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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棒——只有兩個人的警視廳特命系(相棒前傳)第1話 6-11節(jié)(第1話完)

2020-03-31 14:30 作者:請叫我火老板  | 我要投稿

相棒——只有兩個人的警視廳特命系

劇本/輿水泰弘 小說改編/碇卯人 翻譯/火老板

(相棒前傳)第1話?6-11節(jié)(第1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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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根據于在2000年6月3日(第1話)、2001年1月27日(第2話)、2001年11月10日(第3話),在朝日電視臺周六wide劇場播放的《相棒》的劇本改編的小說。因為是改編,所以跟電視劇有出入,望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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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組合誕生


第二天,在各早報的版面頭條,登載了小泉綾子嫌疑人供述殺害警察的報道和她的照片。讀了這個新聞的薰,用能把報紙撕破般的氣勢喊道。

“這寫得跟案子已經解決了一樣嘛!開什么玩笑!”

“你是在說之前那個神秘女子的事嗎?”薰的上司,杉下右京問道。

“我碰到的那個女的絕對跟這個案子有關系?!?/p>

對于怒不可遏的部下,右京冷靜地向他忠告。

“搜查一課就沒把你這醉漢的證言當回事。”

搜查一課那群人就算了,但連自己的上司都不相信自己,這一下點燃了薰的斗志。

“狗屎的,只要我把像樣的證人帶來就行了是吧?有能證明約我的不是小泉綾子的人就行了是吧?”

“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那我真的很抱歉了?!?/p>

“等著吧!我一定把人帶過來?!?/p>

回頭看了看裝模作樣的上司橫下一條心,薰回嘴道。

薰的目的地是酒吧“refrain”。雖然知道現在還是白天,不屬于營業(yè)時間,薰是不抱希望的,幸好老板在店里。那是個跟薰差不多身高,一個很安靜的男人。

薰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重新觀察了一下店內。店內的空間非常狹長。薰記得自己坐的位子是在吧臺中央左右。然后在右邊是……

“雖然還沒開店,不好意思我想確認一下。老板,你還記得我嗎?”

薰提出問題時,老板保持著撲克臉,用左手點燃了煙。

“記得。我會用心地記住客人的臉?!?/p>

“真可靠??!其實,那個,我是這個。”

薰亮出警察證表明身份,老板的表情變得有點僵硬。薰問了老板的名字,叫早川純彌。薰已經習慣了普通人對警察的反應,不去管會不會給早川添麻煩,薰繼續(xù)進行確認。

“前天晚上,記得我之后有女性客人來了是嗎?”

“是有的。”

“坐在了我旁邊的座位上是嗎?”

“是的。”

如薰所意,薰把藏在夾克口袋里的小泉綾子的照片拿了出來。

“關于那個客人,是這個女的嗎?”

從老板的口中,薰聽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回答。

“是的,我覺得就是這位女性?!?/p>

“誒?”

早川將目光從照片上移開。

“就是這位?!?/p>

“等一下。你再好好看看。”

“沒錯。絕對就是這位女性。”

老板斷定坐在薰旁邊的女性是小泉綾子。薰只能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情離開了酒吧。

太奇怪了。這中間一定有怪。

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苦惱地雙手抱頭,離開座位的右京回來了。

“找到證人了嗎?”

薰非常沮喪,回答道。

“那個……被酒吧的老板否認了。說就是小泉綾子?!?/p>

“哎呀呀,另一方的證人出現了呢。”

“但是,不可能啊。跟我遇到的那個女的印象完全不一樣?!?/p>

“我覺得也是。”

右京一說這句話,將手伸進剪裁漂亮的西裝的內袋中,拿出疊得整整齊齊的文件。右京在驚訝的薰面前攤開文件。那是松原的解剖結果文件。

“請仔細看圖。全部有四處捅傷。從腹部側面到腹部正面三處。這三處都捅得很淺。然后在心臟一處,這邊捅得非常深,是致命傷。值得特別注意的是,相對于三處淺的傷口中其刀尖的方向是朝下的,只有那處很深的致命傷的刀刃方向是向上的哦?!?/p>

“也就是說……”

“說明可能有小泉綾子以外的人捅了松原?!?/p>

薰點著頭,“但是,也可能是同一個人捅了三回,然后換了個姿勢向心臟給了最后一刀。你覺得呢?”

“還好你不完全是個笨蛋,我安心了。”

右京的措辭真的是無藥可救。

“當然也有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所以我昨天向小泉綾子確認她到底是捅了幾回。但是很遺憾的是她的供述在這方面很模糊,沒得到確認?!?/p>

“原來如此?!?/p>

“雖不能說你是殺害松原的嫌疑犯。但你是尸體的第一發(fā)現者,也有可能是真兇的唯一目擊者。你比任何人都接近這回的案子。不是嗎?”

右京提出了這一點,薰只能點頭了。然后,從右京口中說出了一句嚴厲的話語。

“你連證人都帶不過來,太不像話了。真虧你還是個刑警?!?/p>

這聲斥責在薰的心中久久回響。對自己的自以為是感到羞愧。薰沒有還嘴,只能低下了頭。

右京拿著解剖結果向搜查一課走去。在金子那邊說了跟薰說過的一樣的話。

“可能還有小泉綾子以外的人?!?/p>

右京總結完后,伊丹就反駁道。

“四回,就是四回。小泉綾子捅了四回。供述書上好好的寫著呢!她簽名都簽了!”

“你那不是誘導審訊嗎?”

“你說什么???”

