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青色头像情侣网名,国产亚洲av片在线观看18女人,黑人巨茎大战俄罗斯美女,扒下她的小内裤打屁股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神瀾奇域幽冥珠》第6-20章

2020-12-13 04:55 作者:皓月當空搶先看  | 我要投稿

第6章 萬象風暴




"出什么事了?"北月殤晨的表情漸漸凝固,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有一位裁決者大人瘋了!"年長漁夫剛想跟北月殤晨細說,他兒子卻插嘴快速道∶"您是不知道啊,那位裁決者大人突然發(fā)瘋了!整個人不受控制,在夜琴城中刮起了一陣巨大的龍卷風,把房子、馬車還有好多船都卷到天上去了。我們?nèi)绻皇桥艿每?,現(xiàn)在大概也到天上去了。我雖然想上天,但不想死在天上啊!"


裁決者,龍卷風。


聽到這兩個名詞,北月殤晨的心"咯噔"一下跌到谷底,他問道∶"你可以描述一下那個龍卷風嗎?"


"龍卷風還能是什么樣的,不就是漏斗一樣的嗎?"年長漁夫答道。


"我是指除了龍卷風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可怕的地方,比如說烏云啊雷啊什么的?"北月殤晨問道。


"有有有!有雷!不僅有雷,我還看到有火球在里面。"北月殤晨話音剛落,年輕的漁夫便脫口而出。


北月殤晨聞言,忍不住沉沉地嘆了口氣,最壞的情況不出意外地出現(xiàn)了。雷、火、龍卷,這明顯是七階風元術(shù)中最難學習、實戰(zhàn)中最難施展,同時破壞力也最強大的萬象風暴。


這一元術(shù)一經(jīng)施展,不僅會自動吸引周遭風元素壯大自身,還會引動和摩擦空氣中的火元素,繼而催生出火焰和雷電,三者結(jié)合,威能極大,堪比一些八階元術(shù),如果不在短時間內(nèi)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


心念至此,北月殤晨當即看向兩名漁夫,道∶ "我給你們二十金幣,你們航回去,不用太靠近碼頭。


父子倆看向了彼此,忍不住對視一眼,他們兩人都很怕死,可北月殤晨給的報酬實在是太豐厚了。


好一番心理掙扎后,年長漁夫咬了咬牙,轉(zhuǎn)頭看向北月殤晨,道∶ "我先把我兒子送去附近島上,然后再送您回碼頭!"


"父親,你別去,我去!"年輕漁夫急切地道。


"你年紀還小,別跟我爭這個!"年長漁夫瞪了兒子一眼,然后繼續(xù)看著北月殤晨,道,"自由者大人,我們想賺您的錢,也知道您本事大,但現(xiàn)在夜琴城很危險,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謝謝您的提醒。"北月殤晨道,"可正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去!"


年長漁夫和年輕漁夫聽了,沉默了??粗麄儍扇?,北月殤晨心有愧疚。如果不是近一周來,他一直處于高強度的消耗以及少眠狀態(tài),現(xiàn)在急需恢復體能和黑暗元素之力,他也不會讓年長漁夫去冒險。


短暫的沉默后,年長漁夫咬了咬牙,答應(yīng)了北月殤晨的請求。北月殤晨當即從腰間兜袋中取出二十枚金幣,數(shù)好遞給他。


他在取出金幣的時候,心中有些感慨,也不知道靈識寶珠到底是一個什么級別的寶物,之前他用黑暗元素自爆,身體完全湮滅,可后來靈識寶珠不僅將他的身體復原,還將他的衣物以及兜袋里的金幣也恢復如初。


年長漁夫接過這筆巨款,也沒有數(shù),直接鄭重地轉(zhuǎn)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聽著金幣落向自己雙掌發(fā)出的"嘩啦啦"響聲,年輕漁夫望向自己父親的眼瞳微紅。將錢付清,北月殤晨便走向甲板,盤坐于船板上,吸收天地間游離的黑暗元素,恢復起自身來。漁船則開始返航。


一小時后,年長漁夫?qū)⒛贻p漁夫放在一個明顯有開發(fā)痕跡的小島上,在年輕漁夫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漁船朝夜琴城的方向駛?cè)ァ?/p>


距離夜琴城越來越近,海面上的船只越來越多,多到船只間的間距極小,漁船航行其中都有些困難。


這可不是一個正?,F(xiàn)象。


一名風元素裁決者在城內(nèi)發(fā)瘋,市民四散逃竄,靠近內(nèi)陸的逃向內(nèi)陸其他城市,靠近海洋的就逃往海洋。這對漁夫父子顯然就是后者,只不過他們兩人逃得有些遠。


留在夜琴城近海的人們,大都對裁決者的實力以及城中守備力量有所了解,因此知曉哪怕是風元素裁決者,其攻擊的波及范圍也絕不會太大。


不過,這些人顯然低估了萬象風暴的威力。


可是北月殤晨現(xiàn)在提醒他們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里船只實在是太多,倉促慌亂間,說不定會導致連環(huán)的船禍,反而會害死許多人。北月殤晨只能嘆口氣,選擇閉嘴,什么都不說。


來到近海后,北月殤晨就不再修煉,不過他沒有利用黑暗元素之力給漁船加速,而是吃喝起來。他邊吃邊環(huán)視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船只,心情越發(fā)沉重起來。

又繞過兩艘巨型輪船,北月殤晨眼前豁然開朗。


不遠處滿目瘡痍,碼頭一片狼藉。此時碼頭上擠滿了人,不時有人慌慌張張地登船下海,還有人被擠落海中,尖叫聲和落水聲此起彼伏。


碼頭后面是洶涌的人潮,是正從城中心往這邊逃亡的人。


人潮后面是通天徹地的巨大龍卷風,其中隱約有紅色的火焰在燃燒,龍卷風上接黑沉沉的陰云,時不時電閃雷鳴,轟鳴聲仿佛巨人雙腳踏地發(fā)出的,時近時遠,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風元素。


年長漁夫見此一幕,忍不住松了口氣∶"那位裁決者大人離開碼頭,往城中心去了,幸好幸好。"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又嘆了口氣∶ "可是城里面人更多啊…"


北月殤晨看得出年長漁夫膽小,也就沒讓他靠近碼頭,而是自己直接跳下漁船,釋放黑暗元素之力包裹住自己的雙腳,踏水而行。


他跳下漁船時,向年長漁夫道了聲謝,緊跟著登岸,向城中心方向狂奔而去。同時、北月殤晨開啟靈視,向那道龍卷風望去,可是距離太遠,他什么都看不見。

離得越近,北月殤晨越能直觀地感受到裁決者的強大。


盡管北月殤晨的父親是藍域十大主城之一黑暗之城的城主,是九階裁決者,但他從未在北月殤晨面前展露過實力,與這名實力全開的風元素裁決者不一樣。裁決者達到了藍域元素修煉的第三大境界,是藍域的高層力量。在其之下,有初覺醒時的自由者、堪稱中流砥柱的操縱者。在其之上,則是超脫凡俗的天眷者。


