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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之圖】第一幕 第四節(jié) 個人翻譯

2023-08-18 15:20 作者:魚香茄子魚香茄子  | 我要投稿

行商浪人旗艦馬斯凱西號,指揮艦橋,恐懼之眼

?

艦橋上一片喧囂。

托雷斯艦長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她的喊叫聲比警鈴還響,對船上的軍官們大聲發(fā)號施令。指揮甲板上的邏輯數據庫里塞滿了密密麻麻的信息,無數機仆互相嗡嗡地交換著代碼密令。

埃爾法尼和“父親”也在。虛空先知的手臂搭在艦長指揮座的背后,托古爾在艦內的袖廊中,與負責維護邏輯數據庫的機仆們一同工作,他的伺服臂和機械探針在年代久遠的表盤和活塞上移動。在他們周圍高聳的屏風狀屏幕上,恐懼之眼中高熱薄霧和遙遠星辰的可怕閃光正直直地照入艦內。

“給我狀況簡報!” 當審判官來到艦橋上時,托雷斯艦長在克魯特身邊喊著。

“還有把那該死的警報關掉?!?切瓦克在指揮甲板后方鬼鬼祟祟地走來走去,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偶爾會似乎不經意地越過一個機仆,悄悄調整某些設備或是撥動某個開關。

“情況匯報呢?” 行商浪人艦長咄咄逼人地質問著她的軍官們。

翼廊上方的一塊顯示屏在閃爍,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靜電聲。它先是展示了船外的陰暗景象,隨即切換為船尾的鏡頭。當馬斯凱西號從失落的靈族遠古世界旁呼嘯而去時,另一艘艦船映入眼簾。它的引擎在燃燒,船身一片慘白?!胺糯螅 ?托雷斯命令道。

托古爾解讀著邏輯庫中發(fā)出的數據,而顯示屏將攻擊者的恐怖形貌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一艘反叛者級驅逐艦正以亞光速接近。她沒有展開護盾,武器也沒有熱源。未檢測到能量信號?!?/p>

“發(fā)生什么了?” 克魯特問。

“你去問大審判官吧?!?托雷斯艦長說?!爱斔P閉我們的蓋勒立場時,艦船自動發(fā)射了一個遇險信標。我們這位捕食者的朋友當時可能就在不到一個星系距離外的位置巡航,然后它就像鯊魚接近一條受傷的魚一樣向我們撲來了。”

“我們可以甩掉它嗎?” 克魯特說。

“最近的安全躍遷點離這里還有幾個小時的航程?!?托雷斯回答,“給我詳細報告。我要知道那艘船離我們有多遠。我們要盡可能長時間躲在它的射程之外。”

“這整個區(qū)域都是亞空間洋流的交匯處,” 埃爾法尼散漫地說,“如果我們在這里進入亞空間,單是它湍急的潮汐就會把我們撕裂。”

“我找到了它的部分登記資料,” 托古爾宣布?!八浅9爬希拖袷菑膹U船廠里復活的一樣。至少在首次出航時,它的名字是地獄號?!?/p>

“為什么它航行時沒打開護盾?” 克魯特對艦長問道。

“為什么它航行時沒給武器充能?” 她甩出一個反問?!澳憧隙ㄖ牢覀兊淖o盾和武器都是啟動的吧!”

“它需要把全部動力都供給引擎,” 切瓦克在指揮甲板后方喊道??唆斕睾屯欣姿罐D過身去。“護盾和炮臺會大大妨礙它追上我們的能力。再說了,它反正也不會用它們?!?/p>

“你是怎么知道的?” 托雷斯的語氣里帶有直白的諷刺。

切瓦克走上前,他的雙手仍插在口袋里。

“放大!” 他隔著甲板發(fā)出命令。顯示屏以更大的聚焦倍率拍攝出那艘正在快速靠近的戰(zhàn)艦。地獄號的顏色現在變得明顯了。船體的每一平方米都裝飾著人類和異形的顱骨。艦橋內鴉雀無聲,每一名成員的注意力都被一件事吸引住了。地獄號的艙門大開,鮮血在失重的作用下洋洋灑灑地被拋入恐懼之眼的扭曲空間,它從艦尾處拖拽著一條長長的血路,向馬斯凱西號直沖而來。

