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同人】Natural——四十八:古有呂布,今有三羽烏

“大家好呀!那個……能帶我一起玩嘛?”
宛如百靈鳥般的甜美童聲由遠(yuǎn)及近,吸引正圍成一圈過家家的孩子們抬頭向聲源尋去。
一個長發(fā)小女孩,離他們不遠(yuǎn)不近,兩只小手背在身后,怯生生地赤腳朝孩子們挪步,瘦小白皙的雙腿被上半身破舊爛洞的連衣裙遮至膝蓋——幾乎分辨不出布料原本的顏色。
與不潔衣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孩嬌柔不做作的面容,論誰看了這水嫩的小臉都覺得她是個美人坯子,長大后絕對是一線明星的姿色。
女孩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乞求近在咫尺的孩子們,討好地粲然一笑,露出不多不少八顆白牙。
很自然,不是嗎。一個雖然看上去貧窮,但彬彬有禮還賞心悅目的同齡女孩,想要一起加入游戲玩耍,誰都沒理由拒絕。于是孩子們紛紛起身,其中一個稍大點的指指女孩,突然帶著哭腔大喊道:
“快……大家快跑!嗚嗚哇哇哇!快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邊的其他孩子不約而同地哭喊起來,頭也不回地四散逃竄。
“快跑哇!嗚嗚嗚嗚!那個死烏鴉又來了!”
“媽媽!媽媽救救我!嗚哇哇哇哇!”
“別離她太近!會……會被殺掉的呀!”
一溜煙的工夫,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小團(tuán)體瞬間作鳥獸散,徒留女孩一人在原地。
孩子們沒看到,也絕不想看到他們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孩此刻的表情。
“嘖,呸!真機(jī)靈……”
女孩撇撇嘴,沖地上吐了口水,高舉雙臂長長地伸個懶腰,白日光反射她柔順長發(fā)上的鐵片發(fā)卡,還有一直緊攥在手里的短刀——略有豁口,刀面有幾點發(fā)黑的污漬。
“親愛的母親大人~咱回家了哦!”
正在廚房盛菜裝盤的婦人耳朵一動,分辨出自家孩子稚嫩清脆的甜聲,便喜上眉梢咧嘴一笑,隨手把煙頭彈進(jìn)垃圾桶,煙灰沾染一張頭條為【何人所為?司空幫的二把手慘遭暗殺!】的報紙,無聲地?zé)┮粋€小洞。涼水自水龍頭傾瀉而下,婦人胡亂地沖洗雙手,換上一副笑顏急忙去迎接歸家的女孩。
“呀~我的好女兒,三羽烏~”婦人張開雙臂上去就是一個深擁,油膩的肥臉來回刮蹭少女尚未換下的衣服——沾染灰煙、泥土、血水與靈魂殘片的混合物?!霸趺礃釉趺礃樱瑡寢尳唤o你的任務(wù)完美的完成了嘛!你不會讓媽媽失望的吧!對吧!我的好女兒,我的好三羽烏!”
被稱作三羽烏的少女并不回答,她可能只是想再享受一會愛的擁抱,但就像冒著熱氣的佳肴會逐漸變涼,母親的愛也不是無限保質(zhì)期的。婦人很快便發(fā)現(xiàn)女兒的端倪,溫柔的懷抱變作用力的鉗制,笑顏化為猙獰的皺眉。
“三羽烏……親愛的孩子!你為什么不說話!”婦人死死盯著三羽烏閃躲的目光,語氣加重幾分道:“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做了什么!”
“母……母親,咱,咱……咱按照原計劃進(jìn)行了……”女孩的聲音有點委屈,帶著哭腔為自己辯解:“但,但對面人太多了!咱……咱剛接近他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嗚嗚嗚……刺的那刀也……也不是致命傷……但咱沒有被認(rèn)出面目!咱有……咱真的有好好隱藏身份了!母親大人!”
