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自身也如惡魔一樣試圖與他們作戰(zhàn)。大門出現(xiàn)在堅固的墻壁上，又關(guān)上了，把圣血天使們阻斷。像咆哮的嘴一樣的通風口噴出了成群的蒼蠅，像小小的燃燒彈一樣爆炸。金屬甲板在腳下融化了，變成了一個泥潭，從泥潭里冒出了鋒利的觸手和長滿尖牙的大嘴，把不幸的軍團士兵拖了下去。

他們不顧一切地向前推進，在惡魔的進攻中炸開、砍開一條路，一直推進到他知道能在那里找到大叛徒的戰(zhàn)略廳。他們越過難以逾越的橋梁，越過無底的海灣，與紅皮、白眼、穿著青銅盔甲的持斧惡魔作戰(zhàn)。他們被從數(shù)公里長的儀式大廳的高處俯沖下來的鐮刀野獸噴出的五顏六色的火焰襲擊。

他知道進展緩慢，因為還有別的原因在起作用。戰(zhàn)帥戰(zhàn)斗駁船的內(nèi)部就像一個扭曲并折疊在自己身上的亞空間裂隙，形成一個比外部空間大得多的無形氣泡。

一定有什么東西支撐著裂隙的存在，把亞空間能量注入實體宇宙來支撐惡魔造物和它的惡魔居民。

荷魯斯。

戰(zhàn)帥是一個活生生的傳送門，他的超人身體是唯一能夠?qū)⑷绱硕嗟幕煦缒芰哭D(zhuǎn)移到物質(zhì)領(lǐng)域的東西。直到戰(zhàn)帥被殺，它們才會被驅(qū)逐。

似乎這個想法引起了回應(yīng)，圣血天使——現(xiàn)在只有六名戰(zhàn)士，面對著叛徒軍團的士兵。爆矢和等離子從走廊和閣樓里向他們涌來，迫使他們回到剛剛離開的蜿蜒通道——惡魔拿著鐮刀、吐出能令人麻痹的舌頭在等著他們。

他沒有被嚇倒，他在敵人面前開辟了一條道路，不是因為仇恨或憤怒，而是為了把他的兒子們從這種變態(tài)的折磨中拯救出來。

他們一路戰(zhàn)斗到上層甲板，目標明確進入敵人的心臟，利用保護艙壁和防爆門阻擋敵人的攻擊區(qū)域。希望能死得其所都是迂腐的想法，但他們是星際戰(zhàn)士，圣血天使，圣吉列斯的子嗣，他們會戰(zhàn)斗到最后一口氣。凈化并清洗。滅絕異形。不要讓異種生存。艦橋可能是他們的目標，但滅絕才是他們真正的用意。

他們控制風暴爆彈槍發(fā)射短點射，盡可能地節(jié)省彈藥。中士們手持動力劍，砍倒任何在爆矢冰雹中幸存的基因竊取者。杰拉尼奧斯兄弟配有一把重型火焰槍。高溫钷素的爆炸清除了整個房間的敵人，燃燒燃料成為異形持續(xù)攻擊的障礙，為重新裝填和重新分配彈藥贏得了很少的喘息時間。

塞坎托，拉貝利奧，澤萬蒂斯和德薩留斯都犧牲了。生者沒有想過要保存好他們古老的戰(zhàn)斗盔甲，但逝者的備用彈夾不會被浪費。

敵人撤退了，但是沒有一個圣血天使會誤以為這是勝利。基因竊取者并不是沒有頭腦的野獸，這在以前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教訓。它們擁有耐心和狡猾，在靈能系統(tǒng)的引導(dǎo)下，近乎完美地協(xié)調(diào)攻擊。圣血天使的敵人正在等待著，等待著終結(jié)者們穿越第三和第四層甲板的露天走廊和寬闊的儲藏大廳——那里很少有爬行管道和隱藏的空間可以用來發(fā)動伏擊。也許它們知道星際戰(zhàn)士正朝著艦橋的控制區(qū)方向前進，正在為最后的決定性防御保存力量。

圣血天使們盤點了一下，在一個長長的食堂里停了幾秒鐘，這個食堂沿著飛船的縱梁綿延近400米。地板上鉚接著生銹的長凳和桌子的數(shù)量表明，這艘船一定住過數(shù)千名船員。有幾條燈還在工作，由輔助系統(tǒng)供電，一塊塊地閃爍著暗淡的黃色，形成了與自己生命共舞的陰影。

“兄弟們，我不是過于樂觀，但我認為我們可能有機會”塞拉霍說，“我研究了感知讀數(shù)，我認為敵人只有幾百人，而不是幾千人。”

對大多數(shù)戰(zhàn)士來說，這樣的消息是冷冰冰的安慰——6個人對數(shù)百名基因竊取者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對圣血天使第一連的戰(zhàn)士來說，這是謹慎的希望。

