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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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用自己裹住那個強壯，熟悉的脖子，然后差點在上面抽泣下來。她活著！她在這里！她......聞上去。像，聞，聞。暮光現(xiàn)在不去想她身上火焰和汗水還有其他東西的臭味。這個時候想這個也太怪了。

暮光聽到了說話聲，她勉強能聽懂，并且她肯定已經回答過了，但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了。她只是有一陣子就讓思想直接滑過了頭腦。

“你還好嗎？”

不怎么好。

“有什么地方破了嗎？你受傷了嗎？老天在上，對不起，暮光！”

沒，還有是的，還有......

在一陣暮光不明白的情感中，她把前蹄放在塞拉斯提亞的胸口上然后把她輕輕推開了。

“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去哪了！？你說過你會一直在這里的，并且，并且你......”

暮光癱倒回塞拉斯提亞的懷抱中，內心的風暴消失的就如來時那么快。之后很長時間她們只是一直抱著對方，直到暮光終于試著擠出了一些詞語。

“對不起，”她低語道?！拔也皇悄莻€意思?！?/p>

塞拉斯提亞用一只翅膀愛撫著她的脖子。

“沒事的，暮光，我想，我 — 是......。你是對的。我辜負了你，暮光。在任何方面。對不起。我不會請求原諒。我不，我不應得。但是我真的很對不起！對這一切！對所有事！”

暮光把自己推開一點，讓她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老師充滿淚痕的臉。塞拉斯提亞的臉擰緊地就像某匹小馬拼命努力地來維持端莊以至于甚至連話都沒法說出來。暮光張開嘴巴想說些......什么。但是老天在上，她能說些什么？在了解塞拉斯提亞的這么多年里，暮光從沒看到她哭過。

?“我真是太蠢了！”她的老師脫口而出?！拔覒撓嘈拍?！我應該告訴你所有事。我應該知道你能處理好這些！我 — 我只是......我?guī)ё吡宋宜淖钣赂?，最有能力的小馬，并且對待你就像一些，就像一些不能照顧好自己的迷路的幼駒......而 — 而且我嚇跑了你并且你可能會—會死在這里！還—還有—”

塞拉斯提亞急促地呼吸著，暮光慢慢把頭靠在塞拉斯提亞的脖子上然后就這么抱著她，不管她要說什么，都漸漸消散了。

“對不起，暮光！”她嘶嘶地說?！盀榱怂械氖虑?！事情不應該這樣的！對不起！”

這是今天的第二次，暮光抱著某匹小馬試著安慰她，而她才是希望自己被安慰的那一匹。這真是離奇。為了塞拉斯提亞這么做，這幾乎很有趣。如此完美的角色互換。她激動到她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或者還是該在她老師的翅膀下蜷縮起來然后等著一切都這么結束。

“我很抱歉我跑掉了?！?/p>

那是她所能想到的全部事。道歉，再次的。

她們就那么待在那里，試著化解這個氛圍，一直待了很長時間。

“好吧。我們就是一對互相說對不起的小馬，不是嗎？”她把自己推開一點點，用一只翅膀擦了擦眼睛。她試著用皇家風范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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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光擠出一個微微笑。其實大笑也沒關系。很好。

“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塞拉斯提亞說，又抽了次鼻子。她打理了下翅膀然后坐直。

女神啊，她真擅長這個。暮光試著不嫉妒。塞拉斯提亞重新保持沉著冷靜太容易了。但是，她，真的？她的眼睛仍然閃爍著淚光，并且眼里還有東西......是什么？

塞拉斯提亞公主正在用相當擔心的眼神看著她。暮光不知道她現(xiàn)在看上去像什么樣子，但是她試著擺出一副勇敢的臉。

“我會做到的?！?/p>

塞拉斯提亞公主笑了。

“我知道你會的?！惫髟俅涡χ鴵肀Я怂恢趺吹?，那個小小的表白改變了一切。沒有空空的慰藉，只有滿滿的自信。塞拉斯提亞相信，并且那樣使暮光也同樣相信?！澳阋欢〞摹Ｈ绻抑灰?.....額，我不再保密了。如果我沒有忙于試著保護你免受這個地方的傷害......”她的話語減低了下去變成了一點點地皺眉。她的眼睛匆匆往下看了眼暮光，然后又迅速離開?！昂冒桑乙f的是，從今往后，我會告訴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并且我相信你能自己處理好，我應該一開始就這么做的?！?/p>

