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創(chuàng)者之鄉(xiāng)的星光周年夜 00:35]東方白夜行~The Infinity Daylight.
本人是代發(fā)?代發(fā)?代發(fā)。
?——
東方Project?paro
虹光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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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之家。
這會讓外來人類迷失于其中的廢棄村落是貓妖怪們的住家。而在最中央最大的房子里,則是住著目前執(zhí)管幻想鄉(xiāng)的兩名妖怪:「還愿的八尾」八云橙和她的主人「遠(yuǎn)謀的九尾」八云藍(lán)。原先執(zhí)管幻想鄉(xiāng)的妖怪賢者八云紫,則在一次異變后與博麗靈夢一同消失。
但此篇故事的重點(diǎn)并不在她們身上,而是聚集于現(xiàn)正在向八云樓與其它貓妖怪們講故事的一只黑白貓妖怪。
八云橙坐在那名白發(fā)妖怪的側(cè)后方,甩著她的八條貓尾,意興闌珊地聽著對方的講述。她身后的一些小貓妖怪也因無聊而開始撲抓起八云橙的尾巴來?!斑靼?/span>——”八尾的妖怪打著哈欠,看向一邊作招財狀的豪德寺三花:“即使有這孩子招來客人的能力,還是沒什么家伙會聽她的故事啊。”
八云藍(lán)則是半閉著她的金瞳,神情懶散言語卻清醒:“氧九的故事很精彩,但還是有著不足,并且不夠吸引這些小家伙的注意?!?/span>
有著奇怪名字的貓妖怪,穿著一身類似于女仆裝的黑色裙子;白發(fā)而藍(lán)瞳,一只右耳壓在黑色貝雷帽下,臉的兩旁掛著一副從香霖堂買來的,被稱作“頭戴式耳機(jī)”的白色物什。她明顯感到身周無人聽講的氛圍,從一開始興奮地比劃著到現(xiàn)在只是立在原地念稿。終于,她結(jié)束今天的宣講,另一邊的豪德寺三花也停止使用她的能力——于是妖怪們一哄而散,原地只剩下二名八云氏妖怪。
氧九垂著尾巴,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
九尾的妖怪輕移蓮步,立于貓妖怪的身旁:“或許你不應(yīng)該把受眾限制在貓妖怪上?!?/span>
“或許我的知名度還是太低?!毖蹙抛笥揖碇舶图?,失落道,“都沒什么家伙知道我,也就都不知道我的書了。”
就在八云橙提出她的意見前,氧九就想到一個解決辦法:“如果我發(fā)動一場異變,那么大家就會知道我了,對吧?!”不等身邊的二名大妖怪說話,黑白的貓妖怪已然興奮地跑出八云氏的住所。
“這孩子啊……真是想到就去做了?!卑嗽扑{(lán)有些無奈道,“橙,你認(rèn)為她會干什么呢?”
“我不清楚呢,藍(lán)?!卑嗽瞥葘W(xué)著對方將雙手?jǐn)n進(jìn)衣袖,一雙貓瞳微瞇望向門外:“計算結(jié)果告訴我,一定是‘閃亮’登場的事件呢。”
博麗神社。
在博麗靈夢消失后,是一位名作肆玖的存在承擔(dān)起巫女的責(zé)任。住在神社里,并完成一項(xiàng)偉大的工程:讓神社有穩(wěn)定的人類參拜客。
此時此刻,這位身穿黑白巫女服,白發(fā)紅瞳的存在正伏案寫作,她是人里與妖怪中小有名氣的作家,靠著文字賺取每天的飯團(tuán)。似是寫到疲倦,肆玖將筆擱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摘下左眼的單片眼鏡,揉了揉眼。她向門外遠(yuǎn)眺,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
這時太陽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落山了,為什么外面還是這么亮?
