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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短篇】地方錯置的躍時者 Elite

2022-05-05 21:48 作者:未來同人研究所  | 我要投稿

「老實說桶子才更讓我驚訝,居然變成了苗條的單辮子宅女。他原本可是個字面意義上的死肥宅??!」

「妳到底從哪條鬼世界線來的啊???」

「我才想說這哪條鬼世界線咧?。?!」



地方錯置的躍時者

作者:WR404,圖:Aran


TAG:性轉


未來同人研究所 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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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怎么可能說出『應該會相信吧』這種毫無根據的鬼話?」

「你說了!還說了什么『再說了這可是老子發(fā)明的DA☆ZE』!」

「蠢不蠢啊……能放我去吃飯了嗎?」

暑假的秋葉原,住宅區(qū)一棟建筑物的天臺上,紅發(fā)少年倚著欄桿,冷眼看向一旁披著白袍左右踱步的黑發(fā)少女。

「等等,其實你還說了一件事……」

少女咬著下唇,似乎正在考慮什么,但這副模樣到了少年眼里卻是不同的感受。

他冷笑一聲,移開視線。

少女見他愛理不理的模樣,不滿道:「喂,你不會是生氣了吧?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少年看向萬里無云的晴空:「沒有?!?/p>

少女站定,一言不發(fā)地垂下肩膀。

紅發(fā)少年看向黑發(fā)少女,憂郁的紫眸對上難受的褐金眼瞳。

少年皺眉。

他正想出聲詢問,眼前的少女卻突然臉色刷白,腿一軟倒了下去。

「喂!妳怎么了?」

他沖上前架住她,用力搖著她的肩膀。

「給我醒醒,岡部!??!」

?

2010.08.13.?? 14:35

世界線變動率:未知。

?

?

2010.08.14.?? 18:08

?

盛夏,涼爽的空調房內。緊閉的玻璃窗隔絕了嘈雜的蟬聲,卻也拒絕了夏日特有的生氣。四面八方的慘白墻壁更襯出了這點,連床邊矮柜上昨天才由小真帶來的鮮花也顯得垂頭喪氣。

牧瀨久栗棲擱下半小時不曾翻頁的書本,起身丟棄鮮花。順道整理完矮柜周邊的雜物后,他沒有坐下,而是就這樣站著,盯著一動也不動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岡部倫。

昨天下午,岡部在他眼前毫無征兆地倒下,送醫(yī)后昏迷至今。雖然院方已初步排除幾種常見急癥的可能性,但塵埃落定前實在無法讓人放心。

平日里總嫌她吵,突然安靜下來還真不習慣。

終于,他決定去買晚餐。

誰知還沒摸到房門,病床那就傳來些許窸窣聲。只見岡部扶著額頭坐起身,一臉不解地盯著自己的手。

「岡部!」牧瀨立刻折返,卻發(fā)現(xiàn)岡部見到他反而惶恐起來,下了床不斷踉蹌后退,將手腕上的點滴和身體上的生命體征傳感器都扯了下來,病房內隨之警報聲大作。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他追上去拉住岡部的手。

「放開我!」她嘗試甩開不成,激烈掙扎起來。

「冷靜一下!」他一把將她拉近,握住她的肩膀,「是我?。∧翞|!妳不認得我了嗎?」

岡部抬起頭,眨了眨眼,接著瞪大了眼睛。

「助手?」

她噎到般咳嗽起來,抬手就往自己喉嚨摸,留下一抹血印。

牧瀨皺眉,抓住她的手臂翻起來檢查:「妳受傷了。」

只見扯下吊針造成的口子正流著鮮血,連地板也落上了幾滴。他們剛剛拉扯時甚至踩出了幾個血印子,令人怵目驚心。

她迷茫地望著他,卻不再抗拒,任由他領著自己坐回床邊替手腕止血。

過了一會,岡部沙啞地問道:「我怎么會在醫(yī)院?」

止血完畢,牧瀨拿出酒精棉片,開始擦拭岡部脖子上的血跡。

「妳昨天在Lab的天臺上昏倒了,記得嗎?」

她似乎感到不太自在,從他手中抽走酒精棉片,自己擦了起來。

「昏倒……」

她又咳了一聲。

牧瀨:「對。喉嚨不舒服?」

岡部擺擺手:「沒事,說下去?!?/p>

岡部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將血跡越抹越花。于是牧瀨抽過她手里的棉片丟棄,開了一個新的,幫忙清理她自己看不到的死角:「沒了。接著妳就被送來醫(yī)院了?!?/p>

