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gè)漂亮一起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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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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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火鍋局的期間，朱志鑫借口去了趟洗手間。其實(shí)只是洗把臉，但他特意往另一邊長(zhǎng)廊盡頭走去。他捧起水龍頭流下的清水往臉上撲，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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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現(xiàn)在已是夜晚，運(yùn)動(dòng)會(huì)的尾聲，離別的前夕，而他又坐在另一頭，清爽的藍(lán)色，笑盈盈的不看他。今天他沒怎么理他，所以剛剛朱志鑫盯著面前沸騰的紅湯莫名有點(diǎn)煩躁，抓了抓頭發(fā)出來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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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水澆在臉頰，表面溫度降低。他看見自己眼底的烏青，睡太少了也容易心情煩躁的，對(du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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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隔間傳來抽水聲，朱志鑫順手抽幾張紙打算轉(zhuǎn)身離去，可余光瞥見門縫里那一抹藍(lán)色。他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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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軒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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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朱志鑫記得，21年的初夏，他不在意窗外，不知道窗外新葉有沒有發(fā)芽，今天天氣好嗎，他只專注于眼前。畢竟中考臨近，而過幾天又是和二代師兄舞臺(tái)的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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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今天半夜又跳錯(cuò)了舞步似乎不是很值得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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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自動(dòng)播放下一首，是《為你我受冷風(fēng)吹》的前奏。他停下，走到音響旁邊點(diǎn)了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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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練習(xí)室，越安靜越有種莫名的煩躁。隔壁的鋼琴聲什么時(shí)候停掉的，朱志鑫邊想邊拉上衛(wèi)衣帽子往外走。練完舞滿頭的汗碰上重慶三月的風(fēng)是會(huì)生病的存在。

??電梯從十八樓往下，朱志鑫盯著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發(fā)呆。明天是周一，可從十五歲開始，他仿佛提前邁入了成人世界。學(xué)校里的日子減少，但他的路變得清晰而漫長(zhǎng)。三點(diǎn)一線的生活，待在深夜里亮色的練習(xí)室，發(fā)呆時(shí)也想著理想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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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dá)一樓時(shí)，朱志鑫看著大門外的天空，重重疊疊的高樓大廈。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想逃離，回到山城的另一面，麻辣鮮香，煙火市井，居民樓里，他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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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在夜晚的路燈下顯得有些蕭索。反正是會(huì)惹人情緒不好的感覺。索性他抬起頭，閉上眼，用眼皮感受燈光的照射。

??一分鐘，兩分鐘。朱志鑫嘆口氣，睜開眼對(duì)自己說fine，決定去全家閑逛一圈來填補(bǔ)自己破碎的心臟，隨后再上樓練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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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電子鈴聲響起，歡迎光臨。他推開門，插著兜從零食貨架一行一行逛過去。鑫哥囑咐過這幾天不能吃辣，他看著一排的賢哥辣條有點(diǎn)眼饞，手縮在口袋里動(dòng)了動(dòng)，默默吐槽為什么要擺在這么顯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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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只手伸過來，干了他想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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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那只手回過頭，看見了另一個(gè)黑衛(wèi)衣帽子。“…宋亞軒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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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聞聲從手機(jī)屏幕里抬起頭，也有點(diǎn)驚訝，笑道：“hello?hell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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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面對(duì)師兄總有點(diǎn)局促，更何況是在漂亮師兄面前。朱志鑫打完招呼站原地，也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如果尷尬有形，那一定如蔓藤纏繞在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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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蔓藤的宋亞軒哼著歌朝收銀臺(tái)走去，幾秒后又從貨架旁探出頭，笑盈盈地喊他名字，“朱志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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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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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啥，師兄買單。”

??重慶這幾天總是陰天，夜晚的白熾燈更顯店外漆黑，可朱志鑫感受到了陽光。于是他也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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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能拿的不多，最后繞著貨架蛇形走完，懷里只有兩瓶水和一包果凍。宋亞軒低頭瞥了眼，又抬眼瞅著朱志鑫笑，“又是果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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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收緊胳膊跟在宋亞軒背后，到了最里頭的冰柜面前。宋亞軒扶著柜門認(rèn)真挑選冰糕的模樣讓他聲音不自覺放小，他湊近問道，“公司不是說不能吃冷的嗎？”

??……還有辣的，他在心里補(bǔ)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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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看清他臉上的小心和拘謹(jǐn)，卻又繼續(xù)將手臂抱在胸前端詳著，笑著逗他道：“哦？我以為你想要的。”簡(jiǎn)短的話語卻惹得朱志鑫有點(diǎn)局促地?fù)狭藫虾竽X勺，好壞啊，看見他在冰柜前走不動(dòng)道，還逼他作內(nèi)心斗爭(zhēng)，誰會(huì)拒絕化在嘴里的冰涼滑嫩的甜蜜。朱志鑫猶豫了，“但是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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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前的宋亞軒把帽子拉下來，順手扯住衛(wèi)衣帶子兩段綁了個(gè)結(jié)。輕松地好像在聽他說話，或者沒往心里去，只是在挑自己要買哪一個(g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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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證明是后一個(gè)，因?yàn)樗蝸嗆帥]聽他說完話，還無所謂地聳了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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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他果斷推開冰柜門拿了一盒酸奶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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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他的？朱志鑫沒反應(yīng)過來。

