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きリサ】貓耳
這次寫的8太行,渣文筆預(yù)警
友希那有按時睡覺嗎?“友希那——”延續(xù)著前一天擔(dān)心,叫著青梅竹馬的名字,我按下了她家的門鈴。銀發(fā)少女一邊穿上外套,一邊急匆匆地從家門快步走出來。
“不吃早餐可不行噢”,熬夜寫新曲的友希那果然起晚了,還沒吃早餐就匆匆忙忙跑了出來?!敖o,中午的餅干”,拿出烤成貓咪狀的餅干,遞給不好好管理自己身體的同行人。這次的餅干專門加了些蜂蜜,想要模仿蜂蜜茶潤喉的味道,還專門去買了熱量低一些的黃油,友希那應(yīng)該會喜歡這個味道吧?!敖裉斓娘灨稍趺礃??”希望友希那能發(fā)現(xiàn)我在餅干中花的心思,或者能夠直白地說出她哪里不喜歡,畢竟友希那對我的餅干敏感到連黃油的品牌和面粉的品質(zhì)都能嘗得出來,發(fā)表一句感想也不過是輕而易舉。
“嗯,還不錯”,意料之外的回答。誒——應(yīng)該會說黃油換了,沒那么干了,對嗓子稍微好一些了這樣子的感想啊。此時友希那的注意力卻完全沒有在我的餅干上,而是兩眼放光地盯著前面的街角。早晨的陽光下,一只露出來的棕色貓耳動了一下,友希那就像忘記了睡眠不足的疲憊一樣,沖到了街角,然后小心地接近了那只貓,伸出手。
“??!”她伸出手觸碰的瞬間,那只貓(?)和友希那都把對方嚇到了。跟著友希那的步伐跑到街角,一只摔在地上的香澄和嚇呆了的友希那尷尬地對視著?!坝严D菍W(xué)姐對不起”“我才是,直接沖過來了”看起來不算大的沖突,很快就被化解了。
“莉莎的餅干換了黃油吧?還加了蜂蜜,是想模仿蜂蜜茶的味道?”直到午休,第二次吃到餅干,友希那才把我早上到現(xiàn)在一直期待著的話說出來?!斑砟?!怎么樣怎么樣?”僅僅只是被注意到,就覺得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但心情中卻少了平時的興奮感——精心制作的餅干沒有比過香澄平時就能扎出的貓耳發(fā)型,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撐著臉玩著筆,午后的陽光斜斜灑入教室,上課開小差的閑暇中,突然想到香澄之前好像教過友希那怎么扎出貓耳,不過友希那光顧著照鏡子卻沒記下步驟。要是我也能幫友希那扎出貓耳她會不會比現(xiàn)在更粘著我呢?去和香澄學(xué)一下貓耳的扎法,說干就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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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練習(xí)完把友希那送到家后,在跑到流星堂的路上,我與我想要尋找的人在公園中不期而遇了?!八?,拜托你了可以嗎”說明了來由,我想讓香澄教我貓耳的扎法。
“可以喲,要不就現(xiàn)在?”無時無刻不這么精神的短發(fā)少女充滿了干勁。
“請多關(guān)照咯”
好難……編織烤餅干什么的都可以輕松駕馭,想把扎出像是星星的貓耳卻莫名的難,過了十幾分鐘,扎出來的還是塌下來的貓耳?!袄蛏瘜W(xué)姐不擅長打繩結(jié)嗎?”向我演示了一遍又一遍的香澄歪著頭,稍微有些疑惑地問我。不管她把發(fā)型散開又扎起多少次,貓耳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亓⒃诹怂^上?!罢O——抱歉,扎成雙馬尾之后的調(diào)整能再做一遍嗎?”“就這樣……想著能夠變得kirakira的,像星星一樣的,然后,完成!”
你平時的kirakira不是這么用的吧,聽著香澄這么說我在心里無奈吐槽。
“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再來吧”
“明天見哦!”聽著香澄充滿元氣的聲音,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真能學(xué)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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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不要熬夜噢,拜拜”把我送到家門口,莉莎和往常一樣與我告別。
啊——想要叫住她,明明喉嚨已經(jīng)用力了,聲帶卻像被松開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在關(guān)鍵的時候聲線斷了。即使是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能嘗出莉莎在昨天的餅干上傾注的功夫。想要跟她道歉,第一次我嘗出來了,卻沒有及時告訴她。
她今天又有事啊,即使莉莎想瞞著我,我也能夠看得出來。窗戶對面的燈又沒有像以前一樣亮起,燈的主人熟悉的背影在路上匆忙地走著,消失在路口的黑夜中。
昨天也是這樣啊。想著莉莎的背影,原本應(yīng)該在腦海中漸漸成型的新歌旋律又沒入蒼煙叢里,奇怪的孤寂感涌了上來。想和莉莎隔著窗談話,想要告訴她餅干真的很好吃,而她現(xiàn)在又在哪呢?抱起莉莎在娃娃機中夾到的貓玩偶和它對視著,臉就不由自主地蹭到了它的耳朵上?!柏垼每蓯邸?,在和平時一般安靜的房間中,把吸貓以外的想法全部遺忘,把那陣孤寂感暫時丟棄在靜謐的空氣中。夜色正好,月光明亮,今晚就早點睡吧,畢竟不能保證不失眠啊,而且懷著這樣的心情寫出的歌肯定是不堪卒讀的吧。
“呼啊,好累啊。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在外面等你們噢”練習(xí)結(jié)束,莉莎第一個溜出去了。
“燐燐~明天的購物好期待啊”很久沒出去玩了,上周莉莎對我死纏爛打了一波希望能一起出去玩半天。嘛,其實不用就算她不求我也會允許的。
“友希那同學(xué),新曲還沒寫好嗎?”紗夜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
