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青色头像情侣网名,国产亚洲av片在线观看18女人,黑人巨茎大战俄罗斯美女,扒下她的小内裤打屁股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第四卷 自有巾幗(中)

2023-05-19 13:42 作者:洗芝溪  | 我要投稿

第九回 線頭

苻達很晚才回來,聽到檀羽被抓的消息,震驚之情溢于言表。

林兒道:“主公,阿兄留下紙條,希望我們能率兵佯攻賊窩,不知道現(xiàn)在兵力準備如何了?”

苻達道:“國中的軍兵未至,本縣一個文官,縱然招募一些部曲,也無法領(lǐng)兵啊。也不知國中新派的軍長什么時候才到?!?/p>

林兒無奈地道:“那這事只好等漢中的軍長來了再說。我們明天先去漢中,查清泄密之事要緊?!?/p>

尋陽抿抿嘴道:“我也想隨你們?nèi)?,可以嗎?”林兒道:“可尋陽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阿兄交代啊?!睂り枅砸愕氐溃骸拔視疹櫤米约?,不會出事的。?/p>

林兒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過我有三個條件,尋陽姊出門不準喊累、不準施粉黛、不準帶侍女?!睂り栠€沒回答,后面煮雪先道:“那怎么行!”尋陽止住她道:“我答應(yīng)!只要能幫羽郎,林兒說什么,我就做什么?!?/p>

林兒又問蘭英道:“阿嫂也和我們?nèi)グ??”蘭英道:“羽弟如果回來,一定先到這里,我要在這里等他。小妹你們自己小心啊?!绷謨豪死氖值溃骸鞍⑸┓判?,小妹一定不辱使命?!?/p>

次日一早,陶貞寶駕了行屋,載著林兒、尋陽、令暉三姝趕到漢中。四人先回鮑府暫歇,一進門,下人見是公子回來,趕緊過來相迎。令暉問道:“阿兄呢?”下人回道:“出去和人談事了?!绷顣煹溃骸摆s緊去請他回來,說我有急事。”下人立刻跑了出去。

這邊令暉招呼三人在堂屋稍坐。不多時,鮑照趕了回來。見到小妹,鮑照關(guān)切地道:“小暉,怎么突然回來了?”令暉道:“阿兄我問你,你在云霧村一共有多少錢?”鮑照見小妹神情嚴肅,奇道:“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令暉道:“你先回答我嘛。”鮑照想了想,道:“我想一千金總是有的?!彼徽f完,眾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嘆一句:“這么多啊。”

令暉這才將這幾天的情況告訴乃兄。鮑照皺眉道:“竟有這等事?難怪白村長時常和我抱怨村子又被洗劫了?!?/p>

林兒忽問道:“我很奇怪,為什么你明知這上邽縣盜寇多,還要把云霧村建在那里呢?”

鮑照道:“這事說來話長啊。那時候鄭修法師修建藥王壇,同時也在漢中周圍建了許多用來織造販賣的村莊。我和幾個朋友就想著也建一個,就去請教鄭師,傳回話來說上邽的侯家堡最近也有這意愿,不如大家聯(lián)合起來共同組建。你們也知道,這侯家堡是何等的財富,既然他們說了話,這村子自然只能建到離他們近的地方?!?/p>

林兒道:“我聽說侯家堡不僅有錢有勢,還有自己的兵丁護院。既然他們也在村中出了錢,卻為何不派點人來保護呢?”

誰知鮑照嘆了口氣道:“唉,他們哪里出什么錢。名義上說起來,他們是大主公,可真正到了需要用錢的地方,他們卻總是推三阻四,找各種理由搪塞。”

令暉也嘆氣道:“阿兄就是這樣豪爽?!闭f著,她無奈地笑了笑。

林兒道:“兄長這樣說,給我感覺好像是侯家利用自己的財勢把你們騙過去的?!彼@一句話似提醒了諸人,令暉道:“小妹這話很有道理,侯家的行為只能這樣解釋?!滨U照道:“不瞞你們說,我這些年也不止一次這樣想過,可想來想去,他這樣做也得不到什么好處?。空媸亲屓速M解。”

林兒忽然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嗚嗚,好多頭緒啊,藥王壇、侯家堡、云霧村、南朝人、盜寇……我完全被弄暈了。要是阿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在這些線索中找到突破口?!绷顣熜Φ溃骸笆前?,現(xiàn)在才知道檀兄長心思轉(zhuǎn)得有多快了。”

林兒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尋陽,見她正低著頭,口中念念有詞的樣子,便問道:“尋陽姊你在念什么呢?”尋陽答道:“我在縷一共有幾條線?!绷謨貉壑幸涣粒溃骸芭??快說說,快說說?!?/p>

尋陽道:“羽郎留的紙條上說,云霧村是遭人算計,所以這是一條線的頭。另一個線頭就是南朝人到上邽買地,因為有人把這里馬上要征伐的消息告訴了他們。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兩條線,云霧村和南朝人?!?/p>

林兒興奮道:“尋陽姊真是心細如發(fā)啊,那我們就分別從這兩條線索出發(fā),來調(diào)查整個事件吧?”