“這是一艘屬于恐虐叛徒的戰(zhàn)艦。” 大審判官自信滿滿地對著艦橋宣布?!斑@種形式的船體裝飾是來自科里拜恩的‘血月朝圣者’所特有的。他們是一群狂戰(zhàn)士,在恐懼之眼周圍不斷跳躍,攻擊他們路徑上的任何東西。他們不會挑戰(zhàn)太大的獵物。除此之外,它可能攜帶著成千上萬的血月朝圣者狂戰(zhàn)士,隨時準備以數量壓倒敵人的戰(zhàn)艦。毫無疑問,這條鮮血之路是他們屠殺上一批遇難者的慶祝儀式。”

“他們會在沒有護盾的情況下直直撞向我們的槍口,試圖進行跳幫戰(zhàn)嗎?” 托雷斯艦長難以置信地問。

“即使他們不需要加速追趕我們,他們也不會使用護盾。盾牌是懦夫的防御手段。遠程射擊也不受恐虐信徒的歡迎。血神不會獎勵這樣的戰(zhàn)術,而血月朝圣者想要見到他們的主人,就絕不會使用恐虐不喜歡的武器。他們狂熱地相信悍不畏死的沖鋒會把他們帶到血神的領域,在那里他們會得到恐虐的獎賞。他們的戰(zhàn)艦裝飾著被他們殺死的敵人顱骨,代表這些頭顱將被添加到恐虐的王座上?!?/p>

“哼,他們想都別想,” 艦長自信地咆哮道,“炮臺充能,右舷最大能量輸出!”

“這是個錯誤,” 切瓦克對托雷斯艦長說。

艦長知道艦橋里的人都在聽著大審判官的說明。她不敢不讓他把話說完。

“繼續(xù)?!?/p>

“他們是狂戰(zhàn)士,無所畏懼,永不后退。你的炮彈嚇不走他們。此外,看看它那丑陋的船頭,它顯然是為了針對你這樣的戰(zhàn)術而進行的調整和加強。地獄號會抵擋你甩給它的所有火力,然后靠近你,把每一個沾滿鮮血的靈魂扔向你疲憊不堪的炮手。他們是恐虐狂戰(zhàn)士,他們會因為憤怒而瘋狂,甚至等不及穿上防護服就會直接過來,并且武裝到牙齒?!?/p>

托雷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澳闶钦f他們會不穿防護服,肉身橫跨過虛空登上我們的船嗎?”

“是的,這是科里拜恩人的典型戰(zhàn)術,” 切瓦克信誓旦旦地說。

艦長搖了搖頭。她在帝國海軍當了這么多年的流氓商人和護衛(wèi)艦艦長,從來沒聽說過這么瘋狂的事。

“你是在建議我們立刻進行亞空間躍遷嗎?” 克魯特問他的導師。

“非常不明智,” 埃爾法尼尖聲反對道。

“嗯?” 托雷斯艦長有點不知所措。顯然她既不喜歡也不信任切瓦克,但她也不準備把她寶貴的馬斯凱西號拱手讓給嗜血的恐虐信徒,也讓她的同伴們都成為敵人船艙里恐怖血腥慶典的一部分。

“托雷斯艦長,我可以給你配得上你職業(yè)榮譽的勝利?!?切瓦克宣布。他的自信吸引了指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拔铱梢源_保我們能成功逃脫,但前提是你必須嚴格遵守我的指示,不管你覺得這些指示是多么令人不悅?!?/p>

托雷斯強忍住了一聲不自覺的拒絕。每當大審判官在場時,她似乎就會本能地想去反對他?!拔沂钦J真的,” 切瓦克堅持道,并向克魯特尋求權力的支持?!叭绻銈儾徊捎眠@一戰(zhàn)術,這艘船上的每個人都將面臨厄運?!?/p>

托雷斯艦長看了看切瓦克、看了看克魯特、看了看在他們視線里的恐虐戰(zhàn)艦。艦長回憶起了切瓦克之前在甲板上對付惡魔的“戰(zhàn)術”。

“我一定會很討厭這個的,” 她對著艦橋和自己承認道,然后無力地癱倒在她的指揮座上。

切瓦克往前走了一步?!巴泄艩栃奘浚蚁牒湍阏務?。”

?

