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xù)DATE A LIVE 澪Never leave me女皇
【急奏,密報。加布里埃拉,于王都普斯希亞,女皇陛下親啟:在下率領(lǐng)部下已完成對第一目標捕獲。現(xiàn)在我等已經(jīng)啟程,預計明日回到皇都。行動中途未與第二目標“夜之薔薇”相遇或遇其他阻礙。然而卻驚動了另外第三目標,可能會有所阻礙,請陛下請注意是否需有開戰(zhàn)之必要,萬分注意。祝女皇陛下身體健康?!?/p>
深宮之中,燭火在金燦燦的房間里搖曳著,這是一件巨大的臥室,墻壁上繪制著精美的圖案,一邊的火爐緩慢地燃燒著,一張大床鋪著厚厚的床墊和柔軟的天鵝絨,曼妙的絲綢簾布后面,紅色的絨被中,一只手輕輕地把這封信揉成了一團,準確地扔進了火爐里。
「陛下,是密信嗎?」
一邊的沙發(fā)上,一位端莊的貴婦看著床上,恭敬地問。
床上沒有回答,里面的人扭動了一下身子,伸出修長白皙宛如象牙雕刻的赤裸胳膊,捏起了一邊紅木桌子上玉石雕刻的碗中的一顆葡萄,貴婦趕快走到床邊,恭敬地伸出手,片刻之后,葡萄皮和籽被扔在了她手上。
「和加布里親衛(wèi)隊隊長有關(guān)?!?br/>
里面的人笑著說,她的笑聲宛如銀鈴,貴婦緊緊地攥著葡萄皮和籽,輕聲地說:
「對,親衛(wèi)隊隊長大人就要到達王都了,陛下您要親自去接嗎?」
「當然,吾的臣下,為吾立下如此戰(zhàn)功,吾當然要親自接。加布里的信里沒有說什么有用的東西,不過,也說對了一件事,吾現(xiàn)在很不愉快?!?/p>
床上的人坐起身,紅色的被壓不住赤裸的身體,在如同凝脂般潤滑的皮膚上撲梭梭地滑落,一頭黑發(fā)在空中綻放,一雙黑色眼眸在空中如同黑曜石一樣美麗。她打量了一下貴婦,紅潤如同沾滿鮮血的嘴唇抿了抿說道。
貴婦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女皇大人的眼睛,她沖著地面,恭敬地問道:
「敢問何事讓陛下如此煩心?如果可以,在下或許還能舉薦良策?!?/p>
「啊是嗎?可以,吾需要知道?!?/p>
即使隔著一層簾布紗帳,也能感覺到一股不可名狀的壓力。對此,貴婦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止不住的開始微微顫抖了。
「你說,一個人要在什么情況下才能解放出自己的欲望呢?」
「欲望?您是說加布里親衛(wèi)隊隊長嗎?」
「不,不是她。是一個男人?!?/p>
女皇翻了個身繼續(xù)說道:
「人,生來就在不停的追逐著一些東西。金錢,地位,權(quán)利,力量諸如此類。可偏偏這些讓無數(shù)人垂涎欲滴的東西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所以吾在想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讓他把自己的欲望釋放出來。」
「這,這樣嗎?那么在下想應該是女人吧。畢竟男人一般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么你覺得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什么樣的女人,才能栓住他的心?!?/p>
女皇看著女官,微蹙眉。女官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她是剛剛?cè)肼毜呐?,連女皇說的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子都沒見過,自己會怎么知道那個男人喜歡什么樣子的女人?