稍后,門口終于來了幾個護士。牧瀨退到布簾之外,讓護士幫她接回點滴和傳感器。不料岡部不久后又衣衫不整地闖出來,抓著牧瀨急急問道:「今天幾號?真由理呢?真由理在哪里?」

他拿下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別緊張。今天14號。至于真由理……真由理是誰?」

岡部瞪大了雙眼,正要開口時,病房的門再度向一旁滑開。

一名稍顯壯碩的黑發(fā)少年和掛著麻花辮的棕發(fā)少女正要走進來,看到房間內的景象——兩名神情警戒的護士、衣衫不整的岡部、握著岡部雙手的牧瀨——就這樣愣在了門口。

「小真,橋田?!鼓翞|反射性向他們打招呼。

橋田還來不及說出任何妄想爆發(fā)的臺詞,岡部便上前抓住小真的肩膀,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后放下了什么重擔似地長吁一口氣。

?

?

醫(yī)護人員離開后,他們圍到岡部的床邊,和她說明昏迷期間發(fā)生的事。

「昨天妳不是突然說要解散嗎,我就想說去找菲利普斯,后來發(fā)現(xiàn)忘了帶錢包又折回去。到Lab樓下時剛好撞見牧瀨君艱難地抱著妳沖下來。他一看到我就大喊『橋田!救護車!』我才愣不到兩秒,他居然撞開我,打算就這樣抱著妳狂奔到醫(yī)院!還好那時小真陪我回來,不然我一介小女子可攔不住他?!?/p>

橋田以近乎戲謔的口吻說道,說得牧瀨嘴角幾乎抽搐起來。

椎名真:「我看到克里斯君把岡倫打橫抱起來打算跑百米時,真的是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抱著岡倫走多遠呢?!?/p>

「別說了?!鼓翞|用肩膀頂了頂小真。

當時確實是太瘋狂了,被小真架住的時候他貌似還說出了「依橋田平均反應時間、救護車平均抵達時間和附近路況分析,說不定飛奔到大馬路上劫車還比較快」之類不符合人設的話。

「牧瀨撞開我時還好大一聲『嘖』!妳真該聽聽,我還以為自己搶了哪個金閃閃菠蘿頭的老婆呢。」橋田那聲嘖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小真笑了出來。

「嘖?!鼓翞|移開視線。

「就是這樣!」橋田說。

「也不能怪克里斯君,我看到岡倫這樣也差點嚇死?!剐≌姘参磕翞|,「還好天王寺小姐正在店里,她一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開貨車載我們狂飆到醫(yī)院。這就真的比救護車快多了?!?/p>

「天王寺小姐……小動物?」剛才一直默默聽著的岡部開口詢問,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小動物?妳不會是在說小绹吧?那么可愛一個正太妳怎么可以用動物形容?。俊箻蛱锊坏耆沐e重點,還卷著辮子露出花癡般的表情自顧自地說下去,「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能想象……正太嘛……再加個Fur屬性,哈……哈……」

「自重啊,變態(tài)。」牧瀨和岡部異口同聲表示。

小真和橋田陪岡部聊天時,牧瀨就站在一旁盯著岡部瞧。

她雖然會適時搭話,看上去卻心不在焉,不斷搓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fā),還時不時瞥向小真和牧瀨下上打量,仿佛擔心他們會突然消失一樣。

不對勁。

「時間不早了?!鼓翞|說,「你們也還沒吃晚餐吧?」

橋田:「我吃過了。要不我來陪她,你們早點回去吧。尤其是牧瀨君,累好幾天了吧。」

岡部微不可查地動搖了。

牧瀨看著岡部:「我還好,我能留下來。」

橋田意味深長地看了牧瀨一眼,卻難得沒任何吐槽,拉著似乎正要說「那我可以幫克里斯君買晚餐」的小真離去。

病房內一陣寂靜。

「別看了,這間只有妳一個人住?!鼓翞|抱胸靠墻,「說吧,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人獨處之后,岡部對他的打量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幾乎到了失禮的程度。

