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歸·卷一 碎我】第三章 亡妻
這天氣真的太好了。吹著早已吹慣的風,走著早已踏遍的路。我感覺心情依然很舒暢。
漫步在田埂上,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輕輕脆脆的鳥叫!剛冒出尖兒的麥子,綠油油的蕩起層層波浪。
我在這禪意的田埂上漫步的,漫無目的地走著。
啊,我現(xiàn)在成了菩薩。那么我成為現(xiàn)世佛也就差不遠了。至于我這個菩薩應該怎樣保持神性,如何通過樹立自己的形象來確立我在佛教的地位,也該提上日程了。
歸去吧,歸去吧,回到家里先跟老婆孩子一起先生活吧。
“彤彤,我回來了?!?/span>
“彤彤,我回來了,你快出來接我。”
“彤彤,我回來了,你快出來接我,哎,你人呢?”
連叫三次沒有應答?
怎么回事一一也沒有在嗎?
“一一,爹爹回來了?!?/span>
“一一,爹爹回來了,快出來借接爹爹哇!”
“一一?啊一一”
天哪!我的彤彤倒在血泊里,雙目要奪眶爆出,面部劇烈地扭曲著。赤裸著的身體也已經(jīng)殘損不堪。碎衣布凌亂地在她的周圍肆意虐笑。
“彤彤!彤彤!!彤彤?。?!”
我悲痛欲絕大哭了起來,哭喊著她的名字,幾乎忘了我已經(jīng)是個菩薩。
動靜引來了周圍的鄰居,看著我傷心欲絕,大家也摸摸眼淚迎合著我的情緒。一個人忽然道:“一一呢?”
“一一,一一,對,我的一一,快,大家一起幫我找找我的一一?。?!”
我急迫地吼著。
突然,我抓緊一個鄰居的領口,嘶啞而焦急地問:
“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快告訴我?。?!”
眾人面面相覷地看著我都說:
“不知道啊,這房間很平靜一直沒有吵鬧,我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彤彤眼珠都快崩出開了,你說沒聽到動靜?”
眾人都連不上三三兩兩地在那說“沒注意沒注意沒注意,沒聽到?jīng)]聽到?jīng)]聽到?!?/span>
我大哭了一場,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
夢里彤彤摸著大肚子笑著問我:“以后咱們的孩子叫什么呢?你參佛,起個禪味兒濃厚一點的吧。”
我拍了拍彤彤的肚子,把耳朵附上去說道:“就叫一一吧,表明我對你的心一直如一。禪不禪意的反而無所謂?!?/span>
“好,就叫一一?!?/span>
接著,我倆都爽朗而幸福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