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三十八年七月，當張儼將軍帶著白地郡的官文回到趙策的軍營后，伴隨著人們激動的奔走相告，全軍將士陷入沸騰——北方的最后一郡宣告加入趙策陣營。鮮卑人已經(jīng)全線退回長城以北，并宣告稱臣。經(jīng)過了三年的苦戰(zhàn)，他們終于驅(qū)逐了北方的強敵。

全部文武官員都來祝賀趙策。大家把手言歡，闊談抒愉，但唯獨不見鐘嚴（伯土），連張儼（覺然）也失蹤不見。

“鐘將軍與張將軍產(chǎn)生了尖銳的分歧?！睆埢赶壬謱擂蔚透嬖V趙策，“兩人言語不和大打出手，于是兩人約定在校場以練習兵器決斗。”

“他們兩個是蛐蛐兒嗎？”趙策聽到這樣的報告后大為驚奇，“身為主將，他們兩個還打打鬧鬧。小時候沒干過的傻事現(xiàn)在都補回來了？”

趙策招來了張儼（覺然）將軍。這位耿直的將軍毫不隱瞞地告訴趙策承認是自己率先挑釁。

“你身為鐘將軍副將，居然公然挑釁上級，還與上級決斗。你以為這是哪？是你的山溝營寨？說到這，你們倆哪來的君子風度還約好用練習兵器決斗？”趙策當著大家的面大聲斥責張儼（覺然），“從現(xiàn)在起，你被貶為軍侯。留守在我身邊聽候調(diào)遣。”趙策對張儼下達命令。

張儼雖然不太情愿，但他還是接受命令出去了，一邊走一邊還不停地賭氣嘀咕“你是頭，你說了算，軍侯就軍侯。”

趙策接著又招來了將軍鐘嚴（伯土）。在這位將軍將他眼里的實情陳述完之后，趙策便詢問大家：“包括鐘將軍在內(nèi)，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是不是都對張將軍的綠林出身和他的舉止有些看法？”

大家沒敢說話，只有鐘將軍誠實地回答：“卑職確實覺得，一介草莽確實不適合指揮打仗?！?/p>

“草莽、山賊強盜、流寇，這是你們對他的偏見。你們是否知道他拿起鎩[2]之前是一位舞文弄墨的讀書人？”趙策這么一說下面立即發(fā)出驚嘆和惋惜，“你們總覺得人家不會帶兵打仗我今天就拿張將軍和你們認真介紹一下。首先，與自己的士兵同吃同住，對自己的部隊了如指掌你們有幾個能做到。”

趙策這樣一問，所有的官員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這讓鐘嚴將軍覺得自愧不如，于是他誠實地承認：“我不如他。”

“打探周圍軍隊，第一時間掌握友軍和敵軍信息，又有誰能做到？”

趙策這么問連旁邊的朱固（孟堅）都覺得有些羞愧。

“觀察局勢，及時出現(xiàn)在該出現(xiàn)的地方。”在這趙策特意向大家解釋了一下，“你們是不是以為是他運氣好？那是你們只看到他幸運地冒出來立功這個結果，從來都不想他是怎么率軍趕到正確的地方?！?/p>

趙策說完，群臣安靜下來，鐘將軍在前面羞愧難當。于是，他立即向趙策謝罪：“鐘嚴愿受責罰！”

“張將軍是你的手下，身為統(tǒng)帥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壁w策指點了鐘嚴之后這位將軍羞愧難當?shù)赝讼铝恕?/p>

此時聞人恭告訴趙策，他們獲得勝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件，應該借住這個聲勢凱旋，在尚桑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借此昭告天下，我們才是天下的希望。其他的官員也紛紛表示贊同。趙策就將這件事交給了張桓將軍。大家迅速忙碌起來。趙策全軍上下一片歡樂和驕傲。一路上，郡縣官員自發(fā)前來勞軍，遠近的百姓都來一睹、迎送英雄們的凱旋。將士們也非常高興偷偷將自己的食物分發(fā)給百姓。

當大軍到達尚桑后，望著州府內(nèi)外所有忙碌的人都在為趙策慶祝他們平安歸來，凰儀公主從內(nèi)心里十分高興。自從她跟隨趙策逃離倉州以后，他確實感受到黃贏、灌鄩乃至尚桑正變得安穩(wěn)、積極、樂觀、熱情和富有活力，她意識到確實如趙策所言，這里正在變成一個繽紛多彩的新世界。只不過她自己似乎并沒有在這個如此絢麗的世界里，他們兩人仿佛在不同的世界里。公主只能默默地望著他忙碌的身影。一想到這里，公主便感到有些失落。

