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東來·五
圈地自萌,勿上升蒸煮,謝謝
臺上看角兒,臺下都是普通人

那天晚上你照舊待在KTV的辦公室,前臺的一個男孩跑來說來了幾個客人看起來不是什么善類,過來先給你招呼一聲留個心,省的待會萬一有什么事情不好應付。你應了,聽那男孩碎嘴念叨“姐,你不知道那些人看著就不怎么好惹,尤其里面有個臉上一道疤,還有個長得毀容的,跟發(fā)面餅子一樣。”
你差點沒被這一句神來一筆的發(fā)面餅子嗆過氣去,順了兩口氣才囑咐:“一會出了我這門可別渾說,被人家聽到了你可小心你的皮。”
“這我還能不知道,姐你放心哈哈哈,我先過去了,前臺這會就小楊一個我不放心?!毙钍莻€才來沒多久的女孩,長得不錯人也乖巧但是處事經(jīng)驗少,你們這里托黃爺?shù)母I獠诲e,可這亂七八糟的人看著黃爺?shù)拿孀右矝]少來,小楊一個的確是鎮(zhèn)不住場子。眼前這男孩姓姜,年紀不大卻也是前幾年跟著黃爺混過的,除了嘴是真碎之外沒什么毛病了。
你揮揮手讓他走,心說只要不是把場子砸了其他都好說,如果能打一頓小姜這碎嘴子更是普天同慶。實在是小姜叨叨叨的比那蒼蠅還蚊子。
你今天是留下來加點班,快要月底了,總要摟摟帳,這個月陸弈全程都不怎么在狀態(tài),于是于情于理就是你多加加班的事情了。你的住所本就在這KTV后面不遠的筒子樓里,雖說就是幾步路那也是要折騰的,總歸是麻煩,今天晚上干脆就在辦公室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你就起來,隨意去洗手間抹了把臉,打算下樓去弄點早飯吃,剛出洗手間,才拐彎就瞧見幾個虎背熊腰的大壯漢從一個包廂出來。
“東哥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蹦悄樃嚨湰F(xiàn)場的男人跟在刀疤后面,一臉憤然,許是酒喝得多還帶著三份醉意,被旁邊一個大白胖子扶著。
那刀疤看了這邊的你一眼,回頭看一眼他,說到:“少嚷嚷,他好不了?!?/span>
“哥!咱就不能……”
“餅啊,你少說兩句吧,這能是在外面說的嗎?!狈鲋陌着肿娱_口了,順道騰出一只手堵住他的嘴“你想被師父再打一頓嗎,添亂啊。”
他終于閉嘴了,你也松了一口氣,這種人只要不一個激動鬧起來就行,一切好說好說。不過這幾個看起來有點眼熟,尤其是前面打頭的那個刀疤臉……
記憶里似乎有什么想要浮出塵封的時光,但是終究還是隨著這幾個人走出KTV而遺憾的告終,你搖搖頭也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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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20日,是德云社丙申歲末的封箱。
陸弈早早就以非人的手速搶到了兩張第四排的票,極其興奮的拋下剛交往一個多月的男朋友,帶上你就要去看。
怎么說呢,陸大小姐高興的原因是因為她家角兒要在封箱那一天復出,這是自從夏天那事之后的第一次登臺,陸弈為這事已經(jīng)瘋了一個多月,就為了給臺上上什么貨而糾結(jié)。
最后還是你看不過眼,抄了年底的報表沖進某公然上班摸魚的大小姐辦公室,幫她定下送的東西。
這天天氣還算是不錯,午后太陽輕飄飄的出來在天上遛遛彎,刮著點不輕不重的北風,帶著種北方特有的干冷,綜合在一起讓屋里的陸弈起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一會嫌羽絨服太厚重一會嫌大衣太冷,在溫度和風度中尋找美的亮眼但不招人眼的平衡點。
你在一邊已經(jīng)等了兩個鐘頭了,倚在門邊好賴看她糾結(jié)完里面的衣服化完妝,又栽在外衣的選擇中一去不返,眼見她還有把毛衣脫了重新選一件的意愿時,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把她房門的把手給撅了。
最后陸弈終于糾結(jié)出了一件短款的薄羽絨服,奶白奶白的顏色扎個丸子頭蹬個小白鞋,掩蓋住平日里風風火火大姐大的氣勢,看起來嫩了不少,像個大學生。你嚴重懷疑陸弈有精分的取向,尤其是在進場之后,全程抱著待會要送的禮物,往那一坐小背溜直,乖乖巧巧安安靜靜你看著差點就信了她是個淑女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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