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spa】SM的AI虛擬新女團是新技術還是偽科學(下)

配不上進取野心的保守觀念
除了文化觀念的保守,同樣可惜的是,sm在作品中對AI淺嘗輒止的保守露出,配不上他們大力宣揚的對AI技術的進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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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6年前成立AI部門,2016年名為“Neo Culture Technology”的NCT出道正式面向公眾,sm對“新文化技術”體系和偶像AI的興趣確實很大。
每一年美國的科技展,sm都熱情參加,和諸多科技公司合作,試圖畫好它的虛擬偶像大餅,去年在北美的論壇上亮相了AI裴珠泫和鄭在玹。
提前布局,精心打造的beyond live線上演唱會品牌,成為2020疫情期的領先所有競品公司的重要收入來源和曝光平臺。
10月的發(fā)布會上sm宣布,推出虛擬新女團,注資本月少女和其他歌手廠牌,來共同打造的Kpop文化宇宙的世界觀smCU,完成IP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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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的AI偶像和大眾的見面,還是一直等到aespa。據介紹“新女團的世界觀也和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緊密相連。”
可惜那個三分多的mv里面,在發(fā)布會里大力宣傳的AI,沒有承擔任何重要的角色,大概總共鑲邊了6秒還是8秒,而且還只出現了一個ae-Karina。形象和動作都很平面,你期望他做出”閃耀滿滿”,結果發(fā)現他還停在“滿滿環(huán)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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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又又被李秀滿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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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期待sm用音樂概念,拷問人與人工智能之間的關系的時候,它給出來的東西和20年前的數碼寶貝沒有太大區(qū)別。
“現實的你的網絡數據,生成了ae的你,一個網絡惡意催生的黑曼巴蛇,阻礙這兩個世界的連接?!?/p>
一切的世界觀都停留在剛剛有互聯(lián)網的時候,人類對數據,對互聯(lián)網,對數字世界的好奇:
尋找ae的自己,尋找一個數碼世界的伙伴,那不就是數碼寶貝!
為了表現虛擬世界就是現實世界的鏡像,MV里的少女都是在鏡子里看見ae,但是人類與虛擬人之間的介質是鏡子嗎?只能想象到所有MV都在用的電子屏幕,社交媒體界面嗎?
布景燈光很華麗,致敬10年前的阿凡達,但從細節(jié)來看,這個世界觀和視覺設計還不夠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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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討人類和人工智能的關系的結論有很多,比如她們砸碎屏幕說,解放虛擬人!或者人類意志萬歲拒絕虛擬人,而不是這樣的20年前的老豬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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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理想的AI偶像要如何應用
看不到太多AI成品的露出,就只能從藍圖里去推測:sm想給我們一個怎樣的AI偶像呢?
sm公司代表李成洙的發(fā)布會演講中,他提出會“加強AI技術的運用,在未來也許會有以idol為基礎,結合人工智能、生物技術的大數據驅動機器人。”
李秀滿希望:愛豆不能親身出現在每個粉絲的家里,但是以愛豆為基礎的機器人,可以根據個人取向調試,讓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愛豆機器人。
人手一個AI偶像,從一對多到批量上班,普度眾生的孤獨生活。
謝謝謝謝。
很符合結婚率生育率都創(chuàng)新低的韓國乃至世界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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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三個風險:
喜歡偶像就會喜歡ta的AI嗎?
人們需要偶像,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雖然不現實,也依舊是人。
追星這件事,本質渴望的東西是人性,偶像吸引人的很大的要素是,他們展露了一些人性的光明面而讓人感到向往。
用人類偶像復刻批量的AI,一個偶像附屬的工具人,機器人是否還能準確的留存這樣的向往,是一件值得討論,卻在sm的表述中缺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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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偶像產業(yè)與人工智能的倫理問題
在偶像這個“販賣夢想”的職業(yè)里,關于能不能“戀愛”都會引發(fā)很復雜的人文和倫理的辯論。
現在由于人類偶像工作時間有限,AI可以無限在線地提供服務,真人可能衰老,可能人設崩塌,而AI數據不會塌房子,提供安全無錯的“無菌審美”服務。
而使用愛豆機器人取代人類偶像,又引入了虛擬人和人類關系的倫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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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有定制AI,偶像是否還有存在的意義?
要避免以上兩個問題,就需要把AI偶像和偶像原型剝離開來,作為獨立個體存在。那么以特定偶像的形象去定制一個AI的意義就被弱化了。
現有的熱門虛擬偶像,基本都和現實中的“某個人”是完全分割的。如果技術再爆炸,能提供定制虛擬人的服務,那似乎就不再需要偶像做模板了?為什么不自己從頭到尾去自由馴化一個只屬于我的A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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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關于偶像和定制虛擬形象的關系的問題,沒有很明朗的方向去回答,就意味著等到sm制作出一個成熟的Kpop AI偶像大概還有一萬年。
慢慢等吧。
這個答案很重要,也很適合Kpop始祖鳥sm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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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有人說,sm選擇從女團開始做一個整體的Ai項目,代表著曾經sm渴望在NCT身上實現的新文化技術徹底破產。
即使他們以新文化技術命名,也不會再誕生他們的仿真人了。因為在新女團上去做這樣的實驗,顯然風險更小。
因此感到遺憾。
那我倒覺得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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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樣一個裝在舊瓶里,穿著皇帝的新衣的AI,沒有也沒關系。
NCT仿佛像末日前的人類,逃過了被關進實驗室的最后一劫,逃過了數據世界命題的觀察,逃過了技術不成熟的人工智能的潦草實驗,他們自由了。
如果虛擬試驗失敗的盡頭是變回血肉之軀的自由,這故事挺浪漫的。
逃離實驗室,他們是人類,他們可以永遠只做人類活著,不用接受任何關于虛擬世界的法庭的審判。
就讓那個長得最像仿生人的李泰容的數據備份,丟在原始的數據庫里,等到技術合適的時候再重新實現它吧。就像不要輕易的挖開秦始皇陵,它值得等待一個更完美的世界去重新發(fā)掘。
現在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