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啟》50 幻海疾航之天堂島

話說在這期間博士他們亦是音歌嵐水晶宮的座上賓,常出入宮廷。觀察到這女王所治之國確和以往有所不同。就在她姐姐登位以前,王國人民還不曾想象國君可由女人所擔(dān)當(dāng),若知此果恨離王又何必折騰自己的家人呢。然而她姐姐還并非是音歌嵐的第一位女王。第一位破天荒的無辜女王在位九天就被她姐姐殺了。女王力圖國富民強,以圖華美的生活,非好戰(zhàn)之徒也。自從洗版牙王國發(fā)現(xiàn)了新財源而成狗大戶,為新財富而生的理想開始壓倒宗教和對舊世界農(nóng)殖領(lǐng)地的貪圖,也造就了一批為舊式浪漫而流浪的騎士。
依你傻白女王雖從小信奉新教,執(zhí)政后并立為國教,而姐姐瑪麗則是信奉舊教,但女王自稱中間者力圖教派和諧,不像姐姐那樣對對立教派展開殘酷殺戮。只要都愿意團結(jié)在國王為中心的主權(quán)自主下相安無事即可。這也是對姐姐瑪麗的一種尊重,畢竟她倆都曾同是天涯淪落人。
而在新財富沖擊下各國宮廷爭奢求華之風(fēng)盛行,把洗版牙王國帶頭的奢侈之風(fēng)再文藝化改造一些,流行起了洛克文化,從建筑到穿戴從平民到貴族都追求一種土豪氣,可那時人看來則是種貴氣。只要是看起來值錢的,統(tǒng)統(tǒng)往身上放,蕾絲、粗金大鏈、珍珠寶石都紛紛往脖子上掛,讓每一人都像舞臺上的奢裝模特。一些貴族穿著珊瑚蕾絲,脖上掛著用奇珍鵝卵石和珍珠鉆子點綴的層疊碩大寬領(lǐng),搖起頭來攪動水流渦旋甚為顯耀。頭角怪也做了頂帽子頂在頭上遮擋頭角,那是一艘敵國流線型空潛艦的模型樣子,霸氣十足。
此外宮廷還有舉辦不完的文化活動,舞會,戲劇表演,十四行詩歌大賽等等。這讓博士曾總期待的國宴美食不足掛齒。一位叫殺死比爾的民間藝人常出入宮廷為女王奉獻(xiàn)精神娛樂,甚得寵愛。一次博士與之閑聊問道:“我知道貴族名門多是先輩軍功所蔭,占土霸道,才可與王同庭。草根平民如何也能混入這宮廷之尚中,甚佩甚奇也?!?,殺死比爾回答:“我有錢,現(xiàn)在不同以往,有錢就有地位。我現(xiàn)在也算是一家戲劇公司的老板了?!?/p>
“哦,不過愚之見,女王非貪圖您錢財捐軍餉之意,實在是閣下戲劇之中趣味橫生,文筆非凡,觸人心底,亦威風(fēng)凜凜,知他國,聞歷史,圖四海,足配宮廷之高雅興致。難怪討女王寵愛。又素聞閣下之作,非黃非暴,仍受草民大眾喜愛追捧,贏利頗豐,街頭陋臺下圍觀之眾,非金戴銀,亦掩不住他們將后為盛國之崛起之涵養(yǎng)前蓄之兆也。教化人民閣下亦奉獻(xiàn)了一份功力,怎值一錢字可回報。老夫亦想請教您創(chuàng)作之技何生?亦想助閣下一臂之力。“博士帶著欽欽之意回言。
殺死比爾邪魅一笑道:“其實我一直對自己撐握文筆的能力很不自信,所以我的筆名本叫啥是筆訝,可民眾卻從拙作中尋得韻律的力量,他們相信一時難以戰(zhàn)勝對遠(yuǎn)方惡人比爾的恐懼,但在瞎編的戲劇中可以戰(zhàn)勝他,所以把我筆名曲解為殺死比爾,也希望我能撰寫出《比爾之死》這一巔峰之作,給他們帶來心里上幻想的勝利。但老者,你可知道,寫作是一件費力的事,技巧有時全無用,藝術(shù)是靠情感來驅(qū)動的,無論寫詩,歌唱,還是作畫,波瀾壯闊的真情實感才是最強的推動力。我怕心亦老,再也寫不出群眾喜聞樂見的愛情戲,我怕志已竭,再也寫不出國王將相的征途偉業(yè),我怕思止靜,再也寫不出激蕩糾葛,掙扎求醒之作。如果終有一天,我的戲劇公司最終變成掙廉價笑淚與掌聲之錢的流水工場,股東和我的家人也會滿意,但卻提醒我,死亡的墳?zāi)?,安息的圣歌已離我有多近!”