當她再次看著暮光的眼睛的時候，她的表情變了。變得充滿決心。但是又出現(xiàn)了！那個一點......什么？

負罪感！就是那個！暮光開始沒注意到因為這完全沒道理，這個不應該出現(xiàn)在塞拉斯提亞身上。她認為是她的錯?。?/p>

?“什么？不，不是你的錯！我當時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嚇壞了，并且，我是說，即使你告訴我，我也不認為我能明白。我是說，事情有時候在小馬利亞會變的很嚇馬，但是，這個地方，它太，它是......”

暮光想起她的詛咒詞匯不足以描述這個地方。她試著借用最近經常聽到的哪一個。

“這里太他—他—他媽的可怕了！”

哇。暮光猜到這是句臟話，但是哇。說的感覺真好。甚至能起到發(fā)泄作用。這肯定是這里所有生物都說它的原因。這可能和最后的‘媽’有關。哈。

塞拉斯提亞驚訝地眨了眨眼。然后她咯咯笑起來。

“你是從哪里學到這個詞的，年輕的女士？”

暮光臉紅了，但是她不是真的在害羞，并且塞拉斯提亞并沒有真的在責備她。她們正在享受著這一刻。

“你是對的，當然，”塞拉斯提亞說，來到暮光身旁然后用一只翅膀蓋在她的身上?！拔宜麐尩恼娴膮拹哼@個該死的地方。但是能和另一匹小馬那樣說感覺真好?！?/p>

暮光對著塞拉斯提亞燦爛的臉龐發(fā)出了微笑。

“額，”一個聲音傳來。

塞拉斯提亞翅膀迸發(fā)出火焰，猛的跳起來應對這個新的威脅。

“保持你的距離，怪物！”

一個小小的灰色身影逃向后面，躲在黑莓灌木叢后然后蜷縮在那里。

“等下！”暮光喊道?！皼]事！我知道他。”她在塞拉斯提亞身上放上一只翅膀讓她平靜下來，然后輕輕地走向那團荊棘灌木。事后她才想起來，頭一次，她否定了她的公主。

“誘餌？沒事的。你可以出來了。她只是在保護我?！?/p>

那匹地精馬向外探出頭，只是一點點。暮光向他微笑。

“公主？這是誘餌。我的朋友?！?/p>

塞拉斯提亞看上去真的很困惑。她盯向暮光，然后誘餌。他在她的目光下畏縮起來。

“你的......朋友？”

?“當然！本和你在一起嗎，誘餌？”

那只蜘蛛爬到誘餌背上一個更容被易看到的地方，唧唧叫著。

“額，謝天謝地！我擔心失去你們兩個了！”暮光跑到黑莓灌木叢旁然后擁抱了他們。過了會她把誘餌從灌木叢后面拉了出來。

?“誘餌，這是塞拉斯提亞公主。我之前和你說起過她，記住嗎？”

誘餌看上上比平常變的更小更害怕了。暮光費力地把他從那個黑莓灌木叢里拉出來后，他隨即笨拙地撲倒在地上在塞拉斯提亞面前祈求。

本，形成明顯的對照，給了塞拉斯提亞一個熟悉的揮舞。

“誘餌？”

除了有點顫抖外，他沒回答。

“你確定，暮光，那個地精馬是你的朋友？”塞拉斯提亞看著這匹雄駒，她的表情既奇怪又沉思。

暮光不怎么確定是什么導致這匹雄駒和公主之間發(fā)生這樣的事。

“什么？當然。他救了我的命！”暮光給了她們燦爛的笑容?！皡?，誘餌？沒事的，你可以起來了?！?/p>

他沒動。

?“請允許我來，暮光，”塞拉斯提亞說，大步走向前?！罢T餌，是這個名字嗎？起身。”

