... 啊 ... 我獨自苦笑起來...
生存方式... 嗎..
仰望天空... 我所希望的生存方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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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只會被我分為不算很討厭和討厭兩種而已... ”對于像這樣惰于使用喜歡這樣積極形容的火村夕... 是清楚地知道這樣究竟有多不健全的吧... 但是那份分辨朝氣的夏日與陰郁的冬日的判斷力跟常人無異... 只是如此決定這樣去生活而已... 作繭自縛... 與此同時能夠意識得到自己的現(xiàn)況...
〖火村夕前輩... 〗 她用溫柔的聲音喊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誰？】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 知道我的名字本身并沒有什么不可思議... 但是... 我記得這個聲音... 這個說法方式 這個笑容... 確實存在于我久遠(yuǎn)記憶的某處...
突然腦海里響起了聲音... 【你是... 】 那是簡直要把耳膜震破的... 高聲鳴唱的鐘聲... 【教會... 】忍著眼淚跑向前方... 是已經(jīng)一無所有的景象... 化為廢墟的都市... 在已經(jīng)崩潰... 不斷運(yùn)出的瓦礫的建筑物前... 呼喊著什么人的名字... 被絕望徹底擊垮的人... 對點滴的希望還有所寄托的人—— 在那個日常生活已經(jīng)被摧毀的地方... 人們各種各樣的感情被凝聚成漩渦...
在我驚慌的看著那個已經(jīng)天翻地覆的世界... 禁不住止步不前的時候——我的手碰到了溫暖的東西... 轉(zhuǎn)過臉... 那是—— 【是么... 】 過去的影像被中止... 我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少女身上... 如果認(rèn)真看的話... 那個時候的這張面容確實還殘留在記憶中... ...
〖我一直... 都想和你再一次的見面... 我—— 至今為止... 都在... 憎惡著你... 〗 這絕對不是恐嚇... 倒不如說... 在她的微笑的表情里浮現(xiàn)出了什么... 為什么... 如此的——
〖嗯... 一直都是... 再度見面真是太好了... 終于可以確認(rèn)了呢... 【確認(rèn)？】 嗯... 你至今為止—— 想伸出來握住你的人... 卻被你用力甩掉的傷痛——你至今為止還不知道嗎？〗 我可以想象到她的恐怖... 感覺簡直如同世界結(jié)成了堅冰一般... 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什么聲音都聽不見...
〖啊... 這個紙飛機(jī)我可是認(rèn)真的要你當(dāng)成重要的東西保管的哦... 我會經(jīng)常突擊檢查看你沒有丟掉的... 那么再見了哦... 哥哥... 〗
我已經(jīng)覺得——不可能再次聽到了... 被誰這樣叫著... 以及被觸動心靈的事情... “哥哥”腦海中爆發(fā)出了火焰... 我冷靜的調(diào)整著呼吸... 把打開了的回憶慢慢關(guān)上... 只有這個不行—— 絕對不可以想起的... 連觸碰都不被允許的記憶...
我就這樣拿著紙飛機(jī)低下目光... 如果看著現(xiàn)實的話——就不可以用禁忌的過去來充斥今天... 稍微嘆了下氣... 沒事的... 我一直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不可能迷失自我... 我一直都能做到...
走吧... 沒有閑工夫去回想已經(jīng)無法回歸的過去... 不止是我... 我認(rèn)為誰都不會這樣做...
好像回憶起了似的... 蟬開始鳴叫起來... 夏天——我并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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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一眼認(rèn)出優(yōu)子的火村夕與遠(yuǎn)不同于往日卻依然名為雨宮優(yōu)子的存在事別多年的相會... 嗯... 如果是第一次通latter的話... 我大概不能理解為何火村夕能夠讀懂雨宮優(yōu)子話語中的恐怖... 即使他確實曾經(jīng)刷開優(yōu)子伸向自己的手... 為何而感到愧疚... 那也不應(yīng)該是恐懼才對... 當(dāng)然因為已經(jīng)不是第一遍通latter了... 所以對于知道心中埋藏著黑暗的優(yōu)子是能夠散發(fā)出一種令人恐懼的氣息... 看到這些形容并不驚奇... 但是明明能夠感受到優(yōu)子恐怖的火村夕卻斷言“這絕對不是恐嚇... 倒不如說... 在她的微笑的表情里浮現(xiàn)出了什么... ”... 這里不是后宮動漫... 火村夕并不是什么遲鈍的男主角... 但是阻礙他確認(rèn)這份認(rèn)知的正是接下來這個字眼...“哥哥”...
“只有這個不行—— 絕對不可以想起的... 連觸碰都不被允許的記憶... ”...過于沉重的記憶... 沉重到不得不用“如果看著現(xiàn)實的話——就不可以用禁忌的過去來充斥今天...”這樣的話來說服自己的程度...
比起花時間來回憶過去不如馬上就行動起來... “沒有閑工夫去回想已經(jīng)無法回歸的過去... 不止是我... 我認(rèn)為誰都不會這樣做...”... 大概并不是誰都不會這樣做... 僅僅是回憶應(yīng)該算是很平常的事情吧... 只是比起將自己囚禁來回憶中... 不如去腳踏實地回歸現(xiàn)實要來得更加充實...
〖我出了孤兒院的事情... 希望你告訴我... 火村前輩至今為止是怎樣過來的... 我有點在意呢... 〗
【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就是了... 一直在孤兒院里生長... 差不多在一年前以考取音羽合格為契機(jī)獨立了... 僅此而已... 一直都是... 好奇的是想把我領(lǐng)走的家伙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
對那種事情也沒特別的想法... 雖然這個國家還是挺富裕的... 但是根據(jù)一般的情況... 要養(yǎng)活自己和家庭就相當(dāng)費(fèi)力了...
【啊啊你是指學(xué)費(fèi)嗎.. 我是特招生.. 嘛.. 雖然如此為了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我也會去做各種各樣的事情的... 】
洋溢著異國情調(diào)的音羽之城... 散發(fā)著耀眼的美麗... 但是.. .我明白... 在這份美麗背后所隱藏的是——
【已經(jīng)和以前不同了... 那種我們在孤兒院里生活的日子... 已經(jīng)一去不返了... 不要裝作很親密地靠近我... 】
我和優(yōu)子童年的事情不過是短短的瞬間——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 我們靠著城市里教會成立的孤兒院過著日子... 那里有很多失去了親人的孩子——我和優(yōu)子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然后... 有一天優(yōu)子被領(lǐng)走了... 我之后也一直在孤兒院里呆著... 我和優(yōu)子的關(guān)聯(lián)僅此而已... 沒有任何其他的關(guān)系...
【抱歉... 就是這么一回事... 告辭... 】
丟下這句話... 我轉(zhuǎn)過身背對優(yōu)子... 這樣就好...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談過去的事情可不是在開玩笑
【說是什么... 天文部... 】
在孤兒院的時候那家伙對星星有過興趣嗎...？...我輕輕的搖著頭... 不可能記得那么微乎其微的事情... 連那家伙的原名我都忘的一干二凈了... 那些因為災(zāi)害失去了家人... 被教會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們... 比我小的孩子雖然很多... 但是接近我... 叫著我“哥哥”的孩子只有優(yōu)子一個... 那家伙是相當(dāng)?shù)膼廴鰦傻膬?yōu)子... 不論晝夜... 無時無刻都在我身后...
但是... 我沒有慣著她... 總是推開想要撒嬌的優(yōu)子...
優(yōu)子... 和她有著相似的地方... 并不是外貌... 而是氣質(zhì)...
【那個晚上... 看不見星星...】
火紅的火焰... 白色的煙... 視野能看到的是紅白交融... 以及深不見底的黑暗... “哥哥~！” 明明有著即使要配上自己的生命都要守護(hù)住的存在... 雨宮優(yōu)子... 讓我回憶起了那已經(jīng)失去了的存在... 所以我不能接近優(yōu)子...數(shù)年不見的優(yōu)子...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 變得非常漂亮... 如果沒有那次災(zāi)難... 那孩子也會成為和優(yōu)子一樣的美人... ...
你在想什么啊 ... 火村夕... 要和過去做個了斷... 這不是你很早以前就決定的嗎... 萬物皆燃燒至燼的那個夜晚的事情... 在記憶之門的對面... 從今以后... 如果優(yōu)子再向我伸出手... 不管多少次... 我一定會把那只手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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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就是未被領(lǐng)養(yǎng)... 獨自生存至今的火村夕的生存方式吧... 因為想要獨自活下去... 為了能夠普通地生存下去... 不能被周遭的事情所牽扯... 為了不讓自己卷入什么“浪費(fèi)時間”的事情當(dāng)中... 排除一切“干擾”... 包括甩開他人伸向自己的手也要獨自前行下去... 冷淡的生存方式...