“小意思”科梅斯中士說。“你說得對，我們也許還能活下來?！?/span>

“有一小群人在我們右翼移動?！北R卡西的警告讓特遣小組及時發(fā)現(xiàn)了從破損的餐廳門里竄出來的人影。令星際戰(zhàn)士吃驚的是，黑暗中有光束和子彈呼嘯著射向他們。

涌入大廳的是扭曲的人形，駝背、畸形，仿佛是被放在火焰旁邊的蠟。有些人多出了眼睛，而另一些人則有額外的附肢——沒有關(guān)節(jié)的手臂。還有許多人因隨意生長出突出的骨刺和鋸齒狀的幾丁質(zhì)而面目全非。

不像那些純血基因竊取者，他們攜帶武器。當星際戰(zhàn)士開始反擊時，沒頭蒼蠅般的炮火擊中了終結(jié)者的盔甲和附近的桌子，他們的風暴爆彈槍向沖來的墮落混血種射去了冰雹般的子彈。

“混血種”阿多紐斯咆哮道?！跋麥缢鼈儭！?/span>

當終結(jié)者逼近敵人時，霰彈槍和自動炮轟鳴著，他們的戰(zhàn)術(shù)型無畏裝甲設(shè)計得可以承受反坦克炮彈和火炮的轟炸。當畸變的混血種無力地撲向帝皇的選民時，動力拳粉碎了他們的骨頭和四肢。維斯帕薩里奧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拳頭，打爛了頭骨，搗碎了內(nèi)臟。

突然，一道白藍色的能量閃電劃過大廳，擊中了科梅斯的頭盔側(cè)面。等離子爆發(fā)出的狂暴能量爆炸了，將中士的頭部變成一團不斷膨脹的汽化的體液和人體組織云團。

一枚激光炮射穿了近在咫尺的艙壁，險些擊中塞拉霍。

“后退”阿多紐斯命令道，把他的風暴爆彈槍轉(zhuǎn)向新來的敵人。他們的人數(shù)太少，不能冒險和混血種的重型武器一換一，他們從食堂用連續(xù)不斷的爆矢射擊掩護撤退。

卡利斯塔琉斯把他的思想從維斯帕薩里奧的思想漩渦中抽離出來，把這條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告訴了他。

“那不是偵察式的攻擊”迪奧尼亞斯通報到?！盎蚋`取者正試圖鎖定我們的位置，而他們的混血種則攜帶重型武器。戰(zhàn)術(shù)形勢并沒有好轉(zhuǎn)，萊西卡尼姆兄弟。我們需要機動防御，否則我們會成為活靶子。”

“再等一分鐘”卡利斯塔琉斯對他說。“我差不多要弄清上一次跳幫小隊的經(jīng)歷了。我覺得，如果我能找到他在主艦橋上經(jīng)歷事情的記憶，我們就知道要面臨的是什么了?！?/p>

“六十秒，不能再多了。”

卡利斯塔琉斯點點頭，集中了他的思想。這就像在廢墟中篩找東西一樣，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探索維斯帕薩里奧記憶里的細枝末節(jié)。如果智庫要發(fā)現(xiàn)兩個世紀前發(fā)生的事情，他需要迅速找到它。他的思想延伸到另一個圣血天使身上，變成了一束燃燒的能量，穿透了維斯帕薩里奧的心靈，進入了他記憶的脈動核心，粉碎了附近的一切。在經(jīng)歷黑怒和長時間的假死狀態(tài)下，維斯帕薩里奧的頭腦不再擁有任何接近理智的狀態(tài)，這樣的大腦會被入侵所摧毀。唯有卡利斯塔琉斯的善意才保證他不像以前那么直接。

咆哮著，怒吼著，卡利斯塔琉斯感覺黑怒滲入了他的靈魂，他向維斯帕薩里奧的經(jīng)歷敞開了心扉，讓一切都涌了進來。在同痛苦、憤怒的浪潮抗爭后，智庫撕下了他需要的東西，就像一顆被撕裂的心臟仍在胸口跳動一樣，他渾身生疼，流血不止。

戰(zhàn)略大廳，黑暗彌漫在巨大的房間里，只有惡魔的眼睛閃爍著地獄般的光芒和跳動的亞空間能量。沐浴在光化中的戰(zhàn)帥顯得紅光滿面，他身披由黑暗之神的心血來潮和癲狂技藝所塑造的戰(zhàn)甲。