暮光耳朵豎了起來。塞拉斯提亞公主突然變的非常皇家氣質。

誘餌按照要求做了，仍然在顫抖。

“我的子民和你的有些不愉快的歷史，但是地精馬一族很明顯沒有忘記我們的沖突。但是那個沖突和你無關。如果暮光閃閃的話是真的，并且我完全相信它們是真的，那么你就沒必要害怕我。相反，你幫了她和我一個大忙，這樣我就欠了你的情。你明白嗎？”

她的姿態(tài)完美無缺，表情鎮(zhèn)定并且自信。她散發(fā)著平靜和無法否定的，無法抗拒的權威。女神啊，她怎么做到的??？暮光得壓制住內心一陣陣敬畏的嫉妒波浪，嫉妒塞拉斯提亞的皇室氣質比她好到什么程度。她看到了她正在做的，盡管如此。誘餌還是害怕塞拉斯提亞，恐懼地不敢發(fā)聲。暮光記起了他說的關于她的一些事。塞拉斯提亞對于他來說是某種鬼怪?？吹剿谋咀鹪谒媲?，并且就在她炸穿了天知道有多少只那些鏡子怪物之后......暮光無法想象那種感覺。所以與其用他或許甚至都聽不懂的言語來讓他平靜下來，她用了一種他肯定會聽的方式來稱呼他。

起作用了。

“是 — 是的，殿下?！闭T餌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是他現(xiàn)在看上去正常了點。

“很好，現(xiàn)在，”塞拉斯提亞說，從誘餌看向本然后看向暮光。“我們?yōu)槭裁床蛔聲?，你可以告訴我這些是怎么發(fā)生的?！?/p>

“你確定嗎？我很好。我們可以繼續(xù)走，如果誘餌和本沒事的話?！蹦汗饪粗麄儯庾R到，她在用塞拉斯提亞擔心她的方式擔心著他們。他們點點頭然后分別敬了個禮。她注視到更遠的地方。那個湖泊在這個古怪的，無源的塔爾塔羅斯光線中現(xiàn)在變的清晰可見。看上去這個地方的黑暗隨著它的怪物一起被一驅而散。塞拉斯提亞把它們全殺了嗎？并且如此之快？暮光驚訝于自己對這個想法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恐慌，沒有作嘔或者惡心。她的克隆的臉的畫面再次在她的腦海里播放了一遍，無聲地尖叫著被扔回那個池塘。暮光顫抖了下然后不去想它，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會做同樣的事情，如果她足夠強大的話。

抖掉她的沉思，暮光四面環(huán)視了下。事實上，就她現(xiàn)在所看到的，黑暗并沒有全部消失。局部仍然有不自然的陰影沉悶在角落里，隱藏在灌木叢后。即使是在躲藏中，那些東西仍然散發(fā)著威脅的氣息。暮光向上看去，結實的石頭構成的頂子牢固地蓋在她的頭上。一點放松感沖遍她的全身。那只眼睛不在這里?；蛟S它看不見她們。

“它們仍然，呣，”暮光說，指向最近的那塊陰影。

“呣，這些怪物不會再煩我們了，我想，”塞拉斯提亞回答說。“它們是惡意的東西，但是始終是懦夫?！彼蛞粔K陰影發(fā)射了一個光球。陰影輕輕地顫抖了下然后就逃到了更遠的地方。“但是你是對的。我們走。這條路?！?/p>

塞拉斯提亞起身然后帶領著這個小組踏上了道路走了會，走到了這個巨大空間的一堵墻前。一個小小的山洞通向里面，周圍布滿著荊棘。塞拉斯提亞一步不停地走進了這個場地，就好像她知道里面沒有任何生物居住一樣。她折斷了一些容易折斷的灌木樹枝然后放在這個小小的庇護所的中間，隨后用了點融化魔法點著了它們，形成了一個簡單的篝火。一旦她們全部進來后，她舉起了一塊足夠大的可以擋住入口的巨石，舉起它好像毫不費力，然后把它滾到入口。她施展了另一個魔法，施放出數(shù)十縷細小的金色云霧來形成一個圓圈，灑下愉悅的光線圍繞著這個休息區(qū)域。它們飄入并且穿過墻壁和有刺的植物，就好像它們甚至都不存在于這里。