切瓦克告訴了托古爾一個叫作“思維終端”的東西,而奪取地獄號上的思維終端可以給這名阿斯塔特帶來巨大的利益。如果不是達成這一目標的手段太過荒唐,托古爾可能立刻就會同意了。作為恐虐劫掠者的戰(zhàn)艦,地獄號會隨時進入亞空間的風暴中心,然后被亞空間裂縫由恐懼之眼的其它區(qū)域隨機傳送出來。在那里,他們會以血神的名義尋找獵物,讓他們的敵人流血,并取走他們的顱骨,最后再次回到亞空間那瘋狂,不現實且反常的空間中。這一狩獵過程意味著地獄號的思維終端可能記錄了千年以來數百名不同的恐虐教派首領在恐懼之眼中漫游的經歷。從最初作為一艘忠誠的帝國護衛(wèi)艦開始,到現在的異端海盜,廣泛的經驗和大量的信息被思維終端完好地記錄在設備之中。這些信息也許可以大大裨益于大審判官和托古爾修士的遠大目標。

托古爾修士提出了對混沌腐化的憂慮,而切瓦克向他保證,恐虐教徒的頭腦非常簡單,并且不會傾向于將惡魔實體納入他們的機器或使用任何容器束縛它們。對恐虐信徒來說,鮮血就是他們唯一的目標,而殺戮就是潑灑鮮血的唯一手段。不管他們的戰(zhàn)艦裝飾得多么古怪,他們也只是試圖在盡可能大的范圍內實現這一目的罷了。既然馬斯凱西號別無選擇,只能忍受恐虐戰(zhàn)艦的攻擊,那切瓦克大膽地推斷換家戰(zhàn)術也許是比簡單地逃跑更好的選擇。此外,一個正在進攻的恐虐掠襲者最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就是他們自己的背后同時遭到攻擊。

盡管他對大審判官知之甚少,但這個想法仍然激起了托古爾的興趣。切瓦克似乎是一個天生的危險人物,技術修士知道自己應該盡可能地與他保持距離。大審判官可能正面臨著銀河內數個最強大的敵人,包括異形,混沌和帝國,他們似乎都是不顧一切地殺死別人的專家。最重要的是,托古爾根本不喜歡他,而且他仍然懷疑真正的切瓦克已經死了,而馬斯凱西號上現在窩藏的是一個真面目不明的替身。盡管有無數理由讓他不能信任大審判官和他古怪的計劃,但銀河中確實沒有其他人能像他一樣了解混沌的手段和陰謀,而最重要的是,大審判官的存在和領導對這名阿斯塔特來說已經上升到了不可避免的重要程度。

切瓦克對之前惡魔入侵的解決方案既讓技術修士感到震驚,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對大審判官關于回收地獄號上思維終端的計劃也抱有同樣的期望。而阿斯塔特知道他絕不會失望。

托古爾修士站在炮臺艙后方待命。他把伺服臂緊緊地收在身后,用鐵紅色的護手握著他的動力斧。甲板上一片寂靜。在切瓦克的建議下,托雷斯艦長疏散并隔離了右舷的甲板隔間,然后將船的右側暴露給了地獄號。大審判官推斷,即使馬斯凱西號率先開火,炮手們也會很快被恐虐狂信徒們砍成碎片,而船體也會受到沖擊。無論托雷斯艦長能對這艘混沌戰(zhàn)艦造成多大的傷害,都比不上浩如雨下的狂戰(zhàn)士們對她船員造成傷害的一分一毫。切瓦克曾想指示她讓馬斯凱西號直直撞擊地獄號,但最終還是決定讓行商浪人的艦船以穩(wěn)定的姿態(tài)與地獄號接戰(zhàn),并先手占據優(yōu)勢的跳幫戰(zhàn)位置。另一方面,全副武裝的托古爾修士守衛(wèi)在空蕩蕩且已被封死的右舷艙內。空蕩蕩的甲板上排列著巨大而古老的激光炮。沒有了船員和加速裝置的動力,它們看起來很寂靜。更奇怪的是,它們只是坐落在巨大的艦倉內里,而沒有指向敵人。敵人的船體距離死氣沉沉的炮陣只有很短的距離了。