因為現(xiàn)實不容自己去浪費(fèi)“多余”的時間... 對于“生存下去”這個前提造成干擾的事情都要排除... 當(dāng)然并不是一概否認(rèn)的閉門羹... 而是盡可能回避... 如果孓然一身依然能出色地生活著能說是普通的話... 火村夕大概已經(jīng)干得不錯了吧？... 但是僅為自己而表現(xiàn)出來的堅強(qiáng)或許此時顯得有些空洞...
那些不愿回憶起的記憶... 當(dāng)然沒有忘記... 只是因為回憶起它們會對“生存下去”或者說繼續(xù)日常這件事造成干擾... 所以才要回避...
火村夕會貫徹自己判斷是“正確”的事情... 生冷而又刻板... 但是那份判斷力并非是不知變通的... 會甩開優(yōu)子的手... 正是因為堅守著這份“正確”... 或者說是原則也可以...那份不可動搖的貫徹力... 比起冷漠而言說不定隨著歲月的增長成長為殘忍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火村夕是懂得愛的... 因為...
〖前輩之所以不想讓我接近你... 是因為茜妹妹... 和我很像的原因吧... 你的 妹妹... 【我連那家伙的事情都個你說過嗎... 】被帶回孤兒院的各位孩子們... 不是哭就是一言不發(fā)... 到處都是... 但是你是不一樣的... 像似自言自語... 和我說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呦... 你不記得了嗎... 〗
茜—— 我不記得個別人說過那家伙的事情...
〖不是哦.. 我知道... 我知道呦... 你的生存之力... 那是不管遇到怎么樣的困難... 都能馬上站起來的強(qiáng)大力量... 〗 在孤兒院——總是緊貼著我的優(yōu)子... 是這么想的么？...
〖在那次震災(zāi)之后... 你比任何人都要早的接受了現(xiàn)實... 那里的大家... 都在奢望逝去的家人能夠回來... 期待著.. 但是我只注意到你... 我感受到了你的力量... 打從心底這么想... 〗
生存之力... 那是什么... 我慢慢掙脫了優(yōu)子的手... 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必要了... 我看了下手表... 夠了... 我沒工夫繼續(xù)陪這家伙浪費(fèi)時間... 我背向優(yōu)子...
〖火村前輩... 你很堅強(qiáng)的... 所以... 把那個紅色手表之夢... 忘記就可以了〗
紅色手表... 妹妹嘶啞的聲音... 緊緊握住我手的那份溫暖... 果然是這樣嗎... 我至今都還被那個夢所囚禁著嗎...
翻著收藏著存折和印章... 以及其它重要東西的衣櫥... 在最里面取出了一個白色的布包... 慢慢打開... 呈現(xiàn)出來的是破碎的黑色物體...
“哥哥”... 我在一剎那驚恐著... 馬上搖起頭來... 只不是是幻聽——或者說... 這是只有我能聽到的從自己內(nèi)心里發(fā)出的聲音...
什么都不想看見.. 什么都不想聽見... 我想忘記一切... “哥哥”... 但是... 這是不被允許的... 我妹妹——茜她不會允許的...
從遠(yuǎn)方聽見了教會的鐘聲... 是的... 那個時候也是震耳欲聾的尖痛... 那一天的圣誕節(jié)——
雖然雙親都不是壞人... 但是從孩子的目光看來... 也不算很值得依靠的... 并不富裕的家庭... 我必須要代替總是一臉苦惱的雙親... 帶給茜以笑容...
“哥哥... 很溫柔的呦...”... 從小開始... 茜就明白家里的狀況的吧... 我沒有關(guān)于妹妹任性發(fā)言的記憶... “所以... 茜不想讓哥哥感到苦惱...”... 那樣的妹妹... 只有一次對我苦苦哀求要著某樣?xùn)|西... 那是在附近的玩具店里賣的... 很便宜的手表...
總是只要看著玩具就能滿足的妹妹——只有在那個時候... 對那個紅色的手表入了迷... 喜歡畫畫的我... 用著雙親給的一點點零花錢... 以及在附近的家庭做苦力的小費(fèi)... 積蓄起來打算買繪具... 大概我也迷糊了吧... 盡管如此... 我還是放棄了流了很久口水的繪具... 決定買手表給妹妹...
“對不起... 哥哥”... 正好差不多該過圣誕節(jié)了... 為了就連圣誕禮物和蛋糕都沒份的妹妹... 我想讓茜開心... 我想看茜的笑容...
“從哥哥手里接過表的那一刻... 我真的真的非常高興... 我最喜歡的哥哥... 在圣誕節(jié)給了我最想要的禮物... ”... 欣喜過望的茜... 凝視著就連睡覺都要放在枕頭邊上的手表... 雖然很害羞還是和茜拉著手... 一起在一個被窩里睡著了... 多么的幸福... 我和茜...
“但是... 哥哥... ”... 半夜... 我想上廁所... 凝視著天使般的茜的睡臉后... 悄悄離開可被窩... 貌似茜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下了一番功夫才不驚擾她的脫開了... “哥哥... 放開了茜的手呢...”... 上完廁所... 在洗手的時候... 發(fā)生了... 毫無預(yù)兆... 突然的... “好大... 好大的地震...”... 簡直是天翻地覆一般的... 強(qiáng)烈的震動...
【那個時候是什么心情... 現(xiàn)在還不是明白... 】... 注意到的... 只是在我理解范疇之內(nèi)... 發(fā)生了難以置信的事情...
“茜... 一直都在叫著哥哥... ”... 是的... 我也聽到了... 不斷叫著我的... 我最愛的妹妹的聲音... “哥哥... 哥哥... 你在哪里??！...”... 我想我也喊了好多次茜的名字... 但是... 身上的重物壓著我... 我無法叫出聲音... 不快一點去茜哪里的話... 我只懇求這個... 用力推開奪取我自由的東西... 總算站起來的那一刻... 在我的視線里——
充滿了火焰... 可能是暖爐吧... 化為火海的走廊簡直看不見前方... 總之——先要去茜那里... 明明妹妹在叫著我... 我卻一步都前進(jìn)不了... 不對... 我害怕的沒能前進(jìn)... 籠罩著周圍的濃煙... 劇烈燃起的火焰... 我確實感受到了死亡就在身邊... 身體不斷顫抖著... 一點都不能動...
【我怕死... 】... 拼命的... 我推開壓住身體的什么后... 跑向了煙稍微稀少的... 還沒開始燃燒的地方... 拼命地跑著... “好熱... 好熱啊... 哥哥... ”... 確實有聽到哭喊著的妹妹的聲音... 在不斷崩坍的... 我們成長的家中... 不斷聽見茜的聲音... 只有茜的聲音一直持續(xù)著... 用盡力氣跑出門口的一瞬間——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 妹妹的聲音消失了... 然后... 鐘聲開始響起... 【簡直就像在悼念茜的死一樣... 】
然后... 我在附近拼命的不斷亂跑... 想去叫人幫忙... 但是... 不管是誰... 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 【沒人聽我說話...】
“吶... 哥哥... 茜對那個圣誕節(jié)... 真的感到很幸福哦... ”... 【說這種事情也無法安慰我... 】... 茜的生命燃盡了... 那個孩子明明應(yīng)該繼續(xù)活下去... 活得更幸福的... 更... 幸福的... “那又怎么樣呢...如果那個時候來救茜的話... 我也不認(rèn)為能變得幸福的呦” 茜是個聰明的孩子... 對一貧如洗的我們... 說不定并沒有報以希望和未來... 但是——
【那種事情算什么！... 活著的話... 如果活下去的話... ...！“不過想想... 茜還是死了比較好呢” 不對.. 那絕對不對！聰明... 坦率... 比誰都溫柔的呢絕對應(yīng)該幸福... 明明就該如此的... ！“茜呢... 可沒指望那種事情哦... ” 沒有指望？... 那么 你的愿望是... ？ “茜想跟最喜歡的哥哥... 一起死掉就好了...”...】...
在黑暗的對面... 茜似乎笑著... 我這么感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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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是是幻聽——或者說... 這是只有我能聽到的從自己內(nèi)心里發(fā)出的聲音... ”... 不斷涌現(xiàn)出的茜的聲音... 渾身是血卻面帶嘲弄微笑的茜... 這顯然只是火村夕從自己內(nèi)心所浮現(xiàn)的景象...
“紅色手表... 妹妹嘶啞的聲音... 緊緊握住我手的那份溫暖... 果然是這樣嗎... 我至今都還被那個夢所囚禁著嗎...”... 是啊... 確實是被囚禁著吧... 但是與其說囚禁自己的是這份回憶... 不如說是因為悔恨所帶來的自責(zé)...