令暉道:“如果云霧村真是侯家堡的陰謀,那我倒有個辦法讓他們自己現(xiàn)出原形?!?/p>

“什么辦法?”

“引蛇出洞!以我兄長的名義,請他們來府上做客,席間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不打自招?!?/p>

“也只好這樣了。那么南朝人的線索呢?”

“說起南朝人,兄長不是說那幾個搞‘典質(zhì)行’的人就是南朝來的嗎?”

林兒經(jīng)她提醒,想起來第一次見她時就說起過這事,便點點頭。

可鮑照卻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半晌方道:“是有這么回事。他們的典質(zhì)行就在城北,而且他們說,這個買賣能讓所有人得利。你們說,天下哪有一種買賣,能讓大家都得利呢?南朝人也真奇怪?!?/p>

林兒點點頭:“那好,我們分分工吧?麻煩鮑兄長按阿姊的意思請那幾位友人過府一敘,玩樗蒲的事就拜托阿姊和尋陽了,師弟和我明天去典質(zhì)行走訪?!?/p>

待她說完,尋陽猶豫道:“林兒,我不大會玩樗蒲,我想跟你去找南朝人?!?/p>

林兒看看她,又看看陶貞寶,心中不由佩服起尋陽來。她才來沒幾天,就在為陶貞寶創(chuàng)造追求令暉的機會,自己這個師姊真是汗顏哪。于是說道:“那尋陽姊和師弟換一下?!北娙嘶ハ嗫戳丝?,都是會心一笑。尋陽仍低著頭,心中卻百般不是滋味。

次日,眾人各自按計劃行動。林兒與尋陽去往城北,找到了那家“典質(zhì)行”。這是個很小的店鋪,看樣子還沒有開張,門前冷冷清清。

林、尋二人走進店門,掌柜見有人光顧,笑盈盈地親自過來招呼:“二位女公子,是來典質(zhì)的嗎?要不先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什么是典質(zhì)行吧。請這邊坐?!倍艘膊豢蜌猓姥宰?。

林兒將腿一蹺,端起了公主氣派,說道:“掌柜的,這典質(zhì)行呢,我已聽朋友介紹過,就不勞煩你了。不過,聽說你們這個什么行,是南朝人開的?”

掌柜道:“不知道女公子的朋友介紹到什么程度,我想還是讓小的給你詳細地講講吧?”

林兒不耐煩地道:“你怎么這么麻煩,好吧好吧,就勉強聽你啰嗦幾句。”引得旁邊尋陽掩嘴一笑。

那掌柜倒不生氣,仍是臉帶微笑:“女公子請見諒,只因典質(zhì)行正是從南朝傳過來的,所以要先行介紹。說起典質(zhì),簡而言之,就是如果你現(xiàn)在沒錢,又急著要用錢,你就可以把你貴重的什物拿到典質(zhì)行來,抵押在我們這里。同時我們借給你一筆錢幫你渡過難關(guān),等你以后有錢了,再回來把這個貴重什物贖買回去。當然,我們開典質(zhì)行是要以得利為目的的,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收取相應(yīng)的幾分利。然而,你們一定很想知道,為什么這個典質(zhì)的過程是我們雙方都能得利的呢?”

他忽然停了下來,等著聽者的反應(yīng)。

林兒因為心里有別的事,對這典質(zhì)并未上心,反而是尋陽聽得興致盎然。聽到掌柜的問題,尋陽回道:“是啊,抵押給你的客人,拿了你們的錢,還要還給你們,還要付利息,這不是虧了嗎?怎么是得利呢?”

掌柜道:“這位女公子真聰慧。確實,很多客人不愿意來典質(zhì),就是因為覺得沒有得利。然而你仔細想想,拿來典押的什物,無非是地契、房契、金銀首飾這些。我們典質(zhì)行拿了你的地契,并不妨礙你種地;拿了房契,并不妨礙你居?。荒昧耸罪?,更是會原封不動贖還給你。你把這些東西放在家里,它并不會生出錢來,而你把它放到我們典質(zhì)行,卻可以獲得一筆額外的錢財。你可以拿這些錢財去做買賣,就可以賺得更多的利,是不是?錢就像水,只有流動起來的水,才是活水,沒有流動的水,則是死水。把什物典押在我們行,就是讓錢流動起來,成為活的錢?!?/p>

掌柜說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尋陽被他說的連連點頭,當即就有把頭釵拿下來抵押在此的沖動。

“如果這個人拿抵押的錢去做買賣,買賣做虧了,那不僅還不上典質(zhì)行的錢,反而自己的傳家寶也無法贖回了?”忽從門外進來一個少年,質(zhì)疑起掌柜的話,“所以女公子你們別上他的當,這典質(zhì)說是能賺錢,但很可能最后把老本都折光?!?/p>

?

