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之戀II Ch.2

一周后,黃恩茹從驚嚇中恢復(fù)了過來,但是卻因此被劇組除名,并且沒有其他劇組愿意收留。
失去了工作以后,黃恩茹的情緒跌到了谷底,坐在床頭的地板上,燈也不開,就傻傻的呆著。
張懷瑾走到黃恩茹身邊,跟黃恩茹一起坐在地上,抓著她的一只手。
黃恩茹回應(yīng)著笑了一下,之后就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腿中。
張懷瑾把頭靠在黃恩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繞著她的背。
“今天我去面試了,結(jié)果還不錯,明天就可以上班了?!?/p>
黃恩茹沒有反應(yīng)。
“黃恩茹,你還記得嗎,那次十佳歌手比賽,我真的覺得你的歌聲是我聽過最驚艷的?!?/p>
黃恩茹的手動了一下,張懷瑾繼續(xù)說:“也是那次看到你唱歌的樣子,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你了,不騙你?!?/p>
“謝謝你,懷瑾?!秉S恩茹抬起頭:“其實你不用安慰我的。”
“我不是安慰你哦,我只是在回憶和闡述事實?!睆垜谚⑿χf:“如果全世界都不愿意聽你唱歌,至少還有我這個聽眾?!?/p>
黃恩茹把臉貼上張懷瑾的臉,抱著張懷瑾,跟她的手十指相交。
“我一定是把下輩子的運氣都用完了,才讓我遇見這么好的你?!?/p>
“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沒有山珍海味,還有豆?jié){油條,沒有高樓豪宅,還有草間瓦房,只要我們在一起,我覺得每一刻都很幸福?!?/p>
張懷瑾說完盯著黃恩茹:“你幸福嗎,黃恩茹?”
黃恩茹代替回答,直接吻了上去。
第二天,張懷瑾早早就去新公司報道了,而黃恩茹也在張懷瑾出門后,走上大街,開始買她需要的東西。該買的都買妥后,黃恩茹盯著一家蛋糕店,從玻璃窗往里看,蛋糕的定價讓她心里很失落。
黃恩茹盯著一個心儀的蛋糕,看了好久,突然有一個女生把那個蛋糕提了起來,走到柜臺結(jié)賬。
黃恩茹嘆了口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女生叫住了她。
“給你?!?/p>
黃恩茹看著眼前遞上蛋糕的女生,有些面熟。
“你...你是!”
“拿去吧,勇敢的女生。”周詩雨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怎么會!”,黃恩茹的話被推著貨物的大叔給打斷,一些貨物掉落在地,黃恩茹馬上蹲下來幫忙。
“謝謝你啊,小姑娘?!?/p>
“沒事”,黃恩茹再起身,周詩雨已不見了蹤影,只見那個蛋糕就放在了地上。
黃恩茹走過去撿起蛋糕,心里覺得很不可思議。
既然該有的都有了,黃恩茹趕緊回家去準(zhǔn)備,在張懷瑾下班前,把驚喜準(zhǔn)備好。
也許張懷瑾會不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黃恩茹卻把每年的這個日子記得比自己的生日還熟。
黃恩茹準(zhǔn)備好了一切,等待著夜晚降臨。
張懷瑾下班回到家,只是敲了一下門,門就被打開了,里面黑壓壓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恩茹?”
如同那晚的煙花一樣,突然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瞬間把房間照亮,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擺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黃恩茹端著已經(jīng)點亮蠟燭的蛋糕,從里屋慢慢走了出來,一邊唱著生日歌,一邊走到張懷瑾面前。
張懷瑾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接過蛋糕:“謝謝!”
“來來來,把蛋糕放下吧,菜都要涼了,這都是我親手做的,雖然可能不會很好吃?!?/p>
張懷瑾把蛋糕放到幾盤菜的中間,坐到了黃恩茹的對面。
“你居然還記得我的生日”
黃恩茹把桌子上的蠟燭燈點亮,倒上了紅酒:“每年的這個日子已經(jīng)刻在我的DNA里了,怎么會忘呢,許個愿,吹蠟燭吧?!?/p>
張懷瑾合上雙手,閉上眼睛,清清楚楚的說道:“我的愿望就是,這輩子和眼前的這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p>
“傻瓜,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秉S恩茹被感動到有些哽咽。
張懷瑾使勁一吹,把火苗一次性吹滅了,黃恩茹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吃著生日飯,聊著以前學(xué)校里的往事,把當(dāng)年不敢說的秘密,都在此刻傾訴給對方。
吃飽以后,黃恩茹拿著一個話筒,遞給張懷瑾,給了一個眼神。
“唱什么?”
“你的微笑”
“那不是你的奪冠曲嗎,好啊?!?/p>
“在我的夢里,我曾經(jīng)用這首歌向你表白過呢?!?/p>
“黃恩茹,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黃恩茹憨憨的笑著,在伴奏下,開始了她的演唱,張懷瑾在一邊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該你了,我去下洗手間?!?/p>
張懷瑾繼續(xù)唱著副歌,過了一會,黃恩茹走了回來,穿著白色的婚禮服,手上捧著一大束玫瑰花。
張懷瑾停止了演唱,張大了嘴,被美到說不出話。
黃恩茹來到張懷瑾面前:“張懷瑾女士,你愿意嫁給我嗎?”
張懷瑾笑著哭了出來,黃恩茹溫柔的擦去淚水:“你的眼淚都快為我流光了?!?/p>
“討厭”張懷瑾捶了一下黃恩茹的肩膀。
“所以說,愿意嗎?”