然而地獄號的炮陣處卻一點也不寂靜。就像馬斯凱西號一樣,它的火炮武器也沒有啟動,但在它的甲板上,早已有一群野蠻的、渾身是血的恐虐信徒在狂呼高喊,他們瘋狂地想把這艘行商浪人的艦船和里面的每個人都撕成碎片。有些狂信徒戴著簡陋的呼吸器和護目鏡,其他人則穿著用錫箔制成的簡陋披衣,四肢上纏著絕緣膠帶。他們揮舞著錘子、斧頭和鏈劍,還有他們自己扭曲的四肢,以及任何能把他們的受害者弄得血肉模糊的東西。他們滿是血絲的眼球死死盯著越靠越近的馬斯凱西號,露出一種簡單卻無法理解的憤怒。托古爾修士看著他們蜂擁到甲板上,互相撕扯、毆打,只是想要在外部氣閘附近占據最前鋒的位置。當艙壁打開時,一群嗜血、墮落的狂信徒從地獄號的左舷傾瀉而出,他們像跳傘者一樣沖出氣閘,穿過兩艘船之間漆黑、冰冷的距離,臉上帶著結霜的面具,表現出憤怒的瘋狂戰(zhàn)意。托古爾看不到任何惡魔或怪物的存在,托雷斯艦長可以放心了。切瓦克已經向她保證過,蓋勒立場會阻止任何被惡魔附身或來自亞空間的東西再次破壞飛船。

燈光沿著靜默的一排火炮依次熄滅了,甲板上一片漆黑。托古爾站在氣閘旁,感覺到馬斯凱西號右舷的人造重力消失了。他的動力裝甲開始從甲板上失重地漂浮起來。這是切瓦克計劃的第二部分。切斷這一部分艦船的電源,燈光,氧氣供應和重力,最終斷絕整個艦船右舷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氣閘打開了,甲板上堆積的雜物被掃到一邊,壓力差爆炸性地排出炮艙內的氧氣,形成一個咆哮的大漩渦,將托古爾高速炸向寒冷的太空。

與那些只由碎箔和無腦狂怒保護的恐虐信徒不同,托古爾修士有一套封閉的陶鋼動力甲和一頂可以供氧的頭盔。作為一名相對年輕的技術修士,他剛從火星回到了他的戰(zhàn)團不久,就在幾個月前他才被逐出人類帝國。他有幸擁有一套MK8動力裝甲,這是阿斯塔特修會中最先進的一版裝甲(這本小說出版的時候還沒有原鑄的劇情,也沒有現在的MK10動力甲)。冰冷的宇宙折磨著恐虐的狂信徒,毫無疑問,這讓他們瘋狂的心充滿了更多的憤怒。托古爾卻能在這黑暗的虛空里維持奢侈的專注。當他在一片漆黑中如流星般沖向地獄號的一側時,數千個頭骨空洞的眼窩正直直地盯著他。

托古爾將他的伺服臂和機械附肢伸展開來,猛地刺入布滿顱骨的船體表面,牢牢地鎖定在地獄號的外部結構上。短暫翻滾減速之后,技術修士穩(wěn)定住了自己的身體,開始駭入一個已經上千年未曾使用過的維修氣閘門鎖。人造大氣從戰(zhàn)艦的一側呼嘯而出,拖著幾個不幸的狂信徒沿著相鄰的走廊在艙門上撞成肉泥,尸體旋轉著飛入太空。托古爾像蜘蛛一樣爬入船內,然后沿著船壁開始爬行,他的伺服臂和磁力靴提供了牢固的穩(wěn)定性,以抵御快速失壓產生的颶風。

在飛船內部爬過兩個艙室的距離,托古爾來到了氣壓正常的區(qū)域。在一個觀測窗處,技術修士看到那些口吐白沫的狂信徒完成了他們的跳幫。由于馬斯凱西號關閉了人造大氣,這些瘋子不必擔心他們的身體會因失壓產生的巨大斥力而撞碎在行商浪人船艦的外殼上。然而,他們有更多的事情要面對。通常情況下,一群狂熱的人在極度渴望屠殺的驅使下,會迅速從寒冷宇宙的短暫凍結中恢復過來,繼續(xù)他們肆意殺戮的事業(yè)。但是他們發(fā)現他們登陸的這部分船艙根本沒有受害者,沒有溫暖、重力、光線和氧氣。很快,血神的狂信徒們開始陷入與一個無法對抗的敵人的戰(zhàn)斗——虛空。

托古爾這邊就比較幸運了。地獄號船內幾乎和行商浪人艦船的右舷部分一樣空蕩。很少有狂信徒會留下來駐守艦船。這是過去地獄號突襲戰(zhàn)術成功的關鍵。在一次野蠻的狂暴進攻中,它會把船上所有的恐虐瘋子都扔向敵人的飛船。這種戰(zhàn)略雖然可以確保他們能迅速攻占敵人的艦船,但也會將自己的戰(zhàn)艦完全暴露在風險下。

