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辰賀文】戰(zhàn)車
?祝賀列寧同志誕辰150周年
?祝賀俄羅斯勝利日75周年閱兵大典
?梗源自:B站上列寧同志誕辰150周年的小短片《戰(zhàn)車》

?列寧與阿芙樂爾(碧藍航線聯(lián)動),革命友誼向
?對馬組
波羅的海,涅瓦河。
11月的北方,河道延伸至海平面的盡頭可以看到冰花反射的夕陽,阿芙樂爾獨自站在港口,伸出白色棉服的手里緊緊攥著一方紅色。
那是一面紅旗,上面印染著五星與鐮刀錘。就在剛才,阿芙樂爾與這面旗幟的主人交談了幾個小時,她感受著手中布料的重量沉默地望向遠方,卻如在大海上航行一般心潮翻涌。
男人的話語還環(huán)繞在耳邊。
“請配合我們發(fā)動起義?!?br/>
“這是必將勝利的道路,達瓦里希,我們會把國家?guī)ьI至更好的更強盛的未來,一個光明的,充滿平等的未來!”
強盛………光明而平等嗎?
眼前燒起對馬海峽上暴虐的戰(zhàn)火,空氣中似乎又彌漫起硝煙的味道,蟄伏許多年后曾經的過往依舊歷歷在目。她在海港療養(yǎng)所的隔壁就是戰(zhàn)列艦皇太子的房間———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在那場海戰(zhàn)后存活至今的艦船之一。
被扣押在馬尼拉時,阿芙樂爾才籠統(tǒng)地了解到那個地獄主君和她的國家因明治維新后突飛猛進增長的國力的現(xiàn)狀。
當歐洲大地在如火如荼地開展工業(yè),危機下的帝國走向衰亡,羅曼諾夫王朝再難重現(xiàn)葉卡捷琳娜大帝的北方榮耀。
三笠的黑色短發(fā)與暗夜融為一體,橙色的瞳孔因海上的火光照耀如血而紅。
“承認吧,看看你的四周,你們已經輸了。”
海戰(zhàn)打了兩天,斯維特拉娜和博羅季諾已經沉沒海下,頓斯科伊被六艘重櫻家的巡洋艦拖住膠著不開,第一戰(zhàn)隊的蘇沃羅夫公爵與第二戰(zhàn)隊的奧斯利亞維亞兩艘旗艦已不知去向,也許已經沉沒,也許還在被攻擊,其他的戰(zhàn)列艦們在海霧中失去蹤影,火焰在海面熊熊燃燒。
這是一場失敗透頂?shù)膽?zhàn)爭。
無法向北突圍,阿芙樂爾與奧列格、珍珠稍作商議,帶著另幾位輔助艦決定向南,然而剛剛沖出海霧的范圍,就被重櫻家埋伏在外圍的戰(zhàn)列艦截住了。
似乎是專門對她而來的,身穿海軍軍裝的少女抽刀直直指向阿芙樂爾,張狂的充滿侵略性的笑容猶如魔鬼。
“身為腐朽,應讓位于新生?!?br/>
彼時的新人阿芙樂爾還并不太懂這句話的含義。
那一晚過于難忘了,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與三笠對戰(zhàn)。
她和同伴逃出生天,阿芙樂爾回望那片海洋時,那位地獄的主君還遠遠地獰笑著送別她們。
從馬尼拉回到波羅的海,她整整修養(yǎng)了十年。十年間,她慢慢明白了三笠那句話的意義。
革命,流血,戰(zhàn)斗,流血,革命。
要改,要變,只是身為軍艦,她能改變的東西太少。
黑暗戰(zhàn)爭又開始了。
受傷修養(yǎng)大概是光榮的事情,可有關后方的消息的報紙讓海港一天天變得緊張不安。戰(zhàn)爭把國家拖入更加不可挽回的地步,暴動、混亂、長久的落后制度無法維持帝國的運轉,終于,水兵們決定聯(lián)合陸上的軍隊共同推翻皇帝。
阿芙樂爾參加了這場二月斗爭,升起第一面革命的旗幟,那一天,波羅的海艦隊的軍艦們看著阿芙樂爾興致勃勃地站在海港盡頭眺望。然而事實沒有朝著滿心歡喜的阿芙樂爾的所想樣子進行,復興沒有到來,國家依舊混亂不堪。
“達瓦里希,你見過這個國家最黑暗的時候,壓榨與剝削是下層人民根本的苦難,制度的腐朽諭示著革命的正確。”
弗拉基米爾?蓋里奇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領導風范,說起理想與奮斗,晚霞印在他目光炯炯的眼神仿佛噴涌著火焰———阿芙樂爾突然明白了這個偉大的人的力量從何而來。
“你決定要去?”
