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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桃文】如果泥巖小姐想懷上博士的孩子……?

2023-01-30 22:03 作者:陵阜陸墐  | 我要投稿

全文1.3w


泥巖曾經(jīng)的壓力來源一度是周圍人的期待。


雖然以本質(zhì)來看,泥巖并非不信任他人,只是維持聯(lián)系的代價過分沉重,而從其他角度來說,薩卡茲某些與生俱來的天賦讓她從記事起,便能在某種程度上看見從惡意中滋生出的詛咒,沃倫姆德短暫的接觸與泥巖小隊在萊塔尼亞境內(nèi)的遭遇,更加劇了她對未來血脈命運的抗拒。


但是博士不一樣。


即便從他人口中拼湊出的博士是操控戰(zhàn)爭的惡靈,但相處過程中,男人給她的感覺卻與在沃倫姆德相遇的干員鈴蘭相似,純凈晰透似琉璃,而與與羅德島正式簽訂合同成為博士的助理后,泥巖還觀察過男人為滿足小朋友們的興趣,主動扮演童話人物的模樣。


而且即便處于失憶狀態(tài),放眼整個泰拉大陸,博士依舊最富有盛名指揮官。


過去泥巖在整合運動中,曾恰巧聽聞雇傭兵們談?wù)摶钤诳ㄆ澊鳡栠^往的巴別塔惡靈,薩卡茲們的描述千差萬別,但傳聞中博士的手段卻相差無幾,操縱戰(zhàn)爭的幕后執(zhí)棋者在一切真正塵埃落定前他都會保持殘忍冷酷的態(tài)度,但真正在羅德島與博士接觸后,泥巖在寂夜里曾親眼確認過從云端墜落的噩夢中醒來的人那片刻的凄梗與茫然。


男人經(jīng)歷長時間的干嘔后,踉蹌跪坐在房間里等身的玻璃鏡面前時,晚夜微風拂面時,防護服也似水波般溫柔流動,而博士惶惑地睜大雙眼,纖毫畢現(xiàn)的鏡面中,緩淌的冷汗濡濕了耳畔的鬢發(fā),而作為助理的泥巖隔過一窗之遙將博士難得憔悴不堪的模樣盡收眼中。


泥巖和博士是普通的上下屬關(guān)系,但她始終覺得讓上司半夜淚眼婆娑不算好事,這倒不僅僅是因為作為干員和助理的私心作祟,畢竟面對漂亮如夢的妙人,總是更容易生出不合時宜的保護欲。


泥巖雖然對卡西米爾出版的那些娛樂報道向來敬謝不敏,卻認同它們對博士的評價 —— 即便身為男性,博士是一等一的人間絕色,五官端正身材體態(tài)也呈現(xiàn)出如精靈般優(yōu)雅的輕盈,總能輕而易舉地吸引他人的目光。


但在泥巖下意識以目光在房間里尋找紙巾時,博士那點的哀婉已似鏡花水月破碎消失,男人克制住嘔吐欲后,傾身嘗試站立時微微弓起的脊背像繃緊的琴弦,而散落的鬢發(fā)隨難以自抑的喘息一顫一顫地晃動。


像垂死天鵝最后的抗爭,又像向死而生的飛花。


泥巖對自己先前認為博士脆弱的看法啞然了半晌,窺到男人似烈焰余燼的眼神,在內(nèi)心深處朝被他小瞧的上司道歉后,準備悄無聲息地從門側(cè)離去,下一秒泥巖瞬間從回憶里抽身,面對博士對藥品的詢問連連擺手拒絕。


“凱爾希之前也提醒過,讓我多關(guān)照你。”


博士談起目前他名義上的監(jiān)管者時和顏悅色,而泥巖雖然還在應(yīng)答博士的話語,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房間那些溫馨可愛的擺設(shè)上,或者說博士目前的房間擺設(shè)大大出乎她的預(yù)料,而在看到被可愛的玩偶和暖色調(diào)的用品堆砌的床鋪后,違和感更是到達了頂峰,特別是擺在床上大型柯爾鴨抱枕,簡直于博士本人有著九成九的異曲同工之妙。


博士也注意到他的視線,卻沒想到這層,只是下意識認為對方也對這種抱枕感興趣,用手將它遞過來時,頰邊梨渦微微下陷:“你也對這款抱枕感興趣嗎?”


博士和大部分薩卡茲都擁有著相似瑰麗的眼瞳,卻又截然不同,相較卡茲戴爾薩卡茲們醇厚醉人的眼眸,博士的眉眼更加澄凈清透,甚至大部分時間里透露著蠢笨到無可救藥的善意。


見泥巖眉心微蹙的愣神,男人甚至主動尋了理由為她的走神開脫,說話嗓音不無擔憂:“傷口應(yīng)該很疼吧?在明知可能因此發(fā)燒的前提下,不該去洗澡的,而且泥巖你受傷也是因為我,我們 —— ”


博士說完頓了半晌,猶疑短短一瞬間,才嘆了口氣:“我們,一起反省。”


