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警告

有與原設(shè)不同的地方，請酌情觀看

參考了筆者面前正在變得更難過的高中生活

主角啞巴，文筆不佳，請見諒

望各位看得開心

反正在豐禾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住在一塊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了。

打小他們就住得很近，應(yīng)該算是世交吧，好像是在一個院子里長大的來著？但是畢竟她也不怎么出門，所以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曉得。如果不是母親告訴他院子里還有一戶人家，他可能自始至終都要以為爸爸媽媽在對面那個房間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他知道。

至于第一次接觸到那個女孩嘛……好像是哪一年中秋節(jié)的時候剩下來太多柚子，母親怕吃不完，叫他拿幾顆去送給人家。

印象中，屋子的主人是個紫色長發(fā)的女性，算是縣里有名的大夫，說話輕聲細(xì)語的，很溫柔的樣子。那時可能是她女兒開的門，只是打開了一條小縫，露出藍(lán)得發(fā)紫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小聲說了句謝謝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后來他們就搬家，住進(jìn)離學(xué)校很近的那個小區(qū)里了，跟著一塊住進(jìn)去的還有那戶人家。最開始好像是對門，過了一段時間就不知怎么地合租了。

再往后，他們上了小學(xué)，初中，一直到高中的時候才分到一個班，還做了同桌。如果不是當(dāng)時登記住宿信息偷瞄到了她寫下來的地址，他很有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室友。

說來也怪，他們一起住了那么久，豐禾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個室友。

他想了半天，才把一張字條推到她書邊。

“好巧啊?！?/p>

是啊，太巧了，他們居然住在同一個屋子里。

女孩的臉上顯現(xiàn)出困擾的神色，似乎對于這個公開的小秘密被發(fā)現(xiàn)有些許不滿，她想了想，才終于在紙上寫下回答。

“是啊。”

至于為什么只有兩個字嘛……

那是因為她實在難以想起太多細(xì)節(jié)來，說實話，對她而言，每天早上醒來都是新的人生，畢竟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了。她能記住有這么個人和自己住在一起就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為什么不一起回家呢？反正住在同一個地方?！?/p>

是啊，為什么呢？這些年來她每天都起的最早，走得最晚，就僅僅是為了避免和其他同學(xué)聊天。

她不是社恐，她只是害怕遺忘。

她寫了很多日記，記錄下來每天發(fā)生的有趣的事情，但每當(dāng)?shù)诙煸俜_，那些快樂的時光就都變得可望而不可及。無論筆法再怎么生動形象，記錄得多么完整，第二天再看，也不能激起一丁點漣漪。

一丁點都沒有。

這些東西讓她幾乎要絕望了，所幸她一直記得自己住在哪里，和什么人住在一起。

眼眶不由自主的變得濕潤，視線逐漸模糊。

“嗯……”

“好的?！?/p>

她如是說到。

“說起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豐禾翻開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筆記本，把那行字給她看，這是他唯一的交流途徑。

“……絮雨。”

“哦，那真是太巧了，我叫豐禾。”

這句話是他臨時加上去的。

老實說今天他們運(yùn)氣很不錯，剛好趕上學(xué)校放假不用晚自習(xí)，可以早點回家，豐禾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那臺不知道上一次看是在什么時候的落滿灰塵電視了。

“晚上吃蛋炒飯吧，之前冰箱里還有好多剩飯沒吃完的，剛好可以吃到，只要再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點蔥就好了?！?/p>

可是她從來沒有去過菜市場，她每天都只是一大早起來，去拿外賣小哥放在樓下的早餐晚餐。

“唔……從來……沒有去過那里……”

豐禾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面前的女孩幾乎沒有社交，這是他所完全沒有想到的。本來想著有一個住在一起的人可以幫自己說話，現(xiàn)在好了，這個家伙完全不想和別人交流。

“那就當(dāng)是一次冒險好了？”