就像通往艦橋的走廊一樣,地獄號的指揮甲板也是一個噩夢般的殺戮場景。托古爾拿著他上膛的爆彈手槍小心翼翼地推進著。甲板上大部分地方都被血肉糊滿了,新濺出來的血漬和發(fā)黑腐臭的舊血彼此不分地混合在一起。墻壁和天花板都是血紅色的,滴落著最近死亡的尸骸所濺出的液體,盡管托古爾很難判斷這些滴落的液體是從地面殘破的尸體里向上流出來的,還是從更高處甲板的柵欄里流下來的。當技術修士慢慢地進入地獄號的艦橋時,他發(fā)現了更多可怕的景象。

那里的血肉殘骸堆積得更高了,各處屏幕上濺滿了污跡斑斑的血跡,這讓技術修士感到不解,為什么這些艦橋上的邏輯引擎、編碼器和數據庫的電子器件還沒有短路。成堆的內臟、肢體和碎骨散落在惡臭的泥狀血肉中。獵狗大小的肥胖老鼠互相爭斗、尖叫著爭搶枯萎的四肢,而其他各種處于不同腐爛階段的器官:心臟、肝臟、腎臟,像可怕的戰(zhàn)利品一樣被排列展示在控制臺和儀器上。

黃銅制的自動機固定在它們布滿污垢的工作站里,一動不動地監(jiān)視著地獄號的系統(tǒng)。在它們上面,指揮甲板的拱形頂上掛著一片片沉重的鐵鏈,其上懸掛著森林般的尸體。尸體朝下倒吊著,手臂耷拉下來,他們的頭都被斬下了,脖子上的鋸痕大小不一。托古爾認為這些人的頭骨可能會被裝飾在戰(zhàn)艦的外甲上。

托古爾沿著指揮甲板的墻壁移動,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艦橋的思維終端。這個設備完全被忽視了。恐虐信徒們對他們要去哪里更感興趣,而不是他們去過哪里。但它沒有損壞,仍然是可操作的,并積極地將這艘戰(zhàn)艦與其它艦船交戰(zhàn)的記錄儲存在它的記憶庫中。

托古爾擦了擦一塊最近的,被血液糊滿的屏幕。他看到地獄號已經減速,并與馬斯凱西號保持平行,小心地避免完全超越這艘行商浪人的艦船?,F在,恐虐狂信徒被冰凍的尸體正從馬斯凱西號的右舷部分飄出,沿著船的側面彈下,在船體上的建筑周圍撞得粉碎。托古爾感覺有些困擾。在高速追擊中靠近一艘逃跑的艦船,并進行近距離登船行動,這對于有著專業(yè)舵手和自動巡航系統(tǒng)的艦船來說都是一項過于復雜的操作。然而盡管看上去相距甚遠,但這兩艘船幾乎完美地貼在了一起,托古爾想不通這些無腦的狂信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托古爾收起他的爆彈手槍,啟動了動力斧。他轉過身來,掃視了一下昏暗的指揮甲板。他爬上因血污而滑溜的臺階,來到指揮臺前。技術修士發(fā)現他必須穿過那些懸空倒掛的尸體,他們低垂的手指都快碰到指揮甲板上的儀表盤了。托古爾在一堆尸體中找到了艦長的指揮座,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背對著他。托古爾伸出他的伺服臂,舉起動力斧,準備好攻擊的架勢,緩慢而謹慎地將指揮座轉了過來。

指揮座上空無一物,只有一件動力裝甲:紅色的頭盔,和技術修士的頭盔看起來差不多,但布滿了釘子,骯臟而古老。頭盔上有一個丑陋的MK5型格柵,被精心制作成牛頭骨的樣子,邪惡的角飾由于久遠的年代而變成了棕色。

有什么東西磕磕碰碰地爬上了指揮臺的甲板。托古爾轉過身來,伺服臂擺出警戒姿態(tài)。然后,甲板上四處都回蕩著可怕的咔擦敲擊聲。托古爾修士半蹲在滿是血垢的地板上。他能瞥見那件武器,一把巨大的連枷,由一堆雜亂而相互連接的鋸片組成,所有的鋸片都在甲板上相互碰撞,發(fā)出火花。

