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指揮官參加戰(zhàn)爭,與加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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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世紀中葉,重櫻帝國壓迫百姓,內(nèi)政腐敗,在國內(nèi)引起民眾極大的不滿,重櫻局勢變得十分動蕩。在這個星期,重櫻蘇維埃正秘密謀劃一次大規(guī)模的武裝起義,將利用民眾的憤怒,煽動不滿情緒,并加以宣傳和利用。這次的行動取得了很大的成果,正如所預料的那樣,民眾反抗的情緒日益高漲,部分地區(qū)的警視廳和自衛(wèi)隊也都加入了起義的部隊,和民眾組成了“赤色突擊團”。在長野縣一個偏僻的小別墅里,重櫻蘇維??倳浖镆积埾蚋鞑肯逻_的最高命令:“小布爾喬亞們和戰(zhàn)爭狂熱分子讓你們在前線,為他們流血犧牲!最后的結果是什么?我們?yōu)槭裁匆蜃约旱耐就聪職⑹郑孔屇銈兿蚰切o辜的平民百姓攻擊!如今我們所信任的“保護傘”,已經(jīng)被他們無情的所拋棄。我們把我們的一切都托付給了我們曾經(jīng)所依靠,所信賴的這個國家!但是他們不僅沒能讓我們過上好的生活,反而要將槍口對準我們這些無辜的平民!這合理嗎?我們要聯(lián)合起來,舉起武器!推翻這個壓迫我們,向我們痛下毒手的政權!”
? ? ? ? “萬歲!!萬歲?。∪f歲?。 ?/p>
? ? ? ? 在各部的指揮下,福島,愛知,靜岡,山梨,千葉,神奈良率先宣布起義,赤色突擊團手扛大旗,氣勢洶洶,從各路蜂擁而上,很快便攻占了各縣政府。不久,重櫻的其它地區(qū)也紛紛宣布起義,大軍一路前進,從北南兩個方向夾擊前進,直逼東京。
? ? ? ?就在赤色突擊團即將攻入東京時,重櫻帝國卻在東京調(diào)集了數(shù)十倍的軍隊,待軍隊攻入之后,將突擊團死死包圍在里面,士兵們彈盡糧絕,精神崩潰,不久便宣布投降。其他突擊團也由于沒有一名合適的統(tǒng)帥,里內(nèi)外不配合,被自衛(wèi)隊大敗,并趁機收復了起義各縣。
? ? ? ? 重櫻帝國政府緊急召開了一次內(nèi)閣會議,帝國大臣認為起義的根本是民眾內(nèi)心動搖,于是便向首相提議:“他們是無意的,由于受到挨餓和資產(chǎn)上的損失,以及左派的宣傳,才會叛亂的。所以我建議,先向他們保證基本的生活,平息叛亂。”但重櫻帝國首相卻不以為然:“這些民眾都是無知和愚蠢的,留著他們對帝國也不會有用,反而會拖累經(jīng)濟,命令軍隊,無需克制,直接開槍,如果失控,就算用坦克用重炮也得給我鎮(zhèn)壓!”
? ? ? ? “可是......”帝國大臣想要反駁,卻被首相一口回絕,他不耐煩地跺著腳:“你這個蠢豬,你是在公然抵抗我的命令,滾出去!”
? ? ? ? 起義各縣遭到軍隊的無情鎮(zhèn)壓,第一次武裝起義宣告失敗。重櫻蘇維埃等人被迫轉移到仙臺。
? ? ? ? 在仙臺某養(yǎng)殖場一個破舊的房間,昏暗幽黃的燈光下,一張破舊不堪的長木桌,零散地擺放著幾個椅子。在檢討會議上,一名少將呲著大牙,不滿地說:“平田先生話不能這么說,明明是你的判斷失誤,讓我的軍隊誤入了敵人的包圍圈,怎么可以怪在我的頭上呢?”
? ? ? ?“不對!”平田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那名少將,并夾雜著狂暴的咒罵聲:“是你的軍隊行軍緩慢,沒有和大部隊匯合,拖累了全軍的前進速度,沒有在包圍圈合攏之前突圍,你必須受到軍法的嚴懲!”