藍域領(lǐng)土廣闊,人數(shù)眾多,但裁決者的數(shù)量極少,每一位都擔任城主之職,聲名遠播。


根據(jù)年長漁夫的描述,北月殤晨可以斷定,這名在夜琴城中發(fā)瘋的風元素裁決者應(yīng)當是風惑城的城主風霽,年紀不過三十五歲,已經(jīng)成為七階裁決者三年之久,有望在四十五歲前突破至八階,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


不過,這次因靈識之疫導致發(fā)瘋,也不知風霽最終的命運會怎樣。


風霽是外來的裁決者,夜琴城的城主江池也是一位裁決者,但他是水元素裁決者。在藍域的眾多覺醒元素中,風元素的破壞力排在前列,水元素則稍顯柔和,且由于屬性相生相克,江池很難阻止風霽。畢竟,水怎么滅風?


通常都是水借風勢,席卷四方要想滅風,得是空間、黑暗、光明、木或者土元素的裁決者才能辦到,可夜參城附近沒有主修這五大元素之一的裁決者,離得最近、速度最快的空間裁決者趕過來也要半天時間,到那時只怕整座夜琴城都已經(jīng)被毀滅了。


這次危機很可能要靠自己來解決了。北月殤晨感到責任重大。


他心知風霽是被靈識之疫感染,而可行的治療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給其注入靈識之力。但他是一個四階黑暗元素操縱者,要怎么才能靠近一位發(fā)瘋的七階風積決者?


這是不可能的事,他需要幫助。這整座城里,大概只有城主江池能幫他。


心念及此,北月殤晨開始尋找江池,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江池的半點蹤跡,靈視也看不到他那本該璀璨的靈識。無奈之下,北月殤晨只得前往城主府去找人詢問。


一路上,到處都是被龍卷風席卷過的痕跡。


玻璃破碎,各種垃圾到處亂飛,建筑物倒塌,交通工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空氣中的風元素濃郁,風聲在耳畔呼嘯,"咻咻"作響,那通天徹地的龍卷風幾乎就在眼前。


城主府在不遠處。


在正常情況下,城主府門外會有看守者,但現(xiàn)在看守者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北月殤晨便直接踏入城主府中,怕耽擱時間的他開啟靈視,搜尋城主府中的人。

城主府中的人員很多,但北月殤晨很快就在城主府中央的辦公樓閣中看到一位六階操縱者,應(yīng)當是城主江池的副手。


看到他后,北月殤晨當即向辦公樓閣的方向狂奔。


兩分鐘時間,北月殤晨抵達目的地,此時正不斷有辦事人員從樓閣中進進出出,所有人都是急匆匆的,根本沒人理會北月殤晨,直到他踏入樓閣中,才有人將他攔下。


"你是誰?來城主府做什么?"


攔下他的,是一個青年男性文職人員,同時也是一名三階自由者,此時正皺著眉看著他。


"北月殤晨。勞煩通報一聲現(xiàn)場的主事人,我可以治好風霽大人。"北月殤晨言簡意賅。


他話音落下,這名文職人員的眉頭緊了緊∶"北月殤晨,北月殤晨,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突然間,他右手"啪"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一臉驚訝地看著北月殤晨,道∶"你就是黑暗之子北月殤晨?等等,你不是死在那座異人島了嗎?難道情報有誤?如果情報無誤的話,那你是誰?如果有誤的話…"


文職人員知曉,事情漸漸驚恐起來,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貓,一下子跳開了三遠,同時大聲喊道;"大家都避開!避開!這里有從異人島回來的人!"


他話音未落,現(xiàn)場已是一片雞飛狗跳,人們驚恐地四散逃竄。北月殤晨見此情形,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預感。


也就十秒鐘,城主府中唯一的六階操縱者下到一樓,戒備地看著北月殤晨。北月殤晨心存僥幸,道∶"我知道你們在害怕什么,但我有辦法治愈這種傳染病,只要帶我去找江池大人。


"你看起來的確不像有事,但我不敢冒險。"這名六階操縱者道,"我需要先將你隔離,確定沒有傳染性,才能放你出來?!?/p>


"可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北月殤晨道。


“那我們更不能冒險,萬一你傳染了江池大人,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六階操縱者道,"你理解我們一下,對于這件事,我們必須謹慎。”


北月殤晨看得出對面六階操縱者的意志堅定,猜測應(yīng)該是從異人島回來的人們給他帶去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不只是風霽發(fā)瘋那么簡單。


北月殤晨想了想,問道∶"除了風霽大人,還有多少人瘋了?"六階操縱者不說話。北月殤晨只得沉默。


沉默了十幾秒鐘后,六階操縱者開始調(diào)動土元素,準備來硬的,四周的自由者操縱者們也都各自準備起元術(shù)來。


北月殤晨雖然有靈識寶珠,但也不是這么多人的對手,只得束手就擒。之后,在城主府眾多自由者、操縱者的押送和注視下,北月殤晨主動走入偏閣地下一間由鋼鐵鑄造的監(jiān)牢里。


進入這里,北月殤晨立刻有了強烈的不適感,靈識受到壓制。


將北月殤晨關(guān)入監(jiān)牢后,先前一直沉默的六階操縱者這才遠遠地看向北月殤晨,憐憫地說了句∶"全部。"


他的聲音低沉,透露出一種絕望的情緒。





第7章? 元素體




城主府的六階操縱者走后,北月殤晨陷入沉默。全部,意味著他之前的隊友,一個不剩都被傳染了。


雖然北月殤晨有可能治愈他們,但他們的實力遠不如裁決者風霽,所以概率未知,失敗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即便治愈,以北月殤晨的學識和人生經(jīng)歷來判斷,他們肯定會留下后遺癥,前途受到影響。