??宋亞軒沒停留，直直往收銀臺(tái)跑去，頭高高抬起。活在當(dāng)下是件奢侈品，你現(xiàn)在最想要這一刻不是嗎，朱志鑫。朱志鑫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砰砰跳，沒由得激動(dòng)?？梢赃@么純粹的嗎？他疑惑，而情緒仿佛被根繩子栓住，跟著宋亞軒，不顧一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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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明天，他也往前奔跑。

??很多時(shí)候,當(dāng)生命中重要的時(shí)刻到來時(shí),你往往不會(huì)刻意記住它們,只有回憶起來你才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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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第一次大型見面會(huì)謝幕，最后一刻朱志鑫閉上眼，他心里仍是忐忑的。但下一秒滿天的彩帶從頭頂落下，雖然在熒幕前呈現(xiàn)出雜亂的效果，可身處其中的人抬起頭，卻很享受那一刻。所有人的夢(mèng)想像彩帶，像小鳥，飛舞在空中。射燈照耀他們，他們就有著璀璨的光。朱志鑫伸手，想抓住最耀眼的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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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近一些，今晚。他和宋亞軒在收銀臺(tái)前對(duì)視大笑，是最快樂的人。

??今日的酸奶冰淇淋和明日的舞臺(tái)一樣珍貴，他余光看見玻璃里的自己和美妙的黑夜，只想到一個(gè)詞—自由。天大地大，這一刻只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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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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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的除夕，朱志鑫打了一萬次退堂鼓還是撥出了微信里的語音通話，是的他還沒有宋亞軒的電話號(hào)碼，只用微信交流，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在對(duì)方通訊錄躺尸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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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想好了，裝作打錯(cuò)電話，先等宋亞軒喂兩聲才反應(yīng)過來，最后和他說句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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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很美好，現(xiàn)實(shí)很骨感。語音電話沒撥通。朱志鑫想到的一切理由都沒了用，他有點(diǎn)沮喪。躲在陽臺(tái)的少年垂下頭，無形的耳朵耷拉著。唯一勇敢一下下的他想和他說新年快樂，希望他新的一年高考順利，大學(xué)也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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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零點(diǎn)了，幺兒來包餃子哈！”朱志鑫誒了聲，往客廳里跑。一排圓滾滾的餃子碼在菜板上，老漢兒圍著圍裙，還給他了一條。“趕緊穿上，回頭衣服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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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機(jī)振動(dòng)了幾下，“等下哈！”朱志鑫有種預(yù)感，蹭了下手中面粉往陽臺(tái)跑。站定后還深呼吸幾口，說不清的緊臟。他望見遠(yuǎn)處山頭伴著煙花，他內(nèi)心也在冒煙花?！啊梗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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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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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剛剛打錯(cuò)電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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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噢。我剛剛沒聽見。我還以為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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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宋亞軒師兄，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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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宋亞軒有沒有聽見，因?yàn)樗f了等一下啊。等待的那幾秒有點(diǎn)漫長(zhǎng)，他思緒出游聽見電視里主持人開始倒數(shù)，聽見電話里那頭的聲音從喧囂到安靜，然后一句含笑粵語，“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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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要開心啊朱志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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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朱志鑫還有時(shí)間逛圖書館的，他曾經(jīng)誤拿過一本外國故事，他午后閑暇時(shí)大致翻了翻，講了一個(gè)小女孩有種魔力，可以從食物嘗出廚師的心情，比如媽媽做的憂愁的檸檬撻，哥哥迷茫的肉醬千層面。他覺得宋亞軒也有種魔力，只針對(duì)他，一種使人快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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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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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霸占了另一個(gè)洗手臺(tái)。擠洗手液、抹泡泡、沖水。他低著頭和朱志鑫聊天，今天感覺怎么樣？

??朱志鑫盯著鏡子中的人影，按捺住猛然跳動(dòng)的心臟?！巴玫摹＝裉炀蜎]想比賽，光玩了，倒也挺開心的……”他手指在褲腿上蹭了蹭，“哦對(duì)師兄，那個(gè)弓斷了，你有影響嗎？”

??鏡中的人這才抬頭，看著他。“你私下都問了幾次啦，我沒事?！彼⑽⑹障掳?，因?yàn)楦惺艿剿蝸嗆幷龔溺R中端詳他，“…倒是你黑眼圈好重。”

