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YY文 胡德篇】關(guān)于胡德小姐訂購了一張新床這件事
※本文為胡德個人向yy文,僅代表我的港區(qū)和我的胡德的情況,可能與官方設(shè)定有出入,不喜勿閱。
新雨過后,又是烈陽如故,遠處的海平線被氤氳著水汽的悶熱空氣扭曲,與青藍海面上蕩漾著的粼光一同舞動著。
南洋的夏日絢爛如火,我的情緒卻并不熱烈。
堆積如麻的雜務(wù)、季風(fēng)低壓帶來的煩悶、趁著空調(diào)宕機一擁而入的暑氣,這一切使我苦不堪言,終于將我逼出了指揮室。
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已經(jīng)干燥的港區(qū)公路上,窗外觸手可及的蔚藍與車內(nèi)的冷氣使我稍微平靜了一些。
沿著海灣行至高速公路的盡頭,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皇家的宿舍區(qū)。
滾燙著熱氣的街道上不見一個人影,道旁花墻上的玫瑰卻開得正盛,嬌嫩的花瓣還沾著晶瑩的水珠,像是剛剛有人澆過水。
火紅的色調(diào)一如這盛夏,濃厚的翠綠陰影將它勾勒得更加醒目,我放下車窗,一陣芳香隨那色調(diào)幽幽而來。
從鑲嵌在大理石墻的徽章我知道,這是皇家艦?zāi)锖碌恼 ?/p>
胡德是皇家領(lǐng)袖伊麗莎白的得力助手,更是能夠時刻保持優(yōu)雅與風(fēng)度的翩翩淑女。茶會上得體的談吐、晚宴間從容的舉止,舞蹋會上華麗的舞步——胡德即是優(yōu)雅的代名詞,這在港區(qū)各個陣營之間已經(jīng)是是一種共識。
雖然胡德數(shù)次擔(dān)任秘書艦,期間也幫我解決了不少棘手的問題,但細細想來,我與胡德私交并不算多,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不得不承認她那種獨一無二的魅力確實令我向往,每當(dāng)她結(jié)束秘書艦的任期,我總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但她的那種深入到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端莊有時又會讓我想要敬而遠之。
我之前從來沒有過去“家訪”胡德的想法,可此時此刻,我的確很想見她。
打定了主意后我下了車,徒步來到雕花的黑色大門前,有幾只小黃雞在樹蔭下值守,它們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到來,手忙腳亂地用沾著汗珠的小翅膀向我敬禮。
我示意他們放松,詢問胡德是否在家。
它們點了點肉質(zhì)飽滿的黃色腦袋。
”我這就去通報胡德大人“一只不那么胖的小黃雞自告奮勇,卻被一旁的大個子老黃雞攔住了腳步,屁股上挨了一拳。
”笨蛋,指揮官大人是整個港區(qū)的主人,胡德大人的家就是指揮官的家,通報什么通報,還不快把門打開!“
我被這話逗笑了,要是我的威望在某些艦?zāi)锬抢镆灿羞@么高的話不知多好。
其余的黃雞聽了這話,又見了我的反應(yīng),趕忙挪著小腳熟練地打開了大門
我向它們敬了個禮,徑自走進了這座偌大的宅邸。
艦?zāi)飩兇蠖嘧≡谒奚釁^(qū)的公寓式宿舍樓里,但對于各個陣營的領(lǐng)袖和主力艦,我會特批她們建造自己的宅邸,這不僅是對各陣營內(nèi)部權(quán)力解構(gòu)的一種認可,同時也是為了方便我自己。
雖然宿舍樓的單人宿舍就已稱得上豪華,但還是與這些私人宅邸相比還是相形見絀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胡德的宅邸,這里雖然與伊麗莎白那宮殿式的豪華宅院相比小了不少,但也是大到足夠讓我迷路的程度了。
建筑都是皇家古典式的,并非富麗堂皇,但卻處處雅致精巧。精心設(shè)計的圓頂角樓、山形墻與尖斜屋頂被連綿樹叢投下的濃綠陰影掩著,像厚重的古代語言辭典一樣靜靜無聲卻又令人敬畏。
穿過建筑,來到鋪滿大理石地板的庭院,目所及處,可見萬千顏色。木槿、合歡、百合、桔?!抑赖呐c不知道的,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木都肆意地裝點著夏日的風(fēng)情,她們的顏色,她們的芬芳交織著,交織成一根不可見卻可真切感受到的線,不知覺間,我被那線牽引著,進到了宅園的更深處。
耳邊漸漸清晰地聽見潺潺的水流聲,沒有了雕樓畫棟,沒有了一切人的造物,眼睛所見的只有自然筆觸留下的色調(diào),那是濃烈的最濃烈、鮮艷的最鮮艷。各樣的碧色是背景、各種的榮華是點綴,巨大的畫布一直延伸向那湛藍的天際。
我從不知港區(qū)還有如此美,如此自然的地方。
我若是畫家,一定要把這所見記錄下來,可若這是畫,卻又仿似缺了些什么。
缺了什么呢?