博士笑道,“您尚壯年,何顧此慮呢,生活不過圖個樂無盡,只要堅持寫下來思想幻界就會跟著筆觸走,而不是筆觸陷于預(yù)先的思想。新世界永在記錄之外等你,就算你八十白頭翁,我?guī)愕揭粋€意識的新世界,會童心再煥重頭再戲,就算偉大的壓力山大大帝,據(jù)說少年時被他博學(xué)的老師多德所蠱惑,對世界地圖的盡頭和古詩中的英雄浪漫異常著迷,但如果我?guī)Ыo他有趣的游戲機,從《戰(zhàn)地一》玩到《戰(zhàn)地三》,沉迷此宅樂消耗暴盛貪奇之氣,也會放棄帶著真實殺戮玩性的遠(yuǎn)征之志。世界足夠大,足夠新奇,足夠你永遠(yuǎn)年青壯志興致盎然下去。作為以寫書為趣者,你的天生宅樂遠(yuǎn)悠自然更勝一籌,所以這些擔(dān)憂本不足慮,我倒是擔(dān)心您這樣長混宮廷,不怕真情被浮華所蝕嗎?”
雖然有些聽不懂,博士一番話殺比爾聽后還很是感激,道:“今晚之談甚喜,這真是個有趣的仲夏夜之夢。其實我常來宮廷也可助我創(chuàng)作,遠(yuǎn)征而歸的空軍將領(lǐng)帶來水手的新奇事,回家?guī)号黾覄?wù)又不會做,停下寫作,停下好奇之心,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進宮廷就像回家一樣,圣誕之夜都不回去,也來這表演,在宮廷里的感覺比在家里好多了,在家里也沒有小丑玩沒有樂器可聽。而且這里群臣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可超喜歡這里呢。尤其需要運釀情感準(zhǔn)備寫作時,可以聽宮廷樂師的音樂,音樂這可不是常人條件下能可享受到的東西?!?/p>
聽完此番言語,博士便摸出兩件東西準(zhǔn)備送給殺死比爾先生,并說:“抽空還是多回家多看看老婆孩子吧,這一件叫Mp3和一些電池,里面有很多音樂,這一件是變色眼鏡,這在我們那都是老古董了。但對你還算新奇,愿色彩和音樂能助你創(chuàng)作一臂之力。”殺死比爾接過禮物很高興,聽了頭一首歌ocean princess覺得對創(chuàng)作巔峰之作《比爾之死》稍有了些信心。正當(dāng)此時聽到女王召喚,殺死比爾于是親自去登臺表演她最喜歡的一幕劇。
在劇中扮演一個國王。快結(jié)束時,女王從臺側(cè)走上舞臺,在接受觀眾獻(xiàn)禮后,她溫情的走向殺死比爾。正投入角色表演的殺死比爾全然沒有感覺到女王向他走來。女王又步入臺側(cè),不覺間兩人目光相遇,女王有意用眼神示意,而他仍全神貫注于角色,仍不去注意她。依你傻白女王就只好等快下場之際,再次走到面前,有意把手套丟掉一只,然后,老態(tài)初顯而又妙曼蹣跚沿舞臺而下。此時殺死比爾才回過頭來,自然地拾起手套,面對觀眾說道:“縱然有重要任務(wù)即刻離去,還將親自為王妹撿手套”,這一舞臺道白與形體動作成了剛才這臺戲天衣無縫的一部分。說完,把手套還給女王。女王喜形于色,連聲贊許。而眼含淚光只有眼尖的頭角怪發(fā)現(xiàn)。便與丑娃和博士竊語道:“童貞女王乃性情中人,守貞至老,生命必有悲情事?!鼻『么藭r丑娃的木劍又振動了,下臺路過的殺死比爾被丑娃攔到一邊,兩人悄聲言語。丑娃道:“博士念你生于平民之家,卻志得四海,詩書撓人,欽佩之下才把我喜歡的mp3要來送給了你。但我疑惑,你一介平民怎么如此深悉宮廷往事,王公將相之怨,寫出宏編歷史劇如身臨現(xiàn)場。哎,我原是血石戰(zhàn)士,頑天而生,沒有母親,剛才見臺上你母子兩人之情深恨潛,頗受觸動訝?!?/p>