“我想忘記一切... 『哥哥』... 但是... 這是不被允許的... 我妹妹——茜她不會允許的... ”... 因為是曾經(jīng)最愛的妹妹所留下的記憶... 所以不被允許去忘記... 已經(jīng)哪里都不存在的茜... 自然不可能做出“允許”這樣的動作... 因為痛苦所以想要忘記... 只是因為那是事實... 即使忘記了... 那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實也不會因此而有什么改變... 跟殘酷與否無關(guān)... 確確實實發(fā)生了的事實... 不能否認(rèn)... 只有去肯定才能貫徹以往的生存方式...
“茜想跟最喜歡的哥哥... 一起死掉就好了...”... 有些東西是不能搞錯了的啊... 真正的茜... 如果是那個被夕如此溺愛著的妹妹... 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真正說出這樣話的是火村夕本人... 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責(zé)... 設(shè)想... 如果作為一名孩子的自己... 去火海里救人大概就等于去死吧... 在本不可能生存的火海里... 面對陷入困境的妹妹... 唯有去救她才能真正做到問心無愧吧... 如果得到哥哥救助才是妹妹真心的愿望的話... 那么... 唯有一死才能去實現(xiàn)這個愿望吧...
白色的紙飛機(jī)... 紅色的手表... 失去一切的圣誕節(jié)... 我獨自一人咬著牙... 感覺到自己被無形的繩子牢牢綁住一樣... 被緊緊的勒住... 怎么都掙脫不開...
〖我可以叫你哥哥呦... 〗
【我可不是你的哥哥... 】這家伙和茜不同... 只有我的妹妹... 茜能叫我哥哥...
〖說得也是哦... 我不是你的妹妹... 如果是妹妹的話... 不會像這樣抱住你的... 我的初戀... 至今為止都還繼續(xù)著... 〗 果然優(yōu)子只不過想找什么人作為依靠嗎... 因為她一直都不知道人的溫暖... 我知道那份溫暖... 至今為止還銘記著茜手上的溫暖...
〖夕君... 〗... 是啊——這是被我說不要叫哥哥的優(yōu)子...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我的稱呼... 是啊... 優(yōu)子就是這樣叫我的... 我把手伸向優(yōu)子的背部... 我想觸碰她的溫暖... 我想取回——我一直都失去了的東西...
“哥哥可真隨便呦... ”... 腦中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停住了手... “因為不能忘記茜... 所以要用那個人來代替？” 并非如此... 我已經(jīng)和過去一刀兩段了... 只不過想前進(jìn)罷了... “我不會原諒那種事情” 被原諒什么的... 我一次都沒想過... “哥哥... 把茜殺了呦... ” 如果那個時候... 我沒有逃出去的話——至少... 茜不會就那么一個人死去... 這些我都知道...
我悄悄把優(yōu)子從身上挪開... 她的臉更紅了起來...
【優(yōu)子... 在那圣誕節(jié).. 把所有東西都燃燒至盡的那一天... 差不多黎明... 大火平息之后——我返回了家中... 生養(yǎng)我的小屋已經(jīng)完全成為了一片廢墟... 那堆瓦礫中還冒著縷縷細(xì)煙... 我把壓在茜睡覺地方的瓦礫一片片的挪開... 因為當(dāng)時很小... 所以完全沒有什么進(jìn)展... 在永恒的昏暗的天空下——我找到了... 找到了那已經(jīng)被燒成一片焦黑... 如同焦炭一樣的東西——〖前輩... 別說了... 〗... 那是我的妹妹... 】
不... 那已經(jīng)不是茜了... 稱呼著我為哥哥的那個笑容——已經(jīng)不存在與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 發(fā)現(xiàn)那細(xì)小的手中握著的手表的那一瞬... 我明白了這個事實...
【即使知道你的心情... 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至少 我不會回應(yīng)優(yōu)子的心意... 對于妹妹都見死不救的我... 沒有那種資格...
【所以... 優(yōu)子... 你也別和我扯上關(guān)系了... 】
〖真是不負(fù)責(zé)的發(fā)言呢... 是你到這里來的哦... 〗
【說的也是... 】... 我苦笑著... 是想和優(yōu)子斷絕來往... 還是相反呢... 很明顯... 我的言語和行動存在著矛盾...
〖我來幫你忘記... 〗... 她用蘊(yùn)含著意志的眼神凝視著我...
〖我來... 把你那悲傷地回憶... 消除掉... 所以... 請讓留在你的身邊... 我想... 留在你的身邊... 〗
我什么都回答不上... 明明在這里堅定的拒絕掉的話... 就能了結(jié)一切麻煩事的... 在腦海里的某個地方... 我感覺茜的言語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著... 那孩子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因為妹妹已經(jīng)再也不能這樣仰視著美麗的星空... 而是已經(jīng)沉睡在冰冷的土地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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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取回——我一直都失去了的東西...”... 火村夕是能夠察覺到優(yōu)子的心情的... 不... 應(yīng)該說是能夠理解優(yōu)子的態(tài)度究竟想要傳達(dá)什么... 想要溫暖不知道人的溫暖的優(yōu)子
... 但是...
“我不會回應(yīng)優(yōu)子的心意... 對于妹妹都見死不救的我... 沒有那種資格... ”... “我不會原諒那種事情” ... 哪里都不存在了的茜是不可能再次發(fā)出聲音的... 真正不肯去原諒的正是火村夕本人... “如果那個時候... 我沒有逃出去的話——至少... 茜不會就那么一個人死去... ”...
“我已經(jīng)和過去一刀兩段了... 只不過想前進(jìn)罷了...”... 但是阻礙自己前進(jìn)的也正是這份回憶... 不... 與其說是阻礙前進(jìn)... 不如說是阻礙自己再次去喜歡上一個人... 所以才難以回應(yīng) 任何人的心意... 為了已經(jīng)不可能得到幸福的妹妹... 自己也沒有資格去得到這份幸福... 這樣的感覺吧...
有這么種說法... 人出生之時與去世之時都是一個人... 我覺得這有些不對... 在出生時... 的確無論是誰都是孤身一人... 但是... 人在生命即將終結(jié)時... 會把身邊的人的什么東西一起帶上路... 火村夕的一部分已經(jīng)的的確確和妹妹一起死了... 但是——大部分的我仍然還活著...
因為活著... 所以肚子會餓... 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日一餐的生活... 但是食欲還是消滅不掉...
〖稍微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么火村前輩會發(fā)怒呢？... 嘛... 她們也是到了心煩意亂的年紀(jì)了... 像我這樣的孤立無援的虛幻少女... 看上去不正是一個最佳的沙袋嗎... 〗 簡直——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雖然討厭被說成幼稚... 但是我也沒到這種“完全不介意... 聽過算數(shù)”的境界...
無聊的事情... 常見的事情... 當(dāng)然是和我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即使看見了優(yōu)子被欺負(fù)... 這也不是我該去牽涉的事情... “我來... 把你那悲傷地回憶... 消除掉...”... 我無法相信那種話... ——所謂的世上沒有后悔藥... 雖然很后悔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誰都明白... 雖然知道... 但是還要尋找這藥么... 想出這個諺語的家伙... 不知道失去身邊孩子的人有多悲傷吧... 何等的冷血家伙...
雖然聽到了優(yōu)子的聲音...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走著... 如果茜還活著... 現(xiàn)在會變成這么樣的女孩子呢——看著和茜同年的優(yōu)子... 我不可能不去想起這個... 就算是我這樣的男人也會這么想... 優(yōu)子不但沒有消除我的回憶... 反而讓它更加明顯了... 我怎么都討厭開始對優(yōu)子溫柔的自己... 不能和她對上眼...
——不想被同情嗎？... 還是真的沒當(dāng)一回事嗎... 我看不見優(yōu)子的心... 能看見的只有自己的心... 只對優(yōu)子懷著惡意的家伙有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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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村夕的一部分已經(jīng)的的確確和妹妹一起死了... 但是——大部分的我仍然還活著... ”... 伴隨著悲痛死掉的心已經(jīng)難以復(fù)得... 但是人只要還或者就不可能完全死心... 所以還會再次感受到痛苦或者是喜悅...
“雖然很后悔那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也沒有辦法... 這誰都明白... 雖然知道... 但是還要尋找這藥么... ”... 即便已經(jīng)知道了無可挽回已經(jīng)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了... 但是那份悲傷的心情不會因為看清了現(xiàn)實而有所消減... 說不定反而變本加厲...
〖前輩不吃午飯... 原因果然還是... 〗
【因為沒錢... 】想藏也藏不了... 老實交代吧...