「到底什么事?」

岡部又盯著他好一會才別開視線:「……晚點再說吧,我得先找醫(yī)生處理一下出院的事?!?/p>

牧瀨站直了:「妳要出院?現(xiàn)在?」

岡部按下墻上的緊急呼叫鈕。

牧瀨:「妳這是……我反對?,F(xiàn)在還沒找出妳昏倒的原因,萬一留下后遺癥怎么辦?我覺得應該等到CT之后……」

「別擔心,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顾冻瞿翞|不曾見過的神情,「相信我,我晚點再解釋?!?/p>

?

?

2010.08.15.?? 14:57

?

「給我好好解釋啊。」

時隔兩天,牧瀨和岡部再度踏上了Lab的天臺。

岡部穿回了白大褂,長發(fā)束成歪歪扭扭的馬尾在她身后隨風擺蕩。她背倚欄桿,雙手也向后擱于其上,肢體語言與平時相比可說是相當放得開。

「給我點時間。」她望著天空如是說。

前一天出院時,岡部的肢體動作總有些不協(xié)調。她走路時似乎一直嘗試使用對她而言過分大的跨距,重心實際移動的速度和預期的移動速度看起來也不太一樣,拿取物品時對位置的判斷也有些微妙的誤差。簡直像搞錯了自己的身高和手腳長度一樣。大腦有些損傷的情況下確實可能發(fā)生這種事。也或許是眼睛出了問題,導致對焦異常,使大腦錯估了物體間的距離。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該趕著離開醫(yī)院。

可是在醫(yī)院時,牧瀨看見她一個人對著窗戶上的倒影沉思了許久,像是在打量一位陌生人。

諸多的細節(jié)拼揍起來,他覺得她的問題并不單純。在嚴肅的議題上,她的判斷通常值得參考。即使他們認識以來經常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牧瀨還是有能力判斷她什么時候態(tài)度是真誠的。

不過這也就是說,也許前幾天他在天臺上犯了個錯。

而且,可能是沒有機會挽回的大錯。

他垂下眼。

昨天岡部一出醫(yī)院大門,就被剛好前來的雙親不由分說押回家過了一夜。

今天稍早在Lab見到她時,她的聲音和肢體動作都正常了不少,一頭黝黑的長發(fā)卻越發(fā)散亂,看在牧瀨眼里簡直到了傷風敗俗的地步。他越看越心煩,一時沒忍住就拉起她的手直往電腦桌走。

「干什么干什么?」她對他兇道。

「別亂動,妳這披頭散發(fā)的不熱都給我看熱了?!鼓翞|按著她坐下,抓起橋田的梳子就往她的鳥窩頭上懟。

「停停停,疼疼疼!我自己來行吧!」

岡部咬著牙花了幾分鐘才將及腰的長發(fā)捋順,然后又花了雙倍的時間用間距小要命的鼠尾梳懟過去,差點沒把鼠尾梳折斷。

她咒罵著將卡梳齒上的發(fā)團取下的同時,牧瀨就站在她身后研究扎頭發(fā)的方法。他先是用雙手將岡部的長發(fā)攏成一束,找來一條橡皮筋嘗試扎個馬尾,卻一直卡關。一會沒法單手把頭發(fā)全握在手上,一會又拉得太緊讓岡部直喊痛。折騰了十分鐘好不容易才扎起來,卻又發(fā)現(xiàn)給扎歪了。不過岡部不給他重來的機會,一轉身便逃之夭夭。