伊丹的右手正想伸出去,金子站到了他們中間阻止了他。

“杉下,關于這個案子,你是無關的人。就不要插嘴了。”

“我明白了?!?/p>

“我們也在追查那個神秘女人的行蹤。但是,還沒有線索?!?/p>

“那麻煩繼續(xù)追查下去吧?!?/p>

右京行了一禮,離開了氣氛惡劣的搜查一課。辦公室里,刑警們的目光令人如芒在背,右京卻管自己一個人興奮著。


在警視廳記者俱樂部,奧寺美和子正對著電腦寫著稿子時,手機響了。是薰打來的電話。美和子打包行李從薰的公寓搬走了,昨晚是在旅館過的夜。如果是謝罪的電話的話就原諒他,美和子這么想著。想想他也不敢再犯傻了吧。

“干嘛,我在工作。”

“我已經沒繼續(xù)做警察的自信了??赡軙乩霞摇O胫丶依^承家里的釀酒廠也不錯?!?/p>

薰比想象中的還要消沉。但是,美和子更覺得不能慣著他了。

“是的呢,覺得難做就沒必要繼續(xù)做了?!?/p>

“說的也是?!?/p>

薰的語氣不像平常那樣開朗了。

“但是,我不會去的?!?/p>

“???”

“跟小薰回老家。”

“我沒說要你去啊?!?/p>

“我還以為你要說嫁給你,然后跟你回老家呢。”

薰自嘲般地笑了,“我們大概是交往時間太長了吧。從學生時代起,到現在有十年了吧?!?/p>

美和子沒空聽進入感傷模式的男人的抱怨。雖然感覺很抱歉,但還是覺得要對薰嚴厲一點。

“是的。沒其他事的話,我掛了?!?/p>

“抱歉啊,打擾你工作了。”

薰沉下聲音就這樣掛斷了電話,美和子內心很是動搖。必須要給這個不爭氣的戀人一點教訓,如果現在馬上向他伸出援手就感覺很惱火。雖然如此吧,但懷著這種煩躁的心情也繼續(xù)不了工作了。

美和子是個一旦決定要做就馬上行動的人。于是就去了生活安全部的樓層,把特命系的杉下右京叫到了走廊上。

“請問有什么事嗎?”

戴著金屬框的眼鏡,吊著西裝褲背帶的右京出來了??匆娺@令人討厭的紳士做派的打扮,莫名其妙讓人火大。

“我是帝都新聞社會部的奧寺美和子?!?/p>

美和子露出了假笑,遞出了名片。

“然后呢?”

“有傳聞杉下右京是人才的墳墓。過去杉下先生的部下有六人都辭職了,我想問一下其中的原因到底是為何?”

“我無可奉告?!?/p>

“那我換個問題。新來的龜山薰先生您覺得他怎么樣?會有出息嗎?”

右京還不知道美和子問這個問題的意圖。

“關于個人隱私的問題恕我不能回答。那么,告辭了。”

美和子立馬從一旁接近將要離去的右京,在他耳邊小聲說。

“我不是別人。我跟小薰在一起生活?!?/p>

右京表現出小小的驚訝,停下了腳步。

“哎呀呀,原來如此。龜山薰嘛,他人品很好,但是是很容易沖動的類型。另一方面來說,那種輕率倒是值得一評。”

“這是在夸他嗎?”

“我覺得我是在夸他?!?/p>

右京一臉已經回答結束的表情,美和子用右腳的鞋后跟狠狠的踩了對方的左腳。右京的表情扭曲了。

“請不要老是欺負他。雖然他看起來是那個樣子吧,其實是很脆弱的?!?/p>

美和子像右京深深地行了一禮,從他面前離去。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會,遭到與那通電話所說的同樣攻擊,真是奇遇,右京邊忍受著劇痛邊想著。


第二天,薰比右京還要早到警視廳。薰心里藏著辭職的想法。都是因為怪人上司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他,所以薰才想要辭職的。反正就是這種感覺。人才的墳墓傳說又要變得更加豐富了。

沒過多久右京就來上班了。薰聽見一聲跟平常一樣沒有感情的“早上好”時回頭一看,不知為何上司拖著左腳。

“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一點小事?!?/p>

右京抬手制止了部下對他的關心,開始泡紅茶。薰錯過了時機,于是把辭職信暫時收進了抽屜里。

就在這時,小泉綾子在拘留所企圖自殺的消息傳了過來。小泉綾子是將衣服上帶著的衣帶綁在鐵格柵上,把脖子吊上去自殺的。保住性命的嫌疑犯被送去了西東京警察醫(yī)院,但病情還需要繼續(xù)觀察。

“我馬上過去。”

右京拖著左腳從辦公室飛奔出去。薰也跟著跑了出去。于是兩人一起往西東京警察醫(yī)院趕去。

兩個人到的時候,金子已經在小泉綾子的病房里了。綾子臉色蒼白的睡在床上??雌饋頉]什么生氣不知道病情如何。

“病情怎么樣?”

右京問道,金子聲音沉沉回答道。

“幸好發(fā)現得早,命是保住了?!?/p>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伊丹急著想把她送交檢察院,在審訊時候有點做過頭了?!?/p>

“有點做過頭是?”

“龜山,你說的那個碰到的女人的存在變成了送檢的阻礙,讓伊丹對小泉綾子狠狠地追究了一番。你在說謊,坦白吧,伊丹就這么跟小泉綾子說的?!?/p>

“說謊?”薰說。

“就是說,她覺得她沒有碰到過你?!?/p>

“但是,她確實沒有見過我啊。”

“如果小泉綾子承認這是謊話的話,當時你的醉漢證言就完全可以無視了?!?/p>

金子的話聽起來就像是辯解。

“怎么這樣???”

“她要是否認罪行就算了,但是她全認了啊?!?/p>

“你怎么可以允許這事亂來!”