殺死比爾聽到此言,啊!一聲,匆匆逃離宮廷奔家而去不敢再返。不久女王革去了頭角怪的軍職,并把博士他們驅(qū)逐出境。
于是他們就開始游歷各國,并試圖找到脫離迷境的道路,順便也去問問惡人比爾是何許人也。到現(xiàn)在丑娃和博士只睡過一晚覺,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每睡一晚外面的時間就非快地流逝,這快速的流逝只有頭角怪可以抓住,所以遇到趣味而未結(jié)之事,博士和丑娃就會堅持不睡覺直到事情了結(jié)。
博士他們被驅(qū)逐后又幾番游歷他國,歷盡艱險娛樂后博士還寫了本書《幻海異國志》詳盡記載了這段經(jīng)歷,此書后被大音帝國收藏做為海盜院校必讀物,雖然依你傻白女王禁止了有組織海上搶劫,但商人和金融家及軍隊組成了新的強盜托斯拉,海盜院校也成了知識圣地,尤其它的商學(xué)院孕育了很多成功的公司,比如大名鼎鼎的東音肚公司。院校入口有一引用博士書中的話刻的銘文:用新文明之光的傳播收益購買贖罪券將一本萬利。
還有件事,丑娃曾疑惑,聽說博士還有個更現(xiàn)代的全息娛樂晶體,比老舊的MP3和電子游戲機高級得多,集多種全息娛樂資源為一體,能讓人愿終生躺在床上遍識地球文明人類已探知的快樂事,為何當(dāng)初不拿出來來哄哄女王而免受驅(qū)逐呢?
“木劍告訴你的秘密太多了,當(dāng)初比賽時這木劍為何人所削造?”博士開始對丑娃的多嘴感到不安,不過后又倒是耐心解釋道:“受被驅(qū)逐之恥本是始于你言多必失,并非我不愿盡挽回之力,我亦未怨你,何必惑?算啦還是告訴你吧,這娛樂晶體就連大王也都不知道,就算帝王臟私之秘,也比不過它的腐蝕誘惑。就象吸毒的快感,人格神格什么都可丟掉無所謂了。如此縱樂而塵染,帝塵無用。大王雖把木劍交于你,斬魔劍法還是我授,是領(lǐng)主責(zé)之人,不得不多考量些?!?/p>
博士所言的意思這快樂和豐富不能一下釋放的太快太猛,否則就象毒品。就象歷史當(dāng)年互聯(lián)網(wǎng)突然打開網(wǎng)吧對互聯(lián)信息的貪食者就象吸大煙的地方一樣。送殺死比爾mp3也算恰到好處,因為他是經(jīng)常能聽到宮庭音樂的,只是小小升個級。讓它可有余心對豐富的韻律認(rèn)真體驗個琳璃透底。若想想,這歷史幻塵中的什么思想家,杰出人物,天天帶他們?nèi)ス鋕TV會所,夜店,玩全息游戲,吃巧克力,冰淇淋,喝啤酒,狂夜市吃燒烤,這些沒窮沒盡他們未曾償過的美食,或看看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模特走秀,電影,電視劇,教他們打麻將學(xué)炒股買彩票,更不用說送個手機和wife密碼給他們用,這些雖已都是歷史上古老的娛樂了,但也足以讓少年歌德什么的,還有個屁煩惱壓抑和憂傷,有心力去寫什么《少年維特之煩惱》…,所以開一點點新奇之門的誘惑欲性,好奇不得滿,同時更多的困頓壓迫,避免它們垂手可得那些可每天輕松重復(fù)的快感,才能刺激這些幻塵中的帝塵,有下入細(xì)微上入天洞的感悟力體察力和尋獲的能力去幫他們再次掃描那些空隙,否則這些死塵對他們有何用處呢?