“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說著我提起包,甩了甩頭發(fā),掩飾著想要快點去見莉莎的心情,和平時一樣裝作深沉地低著頭,開門向外走去。
走到CiRCLE的大廳,想要尋找的身影已經(jīng)在門外面了。外面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她的傘下原本為我空出來的位置已經(jīng)站著一位扎著貓耳的少女了,兩人很要好地聊著什么。以為這兩天的秘密已經(jīng)解開的我,不想再繼續(xù)接受現(xiàn)實般地退了一步隱匿在黑暗中,視線卻沒有離開有說有笑的兩人。香澄在莉莎的手中放了些什么,就換到了莉莎親手做的餅干。連自己都體會到了的嫉妒從腦海傳來。我到底怎么了?明知莉莎與香澄都是很外向的朋友,為什么還會產(chǎn)生這種心情呢?標(biāo)志炎炎夏日即將結(jié)束的小雨淅淅瀝瀝,與炎熱空氣相比凍得刺骨的雨滴如針刺一滴滴扎入胸腔,清冷地?fù)軇又南?,彈出比雨聲更雜亂無章的新曲。
“友希那——”回過神來,莉莎已經(jīng)回到了CiRCLE里,向我招著手。原本在她傘下的香澄也早已不見蹤影。想要跑開,卻還是強迫著自己走向莉莎的身邊,想要弄明白這種心境。一定是因為莉莎也瞞著我什么,道歉的話所以才卡在了喉嚨,唯有這樣想才能找到暫時逃避的借口?!敖裉煲惨黄鸹厝グ?,我?guī)Я藗恪薄班?,走吧”僅僅是保持著平靜擠出這句話就已經(jīng)感受到一陣反常,巨石一點點往下迫近胸口,呼吸隨這陣壓迫感漸漸難受,心跳也慢慢變得明晰得可怕。
“友希那看起來不太精神誒,別熬夜噢,明天見!”
還好,今天對面房間的燈亮了。
休息不好還不是因為想著莉莎你的事啊。雨好吵,看來又將是徹夜難眠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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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自己的時間,在有咲的幫忙下學(xué)會了香澄的發(fā)型,想在明天購物結(jié)束后給友希那一個驚喜,友希那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她看穿。撥開窗簾一角望去,對面的窗簾拉上了,燈還亮著。如果不下雨的話好想打開窗說兩句話晚安啊。
明天晚上突然去到她家給她扎個貓耳,看著她對著鏡子盯著貓耳半個小時,對我們兩個都會是一種享受吧。比起微微的不安,更多的是期待,希望明天會是放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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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期望中的晴空萬里。
“你們先去看噴泉吧”夜幕降臨,噴泉表演快開始了。摸了摸口袋,隨身帶著的兩個橡皮筋不見了,說不定在哪掉了吧?;厝フ沂遣豢赡艿牧?,只好在路邊找了家店,買兩個白色橡皮筋又趕回噴泉。
隨著音樂的前奏,水霧開始擺動起來。明明應(yīng)該在這附近啊,是因為人太多了被迫移動了嗎。在旁人迷惑的目光中擠過人群,總算是勉強找到了紗夜。燐子和亞子的身影在人群更深處,幾乎是最靠近噴泉的地方靠在了一起。唯獨我想要尋找的青梅竹馬卻不在。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紗夜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友希那同學(xué)往那邊走了”
“我去把她找回來,等等我噢”完全不鎮(zhèn)定的語氣,一邊留下這句話一邊又?jǐn)D出人群。
友希那,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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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根本沒有。
給了自己一個看貓的理由,就偷偷離開了。不管是貓耳還是貓叫都是我臆想的,只是想象中把我的生活拉偏的幻影而已。一邊想要被誰找到,一邊逆著人潮往廣場角落走去。每走一步,嘈雜的聲音都下降了不少,心中的呼喊也越來越大。稍微揭開了這種心情的一角,剛剛瞥見,我就把揭開的簾子又拉上了。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哈啊……友希那,可算找到你了”,手被拉住了,此時最害怕又最期待的聲音就在我身后傳來。我也沒有跑開的打算,而是轉(zhuǎn)過身,想要珍惜這個把一切說清楚的機會?!拔覀兓厝グ?,一起去看噴泉。”
“莉莎最近做的餅干,都很好吃噢”終于,直接說出來了。
“誒……”莉莎一下子懵了。
“蜂蜜茶餅干還想再吃。很抱歉沒有及時說出來”一句簡單的話,需要意識到這么多事情才能暢通無阻地、微笑著說出來。噴泉表演隨著燈光與音樂漸至佳境正式拉開序幕,與這兩天來心中最輕松的一刻正好重合。
“沒事的我也沒放心上啦……”莉莎的眼神飄忽著,真是不擅長說謊呢。
“莉莎會討厭我嗎?”畢竟是沒有莉莎推一把什么都干不成的我,接下來的回答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但即便如此還是想聽到那兩個字。
“喜歡和討厭的話肯定是喜歡啊,哈哈~”
“我也喜歡噢”直白地對莉莎說出心聲,“誒——”莉莎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臉也被燈光照的微微發(fā)紅。除了她身后噴泉五顏六色的水霧,就連涌動的人潮似乎也為這一刻定格?!盎厝グ伞?,我向她伸出手。音樂聲為水落地雀躍的聲音輕輕伴奏,將人群的聲音和汽車的鳴笛溶解在水霧與光芒中。
“友希那,貓耳的發(fā)型,我學(xué)會了,等會兒去……去友希那家,給你扎噢……”支支吾吾地,她拉著我的手跟我向著人群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