荷魯斯揚起爪子，揮舞著表示蔑視。

劍光一閃，他撲向叛徒，閃身躲開張開齒刃的利爪橫掃。閃光的拳頭碰到了燃燒的劍，火花迸發(fā)，黑暗中充滿了瞬間眩目的光芒。

他再次進攻，又一次被閃電逼退。躲開對方的反擊，他瞄著對方的頭部猛擊，但劍被偏斜到了一旁，劍鋒劃過了鎧甲，在劃過的地方劈出了一道熾熱的傷痕。

戰(zhàn)帥咆哮著，爪子向上掃，痛苦掃過圣血天使的胸口。他踉踉蹌蹌地后退，半擋開了叛徒的下一擊，一個護肩被利爪砍斷了。

他撲到一邊躲避下一次攻擊，全然不顧肺部的灼燒和心臟的劇烈跳動。

下一次攻擊不是來自叛徒的爪子，而是他的思想。靈能能量爆發(fā)出來，在黑暗中閃耀，將圣血天使拋過整個戰(zhàn)略大廳。黑色能量的枝條在他的盔甲上噼啪作響，像成千上萬只黃蜂一樣又抓又刺。

更糟糕的是，戰(zhàn)帥的思想在他的腦海里威脅、哄騙著他，逼迫他去戰(zhàn)斗，要求他投降。

荷魯斯向他保證，只要他向新的主人宣誓效忠，他就能不朽。這種毫無意義的抵抗沒有任何好處。痛苦的死亡對這么多個世紀的效忠來說并不值得。

這個承諾是對他所珍視的一切的侮辱。戰(zhàn)帥認為他能夠被這樣的觀點所左右，這種想法太荒謬了。心頭那一把無明業(yè)火焰騰騰的按捺不住，他的思想擊退了靈能攻擊，他的劍刺穿了荷魯斯的身體。

叛徒的尖叫中夾雜著瘋狂的笑聲，這是一種勝利的嚎叫，也夾雜著痛苦。

就在那時，他意識到如果他繼續(xù)戰(zhàn)斗，他將會失敗。他的兒子們將會滅亡，所有他發(fā)誓要保護的人將會被亞空間釋放出的瘋狂所吞噬。

憤怒要他去戰(zhàn)斗。仇恨在他的血管里沸騰，驅(qū)使他去砍、去刺、去撕裂那個曾經(jīng)稱之為兄弟的人的卑鄙嘲弄。但是他不能屈服于憤怒，不能屈服于盲目暴力的復(fù)仇。有一個更高遠的真理需要守護。

他一頭扎進黑暗中，任由黑暗吞噬他，深淵的冰冷凍住了他的肺，使他的血管發(fā)冷，麻痹了他的思想，直到他成為黑暗本身的一部分。

卡利斯塔琉斯掙扎著，維斯帕薩里奧的犧牲讓記憶涌入他的身體，他的思想中像一塊冰一樣破碎，使他心里只充滿了一個念頭:殺死叛徒!

卡利斯塔琉斯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維斯帕薩里奧，幾乎沒有注意到圣血天使身上最后一絲生命的光芒。終結(jié)者用他最后一絲活力發(fā)出了最后的警告。

“主艦橋!”卡利斯塔琉斯吼道。他轉(zhuǎn)到指揮頻道?！袄碃栠B長。你必須立即派遣第二波!”

“請解釋一下，智庫兄弟”中士厲聲說，這時卡利斯塔琉斯走出房間，沿著走廊走去。“你看到了什么?”

“陷阱，中士兄弟。一個可怕的、誘人的陷阱?！?/span>

維斯帕薩里奧一拳砸在艦橋大門的殘余部分，打開了一個足夠?qū)捒梢宰哌M去的洞。在他身后，阿多紐斯中士的風暴爆彈槍又轟鳴了幾秒鐘——又擊退了另一次基因竊取者的攻擊。

維斯帕薩里奧擠進主艦橋，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處于一片黑暗中，唯一的亮光是他右邊面板上幾個閃爍的指示燈，以及前方破碎影像屏幕上的一片紅色薄霧。他盔甲的自動感知裝置在不同于普通光譜的其他光譜中閃爍著，在他的視線中閃爍了半秒鐘，然后定位在熱記錄儀上。即便如此，他還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意識到，中央顯示屏破碎面板下的控制臺不對勁。

扭曲的電纜和蜿蜒的電線在一個完整的有機體周圍形成了一團狹窄的網(wǎng)絡(luò)。很難分辨出機械和生物體在哪里結(jié)合，但在冷空氣的灰色陰影中，他注意到他以為是波紋管的東西實際上是肋骨處的肉，包裹在一段黑色幾丁甲殼中。上面是一個結(jié)節(jié)，他認為是肘部和肩膀上方的甲殼。

雖然它的一部分身形被亂糟糟的機械擋住了一些，但它的體積是終結(jié)者的兩倍。兩只像人一樣的手臂慢慢地前后彎曲，三指的手時而張開時而握緊，標志著潛在的威脅，而軀干下部的附肢很小，因焦躁而痙攣的手指，不比兩個正常的手指合在一起大，頂端有一個細長的爪子。胸部和腹部有更多的幾丁質(zhì)覆蓋，隨機分布著結(jié)節(jié)和畸形硬組織的異常疣狀簇。

