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列國志(第二百四十二節(jié):蕙班祖孫探監(jiān)牢,溫迪舊情算新帳。)

提瓦特戰(zhàn)事紛紛,楓丹國、須彌國狼煙滾滾,冰之女皇也無心在諾沃格羅伊斯克(望風角)繼續(xù)逗留,準備回到距離楓丹更近的至冬國本土統(tǒng)籌全局。
風神巴巴托斯肯定是要帶走的,這樣的“玩物”不帶走太可惜了。
不過在那之前,作為風神過去的熟人,冰神古辛要玩點小小的“惡趣味”。
由于神明外貌不會隨時光荏苒衰老,當已經(jīng)鶴發(fā)雞皮的舊情人見到容貌如初的浪子會磨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呢?冰神雖說是行走的殺人機器,到底還是有那么一星半點的八卦。
愚人眾第五席執(zhí)行官“公雞”普契涅拉、第四席執(zhí)行官“鴿子”克倫比納帶著一對曾經(jīng)出身于清策莊的祖孫倆來到地牢。冰神對風神的“問候”已經(jīng)結(jié)束,遠遠躲在附近單面透視鏡后面的隔間注視情境。
房間里的人看不到隔間,隔間里的人看得到房間。
“執(zhí)行官大人......我們可以做什么呢?”
蕙班小心翼翼地詢問克倫比納,畢竟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情報主管比不茍言笑的普契涅拉感覺好說話一點??藗惐燃{一雙狐魅眼打量了初為人婦的蕙班,發(fā)覺小女孩還是那么惹人憐愛。
“你們做你們該做的事。女皇陛下不會多管?!?/p>
言下之意,女皇陛下肯定還是管的,所以才不會“多管”。
當他們走進了囚室,兩位執(zhí)行官關(guān)上門退到另一邊的隔間。不同于在外拋頭露面的“散兵”、“公子”等人,他們更多是冰神身邊的機要人員,隨冰神古辛出入各地。此時的他們正跪在地上等待冰神的指示,沒有進一步指示,不讓起不得起,不讓坐不得坐。
冰神站在玻璃鏡前,平靜地注視著隔壁發(fā)生的一切。
若心不敢相信那個他居然還活著......沒錯,相貌、氣質(zhì)、身材,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化為過眼云煙,物是人非滄海桑田,比起傾訴多少年來無處宣泄的愛意、孤獨、疑惑與惆悵,毋寧說,她還要先弄明白為什么一個人可以數(shù)十年容貌不改。
“奶奶...他是風神巴巴托斯...神是不會衰老的...”
比起糊里糊涂的若心,蕙班接到任務(wù)的時候知道是奶奶以前的情人。雖然多年來她一直力所能及地尋訪,奈何“綠衣服”“愛喝酒”“口才好”等標簽之下的人實在太多,她又拘泥于大活人,完全想不到是眼前氣息奄奄的風神。
蒙德著名的吟游詩人、連續(xù)三年蟬聯(lián)蒙德最佳歌手的溫迪,竟是自己的親生爺爺?
她比奶奶更懵逼,看著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居然是自己親爺爺,心里奔跑一萬只羊駝。
“是啊...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還是見面了...那是孫女吧?出落得挺標致嘛?!?/p>
多少年前,溫迪偶然間路過璃月港,見識到了當初大紅大紫的名角若心。最開始出于比拼誰歌喉更好的好勝心,他主動與若心同臺競技了一段時間。
若心見他實力不俗,也就陪著一起玩了很長時間......男女很難產(chǎn)生非常純粹到不含情愫的關(guān)系,他倆也就如21世紀初韓劇最常見的情節(jié)男女主角,從吵嘴到親密到生死不渝。
巖王帝君治下的璃月港禮法森嚴,未出閣的姑娘隨便與人未婚先孕都是千古笑柄。她卻感情上頭,與溫迪行那君王后與齊襄王幽會懷珠之事。
懷了孕的清純名角只能是輿論攻擊的對象。那時候感情上頭的若心不管不顧,挺著大肚子要和溫迪長相廝守,你耕田我織布。溫迪卻全然無心于這露水姻緣,還想著再去其他地方隨便玩玩。
正如他最開始謊稱自己是來自蒙德的冒險家,這會兒他借著謊稱被人雇傭要去稻妻遠航,只要船隊回來,他馬上就奉子成婚,希望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若心先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他好消息。
若心信以為真,真的找了清策莊做了未來的家園。一個狂風暴雨的日子,她一個人在竹木屋子里自己接生了蕙班他爹,過程之痛苦不忍卒讀。
即使如此,天真到當望夫石的她沒有料到,壓根沒辦婚禮的溫迪早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正如任何一個“海王”換女友如換衣服,記憶的磨損恰好把這段不大不小的冒險經(jīng)歷輕描淡寫掩蓋進腦海深處。
若心懵了,因為正在此時,強忍哭腔的蕙班一巴掌打在了溫迪臉上。
“你知道嗎,從小我奶奶、我爸爸還有我,因為你這個渣男背上了多少罵名?‘破鞋’、‘寡婦’、‘沒人要’、‘窯姐’......你倒是好啊,在蒙德逍遙自在,當著神呢!”
如果當初知道他就是始亂終棄的負心漢,蕙班就是背上被女皇陛下神罰的罪名也得痛陳利害。
“神的日子怎么樣?。靠纯船F(xiàn)在的你!蒙德完了,活該!我們過那么長時間苦日子,全拜你所賜!父親被人言可畏逼得遠走他鄉(xiāng),拜你所賜!唉...奶奶,您別哭啊,您哭了我...您別哭啦?!?/p>
若心不明白,這么多年的堅持、等待、憧憬甚至最后釋然的幻滅,到了現(xiàn)在,滑稽可笑。
她忽然間忘記了,自己本來應(yīng)該是要斥責溫迪拈花惹草的,內(nèi)心卻沒有了一點年輕時的波瀾。清策莊的山水鎖住了塵封的記憶,過去的是是非非在這些年的生涯中淡化成了白板,見到了這些年按理說最想見到的人,嘴卻說不出什么最急切的話語。
你好不好...你這個壞蛋...你不是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躲到哪里去了...
宛如出家人心如止水萬念俱灰,若心忽然想哭,幻想用眼淚喚醒塵封的記憶。奈何眼淚越哭越多,記憶卻好像遠古文物找不見一點蹤跡。
隔壁隔間的冰神古辛正是因此,特意把感情沖動的“公子”打發(fā)去別處。溫迪被她收拾過一回了,再被“公子”收拾一遍怕不是要歸西。
“陛下...您說這男人也是,做事情不清不楚,就覺得身子底下那玩意來了走走了來,嘖嘖嘖,就這樣還要意思算風神?”
克倫比納的嘲諷沒有換來“公雞”顯而易見的共鳴。他謹慎地走到女皇陛下身邊請示旨意。
“如果陛下需要,我可以把‘公子’叫回來?!薄璧稓⑷?。
“不必了??纯此齻儼桑皇侨祟?。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哭天搶地悲痛欲絕。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
若心祖孫倆算是給巴巴托斯的最后一擊。接下來到至冬宮的路上,風神會順從很多。
曾經(jīng)的愛之神在五百年前結(jié)束了愛,她命“鴿子”克倫比納指示人留好最低限度的探視時間,隨即帶著兩位執(zhí)行官離去,好似這個隔間原先從未有人到訪過。
恰到好處的打擊,不需要長到適應(yīng)痛苦的時間,恰在短時間痛徹心扉又適應(yīng)不得最是緊要。
雷神那頭兒,還有一處倫理大戲等著好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