“你還敢狡辯!”婦人高揚(yáng)起粗手,三羽烏本能反應(yīng)地縮頭緊閉雙眼,但幾秒后砸到她頭上的不是巴掌而是一聲嘆息。
“唉……罷了,我干嘛要指望你呢……你有什么用呢……你這周的‘獎賞’沒了,走吧,去換身衣服,等會過來吃飯……”
婦人失望地松開女孩,擺手示意放她自由。
但當(dāng)婦人起身準(zhǔn)備去廚房端菜時,三羽烏突然向前撲倒,哭嚎地抓住她的腳踝,凄慘地叫喊道:
“母親……母親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再……再給咱一次機(jī)會!嗚嗚啊啊?。∏竽?!不要對咱失望!不要……不要帶走‘獎賞’!別拋棄……嗚嗚嗚,別丟下咱……下次,下次咱一定完成任務(wù)!求求……您了!求求您母親大人!”
不知是被吵到不耐煩,還是真的被女兒的誠信道歉所打動,婦人咧開嘴角緩緩轉(zhuǎn)過身子,被煙草味浸染的大手托住三羽烏泣不成聲的臉,為她輕輕拭去淚珠,像親生母親般柔聲道:
“哦~我的三羽烏……不要再哭了,你看看你,多美的小臉,讓多少人羨慕嫉妒的美貌,都被你哭花了……就連我都不忍心繼續(xù)看你哭下去,我可憐的孩子……你敢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失手嗎,三羽烏?”
“吸溜——嗯……嗯!咱發(fā)誓,母……母親大人!”
“很好~不愧是我的乖孩子~”婦人的笑容愈發(fā)扭曲,拎小雞似的一把拽起三羽烏,輕吻她的額頭道:“那么,看在我可愛的女兒如此要強(qiáng),今天就破例一次,讓你在晚飯前接受‘獎賞’,怎么樣,開心吧?”
“嗯!感……感謝母親大人!三羽烏一定好好珍惜!”
“那事不宜遲……讓我們在飯菜變涼之前結(jié)束吧~”婦人拖著臃腫的身軀,脂肪隨她的邪笑一陣陣顫動。三羽烏擦干淚水,滿懷欣喜地跟在婦人身后。她們穿過一條長廊,婦人推開前往地下室的木門,七拐八拐進(jìn)入一個密不透光的小房間中。
借著長廊的燭火暗光,密室內(nèi)的布局堪堪展現(xiàn)——地面大面積布滿血與靈魂混雜的污漬,散落的頭發(fā)滲入地表,難以清洗;墻邊安置的幾個架子,上面擺滿一排排觸目驚心的刑具:黃銅指虎、鐵刺鞭、鐵夾子、鐐銬、木枷、九尾鞭……血腥惡臭的氣味又從另一處墻角傳到門外,那邊堆放著材質(zhì)與長度不同的棍棒,粗圓磨損部分便是氣味的源頭;余下的一角……竟出人意料的是幾個醫(yī)療箱,里面滿滿地塞著上好的繃帶、消毒水、金創(chuàng)藥等外用藥,其中一個箱子的藥品早已空空如也,被浸透血污的繃帶和空藥品所代替……
門扉被無情地緊鎖,幾分后從密室傳出婦人放肆的獰笑與三羽烏撕心裂肺卻愉悅的嘶嚎。長廊里的燭火閃爍跳動,靜靜地被迫欣賞這重復(fù)數(shù)年的殘忍“獎賞”。
【駭人聽聞!中圈貴婦人豪宅的血腥秘密,可憐少女淪為殺人機(jī)器】
地獄歷XX12年4月5日,在我們雖不祥和但安寧的中圈里,發(fā)生了一起慘不忍睹的兇殺案,一位尚為少女的烏鴉靈殘忍地殺害了養(yǎng)育她數(shù)十年的繼母,手段極為殘忍,案發(fā)現(xiàn)場難以直視(如圖一,已做模糊處理),說是惡魔親自降臨處決那位婦人也不為過。
但據(jù)我報記者深入調(diào)查后,竟挖掘出一個隱藏多年的血腥秘密!周圍鄰居向我報透露,該婦人為寡婦,丈夫曾是黑幫馬仔。自丈夫在一場幫派火并中被干掉后,她每日郁郁寡歡,但自從收養(yǎng)那位烏鴉靈少女后,竟性情大變,一掃之前的陰霾,并且靠著丈夫的幫派老大贈予她的撫恤金,和烏鴉靈做起小本買賣,生意蒸蒸日上,甚至重建起一棟豪宅(如圖二)。