第十回 典質(zhì)

那掌柜臉色有些微變,說道:“這位閣下,做買賣有賺就有賠,請你告訴我,這天底下有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嗎?”

少年笑道:“當然,愚人做什么都會虧,但聰明人做什么都能賺錢。”看樣子他也是個賈人,而且對自己的商賈之道頗有自信。

掌柜道:“不錯,那么典質(zhì)的買賣也是同樣的道理啊。”

年輕人道:“大錯特錯。做自己的買賣,輸贏取決于自己,但是把你們的錢借出來做買賣卻大不一樣。正如莊子說的,‘以瓦注者巧,以鉤注者憚,以黃金注者昏?!鲎约旱氖拢闹袩o半點擔憂,而借錢做買賣,每天都擔心虧本了如何是好,如此一來,哪有不虧的道理?”

林兒此時方注意到了場中的局面。這個少年竟然說出和檀羽一樣的話,看樣子他對事情的認識非同一般鄉(xiāng)野之人。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做小本買賣的人養(yǎng)家糊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中坦蕩,無半分憂慮。反而,如果做的是殺頭的買賣,那不是日夜憂慮、無時能安嗎?拿自己的身家貴重之物去典質(zhì)出來做買賣的人,大多都是賭徒心理。這與賭博,又有什么本質(zhì)的不同呢?

不由得,林兒對這個少年生起了一分好奇之心,問道:“這位公子說得在情在理,看來掌柜的你要好好想想了哦。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想必也是這商道上的行家里手吧?”

少年道:“在下?lián)P晚,做些小本買賣,不值一提?!?/p>

林兒道:“揚公子太謙虛了?!?/p>

兩人正寒喧著,掌柜說道:“三位少坐,我去去就來?!闭f罷快步走進內(nèi)堂。不多時帶出來一個人。林兒見此情狀,心中一喜,不禁深深地感謝這揚晚的一鬧,為自己省了許多麻煩。

只聽掌柜說道:“司馬掌柜,這就是那個少年。諸位,這位是來自建康的司馬道壽?!?/p>

那司馬道壽看了揚晚一眼,隨意地道:“閣下剛才是問借錢做買賣虧本了怎么辦,對吧?”

“正是?!?/p>

“那請問閣下,如若我們有評估客人經(jīng)商的能力,并且要求客人按月還錢,是否還存在這樣的問題?”

“什么意思?”

“我們這個典質(zhì)行,并非什么樣的人都借錢給他,我們也會擔心錢借出去而人跑了,吃虧的也是我們。所以我們當然會與客人訂契約,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對客人的經(jīng)營之道做出相應(yīng)的評判。我們在南朝開了許多這樣的典質(zhì)行,我們有許多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商道才子,閣下應(yīng)該相信,我們有這樣評判的資質(zhì)?!?/p>

揚晚沒想到他會作這一番解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礃幼?,掌柜請的這個援兵司馬道壽,戰(zhàn)力明顯比他自己高出一個層次。

旁邊的掌柜見狀,神色頗有些得意,說道:“這位公子既然沒有異議,那就請你別再妨礙我向這兩位女公子介紹典質(zhì)行?!睋P晚微嘆口氣,只得轉(zhuǎn)身離開。

林兒想著,還不知這人是從何而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南朝人的事要緊,萍水相逢,這揚晚有緣自然還能相見。

掌柜又道:“二位女公子,對典質(zhì)行還有什么疑問嗎?”

林兒此時心中一動,隨即調(diào)皮一笑道:“這位司馬掌柜真是好學問啊。我們姊妹倆都拜你為師吧?跟你學這經(jīng)商之道?!?/p>

那司馬道壽于經(jīng)商一道固然可以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但對這凡塵俗事倒是一片茫然,聽林兒突然說到拜師,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得道:“這位公子在說笑吧?”林兒假意嗔道:“一大早太陽還沒上山本公子就跑到這里來,是和你逗笑的?那我何不睡到日上三竿再來。你看我這么誠心誠意的來,就收下我們吧?”