他把目光移到那巨大隆起的腦袋上，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生物都要大。更多電纜與沿頭皮頂部凸緣脊兩側(cè)的膿水滴孔相連。嘴巴無力地張著，獠牙發(fā)育不良而且鈍，但那雙慢慢睜開的眼睛卻帶著惡意的異種智慧注視著他，這一切都似曾相識。

這幾乎是無法理解的，遠遠超出了他的經(jīng)驗，與預(yù)期的行動相去甚遠，以至于他一時懷疑自己的感覺。維斯帕薩里奧努力尋找問題的答案，這些問題充斥著他的思想。這是一場對立的碰撞，即基因竊取者的野性本能和機械神教的飛升精神的碰撞。攜帶武器的混血種是一回事，一個成年的基因竊取者族長與人類技術(shù)相結(jié)合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還有一件事，太過離譜以至于他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到。

第三只眼睛在這個可怕的半機械基因竊取者的額頭上睜開。他與它的目光相遇了片刻，時間失去了一切意義。

他被舉起，就像灰燼在柴堆的煙霧中上升一樣，他虛弱的身體中被帶到了慈愛之神的懷抱。兄弟情誼和歸屬感，責任和犧牲，這些都是蟲巢所理解的價值觀。這些都是蟲巢的美德。

蟲巢活下來了，它也會和蟲巢一起活下來。其他人會來的，像第一個被帶走的人一樣，還有像他一樣的人。他們也會成為大家庭的一員，體會到歸屬帶來的無限滿足感。

這種情況以前發(fā)生過，以后還會發(fā)生。永恒，蟲巢會繼續(xù)延續(xù)，吸引著好奇和盡職的人，把他們帶到自己身邊，以維持下一代的蟲巢。

維斯帕薩里奧從沙漠中幸存下來，加入了圣血天使，從此無所畏懼。不論是戰(zhàn)場上的死亡，還是受傷或折磨。對他來說，肉體的恐懼對他來說是不可能的，但當他目睹了蟲巢的永生， 從那些被它誘捕的人身上榨取生命，利用他們把自己引向更多的受害者時，他充滿了更多的關(guān)乎人類生存恐懼。

“絕望預(yù)兆”號不是流動的威脅，不是世界和星系的隨機訪客，不是被變幻莫測的亞空間吞吐而出現(xiàn)的。它遠行背后的是有目的的。它的行動是有意志的，由一個統(tǒng)治著蟲巢的臃腫的生物操控著，一個遠比任何純種基因竊取者族長優(yōu)越的生物。這艘飛船，太空廢船的心臟，提供了一些新的和令人振奮的東西，一些改變了基因竊取者的基因和命運的東西。

第三只眼睛就是所需的一切證據(jù)，證明了這個蟲巢雜交了十幾代甚至更多代的污穢本性。

導(dǎo)航員之眼，一種在黑暗科技時代孕育于導(dǎo)航員家族的基因突變，這樣他們就可以看到亞空間本質(zhì)并駕駛一艘船。這些基因株一次又一次地通過新的人類宿主繁殖到異形身上，試圖通過隨機突變來完善古泰拉科學家在實驗室里構(gòu)建的東西，并最終進化成了導(dǎo)航員族長這一形態(tài)。

幾個世紀以來，它一直漫游在銀河系中，利用人類思想的共鳴從亞空間中出現(xiàn)，導(dǎo)向到人口稠密的世界和航行的星際飛船，誘捕那些來調(diào)查和征服的人，再回到亞空間中。一艘古老的船，一個充滿古代科技和失落知識的寶庫，誘惑是如此強大，即使是圣血天使也無法立即摧毀它。完美的偽裝，完美的誘餌，吸引機械教的賢者，國教的教士，帝國各個機構(gòu)的忠仆，被虛假的榮耀和慷慨的承諾所誘騙。

更糟糕的是對未來的一瞥，“絕望預(yù)兆”號的設(shè)定路徑，它的最終目的地是從成千上萬受害者的愿望和記憶中抽取的。一顆充滿生命的行星，數(shù)以億計的人口，在它的核心有一個強大的頭腦，祂可以向銀河系發(fā)射一道信標。星炬——帝皇之光，一萬年來導(dǎo)航員們遵循的指引之路，根植于他們最基本的基因中，是驅(qū)使他們做一切事情的命令。

回家。泰拉。

與造物主——帝皇合而為一。

這種感覺充斥著維斯帕薩里奧，滿足了他的每一個愿望，他自己的基因種子渴望與始祖、人類之主結(jié)合。蟲巢也感受到了，這種聯(lián)系在它們腦海中像唱詩班一樣歌唱，呼喚他與它們同往，引導(dǎo)它們?nèi)ニ鼈兯鶎で蟮奶焯谩?/span>