薰不高興地瞪了金子一眼,走出了病房。

小說插圖(來自電視劇)



那天帝都新聞的晚報刊載了名為《殺害警察的OL?在拘留所自殺未遂》的報道。是帝都新聞的獨家新聞。

這篇報道的影響擴大,想把這案子隱藏起來的警視廳高層,變成了被媒體追究責任的眾矢之的。

右京讀了這篇報道,輕輕一笑。薰還沒有回到特命系的辦公室。右京為了找部下從警視廳的大樓走了出去。

從櫻田門到國會議事堂,右京一邊看著皇居的護城河一邊走著。暮色漸深,夜氣微涼。右京在路上的自動販賣機前停了下來,想了想買了兩罐熱飲。

再往前就能看到樹木繁茂的日比谷公園了。右京沒有猶豫就進了公園,開始沿著步行道走。稍微走了會兒,就看見了要找的人。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發(fā)呆。

右京悄悄地靠近,將罐裝咖啡遞了出去。

“你是咖啡黨吧。”

將罐頭塞進一言不發(fā)的部下手里,右京也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帝都新聞的獨家是你干的吧?!?/p>

“你為什么會知道?”

“因為是帝都新聞的獨家,很容易就確定情報源是從哪來的了。你女朋友已經來跟我打招呼過了。就是招呼有點粗暴而已?!?/p>

右京這么說著,瞄了一眼左腳。

“粗暴的招呼?”

薰呆滯的臉上驚訝一閃而過。

“沒什么,措辭問題而已。說起來,你這也是鋌而走險啊?!?/p>

泄露這種情報會讓人們對警察的信賴喪失,薰已經有會被追責的覺悟了,他低著頭盯著手中的罐頭。

“我很喜歡這樣亂來的人哦?!?/p>

薰很懷疑自己的耳朵?,F在右京的口吻不像是在撒謊或是開玩笑。從上司口中聽到意想不到的話,薰有點被拯救的感覺。薰拉開拉環(huán),喝了一口咖啡。

“到底該怎么辦呢?說小泉綾子在說謊什么的,我無論如何還是不能相信?!?/p>

右京仔細的傾聽著部下的話,認真地點頭。

“因為逼她說謊,所以她才想自殺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refrain’的老板在撒謊了?!?/p>

“會是老板看錯了嗎?”

“不是,他自信地斷言是她。那應該再去確認一次?”

薰抬起眼睛看向上司,等待他的判斷。

“就這樣做吧?!?/p>

右京同意了。薰下定了決心,于是站了起來,但是薰一個人感覺很不安。

“那個……能請您跟我一起去嗎?”

部下很客氣地提議,怪人上司邊點頭邊回答道。

“那當然,我就是這么打算的。”


幾個小時后,薰在右京常去的小料理屋喝著溫得熱度剛剛好的酒。被英國迷的上司第一次邀約的地方居然不是去英式小酒館,而是感覺不錯的日式酒屋。撩開染著“花之里”幾個字的門簾,拉開移門,充滿木頭溫和感的日式空間出現在眼前。裝修雖說不上多精致,但是卻是一家讓人感覺很舒服很干凈的店。

在只設置了吧臺座位整潔的店內,正在算賬的是穿著秀麗和服的老板娘。右京跟老板娘熟絡地聊了會兒,馬上坐下來就開始打瞌睡。被留在一邊的薰一手拿著小酒盅,一邊回想著在酒吧“refrain”發(fā)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refrain”的老板,薰沒有領會早川純彌的態(tài)度為什么會發(fā)生變化。那晚,關于坐在薰旁邊穿著紅裙子的女人的身份,早川的證言變來變去的。之前斷定那個女的一定是小泉綾子,這回卻有點退縮地說大概是。再繼續(xù)追問下去,他變成說有可能不是小泉綾子了。之前還自信滿滿地說,為了做生意不會忘記客人的臉什么的。

小說插圖(來自電視?。?/figcaption>

右京也真是右京。不問早川情況,還給自己點了杯湯姆柯林斯,右京盯著老板做雞尾酒時手的動作,像孩子般眼中閃爍著光芒。雞尾酒有這么稀奇嗎?右京現在微微搖晃著上身打著瞌睡。喝酒沒這么厲害的話,當初就別點雞尾酒了。

薰在沉思時,老板娘從吧臺里面出來,到了薰旁邊的位子。老板娘優(yōu)雅地坐在了右京反方向的位子,然后斟了一杯酒。

老板娘的名字叫宮部玉紀。鵝蛋臉,和服包裹著苗條的身材。隨著豐富表情變化的細長而清秀的眼睛,以及爽朗的笑容,不僅是異性連同性也應該會挺喜歡她的吧。老板娘是個端莊的大和撫子類型的美女,偶爾瞥見的強勢,讓薰又想起來這位女性是自己一人經營著這家小料理屋的。

讓這美女斟酒不是什么壞事。薰用眼神指了指睡著的右京,想找點話題來聊。

“杉下先生是這家店的??团??!?/p>

老板娘像是要說悄悄話般,把聲音壓低。

“雖然經常來,但是一直是一個人。這次是第一次帶部下來哦。這人,他沒什么朋友?!?/p>

“他是看上美女老板娘你了吧。”

突然玉紀的臉色沉了下來,但是,很快就把表情藏起來了。

“我跟他結過婚。他是我已經離婚的丈夫?!?/p>

“嗯?”

隨便聊聊就聽到了沖擊性的內容,薰差點把酒噴出來。老板娘微笑著為薰把酒杯斟滿。

“很辛苦吧,在這個人下面工作?!?/p>

“啊,是啊?!?/p>

完全被老板娘掌握節(jié)奏的薰,只能回答一點模棱兩可的話就已經盡力了。

“在他下面工作的,都辭職了。因為會變得沒自信?!?/p>

“誒?”

老板娘像是看著遠方的某個地方般。

“雖然我不知道作為刑警他是有多優(yōu)秀,但是要我說的話,他就是個唱反調的。又頑固又笨拙的怪人??粗@個人,我想想怎么會失去自信呢?”

“是啊,但是你和這個人結婚了吧?!?/p>

“嗯,一年左右?!?/p>

“雖然是被他頑固笨拙又喜歡唱反調的地方吸引住的,但是作為丈夫,頑固笨拙又喜歡唱反調真的是最糟糕的了。”

小說插圖(來自電視?。?/figcaption>

深有同感的薰不斷地點頭時,旁邊響起了生硬的聲音。

“玉紀小姐,你說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討厭,你醒啦?”