自此婦人便平日足不出戶,偶有出門也是帶著烏鴉靈少女,生意也交給手下照顧。但令鄰居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婦人仍有源源不斷的進(jìn)賬,曾有競爭對手派出私家偵探進(jìn)行調(diào)查,但那些可憐人無一幸免地被盡數(shù)暗殺,與此同時,曾導(dǎo)致該婦人丈夫魂散的敵對幫派也遭到襲擊,多名部長與隊長被暗殺。
而這一切的元兇,沒錯,我想各位讀者朋友們已經(jīng)猜到了,正是表面上看起來可愛天真清純靚麗的烏鴉靈少女(如圖三,已做馬賽克處理)。但是!一個孩子不會天生就是殺手,將她的心靈扭曲,向她灌輸罪惡思想,為她傳授殺人技巧的罪魁禍?zhǔn)祝瑒t是對她有收養(yǎng)之恩的婦人!
我報搜查隊對婦人的豪宅進(jìn)行勘探,最終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fā)現(xiàn)一條暗道(如圖四),順著暗道一路前行至地下室,在盡頭搜尋到一間上鎖的密室。強(qiáng)行破門后,我報率先沖進(jìn)密室的兩個記者當(dāng)場嘔吐不止,后續(xù)跟進(jìn)的成員也被眼前阿鼻地獄般的場景嚇得魂不守舍,不敢再上前一步。
那是何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被稱之為拷問室也不為過!地面被污血染黑,長出青綠色的霉菌毛毛(如圖五),鞭子仿佛是被靈魂與血液浸泡過一樣,角落的棍棒尖端沾著少許皮肉,令人發(fā)指地杵立在墻根(如圖六),我報記者強(qiáng)忍不適與反胃,搜查到少許毛皮組織和指甲碎片(如圖七),整件屋子無聲地訴說慘案,蛇蝎心腸的婦人定是對烏鴉靈少女百般折磨,進(jìn)行無底線無道德的調(diào)教!對此我報一致對此等行為強(qiáng)烈譴責(zé)!
除該拷問室之外,記者還從婦人的私人房間中翻查到一些合同和密信,內(nèi)容大部分為買兇殺人的交易,誰能想到一位花季少女,居然成為他人賺取骯臟利益的工具!這也能解釋她這段時間的巨款從何而來。
但值得一提的是,婦人的書桌柜里還藏有一個記錄本,上面詳細(xì)地記錄了她丈夫敵對幫派的活動范圍和時間,并且著重記錄了參與讓她丈夫魂散的火并的成員,和我報之前報道的黑幫成員暗殺案的人員相吻合,可見婦人仍想為她的丈夫復(fù)仇,實乃令人咋舌唏噓。
但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會被自以為掌握在手里的工具人繼女所反噬。
據(jù)驗尸官統(tǒng)計,婦人身上的傷口多達(dá)一百處,并且現(xiàn)場伴隨強(qiáng)烈掙扎痕跡,第一處傷口和最后一處間隔時間長達(dá)一小時之久!何等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數(shù)據(jù)!同時,在婦人胃部發(fā)現(xiàn)殘留未消化完全的化學(xué)藥品,初步推斷該藥品為肌肉松弛劑,想必是被烏鴉靈下了藥后,只能眼睜睜地被任意宰割,感受她曾經(jīng)加害于少女身上不足千分之一的痛苦!