這個想法使他害怕。這是任何致命危險都無法比擬的。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把這種邪惡的傳染帶到泰拉的大門，他就感到悲傷和恐懼，這種悲傷和恐懼是如此嚴重，如果他能在那一刻決意自己死去，他的心臟都會停止跳動。

更大的恐懼是，他再也無法抵抗這種沖動，他知道自己會屈服。他可以面對一個物理上的敵人，但靈能攻擊最終會消耗掉一個星際戰(zhàn)士的防御。

面對這種絕望，憤怒爆發(fā)了。一種憤怒燃燒在他攜帶的基因種子中，這是一種災(zāi)難性命運的靈能后遺癥，幾千年來仍在回響。憤怒給了他力量，打破了族群的束縛，讓他有了片刻的清醒，因為戰(zhàn)斗激素以前所未有的數(shù)量在他的身體里激增，喚醒了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喚醒了他基因編碼的潛在力量。

蟲巢因基因之怒而退縮，在它的觸動下而萎縮。

他只有片刻的時間來攻擊，用他的風暴爆彈槍在族長的身體側(cè)邊上打出一個傷口。這是不夠的，遠遠不夠殺死這樣的野獸，但他意識到這是他剩下的所有力量。

死在這里毫無價值。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其他的飛蛾也會被吸引到太空廢船里，為下一代蟲巢基因提供基因食物，讓“絕望預(yù)兆”號距帝國的中心又近了幾光年，這是一只偽裝成金碧輝煌的蝴蝶的奇異蜘蛛。

憤怒讓他有力量對抗蟲巢，但責任、榮譽、犧牲，這些品質(zhì)支撐著他需要逃離的勇氣，他在逃跑，保護自己這樣他才能發(fā)出警告。

阿多紐斯死在門口，但當他出現(xiàn)時，蟲巢并沒有攻擊他，它們?nèi)匀槐粊碜宰彘L相互矛盾的靈能信號和痛苦所迷惑。維斯帕薩里奧開始笨拙地奔跑，奔向船的深處，關(guān)上身后的門和艙壁，阻止追捕，直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的傷口很深。全靠瘋狂的黑怒支撐著他，他知道他的理智不會持續(xù)太久。他想轉(zhuǎn)身面對他的仇敵，用爆矢把它們砍倒，用動力拳把它們碾碎。

一個更遠大的目標在腦海里閃現(xiàn)著，只要足夠長的時間找到小彈藥庫、打開鎖、走進關(guān)閉的門、打破機械裝置，把自己密封在一個活的墳?zāi)估?。他聽到它們在門上抓撓和敲打，但彈藥庫的設(shè)計可以承受星艦的轟炸。在死亡的邊緣，他等待著，祈求平靜，祈求和平，祈求生存的力量。

隨著他生命的流逝，寒冷來臨，心跳減慢，呼吸變淺，蘇安腦膜淹沒了他的身體系統(tǒng)，與憤怒和仇恨合二為一，把真相密封在一個血肉棺材里。

在卡利斯塔琉斯的帶領(lǐng)下，圣血天使們猛烈打擊著聚集在一起的基因竊取者。異形沒有預(yù)料到會遭到襲擊，被突如其來的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在絕望的驅(qū)使下，卡利斯塔琉斯使出渾身解數(shù)，像使用他的手槍和劍一樣，用靈能把基因竊取者燒成灰燼。兄弟們再用風暴爆彈槍殺死了靈能攻擊的幸存者。

“我們?yōu)槭裁床坏鹊诙ㄖг?”迪奧尼亞斯中士問。

“援軍一到，導(dǎo)航員就會啟動亞空間引擎。”

“那你為什么叫他們來?”中士問?！澳氵@不是要把整個連隊都毀掉嗎?”

“我敢肯定那家伙知道我們只是偵察隊。如果它斷定我們要離開，我想它只會把我們帶進亞空間。必須讓它能夠探測到來襲的跳幫魚雷，所以它會等待。我們得在他們到來之前把它殺掉。”

“如果我們失敗了?”

“你必須在第二波到達之前發(fā)出中止信號。他們絕不能踏上’絕望預(yù)兆’號，否則我們就都完蛋了。我們被抓住總比整個第一連被抓住要好?！?/p>

“這是一場可怕的賭博，兄弟，我希望你知道該怎么做?！?/p>

卡利斯塔琉斯什么也沒說，但維斯帕薩里奧在他腦海里留下的記憶足以給他信心。

奇怪的是，真相存在于幻覺之中。維斯帕薩里奧在“絕望預(yù)兆”號上所目睹的一切，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轉(zhuǎn)化成了他作為圣吉列斯大人的狂怒幻覺。

一個狂熱的造物，根本不是記憶。

智庫甚至現(xiàn)在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像一團陰燃的余燼在他腦海的角落里揮之不去，只要給它一個機會，它就會再次點燃。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黑怒是一種詛咒，但對卡利斯塔琉斯和他的同伴們來說，它卻成了一種祝福，這是維斯帕薩里奧在犧牲兩個世紀后最后一次向他們發(fā)出警告的機會。

