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X你】“我很想你”
來了來了? ? 我=嚴妍
(前情大概就是我跟我馬哥吵架了,現在在冷戰(zhàn))
【關系冷了有段時間了吧,感覺已經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想問他,卻張不開口,問別人,又不好意思。只得作罷】
(某節(jié)聲樂課)(聲樂是我和135一起上課)
老師:(看著眼前坐在沙發(fā)上的三個人)小馬還沒回來嗎?
我:(心里詫異)(不語)
阿宋:(看了看我,見我沒反應,便開口解釋)馬哥的外務前天就結束了。當天晚上回來之后覺得不舒服,量了體溫才知道是發(fā)燒了,所以這兩天一直在宿舍里休息。
我:(本來舒服靠在沙發(fā)后背,聽到他發(fā)燒,猛地坐起來,后覺不妥,又慢慢靠回去,默默聽著,卻裝作不在意)
(我這時還想著他怎么也不跟我說發(fā)燒的事,不會真就這樣冷戰(zhàn)到底吧)
老師:是這樣啊,吃藥了嗎?
阿宋:吃了吃了,早上量完體溫就給他吃了退燒藥,又給他貼了退燒貼
老師:哦,那就行,(沉默了幾十秒)那行,那咱們先上課吧?;仡^我再給他補上。
我第一次覺得聲樂課過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大家都零零散散勾肩搭背的往休息室走準備去吃中飯,我穿過層層人群,去休息室拿了東西就往外跑】
丁哥:(看著我往外走)誒妍妍,你干嘛去,不吃飯了?
我:(停下腳步走到他身邊)馬嘉祺發(fā)燒了我都不知道,我想回去看看——我下午沒課,晚上也沒有,就不回來了,你們吃飯吧,不用管我了
丁哥:(看了看我)那你路上小心啊。
我坐車往回趕。
路上有想過給他發(fā)消息,但礙于情面,終是作罷
【好容易到宿舍。整棟房子只有我們倆。快步趕到他房門外,正要敲門進去,抬起的手忽然遲疑了一下?!?/p>
我有些猶豫。
已經很久沒有跟他說過話了,現在進去看他的話,別說他,可能我都不適應
我還沒有想好怎么直面醒著的他。
我遲疑了好久。也在門外徘徊了好久。
【后來我覺得站在人家房門外不太好,所以就走去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p>
也不能干坐著,拿來筆記本開始寫我的樂理作業(yè)。
至少在我沒想好怎么見面之前我是不會進去的。
當我還在想怎么進去的時候,有個小病號竟自己跑了出來。
他頭上還貼著退燒貼,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打開門,慢悠悠的走出來,看到了在客廳的我
我察覺到了他的出現,也明顯感覺到了那人一愣。
“你來了”
卻唯獨沒有發(fā)覺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將近倆星期沒聽見過這樣的聲音了,還真是不太習慣,又熟悉又陌生。
沒想過他會這么輕聲細語,我起身看著他,頭腦風暴了幾十秒,結果就蹦出來一句:
“你怎么出來了?”
腦補了那么多美好畫面,沒想到現實這么尷尬
他聽完我的話又接著往這邊走,邊走邊說:
“老早我就聽見有開門聲,還以為是他們回來了,結果等了好一會都沒動靜。正好屋里沒水了,所以就出來看看,順便接杯水喝?!?/p>
聽到他要喝水,趕忙低頭看茶幾上有沒有水杯,鎖定目標后因為語無倫次所以只會用手指著杯子憋出一句“在這里”
我好像聽到他輕笑了一聲
大概是錯覺
他徑直走向茶幾,拿起水壺往自己杯子里倒水。喝了一大口便自然的坐到了沙發(fā)上,接著又開始咬杯子喝水。
我思考了幾秒也跟著坐下,看了看正在喝水的他,本著就算我沒進去看看我也得問候他幾句的想法,張了張口,蹦出幾個字:
“你還發(fā)燒嗎?”
忽又瞥見他頭上的退燒貼,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就又跟了一句:
“你還難受嗎?”
我明顯感覺到我的語氣比平時溫柔了好多
他看向我,視線交匯一兩秒后我迅速垂眼避開,只聽見他說:“現在好多了”
那就行。
我問候完了,也收到了回答,我點點頭“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也準備旁若無人的繼續(xù)寫作業(yè)
手機提示音響了,我拿起來看,是阿雅姐發(fā)來的消息問我在哪,我正碼字,她大概是等不及了便直接打來了電話:
阿雅姐:你在哪呢?
我:我在宿舍啊
阿雅姐:??在宿舍哪呢,我也在你宿舍啊怎么沒看見你?
我:...我在隔壁...
(PS:我們的宿舍是緊挨在一起的,他們七個一棟我自己住一棟,兩個庭院中間開了一個木門方便走動)
阿雅姐:他們也回來了嗎?為什么聽著你那邊那么安靜?
先不說這個,琥珀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他?我叫了醫(yī)生,他們一會就到,你要過來陪同嗎?