盡管北月殤晨與他們認識不久,但畢竟與他們是隊友。


在短暫的傷感后,北月殤晨迅速收拾心情,準備面對當下的困難。


風霽仍然在城中肆虐,江池拿他束手無策,如果坐等援軍的話,人員的傷亡和城市的受災程度將不可預測。


北月殤晨必須去制止風霽,可現(xiàn)在他別說靠近風霽,就連自身的自由都受到了限制。


此時北月殤晨所處的監(jiān)牢,一眼就能看出是趕工品,許多焊接口處都殘留著明顯的痕跡。

監(jiān)牢最多五平方米大,逼仄狹小,其材質(zhì)特殊,應(yīng)該有禁錮靈識的作用,讓北月殤晨思維都慢了許多。


兩秒后,北月殤晨念頭轉(zhuǎn)動,終于將靈識寶珠呈現(xiàn)在眼前,伸出右手向其注入一縷黑暗元素之力,緊跟著,他的靈識驟然躍出,但不像以前一樣飄然升天,而是重重地墜落,他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山。


不過,雖然靈識的負重感增強,北月殤晨倒也能頂住,于是緩慢地飄向欄桿的間隙。


所化的人影甫一撞在鋼欄桿的間隙上,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刺痛感,讓他猛地回縮,再次望向鋼欄桿的時候,眼中有驚悸之色。


北日殤晨本以為可以靈識出竅,去盜取鑰匙或者想別的方法,從外面將監(jiān)牢的門打開,可現(xiàn)實的殘酷讓他措手不及。


他的靈識落在原地,閃動著深邃的黑光,與此同時,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飛快閃過。


忽然間,北月殤晨想到,靈識之力既然可以在身體表面形成防御層,那么能不能作用在靈識上呢?


想到就做,北月殤晨心念一動,腦中的靈識之力化作冰冷的小蛇,顯現(xiàn)在空中,緩緩飄蕩間將他的靈識纏繞。


負重感忽然消失,北月殤晨的靈識再次飄起,監(jiān)牢的抑制之能似乎已經(jīng)不在。他心中一喜,試探性地向鋼欄桿的間隙撞去。


這次,他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沖了出去。


靈識來到監(jiān)牢外,重量又輕了三分,宛如脫韁的野馬,朝來時的方向飛去,他剛才親眼看見那名六階操縱者將監(jiān)牢的鑰匙掛在腰間。


靈識離體越來越遠,輕盈度有所下降,思維也開始變慢,北月殤晨知曉這是什么原因,于是心中開始計算起衰減距離和程度來。


十幾秒后,他回到剛才的樓閣,其間穿越石板墻壁,以及諸多實物阻隔。當北月殤晨來到六階操縱者面前時,對方正俯首執(zhí)筆飛快地書寫著什么。北月殤晨視線掠過,從一些只言片語中,判斷他是在處理全城人員疏散和救災政務(wù)。

他皺著眉頭,很是認真。


忽然,急切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他抬起了頭,望向臺階處,似在等待消息。北月殤晨察覺到機會來了,飛快飄到六階操縱者的腰間,準備在他認真聽取消息的時候,將監(jiān)牢的鑰匙取走。


"報告程大人,前方傳來消息,風霽大人越發(fā)瘋狂,在與城主大人交戰(zhàn)后,以風元素體融入萬象風暴之中,不惜消耗自身潛力,加強萬象風暴的威力,破壞范圍進一步擴大!"報信者帶來的消息極為沉重,讓六階操縱者程晝眉頭擰得更緊,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


北月殤晨聽到報信者帶來的消息,原本就已經(jīng)很沉重的心更是沉入谷底。元素體是每一名裁決者的必經(jīng)之路。


任何一名六階操縱者想要突破,都必須憑借對自身所修元素的理解,凝聚元素體。它是七階裁決者的最強手段,可以與元素相融,無形無蹤。


簡單地說,此時此刻的風霽已經(jīng)化作一縷風,融入萬象風暴內(nèi)。如果沒有特殊手段,從巨大的龍卷風里找到一縷風,幾乎沒可能。


即便如此,北月殤晨也沒有灰心,他首要的任務(wù)是見到城主江池。


他強行定了定心,趁著程晝因報信者的話而陷入沉默和深思的時候,偷偷取走了程晝腰間的鑰匙。


本該是輕巧的一把鋼鑰匙,在他靈識持著的情況下卻重如千鈞,如果它再重一些,北月殤晨還真有可能拿不動。


取走鑰匙后,北月殤晨不著痕跡地繞過兩人的視野范圍,回到了監(jiān)牢,將鑰匙塞入孔中,"咔嚓"一聲打開了監(jiān)牢。


北月殤晨的靈識歸位,他原本軟倒在地的身體坐了起來,一步走到監(jiān)牢內(nèi)的陰影處,融入黑暗,貼墻前行,很快便出了樓閣的地下層,又從城主府內(nèi)各種巨大建筑的陰影處向外界潛伏而去。


元素體是一名裁決者的晉升之基,而北月殤晨是天生黑暗元素體!


自小到大,他對黑暗元素都有著超乎想象的控制力和契合度,這讓他的種種黑暗元術(shù)遠超同等階強者。在盡全力隱身潛伏的情況下,哪怕是五階操縱者都難以發(fā)現(xiàn)他,六階操縱者也要仔細觀察才行。但程晝離他很遠,此時又沉浸在政務(wù)中,根本沒空來管他。


出了城主府,北月殤晨第一時間向萬象風暴的方向沖去。


風暴的威能比先前又大了許多,北月殤晨拾頭的時候可以看見許多房屋的碎片在其中旋轉(zhuǎn)。


此時在那巨大龍卷風的下方,聚集著上百名元素自由者和操縱者、為首的是一位裁決者,顯然是七階水元素裁決者江池。

奇怪的是,北月磁晨剛才也來過萬象風暴下方,卻沒看到這群人,不過北月殤晨沒空思考這么多,第一時間開啟靈視望向高空。


可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風霽的實力較強,北月殤晨看不到他的靈識,于是躊躇著要不要去見江池。


他最開始的念頭自然是與江池合作,可真正見到江池時,他猶豫了。因為之前城主府內(nèi)人們對他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貿(mào)然露面可能不是最佳選擇,如果他再被關(guān)押起來的話,想逃出來恐怕就不容易了,而且會耽擱拯救夜琴城。


考慮了一會兒,北月殤晨想了個辦法。


他先是在地上找到一張紙,又拾起一支筆,寫了些文字,然后藏身在離江池等人五十多米遠的陰影下,靈識出竅,帶著紙張,冒著強風,晃晃悠悠地飄向江池。

離得稍微近些,北月殤晨聽見這些元素自由者、操縱者正在激烈地討論如何擊殺風霽。


風霽是藍域的高層、一城之主,可此時此刻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許大家心存幻想,拿下他是最佳處理方法??墒窃趺茨孟滤?現(xiàn)在連江池都找不到他。