“把我?guī)У脚灅蛏先?，這是我們唯一的目標?！敝菐鞂λ膽?zhàn)斗兄弟們說。迪奧尼亞斯心甘情愿的服從命令，他派小隊在指揮甲板周圍打開一個缺口。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用風暴爆槍彈和火焰槍擊退了徘徊的基因竊取者，但最終警戒線已經(jīng)足夠安全，卡利斯塔琉斯可以去完成終極行動。

艦橋的門仍然是破裂著的——受維斯帕薩里奧的攻擊所致?？ɡ顾鹚箞远怂男拍睢纫鎸Φ却男皭?，也要面對肯定會到來的靈能攻擊。他跨過門檻，準備好了劍，面對著那個基因竊取者族長。

這比維斯帕薩里奧的記憶所傳達的更可怕。它更大了，現(xiàn)在填滿了半個艦橋，令人作嘔的軟肉和幾丁質(zhì)的亞生長物懸掛在電線上，由蠕動的喂食管維持，空氣中充滿了腐爛的惡臭?？ɡ顾鹚沟男嵊X過濾器幾乎被它淹沒。

第三只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半自主的附體，從族長臃腫的臉上伸出一根長肉莖，上面有夾子和鉤子，用盤繞的電纜連接到亞空間引擎控制臺。

當領(lǐng)航員的爪子伸向卡利斯塔琉斯的時候，其目光也同時轉(zhuǎn)向了智庫?？ɡ顾鹚箾]有試圖避開那來自異形的凝視，而是全身心地面對它，讓維斯帕薩里奧記憶中的黑怒涌了出來。

他感到蟲巢那同樣永恒的空虛，和恒星一樣古老，遙遠得不可思議，從另一個星系開始，經(jīng)過千百萬代的重生，一個渴望團聚的更大整體的最小碎片，永遠被內(nèi)心的空虛所吞噬。

憤怒在他心中沸騰，他抓住了靈能上的鏈接，毫不留情地把憤怒和蔑視傾注到他敵人的身上。

族長在精神上和身體上都掙扎著要逃離，發(fā)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哀號，因為一萬年的悲傷和復(fù)仇的愿望在它的腦海中顯現(xiàn)出來。憤怒像火一樣燃燒，把異形的理智化為灰燼，灼熱地穿透了蟲巢催眠般的誘惑，像瘟疫一樣從一個基因竊取者跳到另一個基因竊取者，一種陌生的憤怒和仇恨如此強烈地感染了它們的思想，以至于它們在撕裂和殺戮的欲望中相互攻擊。

像鈦一樣堅硬的爪子咬住了他的盔甲，撕裂了陶粒，刺穿了纖維束，越來越靠近他基因強化過的肉體和骨頭。

他看到的不是異形和機器的奇怪混合體，而是大叛徒的形象——受三重詛咒的戰(zhàn)帥、毀滅的締造者、背叛者荷魯斯?？ɡ顾鹚瓜袷ゼ兴挂粯用蛽溥^去，化身為圣血天使之父，巴爾的救世主。

他的劍刺進了維斯帕薩里奧風暴爆彈槍造成的傷口，切入族長的內(nèi)臟，斬斷了神經(jīng)束，刺穿了肺器官。

族長最后一次抽動了一下肌肉，把卡利斯塔琉斯扔過了艦橋。智庫失去了他的劍，把它留在了異形怪物的胸腔里。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濺到甲板上，冒著熱氣。

領(lǐng)航員的第三只眼睛耷拉在臉上，里面的靈能光芒暗淡起來。隨著一聲呼出的氣，它的胸部塌陷了，然后死了。

在失去了它們的族長，基因竊取者們陷入了混亂，很容易成為急于復(fù)仇的圣血天使的獵物。卡利斯塔琉斯?jié)M足于讓第一連清除“絕望預(yù)兆”號，并允許自己由迪奧尼亞斯中士護送回破壞區(qū)。

“我還以為你會有更多心情想慶祝呢?！敝惺空f。他們到達外圍時，一名圣血祭司和一名技術(shù)軍士迎接了他們，準備為他們治療傷口和修復(fù)受損的盔甲。

“我累了，非常累?！笨ɡ顾鹚菇忉屨f。

這是真的。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勞，這是由體力消耗、靈能對抗，以及最重要的，分享維斯帕薩里奧黑怒所引發(fā)的扭曲記憶的痛苦折磨而造成的。

但使卡利斯塔琉斯平靜下來的不僅僅是疲憊。更令人不安的事情占據(jù)了他的大腦。一個瞬間，當他把黑怒釋放到族長思想的那一刻——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景象進入他腦海。他不確定這是因為維斯帕薩里奧被黑怒詛咒而引發(fā)的一種幻覺，還是兩百年前終結(jié)者的真實記憶，亦或是其他更危險的東西——對即將發(fā)生未來的一瞥。

他的直覺告訴他是后者。

有那么一剎那——卡利斯塔琉斯發(fā)現(xiàn)自己被埋葬了，被埋在一座巨大的陵墓里，被一種可怕的嗜血欲控制住，尖叫著要放他出去，成為黑怒詛咒的奴隸。

關(guān)于加夫老師Gav Thorpe作品的個人感覺

?