? 丑娃聽后更甚為惑?!澳遣┦磕鷰Т宋锏沟诇?zhǔn)備給何人何塵以用?”
博士未答。
之后博士他們幾經(jīng)游歷后又悄悄潛回了音歌嵐。后來洗版牙王國在血皮人支持下,曾一度打敗了高臺大陸基上幾乎所有新教勢力,而那血皮人的首領(lǐng)就叫比爾。并再次圍困音歌嵐王國,此時女王早已逝世,國破在即。在逃難的人群中博士認(rèn)出了殺死比爾,問道:“我們周游各國時打聽到那比爾原來就是那血皮人的首領(lǐng),他們攜洗版牙王國之力欲征服世界,使之王國已成傀儡,現(xiàn)在離你創(chuàng)作巔峰之作的機會越來近,為何不欣喜卻慌亂奔逃呢?”
殺死比爾停下腳步回言:“我是在奔逃嗎?你看我攜妻兒帶珠寶了嗎?只帶上了麻將和撲克找我父親大人去吃口蘋果而已”
博士突然想起了島上遇到的那個年青人,明白了很多。說道:“我見過你父親,麻將撲克也是他托我們帶來的禮物。那你能帶我們?nèi)ヒ娝麊???!?/p>
“可以,他住在隱秘的天堂,吃了蘋果我將能丟掉筆而拿起劍挽救我的國家?!睔⑺辣葼栍谑穷I(lǐng)著他們重新找到那座隱秘的島。而島上曾經(jīng)的年青人已變成老者。另一位老婆婆竟然是已去逝的依你傻白女王。于是他們度過了合家歡的一天。其中隱秘不必詳說,因為不想去打擾,博士他們大部分時間都主動避誨,只看風(fēng)景。丑娃嘆道:“原來我們這么容易就又上天堂了,上天堂不在自己修為,關(guān)鍵在于有人帶?!?/p>
“是啊?!安┦炕卮?“上極樂世界,也關(guān)鍵在于阿彌陀佛帶你,人們的見識如此狹小,靠自己已知的理想去努力,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更好的地方,有時努力的越狠路走得越偏?!?/p>
頭角怪笑道:“去哪里都一樣,只要有求奇的目地心,玩玩就好,關(guān)鍵在于找到我的莫視之鏡。”
“哎,是訝,這天堂島的風(fēng)景其實趕不上中央帝國的三亞…”博士做了總結(jié)。
正談時,殺死比爾從島上圖書館的秘宮中出來了,身穿一副鎧甲,手拿一把利劍,高興道:“我吃了蘋果,現(xiàn)在力大無窮,父親還給我了一身行頭,你們瞧,這可不是普通的鎧甲,是欲望深淵逃生者尸無血之初戀回憶圣古微光鎧甲,這不是普通的劍,是火焰地獄越獄者血無皮之鬼生逍遙削焰劍。還有麻將和撲克我懂得了治國之術(shù)。我要回去挽救我的王國,你們呢?”
博士想了想說:“我們有事也想求助您父帶我們離開這水世界,還要等一等,希望后會有期?!?/p>
殺死比爾聞后沒多言,便急不可耐地獨自下了水,他的父母也從殿里走了出來,那兩位老者的形象在殺死比爾下水后就恢復(fù)成了青年少女的模樣。
博士這次恭敬地上前行禮,不再提介紹對象之事,討問回到干陸幻海的方法。而那年青人則說:“我守護亞特蘭蒂斯圖書館多年,那些血皮人有些就是大陸的敵人蜥蜴人,他們剝掉了皮以為就認(rèn)不出來了,我們奮起反抗他們終將逃亡,加入他們跟著他們逃你們或許會走出這水世界的?!?/p>
“可這太久訝,還有沒有其它方法呢。我們沒興趣見證你們的勝利或是失敗?!俺笸迣@方法并不滿意。
“還有個方法,我這里還收留了一位乞丐,他自稱穿越者,但腦子有點問題,你們不妨和他聊聊,興許他有法,我們要回去讀書了,書讀得太少知識有限,只能幫到這里了?!爸v完,年青人叫來了那位乞丐,就雙雙回殿里去了。
? ? ?見到了乞丐,博士“嗨!”了一聲就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他太惡臭了不想接近,卻又是希望之所冀。彼此長久靜默后,頭角怪摸了下乞丐說道:“味道怎么感覺像是熟人,《邋遢大王》那動畫片好看,你看過嗎?”