?“她們是早期預警魔法，”塞拉斯提亞解釋道。“如果有任何東西驚嚇到它們，它們就會發(fā)出爆裂聲。我們在這里應該很安全，至少有一陣子。”她在篝火旁邊安頓下來并且邀請暮光一起來，還有本和誘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微尷尬的平靜。

?“所以，呣”暮光開始說?！澳阏f你會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任何事？”她滿懷希望地說。

塞拉斯提亞給了她一個沮喪的微笑?！盎蛟S是我的一個不明智的誓言，但是，是的?！?/p>

暮光的腦袋里擠滿了問題以至于她甚至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想到什么就問什么也好。

?“好的，你看上去之前非常匆忙。怎么會，額，呣......你上次不想為任何事停下來，所以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可以停下來休息？”

?“啊，是的。我當時希望如果我們一直趕路，我們就會在任何恐怖的事情發(fā)生前離開這團爛攤子。我本應該知道的更多，當然。那不是塔爾塔羅斯做事的方式。我之前告訴過你它喜歡一個好故事吧？好吧，它會盡可能地歪曲，反轉，扭曲它自己來確保那個故事能被講下去。它不是真的控制一切東西，我想，但是時間和空間甚至還有常識在這里基本沒什么意義。最好把塔爾塔羅斯想象成一個巨人，活生生的，高度不穩(wěn)定的個體而不是一個地方。可惜的是，我不完全清楚它具體的工作方式，因為它完全不像我知道任何其他的存在。它經常顯示出對它從沒見過的生物有特定的興趣，并且它看上去不像想讓生物死去，準確來說，只是想看它們發(fā)生沖突。但是除了那個......”她聳了聳肩?！奥赌然蛟S能解釋地更好。她總是善于理解奇怪的觀點。塔爾塔羅斯的外星習性是它可以作為一個理想監(jiān)獄的原因之一，事實上。它是個嫉妒的，極度無法預測的，完全他媽沒有道德準則的守護者?！?/p>

?“呣?？死锾厮龟P于那個說過些什么，那個它對時間做一些怪事?！?/p>

塞拉斯提亞的眼睛隨著提到那頭公牛抬起了，但是暮光沒注意到。

“額。所以，關于那個詞語，我知道那是個臟話，但是它真正的意義是什么？”

塞拉斯提亞哼地笑了一聲。然后她告訴了暮光‘fuck’技術方面的定義。

“額?！?/p>

“就是這樣。但是實際上它只是一些生物在當他們生氣或者想要加重語氣，或者一點理由都沒有的時候說的，真的，你可以幾乎用它不同的組合造出句子，我相信?！比固醽喨缓笞隽艘幌??！熬驮{咒的詞語而言，它的用途非常廣泛?！?/p>

“哇。好的。我也聽過其他的，它們，額......”

她列舉出了它們，然后塞拉斯提亞給了她關于每個用法的相當另馬不悅的定義。她甚至把它們用在了一個句子中。塞拉斯提亞意想不到的粗俗能力讓暮光用有點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她看。她的老師完全不知羞恥的向她微笑。

“我 — 啊，好把。同樣，惡心。那些全部看上去，呣，比我們用的更惡心。”

是的，好吧，語言在一匹小馬如何看待周圍的世界中占有很重要的角色，所以露娜和我試著‘清潔’了一下它們。

“巧妙！好的，呣，那些東西是什么？外面的那些？”

“啊，非常好。你熟悉塔爾塔羅斯的那些河流嗎，暮光。我想起你之前問到過它們。”

“呣，一點點吧？”暮光絞勁腦汁，不確定她的問題和這個有什么聯(lián)系?！拔抑浪鼈儜撚?個。那些名字很古怪，但是，呣......”