老板娘一臉“糟糕了”的表情看向前夫。但是剛起床的右京已經把興趣從以前的妻子和現在的部下那里轉移到了別處。薰沿著上司的視線,目光停在了一對在對面吧臺享受著料理的情侶??雌饋黻P系很好。

那兩個人怎么了嗎?

先不管納悶著的薰,右京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接近那對情侶。然后說了一聲“失禮了”就抓住了女性的左手。指甲上涂著的紅色指甲油引人注目。

“?。 ?/p>

女性嚇了一跳,同行的男性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可怕。但是感受到右京的所作所為像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一般,有股壓迫感,所以態(tài)度也還是比較小心的。

“麻煩請協(xié)助一下?!?/p>

“你在干什么???”“到底要干嘛?”

看不下去的薰也湊上前去,跟露出不快表情的同行男性的聲音幾乎同時發(fā)出,混在了一起。

右京用正經的口吻跟老板娘說。

“玉紀小姐,請把洗甲水和餐巾紙拿過來一下。”

薰雖然還不知道怪人上司在打什么算盤,覺得不管怎么樣還是先安撫住這對情侶。

薰出示警察證,“我們是警察。雖然很突然,但是感謝協(xié)助。”

老板娘也道著歉請求他們的協(xié)助,這對情侶終于冷靜下來了。右京拿洗甲水濕潤了一下餐巾紙,用溫柔的口吻與女性搭話。

“雖然很失禮,最近涂這么紅的指甲油還挺少見的?!?/p>

“是的……因為今天的幸運色是紅色,所以我找了家里最紅的指甲油涂上了。這怎么了嗎?”

女性一邊疑惑著,一邊回答道。右京輕輕一笑,向情侶兩人提議。

“原來如此,所以會有好事發(fā)生啊。兩位看起來真的很幸福。今天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不好意思,可以把指甲油卸了嗎?”

“好的……沒關系的……”

得到了兩人的理解,右京開始咯吱咯吱地擦指甲油。眼看著紅色指甲油漸漸得從指甲表面脫落。繼續(xù)擦下去,基本上顏色就沒了。但是,指甲兩邊的甲溝部分和指甲根部因為指尖周圍的皮膚擋著,餐巾紙擦不到。所以在那里留下了淡淡的粉色。

“就是這個。跟這個感覺一樣。”

看著女性的手指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樣,右京說著這番話。很少見,他的聲音很興奮。但是,薰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興奮。

“是什么???”

“制作湯姆柯林斯時候早川的手指,跟這個一樣染著淡淡的顏色。早川是右手抓著玻璃杯,左手攪拌調和的①。在我眼前的右手手指的指甲根部有紅色殘留著?!?/p>

到這里,薰終于知道右京不僅僅只是單純地看著老板調酒而已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難道不是擦掉指甲油留下的嗎?”

雖然話到這里,薰算是理解了,但是之后就理解不了了。

“為什么要涂指甲油啊?”

“為了變成女人?!?/p>

“女人?”

“約你出去的是個男人也說不定?!?/p>

“男人?”薰的聲音翻轉了。“原來如此!”

“想出什么了嗎?”

“我覺得那個女的是個大個子,可能是因為那個女的手很大?!?/p>

“用紅色指甲油也可能就是男人的想法。男人想打扮成女人的話,不知不覺就會去選了紅色的指甲油吧。機會難得,現在就去試著稍微刺激一下早川吧?!?/p>

忍著興奮,右京提出了這個想法。


兩人出現在酒吧“refrain”的時候,老板明顯地露出為難的表情。

“又是你們啊。我這里已經打烊了。”

“沒事沒事,我們不是來喝酒的?!鞭拐f。

“是有什么東西忘在這了嗎?”

“不是不是,能不能……”

薰一邊說,一遍從紙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是一頂長發(fā)的假發(fā)。

“戴一下這個?”

“要我戴?才不要啦,戴這種東西。”

已經不想陪他們開這種惡劣笑話了,早川拒絕道。

“不挺好的嘛,就一下下?!?/p>

“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樣???”

早川只是一直驚訝地說著,控訴著走進吧臺內側的右京。

“就是在玩這種花樣!”

話聲一落,右京的右手就抓住早川的脖子。早川冷不防被抓住了喉嚨,被掐得痛苦不已,胡亂揮舞著手臂,右京立馬更換姿勢,將早川倒剪雙臂②。然后就把他上半身壓倒在吧臺上。

“快,趁現在!”

跟平常的右京相比,這種無法想象的強硬做法,讓薰看得瞪目結舌。雖然躊躇了一瞬間,薰急忙把拿來的假發(fā)套到了早川的頭上??吹竭@的右京把早川的上半身拉起,讓他的臉抬了起來。

“龜山君,怎么樣?是這種感覺嗎?”

“不是,也是,感覺好像大概是這種吧……”

正在薰猶豫著回答的時候,早川突然開始反抗。

“喂!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俊?/p>

“你才是,在搞什么鬼呢?”右京在早川耳邊輕輕說道。突然沉下聲音威脅道,“扮成女人邀約他的,就是你吧?”

薰萬萬沒想到右京會采取這么亂來的調查方法,真的被嚇到了。雖然很感謝他為了確認自己的證言這么拼命,但是還沒有確定嫌疑就暴力相向這可是個問題。單方面地去判斷,這跟被責備的伊丹就沒什么區(qū)別了。

薰在想應該幫一把右京,但還在猶豫其實是否阻止右京才對時,體型上有著優(yōu)勢的早川終于掙脫了右京的束縛。

“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趕緊給我滾!”

早川怒氣上頭,把假發(fā)扔向薰。左手拿起蘇格蘭威士忌的空酒瓶,揮了起來。

“你們想干架的話奉陪到底!”