“看過…好看!”乞丐開了口和頭角怪討論了半天的這藝術(shù)片。最后博士打斷他們問:“這天堂島如此美好,為何您不生喜悅之情而打份下自己呢?”
? ?乞丐聞之哈哈大笑著,搓了搓身上的黑皮泥,一邊搓一邊說:“哈哈,是提醒忍受不了我的骯臟吧,因為你們不是天堂人啊,見色而生覺,見我邋遢而聞其臭。而真正的天堂人唯心觀之,喜厭自控?再說凡人有對比才有幸福感,我乞丐讓這里天堂更顯天堂之好,就像夏天我會只剪短一條褲腿,只一邊露出小腿,這一涼爽左右對比下,感覺更強烈清晰而全身更解熱。
在那個世界,我也潔過,在類似你們那樣曾經(jīng)的世界流浪時,即便做乞丐外表體面也容易博人好感,所以雖然懶我也會簡單收拾下,比如不洗澡可以把手腳臉面洗干凈,身上多噴殺蚊花露水便宜輕香又止癢。穿黑衣黑褲,就象非洲人的牙白,手臉都顯得白凈多了,清水洗臉又省錢又健康,沒毛巾黑衣抹把臉,又方便又不臟,兩件黑衣勤輪換多洗洗,我也是個體面人。你看那流浪貓精神抖擻斗志強,唯有毛毛有點臟,碰到白貓顯滄桑,遇到黑貓干凈得油光亮。
心理若是不舒服,佛有白骨觀,我有原子觀,此觀臟,是物就解想那也是一堆堆原子,是靈那也是一團團纏光,想通了就沒什么大不了,它們只是失去了互配的良好的秩序,不影響我的秩序就沒關(guān)系。就算影響了,你們看,現(xiàn)在我早已是個沒秩序的乞丐,我的靈魂可能比這外在的環(huán)境更繚亂,臟有何懼?唉到了天堂島,心凈不識臟,我也就更懶了,也不收拾了,就這樣了?!?/p>
“哦,原來臟惡之事通神智,宇宙之賤顯本覺,懂了懂了”博士一副眼睛放光的樣子趕緊又說:“可您為什么遠(yuǎn)離塵世來到這里,只因可以更懶洋洋嗎?聽說您是穿越者,您可以把我們帶回那干燥的陸地塵世,讓我們披塵裹傷,足夠厭世到愿和你一樣再回來配得上這天堂島的生活嗎?”
乞丐停下了文藝討論,迷糊了一下眼睛看著博士,敝嘴道:“我剛還聽到你們說這里的風(fēng)景趕不上三亞,想必確實不是來看風(fēng)景的,你們一定是從中央帝國來到這里的吧。中央帝國的鬼谷子有句話說得好,與貴者言,依于勢。與賤者言,依于謙。與富者言,依于高。與貧者言,依于利。與智者言,依于博。與拙者言,依于辨。與過者言,依于銳。與勇者言,依于敢。與辨者言,依以要。你一個體面的老者對我這么謙卑,孺子可教訝!?!?/p>
博士回言:“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神人,我們確實曾到達(dá)過中央帝國,甚至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還是屬于它的范疇??磥砟欠欠侵钦撸绱藷o聊,天理何在呢?我們亦是尋天理找出離開之路,想必天理和您交手多次,必當(dāng)比我們有更深刻的理解吧,說說您的過往經(jīng)驗之談,很愿聽聽呢。不過要正聽高人言,我是否需先沐個浴而恭聽呢?“
“既問天理,說來從小頑冥不化,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夢幻般的憂傷常在睡眠中覺醒,如枯骨響動之后,圣景遍開圣景全無。沒有起頭沒有結(jié)尾,無法描述其理,只是感到心痛了,醒來不久就會忘記。只有重回精神飽滿的夢中才可體會這無厘頭的深意,天理就是沒有理。