塞拉斯提亞點點頭，撿起話題繼續(xù)說。

“這里確實有5條河，外面的那條不幸地被冥河喂養(yǎng)了。憎恨之河。我們那么叫它并不是巧合。每個喝了太多那些河水的生物都會被它們感染?！比固醽啎和Ｏ聛恚倭伺俚孛?。“我們從沒找到阻止它的辦法。不管怎么說，這個湖曾經是個鏡像池塘。我們從沒能完全確定那些鏡像是從哪里來的。里面是很奇怪的生物?？斩?，沒有物質和數(shù)量?；蛟S這就是它們?yōu)槭裁匆獜椭迫魏芜M入這個湖的生物的原因。它們自身并不是真正地存在，所以它們就借用了其他的。它們肯定是被某些東西造出來的，但是......好吧，不管怎么說。這種存在方式并不是那么不愉快，它們是這樣和我們說的。它們不知道過去，不知道將來，只知道一個，永恒的瞬間，直到它們被賦予身體，但是它們看上去也喜歡那樣?！?/p>

塞拉斯提亞嘆了口氣。暮光幾乎可以感覺到她所承受的負擔。

“然后森布拉發(fā)現(xiàn)了它們。他用他的魔法扭曲了它們，讓它們變成沒有思想的奴隸。他把它們造成一支軍隊。一湖無限，無盡的恐懼和瘋狂的潮水，不知道平靜的意義所在，不知道真正生命的意義所在。當露娜和我凈化這些扭曲的生物的時候，我擔心它們變的更糟了。我們不想把它們送到這里，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有什么其他辦法。它們并沒有活著，所以它們也不能真正死去。如果留在小馬利亞，它們會被任何亂逛的小馬發(fā)現(xiàn)，然后整個噩夢就會重現(xiàn)。所以我們只能把它們關在某些地方，很遠，很遠的地方?！彼龘u了搖頭?！摆ず哟┻^了整個塔爾塔羅斯。準確的說，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它得到了加入冥河的分支中的想法，但是你看到這個結果了。它們曾經只是空洞的反射，現(xiàn)在它們卻變成了憎恨的化身。自我憎恨造就了化身。我的小小慰藉是它們現(xiàn)在在這個湖里獲得安寧了。它們現(xiàn)在無欲無求，只要它們保持著沒有形體的狀態(tài)?！?/p>

“哦?！?/p>

塞拉斯提亞給了她一個沮喪的微笑。

“是的”她所說的就只有這一個詞。

“她說她拿走了我的魔法?！蹦汗饴唤浶牡攸c亮了一點點光線咒語，只是為了確保她的魔法能用。“那個破碎版本的我。她說她要變成我從不會變成的東西?！?/p>

“讓你看到那個我感到很難過，暮光。沒有什么比自己更能傷害自己了?！?/p>

“我想是的。只是......我覺得看見到她那個樣子幾乎對我有好處，在某些方面?？梢灾委?，就像，她是我可能成為的最差的小馬，就在這里，就在我面前。但是她如此脆弱。它勉強能......那 — 那個東西是，我記得我曾經變成過這樣！我當時很害怕，就像她一樣！害怕所有事，當我只要，我，額......”

還有更別說我要對你朝思暮想的公主做的事，她說。

“對不起！我在喃喃自語，”暮光結結巴巴地說，突然極度想改變話題?！拔疑踔炼疾恢牢艺f到哪了。額。那些其他的東西，那個，額，之前像狗一樣的東西？它們是什么？”

塞拉斯提亞看著她，眼睛里流露出憂慮。但是她沒進一步詢問下去。她那樣真好。她總是知道什么時候該退讓一步。

“啊。好的。我們叫它們血腥獵犬，大部分基于在它們的行蹤上留下的一團血肉模糊。盡管如此，我有點驚訝于你沒辨別出它們。我好像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有次遇見過它們。關于你的朋友珍奇招募穗龍尋找寶石的事，還有你為了救她經歷的冒險。”

暮光的臉被驚地擰的緊緊的，

“什么等下，那些東西是鉆石狗！？但是那些家伙是可憐蟲！我，等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 ”