肆玖稍伸出手去觸碰那光芒,而后就好似被灼燒一般快速收回手。她有些憂愁地看著這一切,隨后嘆息一聲:這是異變啊。
作為博麗巫女,解決異變是她的職責(zé);但作為新一任的博麗巫女,她并不明白該如何去解決異變:可能就像是其他存在說的一樣,把罪魁禍?zhǔn)鬃コ鰜泶蛞活D就好了。這么想著,肆玖披上一件黑色披風(fēng),在門邊執(zhí)起她的御幣,又清點(diǎn)好她的符卡,白發(fā)雙馬尾的博麗巫女踏出神社,去解決這場日后被稱作“白夜異變”的事件。
先去拜訪神社后的妖精們吧,或許作為“光”的她們會有什么頭緒。
肆玖飛至神社屋后的巨樹前,毫不意外地看見那三位妖精正在門外玩“推掌相撲”。
于是落在她們身旁,用一個問安打斷妖精們的游戲:“夜安——你們玩得很開心嘛。”
“啊,是巫女!”原先站在一旁的露娜切露德道,打量著這位比她高不出多少的巫女“你怎么過來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天應(yīng)該黑了呢?”
桑尼米爾克“呼呼”地點(diǎn)著頭:“今天的白天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長,我們可以多玩一會了!”
“笨吶桑尼,”斯塔薩菲婭抬手指向天空:“你們看天上——這是異變??!”
于是抬頭,她們看見一片沒有日月星辰,也辨不出白晝黑夜的純白天空,自這奇詭的天空落下的光芒映亮著整個幻想鄉(xiāng)。桑尼稍作感受,扭頭向其他存在告知自己的發(fā)現(xiàn):“這是太陽光——我感覺我的力量被增強(qiáng)了!”
“果然是陽光……會是誰干的……?”肆玖低頭自語著,將自己的臉藏進(jìn)兜帽下的陰影:“會是地底的八咫烏?還是其他的什么?”
光之三妖精并沒有在意肆玖的言行,只是在一旁喧鬧著:“我們發(fā)現(xiàn)了異變!要不我們?nèi)ソ鉀Q它吧!”
“可是,可是巫女就在旁邊耶……”說不上是不是因?yàn)槿狈υ鹿猓赌蕊@然底氣不足。
“露娜真是的,這是一個提高妖精地位的好機(jī)會哎!只要我們在巫女之前解決異變,大家就會重視起妖精了!”
斯塔只是將十指指尖在胸前貼合,瞇眼笑著一言不發(fā),腳下卻是在不斷地向一旁挪著步子。
肆玖終于從思索中回過神來,隨手甩出三枚札彈擊向妖精們?!肮景?!”“呀!”兩發(fā)鮮紅的札彈正中橙發(fā)與黃發(fā)妖精的額頭,剩下的一枚則被早有準(zhǔn)備的斯塔閃過,振動蝶翼向遠(yuǎn)方飛走了。
自神社的方向,有一片灌木動了動,克勞恩皮斯帶著困惑的表情從中鉆出:“哎你們知道這個天空是怎么回事嗎,還有桑尼剛剛是不是說……啊!”奇怪衣著的妖精同樣被一發(fā)札彈擊中,于是不滿地喊道:“喂喂,關(guān)我什么事?!”
“桑尼知道是誰嗎?知道在哪里嗎?”肆玖看著正探著額頭的日光妖精,后者于是自信又憤怒道:“那就先打敗我再說吧!有這么多的陽光,我一定可以打敗你的!”
幾分鐘后,滿身瘡痍的桑尼趴在地上,身上籠罩起一層明亮的彩虹。肆玖則散去指尖的一枚針彈:“雜魚果然還是雜魚?!?/span>
這充斥著反常陽光的環(huán)境對桑尼還是有利,不一會她就滿血復(fù)活。她心有不甘地站起身來,指向一個方向:“那邊,我感覺陽光是從那邊來的。”
“謝謝?!彼辆辽焓謮褐D岬念^頂,“不過我想著,去拜訪一下她吧……”而后便忽視妖精的張牙舞爪,起身飛向遠(yuǎn)方。
“那巫女真是強(qiáng)大到恐怖啊……”露娜看向肆玖離開的方向,此時斯塔帶著皮絲走到二名妖精身旁:“我回來了~”
“話說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皮絲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她先是平白無故地挨了一發(fā)彈幕,而后又目瞪口呆地看著肆玖和桑尼的Spell?Card戰(zhàn)斗,結(jié)果什么都不知道。三名妖精向她解釋一番,而后斯塔從身后拿出一瓶酒:“好啦,看看我?guī)砹耸裁???/span>
妖精們瞬間興奮起來:“斯塔你從哪里拿到的?!”
“神社里哦——就在桑尼和數(shù)字小姐戰(zhàn)斗的時候?!彼顾[眼笑道。
“好耶!”