雖然曾近距離觀看過人性的赤裸,,但還是相信可能是我曾經(jīng)運氣太差,總會遇到像你們這樣真人,對吧!,來到那人間從小就有種陌生的感覺,親鄰眾生,有的剛強自私,有的虛情假義,而他們都被稱做好人,而像我這樣已無心打理渾身骯臟流浪的乞丐從來就是沒有好人的樣,順風(fēng)裝B說騷話,逆風(fēng)慫B裝可憐,好嗨喲,經(jīng)常趕腳人生已到達(dá)了巔峰然后等著摔死,聽人說要經(jīng)?;ㄥX,煩惱就會減少,情商和智商都會提高,可我,看著人類一次次發(fā)朋友圈發(fā)抖音記錄美好的生活,并告訴我,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個湊個數(shù)的,想要愛情就沒有愛情,想要金錢就沒有金錢,想要一切就沒有一切。我如果努力了就會更為疑惑,如何就配得上這天許貧賤呢,只有在這天堂島我就不用去多想了……不用努力有吃有喝?,F(xiàn)在請聽第一個話題,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拿錯書了。不要用黃瓜嚇貓…甜黨咸黨間要和平…,地富反右壞,饞人愛喝湯,懶人愛啍哼…我在意你,含糊你,伺候你,我不光怕你,關(guān)鍵現(xiàn)在我怕你媽呀?!?/p>
發(fā)現(xiàn)乞丐開始胡言似不止,博士趕緊趁關(guān)鍵而截胡道:“我們從不評判自己的道德,不敢說我們幾個也是良善之輩。如果你遭到厭棄和忽略那是你的真善美丑惡兇從未被人認(rèn)真發(fā)覺過,這是一個價值世界,人性的美好只對自認(rèn)有價值的東西誘發(fā)出光芒,無論兇惡還是良善,可能從來沒有人從你身上看到些許的價值而已。而我們現(xiàn)在則就是來尋找這價值,希望可以幫我們返途?!?br/>
? ? ? ? ?乞丐聽后站了起來,拿出一桃枝,唱到: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故鄉(xiāng),桃樹倒映在明凈的水面,桃林環(huán)抱著秀麗的村莊…”
丑娃聽到后說,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個桃園,我在那里死了又活了過來,我還有把桃木劍,斬魔除幻但經(jīng)常失靈。于是拿出了桃木劍讓乞丐看。
“這棵桃樹我熟悉“,乞丐說到并把那桃枝拴在了劍柄上,讓丑娃手握劍鋒把那桃枝擁繞起來,讓眾人看著那旋繞的桃枝,并說:“你們的意識場太弱了,而我的太強,總會激起深層反向的抵抗。這世界自以為獨立的精神體太多,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腦子不好使的,腦子不好使的怕感情銳利的…經(jīng)常會意想不到,愿難所達(dá)。
如果用旋轉(zhuǎn)的桃枝來屏蔽他人之愿的干擾就會好一些。這桃木劍經(jīng)歷了人間的血與淚成材起來,和它初始的枝條聯(lián)接起來,形成兩端頭極性場。所處環(huán)境是命,所逢機遇是運。殊不知蒙昧狀態(tài)也是種幸福。辨論是非,想明道理并不難,難的是選擇應(yīng)該何種立場下想明這套對應(yīng)的道理。確定了立場,就去幻想你們的那套道理吧,一點點練習(xí),終會像神一樣讓眾凡啞口難言。記住,做的一切都要付出代價,世上哪有那么多對自己的好事。面對重大利益,每個人都會變得聰明,千萬不要低估誤以為對方是sb,否則將會讓自己變?yōu)閟b,所以,縱橫捭闔,冷心為上,狡辯為計?,F(xiàn)在你們可以注視這旋轉(zhuǎn)的桃枝發(fā)愿,這愿望要一步一步來,因為你們還是太弱。不過我會指導(dǎo)幫你們,聽我的催眠,且這也不是我第一次幫你們了?!?/p>
于是他們就按乞丐的指導(dǎo)半催眠下,許下最簡單的愿:先回到有陸地的那個深谷幻世界,手握劍鋒丑娃晃動著木劍,鮮血流淌出來滴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