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文]不是英雄,就是傻子23.記憶中的永恒&名為伊佛納斯
第二卷:不是英雄 種子篇
“花開迷惘”??

在漫長的歷史中,總有人會留下來,而他的停步,并不意味著消亡。
里安回憶——
在輝煌大殿中,大理石雕刻的神像反著四周教堂玻璃的光芒,皙白的皮膚閃著五彩光暈,此時沉重的石門也被緩緩?fù)崎_。
“亞當(dāng)!”
里安帶著淵推開大殿的門,就看到了倒在的血泊中的亞當(dāng),他一手無力地扶著神像,聽到呼喚并沒有反應(yīng)。
里安的眼睛紅了起來,他迅速地摘下頭頂?shù)仡^盔,朝身后一拋,隨機(jī)是一件件地鎧甲落地,那把隨身大劍也被他直接插在了地上。
他就這么穿著單薄地粗衣跑到亞當(dāng)面前,此時連大殿內(nèi)的光芒都不在和諧,微微頷首地神像,更像一種無可奈何的舉動。
除了血液以外,周圍還散步陰森的黑色氣息,不斷吸食亞當(dāng)散溢的靈魂碎片,這讓他身邊時不時刮起陰風(fēng),把血腥味散播整個殿內(nèi)。
在暗處涌動的黑氣和散溢的血?dú)猓瓦B潔白的神像也變得蒼白。
“圣子的氣運(yùn),消失了……西方世界不承認(rèn)你了嗎???”
亞當(dāng)搖搖頭,顫動著伸出一只慘白的血手,想讓里安將他拉起來,里安想要伸手的瞬間,淵握住了他的手腕。
“氣運(yùn)正常的交疊而已,教皇最近干的事情動搖了西方的根本,而我的氣運(yùn)自然應(yīng)該分離出來。更重要的是……”
里安的低頭瞇起眼睛并握緊了拳頭,在模糊的視線中,只能看到一灘血液在蔓延,直至腳掌前還在流淌。
“他到現(xiàn)在還在做那虛無縹緲的神仙夢!之前獵靈,然后引動星空,現(xiàn)在更是想用所有西方人聚焦在他身上的信仰打破枷鎖,根本不可能……那……”
“你不關(guān)心我嗎?你不想知道什么嗎……”
喃喃自語的里安猛然回神,就發(fā)覺周圍散溢的,屬于亞當(dāng)?shù)撵`魂氣息越來越稀薄。他再次伸出手,這次并沒有人拉著他,里安咬著牙,說道:“早知道……我就不會這么著急找你要真相了……”
“啊……”
記憶中的里安只能看到亞當(dāng)動著嘴唇,但已經(jīng)忘了他說了什么。

一則傳說:
“喂,您聽說了嗎?那位最有可能成為接替墮的騎士去刺殺了教皇!”
“?。空l啊。”
“你不知道嗎?就是獅子座騎士??!”
“他啊,聽說來路不正呢,有三種屬性我倒是挺羨慕的,呵呵……”
“啊你們不問為什么???”
“為什么?百年前教皇大人獵靈,難不成想把那個里安煉成丹藥吃了不成?”
“唉唉哎,你們湊過來一點(diǎn)……聽說啊,他是為了圣子亞當(dāng)……”
“嘖嘖嘖,又一個糊涂蛋,也不知道他和墮怎么想的,明明是個天才,也走到權(quán)力和實力的巔峰,非去惹教皇陛下?!?/p>
“墮帶走了地獄之門和往生之鑰,你們說這個里安會不會也帶走一樣教皇大人的圣物,離開西方世界?”
“閉嘴吧,人家只是被降級去了騎士殿,成了火騎大人?!?/p>
“去了弗洛伊格斯啊,那里離米蘭卡斯(西方世界信仰中心,教皇殿,圣子殿位置)好遠(yuǎn)了?!?/p>
“在龍國,這叫發(fā)配邊關(guān)了,估計這位騎士,也沒有什么作為了?!?/p>
盤坐在床上的里安猛然睜開眼,他滿頭是汗,睜眼的瞬間就是拔劍指向血河,隨即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被血河拉到了領(lǐng)域里面。
血河:“哎呀,生氣啦,我就是好奇你和我?guī)煹軌櫟年P(guān)系,畢竟你也來自騎士殿嘛,讓你看到不好的記憶嘍~”
說著,血河指著里安腦門的手指收回,甩袍就要離開,里安竄著粗氣,叫住了血河。
“站??!”
隨即里安感覺全身一麻,之前的虛弱一掃而空,剩下全是對血河不禮貌的后怕。
這可是世界樹認(rèn)可的古道強(qiáng)者,和世界神明已經(jīng)不在一個層次了。
里安最后開始鼓起勇氣問道:“枷鎖,為什么亞當(dāng)和教皇都要打破枷鎖?”