被打斷了思緒,阿芙樂爾從回憶中抬頭,沿著長長海港走來的是盯著她手里紅旗的甘古特。
阿芙樂爾將旗幟掛在桅桿,似乎默認了。
“我們是軍艦,軍人不問政治,不只是我,其他艦船也是這么認為?!?br/>
甘古特抱著肩在阿芙樂爾身旁站定,阿芙樂爾注意到她手里的酒瓶,皺了皺眉。
“我們的確出生于大海,但身后永遠都是我們的國家?!?br/>
“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前輩,祝成功?!?br/>
甘古特把酒瓶開了蓋遞給阿芙樂爾,阿芙樂爾仰頭喝了半瓶,剩下悉數(shù)灑在海里。
“太浪費了?!?br/>
這下輪到甘古特皺眉了。
“這是我的決心。”阿芙樂爾鄭重說道,海風吹動最后一抹夕陽將飄揚的旗幟映襯的越發(fā)紅色。
控制尼古拉耶夫大橋比想象中要簡單,阿芙樂爾站在橋下的河道處,看著水兵們來來往往搬動據點里的物資。
“阿芙樂爾女士!我們要將它播報給全世界!請您幫忙!”
一個水兵跑過來交給阿芙樂爾一張紙,她接過來看了看,上面的標題寫著《告俄國公民書》。
電臺在黑夜里開始播報,蓋里奇一身黑色大衣裹著寒風來到尼古拉耶夫大橋下的據點,與阿芙樂爾見面。
“很高興您來幫助我們,冬宮的敵人還在負隅頑抗,我們在組織最后的進攻?!?br/>
“我會堅守諾言,一直守在這里,為你們,不,為我們發(fā)出總攻的號角。”
阿芙樂爾壓了壓自己的白色棉帽,措辭之間認可了對方和自己。
“希望您在我身邊,我會保護您?!?br/>
她對著男人說道。
電臺從黑夜播報到白天,又從白天播報至黑夜,在尼古拉耶夫大橋畔能聽到冬宮方向一直零星槍聲不斷,進入黑夜之后才慢慢靜了下來。
這是開戰(zhàn)前的寂靜,身為軍艦的阿芙樂爾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個,一發(fā)空包彈上膛。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對馬海峽的那個晚上,很久很久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了。
9點40分,是她與蓋里奇約定好的時間。
轟!
這是一聲信號,阿芙樂爾開炮后,陸上的火炮部隊也隨即打出炮彈,起義的隊伍跟隨呼嘯的炮彈直奔冬宮而去。
阿芙樂爾沒打算觀戰(zhàn),她重新?lián)Q上實彈,再次炮擊。
蓋里奇就在橋畔的據點里,和她一起參與這場戰(zhàn)斗。
冬宮方向一片火海,但這不是對馬海峽,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戰(zhàn)。
戰(zhàn)斗慢慢結束了,阿芙樂爾停下炮擊,黑夜里傳來了歌聲,阿芙樂爾認得那是《國際歌》,她看著揮舞著莫辛納甘的戰(zhàn)士們朝大橋涌來。
“達瓦里希!我們贏了!偉大的蘇?維?埃?俄?國萬歲!”
蓋里奇激動地走據點與阿芙樂爾握手,戰(zhàn)士們將他們圍起來,高聲歡呼。
“先生,我會等到這場革命結束再回到波羅的海,現(xiàn)在,該是您前進的時候了?!?br/>
蓋里奇被戰(zhàn)士們簇擁著向冬宮進發(fā),他笑著和戰(zhàn)士們說話,想到什么突然回頭看去,阿芙樂爾默默站在涅瓦河上送別他,白色衣裝在黑夜中亮若銀星。
沒有阿芙樂爾,就很難有這場革命的勝利。
回到波羅的海后,阿芙樂爾考慮到自己的年齡,低調地到了訓練艦支隊,關于陸上的一些事情也只是聽到后輩在談論時才知道了。
蓋里奇在1924年去世。
那時的阿芙樂爾已經是艦隊中資歷最大的軍艦了,新生的艦船宣誓守護伊利亞,而她身為建國的元勛艦則是她們的見證人。
一年前,太平洋艦隊來到波羅的海參訪,阿芙樂爾在一個戰(zhàn)列艦那知道重櫻家也更迭了旗艦艦船。
當年的地獄主君戰(zhàn)列艦三笠已經退役了,而她———巡洋艦阿芙樂爾作為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元勛艦依然守護著伊利亞的榮耀。
或許在某一層面,她贏了。
波羅的海全體艦船集合在海港,夕陽下的紅旗降了一半,阿芙樂爾站在曾經與蓋里奇交談過的地方,感慨萬千。
她選對了未來。那個強盛、光明而平等的未來。
甘古特站在艦隊最前,沖她笑了笑,酒姬還陪著她見證一切。阿芙樂爾沒有再猶豫,轉身面對大海,所有炮管鳴空而擊,帶領著全體艦船向領袖送去最后的挽歌。
阿芙樂爾的一生,是屬于革命的贊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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