她想了想，感覺這個說法還不錯，就答應(yīng)下來。

-X年X月X日，天氣晴。

今天和別人說話了，感覺不錯，希望不要忘掉。

如果是他的話，應(yīng)該沒問題吧。

要去菜市場了，很開心，從來沒有去過呢。

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人吧。

他說吃蛋炒飯，終于不用再每天吃面包了。

想看電視。

放學(xué)后，絮雨跟著豐禾，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他之前說了要去菜市場買蔥來著，但還是就這么走回家了。

“那個……菜市場……”

就在他們馬上就要錯過最后一個寫著XX菜市場的地方之際，絮雨拉住他的衣角，指著那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小聲說。

“買……買蔥……”

于是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領(lǐng)著她朝人堆里走去。

擁擠的人流總是差一點就把他們沖散，她只能緊緊抓住豐禾的袖子，盡量地貼近些，然后和他一起被擠來擠去。

叫賣聲，混雜著電話，信息，充滿了她的耳朵，不停敲擊她的耳膜。這些人仿佛永遠(yuǎn)都那么吵，那么著急，就像一群被趕進(jìn)圍欄里的雞。伸長了脖子使勁叫喚著，生怕別人聽不清自己的聲音。

可是她卻挺開心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打量著這些形形色色的家伙。

“小伙子！又來買菜?。　?/p>

他朝著某個方向點點頭，指了指地上碼得整整齊齊的小蔥，拿出一塊錢遞給那個喊話的女人。

絮雨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望著這位熱情的大媽，就像她許多年前望著門外提著柚子的豐禾那樣。呼吸變得急促，冷汗也滲出了一點，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有些奇妙過頭了。她的心怦怦直跳，把手里攥著的袖口擰成一團(tuán)。豐禾悄悄握住她的手，雖然有些奇怪，但至少可以讓她稍微平靜一點吧。

大媽注意到她了。

“喲！這個姑娘是誰，長得真俊吶！小伙子，你談女朋友啦？來！阿姨送你個蘿卜！新鮮的！剛從地里摘的！”

容不得半點辯解，一顆帶著些許泥土的白蘿卜就已經(jīng)被塞到他手里，他只能笑著向那個熱情的阿姨擺擺手，可人家根本不想跟他解釋。

“拿去吧！拿去吧！哈哈！明天記得多買點菜走?。　?/p>

就這樣一直到從人堆里擠出來，絮雨都緊緊捏著他的手，手心握出汗了。

“感覺怎么樣？”

他用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唔……”

思考使她習(xí)慣性地視線下移，正好就看見了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她的臉?biāo)⒌匾幌录t了，于是手也隨之松開，迅速地背到身后。

“嗚……”

豐禾感覺她看上去有點難過，莫名地萌生出摸摸頭的想法，但好在他忍住了。

“很開心……”

-開心嗎？那就好。

-X年X月X日，天氣晴

今天去了菜市場，人很多。

牽了手，不知道有沒有出汗。

遇到了一個很熱情的阿姨，被當(dāng)成女朋友了。

……男女朋友……是什么樣的呢……

很好奇。

往常她都是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才回家的，那個時候豐禾一般也睡了。（筆者睡得比較早，一回家就洗洗睡了……）她總是輕輕推開門，打一盆水，然后拿毛巾細(xì)細(xì)擦洗自己的身體和頭發(fā)，因為這樣不會吵醒他。

但是今天沒有晚自習(xí)，放學(xué)也比平時早，他們倆一塊回來了，所以洗澡也就成了個問題。

-要不然她先洗吧，剛好可以去把蔥花和豇豆切了，順便拌個黃瓜，再燒壺開水。

要不要打個湯？畢竟多了張嘴吃飯。

那就紫菜蛋花湯吧，反正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然而浴室里沒有半點水聲，這讓他感到很詫異，但畢竟是異性嘛，總不能直接推門進(jìn)去問怎么情況，干脆邊做邊等咯。幸好，不一會響起的吹風(fēng)機(jī)聲馬上就打消了他的疑慮。