尸堆晃動了,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從中站立了起來。當他伸出手臂時,臭氣熏天的破布從他的肩膀上滾落下來,露出其下锃亮的、沾滿鮮血的異端軍團動力甲,既華麗又令人厭惡。他的裝甲上鑲滿了可怕的飾品和標記,代表他獻身于恐虐,靈魂屠夫,仇恨之王,狂怒之飲血者。他的鑲釘肩甲上濺滿了新鮮屠殺的獵物之血,其下是他臭名昭著的叛徒軍團“吞世者”那仿佛裂開巨顎般的徽章?;煦缧请H戰(zhàn)士爆發(fā)出一陣狂怒的雷鳴咆哮。

那殘忍的鏈枷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這頭野獸把武器舉過頭頂,做了一個可怕而熟練的準備動作。這把毀滅性的武器穿過他周圍遍布的尸骸,血漿和殘肢四濺飛揚,圍繞著這個怪物般的混沌阿斯塔特,形成一道持續(xù)不斷的殘殺血弧?;煦缧请H戰(zhàn)士用一種黑暗壓抑的腔調在腥風血雨中低吼,切斷了指揮甲板上的儀器和地板,使整片區(qū)域都籠罩在一層血肉的煙霧風暴中。

托古爾緊急閃避,憤怒的連枷從他的頭盔上擦過。他沖過血肉的風暴,向吞世者的戰(zhàn)士投去一具尸體。然而,這名腎上腺素激增的狂戰(zhàn)士比托古爾預期中的反應速度要快得多。他閃電般轉身,用一種無意識的技巧把連枷拉回,甩向托古爾。托古爾幾乎無法避開它的打擊軌跡,他的一支伺服臂被這把武器砍落下來。

技術修士本能地向后倒下,他的動力斧不巧撞上地面的一個障礙,從他的手中被摔飛了出去。托古爾扭身站起,在鋸片模糊的攻擊下不斷滑行閃躲,鮮血和碎肉淹沒了指揮甲板的地面,為他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平臺,他成功沖到吞世者戰(zhàn)士的身邊,一個滑鏟躲開攻擊,并抓住了混沌星際戰(zhàn)士的小腿。陶鋼護甲板相互碰撞,兩名星際戰(zhàn)士一同倒地,扭成一團。他們不斷在尸體堆中滑行著,路徑上的尸骸紛紛被撞開,落入艦橋下的黑暗深淵。兩人撞到了橋上的電梯井,一路從高處跌落下來??峙翱駪?zhàn)士仰面著地,在甲板上摸索著,試圖尋找掉下來的鐵鏈枷。不幸的是,托古爾的動力斧仍然躺在高處指揮甲板的可怕污穢中,但他還有他的爆彈手槍。當他拔出武器時,吞世者戰(zhàn)士的手也抓住了那只斷了的鏈枷。混沌星際戰(zhàn)士用一只手揮動著它,用那帶倒刺的武器砸碎了技術修士的頭盔面板,然后又擊落了他手中的爆彈手槍。

技術修士的頭盔被打落在滿地血跡和黏液中。他嘗試從污物中伸手去抓手槍,但失敗了。他又一個側滾翻了回去,用力把自己披甲的手肘砸向敵人扭曲的臉龐。在近距離戰(zhàn)斗中,技術修士發(fā)現吞世者的戰(zhàn)士長著一對上翹的軍刀狀獠牙。這些牙齒與他怪物般臉部的其它部分一起開裂,在恐虐戰(zhàn)士已經很丑陋的臉上嵌入了大量碎片狀的牙齒。吞世者戰(zhàn)士向空中吐出一口含著碎牙的血,咆哮著,將自己帶有尖刺關節(jié)的護手狠狠打在托古爾臉上,然后又用另一只拳頭抓起那把鏈枷武器的碎片,反手把托古爾打飛了出去。

這種粗野而狂暴的斗毆一直持續(xù)到托古爾的兩支伺服臂成功找到角度,在俯伏的混沌戰(zhàn)士上方豎起,然后用它們的爪尖向前猛刺。尖爪刺穿了吞世者戰(zhàn)士手腕的兩側,連帶其身下被腐蝕的甲板,將這名恐虐狂戰(zhàn)士釘在了地上。這個可怕的敵人陷入了瘋狂,加速扭動著四肢,朝托古爾撕咬著他那沾滿鮮血的可怕大嘴,咆哮著他的仇恨和沮喪。

