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琴同人【祭典】(九)
眼前的她像一條美麗的游魚,無論前方是遷徙的沙丁魚群,還是珊瑚叢生的城堡,她的步伐都不曾有一刻猶豫,總是能精準(zhǔn)找到通過的空間,前往下一個目標(biāo)。
直到牽手的少女襲來的芬芳洗發(fā)水味道中卷入食物誘人的香味,食蜂才稍稍想起正身出祭典中的現(xiàn)實。她這才意識到她和御坂美琴的另外一個不同點,或許她早該預(yù)料到,生性活潑的御坂比起琳瑯滿目的小吃,對那些游戲廳中不會見到的傳統(tǒng)游戲更感興趣。
以食蜂的性格和體力考慮,她更適合以散步的方式?jīng)]在人潮中央,跟著人群和食物的香味判斷方向,吃完一份美食,再考慮是繼續(xù)尋找,還是找個地方休息。
可是食蜂并不愿意放開手心中柔軟的觸感,盯著她晃動的茶發(fā),快要抵達極限的心肺能力仍舊努力著,路兩旁猶如手牽手圍繞篝火跳舞,古樸造型,散發(fā)出橙色的吊燈在瞳孔中漸漸迷離。無法抵達的遠方,食蜂想起來自己說過的話。明知道手上的溫暖有時限,卻還是不知不覺期望,相信永遠的存在。
“食蜂,來撈金魚吧!”御坂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食蜂一下撞到她懷里。
“不了,我還是……”負荷運轉(zhuǎn)的心臟已經(jīng)不會因為緊張繼續(xù)加速,食蜂看到邊上的小吃攤,“……我去吃章魚燒?!闭f著,她提起布包,拉開束口找零錢。在租浴衣的店里,御坂很有先見的兌換了不少零錢,不愧為經(jīng)常出沒游戲廳的女人。
“好吧……”御坂稍顯失落,不過馬上打起精神,投身于拯救金魚作戰(zhàn)。
食蜂在生意較好的章魚燒攤鋪前排隊,正好讓疲于奔波的身體緩和,恢復(fù)體力的途中,她的目光依然留在蹲在小型充氣泳池邊上的一排人身上,御坂初中生的體型很容易在小孩中找到。
等買到章魚燒,食蜂插起一顆章魚燒吹著,先前撈金魚的一排中只剩下御坂和一個小男孩還在努力,剩下的不管是否成功都已經(jīng)放棄,而這兩個人卻像是較上勁一般,腳邊零散丟著十幾個個破掉的紙網(wǎng),還不斷地掏出錢向眉開眼笑的攤主購買。
將冷下來的章魚燒放進嘴巴里咀嚼,食蜂一邊觀察御坂撈金魚的動作,聚精會神的繃緊表情,咬牙切齒的樣子有如還在后悔先前的失敗。食蜂覺得御坂并不適合這樣需要耐心的游戲,急躁和不服輸兩種性格攪和在一個人身上真是不合理,但偏偏又讓人覺得和諧。
順帶食蜂不會阻止御坂,勸她不要白費力氣。第一,激起斗志的御坂不可能聽她,第二,她巴不得就這么歇到看煙花的時候。
然而天不遂人愿,食蜂剛低頭插起第二顆章魚燒,就聽到御坂對她大吼,“食蜂,我成功了!”還好還沒把章魚燒放進嘴里,不然她非噎住不可。你的笑容還真是簡單,食蜂一邊將流星般絢爛的表情存放在記憶庫中,一邊走向御坂,將溫度正好的章魚燒遞到她面前。正得意的御坂想都沒想,一口咬下食蜂給她的“獎勵”。
早就缽滿盆盈的攤主笑吟吟地將御坂撈到的金魚裝進盛滿水的塑料袋里,食蜂這個時候聽到了兩聲嘆息,和御坂一樣死心眼的小男孩似乎又失敗了,身后的小女孩,大概是他的妹妹正嘗試安慰他。
“還要再嘗試一下嗎?”攤主的問話讓小男孩的神色越發(fā)糾結(jié)。
“還是算了吧,再玩下去就買蘋果糖的錢就不夠了?!泵妹么婺泻⒒貞?yīng)攤主,勸說哥哥。
“可是……”男孩望向妹妹,還是不打算放棄,“你不是很想要金魚的嗎?”
原來是為了妹妹才這么努力,食蜂點點頭若有所思,但愛莫能助,她的能力對動物不管用,沒法讓金魚跳到網(wǎng)上。
一旁聽到對話的攤主正打算給這對兄妹安慰獎,御坂美琴突然橫插一刀,將手里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金魚遞給小男孩,“喂,這個給你?!?/p>
“為什么……”因為深刻體會了,他知道御坂得到金魚是多么不容易,小男孩有些猶豫。
“快拿著!”御坂不容分說把塑料袋塞給男孩,“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p>
“謝謝……”
“謝謝你,大姐姐!”
兄妹雙雙向御坂美琴道謝,牽著手離去。
“真的好嗎?明明那么費勁才得到。”食蜂吃著章魚燒口齒不清問道。
御坂的臉上并無不舍,反而露出和那對兄妹相似的笑容,“反正我?guī)Щ厝ヒ矝]法養(yǎng)。游戲的樂趣不在結(jié)果,過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說完臨時編湊的理由,對最重要的真實想法,她卻卡殼了。
不過食蜂大概能猜到御坂的想法,雖然她也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也許那就是御坂美琴吧。食蜂又將一顆章魚燒遞到御坂嘴邊。
“接下來要去玩什么呢?”
“接下來要去吃什么呢?”
幾乎差不多,卻又既然不同的自言自語重疊在一起,兩人不約而同對視,旋即一同笑出來。
祭典的主辦方可能是打算讓人們能均勻體驗玩樂和口腹之欲,現(xiàn)場大部分小吃的攤鋪和游戲的攤鋪都間隔放在一起。食蜂買到兩根棉花糖的時候,御坂正好釣到兩顆水球,于是兩個人手上占滿,暫時只能用一樣邊吃邊玩的造型漫步在祭典中央的道路上,尋找各自下一個目標(biāo),食蜂發(fā)現(xiàn)兩人的束口袋是同一款。
“看那個,御坂同學(xué)!”滿嘴甜味的食蜂瞥向邊上,馬上叫住御坂,“你一定會買那個吧。”食蜂本打算抓住水球,再指給御坂看,但一下沒抓住,不過御坂還是找到了她想說的“那個”。
她們停下的地方是賣面具的攤子,與時俱進的攤主將祭典的商品幾乎全都換成了時下流行的兒童漫畫角色,與其他外表上仍保持傳統(tǒng)的店鋪相比,這里有點格格不入。當(dāng)然這只是不懂小孩子文化的食蜂視角,事實上面具攤的生意很不錯,有個女兒的攤主很輕松抓住小孩的喜好。
從上往下數(shù)第三排中央的位置,讓御坂佇立,眼瞳中閃爍出光輝的自然是她最喜歡的角色——漫畫是伸舌頭調(diào)皮笑著的呱太面具。
“要買嗎?”食蜂仿佛已經(jīng)看到御坂下一步的動作,可是御坂卻沒有如她預(yù)料的那樣買下呱太面具,明明幼稚的喜好早就暴露無遺,她卻還試圖掩蓋,食蜂苦笑不得。
“我要那個狐貍的面具?!庇鄡扇趯⒚藁ㄌ强型?,咬著木簽對店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