(換做平時,我是一定會沖回去的,可是現在,他在我旁邊,難得冷戰(zhàn)之后的獨處機會...琥珀我也不能不管...)
我:可是我現在在這...
(話說到這卻停住,他還在旁邊,我怎么直說?)
阿雅姐:你要實在脫不開身就別過來了...
(琥珀我不能坐視不理,獨處機會我也要爭取)
我:我現在就過去
(我是想著我過去看看琥珀,再跟姐姐說明一下情況,她不會不理解我的,到時候我再回來)
(可是他呢?他會不會覺得我就這樣走了,等我回來了他又回屋里去了怎么辦?)
(我轉頭看他,沒想到視線交匯,便慌張收回目光)
我:(看似對著電話實則對著他說道)你...等等我
他應該能get到我的意思吧
但愿如此
我趕到自己宿舍,仔細看了看琥珀的情況。阿雅姐看著我說道:
“我才想起來小馬在宿舍里,你剛剛是為著他吧?”
被說中就會不好意思,我摸摸鼻子笑了笑
“既這樣你就回去吧,安撫病號要緊?!? 阿雅姐笑道
看我還有些遲疑,便又補了一句:“琥珀交給我吧,你放心好了”
等到醫(yī)生來,給琥珀做的全身檢查并無大礙,我這才放心的回去。
可是都走到宿舍門口了,突然覺得不自在,他們的宿舍我就這么自由地進出,是不是不太好,而且萬一他沒get到我的意思,...那我回去之后該說點什么。。
哦對,我的筆記本還在里面,實在尷尬的話我就說過來拿我的東西然后就走。
進了門看到他還坐在那里,心里長舒一口氣,他應該是明白我的話了。
剛走到原處坐下,右前方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沒事了?”
我趁機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事了。琥珀前不久做了絕育,回來之后總不太好,吃的也少。阿雅姐叫了醫(yī)生過來,又叫我過去看了看,沒大礙”
等一下。
自己的貓自己不管卻丟給別人,自己反倒去別的宿舍閑情雅致...對呀,我來這邊的理由...我也沒安撫到他,我們還在這尬著...所以我就這樣放著自己的貓不管來這邊尷尬?那等他進了屋我還要坐在這嗎?那我這是在干嘛?
越想越奇怪,也怕他會覺得我這樣奇怪,所以我關掉筆記本站起來收拾東西準備走:
“那個..我來就是想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了,你既然不難受了那我就回去了...嗯,對”
我說完這些又看了看他,他也站了起來,同樣看著我,但是沒有說話,我看他好像沒有要留我的意思,心里劃過一點失落。覺得直接走人有些尷尬,所以就又不太好意思的低聲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他看著我點點頭,“嗯”了一聲,便再沒有其他的舉動。我心里的失落又添了一層。
好吧,看來他現在還沒有要和好的意思。
那就先這樣吧。
我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向門口走去。爾后忽然聽到一聲:
“哎呦”
我應聲回頭,他站在茶幾旁邊,離剛坐的沙發(fā)也不遠,看樣子是沒走幾步,應該是想回屋去。
他蹙著眉,一手扶頭,另只手正拿著杯子往下伸。
他好像不舒服。
顧不上別的了,我趕忙跑過去把電腦包放在沙發(fā)上,又過去接下杯子放到茶幾上,轉到旁邊扶著他,“咋了咋了,不舒服嗎?”
“我頭暈...”
“沒力氣了”
話還沒著地,右邊就有顆小腦袋歪在了我的肩膀上,同時有只手從背后攬過我的腰,往右輕輕一帶,腰間傳來的觸感刺激著我的敏感神經,促使我的手環(huán)住他的肩膀并抓緊了他的衣服,我們之間霎時沒有了距離。
大腦空白了三十秒后反應過來,屏息凝神了幾十秒,后松開手里的衣服,兩只手都愣在原地不敢動,肩膀上的小腦袋還趁機蹭了蹭,接著從下面?zhèn)鱽硪粋€黏糊糊的聲音:
“...我走不動路了~怎么辦...”
這是...在撒嬌?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么辦。我抬手去摸他的前額試溫,卻滿手都是退燒貼的清涼。大抵還燒著吧,右肩膀有點熱。
“...那我扶你回去吧”
被他帶的我現在說話好一個輕聲細語溫溫柔柔。
慢慢扶著他回去,臨走時還捎上了他的水杯。
從客廳到臥室的幾十步幾百步讓我內心翻涌不斷
嗯哼
慢慢把他送到床上,他往里挪了挪靠著床頭坐下。轉頭看到他床頭柜上的藥盒,
“退燒藥什么的都按時吃了吧”
“吃了~”
我實在沒忍住,往床上瞥了一眼,他這副軟塌塌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突然想起來手機還在客廳,我便借此光明正大的看了他一眼,仍舊是輕聲細語:
“我手機還在外面,我出去拿,你等我一下嗷”
他點點頭,無話
好乖呀
走到客廳猛地想起文里都是發(fā)燒生病時候給他煲粥,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還是想試一試。也順便借這個機會緩和一下關系,豈不好?