肆玖輕巧地在空中飛行,很快,霧之湖畔的洋館就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內(nèi)。落在盤花的鐵藝大門前,毫不意外地看見那門衛(wèi)正立在一旁打瞌睡。巫女嘆息一聲,足尖點(diǎn)地,便輕易地翻越圍墻,落入洋館的前院中。
紅魔館的妖精女仆們正兢兢業(yè)業(yè)地修剪著灌木與花叢——若不是肆玖從她們面前經(jīng)過并聽到她們細(xì)碎的八卦聲與看見那些不斷剪著空氣的剪刀,她或許真會如此認(rèn)為。這洋館到底是怎么保持這樣的整潔美觀啊,難不成她們真的有在做事嗎?
原以為自己要尋找許久才能在這碩大的洋館中找到自己要拜訪的存在,結(jié)果剛進(jìn)入洋館的大廳,她就看見了她——紅魔館的主人,「永遠(yuǎn)鮮紅的幼月」,蕾米莉亞·斯卡雷特。這以“緋紅”作為姓氏的吸血鬼此時正不滿地向身旁立著的女仆抱怨:“雨鳩——趕緊讓天黑下來啦——”
那位發(fā)色上棕下綠的短發(fā)女仆只是無措地立在曹米莉亞身邊,目光左右閃爍著。也因此,她看見步入大廳的白發(fā)巫女,于是低頭告知自己的主人。
肆玖是認(rèn)識這位名作山茶雨鳩的女仆,這被稱作「展翼于空間的鳩鳥」的存在擁有著操控空間的能力,也因此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時間。或許蕾米莉亞就是因此而選擇她作為自己的新女仆長,但雨鳩顯然還不了解該如何做好這份工作。
“呀,肆玖!”藍(lán)發(fā)的吸血鬼笑著向巫女揮手,“肆玖你對外面的陽光有頭緒嗎?”
“剛有一點(diǎn)——所以來問問你有什么想法?!彼辆磷叩揭蝗艘晃砩砼?,順手拍了拍蕾米莉亞的頭,后者并不十分排斥這種行為,只是半嫌棄半玩笑地向肆玖數(shù)落起雨鳩來:“比雨鳩好多啦,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沒辦法把太陽裝進(jìn)另一個空間里去。”
肆玖與雨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好笑與無奈,待蕾米莉亞停下對雨鳩的數(shù)落后,肆玖才告知對方這次異變的情況。
“人造的太陽光?!”吸血鬼夸張地喊出聲來,就像一個四五百歲的孩子一樣,“這樣的話——雨鳩,去把那家伙抓回來給我!”
肆玖急忙將雙手壓在蕾米莉亞肩上:“我去,我去?!?/span>
“哼哼,也只能是你去啦。”蕾米莉亞孩子氣地壞笑著,“你的命運(yùn),和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綁在一起啦!”
“什么意思?”雖是明白對方操縱命運(yùn)的能力,肆玖卻從未弄清楚這能力的使用方式。蕾米莉亞并未作出更加清晰的回復(fù),而是用起神秘與嚴(yán)肅的口吻敘說著牽連命運(yùn)的語句:“向著太陽花田前進(jìn)吧,你的未來將充滿她的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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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再度騰空而起,向著太陽花田前進(jìn)。
“你的未來將充滿她的輝光”?真是奇怪,肆玖卻不敢輕視——畢竟這是命運(yùn)啊。
“前面的巫女,請等一下——”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自風(fēng)中傳來,肆玖略為回憶就將其與一位妖怪對應(yīng):鴉天狗記者,射命丸文。于是她陡然加速,以求能夠甩掉對方??蓪Ψ绞腔孟豚l(xiāng)空中最速的風(fēng)神少女。肆玖的身周劃過一道黑色流光,無數(shù)的綠色橢彈與滴彈形成一道環(huán)形屏障,阻住巫女平面的飛行路徑。她明白她可以自上方飛躍或從下方繞過,但因?yàn)槎Y貌,她只得駐足——文也是出自同樣的緣由,才沒有徹底封鎖住肆玖。
“抱歉了,博麗小姐,但我有話想和你說。“文在肆玖面前急停,禮貌地笑著巫女不滿地皺起眉頭:“這是和人說話的方式嗎,射命丸小姐?——另外,請稱呼我的名字?!?/span>