? ? ? ? “你......你胡說!”兩個人便大吵了起來。
? ? ? ? “夠了,都給我閉嘴!”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正在吵架的二人瞬間安靜下來,總書記吉田毫不理會二人的吵鬧,徑自的走向平田:“看看!看看你們這些人,這還是一個檢討會嗎?勝利了,你們一個個是爭功邀賞,失敗呢,互相推卸!說到底,這就是起義失敗,最根本,最核心的原因!”他厲聲喝道,用眼睛掃了一下在坐的各部將領,他們何嘗也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那名少將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便悄悄自覺走出門外了。平田也不知所措,額頭不斷冒汗,他便用顫抖的手拿著毛巾擦著汗水,一下又一下。
? ? ? ? 吉田也注意到了平田的表現(xiàn),為了試探她的反應,也是出自關心問道:“怎么了?平田?!?/p>
? ? ? ?“我為戰(zhàn)場上的失利而汗顏!”
? ? ? ? 平田面向吉田,抬起手臂,手指著眉心。用沙啞,但又不失力量的嗓音說道:“總書記,請您放心,我與人民共存亡!我將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如果起義再次失敗,我定自殺殉職!”平田說罷,緊緊的攥著拳頭,攥得生疼。
? ? ? ? “好了,好了?!奔飺]揮手示意他坐下,他雖然已經(jīng)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種場面,早已習以為常,但還是安慰他說:“這就對了嘛,失敗乃成功之母,既然知道了失敗的原因,那就總結一下失敗的經(jīng)驗,吸取教訓?!?/p>
? ? ? ? “是!”今天用手抹抹臉上的淚,將兩封軍官的簡歷遞交給了吉田,他緩緩的從檔案袋里抽出簡歷:
? ? ? ?檔案一:
? ? ? ?性名:王凌墨 ? ? 國籍:東煌日籍
? ? ? ?軍銜:中校 ? ? ? ? 職位:港區(qū)總指揮官
? ? ? ?檔案二:
? ? ? ?姓名:甘朗明 ? ? 國籍:東煌美籍
? ? ? ?軍銜:上校 ? ? ? ? 職位:港區(qū)總指揮官
? ? ? ?吉田略顯出詫異的神情:“凌墨?他就是那個以一艘驅逐艦單挑四艘塞壬戰(zhàn)艦的指揮官嗎?”
? ? ? ?“是的,凌墨同志曾經(jīng)在日本生活過一段時間,日語說的十分流利,對重櫻的文化,人民的意愿及政事有比較深刻的了解,他在作戰(zhàn)方面有異于常人的卓越才能,所以讓他擔任軍隊總參謀,我覺得可行。朗明同志由于工作調(diào)度,一直駐扎在美國肯塔基列克星敦,他一直負責宣傳,管控意識形態(tài),有比較充足的經(jīng)驗。我建議讓他作為宣傳部部長?!?/p>
? ? ? ?“好!那就趕快向東堭政府發(fā)電,同意我們向這兩名同志提交調(diào)度申請書!”
? ? ? ? “是!我現(xiàn)在就去。”
? ? ? ? 港區(qū),辦公室 ? ? ? 下午5:30
? ? ? ? 凌墨剛剛結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推開門,加賀早早的在房間等候他。
? ? ? ?凌墨吃驚不知所措的朝四周望望,加賀輕聲地笑了笑,說:“今天親自下廚,倒也別有一番趣味,強者應該干凈整潔才對...... 唔,好了,快去洗個澡吧,稍后便來用飯吧!”加賀一把抓住凌墨的手,把他拉進浴室。
? ? ? ? 凌墨只好迅速脫掉衣服,跳到浴缸,將整個身子埋在熱水里,來緩解一天的疲勞。
? ? ? ? 一個小時后,凌墨和加賀一起坐在桌前吃飯,他望著桌上十分豐盛的飯菜,十分激動:“哇,加賀,這么多飯菜,想必一定很累吧,謝謝你...... ”
? ? ? ? “身為強者,難道獨立自主不是應該的嗎?”加賀說著,玉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
? ? ? ? “加賀臉紅了哦~”
? ? ? ? “才......才沒有!”加賀干脆不看凌墨,一邊捂著臉一邊將身子轉了過去。
? ? ? ? 凌墨餓壞了,不知不覺一連吃了三盤,待他吃完后,加賀突然靠在了凌墨的懷里,一臉曖昧的看著他:“依靠在強者的懷里,幻想著以后的生活,倒也十分有趣,請讓我這么保持一段時間吧?!绷枘婚_始很不自然,但是看到家和安詳?shù)纳駪B(tài)和溫柔的笑容,便也不再拘束了。
? ? ? ? 不久,郵箱里突然有了一封信,上面印著司令部下達的最高指令,凌墨,像往常一樣打開檔案袋,他一一瀏覽上面的字,當看到“重櫻內(nèi)戰(zhàn)緊急,現(xiàn)任命汝為總參謀,望送到!”時,他掙大了眼睛,手里拿著那封信,像一個瞎子一樣滯笨的轉過身子,磕磕絆絆地跑向門口。
? ? ? ? 不!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印的清清楚楚,凌墨像是挨了雷擊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他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拼命用手揉著眼睛,看看是不是有可能是自己的幻覺。但根本不是!白紙黑字,句句在理,一點也想象不出來。
? ? ? ? 凌墨手拿那封信在門口站了不知多久,直至舉得胳膊發(fā)酸,雙手發(fā)麻。
? ? ? ? 加賀走了過來
? ? ? ? ?“怎么了?”