于是我就直接揣著手機進了廚房,開始準備食材做粥。
當我端著粥輕輕撞開虛掩著的門時,床那邊傳來了小病號的不滿:
“你怎么拿了這么久呀~我等了你好長時間吶~”
他好委屈。
我忍不住笑了。端著粥快步走到床前坐下,學著他的語氣笑著跟他說:
“哎呀,我這不是去給你熬粥喝了嘛。哦對,忘跟你說了。怪我怪我,你不要生氣嘛”
“我還以為你就這樣走了呢,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在這”
他真的好委屈呀,我真的會忍不住笑,好想伸手過去rua一rua他的臉
手上撥粥的動作不停。
等一下。
我好像忘了點什么
我抬頭看著他:
“我剛剛是不是沒給你量體溫?”
“嗯”
“我就覺得我忘了點什么嘛”
我自嘲了一句,放下碗,熟練的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出溫度計,開蓋后拿到那冰冰涼涼的一支,看到了上面的水銀柱。
(ps.我的溫度計小習慣是拿到它之后先看一眼他停留的位置,然后再甩甩看我可以一次性把水銀柱甩多遠。)
定睛一看,水銀柱停在38°。
我心底一驚。
仍表面平靜的甩好,遞給他。又拿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放過去,好讓他打發(fā)一下這短暫又漫長的幾分鐘。
“你上一次燒到多少度呀?”
我故作輕松的問了一句。
他接過來放好:
“上一次...你是說昨天晚上嗎?昨晚是38.5°”
我伸出去拿碗的手頓了頓。
我以為上一次是前天晚上。
“昨天晚上也燒了?那第一次呢?”我心頭一緊。
“第一次...39°吧好像,我忘了...反正之后都沒那么高了”
我忽然想起來前天晚上他給我發(fā)過消息:
馬哥:我回來了
馬哥:到宿舍了
馬哥: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我打通電話嗎
馬哥:我們已經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
[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撤回了什么。
放了學拿到手機,一打開便是這四條。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想打一通過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想了很久,未果。最后煩躁的關掉手機揣進兜里一直到回了宿舍洗漱睡覺都沒再打開。
不是他什么都沒說
是我忘掉了。
想到這,原本側對著他的我端著碗慢慢轉過身去背對他。手上撥粥的動作時有時無。
阿宋說他回來當晚就發(fā)燒了,他剛剛又說第一次燒到39°...
腦海里的畫面是他一個人待在宿舍房間里,給我發(fā)消息說想打電話...
他那時候一定很需要我吧
...
可是我逃避了...
“好了”,伸過來一只拿著體溫計的手
我的思緒被打斷,微微調整狀態(tài),接過溫度計來一看,
“37.5°,還好,沒那么燒了。”
我又轉過身來看了看他
感覺手里的粥溫度差不多了,便舀起一勺,下面用碗接著遞過去,剛到嘴邊又收回,勺子放回碗里再把碗遞了過去,
“你自己來吧”
“小馬現在是病號,手沒有力氣的”
還真是心有靈犀。
我又換回原來的姿勢,一勺一勺遞到他嘴邊。
“你能不能再離我近一點,我這樣夠不到?!庇忠簧走f到嘴邊,他沒有馬上低頭,卻看向我提出要求。
可是我坐在床邊,我再往前就真的是背對他了
我看了看我們倆現在的位置,拋出疑問:
“可是,我是坐在床邊的誒,我怎么靠近呀,你就不能離我近一點嘛”
這話的語氣有點像在兇他,但我有在努力輕聲細語,所以這話說出來倒給人一種嬌嗔的感覺
他好像一副得逞了的樣子笑著湊過來
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許多,雙方沉默之下都可以聽到彼此細微的呼吸聲,
我好像還聽到了我的心跳聲
即便如此我仍舊故作鎮(zhèn)定繼續(xù)著之前的動作,只是目光一直鎖定在遞過去又收回來的勺子上。
一碗粥見底,我看著器具問他
“還要喝嘛”
“等一會吧”
“好”
我把碗放在床頭柜上,視線落在收回的手上,感受到他的注視,沉默良久,終于開口:
“對不起啊...”
“什么?”
“你前天晚上給我發(fā)的消息,我都看到了,但是沒有回你”
始終不敢抬頭看他,鼻子酸酸的,但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
“我看到的時候你剛好撤回那一條,我以為是你打錯了字,所以就等了一會,但是你也沒有再發(fā)”
“你說想打電話,其實我也想,...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每天都在想”
“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你發(fā)的消息我都有看,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回”
“我想起之前我難受的時候一想你就會給你打電話,而你也總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回應我...
所以前天晚上,你也一定很需要我吧...”
“對不起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逃跑了”
真的很想在他面前可以做到獨當一面的堅強,但是眼淚還是順著我的話落下來了。
我被擁入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像是從天而降的驚喜
“撤回的那句話,原本是想留到電話里說的”
“我很想你”
好了,以后就是我跟我馬哥的甜蜜小日常了,就到這里結束吧,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