見此情景，陪在公主身邊的曹妙銀小姐便少有地以神秘口吻小聲告訴旁邊的曹香農(nóng)：“姐姐你知道嗎？咱們的公主有心上人啦。”

“是嗎？誰這么有福氣呀？”曹香農(nóng)捂著嘴偷偷地說。她們倆私下交換小秘密立即被公主發(fā)現(xiàn)，于是三個人快樂地打鬧起來。

此時站在高臺上的趙策也正望著她們，看到她們?nèi)缤粯釉谕づ_間充滿活力地飛舞，趙策從心底珍惜并感謝能夠有這樣美好的時刻。不知什么時候，秦名嬢突然出現(xiàn)在了趙策身邊。

“看來你和公主之間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呀?！边@位美人的話意味深長。

見趙策沒有回答，她便接著說：“一位公主正在為一個人苦惱，我要是這個人，我就會毫不猶豫……”

“頭。原來你在這里?！边@個時候張儼將軍突然走過來，當他看見秦名嬢女士正在趙策身邊時，突然覺得自己很尷尬。前者此時正憤恨地瞪著自己。

“是覺然呀，什么事？”

張將軍繞過秦名嬢憤恨的目光，高興而激動。同時又小心謹慎地告訴趙策：“今天早上，鐘嚴將軍造訪了我家。我以為他想接著和我一決高低。誰知道，我推門一看，差點沒認出來。他穿著一身舊布衣，背著一袋谷物，左右各拎著雞和魚說什么都要給我謝罪。他幾乎硬闖進我家里，還要給我做飯?！?/p>

趙策聽著笑呵呵地問張將軍：“他這是在效仿古人負荊請罪，那你原諒他了嗎？”

這倒是讓張儼也有些過意不去，他靦腆地告訴趙策：“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秦名嬢與趙策絕佳的獨處時間就這樣被張儼破壞了。于是她心懷不滿地離開了。張儼小聲告訴他的主公：“頭，我看她對你有些心思呀。話說回來，公主殿下好像也很注意你呀。這么好的機會頭你應該趕緊下手。你成了駙馬，我們平定天下是不是也會順利得多？”

趙策看著張儼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陣他才告訴他：“如果那樣的話，凰儀公主可能就是史上第一個和自己的侍衛(wèi)通婚的公主?！?/p>

張儼一時也想不明白，他執(zhí)著地問：“侍衛(wèi)怎么啦？侍衛(wèi)就……[3]”

“先不說這件事了，等時機成熟了，自然會有結果?！壁w策將話題打斷。

距離酒會開始還很早，各軍的將領們聚在靶場比賽射箭。這倒是引來了包括鐘嚴在內(nèi)的一大群人圍觀。大家紛紛為參賽選手喝彩，當然這當中也有為自己打賭勝利慶祝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趙策和他手下的將領們也圍觀起來。于是大家便邀請趙策一伙加入比賽。

趙策推讓了一下，表示并不想打擾他們比賽，但在熱情的邀請下他還是加入了。他向大家宣布這場比賽的勝者將得到他親自釀造的美酒和一具寶弓作為獎勵。大家一片歡呼，參賽選手們更加躍躍欲試。羽林軍的將軍們個個箭術精準，這讓其他將軍深感壓力。重在參與的張儼第一個出局。他的三支箭中有一支脫靶。第二個出局的是高豹降將鄧昭（公臺），他雖然三發(fā)命中，但是散布最大。之后是周喜（嘉聿），他在剩下的參賽者中用時最長。隨后大家又進行了第二輪，在緊張、懸念迭出的第二輪之后，僅剩下了趙策、趙雍（憲寧）、和羽林軍廖瓊（伯輔）、李休（子翼）和孟岱（公龍）五人。當輪到趙策上場時，他開半玩笑地告訴大家：“事先聲明，我可是天下第一刺客。除了我你們誰也不要押注，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比缓笏詭翎叺匦÷暩嬖V趙雍，“嘉聿你這段時間提升自己了嗎？”

趙策叫大家退后，讓人把箭靶推遠，然后叫人拿來一張大弩。隨著掌旗官下令開始，趙策立即蹬開弩玄，半蹲下來，瞄準，射擊。弩矢如同一條黑線，又平又直，僅僅在略微抬起后下落了一點穩(wěn)穩(wěn)命中靶心。遠處隨即傳來威力巨大的弩矢插進箭靶時有力、緊固的搖晃聲。趙策隨即換上弓箭干凈利落地連放三箭，分別射中了另外三個不同的靶心。動作快到讓人想不起來他剛才都做了什么。大家在驚嘆過后便爆發(fā)出一片歡呼。