【最容易削減的就是伙食費(fèi)了... 嘛... 只要吃到不會餓死的程度就行了... 【也不是說完全沒錢... 但是為了湊學(xué)費(fèi)不這么做不行... 全無后路... 一無所有之時... 身臨絕境... 除了往上爬還有什么其他路么... 】
〖果然火村前輩很棒呢... 碰上什么逆境都不會放棄... 勞筋骨餓其體膚...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顯現(xiàn)出人真正的強(qiáng)大之處... 〗
【不是這樣哦... 】...是因為沒有什么應(yīng)該守護(hù)的東西了—— 所以才能夠把精力貫徹到前進(jìn)上... 落下時也不會把誰給卷進(jìn)去... 所以可以一直把目光望向前方... 多少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我果然無法理解... 明明受了傷... 也不去抵抗什么的...
【優(yōu)子... 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么... 有討厭的東西也在微笑著... 自己承當(dāng)著卻說著不會辛苦... 這樣子真的好么？... 】
〖不好也不壞吧... 〗... 臉上浮起微笑... 優(yōu)子干脆地斷言... 〖和王子結(jié)婚的灰姑娘... 有向自己的繼父繼母復(fù)仇么？... 〗
自從進(jìn)入孤兒院以來... 每天耳邊都響著教會的鐘... 和孩子們的啜泣聲... 明明哭也不能改變什么... 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我一直對此很生氣... 但是——... 那個時候... 是誰對著我所持有的憤怒呢... 真正憤怒的是連哭也哭不出來的自己... 還有... 對一個人悠哉悠哉地活著的自己...
被養(yǎng)父母凜領(lǐng)走的人們... 在孤兒院里成長的人們... 無論哪一邊 都有幾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 孤兒院里的老師們... 除了“死了”以外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們... 不過恐怕... 他們大部分不是因為生病或者事故死去的... 這只不過是我的推測... 我也好他們也好... 都被奪走了以前至關(guān)重要的所有東西... 那些內(nèi)心的傷痕 永遠(yuǎn)都不會愈合... 看不見的血一直都在流著——
【死去的家伙們... 說不定都為自己為什么還活著悲傷著... 】
在震災(zāi)后一次都沒發(fā)表過作品... 作為毫無進(jìn)取進(jìn)的美術(shù)教師混日子的男人... 失去了妹妹和畫不出畫... 恐怕并不是毫無關(guān)系的吧... 那個震災(zāi)改變了太多人的生存方式... 除了身邊的人死了... 還在活著的人也被奪走了各種東西... 心中的裂痕真的能填補(bǔ)上嗎... 或者說有填補(bǔ)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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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被眼前的情景所重創(chuàng)... 留下難以彌補(bǔ)的傷痕... 血總會有流盡的時候... 我從未親眼見過如此的情景... 即使聽人訴說也難以體會所謂的“重創(chuàng)”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 如果有人真的將自己置身于那份悲傷當(dāng)中的話... 對自己施加的“枷鎖”就唯有自己一個才能夠解開... 不... 不用“枷鎖”這樣的詞也可以... 心中的裂痕除了可以流出看不見的血之外... 如果可以強(qiáng)悍到流出泉涌般的能量的話... 那就根本不是什么“枷鎖”了...
曾幾何時回憶起了的景象... 被火焰吞沒... 化為灰燼的音羽... 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影子... 已經(jīng)無法恢復(fù)的東西難以計算... 盡管如此... 城市還是脫胎換骨的新生了... 慢慢的... 我喜歡上了漸漸復(fù)蘇的城市...
〖哥哥... 〗
在想一個安安靜靜為街道畫點什么的時候... 這家伙總是跟著我... 讓我感覺不爽... 【我說了別這樣叫我吧... 】... 能這樣叫我的只有一個人... 我不允許其他的任何人這樣稱呼我... 那一瞬間我的意識僵硬了... 和碳一樣焦黑的手臂... 和那小小的手上緊緊握住的手表——
〖我呢... 馬上就不得不和你分開了... 〗
這次是優(yōu)子的夢嗎... 忍不住笑了起來... 結(jié)果——我至今為止都把心留在了遙遠(yuǎn)的過去嗎... 不管經(jīng)過多久... 都消除不掉的記憶... 就像被“過去”這個未知面目的東西所操作的人偶一樣... 真無聊... 何等無聊的事情...
明白了現(xiàn)況... 我就不可能丟下優(yōu)子不管... 雖然本人什么都不說... 但是承受了那么多粗暴的事情... 我應(yīng)該阻止繼續(xù)的欺辱...
〖讓喜歡的人擔(dān)心了呢... 〗... 我被這種完全無法拒絕... 一塵不染的瞳孔注視著...
【為什么...我不了解你... 再會后并沒有經(jīng)過多久日子... 而且小時候... 我也不覺得我有多么溫柔... 那么... 為什么... 你能說出那種事情？...】
〖我一直想象著... 那個火村夕君... 現(xiàn)在變成了怎么樣 的男人了呢... 〗
【你的期待落空可吧？...】... 永遠(yuǎn)為過去而后悔著... 也沒有何以前一樣的繼續(xù)畫畫... 被學(xué)習(xí)和每天的生活壓迫著... 沒有空閑... 非常無聊的人... 或許... 在童年時代就是這樣的...
〖不... 你正是... 我所想象的那種人... 〗
【我已經(jīng)不想失去了... 沒能守護(hù)住的后悔... 有1次就夠了... 】 紅色的手表... 燃盡一切的圣誕節(jié)... 我沒有守護(hù)住自己唯一的妹妹... 我不能補(bǔ)償也無法補(bǔ)償... 【我放不下那家伙...】...
“要我說火村君的話... 只是在繼續(xù)責(zé)備自己... 繼續(xù)做著沒有必要的偽善之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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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拾起就會死命地抓住不放... 大概火村夕就是這樣的人... 并非執(zhí)著這種可以根據(jù)熱情來衡量的東西... 猛獸一旦緊咬住獵物直到把肉撕下來為止都不會松開嘴... 只是盯上獵物并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而已...
同情嗎... 那種東西... 我施舍給什么的人過么... 至少那個圣誕節(jié)以來一次都沒有...
優(yōu)子輕輕笑著... 天真無邪的笑容... 雖然天真無邪... 但是看上去像哪里的人造作品一樣——
【你說的事情...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我都無法理解... 】
〖這不只是限定在我身上的吧... 誰都一樣... 總有幾幅不同的表情... 〗
表情么... 的確說的沒錯... 優(yōu)子也好我也好... 就算是久瀨那種男人也有著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的表情...
〖我喜歡前輩你呦... 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我都有所表示... 但是前輩... 〗
我知道... 我知道優(yōu)子在用極端的方式表達(dá)著自己的心情... 但是我——茜... 我會想起那孩子的事情... 對于總能讓我想起妹妹的優(yōu)子.. 我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心情面對她...
〖不管不是誰死了... 都會活在還活著的人的心中... 前輩也是呢... 讓已經(jīng)死去的人活在自己的心中... 明明知道就算這樣... 死去的人也不會再回來的... 〗
無需多言... 茜再也不會回來的事情... 以及把妹妹和優(yōu)子重合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盡管如此... 用那毫無意義的事情把自己囚禁起來的人... 是我自己——
現(xiàn)在... 我被迫開始注意這件事情了...
畫畫對我來說... 不管是過去也好現(xiàn)在也好都不過是興趣... 我一次都沒想過要把那種東西作為自己的職業(yè)... 以后也不會吧...
〖覺得你會向那個方面發(fā)展哦... 真的哦... 雖然只是我的直覺... 〗
這可不是能讓別人決定的前進(jìn)之路... 當(dāng)然也沒有讓優(yōu)子來決定的理由...
【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決定... 】
〖神... 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因為沒有神... 所以次啊會有好多悲傷的和痛苦的事情... 如果有神存在的話... 我希望這個世界能變得更漂亮... 任何人都沒有痛苦... 大家都很溫柔... 誰都不會感到孤獨...〗
【那種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哪里都不存在吧... 】
任何人都沒有痛苦... 大家都很溫柔... 誰都不會感到孤獨的世界... 我也希望有那種東西... 是的... 我以前就有這種愿望... 每天都有美味的食物... 被溫柔的人們包圍... 不論何時都能被報以微笑... 我希望妹妹走向這樣的人生... 為了妹妹... 我會為她鋪路... 如果沒有那次震災(zāi)... 我一定會生活在那種世界里吧...
她一定承受著什么東西... 重到不知何時 就會把她壓垮的什么東西... 如果不擺脫舊不可能去尋求新的世界... 但是——我并不是神... 果然... 我說不定還是打算把優(yōu)子代替成茜... 而且... 優(yōu)子自己并不希望成為代替品的吧...
我不過是一介凡人... 只想守護(hù)住自己身邊的人們... 會去祈求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的很普通的人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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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介凡人... 并不是說心甘情愿成為什么都做不到的凡人吶...并非簡單的氣餒... 而是在身為凡人的立場上為了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去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 只要能夠做到并且做到了... 無論那被他人看成什么... 對本人來說都不過“普通”而已...
這個世上沒有神... 如果想要做到什么的話... 那就普普通通地去努力就可以了...