文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肆玖小姐——你飛行的方向如此堅(jiān)決,相信你對于這場異變已有答案。”
“我想這是一場妖怪退治,”肆玖自斗篷中探出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的符卡在風(fēng)中搖曳,“你也干過‘異變退治’這份工作……所以你也知道,如果你不言明來歷,我完全可以把你當(dāng)障礙退治掉。”
面對肆玖凜冽的語氣,文仍是持著她輕松的口吻,神情卻也嚴(yán)肅下來,“阿呀呀呀——何必如此嚴(yán)肅,肆玖小姐,我是來談合作的。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在解決這場異變之后,能夠?qū)⒔?jīng)過寫作新聞稿給我——或者接受采訪也行,什么都行,我想要這場異變的官方報導(dǎo)權(quán)。”
肆玖平穩(wěn)立于風(fēng)中,眼神不悅。同作為出版物界的成員,她對于這名記者和她的《文文。新聞》并沒有什么好感,因肆玖是小有名氣的作家,文曾找過她約稿——被她直接而不留情面地拒絕了。若是以幻想鄉(xiāng)外的言語來形容,那么文就是純粹地想蹭她的熱度。肆玖并不希望讓自己辛苦寫下的一筆一劃與捏造夸張的新聞放在一起,以她的影響力帶動那些廢紙的銷量。
“抱歉,不行。”于是巫女冷漠回復(fù),身形向上拔高就欲沖出文的包圍圈。
“我其實(shí)不想這樣。”文遺憾地?fù)u搖頭,而后吐出一個單詞。
身著厚重黑色斗篷的身影驟然停滯,以文的視角,她只能看見她現(xiàn)在帽外的白色發(fā)絲,完全探出布料外持著符卡的左臂——以及裸露肌膚上升起的裹裹輕煙?!安灰o張?!蔽某雎暤?,“我是一名有職業(yè)操守的記者,我不會將此事報導(dǎo)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巫女的情緒顯然有些失控。
“我是一名記者?!蔽牟[著眼睛,愉悅地笑起來。
“好。”巫女收回手臂,“我答應(yīng)你?!笨焖偻鲁鲞@些字詞后,便快速地越過文的頭頂,須臾間就消失不見。
文并沒有回頭,而是揮手散去彈幕,“比起斯卡雷特們,她的速度顯然更快啊。換作其他的鴉天狗,或許根本就追不上她吧?!?/span>
“好了,該回去寫今天的稿……啊——?。?!”
不遠(yuǎn)處,肆玖看著那個被她用兩發(fā)刀彈擊落的黑色身影,平靜道:“果然,寫49時找的資料是正確的,她們的翅膀根部十分敏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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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田,今夜光芒的根源。
妖精們正在這如盛夏般的光照下游戲,也有一些困倦的妖精抱怨著這不合時宜的陽光。
急速飛掠過金黃花叢的身影是那樣突然,妖精們發(fā)射以阻攔的彈幕紛紛落空。偶有些許橢彈與星彈飛至她的路徑前方,也被她靈巧地躲過。
近了,更近了,肆玖的心中存在著一種異樣的情感,仿佛那就是命運(yùn)的絲線在牽引著她。
于是她看見了那正坐在光鑄秋千上的身影;潔白的中長發(fā)與一只毛茸茸的貓耳,黑色的帽子和白色的耳機(jī),黑裙在秋千的搖擺中飄動,長而柔滑的貓尾,纏于秋千的“繩索”上。這光鑄的繩索延入天空,連在一個懸于空中的巨大光球上——就是它發(fā)出無盡的陽光,但在這光源之下的地界卻奇異地昏暗——相較于別處而言。
對方注意到肆玖的接近,于是從秋千上躍下,絲滑地扭身回旋浮至巫女身前:“終于來啦!讓我看看是哪位異變專家……”貓妖怪的表情在看清來人面容后瞬然轉(zhuǎn)作驚喜,“請問你是……肆玖小姐嗎?”
“是的,”肆玖意外道,“你是我的書迷嗎?”
貓妖怪拼命地點(diǎn)頭,尾巴因興奮而在身后豎得筆直:“是的!我喜歡你所有的作品!我還根據(jù)《第七維度》寫了一篇“同人創(chuàng)作!”貓妖怪紫色的眼瞳里似乎閃著星星,她有些語無倫次地比劃道:“我自己也在寫小說!雖然沒你寫得好也沒你出名,迷途之家的大家也不是很喜歡——我小說的名字叫《恐聲癥》,講的是……”
肆玖的紅瞳閃過驚訝:“《恐聲癥》?!”