天臺上,岡部左右甩了甩馬尾。

「嗯,確實涼快多了。真不曉得妳平常怎么——」她轉頭望向一頭利落短發(fā)的牧瀨,話尾就這樣懸在半空。

牧瀨挑起一邊眉毛。

岡部沒有多說什么,褐金瞳再度轉向天空:「這幾天謝謝你了?!?/p>

「沒什么,畢竟都是Labmem?!?/p>

她抽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其實你也差不多猜到了吧?我昏倒的原因?!?/p>

「是有個假說沒錯?!?/p>

「說說看?」岡部側頭。

牧瀨仔細端詳她的神情,遲遲不答腔,仿佛不說破就不是事實。

終于,他垂眸:「妳是從其他世界線來的吧。」

她微笑,原本就相當可人的臉蛋因而顯得更加可愛:「不愧是助手,在這條世界線也一樣敏銳?!?/p>

「在那條世界線,妳的個子應該更高一些,而且留的是短發(fā)。還有,椎名真——椎名真由理出事了?!鼓翞|陳述著自己的觀察與分析。

「不錯。能看出身高很厲害啊?!箤科届o地聽著??磥砟翞|在另一條世界線也差不多是這種明察秋毫的人設。

「大腦的判斷和導致的外顯行為可是腦科學研究的一部份——咳,但是身高和名字還不是這兩條世界線最顯著的差異?!?/p>

這兩天,他一直在考慮其他可能性,卻都繞回同樣的結論。

「妳原本是男孩子?!?/p>

「嗯。」岡部欣然承認。沒給牧瀨消沉的時間,她接著說,「而且你和真由理——小真還是女孩子。」

「……」他盯著她,「哈啊?。???」

牧瀨的表情管理炸裂,下意識非常少女地用雙手收緊胸口附近的夾克開口:「這、這這這就是妳昨天在醫(yī)院一直偷看我們的理由嗎!?」

「誰會為了這種事盯著你們看啊???看來天才變態(tài)少女的設定在這兒也沒變呢,天才變態(tài)少年!」岡部翻了翻白眼,「老實說桶子才更讓我驚訝,居然變成了苗條的單辮子宅女。他原本可是個字面意義上的死肥宅啊!」

「妳到底從哪條鬼世界線來的啊???」

「我才想說這哪條鬼世界線咧?。。 ?/p>

?

?

待牧瀨緩過來后,岡部終于講起正經事。

這個岡部于原先所在的世界線也進行了不少D-mail實驗。這里的「原先」指的是岡部先前經歷過的所有世界線——那些他仍是男兒身的世界線集合。

其中,在他所待的前一條世界在線,Labmem No.005漆原琉華是一名女性。這對牧瀨而言是相當難以想象、但在某方面又意外容易接受的事。因為這條世界線的漆原,天生的長相和舉止便十分陰柔。這點在岡部目前所經歷的所有世界線似乎都不曾改變過。

「擁有女兒身的漆原」這一結果也是D-mail的產物。岡部本來計劃要回到漆原為男性的世界線——只有漆原變回男性,其他人不變——卻不知為何來到了Labmem全員性轉的世界線。

「無法想象……」牧瀨聽完心中一陣惡寒,「所以妳打算回到原本的世界線嗎?」

「可以的話我也想回去,問題是我不清楚跳線來此的原因。不知道原因的話就沒辦法撤銷了。而且,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得辦?!顾料履?,講述了世界線收束理論,還有真由理的死。

「我進行了無數次時間跳躍,卻無法改變結果?!?/p>

她獨自一人不斷地輪回,卻遭遇同樣的結局。即將崩潰之際,是牧瀨找到了她。

牧瀨紅莉棲拯救了他。

經過多次試錯以后,他們一起找到了逃離真由理死亡收束的方法,也就是將當初實驗時發(fā)的D-mail一封封撤銷,逐步逼近最初的世界線。

然而執(zhí)行計劃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差錯。

「這條世界線的我沒聽妳提過這件事,不過估計妳昏倒前正好剛進行過時間跳躍。」牧瀨回想,描述起當時的情形。

「哦,我們的對話斷在那邊啊。」不知為何,岡部似乎也「回憶」起同一段對話,「我當時的下一句話應該是『你現(xiàn)在最想要的東西是叉子!』?!?/p>

一陣沉默。

「叉子?什么叉子?」牧瀨挑眉。

「咦,不是嗎……還說過『畢竟已經有湯匙了。』」岡部看上去有點不敢置信,「我只要一講這件事她一定會相信我?!?/p>

「叉子和湯匙……」牧瀨摸著下巴思考,「好像是有這么回事?!?/p>

與母親的決裂,曾是他人碰不得的傷口。但畢竟都過了這么久了,那些悲傷和軟弱早已爛在心底,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不痛不癢。