一直居住的房間燒起來了... 媽媽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之后我在孤兒院里遇到了一個男孩... 我有一件一直想要的東西... 不會讓我孤獨的... 堅強(qiáng)而又溫柔的哥哥... 雖然... 我想把那個男孩叫做哥哥... 那個男孩子... 如果叫他哥哥的話... 總是會發(fā)脾氣...
那是我至今為止一次都沒有看過的表情——作為小提琴手的久瀨的表情...
阻礙小提琴音色的噪音... 一個一個的融化掉了... 在意識之外消失了... 由四根琴弦所放出的旋律... 滲透到了全身... 雖然我至今為止都和音樂無緣... 無論是久瀨所演奏的曲子還是所謂的古典音樂都一無所知... 不過... 什么都不知道也好... 什么都不用思考... 那種美麗... 溫柔... 時而激烈的演奏不斷打動著心扉——
無意間手被握住了... 不必確認(rèn)... 那正是優(yōu)子的手——
優(yōu)子流下了淚... 我能明白她流淚的理由... ——優(yōu)子說過希望這個世界變得漂亮... 我心中說著漂亮的東西就近在眼前... 這種既美麗又能溫柔的打動心靈的旋律... 在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的... 我們不是被舍棄的存在... 即使是我這樣的人也會這么想著... 優(yōu)子或許也...
現(xiàn)在... 在優(yōu)子眼睛里流下的淚水比什么都能襯托出她的心情... 習(xí)以為常的教室的風(fēng)景... 簡直就像是放出了淡淡的光芒似的... 從久瀨的小提琴里流出的光輝般的旋律充滿著世界...
“我認(rèn)為你很厲害... 我沒開玩笑... 你的話... 雖然不能說很擅長... 很強(qiáng)... 沒錯... 雖然不是很明白... 但是感覺你有著很強(qiáng)的力量... ”很強(qiáng)的生存之力——我回憶起來優(yōu)子也這么說過... 到底我的哪一部分讓優(yōu)子和久瀨看見了又了這種感覺...
“預(yù)防萬一.... 我不想在你面前演奏出糟糕的東西... ”
【這絕對不糟糕吧... 】... 打從心底這么想... 只是稍微演奏了一下... 就已經(jīng)被很多人充分的認(rèn)同了...
“和我玩玩也好... 和凪去買東西也好... 對這種事情不要那么拒絕去做做試試吧... 優(yōu)子的事情也是這樣哦... 那孩子和你是一樣的... 簡直好像是完全不會開心一樣... ”
【優(yōu)子她... 不是在笑著么...】...
“是這樣么？我和很多女生都交往過... 但是像優(yōu)子這樣辛苦的女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哦... 你也感覺到了吧... 那孩子完全在說謊... 說話和態(tài)度到處都有演戲的痕跡... 一定是在說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也不是說不能說謊... 不過... 讓人生多點樂趣吧... 我和你——還有這個城市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吧... 人生這種東西... 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終結(jié)的... ”
圣誕節(jié)之夜發(fā)生的地震... 將一切都吞噬的紅蓮之炎... 那一夜... 那個知道了世界殘酷的夜晚...
“去追夢... 一定有實現(xiàn)的一天... 火村... 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
〖真是鋼鐵般的意志力呢... 〗
【能力和人格是兩回事呢... 】
〖我不這樣想... 能演奏出那種音色的人——我想一定是連心靈都很純粹的人呦... 如果繼續(xù)聽下去... 說不定我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著價值...〗
〖 就是因為太漂亮了——所以我不想聽... 如果繼續(xù)聽下去的話... 說不定我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著價值... 我無法相信會想這些事情的自己... 〗
【你可以... 相信的... 把自己的心情這樣接受下去就行了... 變得更坦誠點也可以... 】
我必須做出決定... 不能總是這樣半吊子下去... 是徹底避開總是讓我想起茜的這個家伙... 還是 接受優(yōu)子... 關(guān)懷她呢...
【優(yōu)子 你在背負(fù)著什么？... 不會說想要說的事... 不去問想要問的問題... 問什么都不針對給予回答... 用沉默... 或者沒有意義的話來騙人... 我想知道你的事情.. 】
優(yōu)子完全不暴露她的肌膚... 據(jù)說身體柔弱這種理由... 體育課都在一邊看... 連身體檢查的時候都缺席... 在換衣后還是穿著長袖... 在班級被欺負(fù)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理由...
【優(yōu)子... 你到底在背負(fù)著什么？...】
“優(yōu)子不交朋友... 在那厚重的冬服背后隱藏著的心的理由——你應(yīng)該去了解...”... 久瀨這樣說...
從再會開始直到今天的優(yōu)子的狀態(tài)... 那些令人迷惑的發(fā)言... 就算面對陰險的欺負(fù)也不會動搖的心... 確認(rèn)神是不存在... 對美好世界的憧憬... 名為雨宮優(yōu)子的存在... 確實從某處就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偏差了...
〖在回答前輩的提問前... 請讓我先向前輩打聽1件事... 在孤兒院的時候... 我一直都在追趕著你.. 總是注視著你... 為什么 你不愿意成為我的哥哥？... 如果你成為了我的哥哥的話... ...我說不定還能繼續(xù)漂亮的活下去的... 這種既丑陋又骯臟的身體... 永遠(yuǎn)都必須用厚重的冬服來掩蓋... 〗
在優(yōu)子雙臂上刻著的傷痕...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晚上所造成的東西... 那是更新——沒錯很像是用在什么地方看到過的香煙擰下去所造成的傷痕...
〖 不想被任何人看... 這種骯臟的東西給人看的話... 大家都會舍棄我的... 不過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呢... 我總是一個人... 不管什么時候... 不管在哪里... 〗
而且在**下... 腹部有無數(shù)看上去就很殘酷的舊傷... 如果不用相當(dāng)大的力氣的話... 是不會形成這么清楚的疤痕的...
〖被看見的話就會離我而去... 因為不想被看見... 所以我選擇了不和任何人接觸的... 可怕的孤獨... 結(jié)果都差不多呢...啊哈哈... 〗
【你在... 笑什么... 】
〖啊... 在說明這個之前先稍微等一下... 就算是我... 這樣裸下去也會有點害羞呢... 畢竟我也到這個年齡了... 〗
很享受的語氣... 優(yōu)子對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確實在享受著... 是什么帶給她這種喜悅感... 現(xiàn)在... 我的腦子異常的清醒... 就算知道了優(yōu)子的坦白... 和她的傷痕 我都沒有絲毫動搖... 平時就是... 雖然我的腦袋應(yīng)該有比起這個更高的機(jī)能...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優(yōu)子笑的理由...
〖對不起... 我把前輩還要打動的事情忘光了... 〗... 簡直就像完全忘記了哭泣的事情... 和顯露傷痕的事情... 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優(yōu)子... 是雨宮干的嗎... 】... 我緊緊握住的拳頭... 像是利爪陷入肉里的尖銳痛覺... 這樣的痛楚到底是什么呢...
〖請別那么驚慌呦... 把我的話聽到最后可以嗎？... 還是說... 因為害怕了不想再聽到了？... 〗
看著優(yōu)子那潔凈的面容... 盡管如此... 她還是毫不動搖面不改色的樣子...
〖這世界上沒有永能保守住的秘密呢... 如果一直保守著的話——會不知不覺的中無可耐... 心會壞掉的... 還是說——說不定我已經(jīng)壞掉了... 〗...
我握住茫然若失的優(yōu)子的手... 其他的事暫且隨它去吧... 即使不想聽... 我也必須把優(yōu)子的話聽到最后...