此時遠在高臺上的女嘉賓們也觀望著這里的比賽?？匆娳w策技壓群雄，公主也特別為他感到高興，甚至還略帶自豪地為趙策加油。

包括周喜在內(nèi)的幾位將領看見趙策如此精湛的技藝實在是無心挑戰(zhàn)。早早落敗的張儼便問旁邊還在驚嘆中的鐘嚴：“誒誒誒，聽說頭能在夜晚用飛刀擊中蚊子，這是不是真的？”

在眾人的驚嘆中，趙雍用一種卯足勁的犀利眼神讓眾人散開，他騎上自己的戰(zhàn)馬開始繞著靶場加速。速度快到像在與人決斗。突然之間，他只用手臂拉開大弩和弓。按照趙策的方式也迅速地射擊遠處的不同目標。并且同樣全部命中。全場人立即為他的絕技驚嘆、折服。趙策則對旁邊人發(fā)出感慨：“看來大家都說別和獵戶比射箭一點都沒錯?！辈贿^他還是很高興，等趙雍回來時趙策上前祝賀他：“你贏啦，憲寧！”

這位不茍言笑的將軍臉上只有略微的驕傲，仿佛在告訴大家這場勝利本應就是他的。他問趙策：“聽說主公曾經(jīng)一個人攻破一座關塞這是真的嗎？我也想像你那樣?！?/p>

趙策向他尷尬地笑了笑：“那你得留在我身邊才能學到?！?/p>

“我也得降級成為軍侯？”趙雍天真地把趙策的玩笑認真對待。

趙策依然微笑著告訴他：“那倒不必，不過我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天分。天黑之前，你得從武器庫中找到并偷偷拿來一具叫做“熟力”的寶弓。去吧，酒宴結束之前務必拿來?！?/p>

趙策從兵器匣中拿出了一把直刀[4]。他用手指一邊輕撫著血槽一邊感嘆：“極致工藝，不易生銹，子云（畢圭）真是當今的杜詩[5]！嘉聿，把你的刀拿出來，試試我這把‘大劈絕’?！敝芟渤槌鏊牡?，趙策全力將周喜的刀一下斬斷。在場的人發(fā)出驚呼。

“嗯，不錯，‘大劈絕’是你的了?！壁w策告訴周喜，將寶刀贈給了他。周喜非常高興，他接過寶刀后非常好奇，提出了一個專業(yè)的問題：“您剛才說免保養(yǎng)，那就是說不用養(yǎng)刀了[6]？”

趙策點點頭。眾人驚嘆。這讓一旁的張儼等人非常羨慕。張儼按捺不住，便求趙策也給他一件兵器。

“為了這些兵器，我差點賣房子，現(xiàn)在他們都做成了。怎么也算是寶物了。等你立了戰(zhàn)功再來找我索要吧?！壁w策告訴張儼,“不過，你可以問問白門（中護）先生，如果他能量產(chǎn)出來的話，說不定大家都會有?！甭牭节w策的話后，鐵匠白門無奈地搖搖頭。這令張儼失望地自言自語：“不給就不給，下次我一定立功，看你給不給?！?/p>

就在眾人哈哈大笑的時候，趙雍默默離開去找他的寶物去了，歡樂的人群中漸漸傳出來呼喊趙策的聲音。張桓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他急匆匆地告訴趙策：“主公，有位重要的人前來拜見您，快跟我走吧?！闭f完就把趙策拉走了。趙策臨走還不忘告訴大家，比賽的前五名都有獎勵。

趙策被張桓帶到一個人面前，一同到來的臨州別駕王諶為他介紹：“這位是原山陽太守劉洪（元卓）[7]?！?

“您就是劉大人？我讀過您的《乾象歷》和《七曜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其實您也應該看看我重新修訂的《八元術》[8]，不過老朽此次拜訪是想告訴臨州大人關于史（昂）將軍的兩個兒子的事情。大人也許并不知道在鉅京兩位公子一直在老夫門下學習算數(shù)。除此之外，在下還想提醒您，自然將發(fā)生巨變?！?/p>

趙策敏銳地想到上一個提到巨變即將到來的正是葛政（彭老）。趙策詢問是什么樣的巨變。遺憾的是，劉洪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巨變。

趙策：“那史氏的兩位后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劉洪（元卓）：“前不久，他們一聽說有殺父仇人的線索便動身前往尚桑了。具體去了哪里，我也沒有收到任何音信。”