“是的……怎么了?”貓妖怪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看過——我很喜歡!”激動地向前飛出一步,妖怪清楚地看見對方姣好卻有些過于蒼白的面容上洋溢著驚喜,“你就是氧九吧——在我出名之后有很多家伙開始模仿我,但他們都算不上好——你是最優(yōu)秀也是最有潛力的一個!你理應(yīng)收獲更多的關(guān)注和更大的名氣?。 ?/span>
“真的嗎……?”氧九猶豫著,于是肆玖給予她更為確切的肯定,妖怪歡呼一聲,遠(yuǎn)方的事物短暫地明亮了一下——這令肆玖將注意力拉回至“異變”上。對面的貓妖怪十分爽快地承認(rèn):“對,就是我做的——我想讓大家注意到我!”
于是肆玖笑著拉開她們間的距離:“和你的偶像,神社的新任巫女交手。這樣一定會讓你名聲大噪的!”
氧九以符卡作為回應(yīng),她揮手再度降低這一區(qū)域的亮度,宣卡:“「流符」極地絲綢,天空虹光!”
自青綠漸作亮紫的激光劃過她們的頭頂,而后化作六道激光回旋返向。在激光劃過后,便是無數(shù)藍(lán)綠的小星彈自空中灑下。激光不斷地在空中盤旋著,每旋一圈就會有一道激光挾著兩發(fā)鏈彈攻向肆玖。巫女在空中靈敏地躲閃著,每一個動作都簡潔而毫不拖泥帶水,在彈幕中穿行時揮手用札彈攻向妖怪。
氧九避閃不及被彈幕擊中,符卡被擊破,“奇怪……那些彈幕飛過來的時候我為什么會感到……恐懼?”
這似乎就是她方才失手的原因。于是氧九作了數(shù)個深呼吸,在與對方進(jìn)行數(shù)個回合的非符戰(zhàn)斗后,妖怪再度宣卡:“「神言」要有光!”
于是這片地界籠罩于刺眼的陽光下。肆玖只覺得這些光芒透過黑色的布料狠刺著她的身體,傳來強(qiáng)烈的燒灼感?!啊干耢`」夢想封印·影!”不得已,巫女只得宣卡。周邊的亮度驟降回先前的水平,卻還是因強(qiáng)烈的痛感而無法作出有效的規(guī)避,被這符的一束激光打中后背。
在空中踉蹌一步,肆玖急忙再宣一張卡,“「神靈」夢想封印·御!”
大量的札彈和刀彈以肆玖為中心形成一個球體,它們不斷變化著軌跡,同時逐漸擴(kuò)大,抵擋下「神言」要有光的激光與光玉,擊破這張符卡。
氧九堪然躲過「神靈」夢想封印·御的一發(fā)札彈,心中一陣后怕。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這么慌?她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在被肆玖的一記針彈擊中后才成功宣卡:“「神行」七日的創(chuàng)世紀(jì)!”
時符?棘手。肆玖看著那一個碩大的大玉緩緩圍著她們公轉(zhuǎn),并放出蛇形盤行的激光。她到底有多喜歡激光?