相比之下,托古爾平靜而從容地從吞世者血淋淋的一團亂麻中爬出來,走到他的身后。托古爾用他武裝的手掌勒住混沌星際戰(zhàn)士的脖子,開始用力絞殺他??駪?zhàn)士彎下腰,拼命地想掙脫托古爾的手臂,但他披甲的四肢被死死釘在甲板上。混沌星際戰(zhàn)士突然以一個人類不可能做到的怪異姿勢向托古爾反向撲去,這家伙弓起背,頭向前傾,一次又一次地以扭曲的、仿佛要粉碎頭骨的決心撞向托古爾的胸甲。托古爾的手臂勒得更緊了,因為他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開始粉碎混沌星際戰(zhàn)士強壯脖頸周圍的肌肉和筋腱,并開始作用于他強健的椎骨。

就像一頭平原上受傷的野獸被一只敏捷的掠食者擊倒一樣,吞世者戰(zhàn)士的胸膛起伏著,他的反擊停止了片刻。正當托古爾以為自己勝利時,他突然開始在自己的盔甲里扭動起來。技術修士最開始認為這是一次毫無意義的掙扎,但很快他就發(fā)現自己錯了。當這個異端脖子上的骨頭開始裂開時,吞世者的戰(zhàn)士一拳打穿了自己那件血跡斑斑的胸甲。托古爾很難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也許在動力甲下的怪物是一個瘦弱的人干,四肢萎縮,身體扭曲。更有可能的是,這頭野獸只是因為嗜血和暴力的欲望而失去了理智,以至于它毫不猶豫地弄斷了自己的手臂,粉碎了自己的骨頭。然而,這一策略確實奏效了,托古爾現在發(fā)現自己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那只殘破的手緊緊抓住他自己腰上的一堆血淋淋的獸皮。吞世者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托古爾突然發(fā)現一把爆彈手槍的槍口正快速向自己指來。這把槍的槍口被制作得像血神的獨角戰(zhàn)馬。技術修士緊急偏開自己的頭部,幾顆爆彈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他不得不松開掐住吞世者戰(zhàn)士喉嚨的手臂,伸手去搶奪他的手槍。

當兩名星際戰(zhàn)士為手槍的控制權不斷搏斗時,爆彈的射擊在甲板上狂轟濫炸,進一步撕裂了墻壁和周圍的儀器?;靵y的爭斗中,幾枚爆彈意外射向了艦橋上一個帶有加固玻璃板的舷窗。爆彈沒能擊穿玻璃,但它的沖擊力足以在玻璃上形成蛛網狀的裂縫,向四面八方裂開。

吞世者的戰(zhàn)士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把那把爆彈手槍的槍口對準了托古爾的臉。技術修士知道他必須盡快結束這一切,盡管他通常不像他的對手那樣暴跳如雷,但他還是用全力將一只手臂撥開這個怪物從胸口處伸出的扭曲手臂,然后把他的陶鋼手甲像鉆頭一樣直接刺穿了混沌星際戰(zhàn)士脖子上的肌肉。披甲的指關節(jié)折斷了野獸的脊柱,也撕開了戰(zhàn)士的氣管,破開了他脖頸的靜脈。托古爾又補了一拳,猛擊在這個怪物般的阿斯塔特身上,然后默默地看著這個吞世者的狂戰(zhàn)士生命消亡的最后一刻。這個叛徒在一系列怪誕的呼吸嘗試中試圖用空氣來填滿他的肺,但是他的喉嚨里只有血塊和碎肉。這個可憎的怪物第一次停止了他漫長無比的戰(zhàn)斗,讓不可避免的死亡帶走了他。

托古爾站了起來,找回了他的動力斧,把他那把沾滿鮮血的爆彈手槍裝進槍套。他開始在數據庫上工作,命令戰(zhàn)艦的系統(tǒng)把遠處墻壁上的思維終端取出來。

一陣砍樹般的沙沙響聲讓托古爾意識到他正處于危險之中。技術修士慢慢地轉過身來,高舉著動力斧擺好架勢。眼前是一幅令人作嘔的景象。那個吞世者的戰(zhàn)士居然還能動。他正把自己和他的動力甲從深紅色的血泥中拖出來。他斷了半截的頭可怕地歪向一邊,脊椎骨完全碎了,脖子上巨大的洞里汩汩流出帶著氣泡的血液?;煦缧请H戰(zhàn)士用一只僅剩的眼睛,加上求生的意志和殺戮的狂怒,無力地舉起手中的爆彈手槍,瞄準了托古爾。他的槍口隨著這個生物消耗其為數不多的力量而顫抖,但卻足夠穩(wěn)定。如果這個超人般的異端叛徒有足夠的氧氣來扣動扳機,它已經將托古爾打成碎片了。