一聽到兩位公子就在尚桑，趙策十分興奮。同時他也不忘招納人才，于是他和張桓便勸說劉洪：“劉大人在擔任山陽太守期間明法律，重教化，移風易俗，深受官員和民眾喜愛。那么可否請大人的才華借給我們，我們一道造福天下？”

在趙策和張桓的盛情邀請下，劉洪遷任曲城國相[9]。趙策于是開心地和這位學者聊起了天文學。當他們聊到宋景公“熒惑在心”[10]事件時將軍張儼好奇地湊過來加入了討論。

“頭，你們在說什么，十二星座[11]嗎？頭你猜猜我是什么座？”

“你是析木[12]，全寫在你臉上了。”

“神了！你怎么知道？寫我臉上了？頭你開天眼了？”張儼大為驚奇。

“話說你總跟著我不怕別人誹謗你是奸佞小人？”趙策此時突然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張儼整天形影不離的出現(xiàn)于趙策的左右，于是他也直截了當?shù)貑枏垉?，“你怎么總是跟著我？?/p>

“頭你不是讓我留守在你的近衛(wèi)營了嘛，哦對了，宴會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你主持開始呢?！?/p>

于是趙策一行便回到酒宴現(xiàn)場。大家都坐在花園里，一見到趙策出現(xiàn)后便立即平靜下來。此時趙策換上朝服站在最前方，自信而莊嚴地向大家宣布凰儀公主的到來。在眾人的注釋下，公主身穿點綴著十色花邊的紅色袍衣在曹香農(nóng)和曹妙銀兩位侍女的伴隨下緩緩進場。當他看見身穿朝服英姿勃發(fā)的趙策正在迎接她時，十分開心地朝趙策笑了笑。這種微笑的含義只有趙策能夠理解，他當然十分高興。他一時甚至想拉著公主的手雙雙入座。但是他馬上意識到在場的還有一群將軍、大臣還有社會知名人士。以他目前的身份他還不能這么做。于是他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恭恭敬敬地向公主施禮。下面的人們也立即離開座位向公主參拜。這讓公主很失望。趙策總是這樣給自己快樂和希望、然后再讓她傷心和失望。公主就在這樣的拉扯中傷心得快要眼眶濕潤。

公主落座后宴會開始。大家開懷暢飲起來。趙策一開始便十分誠實地告訴大家他不是十分擅長應對這種場合，所以也請大家跟他一樣不要拘泥一些繁文縟節(jié)，只要能夠開心地結交朋友，加深友誼這就足夠了。于是大家毫不懷疑地一起敬了他一杯以示贊同。

看到大家融洽地暢飲后，趙策望著公主告訴她：“你看，我們的新世界正在慢慢的變好。如果能不打仗就好了?！?/p>

公主此時正在想別的事情，她問趙策：“莫夜……子元你還要去前線打仗嗎？”

“是呀，雖然我更希望和幾位貼心朋友們一起無拘無束地一邊暢飲一邊高談闊論?！壁w策的話更引起了公主的深思。一旁的曹妙銀小姐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借給趙策倒酒的機會偷偷告訴他：“如果你在這樣讓公主傷心，你將會永遠失去她?！?/p>

趙策只是剪短地回答：“再給我些時間，我想讓這件事變得完美?！?/p>

過了沒多久，趙雍挎著馬弓來到自己的座位。一路上，人們都稱贊他的寶弓和他的箭術高超。趙策在看到他成功之后立即向他表示祝賀。

為了使公主不感到孤單，趙策還與公主攀談起來，但是由于向趙策敬酒的人來來往往，趙策只好無奈地開玩笑建議他們兩個人寫信交談。引得公主會心一笑。這也是公主在這場宴會中唯一開心的時刻。

等宴會進行到結尾時，外面的軍營中漸漸傳來了一同慶祝的士兵們唱誦《馬踏燕然》的歌聲：

批鐵甲兮，挎長刀。

與子征戰(zhàn)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

與子征戰(zhàn)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

與子征戰(zhàn)兮，歌無畏。

將士們的慷慨激昂讓喧囂的會場漸漸安靜下來。華鈞（正德）便向趙策建議：“今天的酒宴是祥和的時候，兵刃征殺的軍歌實在是不適合現(xiàn)場氛圍。卑職這就去讓他們停止演唱。”

華鈞的建議被趙策拒絕了。于是在場的人繼續(xù)聽著外面的人唱誦這首軍歌。趙策漸漸地被士兵們渾厚雄壯的氣勢感染，也跟著哼唱起來。之后趙策將這種氣氛帶給了其他人。在場的所有軍官們也都跟著唱起來。比外面還雄壯有力。外面的將士一聽也都雄健起來。兩股歌聲匯聚在一起震人心魄。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如林軍陣，仿佛正在跟著他們奮勇殺敵。當他們唱完最后一句時，外面立即爆發(fā)出歡呼聲。