「那個……在下認為,一定喜歡和藹的,溫柔的,身材完美的女性?!?/p>
所有男人都喜歡這種女人,只要女皇口中的是一個正常男人就一定不會說討厭這種女人。這么說雖然不一定能夠猜對,可是一定沒錯就是了。
女皇沒有說話,女官完全不敢抬頭,巨大的威嚴正在從床上這個裸著的女皇身上升起,女官雙腿在劇烈地發(fā)抖,如同暴露在猛獸面前的獵物一樣。她的第六感在不斷地提醒她危險危險立刻離開,但是,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法動。
一方面是不能逃跑,另一方面,是腿軟到無法動彈。
她的全身都在抖,從腿到頭,
「咳。算了,吾有點乏了,你可以走了?!?/p>
女皇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拉過被子罩住了自己說,那股巨大的壓力慢慢消失,巨大的輕松感讓女官幾乎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猛地喘了一口氣。
真是慶幸自己說對了話,這樣不管怎么說是能夠活下來了,自己的前一任就是因為一句話說錯,結(jié)果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自己這雖然很危險,可是還是通過了。
說真的,女官根本不覺得女皇跟自己一樣都是同一種人──不對,正確來說,或許那個女人才沒把兩人視為同樣的生物吧。
想起她的眼神,與其說是看人倒不如說是在看地上的蟲子一樣的東西,想到這里女官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種事情,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以后去哪里都行,希望不要在碰見這個可怕的女人了………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生命定格在了這恐懼的神色里,她的面前,一位穿著華麗戎裝,有著淡紫色長發(fā)的女生冷冰冰地看著她,一雙青眸如同深井下的冰錐一樣冰冷刺骨而又能夠奪人性命。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透了女官的心臟,非常準確,就在女官回身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刺穿了她的心臟。
「陛下身邊容不得一絲不敬,無論是實際行動還是內(nèi)心所想?!?/p>
在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內(nèi),一把劍刺穿了這個可憐女官的心臟,一滴血都沒有滴下來。女官的手還緊緊地抓著。仿佛這一切只是時間定格,而不是死亡。
「愛莉莎,你來的稍微晚了點?!?/p>
背后,女皇慵懶的聲音響起。女孩拔出匕首,拭去血跡,單膝跪倒在女皇面前。
「來遲一步,望您恕罪。」
「啊,別這么說。我沒怪罪你的意思。倒不如說你這一刀倒是越來越快了,吾非常欣賞。過來,讓我仔細看看?!?/p>
床上的女皇伸出胳膊勾了勾,露娜慢慢走到了女皇的床前,青色的眸子水靈靈的非常好看,女皇輕輕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你真是越來越像你母親了,愛莉莎。加布里埃拉能有你這么一個女兒真是讓朕都忍不住的羨慕?!?/p>
「承蒙夸獎。家母與我能為您效力是我等的榮幸?!?/p>
女皇感到非常愉悅的咯咯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那名斷氣的女官。一旁的侍從們開始收拾倒下的尸體,清洗地上的血跡,對于這種場面她們早已是司空見慣。
這里是艾拉格特,是虛空浩瀚中無數(shù)世界中的一顆明星。曾經(jīng)它是生命的繁衍之地如今卻淪為死者的歸屬。
而這里是艾拉格特最強的帝國,集結(jié)了世界最好科技智慧和毅力的結(jié)晶的不滅王國。放眼望去,萬家燈火,夜幕雖臨,卻仍然繁華不息。這只由刀劍兵戈和創(chuàng)建的國家即使是在神明末世之時亦有抗爭之力——普斯希亞!
其名意為不死鳥之翼!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只不死鳥的火焰要熄滅了。

?「你說什么?!」
琴里突然的聲音刺痛著折紙的鼓膜從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
這也無可厚非吧。要是有人突然告訴她「那種事情」,折紙勢必也會做出類似的反應。
沒錯。士道在被抓走以后折紙立刻打電話給琴里。接起電話的琴里一開始還以輕松的語氣隨口附和,但中途聽說士道被帶走了以后便一下子就爆發(fā)了起來。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細解釋給我聽。』
「……正如我剛才所說,士道被抓走了?!?/p>
折紙咬緊牙齒,將剛才對琴里說的話再說一遍。
隨后電話的那一頭就聽見了什么東西啪嗒一聲然后就是船員們亂糟糟的一直在喊著“司令!”的聲音。
隨后電話被接起但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抱歉,鳶一小姐。司令現(xiàn)在不太方便。那個具體的情況希望你能先回到艦艇上然后詳細說明一下?!?/p>
「好的,我馬上就回去?!?/p>
說完,折紙掛掉了電話。
「呼——」
像是要把肺部的異樣感趕走一樣長長吐出一口氣,兩只手攥的死死的。
到頭來還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一樣。迄今為止,折紙已經(jīng)遇到了多次這樣的事。
來自世界的彼岸,另一個世界的襲擊。像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三次了。
第一次,失去了六喰,第二次失去了四糸乃,終于在這一次士道終究還是被對方抓住了
琴里,真那,阿爾提米西亞,拉塔托斯克,明明有這么強大的后盾,卻還是沒有戰(zhàn)勝過一次敵人。而對方隨手一擊就能把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她們一個個強大的如同神話傳說中的神明惡魔,相比之下折紙只是個悲哀的人類而已。
緊咬牙齒。嘗到淡淡血味。
「————強。」
折紙不是在對任何人。而是單純在說給自己聽一般,折紙再次復述:
「我想……變強。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保護……士道……!」
「……」
不知是否有人聽見折紙的話,折紙的牙關(guān)咬的緊緊的。

時針一分一秒慢慢地在時鐘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握不住的沙子從指隙流掉一樣。
「……………」
她像是沉睡了100年的藝術(shù)品,不同的是她的臉色比藝術(shù)品要紅潤。
她那微翹的睫毛忽然抖了抖,張開了那秋水似得眼睛,如同一汪清泉明亮,動人張開了那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眼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她帶著一絲慵懶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啊~~~~”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好像睡得有點久了?!?/p>
她看著眼前望不到盡頭的虛無蒼茫說著,隨后她看到了那條一直裂開在那里的小縫。那是她費盡力氣才微微在這片空間里打開的縫隙,在她沉睡之前這是她唯一能看到外界的辦法。同時也是她出入兩個空間的通道。
「好了,美容覺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出發(fā)了。“那邊”也真是的,怎么總是安靜不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