一些自由者和操縱者甚至想以死亡為代價引爆自己全身的元素,撼動風霽的龍卷風,給江池創(chuàng)造機會。


在此期間,江池只是聽著,沒有說話,他的精神力正高度集中,尋找高空中風元素最為濃郁,或者最為純粹的地方。


江池眼神一定,轉(zhuǎn)頭望向不遠處,只見一張寫了字的紙正朝他飄來。


他正在龍卷風下,風速極快,按理來說,紙張這么輕的東西應(yīng)該會"啉"的一聲呼嘯而過,這張紙卻在艱難地飄蕩,移動軌跡奇怪,而且其上寫有文字。


這一不尋常的情況吸引了江池的注意力。


他看清內(nèi)容時,臉上露出喜色,忙伸出手引動水元素,將紙吸來攤在手上。"我有辦法鎖定風霽,也有辦法使他恢復正常,但需要你的幫助。首先你要減弱龍卷風的威力,等我鎖定他后,你要幫他恢復人形。


單單是這幾行字,江池不會相信,還會懷疑這是某種陰謀,但關(guān)鍵在于,這行字下面有一個符號。


一個以黑色為底,其上橫置著一柄匕首的圓形符號。這符號是藍域一支名為"影殺"的隱秘部隊的徽記!


這支隱秘部隊的成員來自藍域全境,盡是裁決者,職責是潛伏在藍域各城各處,尋找可能存在的外族之敵,以及清除內(nèi)部隱患。


他們主修不同元素,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nèi)诤诎抵沁M修過隱匿和刺殺之法,那徽記的繪制者正是黑暗之城前代城主。


江池仔細審視那個徽記,與記憶中的完美匹配,心中的壓力減輕不少,畢竟現(xiàn)在有另外一個裁決者與他共同承擔責任,且還說有辦法解決困難。


接下來,江池沒有猶豫,第一時間下令以他為首的所有自由者、操縱者盡數(shù)向龍卷風施展元術(shù),降低它的威能,為那隱秘的存在者創(chuàng)造機會。不過,如果江池知道他想象中的裁決者只是一名四階操縱者,不知會作何感想。



第8章? ?印記


在無聲無息間,有水滴從空氣中凝聚而出,形成一片片巨大的水之鱗片。


水之鱗片重疊交錯,飛快組成一條長達三十米的龍。龍軀形成之后是龍首和龍須,再然后是深藍色的龍睛。


在眼睛形成的瞬間,這條水龍活了過來,仰天發(fā)出一聲悠長的龍吟后,順著萬象風暴的方向旋轉(zhuǎn)上升,其間吞吸著四面八方的水元素,不斷膨脹,等到它將整個萬象風暴都包裹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數(shù)百米長。


七階元術(shù)———水龍術(shù)。


水龍術(shù)是藍域的水元素修煉者們用水元素模擬無盡藍海中的霸主海龍族,創(chuàng)造的一個強大元術(shù),它的威能絲毫不比萬象風暴弱。


江池在施展水龍術(shù)后,臉色變得蒼白,但他不管不顧,"噗"的一聲形成水元素體,將水元素體匯入水龍當中,使之威能暴漲。


短短十幾秒鐘的時間,水龍已經(jīng)與萬象風暴合二為一,形成一道水龍卷,萬象風暴里面的火焰自然被撲滅了。


按理來說,七階元術(shù)水龍術(shù)熄滅了自然產(chǎn)生的火焰,威力會比正常的萬象風暴威能更大,但詭異的是,被水龍包裹的萬象風暴破壞力急劇增強。風元素自由者們一個個施展出三階元術(shù)風靈術(shù),盡可能將龍卷風四周的風元素吸收或調(diào)走。


土元素自由者們則制造出一堵又一堵的土墻,阻止強風上升或席卷。


光明自由者們以光環(huán)術(shù)縮小萬象風暴。各元素自由者全都使出自己的最強手段,阻止萬象風暴擴張。


一時間,萬象風暴有被抑制的跡象,可時不時又會有強風掠過,那是風霽在發(fā)狂和反抗。


眼見雙方開始僵持,陰影中的北月殤晨猛地躍起,化作一團黑霧,融入陰云下幽暗的空中。這是與風霽化風、江池化雨一樣的能力。


元素體!融入黑暗元素后,北月殤晨借著風勢,主動沖向萬象風暴。


可是,化身黑暗元素不等于消失,也不等于感知不到疼痛,特別是在萬象風暴可以形成極其微小的元素風刃的情況下。


每時每刻,北月殤晨都像是在承受千刀萬剮,但他強忍著,很快便順風進入萬象風暴內(nèi)部。


這里倒是沒有風沒有水也沒有雷。進到這里,北月殤晨立刻喚出靈識寶珠。


靈識寶珠顯現(xiàn)在萬象風暴中,穩(wěn)固如常,沒有受到外界狂風和水龍的影響。見此情形,北月殤晨松了口氣。他這次臨時構(gòu)想的冒險計劃有許多地方需要依仗靈識寶珠,但說實話,由于不是特別了解靈識寶珠,他心中一直沒底,但情況緊急,他只能賭!好在靈識寶珠沒有讓他失望。


北月殤晨往靈識寶珠中注入一縷黑暗元素之力,他的靈識頓時飛出,耳畔的風聲瞬間消失,四周飛快旋轉(zhuǎn)的風暴也慢了下來。在靈識狀態(tài)下,時間流速仿佛是原來的百分之一。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靈識出竅。如果時間流速正常的話,他靈識出竅,身體便會由元素體恢復為人形,繼而被身旁瘋狂涌動的水元素和風元素沖擊撕裂。


但在時間流速減慢的情況下,他有充足的時間到萬象風暴中去尋找風霽。而就在他的靈識進入風暴中的那一剎那,巨大的風力幾乎要將他的靈識撕裂!靈識無味無形,常人看不見也摸不到。


在沒有修煉靈識之力的情況下,尋常的元素之力根本無法對靈識造成影響,但裁決者不同。


北月殤晨曾了解過,裁決者的晉升要素之一是元素體,其次則是精神力,精神力由靈識產(chǎn)生,兩者之間是相生關(guān)系。


也就是說,修煉到裁決者境界,哪怕沒有研究或了解過靈識,他們的靈識也不會弱到哪里去。而裁決者的七、八、九階元術(shù),基本都蘊含著靈識方面的傷害,不過這種傷害不算特別強,至少不會像風暴撕裂北月殤晨肉體那么輕松,而北月殤晨也只有承受這樣的痛苦,才能在萬象風暴中找人。