此時，吳啟（承高）先生站出來提議大家為趙策的英明勇武干杯，當大家高興地舉起酒杯時，趙策突然打斷了他們，他自信地向大家提議，所有人應該敬凰儀公主。在凰儀公主的庇佑下他們將會取得勝利，平定天下。

“天下皆興！”趙策向大家宣布。

眾人立即理解了趙策的愿望，于是也跟著趙策歡呼：“天下皆興！”

[1]節(jié)選自曹操《觀滄?！?。巧合的是，《觀滄?！氛遣懿僬鞣B殘黨和烏桓統(tǒng)一了遼東公孫度以外整個北方凱旋時創(chuàng)作的。

[2]鎩，由鈹演變而成，與鈹?shù)膮^(qū)別是鎩在莖與刃之間加有兩端上翹呈銳尖狀的刺。莖具有格架功能。

[3]按照當時的觀念，人們對于婚姻相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開放得多。女子可以隨意再嫁，這樣的案例甚至在皇室也有很多。但是在等級森嚴的社會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則就是要身份接近。不然雙方都將會承受巨大壓力。

[4]直刀，也叫環(huán)首刀。從漢朝到宋朝的一種直刃刀。刀柄末端有圓環(huán)。方便系在手和手臂上。

[5]杜詩，字君公。東漢著名發(fā)明家。他改進，推動了水排的應用。他還利用水力推動，制作了鼓風機和自動化機械等發(fā)明。

[6]養(yǎng)劍，專業(yè)用語，古代人對于名貴的刀劍平時經(jīng)常輕敲鍛打，以使兵器不易氧化。

[7]算圣劉洪，東漢末年著名天文學家、數(shù)學家，古代天文歷法奠基人，珠算奠基人，史上第一位發(fā)現(xiàn)月球運動不均勻，第一位計算出圓周率的人。關于他的傳奇成就還有很多這里不再贅述。

[8]《乾象歷》、《七曜術》、《八元術》、《九章算術》皆為劉洪所著，前兩書主要講述天體運行、天文歷法和對日月食進行預報?！毒耪滤阈g注》則是對較為著名的《九章算術》及其理論融入劉洪自己對數(shù)學研究的注釋。

[9]曲城侯國相，當時的曲城國國相地位應該和太守相當。某種程度上還要高于普通的太守。

[10]公元前476年夏。宋國國君宋景公觀測天象，根據(jù)中國古代天文學發(fā)現(xiàn)火星也就是熒惑進入心宿座，叫做熒惑在心。通曉天文的宋景公十分害怕，因為依據(jù)天文學，一旦熒惑到達心宿二這預示這個國家之主很有可能會死去。他找來了太史子韋詢問。太史告訴他這是上天要降災給他。他可以進行儀式將災禍轉(zhuǎn)移到執(zhí)政官身上。宋景公回答：“執(zhí)政卿幫助我治理國家，是我的手足部下，我不能轉(zhuǎn)移給他們?！碧纷禹f又告訴他可以轉(zhuǎn)嫁到國內(nèi)百姓的身上。宋景公說：“失去了人民，我作為君上還有什么意義呢?！碧纷禹f又告訴他可以轉(zhuǎn)移到年景收成上。宋景公說：“年景不好，收成受到損害，就會發(fā)生饑荒，人們難以活命。如果我用殺害民眾的方式來保全性命，那誰還會把我當做君上?？磥砦业拿鼣?shù)已經(jīng)到頭了，你不要再說了。”于是太史子韋恭喜宋景公說：“君上剛才拒絕他的話堪稱名言，上天也會獎勵他三次。如此一來熒惑必定會移動三度。不久之后熒惑果然迅速移出了心宿。依據(jù)星相法則宋景公延壽二十一年。而宋景公也確實長壽，在位長達48年。他的三句善言也流傳下來成為佳話。趙策與劉洪討論的重點是司馬遷在《史記》里將這件事錯誤地記錄成了“熒惑守心”。這在古代天文學中的意思是熒惑（火星）已經(jīng)停留心宿座的中心——心宿二。不可思議的是，有人利用現(xiàn)代技術測算。當時確實發(fā)生過火星與心宿星夾角快速變化的事件。這些和太史子韋預測的一樣。

[11]中國古代星座，準確地說叫十二星次。出現(xiàn)于公元前五百年左右的春秋時期。

[12]析木，性格部分類似于西方星座的射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