看到這個樣子的右京,調整了一下氣息恢復到平常。右京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領,從內袋里拿出了名片。然后,將名片放在了吧臺上。

“如果有什么意見的話,就到這里來吧?!?/p>

留下這一句話,右京就一個人出了酒吧。事情發(fā)展的太過突然還搞不清狀況的薰,就這么將怒不可遏的早川留在那里,管自己追著上司出去了。

出了酒吧追上右京的薰,“是不是做得太過頭了啊。雖然可能覺得有點夸大,這難道不是人權問題嗎?”

“已經做好覺悟了吧?!?/p>

右京已經完全恢復冷靜了。

“如果他什么都沒做,就會來投訴我們。但是,如果不投訴的話,肯定有什么原因導致他不敢投訴。不管怎么樣就等他是什么態(tài)度吧?!?/p>

薰思考著這番話的意思。經過今晚這一架,早川應該相當動搖了。早川是非常生氣了。如果是清白的話肯定會來投訴他們的。

但是,如果沒來投訴他們的話,早川應該就和松原被殺害的案子有所關聯。如果是他扮成女人邀約了自己去了松原的公寓的話,給松原最后致命一刀的就應該也是他了。這下應該開始調查一下松原和早川的交際圈了。

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話,他們就會收到人權侵害的投訴,然后殺害松原的真兇仍隱在迷霧之中。

請一定要是后者啊,薰想著。同時,也再次感受到了右京是一個多么與眾不同的人物。

“說是稍微去‘刺激’一下,還以為只是稍微去‘戳戳’他呢?!?/p>

“什么?”

“沒什么,自言自語?!?/p>

右京的評價在薰的心中一下子竄高了。


注釋:

①調和法/攪拌法:原文“ステア(stir)”,調制雞尾酒的四種基本方法之一,有翻譯成攪拌法或者調和法的。一般都是慣用手拿著長匙來調和。早川用左手作調和,所以他是個左撇子。在上下文的其他地方,也體現了早川是個左撇子。

②倒剪雙臂/雙肩下握頸:原文“羽交い締め”,英文是full?nelson。是一種擒拿術、格斗術。從背后將雙手分別伸入對方的腋下,在對方的脖子后方交叉雙手將對方牢牢束縛。


第二天,特命系的兩人去了搜查一課。一進入辦公室,皮膚就感受到了像殺氣般的緊迫氣息。一課的刑警完全不隱藏敵意,瞪著兩人。但是薰馬上習慣了這種氣氛。他倆走到金子的位子前,報告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系長,我有事情要報告。那個人是個男人。”

“男人?怎么回事?”

“雖然我一直覺得邀約我的是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但是有可能是男人扮的女人?!?/p>

“你說什么?那個男的是誰?”

金子滿臉不快問著薰。

“早川純彌,35歲,酒吧‘refrain’的老板。”

“你是說酒吧的老板男扮女裝,邀約了你是嗎?”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p>

金子直言不諱,“有點太跳躍了我不太信?!?/p>

“好的,明白了。雖然這還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不要太急于送檢比較好。”

薰故意用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著。背后的伊丹正在咬牙切齒。

“杉下,”金子站起來叫著薰的上司,“雖然算是我多嘴吧。但最好不要插手做多余的事情。上面想快點結束這個案子?!?/p>

“是內村部長之類的授意嗎?是不想失去警察的威信吧。但是我不會讓這個案子這么隨便的結束?!?/p>

“你真是個讓人沒法的男人啊。”

對于不懂變通的怪人,就在金子感覺極不痛快時,搜查一課的電話響了。聽見從接了電話的伊丹嘴中漏出了“殺人”一詞時,辦公室內緊張涌動。把聽筒擱下的伊丹向金子報告。

“系長,在新宿的酒吧‘refrain’發(fā)生兇殺案?!?/p>

“居然是‘refrain’?。俊?/p>

薰追問著伊丹。

“死的難道是,老板早川嗎?”

“是的,應該是早川。”

右京的臉色突然變青。


搜查一課的金子、伊丹和特命系的兩人進入了已經被禁止入內的膠帶圍住的‘refrain’店內。第一發(fā)現者等在一邊。是個可以進出酒吧負責配送的工作人員。

這個人有早川給的鑰匙,每天上午在約定時間到店里檢查庫存,給不夠的東西補貨。今天也跟平常一樣來到店里,門沒鎖就感覺有點奇怪。然后就在吧臺內,發(fā)現了早川的尸體。

早川橫躺在地板上。一把手槍滾落在一旁。尸體的太陽穴有槍傷,死因一目了然。

“雖然鑒定結果沒出來還不能斷定,但是看起來就是自殺了?!?/p>

一邊皺著臉,金子一邊說道。

“都是因為你們威脅他,所以才變成這樣的?!?/p>

“真狗屎?!?/p>

薰說著,甚是不甘心,右京壓抑著感情盯著金子。

在店里搜查的搜查員喊了一句。

“發(fā)現很厲害的東西了!”

在庫房里竟然發(fā)現了大量的手槍。


調查被收繳手槍的工作被扔到了特命系。

“有工作可以做了呢!真是太好了是吧!”

被伊丹嘲諷的薰在內心生氣的想著,我們是才不是干雜活部門呢,但是覺得自己對早川的死有責任,所以沒有頂回去。

“是純正品呢?!?/p>

沉默地調查著手槍的右京在確認上面刻著的文字是“CCCP”時斷言道。不是用英語,而是用西里爾字母①標記的,表示這是蘇聯的。

“確實是俄羅斯產的呢?!?/p>

“純正品的托卡列夫手槍是沒有保險裝置的。是很危險的槍。但是,真虧他有本事收集了那么多?!?/p>

右京拿了一把槍擺了擺姿勢。

“市面上大多數托卡列夫手槍都是中國產的?!?/p>

右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阿部三貴郎那把也是純正品吧?!?/p>

薰的腦子里浮現出了自己難看事態(tài)的場景。那個雖然最后成功抓到了阿部,但是自己做了人質,然后被電視攝像機拍到搞到全日本人盡皆知的案子。本來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被責備說是讓警察顏面盡失,才最后被從搜查一課調到了特命系。

薰一邊怨恨著自己的倒霉,一邊瀏覽起跟手槍一起被發(fā)現的筆記本,發(fā)現了某一頁上有些不可思議的筆記。六位數的手寫數字,數字后面有些跟著字母,有些沒有。

“這些數字是什么???”