〖火村前輩... 我一直在想... 我是不是弄錯什么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著這些... 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 〗
【大概... 并不是你弄錯了吧... 】 優(yōu)子本身并沒有任何罪過... 她從很久以前 就只是一個平常的女孩子
〖那么 錯了的是這個世界嗎... 我不知道... 甚至連痛苦和傷痛... 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
足以寒透脊背的笑容... 與還殘留著孩子氣的臉極度不相稱... 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 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被雨宮家領(lǐng)養(yǎng)后... 我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好幾年... 叔叔因為單手出差家里總是空著... 阿姨平時總是一副病的很厲害的樣子... 兄長一直在工作... 但是我并不是孤膽一人... 兄長他... 每天都會回家來的... 我很開心... 每次都說著“歡迎回家”... 〗... 開始懂事的時候就沒有父親... 母親每天也只有工作... 還沒姓雨宮之前... 優(yōu)子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
〖兄長很溫柔的呢... 正確的說是漸漸的變得溫柔的... 經(jīng)常會在休息天帶我出去玩... 也有好好關(guān)心我的學(xué)習(xí)... 簡直和真正的兄妹一樣... 但是 在慢慢和我積累起來的時間中 他注意到了... 我 和兄長的妹妹是不同的... 兄長他 是打算把我當(dāng)作他在震災(zāi)中去世的妹妹的替代品... 〗
〖大概是因為我和他妹妹有點像吧... 不... 就算不像... 那個人也想認(rèn)為我就是他的妹妹吧... 〗
這一點我也一樣... 總把優(yōu)子和茜的面容重合起來——
〖但是... 我畢竟是外人... 和他的妹妹毫無關(guān)系... 只不過是個靠邊站的外人... 在兄長注意到了這個的時候—— 那個人 對我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憎惡... 是呢... 因為他沒有別的可以憎恨的對象了吧... 就是遷怒于人呦... 那個人被心中的憤怒一直纏繞著... 從失去妹妹的那個晚上開始... 他在尋找哦... 能夠發(fā)泄的對象... 然后... 我出現(xiàn)在了那里... 〗
【我不懂... 為什么 你必須要被那家伙用這種自私的理由憎惡著... 】
〖啊哈哈哈哈... 〗... 突然... 回想起了優(yōu)子尖銳的笑聲... 簡直就像四面八方想起的一樣—— 〖這種事你去請教兄長吧... 不過大概沒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吧... 〗
優(yōu)子從衣服上方開始慢慢地劃著自己的前臂... 她用看著可憐東西的眼神看著自己... 為什么能用這種眼神... ？
〖一開始呢... 只是打耳光 用東西丟這種程度... 不只這樣 兄長連后事都準(zhǔn)備好了... 對不起的道歉... 讓我放他一個人別管——這種怪話呢... 那個時候... 說不定我還是相信著兄長的... 所以 沒有有過逃走的念頭〗
那是沒有一絲后悔和自嘲... 只不過是平淡的在訴說事實的語氣...
〖 2年前的圣誕節(jié)... 那個人——對和他 去世的妹妹相同年齡的我... 〗
【。。。。。。】
果然是這樣嗎... 優(yōu)子不僅僅是肉體受到了傷害...
〖我是在圣誕節(jié)體驗的第一次的呦... 是不是好有趣的樣子？... 那一天的暴力比平時更厲害... 我呢... 穿著比平時可愛好多的衣服呦... 畢竟 想在圣誕節(jié)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呢...大概說不定還有著希望把... 穿著可愛的衣服... 想著兄長會不會夸獎我什么的... 然后是一如既往的毆打... 打翻... 不管是我也好花也好都會害羞的——但是 我打算拉回裙子的手被抓住了... 〗
別說了... 優(yōu)子已經(jīng)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如果我不想什么辦法讓她停下的話——
〖明明有好好打扮自己的說呢... 衣服被剝了下來... 一抵抗就被毆打... 就算哭喊也無濟(jì)于事——被侵犯了 啊哈哈... 〗
但是... 我連去碰優(yōu)子的勇氣都沒有... 感覺到如果去碰現(xiàn)在的優(yōu)子... 一定會徹底壞掉的... 不管是優(yōu)子還是我...
〖那個晚上被侵犯了好多次好多次——遍體鱗傷... 貌似那個地方的血和**也變得黏糊糊了呢... 只不過一晚上... 我就變成了再也嫁不出去的身體了呦... 暴力不斷升級... 在侵犯前被毆打.. 之后是踩踢... 把煙草的火壓在我身上... 一邊轉(zhuǎn)著按著還不夠 終于火在我身上熄滅了呢... 〗
非常強(qiáng)烈的痛苦在我身體中游走著... 就像是把優(yōu)子所受的傷傳遞到了我這里一樣...
〖第一次應(yīng)該給真正喜歡的人... 被溫柔的抱... 像個公主一樣的被對待呢...〗 說到這里 優(yōu)子聳了聳肩.. 〖然而 現(xiàn)實往往很輕而易舉的就能把愛所夢的少女的妄想粉碎呢... 〗
〖之后也是如此... 稍微有點厭惡就會招來不斷的毆打——只要是夜晚繼續(xù)著... 我就無法被解放... 一開始我也有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呦... 因為出了毆打和侵犯就沒有別的事情發(fā)生呢〗優(yōu)子微笑起來... 眼神像是看向遠(yuǎn)方...
〖為什么我必須要被打呢... 又痛 又熱 又悲哀的——... 反復(fù)想著都不明白... 我做了什么壞事嗎... 做了什么必須要被這樣對待的壞事... 反復(fù)想著都不明白... 過了幾天 也就都無所謂了... 連反抗都做不到... 我就這樣淪落下去... 這樣淪落著 等著所有壞掉的東西都消失的那一天... 〗
在緊張的空氣中... 殘留著語言的余音... 在我腦海里... 優(yōu)子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被放映出來... 片段似的... 那種鮮明感 簡直都能聽到她的悲鳴...【... 這就是全部了嗎？...】
〖不不... 要爆料的話還是有的哦... 畢竟每晚都在被這樣對待.. 生理期也沒有關(guān)系 血濺得到處都是什么的... 不管是昨天 還是之前的每夜每夜... 我都幾乎不能睡覺... ——我就是這樣的道具〗
【你... ...】 已經(jīng)超越界限了—— 【你才不是什么道具！...】聲音在教堂回蕩... 但是 優(yōu)子的表情還是一成不變... 叫聲空虛的消失了...
〖就算火村前輩這樣說... 事實也不會改變... 我就是個道具... 無法代替死去的人的不良品——沒有什么作用... 只有耐用可取的人偶罷了... 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真正的我呦... 〗
然后優(yōu)子作出了非常扎眼的笑容... 現(xiàn)在我明白了久瀨的話... 這家伙顯現(xiàn)出來的笑容也好... 言語也好... 大部分都是逢場作戲的... 到現(xiàn)在為止... 我一直都沒注意到...
〖前輩的表情差不多變得好恐怖了... 就先到這里為止吧... 啊... 還是去打工吧... 休息一次就會成習(xí)慣的哦？...〗
〖... 我當(dāng)然逃走過... 那個圣誕節(jié)的早上... 我非常非常害怕...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飛奔出了家... 連目的地都不確定的就上了電車... 但是 我馬上明白了... 這樣做毫無意義... 因為...我... 因為 能去的地方什么的... 哪里都... 〗...
像是要堵住自己的言語似的... 優(yōu)子緊緊抱住自己身體... 垂下了頭...
〖沒有能去的地方... 能容下我的地方... 哪里都不存在... 〗 微微的顫抖著... 她的手指深深陷入手臂... 像是什么東西要噴出來似的... 她說不定正在拼命地抑制著自己...
〖雖然逃出來了... 在前方... 什么都沒有... 沒有啊... 已經(jīng)不想再變成一個人了...〗... 被孤獨的恐懼緊緊束縛著的優(yōu)子... 喉嚨里有什么苦的東西在向上沖... 把優(yōu)子變成一個人的是她的母親——還有我...
〖一次又一次的 逃出來... 但是每次都被現(xiàn)實給打垮了... 只有乖乖回去... 像我這樣的人是無法一個人活下去的... 在這個世界沒那么一帆風(fēng)順啊... 沒有不存在痛苦的地方... 所以——我哪里也不想去... 〗
因為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之后... 才會覺得無路可去吧... 我明白這個... 即使明白...
【學(xué)?；蛘呔ú椋嗌賾?yīng)該有可以投訴的地方吧... 】
〖學(xué)校？警（查）？什么啊... 那是... 不是一些毫無關(guān)系的人們嗎... 要我去和那種人說現(xiàn)在這樣的話嗎？... 其實呢... 我被我的義兄用暴力強(qiáng)奸了呦... 要我說這種話嗎？... 少開玩笑了... 因為是前輩我才對你說的... 和那些無所謂的 人們說這些有那么簡單嗎... 已經(jīng)不僅僅是痛苦和悲哀的事情了... 我所經(jīng)歷的事情已經(jīng)非?！浅Ｐ邜u的事情了呦... 請別說殘酷的話... 前輩... 〗
【即使這樣... 我——】
〖啊哈哈...〗 優(yōu)子迅速的臉湊了過來...
〖前輩... 你剛才說過聽完之后讓你自由去做呢... 那么具體你想怎么樣？... 把那個人——兄長殺掉嗎？... 啊哈哈哈... 〗... 思維凍結(jié)了... 優(yōu)子發(fā)出像孩子一樣的尖銳的笑聲... 從我的橫側(cè)擠了過去...
