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能為栗】她,自未來
時隔...很久很久的再一次發(fā)文(老鴿子但新手.jpg) 文筆依舊稀碎(大哭),若有瑕疵望各位老師海涵,如有建議可以寫在評論區(qū)(孩子都會看的) 拜謝(ps:感謝水蓮老師的特別出演) --正文-- “崽!太陽都曬屁股了!起來啦!” “都說了別用那個稱呼叫我。” 嗚米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是見鬼了... 幾天前,自己的世界就闖入了一個自己壓根就不認(rèn)識的女人。她如同幽靈一般,其他人看不見摸不著,唯獨自己... 嗚米微瞇著眼,看著站在自己床頭嘟著嘴生氣女人,不由得順了順皺起的眉頭。 無視掉眼前人的目光,翻身下床,漫步走到洗手間。 “原來幽靈也需要吃飯???喂,你不吃飯會怎么樣?。吭偎酪淮??” 嗚米拿著吹風(fēng)機,看著在餐桌上吃著面包的女人嘖嘖稱奇道。 “誰叫喂??!都說了我叫蝸牛姐姐!” 蝸牛姐姐咽下口中的面包,反駁道: “再說了,誰說幽靈就不需要吃飯了,幽靈也是會餓的好嗎?!” “行,那您老慢慢吃,我先走了。” 身為一個生者,還沒必要和一個幽靈過多計較,索性拎起公文包便準(zhǔn)備出門。 “欸?你不吃嗎?我多做了一份?!? 嗚米望著蝸牛姐姐旁邊位置上的牛奶和面包,頓了頓,搖頭道: “不了,公司還有個會要開?!? 隨著關(guān)門聲與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蝸牛姐姐輕嘆了口氣,將杯中牛奶一飲而盡。 “怎么還是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呀...” ………… “好了,大體要做的就是這些,希望各個部門加強效率,散會!” 等著其他人都走完,嗚米一股腦的將文件裝進袋子,揉了揉微微發(fā)疼的小腹,方才走出會議室。 “砰砰...咔嚓?!? “嗚總,這個方案...” 看著眼前趴在辦公桌有氣無力的嗚米,水蓮趕忙將文件丟在一邊,將嗚米扶起。 “說過多少次了,進辦公室要先征得我的同意...” “嗚總,你這是胃病又犯了?沒吃早飯嗎?等著,我這就去買!” 水蓮將嗚米扶到沙發(fā)上坐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出了辦公室。 嗚米:“....”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輕輕的按壓小腹,靜靜等待水蓮買東西回來。 ………… “砰砰” “...請進?!? 嗚米微瞇著眼,又揉了揉小腹: “這回總算知道敲門了...” “......” 見“水蓮”不說話,嗚米也只當(dāng)是買東西跑累了,并未放在心上??粗八彙笔掷锾嶂鴤€袋子,便伸手去拿。 “水蓮”拿東西都手往后一縮,讓嗚米抓了個空。 “怎么?不是說不吃嗎?還是嫌棄是我做的?” 蝸牛姐姐略帶責(zé)備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嗚米微愣,視線漸漸清晰,抬眼便對上一雙天藍色的眼眸。 望著那雙透露出心疼與埋怨帶著點點淚光的眸子,嗚米愣神,脫口而出道: “咩...咩栗?” “誰...不是都說了我叫蝸牛姐姐嗎?不想吃飯了?” 蝸牛姐姐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將手里的三明治扔在桌子上。 “明知道自己有胃病,還不吃早飯,你不胃疼誰胃疼?” “也是...咩栗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嗚米這般想著,伸手拿出三明治吃了起來。 蝸牛姐姐還在一旁嘰嘰喳喳的數(shù)落著,卻沒發(fā)覺嗚米嘴角那抹掩蓋不了的微笑... ………… “你認(rèn)真的?真的帶我去游樂場玩?” “...