盡管非常痛苦,但大難將至,北月殤晨沒有其他選擇。他只能盡可能地從腦中抽取靈識之力,像圍圍巾一樣將自己的靈識牢牢包裹保護起來。


在靈識之力的保護下,萬象風暴對他靈識的影響減少許多,于是他強頂著狂暴的風,在其中尋找起風霽的蹤跡來。


時間緩緩流逝,一寸又一寸的空間被北月殤晨檢查過,但都沒能找到風霽。眼見自己開始恢復人形,北月殤晨不得不先讓靈識歸身,重新穩(wěn)固自己的元素體狀態(tài),然后再度靈識出竅,利用靈識之力加固靈識,一次又一次利用短暫的空隙,搜尋著風霽。


足足經(jīng)歷了七次失敗,第八次的時候,北月殤晨終于找到了風霽!風霽只是萬象風暴中一般不起眼的風,卻使得周圍的風速度加快,異??癖?/p>


找到風霽后,北月殤晨的下一目標自然是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靈識氣息,將其位置徹底鎖定,這是一件比找到風霽更困難的事。


由于距離太遠、風速過快,北月殤晨很難遠遠地將靈識之力留在風霽的身上,他必須靠得更近才行,可這樣也更危險。


但北月殤晨沒有任何猶豫,重復了一次恢復成人形、靈識出竅的過程后,順著風飛向風霽。漸漸靠近風霽的元素體,北月殤晨受到的影響越來越大,颶風的吹拂讓他的靈識有強烈的撕裂感,仿佛萬蟻噬身,讓他痛不欲生。但他不愿后撤,因為現(xiàn)在整座夜琴城都在指望著他!


"哧!"


清脆的撕裂聲響起,北月殤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靈識驟然變?nèi)?,眼前的畫面像玻璃一樣破碎?/p>


這是因為他的靈識被風吹裂了。


北月殤晨有些恐懼,但轉(zhuǎn)念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不就是死嗎?先前不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嗎?怕什么?!


他心中毫無畏懼,繼續(xù)艱難地向前移動,想要鎖定風霽,靈識受到的傷害越來越大,意識越來越弱。


眼看風霽就在眼前,北月殤晨馬上就可以在他身上留下靈識之力,一陣狂風忽然席卷而來,差點將北月殤晨的靈識徹底吹散。


千鈞一發(fā)之際,原本纏繞在他身上的靈識之力竟涌入他的靈識中,緩慢地治愈著他的靈識。


靈識的傷稍微恢復了些,北月殤晨就強打精神,不顧一切地沖向風霽所化的風中。

下一秒,他在那股風中留下了一縷靈識之力。完成這些后,北月殤晨的靈識迅速回歸肉身。回歸后的北月殤晨處于安全狀態(tài),才有空激動。


其實他原本也嘗試過用自己的靈識去吸收靈識之力,以此來壯大自身,但一直沒有成功,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靈識沒有裂紋,靈識之力進不去。

這就是所謂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道理嗎?


只不過,靈識受傷再恢復,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些恐懼。剛才那種痛苦,北月殤晨可不想再承受,而且他現(xiàn)在受的傷恢復起來也很緩慢,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在風霽身上留下靈識之力后,北月殤晨閉上眼睛都知道他在哪里,于是化身黑暗元素,向江池所在的位置沖去。


來到江池所在的地方后,北月殤晨用黑暗元素震蕩空氣,傳出聲音。


"我已鎖定了他的位置,現(xiàn)在你們盡全力將他逼回人形。"


江池聽見北月殤晨的聲音,心中定了定,精神力散向四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股明顯的黑暗元素之力,那是北月殤晨故意留下的,方便江池確定風霽的位置。

發(fā)現(xiàn)風霽后,江池立刻散去水龍。


水龍潰散成漫天水花,又在天空飛快地重聚,猛地發(fā)出一聲驚天的咆哮,朝著風霽的位置橫貫而去!


水龍洞穿風暴,一口將風霽吞入腹中,而且它沒有閉上龍吻,而是主動迎向下方的自由者、操縱者。


在江池的命令下,眾多自由者、操縱者紛紛使用自己最強大的元術(shù),將之投入龍吻。


緊跟著,"轟隆隆"的爆炸聲響徹天地。水龍徹底潰散,而被吞入腹中的風霽變回了人形!


此時的風霽,那張原本優(yōu)雅自信的臉龐上滿是呆滯的神情,只余眼白的雙眼給人一種恐懼感,身上的青衣早已破損,身后的風之羽翼亦被染上了黑色。

風霽變回人形后,四面八方的元術(shù)依舊沒有停,已經(jīng)沒有理智的風霽開始竭力抵抗。


北月殤晨強忍著靈識的傷痛,以元素體的形態(tài)緩緩靠近他。


北月殤晨雖然是天生黑暗元素體,但畢竟只是四階操縱者,化身元素形態(tài)不夠穩(wěn)定,不夠微小,自然更容易被傷害。可北月殤晨沒辦法,他現(xiàn)在靈識受傷過重,無法以靈識形態(tài)去給風霽灌注靈識之力,只能冒著生命危險,以元素體形態(tài)去灌注靈識之力。


他的元素體沒有靈識寶珠的保護,也沒有靈識之力可以修復損傷,面對一位瘋狂的七階風裁決者,一旦出現(xiàn)意外,便會死亡。


即便如此,北月殤晨也沒有害怕,他只是一點點地緩緩靠近風霽。與此同時,無數(shù)元術(shù)轟然爆炸,余波洞穿了空氣中的黑暗元素。


在風霽被水龍吞噬后,已經(jīng)開始潰散的萬象風暴化作漫天風刃,隨意地撕裂著

黑暗。元素體狀態(tài)下的北月殤晨不得不左閃右避,終于距風霽只有五米,而此時,風霽仍然沒有注意到北月殤晨。


風霽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北月殤晨還沒進入風霽二十米范圍內(nèi),恐怕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北月殤晨沒有繼續(xù)等待時機,而是驟然恢復成人形,來到風霽的身后,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刻,將早已準備好的靈識之力瘋狂地注入他體內(nèi)。


北月殤晨出現(xiàn)的剎那,江池頓時大吃一驚,他驚訝于這名裁決者的年輕,可緊跟著,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即便如此,他還是第一時間叫停了攻勢,以免誤傷北月殤晨。


可風霽不會停止攻擊精修無錯版盡在公眾號:再遇唐門。


只見風霽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號,一道道青色風刃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



第9章 英雄






"哧!"