“我想將你比作迷人的夏日,但你卻更加可愛與溫存……”那熟悉的,溫柔的聲音,給了我答案。
“天上的眼睛有時照得太酷烈,它那炳耀的金顏又常遭掩蔽。”我不自覺地接著她吟誦起了這詩句,腳步踏著芳草間的小徑,來到了胡德的身邊。
胡德,她正坐在溪流邊的一塊石頭上,她那潔白的,如玉雕般的雙足正微曲著探進清冽的溪水里。絲質(zhì)的半透明白色吊帶裙在她那婀娜無限身體上勾勒出的曲線比我見過的一切雕塑都要美,多么高貴的顏料也畫不出她那滑膩剔透的膚色。
像是用盛夏最細膩的陽光編織而成的金色發(fā)縷自然的披散著。原本聚焦在膝間書頁上的,那藍寶石般無瑕的眼眸正微微抬起,帶著笑意注視著我,仿佛我的突然到來并不令她意外。
“被機緣或無常的天道所摧折,沒有芳艷不凋殘或不銷毀。”用像是在向我發(fā)問的語調(diào),她繼續(xù)誦讀著詩句,眼中有我從不曾見過的柔情萬分。
“但是你的長夏永遠不會凋歇,你的美艷亦不會遭到損失,死神也力所不及,當(dāng)你在不朽的詩里與時同長。”我注視著她,像是回答。
“只要我一息尚存,你與這詩篇將永駐我心間。”她微笑著誦讀完了最后一句,抬起手示意我扶她起身。
我愣了片刻——彷佛那玉手太過圣潔而不敢觸碰——將她扶了起來。
“指揮官會大駕光臨寒舍,還真是少見,是要與我議事嗎,我這樣子還真是失禮,待我先去更衣,請您移步……”她理了理衣襟,試圖恢復(fù)平常的那種優(yōu)雅的語調(diào)與舉止,腳步卻有些慌亂,踩得溪流旁的碎石嘩嘩作響。
像是下意識的,我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臂,輕輕一拽,將她拉了回來,她沒有防備,踉蹌著跌在了我的懷中,手中的詩篇散落在地。
”你這樣就很美?!蔽业偷偷卦谒呎f道,手不自覺地慢慢搭在了她的腰間。
“指……指揮官,不可對淑女如此“她的語氣并不嚴厲。
我輕輕放開她,俯身拾起那散落的詩篇,整理好遞給她,并向她道歉。
”對不起,我……失禮了,我……沒什么事,就是來看看你,沒事了,我……回去了,抱歉。“
我欲轉(zhuǎn)身離去,卻感覺手掌間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她握住了我的手。
”你剛剛說的,是真心的嗎,我很美……“
”嗯……,嗯,真的,發(fā)自肺腑“
她再一次用那充滿柔情的眸子注視著我,只是這一次她將臉緊緊地湊了過來。
”胡德,太近了,太近了?!拔腋械阶约旱哪樕嫌行┌l(fā)燙。
她撲哧笑了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指揮官臉紅的樣子呢,明明您的身邊有那么多姑娘?!?/p>
她湊得更近了,用白皙的手臂將我抱住。
”雖然淑女要隨時保持優(yōu)雅,但是淑女對于鐘情的對象也會勇敢發(fā)起攻勢哦?!?/p>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真正的擁抱,我一時不知所措,雙手不知放在哪里好。
“鐘情的對象是指我嗎?”
“除了指揮官您,還能有誰呢。那么,面對胡德的勇敢告白,指揮官您會如何作答呢?”
“如果說我已墜入情網(wǎng),我的愛人就是你。”
我也將她緊緊擁住,她的臉貼在我的胸膛上,我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彼此的氣息,彼此的心跳。
貼近耳畔的低語交換著彼此的心意,我們依舊像兩尊合一的雕像一般緊緊相擁著。
日頭深深西斜了 ,天邊已能一窺朦朧的月影,在夜色與落暉的相交中穿過的海風(fēng)帶著令人舒適的涼意,愛人的心卻更加熾熱。
“陽光與大地相擁,月光親吻著海洋……”我凝望著胡德那溫婉的臉龐,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著“這一切親吻有何意義,倘若你不肯吻我?”
她微微笑了,用修長的手臂攬住我的脖頸,隨即我感受到了她那略帶涼意的,帶著薔薇氣息的嘴唇,接著是舌尖,月光占據(jù)了整個天空,她的溫柔占據(jù)了我所有的心智。
我的手在那滑柔的絲裙上摩挲,有力的十指像一群貪婪的鬣狗,爭先恐后地在醉人的起伏上肆意狂奔,狩獵著婀娜身軀散發(fā)的每一絲情欲。
再一次的長吻。
終于,我像是被月光照耀后發(fā)狂的獸物,將她撲到在草地上,嘴唇在她的脖頸間親吻,渴飲著狂亂迷離的鼻息。
我正要再進一步,她的手指卻輕輕的抵住了我的臉,我才看清她已經(jīng)緋紅的臉頰,在溪流濺起的泛光中很是好看。
“淑女……,要做那種事也……應(yīng)該是在……床上……”平日優(yōu)雅端莊的皇家淑女此刻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但也保持著淑女的主張。
我為她的可愛笑了,輕輕在她的額頭一吻,抱起她,踩著小徑向宅邸走去……
第二天,端坐在指揮室里,面前依舊是堆積如山的文件和報告,我的心情卻好了不少。
“指揮官,指揮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喵”
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向正在匯報港區(qū)收支情況的明石道歉,卻見她的臉上浮起了訕笑。
“指揮官,我今天收到了一筆胡德發(fā)來的訂單,她要訂購一張2.8m皇家橡木大圓床,這也沒什么,可是備注居然是‘因舊床塌陷,需訂購新床',對此,你有什么頭緒嗎?指揮官?!?/p>
“沒……,沒有啊,還有這樣的事?”我辯解著。
“是嘛,年輕就是好呢,指揮官,其實這樣的訂單對我來說可是多多益善喲,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呢喵?!?/p>
綠發(fā)下的那雙黃色眼睛盯著我,沉默片刻后我們相視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