我報記者嘗試采訪該烏鴉靈少女,但她本人精神極不穩(wěn)定,為保證記者安全,我報決定暫時終止對她的深一步采訪,并決定聯(lián)系當(dāng)?shù)厥震B(yǎng)機(jī)構(gòu)或精神病院,讓這位包受折磨的孩子復(fù)歸常人,能夠擺脫過去的不幸與痛苦,像正常動物靈一樣生活下去。
——《地獄新聞報》地獄歷XX12年4月6日
他們拋棄了我。
“院長!院長請您三思!”
“不……我不會改變想法的,我沒法那么做……”
喲吼!大家好?。≡凼侨馂跖?!現(xiàn)在咱正坐在一家孤兒院的院長室里呢!哇哦,這里有好多和三羽烏一樣的孩子們呢,不過咱還沒和他們打招呼,就被院長帶到這里了哦!
院長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呢,站在他身邊的阿姨一直和他講話,喋喋不休的好煩哦!
“老院長!我懂您的心情!您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孩子!但……但您怎么可以不對別的孩子負(fù)責(zé)!不考慮別的孩子呢!”
嗚哇——那個阿姨張牙舞爪的,像是要吃掉老院長一樣,好可怕好可怕……要不要幫幫老院長呢……親愛的母親大人告訴我,一定不能背叛對你有恩的人,要讓他們也感受到你的愛意呢~不過,老院長看起來現(xiàn)在也不是很需要咱的樣子呢!
“我會控制住她的,她還是個孩子,只不過是被那些混蛋扭曲了認(rèn)知而已……”
“咚!”
哇呀!老院長捶桌子了!他抬起頭瞪著阿姨!好威風(fēng)??!臉上露出和上次被咱送“關(guān)懷”的說客一樣的表情!
“我會讓她變回正常的孩子,她只是……只是缺少照顧和教育……”
“我不能再讓一個孩子重蹈覆轍,絕不會讓他們走我的路……我發(fā)誓……!”
老院長真的好威風(fēng)!咱超喜歡!但是……但是他從來不會給咱“獎賞”,和咱的親母和親愛的母親大人完全不一樣呢……不過,三羽烏也有在努力融入大家了呢!
“喂!新來的!”
“欸?在叫咱嘛?咱是三羽烏哦!”
“名字蠻好聽的,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啊!”
“是啊是啊,我們?nèi)耸植粔?,那個馬靈一天天就會看書,貓靈只會打架,鼠靈……嘔嘔!雖然你是新來的,但你這么漂亮,說話又好聽,就想帶你一起玩啦!”
“玩?好哇!咱最喜歡做游戲了!”
“那就玩捉迷藏吧!你會玩這個嘛?”
“嗯嗯!咱的親母小時候和咱一起玩過!”
“那就決定了,三羽烏你來當(dāng)鬼,我們藏,怎么樣?”
“欸……?咱……當(dāng)鬼?可以嗎?”
“沒問題啦,來!大家!快躲起來哦!”
“好……好吧……咱來當(dāng)鬼哦……”
“九十九,一百……”
“噌——”
“小朋友,快藏好,別出聲……”
“啊,三羽烏,你在和大家玩捉迷藏嗎?”
“別出聲……”
“三羽烏?三羽烏你手里拿著什么?”
“找到你了……”
“三羽烏!快來人!來人制止她!這孩子拿著刀!快來人!”
“不……不要!救……救!啊啊啊啊??!”