風刃爆發(fā)的瞬間,全身布滿黑暗元素之力的北月殤晨便被攻破防御,身上的衣物也化作布條,細小的切割傷密密麻麻地布滿他的全身。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但他的手掌依然穩(wěn)穩(wěn)地按在風霽的肩膀上,腦中的靈識之力早已耗盡。


于是,他開始抽取靈識寶珠內(nèi)的靈識之力,將其源源不斷地灌注到風霽體內(nèi),修復著風霽那正緩緩分裂的靈識。在靈識之力的影響下,風霽的靈識不再繼續(xù)分裂,而是開始飛快愈合,他的眼神重現(xiàn)清明,爆發(fā)向四方的風刃也開始收斂。


他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遠處的江池看見風霽的狀態(tài),心中止不住地激動,但他沒有因此放松警惕,濃郁的水元素依舊縈繞在四周,隨時都可以爆發(fā)最強攻擊。


與此同時,他開始觀察起來自影殺這支隱秘部隊的裁決者來。這名裁決者過于年輕,似乎還不到十八歲。


不到十八歲的裁決者?這在藍域歷史上前所未有!這不可能!江池先是心中一驚,緊跟著思索起來。


如果他不是裁決者,他怎么能施展黑暗元素體?難道他是那幾位天才之一?不是七階卻修成元素體,藍域全境倒也有那么幾人,而黑暗元素體只有一人,這人難道是黑暗之子,北月殤晨?


"他所知,北月殤晨已經(jīng)死在異人島上了,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夜琴城呢?


江池琢磨了一會兒,心想,也只有這人是北月殤晨——不是裁決者卻知曉影殺隊徽的事,才能夠解釋得通。


所以,他真的是北月殤晨嗎?


江池震驚地望向北月殤晨,心中驚嘆不已,北月殤晨只是個四階操縱者啊,是怎么治愈風霽的?


在短暫的猜測后,江池大膽推斷北月殤晨"死"在異人島后,可能有奇遇。江池的諸多念頭閃過,只在一瞬之間。


隨著萬象風暴的余威徹底消散,各種被席卷上天的東西鋪天蓋地地落向地面,發(fā)出刺耳的破空呼嘯聲。它們大部分砸入民居和商業(yè)區(qū),只有極少一部分被下方的自由者和操縱者攔住。


天空逐漸放晴,萬千束金色的光芒刺破云層,灑落在滿目瘡痍的夜琴城中,江池看了心情有些沉重,但更多的是慶幸。幸好風霽的瘋狂不是瞬間的事,讓夜琴城的市民有充裕的時間撤離。慶幸疑似北月殤晨的人趕到,阻止了風霽對夜琴城造成更大的損失,以及更多的人員傷亡。


當然,江池最最慶幸的是,風霽感染的傳染病是可以治愈和控制的,否則此病一旦席卷藍域,整個藍域大陸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心念及此,江池迫切地想查明事情真相,查明這可以影響裁決者的傳染病究竟來自何處。他抬頭望向北月殤晨,只見北月殤晨的手掌依舊按在風霽的身上,在北月殤晨的掌間,有未知的能量在波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北月殤晨強忍身體和靈識的雙重痛苦,以及失血過多所帶來的眩暈感和無力感,不斷向風霽體內(nèi)注入靈識之力,修復著風霽的靈識。

終于,在注入了相當于五份北月殤晨體內(nèi)蘊含的靈識之力時,風霽徹底恢復正常,看向北月殤晨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感激及慚愧之情。


在確認風霽的情況得到控制后,北月殤晨再也忍不住,整個人往后一倒,無力地墜向大地。


早已有所準備的江池第一時間凝聚出一條水流,將北月殤晨接住、然后操縱水流流向地面,讓人群中一位最擅長治愈的光元素操縱者治療他。


與此同時,江池轉(zhuǎn)頭望向風霽,聲音低沉地道∶"你知道規(guī)矩的,我需要先確定你沒有威脅后才能釋放你,在此期間,我會調(diào)問你一些相關(guān)事情,另外,我還會通知大長老。


風霽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后木然地點了點頭。他直接散去體內(nèi)所有元素之力。然后任由江池施展元術(shù)水牢將其束縛,帶著他落向地面,來到北月殤晨的身旁。


地面上, 一位六階光元素操縱者正給北月殤晨施展六階元術(shù)光之祝福。純凈的光芒揮灑而下、北月殤晨身上的傷口飛快愈合,但臉色依舊蒼白,呼吸緩慢,氣息近無。


"怎么回事?"江池臉色一變。

這位六階光元素操縱者是夜琴城最強的治愈者,按理來說,她施展的光之祝福應(yīng)該可以讓北月殤晨恢復神志,然而并沒有。


"我也不知道。"這位六階光元素操縱者雷雯皺起眉頭,"他體內(nèi)殘留著很多細小的風刃,時刻在撕裂他的肌肉和皮膚,可即便如此,他至少也該醒過來。"


"以他目前的情況,能撐多久?"江池聞言后,沉默了兩秒鐘,問道。


"半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反正撐不了太久,風刃會徹底毀掉他的身體,就算我一直用光之祝福也沒用。"


雷雯的話音落下,現(xiàn)場一片死寂。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見北月殤晨剛才承受著風刃千刀萬剮的痛苦,這才救了風霽,讓他散去萬象風暴,拯救了整座夜琴城。


可現(xiàn)在,北月殤晨要死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江池第一時間望向風霽。風霽當然知道江池看他做什么。


"你相信我?" 風霽聲音低沉地問。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江池猛地站起來。


殘留在北月殤晨體內(nèi)的那些細小風刃,在場除了身為七階裁決者的風霽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清除,可風霽現(xiàn)在表面上看著正常,誰知道內(nèi)里是不是仍舊是那樣的? 只是,情況危急,也顧不得太多!


江池做出決定后,解除束縛風霽的水牢、四周的自由者,操縱者立刻全神貫注起來,渾身緊繃,時刻準備施展元術(shù)。


風霽離開原地,他走到北月殤晨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搭在北月殤晨的肩上,就像剛才北月殤晨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樣。


只是十幾秒鐘的時間,北月殤晨體內(nèi)所有細小的風刃便被全部清除,風霽又被江池重新用水牢束縛了。


雷雯施展三階元術(shù)光明之目從上到下掃視了北月殤晨一遍后,確認北月殤晨沒有了外傷和內(nèi)傷,可他依舊昏迷著,氣息微弱。


所有人都傻了眼。這是怎么了?


"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能撐多久?"江池又向雷雯問道。


"剛才我說他只能撐一個小時,是基于他的身體狀況來判斷的,可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了。"雷雯嘆了口氣。


江池沉默了幾秒∶"先帶他回城主府,然后向全城發(fā)出通告,讓所有有治愈能力的修煉者都來看看情況,想想辦法!我們決不能讓這位拯救了夜琴城的英雄就這么死去! "


"決不能!"


