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情緣(一百零四)
? ? ? ?花花在床沿睡了一覺,感覺反而好了一些,可能哭過一場后,一些郁結(jié)于心的情緒都被宣泄出來了吧。
花花在床邊大哭一場,渾身輕松不少,可能這一哭,將她一些郁結(jié)在心底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了吧。
花花在床沿睡了一覺,醒來時身體還有些疲憊,心里卻輕松不少,昨晚痛快地大哭一場,將她一些郁結(jié)在心底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了。
那一晚過去后,花花好像有些不同了。
努力總會有些成果的,花花的辛苦也沒有白費,雖然有些東西不能一蹴而就,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正在慢慢變好。
豐富的直播內(nèi)容、層出不窮的直播效果、多變的直播形式···這些都讓她的直播更上一層樓。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蒸蒸日上的直播,也讓她的空余時間越來越少,她的生活逐漸被工作填滿。
很難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花花想起瓦子君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花花和瓦子君兩個人十分默契,關(guān)于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都講究一個報喜不報憂。
在直播陷入困境的時候,花花會避開工作的話題,在生活不順時。她又對生活閉口不談。
瓦子君也一樣,家人輪番生病,很多生活的重?fù)?dān)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會刻意回避這方面的細(xì)節(jié)。
其實這也很正常,他們知道有些問題,只能自己獨自處理,即使告知對方,也會因為遠(yuǎn)在天邊也無能為力,到頭來,只會多一個人煩惱罷了。
這本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可惜的是,有些感情上的事情往往不是越理智越好。
刻意地避開了某些話題后,能聊的話題自然會變少,與此同時,兩人之間說的話也不可避免地減少。
他們之間能實時通訊的時間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在最開始,兩人無話不談,這點時間哪里夠用。往往到了預(yù)定好的時間,兩人都還依依不舍,遲遲不肯結(jié)束,害得花花好幾次直播都遲到了。
可自從兩人有所隱瞞之后,原本捉襟見肘的通訊時間變得綽綽有余,甚至有好幾次,他們兩個無話可聊,竟然同時陷入沉默。
“你怎么現(xiàn)在還在吃東西,是夜宵嗎?看上去好香啊?!蓖咦泳膊恢勒f什么,絞盡腦汁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花花愣了一下,其實她吃的是晚飯,因為晚上太忙了,現(xiàn)在才有點時間用來吃飯,但這又不能告訴瓦子君,不然他又要擔(dān)心了,所以只能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
花花連忙反問,試圖將瓦子君的注意力轉(zhuǎn)移。
“不說我了,你早飯吃了沒有?吃了什么?”
瓦子君尷尬地笑了笑,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和花花一樣,他也不想讓花花在這方面多都擔(dān)心,于是岔開話題。
“對了,現(xiàn)在我媽都說我炒的菜可好吃了?!?/p>
“哼,還不是我的功勞,不然就你那三板斧根本拿不出手?!?/p>
“是啊,多虧了你,所以我爸媽他們可喜歡你了,都說是你調(diào)教得好?!?/p>
對于花花沒有和他一起見父母,他也有隱約察覺到了花花的心思,所以為了讓花花放心,特意見縫插針,假裝不經(jīng)意間透露,他父母對花花的看法。
不過瓦子君也不是亂說的,最近確實是他在操持家里一些家務(wù),特別是一些需要外出的活動。
父母畢竟年紀(jì)大了,身體的抵抗力自然不如年輕人,所以像買菜什么的,都是瓦子君去做。所以他自然也就承擔(dān)起了飲食這方面的工作。
兩人總算是找到了一點話題,但這段話題的新鮮度也沒有持續(xù)多久。
沒過多久,兩人之間的對話就變成分享自己的飲食,常常是兩人互相詢問今天吃了什么。
說起來,這其實是很多異地戀情侶會做的事情,他們往往會在吃飯的時候聊天,營造出一種心愛的人就陪在身邊的氛圍。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方法確實很有用。
可無奈的是,就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放在瓦子君和花花身上,情況卻又大不相同。
時差讓這種云陪都無法實現(xiàn),往往是花花這邊吃晚餐,而瓦子君那邊正在吃早飯。這邊炒菜火鍋,那邊牛奶面包,兩人很多時候說不到一塊去。
這對話自然也就枯燥乏味。
當(dāng)一個對話枯燥且機械重復(fù)后,這個話題也就不會長久。
特別是瓦子君,身處國外,而且自身水平有限,能做出的菜就那么多,能說的自然也不多。
而花花這邊也是,專注于直播的她,其實也抽不出多少時間用在吃飯上,而且自從瓦子君走了之后,她就很少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了。
所以沒過多久,兩個人就默契地跳過了這一話題。
生活還在繼續(xù),地球不會因為某個人就停止轉(zhuǎn)動,也沒有人會因為少了某個人,就無法活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必須的。
花花有些時候都會懷疑,那段同居的日子是否真實存在,因為那段時光是那么美好、夢幻,就好像是她做過的一場美夢。
不過房間里瓦子君殘留的痕跡又在告訴她,那不是一場夢,真的有過那么一段快樂的日子。
但時間會沖淡一切。
那些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也不例外。
花花也是逐漸才意識到這一點。她發(fā)現(xiàn),除了衣柜里瓦子君的衣服,那些瓦子君曾經(jīng)在這間房子里生活的痕跡,它們都在慢慢消失。
到最后,除了衣柜深處幾件瓦子君的衣服,好像沒有什么東西還能證明,他曾經(jīng)在這停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