泥巖會受傷全是為了在觸發(fā)的陷阱里保護自己,她雖然對此一直保持緘默,博士心里卻掂量得明明白白,在失憶后面對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雖然其中不乏來自過去熟人的關(guān)懷,但因博士某項與生俱來的天賦,麻煩也如傾倒的多米諾骨牌般紛來沓來。


這項能力幫他規(guī)避過大部分危險,也是讓泥巖目前受傷的緣由,畢竟即便是博士,也未曾料想到與進行外派任務(wù)的泥巖的重逢會如此尷尬。


當時雖然泥巖對敵人取得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但對方也不笨,深知柿子該挑軟的捏這一道理,總是避過泥巖朝指揮的博士攻擊,為了更好地保護他,泥巖不得不以身試險,露出致命的破綻引誘敵人上鉤,還好結(jié)果異常順利。


簡單處理過傷口后,泥巖帶著博士從高低錯落建筑里穿梭而過,街上行人和煙火鼎沸的柴米油鹽繚繞交織,絲毫想象不出不久前的小巷里爆發(fā)了如此激烈的沖突,而被泥巖護送到暫時居所的博士毫不猶豫地伸手邀請道:“泥巖現(xiàn)在進來一起處理傷口吧?”


泥巖愣怔剎那,便平靜開口:“這么做不太合適?!?/p>


似是察覺方才回答過于冷酷絕情,她迅速追加了一句解釋,“你打算怎么向?qū)€沒有完全接受礦石病他們介紹我?”


博士瞬間反應(yīng)過來,卻只是眨了眨眼,挑出一句軟話嘗試周旋:“這周只有我一個人,而且羅德島可不會無視礦石病患者,何況伏你的傷口是因為我才產(chǎn)生的,如果 …… 不盡快處理的話,我會非常愧疚?!?/p>


“沒關(guān)系?!?/p>


『有關(guān)你的事,我從未覺得辛苦』 ,后半句被泥巖生生咽下。


“ …… 泥巖?!?/p>


挽留之詞脫口而出時,博士這才隱約察覺到他似乎真的因為任務(wù)的交錯,很久很久未曾認真念叨過這個名字了,男人猶豫了一瞬。


“怎么了?”


細碎的小雪初霽,面對突兀握住他手的男人,博士的呼吸滯了一瞬:“我很高興,在異鄉(xiāng)能和你重逢,而且我想以我們的關(guān)系不該這樣生疏,所以請讓我?guī)湍闾幚韨诎?,或者至少重新包扎完再離開?!?/p>


這句話后風雪緘默,就連呼吸聲都恍若未聞,博士眼皮跳了半晌,終于感受到對方小心收攏懷指尖的力度,熟悉的溫暖感泛升至心臟。


“ …… 那麻煩博士了?!?/p>


說是處理傷口,其實博士本人雖然身處醫(yī)療公司,前有以嘉維爾后有凱爾希,以至博士本人對包扎等事頗為生疏,否則也不會放任泥巖進入浴室淋浴,泥巖鼻尖處目前繚繞著熟悉的薰衣草沐浴露的香味,目光掃到博士被水打濕呈半透明的衣衫時呼吸一窒,在她委婉提示前,博士卻以半跪的姿勢抱著醫(yī)療箱輕聲提問:“ …… 泥巖,你疼不疼?”?


這句話倒把泥巖問住了,因為過去那么多年慣不會有人想到問他疼不疼的,記憶中的同伴姑且不論,薩卡茲在這方面缺乏共情能力,而卡茲戴爾里每個人都將受傷視為理所應(yīng)當?shù)男袨?,從未有人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問她:你疼不疼,你難不難受?


見她只是沉默,博士胸膛緩緩起伏,即便長期身處戰(zhàn)場,泥巖的心思細膩溫柔,不由自主誤解了博士的沉默,直至偶然抬起視線恰好對上了男人溫柔低垂的眸光,在漫長又短暫的對望里,兩人彼此都愣了一瞬。


而氣氛凝滯三秒后,旋即松動。


博士笑盈盈地掀起眼皮,而泥巖則認認真真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找不出半分陰霾,漫長的緘默中,最后還是博士主動找到了臺階:“當然不想回答也沒關(guān)系,作為你的上司,對凱爾希的報告,我會負起全部的責任的!”


博士主要負責戰(zhàn)場指揮也商業(yè)交涉,現(xiàn)在只能勉強模仿過去工作人員們的做法,開始他還猜測過泥巖拒絕的理由是不是因為害怕酒精的疼痛,但對方之后的舉動,則是完全推翻了他的猜測,因為在治療方面,泥巖真的很聽話,甚至可以用逆來順受來形容他的行為。


完成酒精消毒后,面對博士對過敏簡史詢問,泥巖只是近乎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示意男人不用顧及她,按原計劃進行包扎即可,只是繼續(xù)上藥期間,汗珠在他的肩頸處踟躕了半晌,才順著脊骨撲簌滾落。


—— 僅從目前狀況來說,也許當未來的礦石病被治愈后,泥巖或許可以嘗試芭蕾。


當博士無意識間將這句話說出口時,薩卡茲女性看起來居然也有些愣怔:“博士,你 …… 總是能得出讓我非常驚訝的結(jié)論。”


