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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wǎng)站為：https://m.fanfiction.net/s/128021/16/

作者：Yih

我只是翻譯。

圖源網(wǎng)絡，侵刪。??

不好意思，期末周停更了兩天。另外warning：接下來的劇情都沒有糖了

第十六章 憤怒的與虛弱的

“他來了。”一聲尖叫傳出，那是熟悉的明日香的聲音。他過去常常聽到這個聲音：在尖叫，在咒罵以及在命令他的時候。

“你還好么？真嗣？”一個更溫暖而柔和的聲音問道——這仍然是明日香的聲音，但這是他從未在明日香口中聽到過的語氣。他不敢肯定眼前的是否真的是明日香。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明日香的聲音，即使聽起來并不像。

他試圖睜開眼睛，但在如此強烈的光線下，這么做非常困難。他花了幾分鐘耐心讓他的眼睛去適應這道強光，隨后強迫自己睜開了雙眼。終于，他能夠?qū)⒆约旱哪抗饧性谒麗鄣娜松砩?。他伸出手想去觸碰她，但他感到自己似乎沒辦法夠到。她牽起他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臉上。在這時他注意到了另一個站在幾英尺遠的地方的另一個明日香。

“你是誰？”他嘶啞地問道。

“我是明日香；她也是明日香。”虛弱的明日香回答。

“她覺得她是我?！蹦莻€更明亮的明日香嘟囔著，“但只要你不是眼瞎，你就能看到我們完全不一樣?！?/p>

“哪一個是真的？”

“我們都是真的?！蹦樕n白的明日香回道。

“我才是真的。她跟我比起來太虛弱了?！蹦莻€明亮的明日香反駁道，“盡管她想要成為我。誰不想成為我呢？”

“那這是一個夢嗎？”

“你可以這么說，我的真嗣。你可以這么說。你被困在既非真實也非虛幻的世界，”虛弱的那個聲音溫婉如玉。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因為你是個笨蛋?！泵髁恋哪莻€明日香簡單地回應道，“我們在這里都是你的錯。”

此時，他的眼睛終于完全適應了那飄渺的光，他看到他的身下，他的頭頂和他的周圍什么都沒有，唯有虛空與光亮相伴。他凝視著眼前的兩個明日香。那個明亮的明日香美麗，光彩照人，充滿自信。他很了解這個明日香。在他之前的夢里他曾見過這個明日香。不知為何，她對他很生氣。他知道這是明日香是因為他經(jīng)常見到她，這是她熟知的明日香。但那個面色蒼白的明日香也很像明日香，只是比他認知中的明日香要虛弱很多。她太脆弱了，不像他認識的那個明日香。他從明日香的手里將手收了回來，然后緊緊握住她的手。他顫抖著站了起來，而明日香關切地看著他。

“他不是個笨蛋?！鄙n白的那個低聲說。

“你是這么想的？”明亮的那個尖叫道，“你品味真差。”

“你知道你和我的感受是一樣的?！?/p>

“不一樣！他對我來說什么也不是！他只是在這里而已。他對我來說什么也不是?！?/p>

“你說了兩遍‘他對我來說什么也不是’。你在嘗試說服自己，但沒有用。我們都知道他對我們很重要。”

“我不想要他！他太弱太可悲了！他需要我，但我不想要他！他只是一個為我的美貌所著迷的普通男孩罷了！但他甚至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明亮的明日香用激烈的聲音大聲尖叫，“他以為‘笨蛋’是一種愛稱！多么愚蠢，多么自戀！我不需要他，我不想要他!我只想要他讓我一個人待著！他對我一點也不重要?！?/p>

“我們都知道我們在否認他對我們的意義。盡管我們各自的理由不同?！?/p>

“我沒有在否認任何事！我恨他！他是我所有問題和失敗的原因！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有現(xiàn)在的感受！我很無助，我被困在這里——就因為他！”