〖前輩... 我先活在前面... 不可以闖到兄長的地方去哦... 就算那個人是個那樣的膽小鬼... 啊... 對了... 我沒有逃走的另外一個理由——順便告訴你一下吧... 盡管我不知道被踢被打多少次了... 但是... 他一次也沒有弄傷過我的臉呦... 臉上的傷的話... 怎么樣都隱藏不掉的... 那個人也明白這些的呦... 〗
【就是說... 那家伙都計算到了這一步了嗎... 】
〖雖然被什么所迫使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 但是貌似腦子里什么地方還是挺清醒的呢... 但是不只是膽小呦... 知道那個人不為人知的冷酷無心的話... 會嚇得一動都不能動的... 我無法從那個人的身邊逃走... 因為如果逃走的話... 下場會更加的凄慘——我打心底就是這樣想的呦...〗
那家伙... 就是這樣束縛著優(yōu)子... 優(yōu)子的一切... 都被那個男人連根拔起的全部剝奪掉了嗎！
〖如果... 出了點差錯的話... 前輩說不定會被殺呦... 撒... 有一點很清楚... 雖然兄長能殺了你... 但是你殺不了兄長... 因為前輩很溫柔... 〗
就像被利刃貫穿了心臟一般... 我很溫柔？... 因為溫柔... 所以派不上用場——就這這樣嗎...
〖所以... 你不能去... 前輩的目標(biāo)不是往上爬嗎？... 和凪小姐... 還有其他的朋友度過歡樂的學(xué)院生活... 連茜妹妹的那份也一起活下去... 殺死兄長也好... 接受我的事也好... 火村前輩你都做不到... 雖然你是很堅強(qiáng)的人... 也有著做不到的事情呦... 〗... 優(yōu)子回過頭來... 還是那種捏造的笑容...
〖安心吧... 不會被殺的呦... 如果有想法的話... 你早就被殺掉了吧... 只要活著——就沒什么做不到的... 請放心吧... 非常感謝您... 〗... 優(yōu)子鞠了下躬...
〖再見... 〗 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優(yōu)子走出了教會... 那個背影確實在拒絕著我... 即使想追趕... 雙腳也怎么都動不了... 除了在那個地方站到最后... 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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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一直想要的東西... 不會讓我孤獨的... 堅強(qiáng)而又溫柔的哥哥... ”大概這就是優(yōu)子最初的愿望吧... “優(yōu)子大概需要的是一個足以依靠的人吧...”... 相對于優(yōu)子理想的設(shè)定... 火村夕的定義大概要更加切合實際... 在做到堅強(qiáng)... 溫柔之前... 要擁有著能夠使其生存下去的支柱... 在精神得以滿足之前... 首先要保證客觀上的生活得以維持...
啊... 現(xiàn)實就是沒有獨立生存能力的優(yōu)子就只能依靠雨宮家才能過活... 當(dāng)然這是在難以向外界 吐露實情的前提下...
想要把優(yōu)子從這份黑暗中脫出來的方法... 足以維持優(yōu)子生活的客觀經(jīng)濟(jì)... 以及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認(rèn)同... 如果真如雨宮優(yōu)子口中所言... 火村夕是她的初戀的話... 如果她曾經(jīng)的那份心情至今都并非消逝的話... 那么能夠滿足第二個條件的... 就只有火村夕一人而已...
腦海里突然浮起了孤兒院的朋友和老師們的面容... 雖然對誰都只能冷淡和有距離地接觸... 但是那里的確是我的容身之所...
那是紅色手表——的殘骸... 凪給的素描筆記... 以及白色的紙飛機(jī)... 我必須做出選擇... 我無法猶豫不決... 對于自己所希望的生活方式... 如果想貫徹意志的話——做出選擇... 向前進(jìn)...
【向前進(jìn)... 】... 試著說出來... 當(dāng)然只是這樣的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優(yōu)子并沒有表現(xiàn)出悲傷... 她笑著... 她臉上浮現(xiàn)出的是壞掉的笑... 我把紙飛機(jī)拿過來... 把折好的翼展開... 她說不定... 是想展開雙翼向何方翱翔吧...
凪從我手里把紙飛機(jī)拿過去... 把他完全展開... 紙飛機(jī)的內(nèi)側(cè)... 有紅筆書寫的小小字樣... 在這里寫著的文字時——救救我... 優(yōu)子——絕對沒有從口里說出的這句話... 但是一直在呼喊著... 心的內(nèi)側(cè)... 在崩壞的笑容的內(nèi)側(cè)... 說不定一直在哭泣... 說不定正在拼命地伸出雙手... 一次又一次無法言喻地悲痛之上... 如果這份心情被回應(yīng)的話... 一定...
【凪... 我一直想變得更加堅強(qiáng)... 但是完全不行... 現(xiàn)在也是... 逃不出來的東西... 無法與自己的過去訣別... 】
“你之后也會這樣下去的吧... 咱們還非常軟弱... 理所當(dāng)然的軟弱... ”
【不是這樣...】... 我在害怕著... 并非是雨宮... 而是害怕優(yōu)子所背負(fù)的深深地黑暗... 連我也吞噬進(jìn)去... 把自己受過的種種傷痛笑著說出來... 那孩子也在恐懼著... 即使是現(xiàn)在... 理性也在警告著我... 不應(yīng)該和優(yōu)子呦太多牽扯... 但是——
【如果有要守護(hù)的東西的話... 就一定要變得堅強(qiáng)起來... 明明在地震的時候就應(yīng)該察覺到了的... 】
“夕... 你... 要去背負(fù)什么東西呢... ”
【這次要守護(hù)住——這么呼喊著... 】...呼喚的并不是其他人... 【是什么都沒能守住的我】
啪嗒啪嗒... 自己的腳步聲比起其他聲音更加清晰... 每前進(jìn)一步... 就有人在低語... 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 結(jié)果——無法消除軟弱的自己...
“沒有人是只是單純的堅強(qiáng)的呢... 怎么看都非常堅強(qiáng)的人... 總有哪抱持著脆弱... ”... 我... 又是怎么樣呢... 把手伸進(jìn)褲子的口袋里... 被布包裹住的... 那紅色手表的感觸傳了過來... “從今以后就會清楚那個了哦... ”
“吶... 哥哥... 哥哥喜歡那個人吧... ” 這已經(jīng)清楚不過... “哥哥變得不只是屬于茜了呢... ” 我的妹妹只有你一個人...
“反正也只是妹妹... 沒辦法呢”... 重要的東西并不只有一件... “能交到好朋友太好了...哥哥 ” 嗯.. 真是太好了...
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咱們都會站在你這邊... 不要忘記這個”
【嗯... 我知道了... 謝謝你... 凪】
“然后要去哪里呢？” ... 對方不是講道理就能搞定的... 那么別管什么道理了... “認(rèn)真的？”... 優(yōu)子正在求援...
【我不可以再不回應(yīng)了... 不可以像對那個時候的你一樣... 】
“但是... 說不定又是在重復(fù)著同樣的事情哦... ”
【我決定了... 不會再逃避了... 即便被熊熊烈火所隔... 我也一定會伸出自己的手... 】
“伸出手的前方... 就是現(xiàn)在的哥哥最重要的東西吧... ”
【嗯... 是的... 這一次... 一定要把她拯救出來... 】... 如果說不害怕的話那一定是胡話... 但是... 如果現(xiàn)在逃走的話會更可怕... 真實的理由... 沒有比這更加真實的理由了... 我這樣告訴自己...
〖難道說... 你想成為正義的同伴了？〗
【和正義什么的沒關(guān)系...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罷了... 】
〖真是好笨的人呢... 你...〗...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為了自己活著就算聰明的話... 我不介意這種笨法... 如果能守住重要的人... 要我變成怎么樣都可以...
【我要帶你去沒有那家伙的地方... 你再也不用受傷的地方... 】
〖前輩... 真是... 有點困惑呢... 〗... 優(yōu)子睜開了我的手... 離開我一段距離...
〖在說什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我如此正常的話... 這世界上就沒有不正常的人了呦... 〗
【優(yōu)子... 要怎樣你才... 】
〖火村前輩... 我呢... 經(jīng)常會想起前輩... 前輩變成了怎樣的男生了呢... 過著怎么樣的生活... 火村前輩... 你是和我想的一樣的人... 正直... 雖然有點粗魯?shù)呛軠厝?.. 堅強(qiáng)... 為了找到自己目標(biāo)比任何人都努力... 很厲害哦... 真的... 〗
【不對... 我這是個什么都做不到的男人... 】
〖不... 火村前輩已經(jīng)超越了我的想象... 不論何處都在不斷升華著... 已經(jīng)到了我伸手莫及的地方了... 〗 ... 我的愿望是往上爬... 除此之外——什么愿望都沒有...
〖所以我這樣想著...〗... 佇立著的少女的嘴角——微微的壞笑著...
〖在前輩去什么地方之前... 還在我附近的期間... 多少也好至少給你留下傷痕... 因為你有著能力... 努力也有著回報... 有著溫柔的朋友... 非常充實... 明明很充實的你... 但是你... 總是一副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表情... 總是糾纏著遙遠(yuǎn)的過去！有著充實生活還有著能抱以希望的未來的你究竟有什么不滿嗎？... 我非常羨慕著你——同時也憎恨著你.. 不恨不行... 〗
微弱的波浪聲和人們的聲音... 這里只是個普通的地方... 但是... 她的聲音卻像從地獄回響出來般的沉重...