??“沒睡好？失眠了嗎？”接連兩問。

??惹自己失眠的人站在面前，可朱志鑫說不出口，只好抬頭看窗外的月亮。今天運(yùn)動(dòng)會(huì)收工早，月亮剛到半空中。

??宋亞軒順勢(shì)看過去。“今晚月亮好美?！?/p>

??“是好美?！彼⒅蝸嗆幐胶停瑤酌牒笥洲D(zhuǎn)頭。今晚的月亮，朱志鑫心里默默想著，宋亞軒應(yīng)該不知道，在他來的前幾天，重慶時(shí)不時(shí)下雨，所以今晚夜空中積云很多，大朵大朵的很漂亮。

??他應(yīng)該也不知道我因?yàn)檎l失眠對(duì)吧。朱志鑫轉(zhuǎn)頭看同他一起賞月的宋亞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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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的目光，宋亞軒與他對(duì)視，怎么了。

??“沒有，師兄不回去嗎？”

??“不想回去，我昨天也沒睡好。你剛剛聽見賀兒，哦你應(yīng)該還叫師兄?！彼蝸嗆幷f著笑了下，“你換個(gè)名稱叫我，別叫師兄了，都混了。”

??他又接著講，“他們幾個(gè)剛剛說行程，我們昨天凌晨四點(diǎn)才結(jié)束，下午睡了一覺。身體太累了調(diào)不過來，這兒安靜想多待會(huì)?！?/p>

??噢噢，朱志鑫識(shí)趣地閉上嘴。

??兩個(gè)人很默契地一同抬頭，無言看月亮。

??過了一會(huì)，朱志鑫開口道：“其實(shí)昨晚月亮更好看?！彼蛲砜戳撕镁?。直到月亮慢慢從云端爬上去，朱志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了半宿。

??“是嗎？”宋亞軒思維很發(fā)散，從昨晚想到了失眠的朱志鑫。宋亞軒問他，所以你失眠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p>

??大腦不會(huì)騙人，朱志鑫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關(guān)于昨晚的回憶。

??因?yàn)槊髟绫闶且荒暌欢鹊南募具\(yùn)動(dòng)會(huì)，所以他們晚上沒有訓(xùn)練，而是坐上大巴前往場(chǎng)地與師兄們會(huì)面。

??開始對(duì)臺(tái)本時(shí)，工作人員的攝像機(jī)就舉起來了。粉藍(lán)兩隊(duì)分開坐更方便記錄，一隊(duì)坐一塊墊子，是軍綠色的那種大的海綿墊子。讓朱志鑫想起為數(shù)不多的校園生活中的場(chǎng)景。

??如果我的校園生活有他，朱志鑫抬頭望向不遠(yuǎn)處另一塊墊子躺著的那個(gè)人，長(zhǎng)條個(gè)，懶懶地把手臂伸展開，館頂部的射燈直直打在他身上。他被師兄可愛到了，偷偷抿起嘴。被光偏愛的師兄，一定會(huì)和現(xiàn)在一樣是個(gè)受歡迎的和氣學(xué)長(zhǎng)。

??從回憶里出來，朱志鑫注意到一旁空空的抽紙盒，以及甩著手上水滴的宋亞軒，這樣的他像極了大型薩摩耶出浴后甩水。他按捺住嘴角上揚(yáng)，以及被萌到了的內(nèi)心，伸出手遞過去被自己揉成一團(tuán)的紙，“有些皺，但是干凈的。”

??宋亞軒坦然地接過來，“謝謝朱哥?！彪S后三兩下擦完扔進(jìn)角落的垃圾桶里?？赡芤?yàn)轭^發(fā)長(zhǎng)，他很喜歡撩發(fā)。宋亞軒偏了一下頭，“失眠的夜慢慢飄過來，想念的心沒什么阻礙～”

??這很突然，至少朱志鑫是這樣認(rèn)為的。就像沒有名字的那晚一樣出其不意，他望著搖頭晃腦的宋亞軒覺得自己也可以掩其不備。

??“好像聽說最近你也在失眠，一個(gè)人發(fā)呆～”

??他看見宋亞軒小小的挑眉，眸子里的驚訝被他捕捉到。耳邊的哼唱仍在繼續(xù)，宋亞軒卻瞇起眼睛，“伴奏給你還不唱嗎？”

??“??？噢噢噢。”

??“我們一起看月亮爬上來，你也在失眠想著你的最愛。”唱到副歌才意識(shí)到自己正唱著情歌的朱志鑫開始害羞，音調(diào)些許飄忽時(shí)，另一聲音便加了進(jìn)來。那一刻用什么定義呢？圍著朱志鑫的聲音，一圈一圈，由遠(yuǎn)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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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宋亞軒慢慢睜開眼睛，與他對(duì)視唱那句“你也在失眠想著你的最愛”的那刻，心里有一種很豐盈的感覺。他快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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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知道！

??這段時(shí)光仿佛像他偷來的，不真實(shí)，令他好珍視，好怕時(shí)間溜走了。直到朱志鑫發(fā)覺兩人肩膀擦著肩膀的時(shí)候，他開始慶幸今晚的月亮很美，慶幸前幾天的雨，慶幸這個(gè)世界很美好。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戀愛的人，愛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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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戀愛但快了，畢竟他知道?he?knows?I?love?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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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cp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