也許是過去卡茲戴爾與在整合運動的經(jīng)歷,礦石病也讓她從小就較同齡人更薄情冷漠,最初面對主動來建立關(guān)系的博士時,她當時只覺內(nèi)心酸澀,甚至偶爾隱約會產(chǎn)生某種無法揮動巖崩錘的感覺,這種脆弱讓泥巖頗不適應(yīng),甚至誤會了過敏與愛的感覺。


畢竟泥巖從未想象過自己未來會喜歡上博士。


并非博士不夠吸引人,只是因為泥巖當時從未想過主動去回應(yīng)某人的感情。


在羅德島工作了相當時間,并且與博士經(jīng)歷共同戰(zhàn)斗成為朋友后,泥巖曾和博士共用早餐,男人雖然在等待途中乖巧地待在座位上,但明亮的眼眸卻一刻不停地骨碌骨碌地轉(zhuǎn)著,在短暫相處后,泥巖大約知道這是要出事的前兆,果不其然,當博士開始吃纖薄晶瑩的小籠包時,窗戶外便傳來古典樂與現(xiàn)代搖滾混雜交錯的聲響以及劇烈的爆炸聲,其聲震耳欲聾,險些把泥巖送走。


而在單方面逃避這份感情后,遙遠的異國終于沒人再和她說話了,也再沒那煩人的混雜音樂聲了,但身體和心靈卻是分開的。


就如不久前,即便理智再三警告泥巖不要去注意那熟悉的聲音,但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她還是立刻循聲趕到了聲音的來源地,很少有人能發(fā)現(xiàn)高樓大廈間還藏有這樣狹小的密道,在動與靜的飛速切換中,時間在穿梭過程里變得更為緩慢,而捎來血腥味的風聲被他闖入領(lǐng)域的生意所替代,更不妙的是,泥巖敏銳感覺到在四野寂靜無聲中流動被催化的源石技藝方向。


在經(jīng)過宛如糖漿浸喉的幻境后,小巷終于顯露出原本血腥的面貌,在快速尋找破局點時,泥巖忽然想到她因為心緒混亂主動提出外派任務(wù)的那天,那時博士的沉默,或許就是一直在等她開口說出自己原本的心意。


想到這泥巖忽然非常后悔。


但他不知如何做才能安慰博士,因為在薩卡茲女性心里,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被拒絕的博士大概再也不會對她談?wù)摪l(fā)生了什么,可是此時此刻,男人小心翼翼地給繃帶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后,輕輕地偏頭看向他,笑容自然:“我不會責怪你,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嘛,就算是圣人也不會例外?!?/p>


這份過于體貼的溫柔就像吹醒早春初櫻的第一縷輕風,溫暖治愈著咒靈帶來的傷痛。


只能怪當時微風正好,燈火溫柔,于是讓微微泛紅的耳尖便出賣了少年的歉意與心動。


但泥巖從未想過接下來還會目睹血腥的慘案的發(fā)生。


當博士根據(jù)同居人留下的便簽前往廚房準備熱牛奶,而泥巖卻在博士離開的三分鐘后,再次深陷敵人以源石技藝構(gòu)建的幻境之中,方才經(jīng)歷過生死交接的薩卡茲對此異常敏銳,耳內(nèi)滾入陰厲的喀喀聲時,下意識委身匿藏在等身柜后屏住了呼吸。


竭力暗示自己鎮(zhèn)定的薩卡茲強壓下被源石技藝誘發(fā)的生理反應(yīng),抬頭卻只看到被反復(fù)切割碾碎的女性尸體,伴著劇烈掙扎濺出的血凝固成鐫刻進肌理的朱砂,女孩還沒反應(yīng)過來,行兇者用沾滿血液、脂肪便拔出了肢體,輕薄的觸手拖拽出肝臟與腸胃嘩啦地從女孩的腹部滑出。


源石技藝產(chǎn)生持續(xù)的心悸讓泥巖全身一涼,大腦剎那空白使薩卡茲重心不穩(wěn),如墜冰窟滑坐到地板上,密涔涔的冷汗從脊骨滲出,無數(shù)想法一閃而過,抬頭正對上源石技藝造物大口吞噬尸體的景象。


不能再將博士牽扯近來,我……


在泥巖準備立刻轉(zhuǎn)移引開對方的剎那,她感受到溫暖的手輕輕覆過她冰涼的掌心,疑惑的嗓音脫口前,熟悉的沐浴露香味顯然安撫了她繃緊的神經(jīng)。


“……博士?!蹦鄮r略有迷茫轉(zhuǎn)過視線,一雙明麗的眼眸溫和又帶些朦朧的水霧,“看起來被它纏上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


薩卡茲女性不合時宜的問題雖然盡可能將面前的場景輕描淡寫,但不斷發(fā)顫的手指到底揭露了她因源石技藝產(chǎn)生的恐慌,而博士屆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在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遭遇精神性源石技藝的攻擊,除卻擁有特殊的體質(zhì)與道具,即便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也極易崩潰,可泥巖直到現(xiàn)在都盡可能維持著鎮(zhèn)靜,于是博士深呼吸了一輪后,嘗試盡可能地握緊了泥巖的手,安撫因源石技藝攻擊而在驚慌邊緣徘徊的女孩。


下一波精神攻擊傳來前,博士看到女孩的面龐被噴涌而出的血液覆蓋時,下意識抬手蒙住了泥巖的雙眼,猙獰的傷疤爭先恐后地從受害者的皮膚下竄出,女孩胸口的皮肉徹底腐爛,只剩下空蕩蕩的凝滿血液的骨骸,在燈光反襯下顯得格外詭異駭人。


“巖石正在述說戰(zhàn)場,博士 …… 你還好吧?”泥巖詢問的聲音緩慢得似波德萊爾的十四行詩。


“沒關(guān)系,情況沒有我預(yù)想的那么嚴重,倒是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嗎?”