“你知道這是我們造成的?！?/p>

“我做了什么？”真嗣詢問。

明亮的明日香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像要把大地都要灼燒起來一般，“你是我暴躁情緒的罪魁禍首！你是我如此失敗的唯一原因！都是你的錯！然后你問，‘我做了什么’?你毀了我的生活，真嗣！你毀了我生活的全部意義！”

“她不是這個意思，”虛弱的明日香補充道，“我們把太多精力花在了本不該如此有意義的事情上。我們忽略了真正有意義的事?！彼恼Z氣令人信服。

“我說的都是事實！他毀了我的生活!”明亮的那個尖叫道。

“我承認他是原因之一。”虛弱的那個最后說道。

“你看到了嗎？她都同意我說的話?！?/p>

“我做了什么？”真嗣再次詢問。

那個明亮的明日香眼里似乎灼燒著火焰，狠狠地盯著真嗣。蒼白的明日香回答說：“你的同步率測試開始變得比我們高?！?/p>

我還記得那一天，當律子告訴我們我的同步率第一次超過明日香的時候明日香臉上的表情。她笑著說，那一定是僥幸，她那天正好狀態(tài)不好。但當同步率逐漸穩(wěn)定……穩(wěn)定后，她卻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所以我真的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嗎？她進醫(yī)院是……是我的錯嗎？

等等？醫(yī)院？什么醫(yī)院？為什么我一想到這個詞就開始心痛……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明日香在醫(yī)院，那看起來非常非常真實。為什么我沒辦法區(qū)分現(xiàn)實與夢境？為什么我記不清了？為什么我一想起五天前的事情就會感到痛心？一切的一切一定是從那里開始的，所以我一旦嘗試想要回憶更久遠的事就會感到痛苦。五天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在回憶?！?/p>

“是時候讓他回憶起他對我做了些什么了?！泵髁恋拿魅障愫喍痰幕卮鸬馈?/p>

“為什么我總是會回想起夢中的那個醫(yī)院？”

明亮的那個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沒過多久她就開始竊笑了起來。接著那輕蔑的笑聲就變成了一陣爆笑聲，似乎剛剛他說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話。眼淚順著她的眼角往外不停地滴落。他感到困惑，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他想知道為什么。他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虛弱的明日香。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你真的不知道？”

“不?！彼吹卣f。

“試著回憶一下吧。”

“可是那太痛苦了。”

“當回憶被喚起時，每個人都會痛苦?！彼郎厝岬氐吐曊f道。

“你簡直溫柔地不像明日香?！?/p>

“這就是我一直想告訴你的！”明亮的那個大喊，“她不是我。”

面色蒼白的明日香瞪著明亮的那個明日香，隨后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真嗣身上，“我知道這很難，”她回答，“但只要你想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他想要相信她。但如果連試圖回憶都如此痛苦，那么當他真的回憶起來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他真的能承受得住嗎？他一想到這個就不寒而栗。他閉上眼，讓她輕柔的聲音去安撫他的神經(jīng)，順從著明日香的想法開始努力回想那五天前的往事。

明日香在與鳥天使戰(zhàn)斗......然后——然后她輸了！

他痛苦地看到明日香在從鳥天使的光束中苦苦掙扎，一陣揪心的疼痛席卷他的心靈。他曾不知道自己有多愛明日香，直到麗用朗基努斯之槍救下了明日香。于此，他終于明白了自己感情?，F(xiàn)在，他能做的一切就是去向她坦白他的情感。他知道這不會很順利，他知道，從未有人關心過第二適格者。

當她從鳥天使的攻擊中解脫時……她變了，她不再是真嗣所熟悉與愛的那個明日香。她內(nèi)心破碎，充滿挫敗感——但他仍舊愛她。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所以他躲在后面，眼睜睜地看著情況愈加糟糕。不久之后，她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光的身邊，然后他就幾乎再也沒看到過她了。但他從沒有停止對她的思念與愛意。