塞拉斯提亞音樂般的笑聲打斷了她。

?“恐怕是的，親愛的，盡管或許說鉆石狗曾經是這些東西的一員比較好?！?/p>

暮光思索著這個，各種各樣的證據在她的大腦里組合起來。它們的形體差不多。但是大得多，并且長著亂蓬蓬的毛，但是它們有著相同的又大又嚇人的下巴還有那些長過頭的手臂。但是，仍然。鉆石狗是無害的！當然有點煩人，但是她從沒感覺到他們的威脅。

?“那些你遇到的家伙是那些同意講理的獵犬的后代。它們幾乎吃任何東西，那些放棄了它們的殺戮欲轉而追求礦物的狗，成為了現(xiàn)在被稱之為的鉆石狗。你或許能明白為什么我們選擇放逐剩下的。”

暮光大腦里的齒輪緩慢了下來。

“所以，他們沒有必要吃其他的生物......但是它們還是那么做了？”

“恐怕是的。”

“為什么？”

當塞拉斯提亞回答的時候，她用著有時候帶有的出神的眼神看著。她在回想。她在重溫。

“你曾經做過你認為是錯的事嗎？一些你喜歡的事，但是需要以其它小馬作為代價？你沒必要做，你也不需要做。但是你還是做了。”

暮光可以想出一些例子。但是她沒回答。

塞拉斯提亞繼續(xù)下去，她的話語相當平靜。

“你曾經感到過讓某些東西毀于你的蹄下的快感嗎，暮光？或者參加一場戰(zhàn)斗至死的或者不贏不休的的戰(zhàn)斗？感到放松嗎？或者知道某匹小馬的所有一切都掌握你的蹄中？這讓你感到充滿活力，充滿力量，暮光。就像你的存在的確是意味著什么。這讓所有事情變的簡單。滿足。這就像上癮，那種感覺?！?/p>

“公主？”

塞拉斯提亞不能直視她的眼睛。

“你得殺了它們嗎？”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然后暮光問道。

“真的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嗎？”

塞拉斯提亞的眼睛輕撇了下暮光，然后迅速離開了。感到羞愧？她張開她的嘴巴要說些什么。但是什么話都沒出來。一會兒她又嘗試了一遍。

“極少有東西能真正挑戰(zhàn)我，暮光。當我在我的完全狀態(tài)的時候，在太陽的光線下面，在小馬利亞。我就是全能的。我很老了。不朽。我看過千年，千年的變換，其中都有它們的存在。我生活著，發(fā)起愛意，也發(fā)起戰(zhàn)爭。我戰(zhàn)斗過，我達成和平過，我看到達成的和平坍塌然后報復過。我建造國家，看著它們成長繁榮然后消亡。但是當我來到這里，來到一個在我不朽領域外的地方，當我看到一些東西能真的威脅到我，能真的威脅到我的子民，就像那些獵犬，我......好吧。還有什么好辦法呢？它們攻擊我們，不，攻擊你，在甚至沒有警告和提供投降的情況下。它們從不會停止。它們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被屠殺，無動于衷只是發(fā)起更猛烈的攻擊。我可能有點享受殺戮它們這點很壞嗎？我殺了它們因為它們可能會殺了我。還有你。還有任何被它們抓到的東西。我應該把它們中的每一只鎖在魔法泡泡里，然后拖著它們在我們后面直到它們悔過嗎？”她搖了搖頭?！拔覀兘o了它們如此多的選擇，露娜和我，但是它們從沒接受。你得在被打擊過幾次后才會明白它們完全不值?！?/p>

塞拉斯提亞的一種蹄子在另一只上摩挲著。過了一會她的思維才再次回到軌道上。

“不管有沒有用，我不能把它們關住很長時間，尤其是當我在這里的時候?；蛟S最多一小時，它們就會逃出來然后繼續(xù)試著殺了我們?；蛟S我可以僅僅把它們打到投降而不是殺了它們，但是那樣我就會冒另外一個險：它們會跟蹤我們，找機會報仇嗎？等待著我們的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然后猛撲過來？并且讓一只血腥獵犬活著被打敗要比直接打死困難的多，更不用說它們有一個小組，所以我就把它們盡快殺光了。我應該冒著你和我的生命危險來給它們寬恕嗎？給它們一直拒絕的我們的寬恕嗎？”