血河赤色面孔浮現(xiàn)一抹微笑,他轉(zhuǎn)身問道:“你連半神都不是,是不會感受到,靈魂和肉體被設(shè)下的桎梏的。換句話說,你太弱了,和你解釋了你也不懂。”
里安:“那【夢想】又是什么?”
血河癡笑一聲,說道:“夢想?傳說神王手下有三大規(guī)則空間【游戲】【服務(wù)器】【世界樹】【夢想】?只不過是古神后裔們企圖進(jìn)入【服務(wù)器】的手段罷了,那是眾生做夢的地方,只要去到做夢之地,古神就有可能找到神王疏忽的遺留的,舊神們的力量?;?,復(fù)蘇什么?”
里安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十分艱難,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觸摸了世界的規(guī)則,而這每一次的訪問,無疑是對那位神王掩飾億萬歲月的往事,或是丑事的窺探。
里安:“最初的人去哪了?誰最接近神王所在的時期?他絕對不是栽種世界樹的古神,也不是保護(hù)世界樹的舊神,他是之后的神明嗎?”
血河:“最初的人?元初之人就是神王,他迷惘,讓世界歸于他手,這世界,這世界樹的每一顆果實而形成的世界,本應(yīng)該是他的?!?/p>
里安所有所思,這些都是亞當(dāng)告訴他的,亞當(dāng)是人們能找到的最古老的人,所以尊崇他為圣子,這也是里安去找亞當(dāng)尋找解除衰變的原因。
里安:“那好,誰最接近元初?亞當(dāng)說,故事的收尾即為元,故事的交替即為初。元初是真正的真相。元初之人經(jīng)歷了故事的始末?!?/p>
血河眼神突然詭異起來,他說道:“伊佛納斯,唯有你,才最接近元初的欲望啊?!?/p>
血河:“世界的誕生是因為執(zhí)念,世界的延續(xù)也因為元初之人的執(zhí)念,他渴望永恒發(fā)展的世界線,以彌補(bǔ)他悠久歲月前,失去的一切?!?/p>
語畢血河渾身毛孔都炸了起來,他創(chuàng)造的空間正在被撕裂,他感受到了注視,而能讓他戰(zhàn)栗的,只有神王。
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自深淵探出,紛紛舒展朝著血河制造的血球蔓延,血河額頭也滲出汗珠,體內(nèi)的血脈和靈魂都在瘋狂吶喊,甚至全身肌肉都在尖叫,只因為,神王的注釋。
而里安則愣愣地看著血河的變化,他看著他赤色的肌膚鼓起大塊肌肉,還在瘋狂的抖動,毛發(fā),衣物都如被狂風(fēng)吹動般飄動,而自己,除了被血河探查記憶的一些迷茫和疲憊外,并沒有感受到一點(diǎn)不適。
里安突然眼前閃過亞當(dāng)臨終前的畫面,他終于能聽清亞當(dāng)說什么了。
“獅子,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啊,我知道了一切,所以要被一切的一切所懲罰。我感受到了目光,僅僅是……被祂注視了一剎而已??!”
“我身上西方世界全人民的信仰居然不堪一擊……我的死去來自我的僭越……唯有你,最接近元初……”
里安的思維停滯了那么一瞬間,也就是在這瞬間,他看著血河在他的面前,爆開。
里安緩緩抹去面上的血水和碎片,巨大的后怕,失望,迷茫瞬間將他包裹。
“血河也被祂注釋了……知道元初的人都是了……都……死……了……”
血河留下的泡泡被那些黑色觸手戳破,但里安卻無力反抗,亞當(dāng)被祂注視五臟都炸裂而死,而血河這般的存在卻在也是一樣的死法,那自己就是連一絲反抗的意識都掀不起來。
里安感覺被虛空包裹,那些黑色觸手直接將他拉住,朝著一片漆黑的虛空黑水拉去。
而在視線被黑暗剝奪前,他看到了世界樹的一角,那是巨大的金色樹干,是所有生命棲息的地上,那上面有無數(shù)小的金色果實在閃耀,那些同樣是世界的一角。
此時的里安眼中才難的閃過一絲靈動,他感覺周圍風(fēng)聲呼呼,他看到巨大的龍族從世界樹的樹干內(nèi)鉆出,然后乘著風(fēng)張開了翅膀。
也有巨大的怪鳥站在樹頂閃動著奇異的雙瞳,對那些幼小,但巨大的龍族出手。
一些龍族墜落,一些龍族則在他面前被掐住了脖子,直接帶到了樹頂。
直到最后的黑暗遮住里安的視線,他才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好像要死了,要掉進(jìn)真正的深淵了?!?/p>
與此同時,在血河分身爆開的瞬間,遠(yuǎn)在一個巨大裂隙前的血河身軀一顫,他睜大了眼睛,看向神王隱匿的方向,喃喃道:“賭錯了?那獅子真的不是伊佛納斯……殺我就算了……殺了里安……”
隨即血河直接沖入面前的裂隙,他道:“亞當(dāng)?shù)挠洃洃?yīng)該在【服務(wù)器】有備份,眾生做夢之地,讓我也看看吧。能復(fù)活一位伊佛納斯也好……里安那小子居然也不是,可惜了……”
掙扎的里安夢境——
“里安,聽說你最近看了很多異世界的書???”