絮雨終于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她淡紫色的短發(fā)因為仔細(xì)梳洗而變得愈發(fā)蓬松，甚至有一兩撮頭發(fā)因為吹得不大嫻熟而翹起來，配合著橘黃色的夕陽，朦朧中散發(fā)出慵懶的感覺。

“餓了的話就先喝點湯吧，飯待會再炒，也可以先把電視打開?！?/p>

湯勺上的字條如是說道。

-好像好久都沒有喝過湯了……

浴室里嘩嘩的流水聲讓她有些恍惚，那聽起來就像是一場不那么穩(wěn)定的雨，在雨中她一點一點前進(jìn)著，慢慢回想起曾經(jīng)的故事。

記憶中的母親是沉默寡言的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么別的印象。

她想起來那年中秋節(jié)的柚子。

很甜……

不知道選現(xiàn)在能不能買到。

她想起來那個總是亂糟糟的廚房

還有那本寫滿了和其他人交流用的話的本子。

他會把襪子亂扔

她就悄悄撿起來放回洗衣機(jī)。

他偶爾睡得很晚

她只好在門口等到深夜。

有時放假了，提前放學(xué)

她只能去公園里繞圈圈

看夕陽沉入大地。

她知道他喜歡吃什么菜

喜歡看什么書

喜歡用什么墨水

她感覺自己忘記了很多東西

唯獨沒有忘記他

她猛然間想起剛才牽手的時候

頓時紅了臉

晃了晃腦袋

繼續(xù)翻動那本寫滿了他的書。

她一頁一頁地翻

仿佛回憶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模糊的記憶似乎清晰起來。

等她緩過神，一碗氤氳著蒸汽和鮮香的炒飯已經(jīng)被推到面前。他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動筷子了，然后轉(zhuǎn)身去把電視打開，一杯扒飯一邊找電影。他不喜歡默劇，因為“說不了話多沒意思啊?！?/p>

“那個?！?/p>

絮雨指著一張海報。

要不是豐禾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碗還沒洗，恐怕就要直接睡著在沙發(fā)上了。然而等他收拾好一切，重新坐回沙發(fā)的時候，坐在身旁的絮雨緩緩靠向他，終于枕在他肩上，想必是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果然睡著了嗎……要不然把電視關(guān)了吧。

于是豐禾打算起身去拿遙控器，依靠物的前傾讓她有些不穩(wěn)，盡管仍然沉浸在夢中，她還是挽住了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支撐的東西——他的右臂。絮雨發(fā)出享受的聲音，仿佛在告訴他，這樣就好。

“呼嗯……”

突如其來的親昵行為讓他老臉一紅，只好乖乖坐著不敢動彈，生怕驚醒了她。然而這種無異于年輕情侶之間撒嬌調(diào)情的姿勢再怎么說也容易讓人感到不妙，不過如果是發(fā)小的話（雖然最近才認(rèn)識），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放屁，怎么可能不會有??！

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就睡在你旁邊！

還摟著你！

所以，他激動得簡直要暈過去了。

一時間飄飄然的，按照那天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停反省自己一整天的所作所為對于這樣一個發(fā)小來說是否有些出格的時候的評價來說，就是“連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p>

絮雨的睡相很好，不鬧騰，只是靜靜地靠著。

這樣一來，他也只好等她醒了。

-要不然把她抱到床上去？

不行不行，她突然醒了怎么辦。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豐禾終于也在電影謝幕的演員名單表的滾動中閉上了眼睛，有趣的是，絮雨睜開了眼睛。看來睡眠是會轉(zhuǎn)移的。