這天下間尋人拜師的,大概最橫的就是這位了。好在林兒與尋陽都是清純美女,又有大家氣度,這司馬道壽也不好輕易往外轟,只得低聲去與那掌柜商議。那意思大概是說:這是哪家的女子,沒處玩鬧,竟跑到咱們店中來了。

林兒想到用拜師這招來與南朝人套近乎,其實也是靈機一閃,因為借著他們剛剛將那揚晚打敗的時機出言拜師也是容易想到而不會引起懷疑的。趁那兩人商討的間隙,林兒悄悄回頭看看尋陽,見她正自偷笑,向她吐了吐舌頭,隨即又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急切的表情看著那兩人。

兩人商量了半天,才由掌柜說道:“女公子要拜師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這拜師錢可不低啊?!?/p>

林兒心道:“這不是在探我的底嘛?!笨谥姓f道:“這好說,掌柜的你說個數(shù),我回去取來就是?!?/p>

掌柜道:“何敢勞公子親自去,你寫個字條,我讓手下人去送一趟就是了?!?/p>

林兒心道這人果然精明,不露聲色就想問出自己是哪家的公子,然后便好斟酌是否要得罪。她猶豫著回頭看了看尋陽,尋陽勉強說道:“要不就寫吧?”林兒道:“那好吧,掌柜借個紙筆,你說要多少錢,我這就寫。你托人送到嘉陵江邊的鮑府即可?!?/p>

那掌柜聞言似有些驚訝,便道:“原來是鮑掌柜家的公子。好說好說,你二位一人出一匹帛即可?!彪S即送上紙筆,林兒寫好紙條交給他,讓下人送過去。

掌柜又問:“小人聽聞鮑掌柜只有一位小妹,且足有殘疾,不能行走。莫非二位是他的親戚?”

林兒道;“不錯,令暉是我阿姊,今天若不是她請了人在家玩樗蒲,還要和我一道出來的。看來掌柜的對我鮑家還是相當?shù)牧私饴???/p>

掌柜道:“鮑掌柜在這漢中的商賈中是有名之人,小人就是再耳拙,自然也是知道的。日后我們典質(zhì)行,還要多仰仗鮑掌柜的提攜。”

四人又說了一陣話,外面送信的下人回來了,帶回從鮑家拿的兩匹帛。林兒笑道:“這下可以拜師了吧?”說著就要起身行禮,那司馬道壽也是明事之人,哪敢受她的禮,說道:“錢也收了,自然是要教二位一點東西的。這禮就免了吧,女公子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好了?!?/p>

林兒心中一笑,看來這事還算順利。不過她也不急著問上邽的事,而是婉轉(zhuǎn)地道:“請問師父,如果我要想來你們這里典質(zhì),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司馬道壽被她這一問,興致陡增:“兩位公子隨我來。”說著領(lǐng)了林、尋二人來到內(nèi)堂。

林兒抬眼一看,這才嚇了一跳。那內(nèi)堂四周墻壁上,滿滿地貼著一張張紙條。仔細看去,上面寫的都是“漢臺如歸客?!?、“飲馬池江淮布店”等字,想必漢中所有的商家店鋪全在這上面了。再看堂內(nèi)布置也十分有趣,四四方方整齊擺放了許多桌椅,一看即知這是為了以后的買賣商談所用。

林兒贊道:“真壯觀啊。師父要把漢中所有的店鋪都攬入懷中吧?”

司馬道壽似乎很有信心,說道:“當然!要借錢做買賣,當然首先這些人本來就得是經(jīng)商之人,所以這些賈人都是我們的長期目標。不過現(xiàn)在大家還不太理解典質(zhì),愿意拿貴重什物來換錢的賈人都還沒有。所以我們還要一家一家去游說,這可不輕松啊。如果你們鮑掌柜能夠給我們一些資財上的支持,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p>

林兒心道:“看來他們還是看中了鮑照兄長的財力?!北銌柕溃骸斑@個事情我回去后一定給他說說。不過我倒有個疑問,你們要籠絡(luò)這些賈人,想必也要花不少錢吧?你們自己的財力也是可以想見的了?!?/p>

司馬道壽道:“這是自然。不過典質(zhì)行一時半會也不見得能有什么得利,所以近段時間還得靠一些別的買賣來支撐?!?/p>

林兒道:“哦!原來師父的買賣做得很大呢,都有些什么買賣???”司馬道壽忽然猶豫起來,說道:“這個……因為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事情,女公子還是不要問了吧?!?/p>

林兒點點頭,她也知道,如果這么輕易就能把什么都問出來,那事情也就不值得問了。

她心中想著,這事情急不得,需要先一點一點獲得司馬道壽的信任。于是盤算來盤算去,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替他辦成點什么事,比如拉攏幾個商鋪來典質(zhì)。

她打定主意,回頭對尋陽道:“阿姊,反正我們也沒什么事,不如就去幫師父游說賈人吧?”尋陽抿抿嘴道:“你做主?!?/p>

司馬道壽一聽,似乎不喜反憂:“女公子你可要想好了,這夏天雖過,秋老虎當?shù)溃谕饷娴教幣芸墒呛苄量嗟?。況且我們這店剛開張,工錢也是低得可憐……”