暮光什么也沒說。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個小時前，我會說不。但是我看到你有屬于自己對付復雜事情的方法，暮光閃閃。”

她轉過頭看向暮光，帶著一個悲傷，嘴角扭曲的微笑。臉上洋溢著自豪。

“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暮光，再次的。你在塔爾塔羅斯交到了朋友。在一個任何生物想都不會去想的地方。”

暮光內心的一部分膨脹著喜悅，但是......

“公主？”

“什么？”

“如果再次發(fā)生的話，那些像血腥獵犬的東西。我應該......幫助你嗎？我應該殺 — ”暮光咽了下口水?！皻⒘怂鼈儯俊?/p>

塞拉斯提亞的笑容凍住了。它變動著，然后消失了。

“一個小時前，”她重復道，“我會說不。我說過你從不應該做這樣的事。你應該交給我獨自一馬來辦。只要閉上你的眼睛，藏在我的翅膀下，讓塞拉斯提亞公主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驅散，這樣你就可以再也不用想著它們了。但是我想你值得更好的，我犯過錯誤，以為你不能解決這樣的事。并且我吸取了教訓。所以，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我會說......”

暮光看到塞拉斯提亞的下巴繃得緊緊的。

“你必須相信自己的判斷，暮光。你應該小心，聰明，善良。你已經做到那點了，但是當這些舉動都失敗的時候，那么......”塞拉斯提亞轉向她的前學生直視她的眼睛?！澳惚仨毜煤敛涣羟椤！?/p>

“你現(xiàn)在有責任要付了?！彼c頭向誘餌，本?！安⑶夷惚仨毭鎸?。做這樣的事會感到很痛苦，暮光。但是你可能沒有時間來好好理論。這里的怪物或許不會讓你享受仁慈。我會說到了那時你就得準備好殺了它們。雖然很顯然內心不情愿。但這只是作為最后的手段。但是有時你能通過殺掉一個來拯救另一條生命?；蛟S很多條生命。做那種決定是作為領袖的一部分。作為公主的一部分。并且你毫無疑問地證明了你自己的能力。所以你肯定準備好了?！?/p>

暮光花了很長時間才在腦袋里形成一個答案。最后，她所說的只有。

“好的。”

暮光發(fā)出一聲沙啞的低語。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不那么說的話，會有問新問題的風險。她們不在乎你是否喜歡這個答案。盡管是這樣，她聽到這個還是感到渾身不舒服。內心感到空洞，就像她的內臟在肚子里互相爭吵。但是這也有道理。那可能是最壞的情況下采取的措施。因為她知道她辦不到。她會感到窒息，她會失敗，然后每匹小馬都會因為她的軟弱而受苦。

“沒那么糟?！?/p>

傳來一個羞怯的聲音，低到她幾乎聽不見。暮光轉向那個聲音。

“誘餌？”

“有時候你得那么做，”他繼續(xù)道，被卡在膽大地站起來能被聽到和害怕地逃跑之間。“但是那沒那么糟。并且你是如此的強大！這樣會......”誘餌猶豫了下，緊張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叭菀?。你可以殺的很快。那是最好的?！驗槿绻銢]有干掉它們，那么......’”

那么它們就會殺了你。它們會殺了你，然后它們會殺了你的朋友。這個邏輯看上去簡單地如此誘人。

“我知道那個想法不容易被接受，”在這陣平靜持續(xù)太長后，塞拉斯提亞說?！盀槭裁次覀儾涣狞c其他的。你想告訴我在我走后你遇到什么了嗎？當然，你中途也可以問問題?！?/p>

“好的！”暮光脫口而出，抓住任何分散注意力的機會?！皡蓿堑?。所以，我猜我記得的第一件事是，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