現(xiàn)在壓力來到水母小姐這邊咯。

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清晨。

陽光灑在她細(xì)膩柔軟的臉蛋上

透出淡淡的

橙紅色的光暈

宛如偶然墜入凡間的天使

亦或是靜穆禱告的圣女

他不覺自己已經(jīng)平躺在沙發(fā)上

面前正是熟睡的絮雨

她那樣的小心翼翼，整夜都不敢驚醒自己

淺淺的兩輪眼袋

在陽光映照下，襯托出并未睜開的

紫藍(lán)色大眼睛的深邃

仿佛一尊雕像

那工匠想必是費盡了一生的心血

不然怎會縱使生得瑕疵，依舊如此動人？

當(dāng)一個人足夠美好，也許瑕也成了瑜

耳畔是平緩的，隨她呼吸微微起伏的小腹

哪怕隔著寢服，也能從扣子間略略張開的縫隙間

一睹潔白無瑕的玉體

即使是管中窺豹，也足以讓人心醉

她的氣息輕柔

甚至泛不起漣漪

像流水不著痕跡

肌膚在晨曦里白里透紅

不加粉飾也極盡美妙

他簡直要瘋了

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被膝枕時

絮雨仍舊睡著

豐禾卻心潮澎湃

飽滿的第二性征擺在眼前晃悠

幾乎就是在引人犯罪

視線循著扣子一顆一顆向上

頓覺氣血上涌，要暈過去了

-好想摸摸

不管哪里都好想摸摸

這個想法充斥在他腦海中

好巧不巧，就在他不能自已伸出手的時候

絮雨從夢境中醒來

兩人保持著這個尷尬的姿勢

臉上不約而同地泛起紅暈

豐禾急忙慌亂地坐起

耳邊傳來柔軟的觸感

“噫！”

蹭?到?了?

他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早……早上好……”

X年X月X日，天氣晴

昨天晚上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第一次兩個人在一起睡覺

他枕在我大腿上，看起來很享受

頭發(fā)很蓬松，想摸摸看

今天做什么好呢？

她吃驚于自己仍然記得豐禾和姓名與樣貌

但又覺得坦然

“哪怕只記得一個人

回憶也不再是一本空白的書

也許這樣不好

也許這樣不賴?！?/p>

她恍惚之間想到以后的日子

卻仿佛只想得到他一人

絮雨打了個寒噤

仍舊是兩個人的孤獨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

總是黏在一起

儼然一對情侶

也許是因為豐禾沒什么朋友

也許是因為絮雨不喜歡出門

就這么過了一年

看電影攢下來的票根都堆成小丘

還有咖啡館的小票

蛋糕店的優(yōu)惠卷

他們被班主任拉過去談過話

但一個有話不能說

一個低頭不敢講

同學(xué)們吃吃笑著，調(diào)侃他們不務(wù)正業(yè)

好在成績尚且不錯，每次都可以自己挑座位

這樣就可以一直做同桌了，就在教室后面

自他們被喊去喝茶之后

絮雨的桌子上總是會有信封

里面的文字千篇一律，沒有什么創(chuàng)意

她每開一封，他們就笑一通

開呀開呀，都變成了豐禾的草稿紙

“你應(yīng)該和他們說，說你不想和別人交往。”

“不行……”

“那就這么一直被騷擾？”

“唔……”

偶爾還是會有信封，但大家都習(xí)慣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那天是元旦晚會

面容姣好的她果不其然地再一次成為了焦點

哪怕在一眾正裝中穿著校服

也仍然不乏好事者上前挑逗

豐禾獨自躲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嬉笑玩鬧

看著絮雨被圍在人群中，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手足無措地四下張望，想要找到什么

眼角都已經(jīng)急出淚水

他略帶報復(fù)地離開她

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一個朋友

“她越來越受歡迎，那些人不斷地把我擠開?！?/p>

他恨恨地想，冷冷地看，直到人群向他涌來

她委屈地望著他，像做了錯事請求原諒的小孩

錯愕，期盼，渴望交織在她心頭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無言地訴說：

“為什么？”

他聽得見

“我不會跳舞”

那張字條簡短到?jīng)]有落款

他舉著手，等她接過去

嘶啦

扯成兩段飄落在地上，混雜在彩色熒光紙中

另一只手上的筆桿被他握斷

他憤憤地走出教室

哪怕她伸手挽留也不回頭

“絮雨同學(xué)！和我交往吧！”