博士忽然俯身在她的耳畔,溫柔的語氣安撫了泥巖緊張的神經(jīng),而深陷片刻溫暖產(chǎn)生致命吸引力的泥巖,神經(jīng)敏銳察覺到鼻尖縈繞的血腥味正逐漸散去,以至她在如此危險的時刻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男人噴灑在她脖頸處滾燙的呼吸。


薩卡茲女性面容白凈,眉眼也過分溫和,發(fā)出似浸泡母胎羊水般清淺平穩(wěn)的呼吸,面對博士看向傷口擔憂的神色主動解釋道:“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已經(jīng)處理完畢了。博士不必擔心接下來的戰(zhàn)斗?!?/p>


—— 我擔心的才不是戰(zhàn)斗。


博士緩緩嘆了口氣,感受到源石技藝觸發(fā)后,巖石輕語舞蹈著滑過皮膚時冰涼的感覺,轉(zhuǎn)過身,而泥巖印象中那雙常年霧靄彌漫的眼瞳,此刻看向她時亮得仿若在燃燒:“泥巖,你身上傷口還未痊愈,我請求你,現(xiàn)在千萬別硬撐。我已經(jīng)和駐扎這里的羅德島辦事處發(fā)送過求救信號,很快就會有人趕來支援。”


“而且 …… ”


這句未盡的話被尖銳的慘叫聲忽然掐斷,電光火石間,冷汗淌過博士的眉心,而屋內(nèi)照明系統(tǒng)驟然熄滅,咒靈身上腥臭的鐵銹味瘋涌入他的嗅覺,博士本能想閉上眼來控制呼吸節(jié)奏,但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被泥巖直接拎起,在逼近的沉重腳步聲里,被薩卡茲直接帶著從螺旋樓梯翻身縱躍而下。


“咳……咳咳咳咳咳!”席卷而至的沙塵使博士下意識施放源石技藝打斷干擾后,在泥巖的臂彎里弓身劇烈咳嗽起來,與此同時,薩卡茲原本昏沉的頭腦終于清醒了些,先前記憶的涌入,讓泥巖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博士目前的居所里病沒有螺旋樓梯的設(shè)計。


—— 糟糕,是我……?


“別亂想,這只是源石技藝引發(fā)的精神異常。”受傷狀況下連續(xù)多次的跳躍閃避,讓泥巖本就蒼白的面容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沁紅,在刻意壓制連續(xù)壓抑的喘息中,博士對她微妙的稱呼轉(zhuǎn)換更顯出一股奇妙的曖昧。


在詢問確認博士目前還能適應(yīng)連續(xù)的縱躍后,泥巖再度將男人攬入臂彎抱起,不似先前情急之下應(yīng)急之道,這次她盡可能放輕了動作,而博士身上已然變得柔軟的香味在薩卡茲的鼻尖繚繞,似乎無形讓她能在蕩漾的黑夜中也保持著平穩(wěn)的呼吸。


索性剛剛的追擊和幻境構(gòu)造似乎耗費了敵人大量體力,當泥巖將博士放下時,屋外簌簌的櫻吹雪中輕巧落地,而薩卡茲這才借著月光看清斷橋殘雪的煙雨與曠遠溫和的疾風都斂在博士的眉眼中。


泥巖剛做出手勢想要再度召喚泥巖巨像,手指結(jié)印動作猶豫了瞬息,因為她抬頭時只見博士遞過一枝櫻花樹枝,花瓣凝著春露,擁簇成一團,而他的笑比嬌艷的花還令泥巖深感安心:“在支援趕到前,我會負責保護你的背后?!?/p>


—— 所以不要再露出這種悲傷的神情了。


而鬼使神差之下,泥巖接過櫻花后,看著他輕輕地、輕輕地念出聲:“ …… 博士?”


博士聽到后也愣了一下,旋即因異常羞赧的情緒,瞥過視線后主動走到前方準備探路,回應(yīng)聲幾乎微不可聞:“嗯,我在?!?/p>


在過往相處的印象里,博士是那種少有真人比照片或傳聞更艷絕的人,面容尤為出彩,雙眼清雋明凈得像人情感的皈依。


—— 喜歡。


此刻正是月輪穿透云層乍現(xiàn)時,逃離幻境后穩(wěn)定的情況,讓泥巖腦海里所有的禮儀思維統(tǒng)統(tǒng)淡去,惝恍間她只察覺到腦海中唯一剩下的想法:


我對博士其實是——?