關(guān)于翻譯這兩篇涉及《太空廢船》的圣血天使故事沒有別的意思，畢竟這是加夫*索普老師寫的，單純就是想看看加夫老師能整出什么活，果然加夫老師發(fā)揮依舊穩(wěn)定——搞出了黑怒雞賊，在生物多樣性方面，建議法比烏斯和考爾還是要多學習下，努力提升下自己。

一、? 梗作家

??在加夫老師的故事里，你總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梗，實屬走在造梗界前列的男人，正如貼在小說最后那張“吃了過多圣血天使的泰倫”圖一樣，早在《太空廢船》的時代，加夫老師已經(jīng)把黑怒雞賊的概念展示給了讀者。作為一段時間黑暗天使的當家寫手，加夫老師憑著手在腦子前面先寫后琢磨的方式，贏得了大批讀者的感嘆。但是隨著對加夫老師作品的翻譯，個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特色。正所謂黑到深處會轉(zhuǎn)粉，從一個不同的角度來解讀加夫老師的作品會有特別的意思：即，劇情也是為了服務(wù)樂子而塑造的，在混亂樂子人這一方面加夫老師可以說是得心應(yīng)手，與其看他寫故事，不如總結(jié)他編排的梗（當然，這些梗的出現(xiàn)，不能說是加夫老師一個人的事情，大家都在歡樂的帶著節(jié)奏）。

加夫老師在寫作中，自己有一個很前衛(wèi)的觀點——爭議性的話題然后轉(zhuǎn)折：“看到這種情況同時受到如此多的唾罵和歡呼，是一種極大的興趣和樂趣。這個可疑的發(fā)現(xiàn)動搖了成千上萬人所珍視的信念。它從根本上總結(jié)了黑暗天使的模棱兩可和秘密議程。但事實是。我從來沒有計劃過。就在我寫那場戲的時候它出現(xiàn)了。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突然停了下來，雙手滑稽地在鍵盤上盤旋，然后大聲念給自己聽。哇，我想，這真的會讓人們議論紛紛?！边@是《Angels of Darkness》再版后面的采訪，在十多年前的書中，加夫老師已經(jīng)能熟練運用這種技巧，從營銷的角度上確實算是領(lǐng)先了版本。至此，加夫老師一發(fā)不可收拾，滋養(yǎng)了國內(nèi)錘圈“忠誠?！钡姆簽E。

比如：

爭議：馬庫拉格的平叛迫在眉睫；轉(zhuǎn)折：圣吉列斯大帝允許護國公行必要之事，但不能太突突突。

爭議：常規(guī)兵力做不到封鎖整個區(qū)域；轉(zhuǎn)折：恐翼之主又有妙計。

爭議：不允許軌道轟炸；轉(zhuǎn)折：傷殘老兵自愿坐上跳幫魚雷手動操作。

爭議：這算不算軌道轟炸；轉(zhuǎn)折：在今天，不止我一個吃癟。

不完全統(tǒng)計，出自他手關(guān)于萊昂的梗：

《雄獅》：牧師飛頭、雙劍打鳥、魚雷勸架；

《卡利班天使》：神風魚雷、驚喜一槍、公堂斷劍；

《黑暗中的天使》：騎墻原體、批發(fā)內(nèi)環(huán)。

第一軍團原體，連梗也是最多的，你們拿什么和我斗。

二、英式作家

加夫老師的行文風格，有一種老英格蘭的自信，甚至能找到各種英式喜劇的影子，不可饒恕者內(nèi)部一個個是陰陽怪氣的高手，諸如：

鴉翼的黑騎士借了蘭德速攻艇，開完一圈告訴人家，不如摩托帶勁。而對面則是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下次你跑進一條被封鎖的街道的時候可要記得?！?/span>

著名笑星薩布瑞爾用劍威脅塞弗領(lǐng)主，結(jié)果被大領(lǐng)主回了一句“我認識劍的主人，他厲害著呢，你可別丟臉。”導(dǎo)致薩布瑞爾只敢虛張聲勢的冷笑。

阿茲瑞爾評價子團兄弟：“納基爾太敏銳了?！币晕鹘Y(jié)：“這就是讓審訊牧師當團長的問題?！?/span>

以及審訊之主獨有的幽默：更傳統(tǒng)的方式？你是想來一次比武審判？

即便在以圣吉列斯之子中，他也能接著延續(xù)這種風格——上文2名圣血天使終結(jié)者的對話：里昂剛要講雞賊的事，就被隊友制止“上次你說獸人，我丟了一條腿，快閉嘴吧?！币约癝OT3，見面要給人將故事的帝拳蘭恩，都是加夫老師的手筆。