“當(dāng)然愿意啊,笨蛋?!?/p>
“咚咚咚!”突然想起的敲門聲,讓黃恩茹頓時手足無措,趕緊躲到里屋去換衣服。
“應(yīng)該是房東,你幫我對付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就出來?!?/p>
張懷瑾馬上擦去淚水,走到門前,用貓眼看了一眼,是一個快遞員。
黃恩茹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到張懷瑾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這是什么?”
“剛才一快遞員說是美國寄過來給你的,上面都是英文,你看?!?/p>
黃恩茹趕緊接過來,看到封面寫著“百老匯”的字樣,一下子驚叫了一下,睜大了雙眼,拆開了信封,仔細閱讀了起來。
“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怎么了?”
“懷瑾,你打我一個耳光!”
“到底有什么好事呀?”
黃恩茹激動到不能自已:“這是美國百老匯寄過來的信封,邀請我去面試一場音樂劇,凱文導(dǎo)演的,我的天,簡直不敢相信!他是我的偶像?。 ?/p>
“真的嗎?”張懷瑾跟著興奮起來:“他們一定是發(fā)現(xiàn)你的實力了,我就說嘛,一定會好起來的!”
黃恩茹抓著張懷瑾的雙手:“如果我在百老匯創(chuàng)出名堂,我們就到美國定居!”
張懷瑾跟著點著頭。
可是,黃恩茹看著信封里的東西,臉色突然暗了下來。
“怎么不高興了?”
黃恩茹拿著一張機票:“他們只寄了一張往返機票...而且是...今天凌晨的航班...”
張懷瑾臉上閃過一陣失落。
黃恩茹注意到了張懷瑾的表情變化,抱過她:“放心,我面試完就回來接你!”
張懷瑾很猶豫,但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p>
“乖啦,只是去面試一下,兩三天就回來了,而且,錯過這次機會,我真不知道還會等到什么時候?!?/p>
“可是...”張懷瑾摟著黃恩茹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胸口。
黃恩茹把張懷瑾扶正:“你會支持我的夢想的,對吧?”
張懷瑾看著黃恩茹滿是期待的眼神,很是不舍的把手松開。
張懷瑾送黃恩茹到了機場,依依不舍跟她道別,看著飛走的飛機,傻傻的站了有一段時間。
回到家中,原本五顏六色的燈光、玫瑰花、吃剩的蛋糕,此刻看起來顯得特別的寂寞。張懷瑾坐到沙發(fā)上,拿起那束玫瑰花,黃恩茹今晚給她的驚喜,她想起來仍會感到幸福。
只是每次當(dāng)她離開的時候,張懷瑾就會想起那晚的遭遇,這次是一個人去紐約,內(nèi)心又開始不安起來,她拿出手機,準(zhǔn)備隨時給黃恩茹問平安。
黃恩茹坐了有13個小時的飛機,總算到了信里給的地址,可是令她震驚的是,所謂的百老匯只是一座廢墟,四周更是像是貧民區(qū),到處是黑人。
黃恩茹想再向司機確認(rèn)地址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開車離開了。
“怎么會這樣?”
這時候,黃恩茹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張懷瑾。
“懷瑾,我到了,但是劇場好像被拆了,周圍也不像是...”
“你好,黃恩茹?!笔謾C那頭的聲音并不是張懷瑾。
黃恩茹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怎么會有張懷瑾的手機?”
“張懷瑾在這里呀,給你聽聽?!?/p>
“恩茹...??!啊啊”
“懷瑾!你是誰!要對懷瑾怎么樣!?”
段藝璇給手下打了個手勢,棒球棒繼續(xù)揮向張懷瑾的肚子,張懷瑾身子太柔弱,這幾下就把她打出血來。
從手機里傳來張懷瑾連續(xù)的喊叫聲,一句一句插進黃恩茹的心臟。
“行行行,什么都行,你要錢,還是要命,一命換一命,我替她,你們別打她了,我求求你們了!”黃恩茹已經(jīng)在哭了。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刺死了一個男人嗎?”
“記得,記得,你要還命是吧,好,好,我馬上飛回來,只要你放過那個女生,我怎么樣都可以!”
“你很關(guān)心她?”
“是!是!是!...”
段藝璇冷笑了起來:“那就沒問題了,繼續(xù)打吧,往死里打!”
段藝璇的手下毫不憐憫打向張懷瑾,張懷瑾的喊叫聲逐漸微弱。
“啊啊啊啊啊啊,懷瑾,嗚嗚嗚嗚,懷瑾,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黃恩茹嘶吼著跪在了地上,大聲哭喊著。
“小姐,她沒有心跳呼吸了。”
段藝璇確保黃恩茹聽到了這句話后把電話掛斷。
黃恩茹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了一樣,手里的手機滑落到地上,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眼神放空,只剩眼淚不停的落下。
“小姐,她怎么辦?”男子指著昏迷的張懷瑾。
“送到醫(yī)院,我要讓她也感受一下失去摯愛的痛苦?!?/p>
“是”
段藝璇的眼眶里布滿血淚,看著父親的遺像,握緊了雙拳。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一陣騷動,一批警察破門而入,舉著槍制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帶頭的柏欣妤一眼就看到了昏迷的張懷瑾,飛奔過去,將她抱起。
段藝璇怒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抓我?”
柏欣妤堅定的說了一句:“全部帶走!”馬上抱著張懷瑾上了車,直奔醫(yī)院。
黃恩茹形如僵尸一般,走上了一座橋,看著一望無際的湖面,昨晚求婚時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如果當(dāng)時能聽張懷瑾的話,和她在一起,就不會...
黃恩茹慢慢跨過護欄,閉上眼睛,筆直跳了下去,身體漸漸沉向湖底。
“懷瑾,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到我這樣的人了,對不起...”
橋邊有一個拿著手槍的黑人,確保黃恩茹在湖里有一段時間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黃恩茹放棄生命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從湖面向黃恩茹迅速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