薩卡茲女性朝前方的男人伸出手,但她先一步注意到,博士身上為保護她而被攪動瘡傷,因為先前連續(xù)的劇烈運動再度裂開的傷口,溢出的血液浸濕了紗布,而后宛如溪流滴落,讓她忽而想起庭院里那柱玫瑰樹花苞漫顫著墜下的場景,又近一步想起了過去慶功舞會時的場景。


當時博士分明作為這次的功臣,卻與熱鬧喧囂的場景根本格格不入,泥巖被可露希爾強行患上禮服推慫著抵達會場時,他穿著整齊的西裝待在角落里,面無表情地看著餐桌上的杯塔,眼瞳因折射的光暈顯出璀璨的神采,泥巖當時呼吸悄悄地窒了一瞬,卻立刻又對上了博士溫潤似暖玉的眸光:“泥巖,你也來了?!?/p>


博士言談咬字清晰圓潤,而且泥巖敏銳察覺到他現(xiàn)在的語調(diào)也也與日常對話時不大一樣,此刻男人的嗓音似乎也被甜蜜的蛋糕同化浸染般,透出清潤溫柔的意味。


但泥巖依舊不太能從中聽出蘊藏的情緒。


而面對泥巖的應(yīng)聲,博士的目光掃過去,只發(fā)現(xiàn)泥巖今天特地選用了高定黑綢禮裙,裙擺隨著她的移動擺出一片漣漪,偶爾還能從縫隙里透見白皙筆直的小腿,銀色的長發(fā)散落,卻平添了異樣柔美溫順的誘惑。


“博士 …… ”


少女的目光此刻柔和如山明水秀,其中猶如出鞘的名劍的隱現(xiàn)鋒銳,博士扶著她的腰,偏冷的指尖讓泥巖腰腹不自主地微微繃緊,而薩卡茲女性嬌俏的身姿在男人的眼中不斷變換,裙擺隨舞姿變化搖曳出步步生蓮。


“沒關(guān)系,我會引導(dǎo)你的?!?/p>


“所以請你放心地把自己交給我吧?!?/p>


溫柔的嗓音在泥巖的耳畔輕聲想起,指點她配合的舞步時,大廳燈光迷離幻滅灑下星星點點墜夢,而博士的唇舌開開合合,似乎在嘗試說些什么來緩解她的緊張,音樂停止的剎那,博士卻突然湊近貼面而過,嘴角停止在唇畔附近流連不前,若不是男人清醒的神情,泥巖幾乎以為那是一個吻了。


只是博士從不知道,在他對泥巖產(chǎn)生愛慕之情前,是對方對他先產(chǎn)生了一見鐘情的想法。


舞臺劇正如期上演,本不想?yún)⒓舆@等熱鬧的泥巖被小朋友左擁右推擁簇著,抵達了金碧輝煌的廳堂,大抵是負責人確實重視這次表演,在戲劇高潮前,周遭璀璨的燈火逐一晦暗,朦朧縹緲的霧氣從幕間溢散,逐漸鋪滿了偌大的舞臺。


空靈的唱腔一路滾入薩卡茲少女敏銳的聽覺,而濃霧散去后,靡麗的反串禮服在搖曳的燈火中上下飛旋,層層疊疊半遮半掩的穿著單衣外是五衣、打衣和唐衣,最外面的裳想蝶翼般緩緩降落,偏偏沒有穿長袴徑直腿半靠在屏風邊。


泥巖的呼吸和心跳都滯了瞬間。


哪怕她早在日常的相處中,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博士兜帽下那份隱藏的美貌,此刻在這樣的美色壓迫下,仍舊情不自禁地從桌角踉蹌地后退一步,腰背恰好抵在了墻角上。


「酒半醺,更漏分,畫堂銀燭照黃昏。


枕上恩,被底親,丁香笑吐蘭麝噴,燈下看佳人?!?/p>


曾經(jīng)她待在卡茲戴爾時,曾有位貌美的薩卡茲也唱過類似來自大炎的歌謠,那時容顏秀美的女人努力維持著最后一絲倨傲矜持,而聽眾們眼里也流露出了愉快險惡的情緒,然而不論重復(fù)多少遍,泥巖從她繪聲繪色的歌喉里描摹出紛亂鼓噪的情欲。


但博士吟唱的歌謠卻截然相反,綿長溫軟似千年的長夢,而伴隨星星點點光源逐漸起伏的歌調(diào)由遠及近般地逐漸清晰泥巖方才緩過神,便直接對上了博士投來的視線。


薩卡茲女性沒由來得呼吸一滯。


無數(shù)次面對兇險的戰(zhàn)場都未曾帶給她如此清晰靈魂震顫的感受,好在博士似乎只是無意識地往這邊一瞥,便立刻將視線投向他處,泥巖緩過神后,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線,跟著悠揚的去掉輕聲重復(fù):


“酒半醺,更漏分,畫堂銀燭照黃昏?!?/p>


小提琴音色像柔潤光滑的星辰,滲入溫柔的情感讓人無法自拔,而鋼琴音色則像靈動的微觀粒子跳一次次輕觸著敏感的神經(jīng)末端。


“ —— 枕上恩,被底親,丁香笑吐蘭麝噴,燈下看佳人。”