他沒說完就被林兒打斷:“哎呀,誰要你的工錢了,我還不缺這點錢用?!彼抉R道壽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失言了?!绷謨旱溃骸皫煾改憔徒蝗蝿?wù)吧,讓我們?nèi)ツ睦铮冶9馨咽虑樽龊?。”司馬道壽沉吟片刻,說道:“也罷,那就麻煩公子了。要不你先就近在這河邊上幾家商鋪試試看?”林兒道:“好,那我們這就去,你就聽我們的好消息吧。”說完便拉了尋陽告辭離開。

尋陽有些不安地道:“林兒,我們真的要去那些商鋪一家一家跑嗎?”林兒道:“當然了,不這樣怎么能讓這司馬道壽信任,又怎么能打聽到阿兄交待的事。你看他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對我們有用的?!彼粗鴮り柕谋砬?,又道:“尋陽姊是想打退堂鼓了嗎?你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了?”

尋陽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女子這樣天天出去拋頭露面的,有點……”她說了一半就住了口。其實此時尋陽心中還有些怕林兒,因為林兒可不會像羽郎那樣看她累了還給她雇涼轎,那樣貼心備至的照顧。

果然林兒說道:“尋陽姊,別人看不起我們,我們不能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既然阿兄不在,他的事情只能我們來做。你說如果阿兄也在這里,他會不會也去跑這些商鋪呢?”尋陽點點頭:“我知道了。林兒,我跟著你走?!?/p>

林兒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們先回去,給阿姊說一下今天的事。明天開始,我們就去跑商家?!眱扇吮慊仵U家而去。正走著,尋陽忽然拉住林兒的手,有些戰(zhàn)驚地道:“我怎么老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

?

第十一回 援手

林兒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沒人啊。你別嚇自己了,我們初來乍到的,這里根本就沒幾個人認識我們,怎么可能會有人跟蹤呢?”

尋陽道:“六年前在趙郡,我和羽郎不是也被人跟蹤過嗎?那后來我就專門去學了一些反追蹤的辦法,對有人跟蹤會特別敏感?!?/p>

林兒道:“這樣啊,那我們走快點,回去就沒事了?!?/p>

兩人快步回到鮑府,尋陽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陶貞寶正在院中閑逛,見二人回來,忙問:“師姊你們回來了,公主怎么了?”林兒道:“尋陽姊說有人跟蹤我們,所以就逃了回來。家里的情況怎么樣?”陶貞寶道:“鮑照兄長說已經(jīng)把請貼都發(fā)出去了,就定在十天后聚會。鮑小姑約了人在房內(nèi)玩樗蒲呢,不過要套出點口風還要過兩天?!绷謨旱溃骸斑@是難免的,我們這邊也是一樣。正好我有些手癢呢,我進去玩一會?!?/p>

說著,林兒便進屋陪令暉玩樗蒲。直到晚間賭局方散,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林兒與尋陽商量,得寫一點類似廣而告之的東西,也好給賈人們看。尋陽出自皇族,這字自然是娟美秀麗、別有味道。尋陽剛寫了幾張,林兒便拿起來欣賞了一番,說道:“嗯,這些賈人得把這字好好收藏起來,以后拿出來就是我們尋陽公主的墨寶了?!睂り栔t道:“哪有啊?!?/p>

林兒又取笑了尋陽幾句,兩人才離了鮑府,沿著嘉陵江一路尋找適合的店鋪。剛走沒幾步,林兒抬眼一看,便見一家店的招牌上寫著“蘭亭之遺”四字,納悶道:“這家是賣什么的?”尋陽格格一笑道:“這是尺牘行啦,賣字的。”林兒道:“這賈人起的名字可真有意思,咱們進去看看?”

二人走進店中,掌柜的見有人來,忙過來招呼:“二位找啥?大王還是小王?”

林兒拿出一張廣告遞給掌柜,說道:“我們不買字,只是想給掌柜的看看這個,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掌柜接過廣告看了看,說道:“典質(zhì)行啊,聽過聽過,不過我沒什么興趣,二位請便吧?!北阕龀鲒s人的動作。

林兒卻不放棄,說道:“你再聽聽我說嘛,通過典質(zhì)你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錢,開更大的店……”還沒說完,掌柜連連搖手,示意請她二人出去。林兒無奈,只得離開那鋪子。

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尋陽早就逃了出來。見到林兒,尋陽小聲說道:“我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種氣呢?!闭f著竟作勢欲哭。

其實不光是她,林兒自小也是南朝的貴族女子,受著萬人追捧,被這樣直接讓人往外轟也是首次。她道:“這人真是一副市儈面孔,讓你買的時候臉都笑爛了,一聽你是向他賣東西,臉立刻變樣。虧他還起這么個文雅的店名,真讓人生氣?!?/p>