公轉(zhuǎn)一圈,周邊亮度暗淡,僅有自大玉而來的,劃過一段距離后就停下的星彈與大玉本身在發(fā)出微弱的光。但肆玖的夜視能力極好,可謂是如魚得水。
公轉(zhuǎn)二圈,土黃色的環(huán)玉在中央積起不規(guī)則的球形。
公轉(zhuǎn)三圈,四圈,藍(lán)色水光彈自外落入內(nèi)里,綠色米彈自里向外進(jìn)發(fā)。
公轉(zhuǎn)五圈,追蹤的蝶彈跟隨著肆玖,躲避的難度越來越高,肆玖被擊中一次,使用一次「夜符」暗夜的恐怖以消去一定范圍內(nèi)的彈幕。她此次一共帶有七張符卡,現(xiàn)已使用三張——不過,對方逐漸升起的恐懼足以增強(qiáng)她的力量。
公轉(zhuǎn)六圈,氧九開始甩出刀彈——隨便向某些方向甩出去。
公轉(zhuǎn)七圈,符卡結(jié)束,肆玖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發(fā)制“人”:“「恐怖模式」?。 ?/span>
氧九發(fā)覺自己陷入一片血霧之中,鮮紅的鱗彈與桿菌彈自霧中沉浮,若隱若現(xiàn),不時向她飛來。在視野有限的情況下,貓妖怪只覺提心吊膽。
就當(dāng)氧九以為她只需防范桿菌彈與麟彈時,一發(fā)迅疾的中玉向她突來,氧九被嚇得驚叫一聲,而后這發(fā)中玉就正糊上她的胸口。受到重?fù)艉蟮乃蚝笱鋈ィ瑓s是沒想到身后又是一枚中玉擊中她的后腦。
她彈幕的力道怎么還越來越大了?!氧九驚恐地想著,險之又險地躲過一發(fā)又一發(fā)彈幕,撐到符卡結(jié)束。“「神跡」The World‘s Infect(世界的感染)!”她大喊道,瞬即就出現(xiàn)大量的,呈樹狀蔓延的鏈彈。
這些鏈彈在發(fā)光,而且......令人心神不寧。
這些鏈彈的波長會使人發(fā)狂。肆玖看著自鏈彈縫隙中飛出的粒彈,甩出一張符卡。瞬然就是大量的環(huán)玉飛出,不造成傷害卻清空場上所有彈幕。
“那是個啥玩意?”氧九不滿道。
“這卡沒名字?!彼辆烈粩偸?,“但它確實(shí)是張符卡,它也有彈幕?!?/span>
氧九不滿地“切”一聲,再度宣卡:“「重啟」LoopIndex(循環(huán)索引)?!?/span>
光玉將她們圍住,顯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莫比烏斯環(huán)。而后,光玉散開,原地則再現(xiàn)出一枚光玉。如此重復(fù)四次后,先前飛出的光玉開始回溯至它們一開始的位置,消失。氧九與肆玖在這些藍(lán)白的光玉中以札彈和針彈互相攻擊,巫女略占上風(fēng),于是符卡被擊破。
“呼呼,最后兩張卡!”氧九扯了扯有些破損的衣裙,疲憊地喘著氣眼神中卻閃著興奮的光。
“正好,我也有兩張,”肆玖的胸口也劇烈起伏著,贊賞地看著對方。她是第一次遇上這樣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之前和她進(jìn)行Spell Card戰(zhàn)的都是雜魚或強(qiáng)過她一段的存在——不是不能贏,但不像今天一樣愉悅。
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我今天帶的符卡都是按照我準(zhǔn)備寫的新作來設(shè)計的?!必堁肿院赖?,“準(zhǔn)備好了嗎,肆玖?!”
巫女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神臨」TERRACAGE(世界囚籠)??!”
粗大宛如魔炮的紫色激光以妖怪為中心扭曲著蔓延,在這范圍內(nèi)形成一個巨大的“囚籠”.螺旋擴(kuò)散開來的焰彈與追蹤而來的星彈攻向肆玖,還有在空中隨機(jī)生成的粒彈干擾肆玖的飛行。
“「分崩紀(jì)元」.”
肆玖并不是十分喜歡使用激光,這是唯一一張帶有激光的符卡,同樣四散而出的激光在囚籠的范圍內(nèi)游走著,銃彈與菌彈劃著優(yōu)雅而難以捉摸的軌跡,游蕩著的小玉可能會突然變作中玉,而大玉也有可能會忽然化作光玉。
巫女的符卡威力不及妖怪。符卡被擊破后,前者被逼退至地面,氧九則高懸于空中,以那巨大的光球?yàn)楸尘?,使用自己的最后一張符卡?/span>
“「弒神」朗基努斯!?。 ?/span>
以快速飛行的光玉限制肆玖的行動,唯一留出的朝向氧九的路徑現(xiàn)有著一束緩慢而來向外擴(kuò)散的箭彈。它們在接觸到這一區(qū)域的地面后即向內(nèi)反彈,同時又有一束激光自中間而下,觸底后同樣反彈分散。
在逐漸掌握這張符卡的規(guī)律后,肆玖將她的最后一張符卡攥于手中。
而后,向上飛去。
氧九心中的恐懼隨著肆現(xiàn)與她距離的縮短不斷攀升,于是彈幕的猛烈度驟升——但無法阻攔巫女的接近。
肆玖來到她的面前,抬手宣卡。
“「維度毀滅」?!?/span>
?