江池堅定的聲音響徹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于是乎,很快,關(guān)于北月殤晨冒著生命危險拯救全城的消息便傳開了。


風刃!從七階風元素裁決者體內(nèi)迸發(fā)的風刃,哪怕沒修煉過的人都知道有多么鋒利,又會造成怎樣的痛苦,可北月殤晨硬生生承受著成百上千道的風刃,拯救了夜琴城,而且也是他先鎖定了風霽所在的位置,鬼知道他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又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一時間,擅長治愈的光元素修煉者和水元素修煉者盡數(shù)會聚在城主府,觀察、討論和嘗試治愈北月殤晨。


許許多多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和低階的自由者也都聚集在城主府外,為北月殤晨祈禱。


但是很快,噩耗傳來!北月殤晨的身體的確已經(jīng)完全恢復,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他的靈識已經(jīng)千瘡百孔!七階裁決者的風刃不僅撕裂了他的身體,還撕

裂了他的靈識。


如果說完整的靈識是一件衣服,那么此時北月殤晨的靈識就像是被劃了數(shù)百刀的破布條。


此消息一出,全城的市民都沉默了?,F(xiàn)在他們才徹底明白北月殤晨為了拯救夜禁城,究竟付出了多少,又忍受了怎樣的疼痛,那可是身體和靈識層面的雙重千刀萬剮啊!靈識被撕裂成這樣,基本上可以判定為死亡,但沒人愿意相信。


更多的市民自發(fā)聚集在城主府外,點亮了長明燈,為北月殤晨祈福。


轉(zhuǎn)眼間,三天過去了。


在全城人民的齊心協(xié)力下,風霽施展的萬象風暴制造的狼藉場景大致被清除,夜琴城正在飛快地重建和修復當中。


人們在慟哭緬懷逝去者的時候,沒有忘記拯救他們城市的英雄。


每晚依舊有大量市民去城主府外點長明燈為北月殤晨祈福,可是三天過去,無數(shù)光元素修煉者、水元素修煉者和部分靈識方面的研究者,使用了各種方法都沒能讓北月殤晨醒來。他的呼吸始終那么微弱,隨時都可能停掉。


到了此時,人們不信也得信,北月殤晨的靈識已經(jīng)死亡了,他的身體也將在不久后死去。


雖然幾乎可以確定北月殤晨已經(jīng)死去,但因為他的身份極為特殊,江池無法擅自結(jié)束他的痛苦或是處理他的后事,只能好好照顧著他,等待黑暗之城或者雷城來人接走他。


另一方面,為了紀念北月殤晨,江池決定在城池中央受災最為嚴重的區(qū)域為北月殤晨塑一個雕像。


當天中午,數(shù)以十萬計的市民自發(fā)聚集在了一起。


一名六階土元素操縱者凝聚元素,飛快地塑起一個比北月殤晨高大十倍的石像,而就在石像落成的那一刻,驚天的歡呼聲從城主府傳出。


"醒了!"


“英雄醒過來了!"


"英雄沒死!"


一時間,全城沸騰!



第10章? 大長老



北月殤晨從昏迷中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無力,無處不在的撕裂感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聽到聲音,一直照顧他的一名光元素自由者一臉驚喜地跑來,當場喜極而泣,然后根本沒給北月殤晨問話的機會,便飛奔出去傳遞消息。


不多時,江池便從市中心建造雕像的地方回來,一臉激動地坐在北月殤晨床邊,看著他,幾乎語無倫次:“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北月殤晨不知道江池為什么這么激動,但作為一個城主,一個七階裁決者,江池很快便平靜下來。


江池沒有繼續(xù)寒暄客套,沒有細問北月殤晨的身體情況,開門見山道:“你在異人島經(jīng)歷了什么?你知道那傳染病從哪里來,又是怎么傳染人的嗎?傳染方式是什么?你是怎么治愈風霽的?方法可以傳授給他人嗎?”


這些問題實在是太重要,重要到不能顧及北月殤晨的傷情,這可是關(guān)系到無數(shù)人生死的事情。


江池一股腦將所有的問題都拋了過來,北月殤晨有些頭痛,忍痛苦笑道:“能不能一個一個來?”


江池也知道自己太著急了,可事情緊迫,他不得不急,但以北月殤晨目前的狀態(tài),他又不能強求什么,只得按捺下心頭的焦慮,靜靜地等待北月殤晨開口。


“我不知道傳染病從哪里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異人島那些異人不是病原體,他們只是傳染性較強?!?/p>


“它通過一種比較奇特的方式傳染人,只要離那些異人遠些就沒事。像風霽大

人和我的隊友們這種被傳染者,也有傳染性,但應(yīng)該沒有太強的傳染性。至于治愈方法和我在異人島的經(jīng)歷,我只能告訴大長老一個人。


江池聽北月殤晨說話的時候,神色幾次變動,每每想插嘴說些什么,最后都閉上了嘴巴,直到他聽見北月殤晨說要見大長老,才總算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我已經(jīng)將夜琴城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告知了大長老,他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啟程前往水城,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出發(fā)前去。”江池輕嘆了一聲,接著道,“不過你知道你的靈識狀態(tài)嗎?已經(jīng)撕裂得不成樣子,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醒過來的,你的傷很可能好不了啊。”


“這點你不用擔心?!北痹職懗柯勓院?,神色平靜地道。


江池聽了,瞇著眼睛看了北月殤晨一眼,語氣肯定地道:“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的靈識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吧?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辦到的,但是我很慶幸它開始愈合了,這應(yīng)該也關(guān)系到只能告訴大長老的秘密吧?那行,我就不多問了。最后一件事,你就是北月殤晨吧?”江池還沒死心,必須確認一下。


“對,我就是?!北痹職懗奎c了點頭。


“呼?!苯亻L出一口氣。


果然是北月殤晨,只是四階操縱者的天生黑暗元素體,就拯救了夜琴城。


北月殤晨蘇醒后,又在屋中待了兩天,其間他一直在利用靈識之力修補靈識。兩天過去,北月殤晨的靈識已經(jīng)恢復大半,然后他沒有猶豫,出門前往城主府偏廳。

他要去治愈他的隊友,他們的實力遠不如風霽,而且時間上又拖延了好幾天,再拖下去,北月殤晨就沒有把握治愈他們了。


這些隊友此時正被關(guān)在城主府偏廳的地下室中。


北月殤晨才出屋子沒多久,整座城主府便喧鬧起來。


先是一個又一個工作人員跑出來,一臉激動地望向北月殤晨,然后是一群又一群的工作人員跑出來,一臉激動地望向北月殤晨。



他們沒有擁擠,也沒有大聲叫喊,只是在北月殤晨行走的石板路兩旁會聚著,眼含淚光地望向他。


再次回到辦公樓閣,北月殤晨第一時間就被守門的人認了出來。


北月殤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好在副城主程晝及時趕來了。


“對不起!之前阻止你拯救夜琴城,如果不是你憑借自身超凡的實力和過人的智慧逃了出去,我就百死莫贖了!”程晝是一名六階操縱者,可他此時也神色激動,滿臉歉意地對北月殤晨道。


“那是你的職責所在?!北痹職懗繑[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謝謝你的理解?!背虝冏焐线@樣說著,但依舊一臉歉意,他陪在北月殤晨身邊,雙手緊張地搓動著,好半晌才轉(zhuǎn)頭看向北月殤晨,問道,“另外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偷走我鑰匙開門從地牢里逃走的?這也太神奇了吧!”


