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yī)學院的地府交換生(第78記)
女人把齊醫(yī)生的照片放回到展示板上。
“你是齊醫(yī)生的同事?”
“不,我只是急診科的實習醫(yī)生。”(我回應到)
“你是醫(yī)學院的學生?”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感覺不自然、甚至不舒服。
“我叫烏旗,紅旗的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白思月?!?/p>
話音剛落,女人一把抓住我的右手。
她的手纖細而修長,皮膚白得像是涂過粉,一個個指甲染成紫紅。
“白小姐,你和齊醫(yī)生的關系不一般吧?!?/p>
“什……什么叫關系不一般?齊醫(yī)生只是我的帶教老師,我是他的學生!”
我剛要把手抽回來,誰知,女人抓得更緊了。
她的手非常有力,無形間的用力仿佛可以穿皮觸骨。
再看向她的一雙眼睛,黑黑的,黑得深不見底。
“你……你放開我!”
“腕上的金鐲子不錯,我猜,它戴在你手上沒幾天吧?!?/p>
女人此言一出,我的心暗暗一沉。
她怎么知道這金手環(huán)是新?lián)Q的,難不成,她有什么特異功能?
“是男人送的吧?!保ㄍ汁h(huán),女人再說到)
“這不是什么真金的鐲子,是我自己隨意買的,不值什么錢?!?/p>
“自己買的,在哪里買的?”(女人跟著一問)
“在哪兒買的,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猛地抽回手,并用衣袖蓋住了手環(huán))
“別扯謊了,這樣的東西,你可買不到?!?/p>
女人淡淡一笑,那神情像是早已看穿一切。
“明天……不對,是今天晚上,我會再來看我妹妹?!?/p>
“您不留在這兒守著她嗎?萬一……”
“我妹妹不會有萬一?!保ㄅ司o跟著一句)
“這么說,烏鈴的情況,您比醫(yī)生還了解、還肯定?”
“我知道,她一定要到鬼門關走一趟,但至少眼下,地府不會收她。什么時候,她把陽間的事全都做完了、做好了,大限一到,人自然就走了。”
聽完女人的話,我忽而想起烏鈴曾說過的:
“我肯定能回來!這回地府召我,多半是為了將功折罪,只要我把他們吩咐的事情辦好,一切有的緩。”
“這不是我自己算出來的,是高人用秘法,開“鬼眼”替我看出來的!”

在宿舍睡了大半日,傍晚,我回到醫(yī)院。
齊醫(yī)生依舊沒有出現(xiàn),大主任下班了,陳醫(yī)生被安排臨時帶我。
夜?jié)u漸深了,烏鈴的地府一日游也快結束了。
一次次來到7床前,終于,輕輕掀開被子,我看到她的左手五指開始交替顫動。
這正是烏鈴“神魂回陽”的征象,我需要馬上解開鎖扣、啟開盒蓋,將七根黑白頭發(fā)連同紅線一齊燒掉。

流程順利完畢,我走出更衣間,返回監(jiān)護室。
剛一進去,我忽然看到,齊醫(yī)生已站在7病床前。
走近前,沒等我開口,突然,“啪”的一聲,齊醫(yī)生手里的聽診器掉在了地上。
我正要蹲下身去撿,這時,齊醫(yī)生慢慢轉過身。
恰恰是這一轉,我看到齊醫(yī)生的臉。
他的臉慘白慘白,猶如剎那間失掉了全部血色。
“齊醫(yī)生,你怎么了?”
“思月,幫我,讓……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