那妖怪若斷線風(fēng)箏般砸在地上,滿雜瘡痍,模樣凄慘。巫女自空中緩緩降落,外形同樣狼狽。天上的巨大光球現(xiàn)已熄滅,夜空中黑暗而星月明亮?!按┥习?。”肆玖將身上破損但仍可蔽體的斗篷遞給衣裙大片破損的氧九。對方在道過謝后便將其套上,途中因觸碰到開始泛起瘀青的肌膚而疼到自齒間“咝咝”吸氣。
聽覺靈敏的巫女聽見這微小的聲音?!皩Σ黄稹!彼焓謱⒀蹙爬稹!皼]事?!毖执蠖鹊財[擺手,她先是環(huán)視被Spell Card戰(zhàn)弄得一片狼藉的太陽花田:“幸好這個季節(jié)那名大妖怪并不在這?!倍笤侔岩暰€落于肆玖身上,“謝謝,肆玖,和你戰(zhàn)斗非常開……”
察覺到對方驟然轉(zhuǎn)換的僵硬、震驚神情,肆玖疑惑道:“怎么了嗎?”
“你不是博麗巫女嗎?”氧九猶豫著指向肆玖身后,“你應(yīng)該是人類才對……
“為什么你會有一對蝙蝠翅膀?”
肆玖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她只是抬頭看一眼天空:一輪滿月高懸于夜空。她又扭頭看一眼身后的蝠翼,像伸懶腰一樣展了一展:“大意了......夜里吸血鬼的力量本來就會強(qiáng)化,再加上Spell Card戰(zhàn)消耗了太多靈力......是偽裝就失效了。“她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向氧九,眼神冰涼而不留感情,“要滅口呢?!?/span>
氧九打了個寒戰(zhàn),那份本已消失的恐懼又如潮水般歸來。她不自主地吞一口唾液,向后退一步緊了緊斗篷。完了,看見不該看的了,要死在肆玖手上了——雖然被她殺掉好像沒什么不好的……
“好啦,開玩笑的。”肆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氧九也感到心中的恐懼再度退去。
說實(shí)在的,現(xiàn)在肆玖才明白蕾米莉亞那句話的含義:氧九知道了她最為重要的秘密——雖也有其他存在知曉她這一身份,但她們都是強(qiáng)大而守信的存在——氧九是唯一的意外,這也使她不放心讓這名妖怪游離于她的視線之外。
拋開這一點(diǎn)不談,氧九的性格與身份都是肆玖所喜歡所感興趣的,把她拴在自己身邊……也不賴嘛。
于是她開口道:“不過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還是不放心讓你在我視線之外呢。”
“……所以?”
“所以我請你來我的神社住下-你可以第一時間看見我的新作,我也可以。我還能指導(dǎo)你寫作,甚至......幫你發(fā)行小說?!?/span>
氧九愣住了,對她而言,這真是天大的好事——和自己的偶像,崇拜者零距離接觸,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它現(xiàn)在就在眼前!“真的嗎?”
“真的——畢竟一個人住還是不好受啊。”肆玖向氧九伸出手,“以操縱恐懼的巫女,「暗月夜的恐懼之影」名義起誓?!?/span>
妖怪幾乎是立刻就執(zhí)住巫女的手。
“你真正的能力原來是操縱恐懼?難怪我之前莫名奇妙地在害怕……”
“是啊——這也是隱瞞的一部分。話說你終符的名字是“朗基努斯?”
“嗯?!?/span>
“我記得蕾米莉亞有一張‘岡格尼爾’......哪個更厲害一點(diǎn)呢?”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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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后。
“哎呀——控制光程度的能力嗎?真好用呢?!崩倜桌騺啌u晃著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其中旋轉(zhuǎn)著。
“和她相處真的很有意思?!彼辆凛p飲一口綠茶,向屋外看去。
與神社內(nèi)的陰暗不同,神社外正是明媚的正午陽光籠罩之時。雨鳩正與露娜和斯塔交談,內(nèi)容是魔法森林的特產(chǎn)——氧九正與桑尼玩著游戲,用她們的能力將一枚光玉反復(fù)拍向?qū)Ψ健?/span>
神社內(nèi)的兩名吸血鬼相視一笑,茶杯與酒杯在空中碰出聲響。