除了獨有的“幽默”外，加夫老師另一個特色是照著早期英格蘭議會的樣子，寫了一出黑暗天使的政治故事。B站里面有講述玫瑰戰(zhàn)爭的BBC紀錄片，約克公爵提出征稅議案，亨利六世一臉高深莫測的坐在臺上，看著大貴族對線，大家紛紛投票反對或支持議案。鏡頭可能不能完全體現(xiàn)歷史，但和加夫老師的描寫產(chǎn)生了奇異的共鳴?！啊性趫龅娜硕及炎⒁饬D(zhuǎn)向了阿茲瑞爾。他坐在桌子的盡頭，兜帽高高戴起，這樣他的臉就看不見了。他什么也沒說，揮手示意薩福繼續(xù)……阿茲瑞爾唯一的回答是點了點頭，他坐回到椅子上，臉又一次消失在兜帽的陰影里?！保ó斎?，000可能是真的在抽風，不知道下面討論著什么。）加夫老師洞察政斗的情景也非常敏銳，接著老實人薩福的表現(xiàn)，整了一出好活。

個人懷疑這也是加夫老師有意為之，在這樣一個獨裁軍事割據(jù)組織里面體現(xiàn)出了英式的民主之光，（英國人有一種觀點：認為他們的《大憲章》對世界憲政意義非凡），至高大導(dǎo)師有絕對的權(quán)力，但在內(nèi)部事務(wù)上要有內(nèi)環(huán)投票決定，當然這次薩福是他的代理人；涉及所有不可饒恕者的事項，事后甚至要出個公報，哪怕是編的，也得走這個程序。在HH時代，《恐翼》這本書里也寫了六翼投票決定軍團去向的問題。加夫老師這些讓黑暗天使那自帶“秘密”的形象更加飽滿，阿斯塔特修士們從一臺臺果敢堅毅的戰(zhàn)爭機器，變成了帶有凡人氣息的“兄弟”，這幫人一個個的插科打諢、激情對噴但關(guān)鍵時刻又拉一把高唱兄弟贊歌。從這一點上加夫老師的寫作方法挺值得肯定的，書本里的故事不是丟骰子，給了主角們更豐富的人物的形象，但雙刃劍的問題是讓只會復(fù)讀“秘密”的人，自認為掌握了黑暗天使內(nèi)部的勾心斗角，然后自行腦補。

三、爛作家

對于加夫老師這種喜歡爭議性話題然后挑起轉(zhuǎn)折的寫作手法來說，看樂子挺有意思，但是他自己對于劇情和人物思想的把控有問題，就會造成人物形象和故事的割裂，仔細一想就會給人臥槽的印象。比如《卡利班遺產(chǎn)》：貝利亞為了激勵自己用強酸紋身，告誡自己“勝利不是數(shù)天計算的，而是世代計算的”不要計較一時，然后見阿斯莫代抓了塞弗就要劈了他，不茍言笑苦行僧一樣的人物瞬間就變了武瘋子。

加夫老師另一個槽點就是水字數(shù)，把自己寫過的東西拿到別的劇情再復(fù)制一遍，《BY THE LION’S COMMAND》里面大總管回憶原體的談心，把《THE LION》里的劇情水了一遍；《MASTER OF SANCTITY》智庫探險把《ALL MUST END》水了一遍；《UNFORGIVEN》的押送又把《Angels of Darkness》開頭水了一遍。反正是自己水自己不算抄襲，就這種騙字數(shù)的我個人是頭一個見到。但是從某種角度來看，翻他的作品，如果是一個系列的，比較省力。。。

總的來說，加夫老師寫東西有他特點，劇情的把控是弱項，而細節(jié)上能做到爆點，種樹但不能成林，但有時候爆點也被做成了梗，《卡利班天使》老大揍老八，幾乎沒有人注意到老八小手指挖眼珠的打發(fā)，畢竟因為那句“suprise”太出名了。所以加夫老師的作品可以說好壞五五分，掌握大局不足，但在既定框架下整活能達到效果，估計這也是最新的原體故事不讓他摸的原因吧。

借助真正的語言大師特里*普拉切特的段子，加夫老師確實做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出自建筑師兼自由設(shè)計師伯格霍爾特*斯圖特利（又名“該死的蠢貨”）*約翰遜之手的許多東西都被安卡-摩波記錄在案——通常那行寫著“死因”。人們一致認為，他是一個天才，至少如果你廣義地定義這個詞的話。當然，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能用普通的沙子和水制造出爆炸性的混合物。他總是說，一個好的設(shè)計師應(yīng)該無所不能。的確，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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