當她回神時,褪去冗雜著裝的男人已經(jīng)恢復(fù)到日常的裝扮,泥巖和博士總保持著不多不少恰隔一步的距離,這是兩個人都能感到舒適的相處空間,而在博士看不到的地方,泥巖手里緊握的紙袋此刻不受控地微顫起來。


在屬于人類溫暖的手靠近的霎那,薩卡茲女性的耳根終于徹底泛起紅暈。


似乎面對博士她總是如此無法自控地心跳如鼓。


泥巖曾經(jīng)有個小秘密,哪怕在關(guān)系拉進后,也從未對博士提及過自己其實并不擅長應(yīng)對與他人的交往,畢竟那抹強行闖入她世界的顏色太過絕麗,似是于塵世之外游離,易生出觸及都像褻瀆的想法。


泥巖曾見過博士與極境為是否喜歡紅色而爭執(zhí),博士辯論時見她到來,下意識挑了下眉當打招呼,接下來便將她暫時放在一遍,緩緩地反駁極境道:“這么說也太絕對了,紅色除卻了血液也有很多可愛的種類,比如朧月聯(lián)袂成片的玫瑰,可口的草莓巧克力,還有 —— ”


說第三個例子時,博士頓了頓,似在思考足夠說服友人溫情的例子,猶豫了一瞬,忽而轉(zhuǎn)身,蔚藍的眼瞳看向她,輕輕地開了口。


“—— 還有泥巖的眼睛?!?/p>


“……?”


對望時,極境和泥巖彼此都愣了一瞬,當時的羅德島工作繁重,難得委托結(jié)束后休假,博士去送極境后,泥巖才記起之前來博士辦公室的目的,拿出男人先前交給他樂譜后記錄的數(shù)字,邊翻看筆記本邊在博士房間里查閱資料,索性有終端的指導(dǎo),不稍片刻,她便找都了藏書位置。


“1236713,solresol語言解讀是在?……?”


但當泥巖伸手準備去取時,卻遇到了新發(fā)現(xiàn)?——?有一說一,雖然她盡可能努力踮腳增加身高,卻依舊距離書架最上層還有一段距離,碰巧遇到博士房間內(nèi)配套書架梯送去維修,她面對上層的圖書一籌莫展。


“是想要這本嗎?”


不知何時回來的博士伸手輕而易舉拿到了那本書,這屬實是男女身高的天生差異,但饒是如此,泥巖卻在心里有些羨慕這種優(yōu)勢。


博士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摘下裝飾用的眼鏡擦揩的同時用溫柔的聲音微笑著解釋:“solresol語言由do re mi fa sol la si 七個元素組成,其中dore組合起來就是我的意思?……?”


泥巖聽得入迷,卻被下一瞬腿腳懸空的脫力感嚇得差點驚呼出口,覆在她腰上雪白欲仙的手有力支撐起泥巖的體重,留聲機唱片里婉轉(zhuǎn)溫潤的女聲還在輕輕地唱長相思,而博士直視薩卡茲女性疑惑視線自然解釋道:“既然想了解,還是親自實踐更深刻,不是嗎?”


面對那份隱晦的關(guān)愛,泥巖想要保持冷靜注視他,又像面對耀眼的日輪迫不得已移開了視線:“會不會很重?”


博士看起來神色如常,淡淡回答:“放心吧,已經(jīng)開始熟悉這份負重了。”


泥巖也了解到這句話另有深意,于是偏過頭不再看博士,于是男人抬頭只能窺見在銀發(fā)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紅通通的耳朵,直到泥巖取下書落地后,她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卻沒想到抬起頭卻正好發(fā)現(xiàn),那雙溢滿溫柔的眼睛正認真地注視著自己。


窺探被發(fā)現(xiàn)的博士臉不紅心不跳,順勢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泥巖拿的書上:“現(xiàn)在你要嘗試解答暗號嗎?”


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的泥巖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書上,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組合對照。


12? dore ?我

367? milasi ?愛

13? domi ?你


泥巖一邊看紙條一邊對應(yīng)書本翻譯,“我……?愛?……?你?”


說出口的剎那,薩卡茲女性抬眼恰好迎上博士的微笑,男人微微上揚唇角帶著些讓人想溺死于其中溫柔繾綣,被潤濕的唇如紅艷露凝香,見泥巖并沒有任何抗拒反應(yīng),他慢慢地,慢慢地落下了綿長溫柔的吻。


短暫的一瞬分崩離析后被無限延長,仿若世間只余下著通透清爽仿佛隔著玻璃淺淺的吻。


借著些許身高差距,落下的吻居然也變得瑩潤綿延,像一脈綻放矜傲的蓮花,隱秘得奪人心魄,泥巖能感覺到自己心跳正在走向極致,所有缺失的線索被補齊,共同指向唯一正確的解答。


“為什么博士會喜歡我呢?”


