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恐怖】畫中沙漏

大家好,我是魚樹。
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更新一篇短篇腦洞文,具體更新什么看當(dāng)天的心情,如果大家有想看的內(nèi)容或者腦洞都可以私信我。
那么,今天是中元節(jié),給大家?guī)硪黄植拦适拢▓D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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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奇怪的畫是我在舊貨市場買來的。
畫面很簡單,一個長相恐怖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盞沙漏,正對著畫面外與所有直視她的人四目相對。
不得不說,畫上的女人長得是真的夠丑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單說形象而言,她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恐怖片里的人物都可怕,如果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一個鼻子,我都難以把她歸納為人像。
買這幅畫完全出自于獵奇的心理,當(dāng)時我家在辦萬圣節(jié)趴,需要一些東西來襯托詭異的氣氛,我記得我買了骷髏樹,手指餅干,小半桶黏糊糊的嚇人血漿,賣家還附贈了一堆幼稚得要死的小擺件。
最后只有這幅畫超額完成了我的預(yù)計,那天來被邀請過來的朋友都被她給嚇到了,有幾個人甚至受不了里面奇怪女人的目光,用扮鬼用的白床單把她蓋上了,那幾個家伙被我們好好嘲笑了一番,最后我只能把這幅畫掛到地下室里。
轉(zhuǎn)眼過了一年,我又想把她拿出來,用來當(dāng)萬圣節(jié)裝飾,哈哈哈,那幫笨蛋會不會又被嚇到呢?
然而,打開塵封已久的地下室,我看到了讓我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幅畫上的沙漏,好像在變化著!
我當(dāng)時記得很清楚,這個沙漏大部分的沙子都在上面,可是現(xiàn)在上面的沙子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地下室內(nèi)的光線十分昏暗,只有一盞老舊的吸頂燈散發(fā)出微微的橙光,本來就詭異的油畫在我的影子的遮擋下顯得更加模糊,當(dāng)我湊近看那個沙漏的時候……也許是錯覺吧,我感覺到那個女人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我嚇得大叫起來,險些一屁股摔下去。
這實在太詭異了,是我記錯了嗎?還是這幅畫真的有問題?我急急忙忙跑出去翻出了當(dāng)年派對的照片,照片的一角露出了那副奇怪的畫,上面的沙漏是滿的,時間過了一年,直到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快要漏完了……
時間到了會發(fā)生什么?那個女人是誰?這幅畫是什么來歷?我該做什么?
“我的上帝……”
我在房間里來回渡步,無論轉(zhuǎn)向哪個方向都覺得背后發(fā)涼,我把地下室的門鎖死,過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安全,又打開了門,用一塊白紙糊住了那個女人的臉。
也許是心理作用,我看到沙漏上面的沙子又少了一點,沙漏總是越漏越快,就像手機(jī)電池一樣。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吃不下睡不著,一個星期內(nèi)我瘦了五公斤,我面如菜色,走路虛浮,身邊都朋友都勸我去醫(yī)院看看,可只有我知道……去教堂會更管用一點。
我曾經(jīng)嘗試過無視她繼續(xù)過自己正常的生活,她不過是一副被困在地下室里的畫罷了,它能干什么呢?
它能干什么呢?
我不斷的這樣詢問自己,可以越是這樣我的恐懼感只會與日俱增,人類最大的恐懼就來源于未知的事物。
這幅畫實在太過詭異,我越是不去想它,它的未知感便愈發(fā)強(qiáng)烈,就像陰霾一樣不斷籠罩在我頭頂,久久都不散去。
我又買了幾把鎖,用碗口粗的鐵鏈把地下室的大門緊緊鎖住,我永遠(yuǎn)也不會開啟它了,也永遠(yuǎn)都不想靠近這個鬼地方,要不是這個房子的合約期還沒有到,我絕對會轉(zhuǎn)手把它賣掉然后趕緊搬家。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心情平復(fù)了許多,對于奇怪的畫也逐漸釋然了,就在我以為這個小插曲很快就會過去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當(dāng)時我正在公司開會,我明明已經(jīng)開了靜音,可短信提示音還是突然響了起來,不是一聲兩聲,而是一連串不斷響起的提示音,我用力按下音量鍵,可是那聲音還是像鬼魅一樣纏繞著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停止,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在尷尬無比的氣氛中我跑出了會議室打開了那些不斷在刷新的短信。
每一條短信都來自于一個空號碼,內(nèi)容也只有一張圖片,那是一個空蕩蕩的沙漏。
它安靜的放在一個女人的手掌中,里面一顆沙粒都沒有了。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著關(guān)掉了手機(jī),可它自己又會莫名其妙的開機(jī),直到我想個瘋子一樣在路人震驚的目光中把它砸成了碎片。
即使如此那瘋狂的沙漏也沒有放過我,第二天起床后,我的左臂一陣刺痛,在我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個形如漏斗的疤痕在我手臂上鉆出。
終于,在那一天,我崩潰了,我拿起槍像瘋了一樣沖進(jìn)地下室,大喊大叫的朝那幅畫開槍。
已經(jīng)徹底漏光的沙漏被我打得稀碎,我瘋狂發(fā)泄著心中的恐懼和壓抑,然而,沙漏旁邊只有一大片空白,那個女人不見了。
我的虛張聲勢被徹底擊潰了,我倒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著,恐懼徹底壓倒了我,我不斷轉(zhuǎn)這圈,看向地下室的每個角落,每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
“她去哪?她去哪?我的天她怎么會逃出來……門明明一直都是關(guān)著的,她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
一片白紙,從我的頭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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