北月殤晨聞言,猶豫了一秒,搖了搖頭道:“對不起, 是秘密?!?/p>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懂。”程晝?nèi)耘f神色激動,沒有因北月殤晨拒絕他而產(chǎn)生情緒。


“他們這是怎么了?”又往前走了會兒,北月殤晨終究還是沒忍住,指了指兩旁的人,轉(zhuǎn)頭看向程晝問道。


“他們這是因為崇拜感激你呢!這次如果不是你,夜琴城不知道要被毀成什么樣子。他們多少還有些矜持,你現(xiàn)在要是出城主府,絕對會被市民們給圍起來的!”程晝語氣中滿是擔心。


“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北痹職懗窟@才知道原因,忙向道路兩旁的人道,“ 都散了吧,城市的重建還需要你們?!?/p>


“英雄,我愛你!”


“我不知道你為我們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有可能的話,我真想代替你!”


“英雄,祝你長命百歲!”


“早日成為裁決者和審判者啊!我們?nèi)俗逍枰@樣的領(lǐng)袖!”城主府內(nèi)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激動地喊道。


一聲聲感激和贊美貫穿了一整條路,北月殤晨剛開始還能回應(yīng)幾句,但他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聲海中,他只能加快腳步前往偏廳地下室。


在程晝的帶領(lǐng)下,北月殤晨見到了他的隊友們。


北月殤晨立刻開始往他們體內(nèi)灌注靈識之力。


可正如北月殤晨之前推斷的那樣,他的隊友們實力弱,被感染時間還比風霽長,所以比風霽感染得深,因此在治療的過程中,有三位的狀態(tài)不佳,最終未能免于一死。


眼看隊友死去,北月殤晨心中越發(fā)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引發(fā)了這一切。至于被治愈的隊友,靈識無比虛弱,短期內(nèi)會持續(xù)昏迷,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完成了這件事后,北月殤晨沒有停留,在江池的安排下,第一時間前往距離夜琴城最近的主城水城。至于城中熱情的市民們,北月殤晨只能隔空謝謝他們的各種好意。


藍域大陸廣袤無邊,被自由國度所統(tǒng)治,自由國度有十座主城,每座主城的自由者、操縱者、裁決者的數(shù)量都差不多,各有各的優(yōu)勢。


除了雷城因為有大長老坐鎮(zhèn),又有王室存在,地位高于其他九座主城,其余九城之間的差距并不大。


其實北月殤晨有些疑惑,為什么夜琴城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大長老卻只去水城,而不親自前來夜琴城。


深思之后,他幾乎可以斷定,夜琴城發(fā)生的事絕不是個例,否則的話,大長老會更重視夜琴城一些。

裁決者已經(jīng)是藍域的頂尖戰(zhàn)斗力了。


為了讓北月殤晨盡快趕到水城,江池給他安排了兩名空間操縱者和兩名風元素操縱者同行。


在此期間,空間操縱者負責縮短空間距離,減少趕路的時間,但因為消耗巨

大,所以要不停地恢復再使用元術(shù)。


風之操縱者則會給北月殤晨和兩名空間操縱者加上輕身、羽翼等輔助元術(shù),加快他們的趕路速度。


即便如此,北月殤晨等人也花了足足三天時間才趕到水城。


來到水城后,北月殤晨便與同行四人告別,然后他馬不停蹄地前往水城的城主府。

水城城主府門口除了有看守者之外,還有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人正在來回踱步,神情有些急躁。


他看見北月殤晨時,還沒等北月殤晨開口,便大步迎了過來,道:“大長老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p>


之后,在這名黑袍人的帶領(lǐng)下,北月殤晨入了城主府,來到城主府深處一棟較為偏僻的樓閣。


樓閣的窗戶處,一名身體有些佝僂的老者正靜靜地望向他。


老者一身白色長袍,須發(fā)皆白,還有些禿頂,手中拄著一根拐杖,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但眼睛非常明亮。


北月殤晨快步登上樓閣,來到大長老面前,恭敬地行禮:“大長老。”


此時他心中激動,暗想:總算可以知道靈識寶珠的來歷了!


“殤晨,好久不見。”大長老拄著拐杖,一臉慈祥地看著北月殤晨。


從他的稱呼來看,兩人早就相識。


事實正是如此。作為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先天黑暗元素體,當初北月殤晨的降生曾在藍域引發(fā)轟動,無數(shù)人預言他將會是藍域有史以來最快突破成為裁決者的天才,他從小就璀璨而耀眼。


但現(xiàn)實很殘酷。


由于北月殤晨的母親在生他時難產(chǎn)而死,一向視妻子為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的黑暗之城城主北月煌,整日沉湎在悲痛中,以政務(wù)和修煉麻痹自身,對北月殤晨疏于管教。


對北月殤晨期許頗高的大長老一直想親自撫養(yǎng)他,可小小年紀的北月殤晨不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在年幼之時便下定決心,一定要感化、觸動自己的父親,而他一直到15歲生日那天,才終于打消這個念頭。


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自小跟在大長老身邊,自己現(xiàn)在會不會有更高的成就?

微信搜索公眾號:再遇唐門,可以看到無錯版幽冥珠至53章,每月全網(wǎng)最快更新50章

《神瀾奇域幽冥珠》第6-20章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绥化市| 上饶市| 仁布县| 盐津县| 辽阳县| 射阳县| 阳朔县| 泸溪县| 邢台市| 新泰市| 屏边| 突泉县| 徐闻县| 锡林郭勒盟| 喀什市| 华蓥市| 尼勒克县| 泗水县| 车险| 和顺县| 保康县| 兴海县| 博兴县| 丁青县| 滁州市| 巨野县| 黄山市| 武鸣县| 巴彦淖尔市| 柏乡县| 修文县| 靖西县| 青田县| 武隆县| 西乌| 忻州市| 九龙坡区| 平乐县| 化德县| 汉川市| 五指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