“我……并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但現(xiàn)在博士就這樣抱著我吧,別松手?!?/p>


為了弄清心底真正的思緒,泥巖主動提出了申請外派的請求,只是分隔的時間非但未能將思念冷卻,反而在時間的流逝里愈發(fā)濃郁,大概因為維系她與人間的紐帶是博士。


博士永遠是那么耐心、溫柔又善解人意,就算是細瑣繁雜的小事也會讓人感到趣味無窮,在氣氛走向?qū)擂螘r,博士通常會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 —— 這些大多沒有規(guī)律,有時是一份手制蛋糕,有時是可愛的手織圍巾或精心挑選的磁盤,甚至可能是一沓書頁的手稿。


在漫長的相處過程中,博士早已深知對像泥巖這樣似乎已經(jīng)對人類、對愛失去信任的靈魂,相處的方式?jīng)]有任何捷徑,唯有對其真誠認真地付諸愛,才能得到接近心靈的機會。


最初泥巖只是為了讓隊伍中的感染者得到正常的照料才與羅德島接觸,而博士作為與薩卡茲雇傭兵謹慎接觸的主要負責人,所以哪怕一開在接觸泥巖時,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不公正待遇,博士也相當心平氣和地堅持了下來,而后來漫長的共事過程中,泥巖也逐漸知曉了如何與他人相處,如何適應(yīng)并接受他人的關(guān)心與愛。


正如泥巖不喜歡待在密集的人群里,但只要待在博士的身邊,她就可以忍受喧囂與誤會。


只是很快巨大的聲響打斷了泥巖的想法,在薩卡茲女性感到奇怪前,白色的人影在下一波攻擊到來前已經(jīng)伸手結(jié)印,男人的動作快如驚鴻影,只停留了片刻,源石技藝產(chǎn)生月牙似的能量波動便被壓縮至掌心,而后快速落入了對方眉心,在一點紅沁從面門浸出后,給他們帶來巨大麻煩的敵人便裂成兩半應(yīng)聲倒下。


絲毫沒有危機感的協(xié)助者剛結(jié)束戰(zhàn)斗,在泥巖松口氣道謝前,已經(jīng)拿出手機在博士身邊,以不同的角度開始了瘋狂的拍照行為,“哈哈哈哈哈博士不要動,難得被我逮到這種機會,接下要拍下來給他們看看,畢竟這樣的博士和你的小女朋友都很可愛啊。”


被調(diào)侃打趣關(guān)系的博士,辯駁之語剛要脫口而出,就被對方直接再度推到了泥巖面前,美名其曰是既然打擾了女孩子整整一晚,那現(xiàn)在最好把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


隨后男人很快以還要去追蹤獵物的理由消失,現(xiàn)場的氛圍再次陷入了死寂,半晌的一陣咳嗽后,博士才聽到泥巖開口,薩卡茲女性的聲音清冷如江南冷雨:“我 …… ”


—— 我其實從來都不討厭和博士的相處。


“我很高興能再見到您。”


原本博士只預(yù)計與泥巖相處一晚,沒想到未處理的傷口突然惡化引發(fā)了高燒,原本準備返回提交報告的泥巖與本艦聯(lián)系后百年主動留下照顧博士,原本其實只是預(yù)定了幾天的時間,卻不知為何在不耽誤任務(wù)的情況下延長了幾周。


今天當博士不緊不慢從夢境脫離時,非常難得地并未產(chǎn)生任何賴床的想法,大概因睡眠時刻無意識摟著的緣故,即便醒后面對空缺的身側(cè),博士的心情也出奇得好,他慢悠悠地洗漱完畢,下樓前踩點將應(yīng)付報告發(fā)給了凱爾希后,才注意到泥巖已在室內(nèi)簡便的廚房為早餐忙碌了。


“早上好,博士?!?/p>


薩卡茲雇傭兵泥巖是沃土與巖塊的故友,曾在萊塔尼亞以“泥巖小隊”的名號一次又一次被卷入紛爭,但關(guān)系因為不久前的事更加親密后,博士有幸見到了這位青春靚麗的薩卡茲姑娘不同于人前的更可愛的另一面。


巨大盔甲下,銀發(fā)紅瞳的薩卡茲少女擔任助理的大部分時間里都展露出不同于戰(zhàn)場平和溫柔的一面,而現(xiàn)在泥巖甚至變得有些黏人,他也更能體會到泥巖那獨特的吸引力。


只是分明關(guān)系有了更近的發(fā)展,唯獨昵稱方面,無論是博士還是泥巖都會情不自禁打退堂鼓。


在簡單交換早安吻后,博士正準備搭把手幫忙制作早餐,隨著雞蛋在焦油啪嚓的響聲,慵懶的早餐時光悠悠過去,博士堪堪抬眼,旋即注意到對方專注到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灼熱的視線,博士是個體面人,體面的人總有體面的愛好,比如相較給凱爾希寫報告還是洗漱完化眼尾再打個消消樂更有樂趣。


所以博士思酌片刻,透過她視線的方向才恍然大悟,旋即遞過一盒龍門特制的香粉,鼻音溫吞地向泥巖提問:“是喜歡我眼尾涂抹的胭脂嗎?你要試試嗎?”