不過也許對另一條世界線的自己來說,那始終是心頭的疙瘩。

「那個我還真是信任你。」牧瀨結論。

「這對你不是事啊……」岡部撇嘴,「那什么事能讓你立刻相信我進行過時間跳躍?」

「……」

岡部搭上他的肩:「別介,既然是兄弟還害羞個什么勁?!?/p>

牧瀨甩開他:「誰跟妳稱兄道弟,滾一邊去?!?/p>

「誒,你回來!我之后還是有可能需要時間跳躍啊,你總得給我個能說服你的暗號吧?」

牧瀨背對岡部捂著嘴。

他剛剛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對進行時間跳躍之前的岡部倫說了什么。

「助手?!?/p>

難怪她說出口之前需要再三考慮。

「助手?」

他那時居然對她愛理不理?

肩膀被拍了拍:「不鬧你了。過來吧,把剩下的事談完。」

岡部撐開遮陽傘,立在天臺的座位上。

「也就是說,除了性別轉換以外,這兩條世界線可能還有不少不同的地方?!?/p>

牧瀨列舉了岡部倫可能進行過時間跳躍或跨越世界線的幾個時間點,并描述當時的情況,和現(xiàn)在這個岡部的經驗進行比較。他們的結論是,雖然細節(jié)不盡相同,重大事件卻幾乎一致。

也就是說,這條世界線的椎名真可能會在明天死去。

牧瀨攥緊拳頭,用力到開始發(fā)抖。

椎名真是他的朋友,也是岡部倫的青梅竹馬,是她親人一般的存在。不惜代價也要救他。

然而,和岡部擬定執(zhí)行計劃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問題。雖然這里的時間跳躍機和岡部慣用的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卻多了一條她必須遵守的限制。

「不能跳躍到在醫(yī)院醒來之前?」

岡部徒手捏扁了她剛剛才拿上來的胡椒博士。氣泡飲料沖開瓶蓋噴灑在地,她卻不自知,只是瞪著他。也難怪她反應激烈,時間跳躍和D-mail是他們唯二能夠對抗收束的武器,其中時間跳躍原本的兩天限制已經相當嚴苛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

「剛才關于妳暈厥的原因解釋得并不完全。妳擁有這么多跨越世界線的經驗,自己應該也想得到?!鼓翞|幾近無情地說道。

岡部很快明白過來,變得沉默不語。

「妳之所以暈厥,也許是腦中的記憶變動太大的緣故。男性和女性的大腦從生理上便存在差異,更別提妳以不同性別的身體生活的記憶差異。妳的大腦花了兩天才調適過來,如果跳躍到清醒之前,很可能會剛好把跳躍爭取到的時間抵消?!?/p>

牧瀨一字一句冷酷地宣告。傷害她的事物是不容分毫誤差的真理,他們沒有鬧情緒的權利。

岡部似乎還想做些掙扎,看得出來腦袋正快速運轉著:「即使是已經調適好的記憶,也不會加速大腦的調適嗎?」

牧瀨:「很難說。不過妳在醫(yī)院時處于無法接聽電話的狀態(tài),當然也絕對不能冒著被別人接聽的風險。因此,若要回溯必須直接回到妳失去意識之前,而其實根據時間跳躍機原本就有的限制,最多也只能回溯到昏倒前一點點的時候……總而言之,我判斷跳躍之后依然要花兩天甚至以上的時間調適的概率相當大,最好不要冒險。另外……」

「接了電話之后不知道會不會被跳線的我覆蓋?這倒不會,以前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牧瀨想詳細詢問「以前」的情況,不過出于時間壓力而忍了下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