兩人都是青春少女,臉皮淺、心思重,受了這氣更覺面子沒處擱,索性就跑到嘉陵江邊坐了下來。林兒嘆道:“早知道就和阿兄多學學舌戰(zhàn),把這些商鋪全都橫掃一遍?!?/p>

坐了一陣,尋陽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林兒一咬牙:“再去試試。我就不信這個邪?!睂り枴鞍 绷艘宦暎骸翱刹豢梢圆蝗グ??我怕……”林兒道:“怕什么?我要學阿兄那樣巧舌如簧,不能給他丟臉。”

不過這口才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練出來的,二人一連跑了幾家,不是被直接轟出來,就是委婉謝絕。林兒也沒了主意,只得回去,跑到令暉面前“哭”訴求救了。

令暉笑道:“小妹你是從趙郡來的,對我們漢中人不了解。漢中人悠閑慣了,很多賈人只要能養(yǎng)活自己一家,就沒有打算加大買賣得更多的利?!?/p>

林兒道:“??!那我這事豈不是沒得做了?!?/p>

令暉道:“別著急,慢慢來吧??倳心敲磶讉€例外的嘛。”林兒點點頭,也只好這般沒頭蒼蠅亂撞了。

可是一連好幾天,兩人仍是一無所獲。這一天,林、尋二人正在大街上閑逛尋找目標,尋陽忽然驚道:“我好像又感到有人在跟蹤我們。”林兒道:“不會吧?!鞭D(zhuǎn)頭四周看了看,似乎沒什么異樣。尋陽拉著她手,道:“我們就這樣往前走,我讓你回頭的時候你再回頭。”林兒點點頭,兩人就并肩往前走去。

過不多時,尋陽忽道:“往左后看!”林兒敏銳地一轉(zhuǎn)頭,一張臉立時閃入她的眼中,這一驚著實不小。尋陽問道:“看到了嗎?”林兒雙目圓睜,說道:“剛才那眼神是……許穆之!快跑!”拉了尋陽便發(fā)足狂奔。

兩人雖來漢中有些日子了,但這道路還不算太熟,幾穿幾轉(zhuǎn),沒了方向,也不知鉆進了哪條巷子,路是越走越偏僻。尋陽的心跳開始加劇,顫聲道:“林兒我怕?!绷謨盒闹幸彩呛ε?,卻仍安慰她道:“沒事,光天化日之下,看他們敢怎樣?!眱扇司瓦@樣往前走,不一會兒竟鉆進了一條死路。

尋陽只感覺跟蹤者的腳步正逐漸地迫近,嚇得兩腿一軟,竟坐了下去。林兒忙去扶住她,兩人就這樣相擁坐在地上,等待命運的決定。

此時,只聽得巷子外腳步越來越密,偶爾有人說話,但兩人在驚懼之下,完全聽不清楚。隔不多時,又出現(xiàn)了刀劍相擊的聲音,十分微弱,又很快就止歇了,看樣子雙方的實力相差甚遠。之后,便是寂靜。林兒能清楚地聽到她和尋陽兩人的心跳。剛才她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完全被恐懼籠罩了,現(xiàn)在想想,那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張熟悉而又詭異的笑臉。許穆之在仇池她是早就知道的,可此刻他怎會在這里?這時候,她沒空思考這個。

也不知過了多久,巷口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雙手抱劍站在當?shù)?,朗聲說道:“起來吧,嚇成這樣。”

林兒定了定慌亂的眼神,仔細端詳來人,令她驚訝的是,來人竟是一個曼妙的少婦,身著一身綠色衣衫,頭發(fā)隨意地挽著,卻并不凌亂,從她的角度看去,更覺英氣逼人。

林兒見到來人,竟是直接跳了起來,跑過去興奮地喊道:“木蘭阿姊,怎么是你?”

?

第十二回 匯總

那少婦擺擺手,說道:“啊喲!怎么你和蘭英那小女一個毛病啊,見人就粘?!?/p>

林兒臉一紅,仍是難掩激動,轉(zhuǎn)頭對尋陽道:“尋陽姊,這是我和阿兄兒時的伙伴,木蘭阿姊?!睂り柋闩c木蘭見禮:“木蘭阿姊好?!?/p>

木蘭又將林兒仔細端詳一番,突然盈盈一禮道:“陶隆陶醫(yī)師給我?guī)煾笇懶?,要我與郎君即刻前來仇池投奔你們。既是受師命,韓氏木蘭便在此拜見檀林主母。有木蘭在,以后主母不用再這樣沒命似地逃了?!?/p>