只是話剛說出口,博士隨即感到微妙的尷尬,歸根到底,體面人也知道自己過分的性格總會無意識惹他人不開心,他正想解釋先前的行為,卻發(fā)現(xiàn)泥巖居然真的閉上雙目,微微抬首,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哪怕真正確定關(guān)系后,兩人的相處卻仍保持著青澀,甚至就連初次負距離接觸都是博士因為某次心血來潮,在夜里為親自上手試用妝容致使水天幻月的交融。


(刪減片段)


泥巖平日里素來少閑妝麗飾,現(xiàn)在盔甲下白凈的面容清雋明凈得不可直視。


博士在涂抹眼尾時能明顯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漸進勻長,他還在猶豫接下來該怎么做時,便對上泥巖驟然睜開宛如神賜珠玉的雙眼,其間涌動的情愫已勝過千言萬語,更讓其中的皎皎容顏明麗絕倫。


“博士,您去過卡茲戴爾嗎?不,它是我旅途的起點,那里曾有人告訴過我,給配偶上妝是妻子的合法權(quán)益,你的眼影已經(jīng)花了,現(xiàn)在,請讓我回報您吧?!?/p>


博士下意識閉上眼,卻更清晰感覺到泥巖手指動作,無論是指尖的溫柔的力道,還是沁起熱意的皮膚,都欲蓋而彰出賣了那份心動。


“—— 不要閉眼,博士。請看著我。”


薩卡茲女性的指腹掠過他的皮膚,博士剛睜開眼,便對上泥巖自然敞開衣衫,薩卡茲白凈的皮膚宛如剔透的雪,為了證明對博士談?wù)撌釆y的了解,泥巖事先在自己手上進行了相應(yīng)的試驗。


博士微微仰頭,便能看清泥巖眼尾自己剛剛描繪秾麗的艷紅,他早已習(xí)慣泥巖在戰(zhàn)場上的姿態(tài),卻對這罕見的溫柔束手無策,泥巖沾染胭脂手指輕飄飄觸過皮膚的力度似昵狹春風,帶來不可言喻的羞赧。


泥巖面對博士的羞赧沒有直接說話,只是攏起博士的手,俯身在額上落下一吻,這吻如白駒過隙間,轉(zhuǎn)瞬消逝,溫柔得與幻覺無異。


“博士,可以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


可博士覺得,她想要的,似乎又遠遠不止一個早安吻。


博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落入了狩獵者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他只感到唇上覆蓋了柔軟的熱度,在終縱深的過程里,博士能聽見細碎婉轉(zhuǎn)的聲音從嘴角瀉出,直至一往深情的吻緩慢結(jié)束。


泥巖似乎變得更愛向他撒嬌了。


而且與之變化最明顯的還有泥巖對疼痛的態(tài)度。


過去泥巖從未跟人提起自己耐痛能力其實并不優(yōu)秀,因為在這片瀕臨破碎的大陸上,感染者的訴求即便嘶聲力竭地表達,也無人在意。


而現(xiàn)在情況奇妙的反轉(zhuǎn)了。


咫尺之距里,輕輕吻過她后,博士逐字逐句緩慢道訴:“你多信任我一點,讓我多愛你一些?!?/p>


礦石病的治愈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泥巖清楚博士會陪在你身邊。


她愛博士,一如曾經(jīng)博士愛她那樣。


繃緊的精神松懈瞬間,泥巖突然有些犯困,邊打哈欠邊蹙眉依靠在病床上,略微抬眼便看到博士近距離單膝跪地后自然托起了她的手。原本似傾瀉海潮的疲倦倏而滯住,就連泥巖的呼吸也不自主地配合著放緩。?


等待了足足數(shù)秒,她才聽到博士溫暖明快的嗓音:“?……?泥巖,我現(xiàn)在能給你戴戒指嗎? ”


其實有很多密語想告訴她,但話到嘴邊,字句都像自肺腑中直白剖出,連最簡單的喜歡二字都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泥巖目光微動,與博士對視數(shù)秒后,認真地點了點頭。


在確定關(guān)系后,這樣無意義的行為也成指數(shù)爆炸般增長。


“博士。?”


“…… 我在。有什么問題嗎?”


泥巖緩緩地湊近,在博士側(cè)過頭時,就勢以臉頰蹭了蹭他的耳廓:“博士,博士。?”


博士因麻癢感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在短暫間隙里,又將泥巖垂落的鬢發(fā)掖至耳后,仰起頭更靠近些,才輕聲回應(yīng)她。


“我在,一直都在?!?/p>


博士總是這樣不厭其煩、笨拙又認真地向泥巖表達他的愛意。


而銀發(fā)薩卡茲女性雖然看起來像高嶺之花般難以接近,但只要面對他就會展露異常溫柔的那面,揮手打招呼時溫馴的笑容幾乎能讓人心都被暖化。


于是停頓了兩秒后,泥巖再次開口:“博士??——?”


伴隨著一陣如鼓的心跳,博士伸手覆蓋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與之十指相扣后,眨了眨眼:“我在?,F(xiàn)在我是你的同伴,當然,是只屬于你的。?”


博士當然知道泥巖很愛他。


因為與昨天不同的今天,與今天相異的明天,往后余生的每分每秒。


時間漫長,未來遙遠。


但她都會愛他,千千萬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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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補檔重修,有部分刪減內(nèi)容,但大家之前已經(jīng)換取過了,第一次看的可以私信新賬號裴_葉葉葉獲取

封面畫師:儒宅

作品lD: 100277322

畫師ID: 40589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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