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暫時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好,小蓮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看著在床上扭來扭去的蝸牛姐姐,略帶嫌棄的說道: “到底是誰求著我去的啊....” “哇,這就是游樂場???真熱鬧!” 蝸牛姐姐滿眼小星星的東看看西看看,想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姑娘一樣。 嗚米看著蝸牛姐姐這興奮的模樣,嘴角不由得笑笑,仿佛透過蝸牛姐姐看到另一個身影... 大步走到蝸牛姐姐身邊,自然的將蝸牛姐姐的手攥在手心。 面對蝸牛姐姐疑惑的表情,嗚米輕咳一聲。 “這里人多,免得你丟了,我還得去找?!? 蝸牛姐姐眼角含笑,倒是沒有掙開,慢慢來到嗚米身旁,由著她牽著... ………… “崽崽,崽崽,糖葫蘆!想吃!” “崽!過山車欸!走走走...” “嗚嗚嗚,再也不玩過...過山車了...好暈~” “幽靈也會暈車的?” “崽!崽!旋轉(zhuǎn)木馬!我要坐!” “??!鬼屋!這個還沒試過!” “嗚嗚嗚,為什么會那么嚇人啊...” “你一個幽靈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 “尊敬的各位旅客,天色漸晚,我園將在十點后閉園,請各位旅客...” 海灘上,嗚米癱坐在海灘上,蝸牛姐姐背著雙手站在嗚米旁邊。 “呼~今天玩的真開心呀~” “......” 嗚米沉默半響,悶悶的回答。 “玩的開心就好?!? “當(dāng)然,主要還是因為有崽在啦~” 蝸牛姐姐悄悄走到嗚米身后,一整個抱住了嗚米,感覺著懷里人瞬間緊繃隨后又松軟下來的身體輕輕笑了笑: “這幾天,累壞了吧?” “呼...還好,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嘿,我是幽靈嘛,他們又看不到我...” 嗚米握住環(huán)在腰上的小手,感覺著肩膀上的溫度,眼角緩緩閉上。 是了,那個答案是與否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崽~太陽曬屁股啦~” 耳邊溫柔的聲音響起,嗚米眼角微顫,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躺在自己旁邊的蝸牛姐姐... “你...” 嗚米放棄了思考,并決定裝死。 “怎么?不打算負個責(zé)?” 蝸牛姐姐笑著揉了揉把自己埋進被子里的狼崽,起身下床,催促道: “快些起來吧,不是說公司有事嗎?” “咔嚓”聽著關(guān)門聲,滿臉通紅的嗚米才離開了“地縫”,熟練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過來,吃早飯?!? 一言不發(fā)的狼崽乖乖的走到飯桌坐下乖乖吃飯... “嗚總,最近開始老老實實吃飯了啊,總算不用我這個助理天天帶飯了?!? 水蓮將手里的文件遞給嗚米,笑嘻嘻的說道: “該不會是談女朋友了吧?”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嗚米白了他一眼,看著手里千篇一律的報告,問到: “她最近怎么樣了?” “啊...還是老樣子,不過醫(yī)生說能一直維持住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唉...今天下午有工作安排嗎?” “欸?有倒是有...” “推了。” 嗚米擺了擺手。 “去買些水果,下午去醫(yī)院?!? ………… 潔白的墻壁,刺鼻的酒精味道。咩栗躺在那張屬于自己的病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時不時的瞥向房門。 “咔嚓” 房門被打開,嗚米提著水果來到咩栗床前,將水果放到一旁。 “崽崽,你又來啦” 嗚米看著床上小小的人兒,溫柔的笑笑。 “是呀,有空就來看看我們咩咩有沒有不開心呀。” “沒有不開心,只要有崽崽,我就感覺每天都很快樂\^O^/” 嗚米揉了揉咩栗的小腦袋,無聲的笑著。 ………… 四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帶走了嗚米的家,狼爸狼媽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嗚米。 此后,那個愛笑的狼崽再也沒有笑過,她心中的光...熄滅了。 “我叫咩栗,你叫什么呀?” 或許是上天的憐憫,又或者是嗚米的幸運,另一位愛笑的女孩走進了她的世界... 從那以后,名為咩栗的少女便天天來找嗚米聊個不停,期間嗚米也只會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yīng),直到... “咩咩...” “嗯?” “你是為什么而活著???” 小嗚米耷拉著頭,雙目無神的盯著無盡的海平面。 “唔...為了成為一個發(fā)光的人,這樣就能帶給別人光亮啦!” 小咩栗來到嗚米跟前,小小的身軀摟住狼崽,一只小手輕撫著后背。 “所以,要一直開心哦,崽崽~” 那一天,小咩栗成為了發(fā)光的人,小嗚米也找到了心中的光。 ………… 在醫(yī)院里呆了一個下午,直到咩栗睡著嗚米二人才離去。 “聽一下,買個東西。” “欸?好...好的,嗚總?!? “咔嚓~”嗚米隨手將燒烤放在桌上,漫步去到衛(wèi)生間。 “回來啦!” 蝸牛姐姐從臥室探出頭來,四處打量著,最后目光鎖定在桌子的燒烤上。 如同閃現(xiàn)一般閃到飯桌旁,兩眼放光的看著香噴噴的燒烤。 “吃吧,口水都流下來了?!? 嗚米身著睡衣,拿著吹風(fēng)機嘴角含笑道。 “怎么買這個了,我不是記得你最討厭這些了嗎?” “按不住某些幽靈愛吃啊?!? 嗚米將頭發(fā)盤好,坐到蝸牛姐姐旁邊,隨手拿起一根羊肉串。 “對了,過兩天好像有個什么賞燈節(jié),要去嗎?” “賞燈...節(jié)啊...” 蝸牛姐姐頓了頓,笑嘻嘻的說道: “崽邀請我去的,肯定要去呀。不僅要去,還要你一直陪著,不然又是半路就溜了?!? “嗯,不會?!? ………… 接下來兩天,一如往常,咩栗的情況有些許惡化,但水蓮說也在醫(yī)院的控制范圍內(nèi),問題不大。 蝸牛姐姐變的更加纏著嗚米,晚上睡覺都踹不走。 “嗚總,燈會您就放心去吧,公司里我看著就夠了。” 聽著水蓮的保證,嗚米倒也放心,自己一手培養(yǎng)的家伙再差也不至于管一天都管不住... “崽!穿好衣服了嗎?穿好了我就不進來...不是,穿好了就走啦?!? 賞燈會上,一整條街被各種造型的燈所霸占,各類叫賣聲不絕于耳。 “哇...感覺比游樂園還要熱鬧啊?!? “畢竟游樂場每天都能去,節(jié)日只有一天。” 嗚米拉著激動的上躥下跳的蝸牛姐姐,臉上嘴角微微翹起,兩個身影不斷的重疊。 “欸?嗚米這是什么?” 蝸牛姐姐指著一顆系著紅繩,掛滿了木牌子的樹問到。 “好像是日本那邊的玩意,以前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見過類似的。” 嗚米隨手拿起一塊愛心形狀的木牌: “將兩人的名字寫在木牌上,緣結(jié)神便會護佑他們生生世世。” “欸?要不...我們寫一個?” 嗚米回頭看著滿臉通紅的蝸牛姐姐,眼角含笑的看著她。 “不...不是...” 不聽蝸牛姐姐說完,嗚米拿起一旁的簽字筆,洋洋灑灑的寫下自己的大名后遞給一臉懵逼的蝸牛姐姐,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欸...欸?” 蝸牛姐姐回過神來,激動的也拿起簽字筆寫下兩個大字,然后掛在了樹上最顯眼的位置,然后追向嗚米。 ………… “喂?” “嗚總...您現(xiàn)在在哪?” “燈會,怎么了?