托古爾戴上了頭盔。他伺服臂深深地戳進了數據庫,在吞世者戰(zhàn)士槍口的威脅下,他一動不動地呆在那里。電光火石間,托古爾做出了決定。

技術修士把思維終端從墻上扯了下來,然后把這個巨大的數據庫連根拔起,擲向吞世者的戰(zhàn)士。這個殘缺不全的身影瘋狂地把肩膀歪向一邊,躲開了在空中翻滾的設備。帶著惡魔般的決心,混沌星際戰(zhàn)士再次舉起武器準備開火。托古爾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數據庫正巧砸中了兩人后方被爆彈手槍已經打得很是脆弱的玻璃舷窗。

窗戶碎了。地獄號的艦橋上揚起了血雨和尸骸的風暴。托古爾抓住一切可能固定住自己的東西,磁力靴啟動,頂住了尖叫的真空。當漩渦般的血泥散去時,技術修士發(fā)現甲板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毫無疑問,他那沒有戴頭盔的對手已經和他的鮮血一起被吸入了無盡的虛空。托古爾松開他的伺服臂,在干凈的甲板上走了幾步,然后潛入了穿過艦橋左舷屏幕的大洞。

從地獄號上噴出的失壓颶風像炮彈一樣穿過冰冷的虛空砸在托古爾身上,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腳步。沒過多久,技術修士就追上了還在真空中飛行的思維終端。他笨拙的投擲和砸碎玻璃時的減速略微拖慢了失壓卷走這個寶貴設備的速度。隨著馬斯凱西號的右舷在他眼里越來越大,托古爾可以看到這艘行商浪人艦船的激光炮齊射而出的壯觀景象??峙翱裥磐絺円呀泝龀杀黠h向了宇宙,托雷斯艦長重新恢復了右舷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甲板上擠滿了穿著防護服的船員,他們開始裝彈,并用巨大的艦載火炮攻擊著地獄號。這位曾經的帝國海軍艦長不打算給她的敵人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

這一景象不足以分散托古爾的注意力。以目前的速度,他肯定會直直撞上行商浪人的艦船。思維終端會被撞成碎片,其潛在的寶貴數據也會丟失。技術修士抓住一根拖在后面的電纜,把這個笨重的設備拉到他傷痕累累的胸甲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它。托古爾把他的伺服臂彎成籠子的形狀,將他在失壓的氣流中飛馳的身體對準馬斯凱西號的一個機庫。托古爾沖過真空的壓力,成功地避開了行商浪人艦船的裝甲側翼,像一道閃電般砸入了機庫。星際戰(zhàn)士的動力甲發(fā)出一聲陶鋼粉碎的嘎吱聲,重重砸進了甲板,像一個旋轉的煙花般四射飛濺著火花,一路撞碎了無數伺服器的線束組件。

撞到機庫墻上的力比撞到馬斯凱西船身要小得多,托古爾狼狽不堪地停了下來。他仍然緊抓著那臺破舊的思維終端,動力裝甲因摩擦而燃燒起來,他看著幾名機庫的工作人員拿著滅火器在甲板上狂奔。當他們聚集在倒下的星際戰(zhàn)士身邊時,他舉起了一只手,表示不希望他們把二氧化碳澆在他的身上,因為這樣可能會損壞思維終端。幾個船員用廣播向艦橋報告了這一事件,而另一些人則想要幫助這位星際戰(zhàn)士站起來,卻被他盔甲上的高溫逼退了回去。

當船員們確認托古爾已經回到船上時,托雷斯艦長下令全面開火。船舷蕩起漣漪,沿著這艘行商浪人艦船的右舷,大口徑激光炮噴出猛烈的火力,射擊的轟鳴搖晃著船體。地獄號在幾乎沒有護盾的情況下近距離承受了這場火力的風暴。它搖搖晃晃地匆忙逃竄而走,它的左舷燃起熊熊大火,甲板上也四處都是火災和爆炸。

技術修士看著這艘混沌戰(zhàn)艦消失在遠方。他頭盔里的通訊器發(fā)出了電流聲。艦橋上的切瓦克發(fā)來了訊息。

“拿到了嗎?” 大審判官直截了當地問。

“是的,大審判官。” 托古爾告訴他。“我拿到了。”


【煉獄之圖】第一幕 第四節(jié) 個人翻譯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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