〖我想讓你喜歡上我... 不... 就算不是喜歡也好... 只要關(guān)心著我就可以了... 嘛... 光著腳在你面前出現(xiàn)的時候... 雖然也把自己的鞋子切了個稀巴爛來增加些演出效果... 有個那個...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早的接近了我... 因為火村前輩很溫柔... 所以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可憐的我... 如果對我有些動心的話那就最好了... 在那時候... 我讓你看見真是的我的話... 你就會深深地... 深深地受傷.. 嗯... 我就是要這樣做... 〗優(yōu)子微微的笑著...
〖你的表情——現(xiàn)在能看見你這樣的表情我真的很開心... 前輩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會辜負(fù)我的期待呢... 〗
【... 你的目的... 你的目的僅僅是這個么.. 】
〖沒什么喲... 我既沒有過去.. 也沒有未來... 想要尋求的東西都夠不著... 找不到... 只有現(xiàn)在 永遠(yuǎn)持續(xù)著地獄... 〗
是的... 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 是名副其實的地獄... 優(yōu)子想讓我哪怕一瞬間也好... 見識下那個地獄的樣子... 但是... 她
【那種事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 就算優(yōu)子傷害我... 她也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因為她一點都沒有變...
【我什么都不明白.. 正如你所說... 我不過只是個沉迷于把自己當(dāng)成被害者的混蛋... 但是你說了要我救救你】
〖我沒說那種事情呦... 〗
【別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因為至少——我會接受.. 】 我取出被折疊好的紙...優(yōu)子的表情滿臉驚容...
〖你還留著嗎... 〗
【要我別扔掉的是你吧... 優(yōu)子... 不用勉強(qiáng)笑著了... 已經(jīng)不會有任何人會傷害你了... 你也沒有去傷害任何人的必要... 你說過... 我跟堅強(qiáng)吧... 所以... 就讓這份堅強(qiáng)來守護(hù)你吧... 為了守護(hù)你... 我會使用我全部的力量... 這次我不會再甩掉優(yōu)子的手了... 所以... 再一次的...握住我的手】
〖但是我... 你還不明白嗎... 我只不過是為了背叛你... 傷害你才留在你身邊的... 〗小小的肩膀顫抖著... 用這個纖細(xì)的身體... 你一直都忍耐著日復(fù)一日的痛苦吧... 【我知道... 】
〖知道的話... 為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樣... 說那種事情... 〗
【即使這樣也沒關(guān)系... 你現(xiàn)在身處地獄... 還可能讓你一直待在那里么... 】
〖我也不是讓你受了傷了嗎... 前輩抱著這份傷痛... 回到平時的日常生活... 這樣不就什么都結(jié)束了嗎〗
【不對... 說不定你確實打算要折磨我... 但是...
這個世界上有著不管怎么傷害都不會壞掉的東西... 有著不會消失的心情... 】... 一切都不會結(jié)束... 我不想讓它結(jié)束...
【優(yōu)子... 和我一起吧... 并非地獄...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容身之處... 】
〖你... 選擇了我嗎... 〗
【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優(yōu)子對我是獨一無二的... 〖為什么你要... 〗你滿足了嗎？... 〖唉？〗... 傷害了我... 僅此而已你就滿足了嗎？...】
〖在尋求更多的東西... 也不會實現(xiàn)... 〗
【我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
〖前輩？〗 我抱住了優(yōu)子的身體... 溫柔的擁進(jìn)懷里... 小心的... 不弄壞她...
【想要憎恨我的話就憎恨吧... 想要傷害我的話... 怎么做都可以... 我... 全部都會原諒你的...】 優(yōu)子的溫暖換了過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也好... 我無法控制住追尋優(yōu)子的心情... 因為這也是我一直想要追尋的溫暖...
【回去吧優(yōu)子... 〖回去？〗... 雖然沒有悲傷地世界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盡管如此... 你當(dāng)然應(yīng)該回到普通的世界來... 】
〖普通的... 世界... 那種東西... 我不知道... 〗
【現(xiàn)在開始知道就可以了... 那是你真正的容身之處... 優(yōu)子現(xiàn)在你是什么心情？】...〖我的心情？〗... 一臉呆然的優(yōu)子小聲重復(fù)著... 【是的... 你現(xiàn)在就在這里... 在我的身邊... 從現(xiàn)在開始... 去尋找希望吧... 我也會一起去... 】
〖我... 我明明... 任何人... 不管是誰都不會接受我的... 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但是... 我這么的骯臟... 狡猾... 你還要... 〗 我感覺到了抽泣著的少女溫?zé)岬暮粑?.. 她無法止住... 從她心里溢出的東西... 〖一直... 一直都沒有什么好事情... 有的只是痛苦... 但是... 和前輩在一起好開心... 我想要把這份幸福的時間一直持續(xù)下去.. 〗
〖我的心情沒有消失... 雖然被你甩掉了好幾次手... 盡管如此... 我還是... 總是在心里留有你的位置... 除了你以外沒有別的東西... 〗 那并非偽裝... 這是優(yōu)子真正的聲音... 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聲音——
【已經(jīng)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 〖我真的... 可以留下來嗎？〗 【我想和優(yōu)子一起... 治愈優(yōu)子的傷痕... 這就是我的愿望... 】
〖對不起...前輩... 對不起〗 優(yōu)子之后都在不斷道歉... 一直一直都在哭著... 不能止住的哭泣也好... 她終于能夠發(fā)泄她所忍受積累的所有東西了... 一邊抱著優(yōu)子... 一邊能稍微減輕她所背負(fù)的負(fù)擔(dān)般的——我懇切的祈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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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是只是單純的堅強(qiáng)的呢... 怎么看都非常堅強(qiáng)的人... 總有哪抱持著脆弱... ”... 大概所謂的堅強(qiáng)從一開始就并不意味著無懈可擊吧... 正是因為存在著不足... 所以才會有迎難而上這樣的事情吧... 真正的堅強(qiáng)并非是將軟弱的部分舍棄掉了啊... 而是背負(fù)著這份軟弱... 鼓起勇氣去面對的這份意志力...
“太好了呢... 哥哥...” 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 我知道了... 那不過只是幻聽——或者說... 是我自己的心聲...
〖前輩... 你在哭么... 〗
【笨蛋... 我哭什么... 】 是的... 我沒有哭... 在一定要守護(hù)的女性面前.. 不可以讓她看到我的眼淚... 這樣就可以了吧... 茜？... 優(yōu)子像是很擔(dān)心地凝視著我的眼睛... 我沒有再做出回應(yīng)... 不過我想... 這樣就可以了... 被拯救的——不止優(yōu)子一個人... 所以... 這次是真正的告別了... 我不會忘記你的事情... 但是我會和優(yōu)子一起生活下去... 再見了... 茜...
挖著被朝露濕潤的泥土... 把那漆黑的灰燼“埋葬”了...
〖那些灰燼.... 是重要的東西吧... 〗... 【啊... 是“曾經(jīng)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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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灰燼... 紅色的手表... 我送給我唯一一個妹妹的禮物——也是我對茜見死不救的罪證...”... 死板地恪守著自己的過錯... 不讓自己忘記曾經(jīng)做錯過事情的這個事實... 并且就算如今能夠得到自己的愿望依然不會讓這份過錯磨滅... 即使得不到什么祝福也沒有關(guān)系... 至少這次一定要守住貫徹意志所做出的選擇...
正是因為能夠承認(rèn)并正視自身的軟弱... 所以我才會覺得... 那個姿態(tài)仿佛擁有著某種頑強(qiáng)的毅力... 克服承受自身不足的氣餒感與曾經(jīng)過錯的挫敗感... 談何容易...
大概那個紅色手表的殘骸本身存在就如同拷問吧... 伴隨著形同妹妹的幻影... 不停地責(zé)備如今產(chǎn)生愚蠢想法的自己... 并且將其留在身邊的火村夕大概從未打算停止對往后自己的責(zé)備吧... 直到某個契機(jī)的來臨... 在埋掉這塊手表的時候... 那意義大概并非代表著拋棄這段灰暗的記憶...
因為如果繼續(xù)這樣的責(zé)備的話... 就沒有辦法好好地背負(fù)起新的責(zé)任去前進(jìn)... 為了跟對往日最重要的事物做個了斷... 就必須去斷定自己前進(jìn)的方向才可以... 或者說生存目標(biāo)也可以... 所以我從不認(rèn)為那是什么黑歷史... 連同那份譴責(zé)... 我都認(rèn)為那是愛的證明... 曾經(jīng)摯愛的證據(j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