原本伏于欄桿上的牧瀨直起腰時突然感到發(fā)昏,這才想起他們早上到了Lab以后就沒吃過任何東西。他看向岡部,只見對方正神情疲倦地眺望遠方。

夕陽染紅了她面光的一側,為她因倦怠而蒼白的面容添上一些生氣。晚風輕拂,捎來些許涼意,輕輕撩起岡部的發(fā)梢,也輕輕撩動牧瀨的心緒。

不是她。他告訴自己。

我知道。自己向他答道。

岡部沒留意望著自己出神的牧瀨,低低開口:「所以,我只有一天的緩沖時間。如果回到昨天,還得處理醫(yī)院和父母的事。身高差倒是不用再適應一次?!?/p>

「有很多事可以略過不處理。」牧瀨說,「要不是昨天不了解情況,我一定盡力幫忙。老實說我很驚訝妳沒有昨天就找我說開。」

「我太震驚了,需要整理一下思緒?!顾f,「再說,我被父母念叨到很晚。大半夜地我哪好意思給一個女生——」

她瞥了一眼紅發(fā)少年:「喔?!?/p>

但她似乎還是咽不下某口氣:「你別這樣看我,我之前真的是被你掛電話掛出PTSD好嗎!」

牧瀨一點也不同情她:「呵,直男。」

「講得你多懂異性一樣,處男?!?/p>

「……妳!」

他眼角抽了抽,還是放過了她。

「總之就算要回昨天也有的是辦法處理?!顾贸鍪謾C確認時間,「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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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封要撤銷的是當初由桐生萌郁寄出的D-mail。

「桐生萌郁」對這條世界線而言是個只存在于岡部腦中的名字,牧瀨的記憶中找不到能夠與之對應的人物。上網搜尋發(fā)現(xiàn),那個人在這條世界線的名字改變了。

「桐生明?!箤慷⒅恼掌秃?,雙手幾乎要在橋田的電腦桌上留下抓痕,「我絕對無法原諒他——那個殺了真由理的家伙!」

牧瀨皺眉盯著她嚴重OOC的神情,抱胸說道:「讓我去吧。妳連橋田都不知道打不打得過,更何況成年男子?!?/p>

岡部斜眼:「你自己又多能打了?」

說著竟然動手摸了一把他的腰。

「……」

「……」

牧瀨很糾結,不確定自己是被吃豆腐還是受到了挑釁。

而岡部,一言以蔽之,受到了打擊。

「……不是吧,最愛實驗的書呆子如你,居然會上健身房?」

「……被學長拖去的。等一下,妳說誰書呆子?」

至此,牧瀨心中的男性岡部側寫差不多完成了——有著一頭亂發(fā)的瘦弱高個子。偶有爆發(fā)力。

長相應該也蠻清秀的,他默默補上。

「但我比你更了解桐生?!箤坎磺樵傅刈尣?,「根據之前的結論,我手上關于他的情報有很有可能也是收束事項。」

「那就一起去吧。」出于相反的理由,牧瀨也不甚情愿地提議。

?

?

2010.08.13.?? 14:20

?

牧瀨累得癱坐在沙發(fā)上,卻被一個無禮的家伙硬是擠開。他眼皮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誰。這間Lab——甚至他認識的所有人里——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做。只有她膽敢這樣對他。

正要張嘴罵街,身旁卻傳來相當老實的聲音:「辛苦你了。」

他剛想抬頭確認自己是不是做夢了,額頭便感到一片冰涼。

「干什么!」牧瀨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定睛一看,岡部正笑嘻嘻地拿著兩瓶冰鎮(zhèn)過的胡椒博士在他面前晃呀晃。

「不喝!累了,閃開!」他躺回只剩下原先一半空間的沙發(fā),再次閉上眼睛。岡部沒理他,只是將胡椒博士塞進他手里。牧瀨嘖了一聲,終究接過來放在桌上。

「抱歉啊?!箤坑钟门c她人設不符的語氣說話。

牧瀨瞥了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這次她似乎是真的老實了下來。

只見她扭開自己手中胡椒博士說道:「我指不進行實驗的事。抱歉,讓你和桶子做白工了?!?/p>

看來是難得的岡部倫模式。

牧瀨坐起來,勉強提起精神應道:「不,我也覺得不由我們進行實驗比較好。而且我不覺得是做白工。做出來是一回事,使用與否是另一回事。」

「是嗎。連你也這么想的話,那大概就是沒做錯了……」身旁的岡部從緊繃的狀態(tài)逐漸舒展開來。

原來剛才的她其實這么沒自信嗎?