右京把在手中擺弄的手槍湊近看了看,將槍身和手柄之間的一串數字念了出來。

“201281,有這串數字嗎?”

“有。原來如此,是手槍的序列號啊?!?/p>

“早川居然還是個挺一絲不茍的人嘛。自己在買賣的手槍的制造編號都仔細的記下來了?!?/p>

“這些字母又是什么。有K啊T什么的?!?/p>

“稍微等一下?!?/p>

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右京用自己桌子上的電腦,打開了警視廳內的共享數據庫。

“200998,有這串數字嗎?”

“有,也有這串數字?!?/p>

瀏覽著早川的筆記本,薰回答道。

“寫在之后的字母是?”

“是A。”

“剛才我說的是之前從阿部那邊繳收的手槍的制造編號??磥?,A是阿部(abe)名字的首字母?!?/p>

兩人立馬動身前往拘留所,跟阿部會面。對于手槍入手途徑從一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阿部,當聽說早川死了之后,就全都倒了出來。當時早川無意中說漏了一句“我也得加加油了,要不然后盾就沒了”的話,阿部說。


“我懂了。所謂的后盾就是松原吧。”

與阿部會面后回到特命系的辦公室,薰跟右京說。薰似乎對這很有自信,就這么說了出來。

“手槍賣家早川和流氓警察松原是相互依存的關系。至少在阿布向早川買托卡列夫手槍的時候,這兩人關系是很密切的。但是在那之后,大概兩人之間有了某些矛盾。然后早川就把松原殺掉了——正確的說,應該是小泉綾子傷了松原之后,給了他最后致命一刀——然后偽裝好后利用了我。你覺得怎么樣?我的這推理。”

“原來如此?!?/p>

右京并沒有預想的那樣贊許他。而是一臉深刻的表情看著電腦的顯示屏。為了讓怪人上司信服,薰繼續(xù)興奮地說了下去。

“即使是流氓警察,但是好歹松原也算是個警察啊,只要有點關系,那早川膽子就變大了不是嗎?所以說是后盾。但是他倆都去那個世界了,這都只是推測而已了。”

再努力也是徒勞了,怪人上司對他的推理還是沒有興趣,薰沒辦法只能換個話題。

“但是,早川也真是輕率。早川可不像是稍微被威脅了一下,就會自殺的人啊?!?/p>

突然右京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你覺得他是自殺嗎?”

“嗯,難道不是嗎?”

右京面不改色,從西裝的內袋里拿出了一張文件。

“又是解剖結果報告啊?!?/p>

“看一下圖,你有注意到什么嗎?”

“誒?早川這家伙,是射穿了自己右邊的太陽穴啊?!?/p>

“是的。”

“那家伙不是左撇子嘛。我第一次去確認紅裙子的女人的時候,看到他是用左手點的打火機啊。”

右京看起來很開心地點頭了。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早川怒火中燒時是用左手揮起空瓶的。那時他兩只手都是自由的狀態(tài)。那一瞬直接使用的就是左手,說明那是他的慣用手了。調和湯姆柯林斯的時候用的也是左手呢。”

“一個左撇子在自殺的時候,會特地換成右手來開槍嗎?”

“開槍應該很不順手吧?!?/p>

“既然如此,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邊預想了大概的答案,薰一邊問道。

“有可能不是自殺,就是這樣。”

與預想一樣的答案從上司口中聽到了。

“不是自殺的話就是他殺了。那種情況下也不太可能是事故引起的吧。但是,他殺的話,到底是誰殺的?”

右京看著薰的眼睛。

“是早川說的后盾吧,。比松原還要堅實的后盾?!?/p>

看到沒有改變深刻表情的上司的臉的瞬間,薰知道了在這個案子背后有著巨大的力量在行動。

“那到底是誰?。俊?/p>

“我們去確認一下吧?!?/p>

“去哪?”

“去搜查一課。金子警部的話你也認識吧?!?/p>


注釋:

①西里爾字母(英語:Cyrillic):源于希臘字母,普遍認為是由基督教傳教士西里爾(827年–869年)在9世紀為了方便在斯拉夫民族傳播東正教所創(chuàng)立的,被斯拉夫民族廣泛采用,因此有時也稱為斯拉夫字母。早期的西里爾字母又稱作古斯拉夫語字母(現代西里爾字母經過修改),目前使用西里爾字母的文字不少是斯拉夫語族的語言,包括俄語、烏克蘭語、盧森尼亞語、白俄羅斯語、保加利亞語、羅馬尼亞語、塞爾維亞語、馬其頓語等。(來自百度百科)


特命系的兩個人去了搜查一課。但是,金子不在位子上。

右京問了在位子上的伊丹。

“金子警部去哪里了?”

“啊呀,真奇怪。系長剛剛說要去你們那邊啊。”

伊丹的回答里雖然充滿著令人討厭的感覺,但是右京完全沒感覺到。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糟糕了!分頭去找吧!”