? ? ? ? 她朝信上的內(nèi)容望了望。
? ? ? ? “指揮官......你真的要走嗎?她俯下身子問他,加賀那雙碧藍的眼,深邃無底,讓凌墨也愈發(fā)哽咽。
? ? ? ? “是的?!彼那闃O其沉重的吐出兩個字。
? ? ? ? 他苦苦的笑了笑,沉思著把信撕碎,緩緩擦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那封信。然后將兩手伸出窗外,任憑海風吹散他手中的燒成粉末的碎片。
? ? ? ? 屋子里的鐘表有節(jié)奏的嘀嗒嘀嗒的響著,加賀低著頭,潔白的短發(fā)擋住了她的臉頰,她緊緊的咬著嘴唇。
? ? ? ? 凌墨看了看加賀,又看了看墻上掛著的偉人畫像,隨后堅決地,悲傷地說:
? ? ? ?“我今天就得離開,”
? ? ? ?“不!你不能走!”
? ? ? ? 加賀那纖細而溫柔的手指輕輕地摟住了凌墨,慢慢的撫摸著他的腰間。
? ? ? ? ?凌墨的眼眶也濕潤了:“對不起,這是國家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得去?!?/p>
? ? ? ? 加賀的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凌墨,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加賀內(nèi)心交織著無限的悲傷,她將凌墨抱得更緊了,她的睫毛在顫抖,眼睛里閃著淚光。
? ? ? ? 凌墨也不想離開啊!這多么令人心痛,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時鐘發(fā)出清晰的嘀嗒聲。二人馬上就要告別了。也許他會戰(zhàn)死沙場,永遠不會見面。在這為數(shù)不多的幾分鐘,該如何傾訴心頭上的萬千思緒和千言萬語呢?
? ? ? ? 愛情啊愛情!當荷爾蒙還沒有萌發(fā),只是在急速的心尖上若有所思時,當無意間觸摸愛人的手而驚慌失措的顫抖和迅速離開時,當心上人即將分別但又想表達彼此的心聲,還有什么比互相抱著彼此的身體,還有什么比一個如同火焰般熾熱的吻更甜蜜的呢?
? ? ? ? 這一次,凌墨沒有拒絕......?
? ? ? ? ?凌墨沒有想到在他屈辱和殘酷的生活中有如此愉悅過,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這樣一位伴侶,真是莫大的幸福。
? ? ? ? 他緊緊將加賀摟在懷里,聞到了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的梔子花香,似乎也看到了她的眼神,他終身也不會忘記的那個眼神。
? ? ? ?凌墨無法再說下去了!是的,加賀那熟悉的溫柔的嘴唇緊緊封住了他的嘴唇,她那柔軟的身體是多么的令人難以抗拒??!
? ? ? ?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 ? ? ? 他們冒著港區(qū)的海風匆匆走向機場,沒有樂隊伴奏,也沒有旁人送迎,仿佛自己如同海上蒸發(fā)消失一般。
? ? ? ? 一架運-20運輸機在震耳欲聾的噴氣引擎聲中緩緩靠近。
? ? ? ? 他們匆匆告別,凌墨一把抓住扶梯,緩緩地走了上去。他轉過頭,看見了遠處那個熟悉苗條而嬌小的身影。
? ? ? ? 猛烈的海風卷席著加賀的白色發(fā)髻和衣領,失聲痛哭的她在向他揮手告別。
? ? ? ? 不久,遠處傳來的飛機加速的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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