說著決定不使用牧瀨和橋田熬夜多天制作出的時間跳躍機時,明明相當有Lab領導人的風范。

不過牧瀨也不該意外的。他早就知道那些中二的發(fā)言和有病的笑聲只是虛張聲勢。一個溫柔、脆弱、沒什么勇氣,卻又想要對人好的女孩的偽裝。

牧瀨久栗棲對岡部倫的這一面抱有復雜的感情。一方面覺得好相處多了,另一方面……嗯,很容易激起他的保護欲。

他拿起自己的胡椒博士,喝了一口:「錯沒錯我不知道,不過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覺得妳的決定很合理。」

岡部微笑著說道:「謝謝你?!?/p>

牧瀨注視著她,希望這樣的笑容能持續(xù)下去——

就在此刻,岡部的手機響了。

?

?

「所以桐生的D-mail是怎么撤銷的?」

岡部解釋得口渴,便灌了一口胡椒博士。而后她不知為何沉默了下來,牧瀨就催促著她繼續(xù)。

「我們接著找到了他住的公寓。他雖然在家,卻怎么喊也不應。最后我們只好合力壓制他,搶過手機發(fā)D-mail?!顾杂种?,卻沒再多說什么。

「接著就來到這條世界線了?」

雖然知道她需要時間整理思緒,牧瀨還是忍不住催問。他需要更多情報才能跟上她的腳步,才能幫助她。

「差不多?!箤恐挥羞@樣回答。

她很明顯有所保留,不過這也代表那是牧瀨此時不需要知道的事。跨越了那么多世界線,向不同的他解釋了那么多次,他相信她有能力判斷讓他派上用場所需要的信息。

牧瀨的腦袋極速運轉著,消化著剛才所得到的大量信息:D-mail、SERN、IBN5100……

所以最終,調適過的記憶確實有可能加快大腦的調適速度。從岡部跳線過來卻沒有昏倒就能得出這個結論。牧瀨一邊想著這類無關緊要的事,一邊擰著自己的手。

思考之余,他發(fā)現(xiàn)身旁的岡部身心上仍處于非常緊繃的狀態(tài)。

「怎么了?問題不是都解決了嗎?橋田也在入侵SERN了,只剩最后一步了。」

牧瀨松手,藏起擰出紅印的手臂,卻又暗暗攥緊拳頭,用力到幾乎發(fā)抖起來。

「嗯,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里,應該就能拯救真由——小真了吧?!箤肯肷煺辜绨?,動作卻不太自然。

「妳打算就這樣活下去嗎?」牧瀨隨口問,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要小真能夠得救,要這樣活下去我也沒問題?!?/p>

「是嗎。」他往沙發(fā)背上一靠,閉目養(yǎng)神。

該死!他斥責自己。

其他世界線的自己應該也在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吧,而他們全都選擇支持岡部走到今天。那么,這件事可不能在「自己」手上破功。

可惜,剛才一直專注入侵SERN而沒答腔的橋田也不是傻子。她突然停止敲打鍵盤,睜大眼回頭。

「岡倫。」

「嗯?」

「第一封D-mail難道是——」

「橋田。」牧瀨出聲打斷。

但岡部已經注意到了。

「第一封D-mail寫的是——」

SERN入侵成功,屏幕上顯示出了D-mail的內容。

牧瀨久栗棲被槍殺。

?

?

牧瀨和岡部來到天臺。

天空烏云密布,空氣悶熱無比。雖然是大白天,四周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攝住般萬籟俱寂。

岡部首先劃破了沉悶:「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牧瀨沒有答話。

「開什么玩笑!你打算讓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放棄你嗎?」

牧瀨看著大步逼近自己的少女,一瞬間仿佛見到了一名瘦高少年的身影。

隨即,他被迫往前邁了一步,原來是岡部揪著領子將他拉了過去。她的臉就近在眼前,原本清秀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

牧瀨別開視線,輕輕卻不容反抗地將岡部的手指扳開。

即使力氣不如對方,岡部仍然氣勢凌人:「說話呀!」

他閉起眼。

「岡部,一直以來我?guī)土藠呥@么多,妳應該相信我的判斷吧?!?/p>

「沒有你我走不到今天,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相信和認同是兩回事,過往的事都是我們一起解決的,沒道理這一次是例外?!?/p>