“是,我可不是當(dāng)年那么好騙的獸了。”
“那好,墓碑的意義是什么?”
“墓碑?你一個圣子談?wù)撍勒哒娴暮脝???/p>
“我想聽你的答案?!?/p>
“拜托圣子大人,您比我們誰都活的久吧?”
“你說不說?”
“好……墓碑啊……對死者毫無意義?!?/p>
“哦?”
“那墓碑對誰有意義?”
“生者,墓碑可以讓生者記起他們,銘記他們,只要記憶存在,他們就算逝去,就可以在別人的記憶中,永遠(yuǎn)的活著?;蚴钦f,在我們一瞬的記憶中,永恒的活著?!?/p>
“好!現(xiàn)在思考升級,神墓為什么能復(fù)活死去的神明?要知道,神也是會死的,和我們死時是一樣的?!?/p>
“你是說!”
“很聰明嘛大獅子!”
“神明之所以收集信徒,就是為了給信徒關(guān)于自己的,永恒的記憶,在那些信徒之中,他們的形象越公正,他們就能靠著那股集體的力量讓自己得到提升,甚至神明死后,那些信徒對神明的信仰,會讓神墓中對應(yīng)的神位,再次點(diǎn)亮?!?/p>
“神墓之所以可以復(fù)活神明,是因為信徒的信仰?是記憶的力量?”
“古神們可以靠著想象改變地底世界的地貌,信徒們?yōu)槭裁床豢梢詮?fù)活,自己的神明呢?里安,這才是我想告訴你:夢想的力量?!?/p>
“如果我那在死了,我會在你記憶中,永遠(yuǎn)的活著吧?畢竟,你也有著古神的權(quán)力啊?!?/p>
“永遠(yuǎn)的……活著……原來……你早就告訴我,打破迷茫的方法了……亞當(dāng)……”

【服務(wù)器】——
血河站在一個艙室前,驚訝地合不攏嘴,艙室內(nèi)一個軀體正在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這光芒,蓋過了整個服務(wù)器的所有艙室。
血河:“里安!這好像是里安的夢繭!他在做夢!他沒有死!”
血河眼中倒映著艙室的光芒,仿佛他心中也有什么被點(diǎn)亮一般。
血河:“雖然死了一個分身,但是你小子要是能醒過來,神王他會氣壞的吧。哈哈哈?!?/p>
虛空之底,里安從觸手的包裹內(nèi)睜眼,他目光散發(fā)強(qiáng)烈的金光,宛如從萬年沉睡中蘇醒,他全身的血脈高速涌動著,不斷吸收來自虛空的靈氣。
世界樹扎根虛空,正是吸收了虛空的原始靈氣,對于靈來說,宛若誕生之初就呼吸的空氣般親切,他開始扭動身軀,把手臂從束縛中伸出,張開五指鋒利的爪子直接一劃,整個觸手包裹而成的繭倏地炸開,里安發(fā)出了,沉寂百年的第一聲嘶吼。
真靈之言一出,整個世界樹仿佛都在震顫,呼呼大睡的陰司虎軀一顫,從床鋪中跌落,但沒有一點(diǎn)疼痛,他周身圍繞一股溫暖的氣,他搖動著尾巴,不斷地探頭感受這股氣息,這感覺,唯有觸碰世界樹樹枝時,才有的本能親切。
【世間有靈,名為伊佛納斯……】
陰司不由得仰起頭,看著遙遠(yuǎn)的蒼穹,他剛剛聽到的聲音,好像來自世界樹,是世界樹親自宣告了世界,名為伊佛納斯的靈,打破了迷茫。
血河:“這架勢!有你血河爺爺當(dāng)年誕生時的架勢了!”血河看著眼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夢繭,說明里安睡醒了,血河心中還是有些驕傲和嫉妒的,自己誕生時同樣有世界樹宣告他打破了迷茫,之所以他剛剛誕生就打破了靈衰變的迷茫,是因為他被世界樹直接賦予了意義,他就是世界樹選中的人,所以才能打破迷茫。
而里安,完全靠的自己的力量。
里安看著瘋狂生長的手臂毛發(fā),他感覺體內(nèi)有股力量急需宣泄,他嘴角掛起一個弧度,直接指向了自己世界外的絕色,這絕色來自世界之外,可以說是入侵者了,那殺他,就不會有什么負(fù)罪感。
里安遙遙一指,指著絕色龐大的頭顱,正在交戰(zhàn)的絕色動作一滯,小女孩瞅準(zhǔn)時機(jī),直接又掰斷了絕色一只手指,絕色怒吼一聲,但還發(fā)覺自己完全不能動彈。
這讓他第一次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發(fā)覺自己的太陽穴一直在跳動,全身都在停不住的戰(zhàn)栗,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就算是血河的本體來,也不能這么壓制他,這世界只有兩個存在能這么輕松的做到,世界樹,和,神王!