有人喊到，那是班草的聲音

他越走越快，從走開變成逃離

他逃到天臺上，看著那顆月亮

樓下爆發(fā)出哄笑聲，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他第一次哭了

“我們之間已經(jīng)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p>

他如是想到

“怎么會有人喜歡一個啞巴呢？

果然是我的錯覺吧。”

寒風(fēng)瑟瑟

身后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聽上去就像她拒絕那些遞情書的人一樣

-傻瓜，你哪里有錯呢？

不過是我自作多情。

一顆糖被塞進(jìn)嘴里

“這樣會好些嗎？

?那個……不是你經(jīng)常吃的嗎？”

可是那糖是辣的啊

他又想起來那位友人

“要笑啊，蠢貨

你不是要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嗎？

怎么能，咳咳，因為我就這么放棄了啊……”

她說要勇敢一點，可惜他沒能做到

絮雨的視線變得模糊

臉上有濕潤的感覺，想必是眼淚吧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讓你不高興

原諒我吧，好不好？

我會好好睡覺，不再熬夜了

我會抬起頭來，不再低聲下氣了

你要我做什么都好

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害怕再也不會有人給她寫信了

她害怕再也不會有人給她做早餐了

她害怕再也沒有人陪她看一場電影，就算睡著了也不會抱怨

她一直都好怕，又不敢說出口

“嗚……

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抬頭望著天空

-傻瓜，我怎么會怪你？

我只是……覺得不行。

他總是有一種自卑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絮雨變得有些許名氣之后愈發(fā)強(qiáng)烈

每天他都在質(zhì)問自己，哪怕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

仿佛她的每一個笑容都帶著憐憫

憐憫這個沒有朋友的啞巴

-就算她真的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做到什么吧……

就像那時一樣。

他轉(zhuǎn)身向絮雨艱難地笑笑，想要說沒事的

她卻把這當(dāng)作是委婉的拒絕

淚水再也無法控制地滾落下來

她努力睜大了眼睛，擠出一個笑容

因為他曾經(jīng)說過她笑起來很好看

“謝謝你?！?/p>

那本皺巴巴的本子上寫著一句話

紙面因為太多次的翻閱變得有些發(fā)黑

但字跡仍然清晰

也許是被沖昏了頭腦，那些紛亂的思緒沖進(jìn)絮雨的腦海中。她看著眼前洋溢著悲傷的豐禾，想起夏天的一包風(fēng)，秋天的一袋云，還有兩片落葉，半瓶雨水。

它們交織在一起，編成回憶里，他身后的輪廓

像滴落在紙巾上的墨水，暈染出一片山河

她想起花開花落，還有包子面條

那個人的身影仿佛永遠(yuǎn)也抹不去

他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里

在每一個回家路上的夕陽下

-傻瓜，你怎么這么遲鈍啊……

不想分開都說了多少次了……

我這不是，只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喜……”

他全身都震悚起來

“喜歡?！?/p>

-也許是在做夢吧

不過……就算是在做夢，也不想醒來啊……

他怔怔地望著絮雨

后者已經(jīng)哭得不成樣子

衣襟，袖管都被眼淚沾濕了

“喜歡……

“喜歡你！”

-只是個笨蛋……

明明……明明說一遍就好了啊……

可是……誰叫你是……

誰叫你是書里，唯一的主人公?。?/p>

“一直一直都——”

一個擁抱

“謝謝你，絮雨。

我們回家吧?！?/p>

一張沒有落款的字條在鈴聲中被放進(jìn)她的口袋

-該回家了。

太倉促了！沒有辦法！

這算是其一吧，日后筆者會補(bǔ)上幾篇類似于日常生活的文章，主要是關(guān)于兩人一年來發(fā)生的事情

拖了這么久才更新真是抱歉，但也是出于無奈啊

這篇算是絮雨的第四版吧，之前的因為不太理想就推掉重寫了，所以浪費了很多時間。

祝國慶快樂

望看得開心

也祝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ps：建了個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