右京迫切的聲音讓薰不容分說。薰飛奔出搜查一課辦公室,在走廊上跑了起來。一個一個的在廁所和倉庫找著。換了一層樓打開各種會議室還有空辦公室什么的向里面望去,但是都沒有金子的身影。漸漸心中不安的陰影開始萌發(fā)。在別的樓層,還有別的別的樓層不停地找著。但是哪都找不到。終于下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即使是對體力充滿自信的薰也開始氣喘吁吁。

這里也沒有啊……

薰眺望著空曠的地下空間,在下了這樣的判斷時,手機響了。是在往上面樓層找人的右京打來的電話。

“在屋頂??禳c上來?!?/p>

響應召喚的薰到達屋頂時,天空被一層薄云覆蓋著。未滿的月亮在云層間投射下淡淡的光芒。將視線集中時,剛好看見右京對著金子從筆直一動不動的站姿行了一個標準30度的禮。

薰到了右京身邊,右京就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早川好像有后盾,金子警部知道嗎?”

金子的表情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為什么我必須得知道這種事情?”

“警部長久以來都是以揭發(fā)槍械之鬼而做出了輝煌成果。那個人的話,應該對手槍的入手途徑很清楚。”

“嗯,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在一線努力猛干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就是靠這個爬到警部這個位子的?!?/p>

“沒有什么線索嗎?”

“是啊。齊藤之類的有可能吧?!?/p>

金子說出一個名字的時候,薰立刻跟上說。

“是憂志會的組長齊藤嗎?確實,如果是憂志會作為靠山的話,早川確實會感到安心吧?!?/p>

右京像是沒有聽到薰的發(fā)言一樣。右京目不轉睛地看著前輩,表情變得悲傷起來。

“金子警部,快停手吧。”

薰沒有理解上司的話。但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除自己以外的這兩人之間似乎是理解了意思,薰就打算閉嘴繼續(xù)在旁邊看著。

暫時,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溫熱的風穿過屋頂,輕撫著三人的臉頰。地面上來往車輛的車燈看起來像是哪的遠方世界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樣。反而浮在天空中冰冷的月亮更讓人有實感,像是要壓下來一般。

“真可惜啊?!?/p>

終于金子打破了沉默。

“誒?”

右京似乎抓住了空檔。

“如果你再精明一點的話,還能更上一層樓的?!?/p>

“過獎了?!?/p>

金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

“你已經知道了嗎?”

右京表情乖巧,回答道。

“我正打算了解。后盾是金子警部,是嗎?”

過于突然的,聽到了萬萬想不到的內容,薰不敢相信。但是,之后金子的話是承認了右京的揭露。

“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是從警部在現場的一句話知道的。”

現場指的是早川被殺的酒吧“refrain”。薰嘗試想起當時金子說的話。第一句應該是“鑒定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能斷定是自殺”。

“都是因為你們威脅他,所以才變成這樣的——在那時,警部你是這么說的吧。為什么警部你會知道我們去威脅早川了。我們報告的是,早川可能有穿女裝的興趣,然后有利用這點來引誘龜山君到殺人現場的可能性?!?/p>

薰終于明白了右京所說的話,繼續(xù)說道。

“這樣啊,當時沒有報告我們威脅了早川。系長會知道這件事的話……”

“只能是從早川本人那邊聽來的了?!?/p>

說出這句話的右京聲音有點顫抖。金子移開一直注視著后輩的目光,看向腳下。

“將早川殺害裝成自殺的,警部,也是你吧?!?/p>

金子沉默著一直看著腳下。

“早川很大可能性是個左撇子。但是子彈射入口卻是從右邊的太陽穴。所以我不認為他是自殺?!?/p>

“這樣啊,早川是左撇子啊……真是犯了個無聊的失誤呢。”

金子自嘲般地笑了,承認了罪行。

“金子警部到現在為止揭發(fā)的手槍,大多數是純正的托卡列夫手槍。”

“你這都調查了啊。下手真快啊?!?/p>

右京滿臉悲傷地繼續(xù)說。

“被揭發(fā)的純正托卡列夫手槍的序列號與早川的筆記本上記的數字是一致的。這些數字后面都寫著K。是金子(kaneko)的K?!?/p>

“都敗露到這種程度了,真是沒法了。即使被叫成揭發(fā)槍械之鬼,其實也就是個作假的而已。我在背后讓早川提供必要的手槍。相對的,我會默認他的地下買賣。我跟他就是二人三足般的一直走到現在。沒學歷沒其他什么的我只能這么做了。這么做下來終于到了搜查一課,得到了警部的地位和系長的位子?!?/p>

金子停頓了一下,咂了下嘴。

“但是那個流氓警察……”

“就是松原吧。”

金子抬起頭,“那個輕浮的流氓警察,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打探來的消息,然后就開始敲詐我了?!粫r地給我點零花錢的話,我的嘴巴可是很牢的,請放心吧’他竟然說這種瞎扯的話。敢在惡徒身上揩油,他還真是個厲害的惡徒啊?!?/p>

終于明白一連串事件的大體內容,薰?jié)M臉悲痛地向金子確認。

“那晚,給松原致命的最后一刀的是系長嗎?”

“是的。但是,我一開始并不打算殺他。我是給他送零花錢去的。一進房間,發(fā)現桌子上撒著一萬日元紙鈔,地上有把沾滿血的水果刀。松原雖然還活著,但是身體已經動不了了,連求救都已經說不出口了。就這么把他放在那邊不管的話,失血過多應該也會死,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他死透比較好?!?/p>

淡淡地說著這些的金子表情變了。壓抑著噴涌而出的激烈感情而咬緊了牙關。

“倒不如說,想親手殺了這令人憎恨的家伙的情緒突然涌了上來。我撿起了刀,向他的心臟捅了下去!”

“之后,你是去向早川求救了是嗎?”

金子的表情又恢復了往常。加了點自嘲口氣繼續(xù)供述。

“雖然應該沒有在松原的房間留下痕跡,但是在進入房間前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可能會被在公寓的某些人看到。所以我稍微有點不安。總之為了讓自己平復下來先去‘refrain’喝了一杯。我把行兇過程跟早川明說了,早川很擔心。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找了個男的來代替我還把他帶到了松原的房間。還偏偏是你。我真是被這諷刺的偶遇驚到了?!?/p>

對于把自己卷進案子的惡作劇,薰笑不出來。

右京還算是冷靜,提議道。

“小泉綾子會以傷害罪送檢的吧?”