這下他徹底坐不住了,神王要?dú)⑺∷灸艿牟辉赶嘈攀鞘澜鐦?,世界樹作為眾生棲息的地方,早就有了靈智,但被神王打壓,根本不可能聚集多少力量,所以,這個壓制地他不能動彈的,只有神王,或是他身邊的那只伊佛納斯。
而不管是哪一個,都象征著神權(quán)最高的存在對自己起了殺心,那些半神對他來說只是小打小鬧,他們之所以留到現(xiàn)在,完全就是再想把血河引出來。
里安:“被我……注視了呢……祂……也能隨意使用這種輕易抹除別人的能力吧……真的……爽快啊”
隨即里安狠狠握拳,絕色眼前一黑,隨即是臨終前凄厲怒吼,小女孩驚懼地尖叫,她剛剛想順著絕色的耳道去取絕色的腦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家伙內(nèi)部的一切器官都炸了開來。
里安手腕一縮,他全身肌肉抖動,過度的能量宣泄讓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萎縮,他腳下一松,就要跌落虛空之際,一顆嫩芽裹住了他的腰,里安松了口氣,世界樹果然也會向著他。
里安隨即咧開笑容大笑,回蕩在這宇宙空間之內(nèi),讓那些忙于哺食的食龍巨鳥都紛紛尖叫,放下了剛剛捕獲的龍族,怪叫著飛向世界樹。
里安揮手一招,一只初生的龍族就閃動著大眼睛懸停在他面前,里安緩緩站了下來,抬著虛空之花的虛影,翻身上了龍族的后背。
而里安也沒有注意的是,他另一個耳邊出現(xiàn)了一棵樹的圖騰,和左耳的虛空之花圖騰交替閃爍著。
里安:“啊……早知道不裝了,感覺陰司天天撒錢很威風(fēng)……沒想到靈氣消耗了這么多……估計連刀都握不動了……”
此時的佐伊發(fā)覺身邊沒有里安,他臉色一邊,就聽到了一聲溫柔的呼喚:“佐伊~烤紅薯吃嗎?我拿的陰司的,快拿著!”
佐伊見到那個高大又毛茸茸的身影就是撲了上去,在他懷里蹭了蹭,接過他手中還溫?zé)峒t薯說道:“我說我怎么剛睡醒沒看到你!你很~乖嘛!”
說笑著佐伊就輕輕地拍了一下里安的肩膀,誰知里安表情一變,他還沒有恢復(fù)過來,雖然知道佐伊的力道很輕,但還是暴露了扭曲的表情。
佐伊:“里安!你怎么了!我……”
陰司在門外吼道:“你一個西方獅你吃什么紅薯!還我!”
陰司氣呼呼地撕開門簾進(jìn)來,就看到面色大變的二人,佐伊直接沖著陰司吼道:“你怎么他了?。銓λ闪耸裁矗??)”
陰司小虎腦袋一愣,他黑潤的鼻子抽了抽,問:“我怎么他了???(我干了什么嗎!?)”
“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于是展開了關(guān)于紅薯的戰(zhàn)爭……好像不止因為紅薯……
當(dāng)金皮大老虎被佐伊追著打的時候,殘則翻遍了整個飛船,他幽幽地從里安面前飄過,他森林地說:“你看到,血河大人了嗎?”
里安:“看到了……他……沒了……”
殘呆呆地回復(fù):“沒……了?”

“暮暮。我贏了。”
“好好好,你寵你的家人吧”
此時大草原上,一頭擁有著赤色鬃毛的雄獅正低著頭看著一片湖水,而那湖水,正倒影世界樹的一切景象。
雄獅眼前一亮,吞吐一口熱氣吹向湖面,湖面掀起漣漪,上面的景象變化,聚焦在了里安的側(cè)臉。他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巨爪滑動著湖水,隨即口吐人言:“你會比,暮暮厲害嗎?”
“你在說什么呢?”
“沒沒沒。接班人一定要好好挑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