他不知道為什么，但不知何故，美里向真嗣隱瞞了明日香如何逃跑然后自殺的信息。她差一點就成功了?，F(xiàn)在她正昏迷不醒地躺在NERV的醫(yī)院里。她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在醫(yī)院里，瀕臨死亡，而他卻在這里，一個虛無之地。他要去找她，他要去她身邊，去陪伴，去告白。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事。他清楚地看見自己在房間里，就好像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昨天。他感覺自己似乎還在那個房間里。那個他眼睜睜看著心電圖驟降成一個永恒的直線的房間里。他仿佛還可以聽到醫(yī)生與護士沖進房間的那混亂不堪的腳步聲，在他還沒來得及鼓起勇氣向明日香告白之前就被帶出了房間。這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時刻。

他乘著美里的車回家，路上的每一分鐘都是如此的煎熬。美里的安慰也僅僅只是加深了他認為明日香將要死去的想法。他的腦海充斥著悲慘與思戀的絕唱，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她也許已經(jīng)死了。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了。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了。而我再也沒有機會告訴她……我愛她。我愛她。是的，我承認我不僅僅只是喜歡她。我不僅僅認為她很美麗。我愛她，并且只愛她。永永遠遠，直至?？菔癄€?！?/p>

當他終于回憶起過往的一切后，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鉆心的疼痛，如同復仇女神的憤怒降下的天罰般痛苦。眼淚順著他的臉流下，他知道他曾嘗試否認現(xiàn)實，但這是不可能的?，F(xiàn)實終究會降臨，而現(xiàn)在它終于浮現(xiàn)了出來，這一次，比過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糟糕。它比明日香任何一次的拒絕甚至是它們的總和，還要糟糕。因為，至少在那個世界里，明日香還活著，即使是恨也無所謂，至少，她還活著。

“他想起來了。”明亮的明日香惱火地嘟囔著，“他看起來心痛，但是在醫(yī)院里躺著的是我！他還沒有我的一半痛苦！”

“我知道我沒有經(jīng)歷過你的痛苦。對不起，”真嗣一緩過神來就說，“很對不起?！?/p>

“他又開始道歉了！如果真的有一件事會讓我暴怒的話那就是你像條愚蠢的狗一樣匍匐在我面前?！彼蠛啊?/p>

“對不起?！彼麑嵲谡f不出更好的話來。

“再見，真嗣?！碧撊醯哪莻€悲傷地說。

再見？他傷心地想著，我想要了解她。也許這樣我才能理解她，就像她理解我一樣。似乎她甚至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她知道我需要什么。她的行為并不像我了解的明日香。她似乎很不自行，就像我一樣。為什么呢？一個長得很像明日香的人的行為卻與我相像。但，她與明日香一樣，盡管她看起來很虛弱，但還沒被打敗，難過，但尚未被其淹沒……如果她是明日香就好了。但不過怎么樣，我知道我愛她。我甚至愛那個易怒的明日香。

“我不想離開你們?！彼^望地喊道。

“你沒有選擇。”她對他說。

“我愛你?！?/p>

她笑了，這是一個她永遠不能忘懷的微笑。

作者的話：如果可能的話，我建議你從頭再讀一遍這個故事。你會發(fā)現(xiàn)每件事都有存在的意義……這個故事充滿了微小的細節(jié)，這些細節(jié)在最后變得非常重要。實際上，過去5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才是一個“夢”，而真嗣的“夢”（即醫(yī)院）是現(xiàn)實，他的“夢中夢”（即那兩個明日香）則是他試圖回到現(xiàn)實的意識。這兩個明日香是一個象征符號，如果你能打開它，你會讓我臉上露出笑容。當我完成ILYA（I love you asuka）時，所有的鋪墊與暗示都會揭示出來。沒想到這個故事會變成這么陰險的英國風格，對吧?我甚至可以解釋為什么我突然變得極端OOC。

正如東治所宣稱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聲明):“至少不會在這個宇宙里。”(回到第七章!)

譯者的話：還有一些暗示。比如真嗣是怎么知道明日香愛吃什么德國菜的。因為是夢里，他其實是一切的主宰。還有他的IV為什么知道一切事情的發(fā)展等等。我已經(jīng)懶得回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