“是的,對她還真是做了過意不去的事情啊?!?/p>

“過意不去?”

金子的措辭觸到了薰的逆鱗。

“不是這么隨便的事吧!”

“但是,松原死了的話必須要有人被送檢。而這個人就是抽到下下簽弱小的人了?!?/p>

聽到這句話后薰忍無可忍,顧不上自己只是個巡查部長,一把抓住金子衣服的前襟,拉了過來。

“你,你,你這還算是個警察嗎?”

“是警察啊。”

“什么?。俊?/p>

“是個墮落的警察??!”

金子將錯就錯的話讓薰的怒氣更上一層。薰無意識地想出手了。在那一瞬間,右京插到了他們中間,將薰從金子那邊拉了開來。薰的眼角浮現了淚光。

“我也是個警察啊。在這種時候我也不會做什么難看的事情。我會去自首的?!?/p>

右京行了一禮,真心誠意地說,“就請這樣做吧!”

看了一眼兩個刑警的金子緩緩地準備離去時,右京靜靜地說。

“在此之前,請把手槍交給我吧?!?/p>

金子停下了。一瞬間的沉默,風把遠處的巡邏車警笛聲帶了過來。

一臉“完了”的表情回頭的金子,慌張地想要掩蓋什么,“你在說什么!?”

“早川給你的手槍,也就是說筆記本上末尾是K標記的手槍中,有一把沒有被揭發(fā)。現在請把那把槍交給我?!?/p>

金子緊繃的表情松懈了下來。臉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你不能讓我去嗎?”

右京的嘴抿成一條線,搖了搖頭。薰也感受到右京在將涌上來的悲傷拼命的往下咽。

“不行。”

“沒有武士的憐憫嗎?”

金子對著后輩低下了頭。就在這一瞬間,右京變成了豹子一般。不怯高漲的情緒,任由其爆發(fā)了。

“我可不會讓你就這么去死的!”

右京的聲音連自己都抑制不住般地顫抖著。拒絕前輩愿望的這一句話中的感情,包含著右京前所未有的熱度。

低著頭的薰立刻抬起了頭。薰覺得絕不能將目光從滿腦子都是金子的右京身上移開。

“求你了,求你了,杉下!”

金子邊哭邊拼命地說著。他蹲了下去,跪在了水泥地上。

因為月光右京的眼角在稍稍地閃光。像是為了甩掉什么似的,右京大幅度地將頭轉向一邊,繃直了姿勢。

然后,清清楚楚地宣言。

“作為我杉下右京個人的話,我會閉上眼睛。會就這么讓你去的??粗拜吇罨钍苋枵娴姆浅ky受。但是,我是刑警。所以,我不會就讓你這么去的。我不能讓你自己制裁自己?!?/p>

右京的話很沉重。讓金子的心動搖了。薰在他倆之間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金子從內袋把托卡列夫手槍拿了出來,一臉已經完全放棄的表情,把槍交給了右京。右京為了不讓自己的指紋粘上,他將胸口的裝飾手帕攤開,用手帕恭恭敬敬地收起了手槍。然后,說了一句“非常抱歉”,深深地低下了頭。

“真對不住啊?!?/p>

金子輕輕地說。

風再次吹起,薰的眼角淚水依舊。


十一

雖然案子解決了,但是薰的心情還是很低落。案子帶來的沖擊在腦中揮之不去。薰懷著陰郁的心情回到家,一打開公寓的門,發(fā)現有眼熟的女鞋放在玄關。

她已經回來了啊。

心情稍微好了點。女鞋的主人出現在玄關。

“你倒是精神點??!”

美和子溫柔的話語占滿心頭。薰沉默地向里面的房間走去,悠閑地坐在了沙發(fā)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看見薰這個樣子的美和子說,“有個電話打過來了。”

“那個人的嗎?”

美和子點頭,在薰的旁邊坐下。

“說小薰有點受到打擊了,要我對他溫柔點?!?/p>

薰大嘆了一口氣。

“真是多事?!?/p>

“就是說啊?!泵篮妥有Φ馈?/p>

“然后呢?”

滿眼寂寞的薰說著。

“嗯?”

“你要怎么對我溫柔點?”

“你想讓我怎么對你溫柔點?”

“讓你怎么……你讓我怎么說得出口啊。”

“色鬼!”

美和子的話里沒有責備的意思。

“什么?”

薰問道,美和子的視線移向薰的胯襠間。

“是吧?”

“你才是色鬼吧!”

在薰說出這句話時,美和子的手圈住了薰的脖子。兩人就直接倒向了沙發(fā)。夜還很長,足夠兩人享受了。


龜山薰正驚慌失措。

薰想把之前寫的辭職信在還沒人知道的時候處理掉,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在不停地翻找各個抽屜時,杉下右京來上班了。

“早上好。你在找什么東西嗎?”

“沒什么?!?/p>

薰欲言又止,右京像是想到了什么。

“難道你是在找那封辭職信嗎?那個的話已經不在了哦。”

薰放下心,“啊,是這樣啊。太好了,我,龜山薰,仔細考慮過了,覺得還想繼續(xù)做刑警。我會拼盡全力努力的,請多關照。”

正想倒紅茶的右京驚訝地轉頭。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誒?”

“辭職信的話我已經交給部長了?;蛟S已經在更上面的人那里了。要撤回的話趕緊去追回來吧。”

“開玩笑的吧??正常來說,收到部下的辭職信上司都會挽留的吧?”

目送著以脫兔之勢沖出辦公室的薰,右京像往常一樣開始倒紅茶。滿足地喝了一口后,拿出了藏在內袋里的辭職信。

“真的是太天真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撕成了兩半。

(第1話完)



相棒——只有兩個人的警視廳特命系(相棒前傳)第1話 6-11節(jié)(第1話完)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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