「這一次,還真是例外?!顾嘈?,「而且恐怕,往后我們得分道揚鑣了。」

他睜眼,發(fā)現(xiàn)岡部正死死盯著他。

「我不接受?!顾f。

他突然來氣。

「妳覺得我沒試著找過其他解嗎?妳以為我是剛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嗎?早在先前的世界線,甚至是『妳』到來之前的世界線,我就開始思考這件事了。沒有找妳商量,就是因為我不曾找到其他解法。但我還是一路走了過來。早在第一次決定幫助妳之時,我就給出了答案。我不可能在此刻背叛自己,妳明白嗎?難道妳就能背叛自己,背叛過去所犧牲的那些愿望和心意嗎?」

他肯定擊中了她的痛處。

她捂著臉低頭,前所未有的軟弱。

「所以這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是選擇誰的問題?!顾麖娖茸约赫f下去,「椎名真,還是我?!?/p>

說罷,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連續(xù)熬夜多天早已令他疲憊不堪,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對他的狀況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牧瀨無精打采地說道:「我的愿望是拯救椎名真。我們的愿望都是如此?,F(xiàn)在離實現(xiàn)就差最后一步了??蓜e讓我功虧一簣啊,岡部倫。」

岡部一頓,緩緩搖頭。

「錯了?!顾f。

「那妳告訴我,哪里錯了?」他問。

「倫太郎?!顾痤^,「我的名字是岡部倫太郎?!?/p>

牧瀨張開嘴,就這樣怔怔地盯著她。

啊,是的。岡部倫已經不在了。

那個有時霸道,有時中二,有時傲嬌,但永遠溫柔的岡部倫。

而他就要去追隨她了。

他露出苦澀的微笑:「你好啊,岡部倫太郎?!?/p>

她思索著:「不過,我想我同時也是岡部倫。就像我認為你和牧瀨紅莉棲并無不同,一樣的道理。」

他有點煩躁:「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p>

她抿起嘴,似乎在壓抑什么。然后,伸手一把攬住他。

雖然對方是女人的身體,牧瀨感覺到的卻是男人的力道和擁抱方式。

生疏,突兀,卻仍忍不上前依偎。

這是個倉促的擁抱。

「對不起。」她低語,「我必須放棄你。」

明明是沉重的話語,卻讓他心頭一陣輕盈。他幾乎要原地跪下去,卻讓她再度抓住衣領,撐了起來,直直盯著他的雙眼,坦然而篤定,讓他不明白她的意思都不行。

他警覺地聲明:「我可不接受被當成女孩子?!?/p>

她笑了,笑容和他所熟悉的岡部倫一模一樣。

她說:「沒關系,我接受?!?/p>

說罷,她便要松手,他卻將她拉了回來。

他捧起她的臉頰,深深望著她:「這可是妳說的?!?/p>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近得幾乎能嘗到彼此的氣息,近得她渾身僵直,腦袋一片空白。

那是個綿長的吻。

雨滴開始落下。一開始只有零星數滴,很快便密密麻麻織出雨幕,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他們任由雨淋,直至涼意沁骨入髓。

?

?

牧瀨始終沒有將自己和岡部倫的秘密告訴岡部倫太郎,卻用同樣的方式接受了「她」。他還有許多感到混亂的地方,但礙于時間,只能留給下一條世界線的自己去煩惱了。

?

?

抵達終點前的事,牧瀨無一例外又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只知道岡部又改變了一兩次世界線,甚至乘坐過時間機器什么的。這些還是往后幾年逐次旁敲側擊出來的。岡部是不會主動跟他說這些的。

因為不需要說了。

于是,對牧瀨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所處的世界在線的現(xiàn)實:他在那年的夏天,于秋葉原的街道上彷徨了將近兩個月,而后遇見一名頭發(fā)扎得很隨性,白袍在身后飛揚的女孩。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歡迎來到命運石之門,助手?!顾靡耘⒆佣云统恋纳ひ粽f道,對牧瀨展露爽朗的笑容。

「岡部……倫太郎?」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脫口而出一個屬于男性的名字。

對方的眉毛顫了一下。

「錯了,」她笑得更燦爛了,「是鳳凰院兇真?!?/p>

?

全篇完

【同人/短篇】地方錯置的躍時者 Elite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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