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一片冰心在玉壺43

聶導(dǎo)上線。

魏嬰從藍湛懷里鉆了出來,兩個人別別扭扭地往前走。雖然藍湛現(xiàn)在只想和魏嬰談戀愛,可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魏嬰轉(zhuǎn)著陳情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他雖然說了那一句你別騙我,可是心里一團亂麻。
“我心悅他嗎?”?
“魏無羨你好好說話,你喜不喜歡他?”
“喜歡嗎?”
“我是挺喜歡和他在一塊兒的,但是這算喜歡嗎?”?
魏嬰腦子里好像有好幾把聲音在吵架,氣得他不停地踢著地上的小石頭。
藍湛就在后面四平八穩(wěn)地跟著,但其實呢,腦子里也是各種聲音亂撞。
“剛才他的意思是他也心悅我吧?”
“可是他沒直接說啊。”
“他可能害羞。”
“魏嬰一直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
“魏嬰向來口無遮攔,肯定直接說的。”
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魏嬰正把一塊石頭踢飛,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還是把他嚇著了,等下還是要找機會安撫一下他。這得來不易地媳婦兒啊……
就這么一前一后各懷心思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兩個人到達食人堡,藍湛懷里的劍靈突然躁動起來,兩個人合奏《安息》安撫住劍靈以后,開始打量這座食人堡,可是檢查一番,并沒有任何異常,“藍湛,這里看起來,好像是有很多邪物,但是都沒有陰虎符的痕跡啊。”?
藍湛召出忘機琴,試著問靈。
“問出什么沒有?”?
“否。”?
“這就奇怪了,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明明有靈,卻什么都問不出來,邪里邪氣的。”
“噤聲,” 藍湛止住了魏嬰的牢騷,“堡外有人。”?
“那還噤什么聲,你快追啊!” 魏嬰急了,抬腿就往外走。
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看見魏嬰回來的老熟人,居然是聶懷桑。
“魏兄?!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聶懷桑看見魏嬰整個人瞳孔放大語無倫次,收起扇子就要往魏嬰身上撲,藍湛一個側(cè)身擋在了魏嬰身前。
魏嬰一時也不能分辨聶懷桑是敵是友,對于藍湛的保護自然不會推脫,極其自然地從藍湛身后探出身子,向聶懷桑一吐舌頭:
“恭喜你啊聶兄,撞鬼了!”?
“真的是你啊魏兄,你怎么,怎么?”?
“你是想問我怎么活過來的?說來話長,你不如說說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吧。”?
“必須得說嗎?”
“必須得說。”?
“那含光君還有魏兄你,可不能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說出去,不然我們清河聶氏怕是少不了麻煩。”?
“你先說吧。” 魏嬰往地上一坐,大大咧咧地翹起了腳,一副聽戲的模樣。
于是,聶懷桑只好把自家祖先的老底兒和祭刀堂的由來一一說個明白,魏嬰一臉玩味,藍湛則不置可否。
“以兇制惡,你家老祖宗這思路和我差不多啊,怪不得你不敢往外說。”
“可是我家沒傷過好人啊。” 急于辯白的聶懷桑說出了這么一句,于是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魏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無妨。” 魏嬰沒放在心上,還拽住了旁邊一直站著的藍湛的衣角,隱約還能感覺到藍湛的不高興,“ 既如此,你家所有的先祖的佩刀都應(yīng)該在祭刀堂里面咯?”?
“嗯,是。” 聶懷桑點頭稱是,倏忽又搖頭,“其實,其實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
“我大哥他的佩刀霸下,不在。” 聶懷桑的聲音低了下去。
“既如此,赤峰尊走火入魔當中發(fā)狂,而后失蹤的事情,是真的了?。” 一旁的藍湛突然問道。
“是真的,我后來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找到,我大哥和霸下,失蹤了。” 聶懷桑的聲音低到聽不見。
“藍湛,會不會,那個劍靈,其實不是劍靈?” 魏嬰靈光乍現(xiàn),“可能它帶我們來,只是為了告訴我們他的主人。”
“你是說,它是霸下?”?
“嗯。”?
“既如此,那赤峰尊恐怕……此事另有隱情,魏嬰,我們需馬上起程。”?
“正是如此。” 魏嬰和藍湛迅速達成了默契,兩個人都沒注意到聶懷桑緊握的雙拳。
清正忠直赤峰尊,
變故陡生失清明。
同胞幼弟不得救,
一朝失散難再尋。
忘羨清河探真相,
尋得因果祭刀堂。
若問霸下何處去,
西南邊城有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