林兒這才明白,上次自己讓陶貞寶回去請師父派人前來幫忙,師父就找了她和檀羽都熟悉的木蘭。

然而聽木蘭這一聲喚,林兒一臉尷尬,道了句:“阿姊怎么這樣見外。當初我與阿兄在金鄉(xiāng)走投無路,若非遇到阿姊,怕就要命喪于野了。這點恩德尚未報答,如何能稱我為主母。”

木蘭卻鄭重地道:“任俠之人,最重一個義字。我與郎君以后既是你的部曲,自當以‘主母’相稱。我在渤海學的是劍術(shù),郎君學的是輕功,雖說不上武藝精湛,對付一般江湖宵小,自信還是綽綽有余?!?/p>

林兒贊道:“渤海高氏劍法天下聞名,絲毫不遜于三大門派。我聽聞,近些年高氏的許多傳人已在北朝出人頭地,相信過不了多久,北朝就是高家的天下了。木蘭姊的劍法,自然是不用懷疑的。只是你的郎君是?莫非你與韓二郎已經(jīng)……”

木蘭抿嘴一笑,突然抬頭向上,喊道:“還不下來拜見主母?!?/p>

林、尋二人見狀,連忙仰頭四處尋覓。卻聽一個聲音自旁邊一顆大樹上傳來:“我在這兒呢?!眱扇颂ь^一看,才見樹上還倒掛著一個人,林兒一眼便認出,那不是當年初到北朝就碰上的第一個二愣子,韓均韓二郎嗎?

只見韓均翻身一躍,便落在兩人眼前,輕功之高可見一斑。

那韓均一揚手,笑道:“主母接著,送你的。”便扔給林兒一個物什。林兒忙伸手接住,拿來細看,卻是一個腰牌之類的東西,上面還刻有符紋。

林兒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問道:“二郎,這是哪來的?”韓均呵呵一笑,卻不答話,木蘭道:“還能從哪,自然是用空空妙手在剛才那人身上偷來的。不準對主母動手!”她最后一句是對韓均說的。韓均似也極聽木蘭的話,笑道:“知道啦?!痹瓉硭麆偛耪蛩銓α謨阂部湛彰钍忠幌?。

林兒立刻明白,這韓均不光學了輕功,還兼學了偷盜之術(shù)。

此時她更關(guān)心的是手上這枚腰牌。這腰牌當然是許穆之所有,上面又刻了符紋,但卻不知符紋是什么含義。于是林兒又轉(zhuǎn)手交與尋陽,問道:“你認識這符嗎?”

“這應(yīng)該是南朝人的。”尋陽仔細揣摩著那上面的符紋。

林兒聞言一下來了興趣,忙問:“怎么看出來的?”

尋陽皺眉道:“當今天下的書體,無非是北楷南行,北朝流行寫方方正正的楷體,南朝流行寫行云流水的行書。這種刻符體的腰牌,按理本應(yīng)遵循北朝魏楷的書寫習慣。可是你看這符紋,雖看不出是什么字,但筆畫間分明是行書體。由此我才猜測是南朝人所有?!?/p>

林兒聽她說的理據(jù)確鑿,不由得更加好奇了,這許穆之怎會有南朝人的腰牌?

林兒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先將腰牌放好。此次她們到上邽前,檀羽就打定主意要在那里發(fā)展自己的實力,才能和許穆之對抗。現(xiàn)在看來,許穆之似乎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們的行動,竟然秘密地跟蹤她們。林兒想及此處,便覺這南朝腰牌背后必定還有更深的故事。

于是她問道:“剛才跟蹤我們的人呢?”木蘭道:“太不經(jīng)打,被我兩招就嚇跑了?!绷謨旱溃骸熬鸵粋€人嗎?”木蘭道:“好幾個呢,不過武藝都差不多。”林兒忖道:“這可真是奇事一件。不過,我們的敵人開始注意我們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p>

木蘭道:“主母,要不我們先回鮑府吧,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給你看?!绷謨捍鹇暋昂谩保娜嘶仵U府而去。

一路上,尋陽便詢問木蘭二人是怎么來的。木蘭將這幾天的行程,如何接到信晝夜兼程趕來,如何到了上邽縣衙得知檀羽的事,又如何到了鮑府得知林、尋二人在外面,一一說了。

回到鮑府,陶貞寶第一個迎上來,給林兒報告好消息:“師姊,鮑小姑打聽清楚了,消息是從侯家堡漏出去的?!绷謨旱溃骸皫煹芟葎e急,進去再說。”幾人便走進堂屋。

令暉早已等在了堂內(nèi)。林兒過去坐到她身邊,嗲聲說道:“阿姊,剛才要不是木蘭伉儷,我們可危險呢,嚇死我了。”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令暉聽得不禁揪心道:“怎會有人跟蹤你們?咱們的處境好像越來越不安全了?!绷謨狐c點頭,心中一絲不安涌上心頭,卻又說不出來。

她轉(zhuǎn)頭對木蘭道:“木蘭阿姊,你剛才說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給我?”木蘭點點頭,拿出兩封信交給林兒。

林兒接過來,問道:“怎會有兩封?”木蘭道:“一封是我們從上邽過來時,那位和夫子托我交給你的。另一封,則是韓均在路上偷人家的?!绷謨浩娴溃骸巴档??這是怎么回事?”