好奇怪哦……從那以后大家就開始躲著咱了呢,咱做錯什么了嘛?咱明明是遵守規(guī)則的,親母和咱玩捉迷藏的時候,也是這么和咱玩的……果然,大家都是背叛者嗎……大家都把咱的好意辜負(fù)了嗎……三羽烏……真的是不詳?shù)念A(yù)兆,是惡魔嗎……
“孩子……你從來不是什么惡魔,你的雙手,你的外貌,你的嗓音……它們本可以挽救萬千靈魂,這里的大家都遭受命運(yùn)的不公,但……三羽烏,我們從來沒放棄任何人?!?/p>
老院長把手搭在咱的肩膀上,咱明明很主動地褪去衣裳,卻被他制止了……咱不明白……親愛的母親大人明明是這么教咱的——“讓男人放松警惕或滿足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從他的動作,主動為他卸下防線”,為什么老院長不愿意呢……
好奇怪哦……好奇怪……咱已經(jīng)好久沒有被獎賞了,但為什么一點也不期待了呢……但,但咱好想要……衣服下的傷疤好痛……火辣辣地……要燒起來!大腦……它在索求獎賞!它想要!胸口好熱……心臟——嘔!但咱不能……咱要聽……老院長的話!好癢……身體里好癢!靈魂發(fā)出哀嚎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咱不要!
“醫(yī)生……她怎么樣?是那種情況嗎……”
“嗯……不,和毒無關(guān),并不是戒斷癥?!?/p>
“還好……萬幸……”
“這是診斷報告,您先看看,說實話,比我想的要嚴(yán)重,希望您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麻煩您了,那……她還得一直保持這樣嗎?”
“如果你不想讓其他孩子受到傷害,最好還是暫時把她束縛起來,直到她冷靜?!?/p>
欸?咱……咱被綁起來了?唔——雙手被反綁……這是哪??。±显洪L!難道……難道他要獎賞三羽烏了嗎!嗯???
“三羽烏……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等著我……”
“院長!院長您快來!那些家伙又找上門了!”
“嘖……那群混蛋!”
等……等一下!老院長要去哪!別把三羽烏一個人丟在這!嗚嗚……嗚嗚嗚……
他們收留了我。
“砰!”
“噠噠噠噠噠噠——”
“突突突突突突——”
槍聲!是槍聲!殺、滅、頭、胸腔、肺。喉嚨、斃、刺、刀……來了,來了來了!要來了要來了!在靠近,靠近!門,門對面,咱聽到了!門把手,握住了握住了!開門,開門開門!
吱呀——
“果然……在這還有一個~!我還以為老東西不會虐待孩子。”
“嗯?你居然不怕我?有趣……這是什么?檢測報告?哦——!”
“這不是撿到寶貝了嗎!哈哈哈哈!天助我猴子也!噓——我得把你和那些孩子分開,嘿嘿,你以后可就是我的了!”
嗅嗅——這個味道……咱記得這個味道!被咱“關(guān)懷”的家伙里,有和他相似的味道!火藥、血腥、靈魂的殘渣!還有貪婪、殘暴、野心、欲望!三羽烏被解開束縛了!他向三羽烏伸手!咱要跟著他!對了,親愛的母親大人身上也有這種氣味!誒嘿嘿……
“小的們,收拾收拾,把軀殼扔進(jìn)去,再來幾個燃燒彈啥的!”
“得嘞猴哥!啊,您手邊這個……”
“噓——這個拿好,幫我保密,偶爾我也有善心大發(fā)的時候嘛……”
“啊……?。∶靼酌靼?!這女娃子確實水靈,一眼就知道是美人胚子!猴哥,好眼光!”
“知道就好,好好辦事,別偷懶!”
咱被猴大人拉著手,一路向孤兒院門口走去,但猴大人好像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孩子,就暫時松開了咱的手,沒關(guān)系,猴大人一定不會拋棄咱的!啊!三羽烏在四處張望時,看到老院長趴在地上,被人拽著雙腿拖進(jìn)里面了,他側(cè)歪著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像一直在瞪著咱……
不過,和咱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三羽烏為他付出愛意,卻被他背叛,咱永遠(yuǎn)都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