公司又出事了?” “不...如果是公司倒還好了...” 聽著電話里水蓮?fù)掏掏峦碌臉幼?,眉頭緊皺。 不...不可能... “剛剛醫(yī)院的給我打電話了,咩栗的病情極速惡化,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手術(shù)的地步,如果還沒找到匹配的心臟...” 雙眼徒然瞪大,不可置信的望向蝸牛姐姐,心中猛的一緊。 “怎么了?” 蝸牛姐姐疑惑的看著嗚米,又似是想起什么,低著頭沉默下去,只是...手緊緊的抓著嗚米。 “呼...” 嗚米深呼吸一口氣。 “等著,我這就過來” 嗚米攥緊手機就要往回走,卻被蝸牛姐姐拉住。 “不要...” 蝸牛姐姐低著頭,幾乎哀求到: “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等燈會結(jié)束不走...” “呼...我明白...” 嗚米撫上蝸牛姐姐的手,溫柔的拍著。 “但現(xiàn)在,發(fā)光的人也需要光,我必須去?!? “不...我寧愿不要光。” 嗚米的手慢慢掙開,兩人都是持久的沉默。 “抱歉...” 嗚米推后幾步,轉(zhuǎn)身向著醫(yī)院的方向跑去。 “如果你去了,你會死的!” 蝸牛姐姐追到身邊,拉住嗚米的衣服,死死的拽住。 嗚米停下腳步。 “但我不去,你會死的...” 褪下外套,似風(fēng)一般往外沖去... 只留下抱著衣服痛哭的蝸牛姐姐。 旁邊紅繩樹上,一塊心形木牌隨風(fēng)飄蕩,上面被人用簽字筆寫著 “嗚米&咩栗” ………… “呼...呼...” 嗚米一路飛馳,高強度的奔跑讓肺部疼到幾乎暈厥。 眼前閃過與蝸牛姐姐,不...咩栗朝夕相處的日子,那些不經(jīng)意間的習(xí)慣,喜歡的東西... 在對上那個眼神后,嗚米就知道了,是她,只會是她! “呼...” 腳步變的越來越慢,最終在一座橋上。 “呼...呼...” 嗚米彎著腰,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滴!??!” “小心!” 嗚米聽到車笛聲時就抬起了頭,耀眼的燈光幾乎要晃暈自己的眼。緊接著一股力猛的將自己推開。 恍惚間望向那個方向,兩張記憶里最熟悉的臉終于重合,那張臉上充滿著急與決心。 見到嗚米看向自己,又露出了慶幸與釋然。 “終于...趕上了。” “撲通~” “快!這里發(fā)生車禍!”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打120!救人!” ...... 再次醒來,嗚米望著熟悉的天花板愣愣出神。 “醫(yī)生說,你只是驚嚇過度,加上在河里泡久了有些發(fā)燒,休息下就沒事了。只是...咩栗她...” 水蓮在一旁削著水果,悶悶的說道。 “我沒能救她...” “什么?” “明明我能救她的...明明我能...” 嗚米蜷縮在病床上,雙眼止不住的流下淚水。 “我能救她的...” ………… 40年后: “嗚總...您站在雨里快1小時了,身體吃不消的” “......” “如果咩栗小姐在世,也不希望你...” 嗚米蹲下身子,耐心的將石臺上的落葉清掃干凈,用手帕將墓碑上的雨水擦拭干凈。 墓刻著一行用鎏金油漆粉刷的字 “嗚米愛妻咩栗之墓” 從懷中取出一塊心形與一封泛黃的書信放在墓前,隨后轉(zhuǎn)身在水蓮的攙扶下緩緩遠去。 “噗通...” “嗚總?嗚米?!” 等嗚米再次睜開眼睛,自己已經(jīng)成了小時候的模樣,身處一片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地方。 “這里是...” 遠處,同樣是小時候的咩栗緩步來到跟前,將自己的右手伸出,遞到嗚米身前。 嗚米微愣,釋懷的笑了笑。牽上遞過來的小手,用力攥住 “終于來接我了啊,咩咩,這次我可不會放手了?!? 咩栗溫柔笑了笑,并未言語,二人就這樣走向遠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