木蘭道:“說來也巧,我們那天到了一個叫古風臺村的地方,正在客棧吃飯,就聽到旁邊有人在聊源賀。仔細一聽,原來他是要到仇池國中給一個什么人送信,報告源賀已離開的消息。郎君一時機靈,便順手將那信偷了來。”

林兒明白,他們從上邽過來,的確要經(jīng)過古風臺村,看來這信也是從侯家發(fā)出的,便展信來看:“司馬兄,源賀已離上邽,計劃可繼續(xù)實施。侯仲?!?/p>

林兒疑道:“侯仲應(yīng)當就是侯家堡堡主吧?司馬兄又是何人?他們的計劃是什么?”說著將信遞給令暉。

令暉看了看:“司馬兄?如果他說的是仇池國中的臣子,那我倒是知道,仇池國主楊難當身邊的重要幕賓中,有一個叫司馬飛龍的,莫非這是指的他?”

林兒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現(xiàn)在看來,仇池國與侯家堡的確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消息很可能是由國主這個重要幕賓告知侯家堡,再由侯家泄漏給南朝賈人的。可他們的計劃又是什么,為什么要避著源賀兄長?這實在讓人費解。”

林兒又展開另一封信,是和其奴送來的,上面寫著:“主母安。簡易房舍已然修好,流民已秘密安排入住。那個打遺產(chǎn)官司的又來了衙門幾次,屬下斗膽僭越,建議主公將那地仍判給張氏,劉老傖似乎很不滿,不過也管不了他了。還有最重要的,屬下這些天翻查侯家堡的記錄,發(fā)現(xiàn)他家的人口比十年前多了十倍還不止。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他是靠什么養(yǎng)活這么多人,養(yǎng)了這么多人又是做什么用呢?請主母開示。姓和的?!?/p>

林兒又將信交給令暉,說道:“看來大家都有收獲了?!?/p>

令暉看完信,點頭道:“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所有的發(fā)現(xiàn)都和侯家堡有關(guān)。首先是他們在過去十年,勢力迅速膨脹。然后是他們和國主有私密的書信往來,國主讓侯家堡泄漏了征討之事。南朝的司馬道壽等商賈聽說了這個秘密,就開始大量購置土地,并且被檀阿兄所得知?,F(xiàn)在的問題是,侯家堡為什么要泄漏這個秘密?”

她說到這里,林兒忽打斷道:“等一下,好像我們漏掉了什么東西?!北娙寺勓?,紛紛思考剛才的分析,但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

這時,一直站在令暉身后的陶貞寶忽道:“我明白了,從檀兄到鮑小姑,一直都在問是誰將征討的機密泄漏的,可我們好像一直都忘了問,那么多荒掉的田地,為什么侯家堡自己卻無心去爭,反要把秘密泄漏出去,讓別人過來購買?”

他這一言,讓眾人吃驚不小。林兒道:“對啊,我們好像一直都天然地以為,這是因為侯家堡家大業(yè)大,他們不屑于去爭這些地。可是聽師弟這樣一提醒,這理由就顯得很牽強。正如那天姓和的所說,這世上的人,哪有重利在前而不心動的?”

而令暉則用少見的興奮表情說道:“林兒說得沒錯,對于侯家堡而言,利益在眼前而不動心,除非他們在追求更大的利益。再結(jié)合云霧村的事,如果云霧村的局真是他們故意設(shè)下的,那這次泄密的事很可能也是蓄謀已久?!?/p>

她這么一聯(lián)系,陶貞寶適才的質(zhì)疑就變得極其合理了,眾人紛紛看向陶貞寶表示贊賞,令暉更是投去了許多溫情的目光。見心上人第一次這樣贊許自己,陶貞寶心中真是說不出的幸福。


第四卷 自有巾幗(中)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吴桥县| 丹江口市| 炉霍县| 金溪县| 永嘉县| 泸溪县| 大邑县| 墨竹工卡县| 项城市| 桂阳县| 和平县| 龙里县| 台安县| 霍邱县| 镶黄旗| 乌拉特中旗| 通州区| 临潭县| 靖江市| 湖南省| 马鞍山市| 扬中市| 九江县| 开原市| 湟源县| 平定县| 张北县| 东明县| 漠河县| 固安县| 石狮市| 汶上县| 南汇区| 灵璧县| 连云港市| 延长县| 阜平县| 惠水县| 兴城市| 合水县| 胶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